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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轮回之遗女-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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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下是一条暗道,穿过短短的暗道,进入了一处宽敞的地穴。

    火光的照映下,地穴里,藏着三个可容纳成年男子的大箱,周遭地面,堆放着数个小箱。

    三个大箱中,其中有一个是分开摆放,陈忠径直打开了两个箱子堆在一起的其中一个,明晃晃的白银霎时闯进眼帘,数量之多,竟堆满了偌大的一箱。

    又开了另外一个锁,入目,是闪亮的刺眼的金黄,看高度比白银矮了一些,应当取了三层的黄金。

    “装”他沉声吩咐亲信。

    二人各自到角落拿了一只小箱,开始往小箱里装银子。

    一人装金子、一人装白银,半点不耽搁。

    桑永旁观着,看着那两大箱满满当当的赈灾银,走到了自己的那一份,开了锁。

    箱子是同样大小,里头的内容物,却远比那两箱少之又少,只有零丁的十根黄金,小半箱的白银。

    万夫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大人虽不说什么,可他心底这么多年都是为他鸣不平的。

    四人出了地穴,将厚重的铜板锁上,铺上泥土干草,一切恢复原样。

    桑永回苏州,陈忠回京城,二人不同路“那我就不送大哥了,一路小心”

    “走”他头也未回,一声令下,带着自己的五个手下走了。

    留下有些尴尬的桑永与其三个手下。

    万夫咬咬牙,怒目瞪着那人的背影。

    “大人,那人不过是相国身边的一个打手,你何须要对他诸番忍耐,自从小姐入了宫得了恩宠之后,他对我们时不时就甩脸色,现在更是越发恶劣,现在小姐怀了龙嗣,他日册封贵妃,大人你何须百般受他们掣肘”

    眯了眯眼,看向万夫“相国在京中位高权重,我不过是一介统领,若是与他翻脸,我不知会有什么后果,微雨在宫中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可现在小姐腹中有了龙嗣”

    他反问“若是公主呢?”

    转头,又朝那人离去的方向定定看着“微雨此前来信,因为我所授的白桦汁而让曲修姬面容有损,从而让她们已难相扶走下去,你以为,凭陈忠一个小小的跟班,没有他主子的授意,他敢如此对我?”

    “不管白桦汁一事我是有意还是无意,曲家父女已对我心生嫌隙,现在,只能祈祷微雨能平安诞下龙子”

    队伍十人戒备行走,陈忠与亲信各人抱着一个箱子,箱子上了锁,包上一层布巾。

    寒风吹袭,竹叶沙沙作响,众人行走在一片迷雾中,照着来时的路径原路返回。

    走在中间的陈忠乍然间神色一变,脚步顿住,侧耳聆听周遭的风声。

    “大哥,怎么了”手下问。

    还未待他们反映过来,一片迷雾中,骤现刀光剑影。

    四面八方飞出人影,个个手执利剑,笔直朝他们袭来。

    众人脸色大变,纷纷拔剑出鞘。

    长陌率周尧京墨等人凌空飞出,各自应战,两方人马瞬间激打在一起。

    陈忠反应不及,当即受了敌人一招,被其剑气逼退一步。

    重整心神,手腕一旋,一个弓步上前直刺。

    以剑尖劈开对方袭来的攻击,长陌迅速一个回身后劈,而后又是一个左截腕,击落对方手里的箱子。

    箱子从陈忠手中掉落,他扑身一接,稳稳又接回到手里。

    另一头,京墨、周尧与另外六名侍卫主攻陈忠亲信与其他手下,刀光剑影,击声重重。

    竹身晃动,竹叶沙沙作响,,寒芒剑气削断一颗又一颗的绿竹,地上枯叶腾飞,一片肃杀之气!

    十几招之后,陈忠一方已有两名手下倒下,他带的都是内力深厚之人,奈何寡不敌众。

    林中鲜血四溅,一片迷雾中,皆是刀剑相击的声音。

    交缠了二十招后,陈忠身上已然挂彩,他努力想要看清对方的招式,可神秘人招招出手都是他意料之外,招式渊深难测。

    “你们到底是何人”

    激打中,他禁不住怒问。

    长陌只想速战速决,无心理会,一招飞龙漫步,脚尖点上竹身,借力一跃,一个凌空后空翻,长剑砍向他的背。

    “呃~”背后受了一剑,陈忠倒抽了一口冷气,身子往前冲了半步。

    迅速回身一个月移花荫…。

    长陌早已猜透他的下一招,利剑一转,剑柄直对对方,侧身一闪,从他身边擦过,重重以剑柄击在对方的左手腕上,另一掌劈向他的右胸,顺势一带,沉甸甸的箱子已飞到了他的手中。

    落了下风,陈忠已气怒攻心“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截我的东西,你可知道我是谁”

    长陌冷笑“曲耿”

    闻言,他大受惊骇,一壁又应付他的攻击。

    既然知道他的主子是谁,那么,此事必定是败露了。

    眼一狠,他大吼“不要留下一个活口”

    可回头望去,最后一个手下已倒在了周尧的剑下。

    他还来不及凝起心神对付眼前的敌人,一个回首,膝上突然一阵尖锐刺痛,当即单膝跪了下来,脖子底下已抵着一把银剑。

    长陌手捧箱子,剑抵敌人咽喉,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

    愤恨之眸瞪着他,陈忠知大势已去,骤然举起手中利剑,预备割喉求死。

    长腿一抬,长陌一脚踢飞了他手中的剑,对方吃痛不已,松开了手,那剑顺着掌心直刺入一旁的绿竹。

    天子一方有三人受了轻伤,对方共六人,留了两名活口。

    仰头怒目而视,陈忠沉声问“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一名侍卫上前来,两手压住他的身体,让他半点也不能动弹。

    收了剑,将剑丢给京墨,长陌未有回答他的问题,打开了手中箱子。

    入目,是金黄璀璨的黄金,满满一箱。

    周尧站在其身前,打开了自己手上的那一箱“爷”

    抬目看去,是一箱白银。

    将手中的箱子给了旁人,一双染着冷厉寒芒的眸眼定定地望着跪在眼前的男子,他问“这银子,是赈灾银吗”

    陈忠一惊,抵死不认“与你何干”

    风,四起。

    “你们拿着天下人的钱,我是天下人的主,你说,与我有何干系”

    满目惊骇“你…。你是皇上?”

    “是要我亲审你,还是你自己招供?”

    止不住心中的震惊,任他想破了脑袋,也不知皇上为何会在苏州。

    深深垂下脑袋,他咬牙“皇上,小人不明白您要我招供什么”

    周尧一脚踢向他,怒斥一声“莫要装傻”

    他吃痛。

    长陌“这金银,你带去给谁?”

    “回皇上,小人是自己用的”

    “你可认识曲耿”

    心脏一顿“小人不认识”

    一笑“挺忠心的一条狗”

    余光朝那一处仅剩半条命的活口扫了一眼“你骨头硬,他可就未必”

    陈忠一听,心中暗道不好。

    “带走,不要用刑,两日给一顿饭,一杯水,不能让他们有闭眼的时刻,直到愿意招供为止”

    “地上的尸体血迹也一并处理干净”

    京墨“是”

    濛濛迷雾中,长陌回过头,看了一眼地穴的方向,眉目森冷。

    为防耳目与审问方便,队伍改乘水路回京。

    二人分别被关押在船中暗室里,暗室终日燃着明亮的烛火,按照主子的吩咐,每时每刻有人看守,但凡二人昏昏欲睡,便有搀了辣椒或浓盐的河水当头泼下,令他们痛苦不堪,难以忍受!

    三日后,京墨来禀“爷,他的手下已经招了,确实如我们查到的那般”

    长陌正在批阅带来的奏折,头也未抬“陈忠呢”

    面有一丝羞愧“他还在坚持”

    “那就继续”

    耳边不住传来指甲刮过铜板的声音,尖锐,刺激着陈忠的每一根神经,他半张着眼,颓废的半瘫在椅子上,一日比一日头昏脑涨,意识混沌。

    他想睡,拼命的想睡,可只要他一闭上眼,便有人以各种方式来弄醒他,周遭的一切,燃烧的烛火,尖锐的吱吱声,都成了折磨他的利器,只觉得头痛欲爆!

    浑浑噩噩的抬起头,祈求室内那个不住以指甲刮铜板的侍卫“你让皇上杀了我吧”

    那人无动于宗!

    到了第五日,侍卫送来了两日一顿的饭菜。

    砰一声扔在了陈忠面前的桌子上“皇上大发慈悲,还赏你饭吃,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贪官污吏,老百姓的救命钱也用得心安理得”

    脑袋半死不死的撑在椅背上,下巴一圈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胡茬,眼睑之下黑影成双,陈忠要死不活地缓缓抬起眼帘,看向桌上那一碗冒着热气的饭菜。

    乍然站起,忽然发狂般地两手扫落了桌面的碗著“杀了我,杀了我”

    红丝布眼,癫狂大喊。

    那两个侍卫一惊,站在桌前的那人疾忙往后一跳,避开了四溅的饭菜,叱骂了句“不吃你倒是吭声啊,白白地糟蹋了粮食”

    啐了口“今日你就饿着吧”说罢,转身出了暗室。

    关了门,依然听到里头传来的崩溃喊叫。

    周尧从甲板之上回到船舱“皇上,前面就是通水河了,过了此栈道,再两日便到京城了”

    天子正垂首批阅奏折,眉头微锁,听了这话,淡淡点了点头。

    丞相有些忧心“皇上,这人顽固不化,誓死也不松半句口,眼看就要回京了…。”

    长陌似是不为此担忧“你耐心再等一等,任他心智再强,也撑不过七日”

    翌日,看守的侍卫来报“皇上,那贼人愿意招了”

    一干人,随同天子下了暗室,除了左丞相与京墨,其余皆都候在了外头。

    暗室舱门一开,浓郁的难闻气味扑鼻而来。

    小侍卫先进了去,打开里头的小窗。

    这是六日来,陈忠初次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三人进了去,长陌在他面前入了座,周尧二人一左一右护在一侧。

    对方的模样与被他抓到的那一天相比,惨得不忍直视,头发肮脏凌乱,胡茬爬面,双眼血丝。

    长陌只从容的坐着,有耐性的等他自动开口。

    缓缓抬起眼帘来,那皲裂的嘴唇艰难的蠕动“能不能…。给我一杯水”

    铁臂抬了抬,天子恩准。

    便听得京墨朝门外吩咐一声“拿一杯水来”

    不多会,侍卫端来了一杯水。

    陈忠狼狈的接过,迫不及待的灌了下去。

    又举着杯子朝圣上请求“能不能再给小人一杯”

    他只眉毛淡淡一挑“朕没那么多功夫在这与你浪费时间”

    失望地放下杯子,他渴望似地舔了舔嘴边的水渍,开始招供了“小人确实是为相国卖命”

    天子抬起眼帘,看了身旁的京墨一眼。

    得到示意,后者打开手里的本子,以朱笔在上头记录下来。

    “从三年前皇上派相国拨付赈灾银那一年起,他就从中谋利,贪污了一部分”

    沉声问“为何只贪污了苏州的灾银,因为他只在苏州有人?”

    闻言,他看向皇上,眼中划过一丝惊讶。

    “你的手下早已招了,朕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有任何保留,朕不会让你死,只会好好留着你的命”但会让他比死更难受。

    看来,皇上比他想象的知道的多。

    顿了顿,继续道“苏州统领是相国的人,他们二人合谋,所以这么多年此事才无一人知晓,三年来贪下的灾银都放在苏州城外,到相国需要用到大钱之时才会派小人去取,这一次,是因为相国要悄悄在城内购置两处宅邸,所以派小人再来取黄金三百两,白银七百两。”

    “为防被人发现,每一年我们都会更换地址,上半年我们刚换,可有一次在忘尘楼,不小心被左丞相的公子听到我们的谈话,虽然不确定是否真的被听到,防止事情败露,相国立即安排了小人快马回苏州,转移了灾银的藏地”

    以眼神剐着那人,提及此事,周尧便有满腹怒火。

第101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长陌“当日京中抓捕贼寇偷盗一事,曲耿也参与进来了吧”

    咽了咽口水“是”

    “怕周公子说出忘尘楼的事,我与相国商量,借着抓捕贼寇那日,刺杀周公子再将罪名栽赃到贼寇身上”

    周尧一怒“你们干下这等天理难容的丑事,竟还想杀我儿灭口”

    长陌再问“以曲耿的性子,不除去芒刺,怎么会收手?”

    “是,所以他派了人要进行第二次刺杀,可自菅南街一事后,周公子出行身边都有许多家丁,我们无法得手,后来相国见周大人好像对忘尘楼一事并不知情,便猜想可能是我们太杯弓蛇影了,周公子或许当时并未听到我们的对话”

    他混混沌沌的,只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丧失了思考能力。

    “你与曲耿通信一般用何种宣纸”

    陈忠不知对方为何问这种事情,据实回答“禀皇上,小人习惯用熟宣”

    长陌打了个手势,京墨便从本子里取出两张宣纸,一张生宣一张熟宣。

    将朱笔与熟宣摊在他面前。

    威严的声音自长陌口中逸出“朕说什么,你便写什么,用词语气按你平日的习惯来”

    迟疑地拿起朱笔“…是”

    “属下已与桑永交涉多日,对方都用各种理由左右推阻,无论如何也不随属下去取银两,态度坚决,总以安全为由敷衍,属下实在没有法子,请主子即刻书信一封,好让属下早日带回京中”

    颤巍巍的手指按着天子的吩咐,一笔一划写下所说的内容。

    落款署名,审讯完毕,京墨又将自己记录的那本本子放到他跟前,画字签押。

    出了暗室,长陌一壁吩咐“以火漆封好,让他的亲信送去给曲耿”

    京墨有些不明白“爷,这信是何故”

    白桦汁一事周尧是知晓的,联想来,便知皇上是何用意“爷是为曲桑二人反目再添一剂药物,那名亲信去送,才更有说服力”

    京墨一点就通“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办”

    拿着封好的书信去了另一间暗室。

    里头的斑鸠现状与阿一相差无几,不过他早松口,少受了一点罪。

    京墨上前来,手臂抬起,忽然点了他的穴。

    斑鸠尚未知道发生何事,嘴巴一张,一枚不知名的药丸便进了口中。

    待他吃下,京墨为他解了穴。

    按着自己的喉咙,恍惚的他变得慌乱起来“这…。。是什么”

    “不过是一点毒药”

    闻言,顿时腿一软,软趴趴地跌坐在了椅子上,忽而醒悟过来,扒着京墨的衣裳“大人…。我已经全…。全都招了,我不想死…。”

    “再帮我做一件事,我自会给你解药,让你离去”

    绝望的眸眼亮起希望“真…真的…。”

    “把这信送给你家主子,就当是从苏州快马送来的,再拿着他的回信来找我,届时我便给你解药”

    他怕了“相国若是发现,我一定难逃一死”

    “你只要表现正常,我保你平安把信送出来”

    瞳孔震动,他做着思想斗争。

    如果不送信,就算逃出生天,他背叛了相国,相国绝不会再留他。

    如果送了信,若是被相国发现,以相国的手段…。。

    可是,送了信,拿了解药,他就有机会远走高飞!

    咬了咬牙“好,我送”

    相国府。

    曲耿手中拿着送来的书信,一目十行的看过。

    斑鸠垂首不敢多话,静静地候在一边。

    越看,心中气火越甚,“啪”的一声,一掌拍向了桌子。

    当即,他被吓得打了一个激灵。

    “好大的官威啊”

    “以为自己胞妹入了宫,蒙了圣宠,有朝一日便能盖过本相国了?”

    冷声嗤笑“痴人说梦”

    “下贱的东西,我没追究他毁我女儿容貌之事,他兄妹二人倒越发骑到我的脑袋上来了”

    她好好的女儿被损了样貌,这个做父亲的碍于大局不想这么快撕破脸,如今倒越发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闭了闭眼,暂且压下心里的怒火,他提笔回信。

    下笔飞快,可见其身之怒。

    封好了信“你快马加鞭把信送到苏州,若是还不开箱,你便让陈忠问他一句,是否要本相国亲自去请才行”

    暗暗咽了咽口水,斑鸠恭敬地接过“属下领命”

    待人离去后,曲耿一转身,拿起桌上的香茗,仰头一饮而尽,而后猛地将上好的茶杯掷在桌上,怒骂一声“明知本相国急需用银子,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刻意阻挠”

    斑鸠将信送到了指定地点,京墨当场拆开,目光在信上细细览过,一壁问“你家主子说了什么”

    他压低了声音“收到信后,相国发了很大的火,命小人速速将信送到苏州”

    有些战兢“大人…。我的解药?”

    看完了信,对折好,京墨放进了怀中。

    从袖子里取出一瓶药,倒了一枚给他。

    斑鸠半点等不及,唯怕他反悔,猛地将解药咽了下去。

    而后看了他一眼,逃命似地转身要走。

    “站住”

    心一颤,他僵在了原地。

    提心吊胆地转过身来。

    从怀中拿了一个钱袋,京墨朝他扔过去“这是我家主子命我给你的,自己去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好生生活吧,往后莫要行恶了”

    斑鸠下意识抬手接住,第一反应是不敢置信。

    转过身,京墨头也不回地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沉甸甸的重量搭在手上,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他的喉咙忽然梗住,倔强地咬了咬牙。

    转身那一刻,看到了他微红的眼眶。

    御膳房内,充斥着人声与各种炊具发出的声响,儿茶端着刚出品的参汤,才一转身,猛地撞上了身后之人。

    那人踉跄了一步,手中的安胎药险些洒出。

    站稳,大声斥道“你做什么”

    这嘹亮的声音引得周遭的人侧目了一下,又投入到自己的事情中去了。

    儿茶一皱眉,不客气地回“不是你自己站在我后面的吗”

    对方不依不饶“明明是你故意撞过来,怎么就说我站你后面”

    又道“我看你是眼红我家主子有孕”

    无语地白了对方一眼“神经病”

    说完端着参汤就要走。

    谁知子英拦在身前,手中的承盘故意往儿茶身前凑了凑,抬声朝两旁喊“你碰我们主子的安胎药做什么”

    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儿茶不耐“你闲的吧,我什么时候碰你的药了”

    说完,恼了她一眼,抬脚端着参汤离开了御膳房。

    转过身,子英停在原地,看着离开的背影,唇边划过了一丝阴冷的笑意。

    听雨轩距离御膳房算不得近,儿茶原路返回,才到半途,听闻后头传来说话声。

    “就是她”

    下意识的转过身往后看去,来人正是先前在御膳房与她发生争执的子英,身后还跟着坐在步撵上的主子与一众的太监宫女。

    还未待她反应之际,子英率领着两名太监大步朝她上前来,不由分说一左一右顿时将她架住。

    只听得子英疾言厉色“大胆贱婢,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下药谋害主子”

    儿茶微慌,又满腹疑窦“你们做什么,干什么抓我”

    挣扎着,那两名太监死死押住她,不留半分情面,她一双手被反扣在身后,越挣扎反越痛。

    猛地掴了她一掌,子英斥“不知死活的东西,竟与你主子合谋,意欲毒害龙嗣”

    被打得一懵,耳边子英一句话更是让儿茶顿时陷入惊慌堂皇。

    怔怔的,完全忘记了反应。

    那个高贵如斯的修仪,坐在步撵之上,怒目瞪着底下的儿茶,似气不可遏。

    子英探出两只手,在她身上搜来摸去,最后从她腰带上搜出了一瓶药物,瓶身郝然贴着‘三棱’二字。

    儿茶见状,震惊的摇头。

    “这不是我的。。。。。”

    儿茶来不及说话,子英一口便打断“来人,这贱婢与她主子合谋残害龙嗣,给我押回东阳殿审问”

    一行队伍直奔东阳殿,势有风雨欲来玉满楼之势!

    队伍经过储秀宫,静待好戏上场的曲修姬远远从宫门看到外头穿梭而过的队伍,笑了。

    一行人回了东阳殿,桑修仪坐在主位之上,按压着自己的腹部,似乎有些不适。

    而大殿正中,两名太监左右压着儿茶的肩膀反扣其后,叫她半分不能动弹。

    “你招是不招”主位一旁,子英横眉怒目。

    “我没有下毒,我家主子更是不曾吩咐过我”儿茶满目不忿。

    “御膳房的人亲眼看见你在我家主子的安胎药里下了什么东西,你还不承认”

    “我没有做,为什么要认”

    桑修仪眉目阴冷“好啊,死鸭子嘴硬,我看你的嘴巴到底有多硬”

    “来人,上夹棍”

    儿茶一听,有些慌乱,倔强地顶嘴“你敢在宫中动用私刑”

    “今日皇上不在,本宫便有权处置你这谋害龙嗣的贱人”

    宫女呈来了夹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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