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巨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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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太玄似乎不想多谈，说道：“就这样吧，我还有别的事。”

　　　　如此明显的送客，柯良只得说：“你先忙，我们告辞了。”

　　　　出了大地唱片公司，叶诚问道：“良哥，我们自己有能力制作唱片吗？”

　　　　“怎么不可以，”柯良毫不担心地说，“华子那里有现成的录音室，mv随便出钱请导演拍几个。只要有好歌，唱片分分钟搞定。”

　　　　做歌手的，没一个不想出实体唱片，叶诚自然也不例外，他高兴地拍着胸脯说：“歌没问题，我保证拿得出来。”

　　　　“不忙，先回去合计合计，”柯良说道，“出唱片不是件简单的事，首先要确立整张唱片的内容和风格，宣传上更不能马虎。现在工作室还缺个专业的宣发人员，而且你连助理都没有，我们把人招齐了再说。”

057【先做细碟】（）　
想要自己制作唱片很容易，但要把这张唱片做的优质精美，对于一个小工作室来说，那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别的不提，就说费用方面吧。

　　　　如果是室内个人mv，拉块背景布打上灯光再加五分钱特效，三五百块钱就能搞定。但如果你想拍外景，而且还要请演员和摄制团队那种，没个十来万根本拿不下来。

　　　　现在风云娱乐工作室账面上有140万，都是叶诚卖歌和接商演赚的钱。看起来不少，但这点钱拍几个精美mv就能用去大半，更别提唱片前期的制作和后期的宣发费用了。

　　　　柯良做唱片策划做得头疼不已，恨不得把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小工作室的艰辛不外如是缺钱。

　　　　就在叶诚与柯良商量着专辑曲目的时候，《先锋乐刊》的采访团队来了。

　　　　说是团队，其实就两个人，一个文字记者，一个摄影记者。

　　　　文字记者叫周永平，娃娃脸，留着板寸，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摄影记者要王锋，国字脸，四十来岁了，沉默寡言并不喜欢说话。

　　　　让叶诚感到惊讶的是，周永平在见到柯良后，居然颇为热络地开玩笑道：“良哥，几年不见，你终于又出来蹦跶了啊。”

　　　　柯良在周永平胸口捶了一拳，笑道：“怎么说话呢，一点水平都没有，我特么又不是蚂蚱。”

　　　　周永平跟柯良开了两句玩笑，才和叶诚握手道：“小叶你好，我跟良哥是朋友，都算自己人。采访的时候你别拘束，有什么就说什么，我绝对不会乱写坑你。”

　　　　叶诚打蛇上棍地说：“周哥你好，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周永平哈哈笑道。

　　　　双方认识以后，周永平就跟柯良聊起来，而叶诚则被王锋拉去拍照。

　　　　王锋先是让叶诚抱着吉他拍了两张，接着又让他进控制室和录音室，分别拍了几张调音、录歌时的照片。

　　　　来来去去花了二十多分钟，照片拍完以后，周永平才和叶诚聊采访的事情。

　　　　作为一家专业的音乐杂志，周永平准备的采访内容并不八卦，没有涉及叶诚背后的成长故事，聊得更多的是音乐本身。比如叶诚对音乐的理解，为什么会创作《东风破》这首歌，以及对当下华语乐坛的看法等等。

　　　　周永平问：“什么时候接触音乐的？”

　　　　叶诚答：“正式接触应该是五岁，妈妈教我弹钢琴。”

　　　　周永平问：“你母亲从事什么职业？”

　　　　叶诚答：“高中音乐老师。”

　　　　周永平问：“这么小就接触音乐，音乐对你来说是什么？”

　　　　叶诚答：“是生活的一部分。”

　　　　周永平问：“如果有一天不玩音乐了，你会选择做什么？”

　　　　叶诚答：“从来没考虑过这种事。”

　　　　周永平问：“一辈子就耗这上面了？”

　　　　叶诚答：“算是吧。”

　　　　周永平说：“但现在华语乐坛的大环境很差，很多原创音乐人都不能养活自己。”

　　　　叶诚说：“我相信只要坚持就会有回报。”

　　　　周永平问：“你一直这么乐观吗？”

　　　　叶诚反问：“难道我应该悲观吗？”

　　　　周永平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写歌的？”

　　　　叶诚答：“以前我是学声乐和乐器演奏的，一年多前开始学写歌。”

　　　　周永平问：“也就是说，现在走红的那几首歌，都是最近一年写的？”

　　　　叶诚答：“以前也有些零星的想法和感悟。”

　　　　周永平问：“为什么会写出《东风破》这样一首带着中国古典味道的流行歌曲？”

　　　　叶诚答：“因为外公是越剧演员，我从小就接触那些东西。在学写歌的时候，就想把二胡啊、古筝啊这些融入进去。”

　　　　周永平说：“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尝试，你以后会继续进行这方面的创作吗？”

　　　　叶诚答：“当然会。”

　　　　周永平说：“这种将中国乐器融入西式曲风的歌曲，现在网上有各种叫法，你有没有给它起一个名字？”

　　　　叶诚反问：“你觉得叫中国风怎么样？”

　　　　……

　　　　……

　　　　采访足足进行了一个钟头，两人刚开始还按着采访大纲来，到后面就天南地北乱侃一通，反正周永平写稿子的时候只需要截有用的内容。

　　　　中午柯良请周永平和王锋吃了顿饭，饭钱挂在工作室账上，算是外联支出。

　　　　等把《先锋乐刊》的两个记者送走，叶诚才和柯良、庞玉华聚在一起，继续讨论制作唱片的事情。

　　　　柯良说出自己的想法：“现在小叶走红，主要是通过《中华好歌曲》的途径。人们熟知的是他创作的中国风歌曲，以及他艰苦北漂的故事，所以唱片要从这两方面着手，主打中国风和励志，这样才更容易获得歌迷的认可。”

　　　　庞玉华问：“那小叶的《爱之初体验》、《当你老了》、《开不了口》和《凡人歌》就不能用了？这几首歌在网上小有名气，直接丢掉非常可惜。”

　　　　叶诚流行网络的那几首歌，虽然电子版权、铃声版权已经卖断，但实体唱片版权却还在自己手里，随时可以录歌发唱片。

　　　　柯良摇摇头：“不是说不能用，如果歌曲数量不够的话，这些歌还是可以填进来做补充。”

　　　　叶诚插话道：“歌曲数量不用担心，我那里还存了几首。”

　　　　对于音乐公司来说，制作唱片最费劲的就是收录歌曲，能够找到一两首好歌，就足以撑起整张唱片了。而放到叶诚这里，收歌反而是最简单的事情，使用关键词在手机里一搜索就搞定。

　　　　柯良继续道：“再来说说唱片的问题，最开始我想做一张大碟，但仔细琢磨又不现实，因为我们的钱不够用。所以，我想先给小叶做一张ep，既省钱又降低了风险，算是试水之作。”

　　　　ep就是细碟，介于大碟和单曲之间的小专辑，通常只有3到7首歌，当然8首、9首也可以。ep是黑胶唱片时代的叫法，数码时代的名字叫mcd，不过老音乐人还是习惯叫ep或细碟。

　　　　叶诚问：“这张ep收录多少首歌合适？”

　　　　柯良想了想说：“5到6首，再多我们就没钱了。”

　　　　叶诚说道：“好，我回去准备一下，过几天就把歌拿过来。”

　　　　庞玉华笑道：“不用那么着急，做唱片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你在家里慢慢写吧。”

　　　　柯良点头说：“华子说得不错，你千万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接下来一段时间，商业演出我能推掉就推掉，广告也只接一个，你在家争取把自己的创作才华发挥出来就可以。”

　　　　现在叶诚除了跑商演和做直播外，还真没什么事情可干。《中华好歌曲》的淘汰赛环节，得等到所有导师把学员招满了才开录，而启力冰红茶的high歌校园行活动，也要等到9月份开学后才启动。

　　　　回到家里，叶诚拿出华为手机搜索“中国风”和“励志歌”两个关键词，瞬间就出来一大堆曲目，他需要做的就是一首一首地听，然后挑出其中最出色的几首。

　　　　推荐一个朋友的新书，这哥们儿和我同命相怜，也是老书被封了，新书名字叫《混在娱乐圈的日子》，写得非常有意思。

058【新的想法】（）　
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叶诚就已经把歌选出来，而且一次性选了13首。最后再优中选优，他挑出自己最喜欢的6首，故意耽搁了几天才拿去工作室。

　　　　来到工作室后发现，除了柯良、庞玉华和杨艳梅外，这里赫然又多了两人。

　　　　柯良看见叶诚进来，立即拉着他说：“小叶，你来得正好，我来给你介绍一下新同事。这是老梁，梁沪生，咱们工作室的宣发；这是云彩英，小云以后是你的生活助理。”

　　　　梁沪生是个长相很猥琐的眼镜中年男，就是那种好端端走在路上，都会被人怀疑偷拍尾行的类型。而云彩英则是个圆脸雀斑妹子，个子不高，长相也普普通通，但手臂和双腿都很粗壮。

　　　　“梁哥你好！”叶诚的嘴很甜，这是他北漂四年养成的习惯，见人就叫哥叫姐。

　　　　梁沪生的手又粗又大，淡定地握着叶诚的手，冲他点头说：“你好。”

　　　　叶诚又对云彩英说：“云姐，以后还要麻烦你多多照顾。”

　　　　云彩英笑道：“这话该我说才对。”

　　　　简单的认识以后，叶诚和柯良一起进控制室，关上门说：“良哥，那个云彩英行不行啊？怎么不找个男的给我当助理。”

　　　　明星助理的种类有很多，小艺人的助理一般身兼经纪人、宣传、保姆数职，比如之前柯良就是这样；而大明星的助理则非常细化，有通告助理、生活助理、经纪人助理等等。

　　　　生活助理的工作内容繁杂，小到端茶倒水，大到安排行程、收发通告，甚至关键时候还要充当肉盾挡记者和粉丝。比如那个逗比歌手张艺轩的助理，这位老兄除了做保姆外，还要经常帮着主子吵架打架。

　　　　现在柯良找个妹子来给叶诚做生活助理，让他心里很没底，至少遇到突发情况的时候，女助理帮不上什么忙。

　　　　柯良笑道：“你就知足吧，别看人年纪不大，她之前给韩悦做了六年的生活助理，我好不容易才请过来的。”

　　　　听柯良这么一说，叶诚总算放心下来。韩悦是内地准一线电视明星，前段时间因为结婚生子退出了娱乐圈，她的生活助理应该比较靠谱。

　　　　事实上，大多数明星的生活助理，都是亲人、朋友或者粉丝来担任。因为平时要接触到明星的各种隐私，不可能公开招聘，万一招个嘴不严或者品行不好的就坏事了。

　　　　这个职务的工资并不高，顶级明星的助理也才月薪四五千，小明星的助理甚至只有1000多的月薪，比搬砖还不如。生活助理的主要收入来源，其实是明星给的红包，比如叶诚一个演出下来挣了20万，就需要拿出几百上千封红包给云彩英。

　　　　如果明星太吝啬，那他身边的助理肯定干不长，没钱赚谁特么跟着你啊？

　　　　庞玉华终于洗完头发进来，开口就问道：“小叶，歌这么快就写好了？”

　　　　叶诚把歌谱拿出来，刻意解释道：“都是以前写的歌，这几天我整理修改了一下。”

　　　　“给我看看。”庞玉华迫不及待抢过歌谱，他对叶诚的歌可是期待得很。

　　　　叶诚一共带来了六首歌，三首励志向、三首中国风，分别是：《海阔天空》、《稻香》、《追梦赤子心》、《青花瓷》、《红颜》和《烟花易冷》。

　　　　柯良和庞玉华一首首地看过去，越看越兴奋，甚至当场跟着谱子哼唱起来。

　　　　“行啊，小叶，你这首《稻香》很有点意思。”柯良拿着歌谱的手都有点发抖，他一次次地高看叶诚，叶诚却一次次地给他惊喜，每每超出他的预料。

　　　　庞玉华的音乐审美却和柯良不一样，他说：“《追梦赤子心》才是绝了，这么好的歌词你怎么写出来的？”

　　　　叶诚哪敢说自己是抄的，呵呵笑道：“有感而发就写出来了。”

　　　　庞玉华感概道：“有文化就是不一样，我小学作文都不及格。”

　　　　柯良看着手里的歌谱，忍不住笑起来：“现在我更有信心了，说不定这张ep能创造奇迹，卖出个十万、二十万张。”

　　　　这两年国内销量最好的唱片，也就能卖个几万张。去年邢丽娜的唱片销量突破十万，那可是轰动了业界，各大媒体也是铺天盖地的报道。跟90年代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的销量比起来，现在只能用凄凄惨惨戚戚来形容，大环境谁都改变不了。

　　　　传统唱片市场这么惨淡，并不关盗版的事，因为连做盗版的都无利可图，纷纷转行了。时代在进步，人们的听歌方式也在发生变化，传统唱片属于即将过时的产物。

　　　　之后的半个月，叶诚基本都吃住都在录音室里，片刻不停地编曲、试唱、练歌、录歌。

　　　　虽然这些歌都有原版做参考，但叶诚不可能原封不动地模仿，因为他有属于自己的演唱风格，同时也有自己对音乐的理解。就拿《烟花易冷》来说，叶诚并不喜欢周杰伦的演绎，同时也觉得林志炫的鸡尾酒唱法不适合这首歌。他录唱片是不可能模仿这两人的版本，要不断尝试适合自己的唱法才行，而在编曲上也必须做出相应改动。

　　　　对一张唱片、一首歌而言，有了词曲只是基础。就好像一部电影有了剧本，必须还要有优秀的摄影师、演员和导演。唱片制作人就相当于导演，歌手就相当于演员，还有编曲、录音、混音等等，相当于电影的摄影师、灯光、美工，只有全方位搭配好才能出优秀的作品。

　　　　唱片制作人总览这一切，金牌制作人总能找到最适合歌手和唱片的演绎方式和风格。如果碰到制作人水平不够或者是抽疯，那做出来的唱片往往不伦不类。

　　　　就拿异时空李宗盛给杨宗纬制作的某张唱片来说，不知道李宗盛抽哪门子疯，专辑里的所有歌都是杨宗纬唱的，但从头到尾都只有李宗盛的味道，杨宗纬的存在感低到了极点，此时歌手反倒成了制作人的提线木偶。

　　　　现在叶诚这张ep的歌曲是齐了，但柯良的唱片制作水平显然不够火候，他无法完美驾驭这六首好歌。更多的时候，柯良都在和叶诚、庞玉华商量讨论，通过集思广益一次次地尝试，最终录出大家都满意的版本。

　　　　录歌的这些日子里，叶诚也经常利用休息时间，拿工作室的电脑做直播。毕竟他拿了鲨鱼tv的钱，每个月有最低直播时间规定，而且他的观众粉丝也是一大资源，他绝对不能置之不理。

　　　　编曲、试唱、练歌、录音、直播……任叶诚精力再旺盛也撑不住，有次直播的时候差点睡着了。

　　　　又是一个夜晚，叶诚和母亲、外公以及高园园通电话后，捧着饭碗再次坐到电脑前：“大家好，今天忙得有些晚，只能直播两个小时，请各位朋友见谅。先唱首轻松愉快的歌提提神……”

　　　　叶诚这边刚开唱，直播间弹幕已经刷满了屏：

　　　　“我靠，小叶子这是在哪个时区？居然十点多了才吃晚饭。”

　　　　“好明显的黑眼圈，饲养员你的性生活需要节制啊。”

　　　　“肯定是女鬼缠身，被吸干精气了。”

　　　　“哪位道友快发功，收了附在叶子身上的女妖精。”

　　　　“心疼我叶子，忙得整个人都憔悴了。”

　　　　“饲养员你快去休息吧，别直播了。”

　　　　“身体要紧，叶子快去睡觉。”

　　　　“大家都不要看直播了，让饲养员好好睡一觉。”

　　　　“……”

　　　　不怪观众们反应大，主要是叶诚现在的状态实在糟糕。有黑眼圈不说，还满嘴的胡渣没刮，看起来就像几天几夜没睡觉一样。

　　　　叶诚唱完一首歌，看到满屏的关心话语，他感动地说：“谢谢大家的关心，最近是有些忙，不过就快要忙完了。和大家透露个消息吧，我正在录制自己的首张唱片，六首全新的好歌，相信很快就能和大家见面。”

　　　　“哇，六首新歌好期待。”

　　　　“饲养员，你的唱片哪里可以买啊？”

　　　　“就是，新华书店现在没有唱片专柜了，买唱片都找不到地方。”

　　　　“发唱片的时候说一声，保证支持正版。”

　　　　“买来也只能做收藏，现在谁还听唱片啊。”

　　　　“……”

　　　　叶诚看着粉丝们发的弹幕，心头突然冒出个想法，他端起饭碗出去找到柯良，说道：“良哥，你说我们开网店卖唱片怎么样？”

　　　　柯良对网络这一块真的不熟，他有些转不过弯来，问道：“这主意靠谱吗？”

　　　　“靠谱啊，”叶诚分析道，“鲨鱼tv的那些当红主播，每个都有自己的网店，别说是卖唱片，就连卖充气娃娃和飞机杯的都有。有些主播每个月卖肉松饼都能赚十几万，我也可以开个网店卖唱片啊。每次直播的时候，自己给自己的网店打广告，总会有一些观众会去买的。”

　　　　柯良脑子转得很快，举一反三道：“不能只卖唱片，还要搞周边产品。比如你的签名照片、签名t恤、数码唱片等等，这些东西可以做成套餐卖，甚至我们可以定期搞活动，搞粉丝线下聚会，用来吸引粉丝们购买唱片，顺便还能把歌友会也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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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筹划MV】（）　
不管是柯良还是庞玉华，都对叶诚的首张唱片非常重视。

　　　　如果纯想赚钱，那么只要炒出名头，疯狂接商演和广告就行了。作为一个歌手，叶诚在网上是有自己作品的，而且那些歌还挺火爆，足以支撑他在娱乐圈混下去。

　　　　但在传统音乐人的眼中，没出过唱片算不得真正的歌手。纯粹的网络歌手，你混得再好歌曲再红，都要在歌手前面冠上“网络”二字。

　　　　特别是一些主流音乐大奖，出了唱片你才有资格站上去，否则歌再好也不会颁给你。

　　　　整整花了16天的时间，工作室才把六首歌曲全部录完，算下来每首歌耗时两天半。

　　　　柯良和庞玉华都没觉得慢，反而认为进度太快了，因为这16天是把编曲的时间都计入其中。在这个过程里，叶诚的表现堪称惊艳，整体编曲的构架叶诚一次性就搞定，他们两个反而成了助手。

　　　　不过编好以后，还得根据叶诚的嗓音和特点，不断地对编曲进行微调，时间就这么在一次次的调整、试唱、录歌中过去，每首歌至少都录了三个版本以上。

　　　　之所以这么认真，是因为大家都对这张唱片抱有极高的期待值。因为这六首歌都很优秀，放在其他歌手的唱片当中，首首都可以做主打，柯良有信心打造出一张优质唱片，他甚至已经盯上了年底的几个音乐大奖。

　　　　在录歌的十六天里，叶诚觉得自己学到了很多东西。以前函授自学的编曲知识，在实际运用的过程中，逐渐被他融会贯通。用柯良的话来说，叶诚在音乐上的悟性，放在国内那是最顶尖的。

　　　　歌曲录制完毕后，后期制作有庞玉华搞定。但美术工作却要请人来做，比如光盘封面、海报、展品设计等等，这方面需要柯良去联系制作。

　　　　还有更要紧的大工程，那就是mv到底该怎么拍？

　　　　有名号的导演肯定请不起，小导演拍出来的质量又堪忧。最后柯良想了个办法，他多方打听，去北电请了个导演系的大三学生。这学生大一时捣鼓出的短片，就在大学生电影节上荣获金奖，典型的活好又便宜。

　　　　在风云音乐工作室里，叶诚和这位学生导演首次见面。

　　　　这人叫方卓敏，24岁，1米7出头的个子，微胖身材，脑袋圆啾啾的像颗土豆，扔在人群当中毫不起眼，半点艺术家的气质都没有。

　　　　大家坐下来开会一合计，方卓敏就连连摇头：“柯老板，你每首mv的预算只给8万，要求还那么高，这片子我拍不来。”

　　　　柯良问：“你觉得多少合适？”

　　　　方卓敏说：“最少20万一首。”

　　　　柯良无奈地说：“你也看到了，我们这是小工作室，资金有限只能将就。”

　　　　柯良还有一点没说出口，那就是mv成本太高的话，唱片卖得再好也铁定赔钱。以每张唱片定价50元来算，即便卖出10万张的逆天销量，销售总额也才500万。这500万还要给国家上税，还要分一部分给发行商、制作人、歌手和词曲作者，工作室的收入不会超过六成300万。

　　　　如果每首mv成本20万的话，那整张唱片的mv制作成本就是120万，这还不包括其他的制作宣传费用，一旦唱片销量少于5万，那工作室就亏大发了。

　　　　去年国内出的唱片，销量破5万的仅仅只有两张，两张，两张……这个很重要，所以要重复三遍。

　　　　方卓敏作为北电导演系的高材生，而且还在大学生电影节获过奖，他自然不想跑来拍mv，太lo了。但柯良是通过朋友找到他的，一来抹不开面子，二来方卓敏也闲得慌，想拍点什么东西练手。

　　　　方卓敏琢磨一番，最后妥协道：“一首15万，预算不能再少了。”

　　　　“最多10万，”柯良也做出了让步，这厮又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