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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凶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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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第二天一大早,徐三儿的尸体,就被发现在老井边,死相和老奎一模一样,浑身都湿透了,头发上水珠子直滴,就像刚从井里爬出来的一样,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尸体已经僵硬了,早已没了气息。”
“我当时十分倚重徐三儿,心头异常悲痛,可人死不能复生,只好让乡亲们抬着徐三儿的尸体,送回了徐家,你爹当时正在筹办婚礼,徐三儿的尸体一送回去,家里顿时乱了套,悲伤过后,你爹甚至已经决定将婚礼押后,先将徐三儿给葬了。”
“可就在第二天,徐三儿却又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跟我们说他昨天只是昏过去了,半夜里又醒了过来。这话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我,我从十六岁行医,到徐三儿身死,已经当了三十八年医生,一个人是生是死,我岂会断不出来。”
“所以我等到无人之时,抓住了徐三儿的手腕,一搭脉门,果然如我所料,徐三儿的脉搏全无,身冷如冰,分明就是一个死人。可他偏偏却能说能笑,能吃能喝,日出而起,日落而眠,和平常人无异,我虽然不知原因,却也因此,对他提防了起来。”
我听的心里一阵阵的发凉,就算平常人,也能看出来一个人是不是死了,何况还是当了一辈子赤脚医生的老太爷,而且这话也不可能是骗我的,因为他说的这事,并非只有他自己知道,还有还多证人,二十年而已,好多人都还活着,我爹就是其中之一,我只要回家一问,马上就能知道真假。
何况,他也没有必要骗我!
紧接着忽然想起了老太爷在井边和我说的话,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老太爷,那天你在井边,说三爷快要对我下手了,是什么意思?”
老太爷又叹息一声,并没有直接回我的话,而是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道:“因为徐三儿这事十分蹊跷,所以我始终耿耿于怀,对这事十分上心,就在徐三儿离开村子之后的第二年,村里来了个收草药的二道贩子,姓花,叫花百草,由于我也是医生,比较聊得来,当时就住在我家。”
“这人由于常年天南海北的跑,见识十分广博,我就有意提起了这事,这人听后却说并不是什么大事,说在云南深山之中,有一种异术,能使死者复生,除了没有脉搏之外,其余的与常人无异。”
听到这里,我顿时明白了过来,这就更对得上号了,怪不得三爷要去云南,原来这种异术的起源地,就在云南的深山之中。
老太爷说道这里,又长叹一声道:“这个异术却也有一定的弊端,那就是必须要借别人的寿命来保证自己的尸身不腐,徐三儿正好会这个手段,后来回来之后,每次替人借寿,也都会收取一半的寿命为他自己所用,这一切,都符合那花百草所说的特征。”
“但是,异术再妙,却也不能逆天而行,人死了就是死了,强留人间,徘徊不去,只会加深自己的罪孽,尸体也毕竟是尸体,再怎么保养,也终究会有腐坏的一天。”
“所以,这个术的极限,也就是二十年,二十年之后,若找不到适用的皮囊,他仍旧会烟消云散。”
听到这里,我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忍不住再度追问道:“怎么才算合适的皮囊?”
老太爷微微摇了摇头道:“造孽啊!这适用的皮囊,必须要和他死去之时同岁,而且身高、相貌都有几分相似,还必须得是同宗血脉,才算适用。”
“等到他身死的那一天,使术将那皮囊和自己的神魂互换,他就可以用新的身份,重新过上一世,而被换取神魂的那人,却会因为尸体的腐烂,而重新坠入轮回。”
“徐三儿身死之时,仅仅十九岁,今年正好是他死去的第二十个年头,而你今年也正好十九,你是他的亲侄子,也正是同宗血脉,而且你的身高、相貌,都和徐三儿年轻之时,都有几分相似,正是最适合的人选。”
我听的心中一阵阵惊悸,三爷之前对我的关怀,对我的宠爱,一切的一切一起涌上了心头,如今老太爷这一席话,将我对三爷所有的印象全部颠覆,瞬间从一个亲近可信的长辈,变身成一个蓄意谋夺我身体的阴险人物,这转变实在太大,我根本就无法接受……
老太爷面色凝重,缓缓说道:“伢子,你千万得小心了,如果我没记错,再过五天,就是徐三儿死去二十周年的忌日……”
难道……难道三爷真的要害我!?
第22章:三尾井童(。com)
站在一旁的石头哥这时终于接了一句话:“是的,我还有五天,就是整整二十五岁了!”
我转头看了一眼石头哥,迟疑道:“你的意思,是五天之后,三爷从云南回来,就会对我下手?”
石头哥斯斯艾艾的说不出话来了,看他的模样,好像是这么认为的,但又不敢确定,而老太爷,则一脸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急忙摆摆手道:“不对不对!我怎么被你们说糊涂了呢!这事我得从头捋捋,老太爷你说三爷是想夺我的身体,可这事和奎爷有什么关系?奎爷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呢?还和三爷当年的死法一样,你要说这是凑巧,我可不会信的。”
老太爷略一沉吟道:“这事我也搞不清楚,老奎临死都没透露一点口风,我只是推测,估计是和石头有关,老奎夫妻当年婚后数年无子,后来有人看到老奎曾偷偷的去找过徐三儿,再后来老奎媳妇就怀孕了,虽然前面两个都夭折了,可最后还是有了石头,而徐三儿精通奇巧之术,很有可能,是替老奎夫妻做了什么手脚。”
“而且,石头五周岁那天,徐三儿小小年纪,辈分也不高,老奎却安排他坐在了上位,这很不合常理,大家喝完酒都离开了,唯独徐三儿没走,这也能说明,徐三儿和老奎之间,一定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而徐三儿自从回来之后,并没有人找他借过寿,尸体却一直没有腐烂,所以我怀疑,是老奎用自己的寿命,换了石头这个儿子,老奎之所以死,最大的可能,就是剩下的寿命被徐三儿借去了,只能活二十年了。”
“所以老奎才死不瞑目,一直等到徐三儿去说了话,老奎才算闭眼,至于后面的诈尸,我怀疑也是徐三儿做的手脚,老奎原先血泪长流死有不甘的时候都没有诈尸,为什么徐三儿去了之后没多久,就诈尸了呢?诈尸的时间还掐的那么准?你别忘了,最后一个接触老奎尸体的,就是徐三儿。至于他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想转移大家的视线。”
我听老太爷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理,眼皮子不自觉的跳了几下,原本我是想帮三爷开脱几句的,可老太爷的推测,却似乎更加坐实了三爷的罪名,但我仍旧心有不甘,继续追问道:“转移视线干什么?”
老太爷看了我一眼,叹气道:“还能干什么!还不是想将罪名都推到老奎的头上去,这样一来,不管他杀了谁,大家都会以为是老奎干的,比如那两个冤死的孩子,大家第一反应就猜是老奎,所以到时候他杀了你,夺了你的身体,大家也不会怀疑到他头上去。”
我又是一愣,老太爷推测的事事在理,可不知道怎么的,我心里就是不大相信三爷真的会是这样的人,忍不住又替三爷开脱道:“老太爷,刚才你也看见那东西了,不知道你有没有看清,那东西的尾巴上,分开了三个岔,和杀死那两人的痕迹,正好对得上,那两人分明是遭了这东西的毒手,怎么可能怪到三爷的头上呢?而且,那两人惨叫声响起来的时候,三爷还和我在一起呢!听见惨叫声,三爷才急匆匆的赶了过去。”
石头哥忽然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老太爷一眼,迟疑道:“我听说,井里的那东西,就是三爷养的。”
我顿时傻眼了,脱口而出道:“什么?那玩意是三爷养的?”
老太爷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道:“那东西,我到知道是什么东西,可究竟是不是徐三儿养的,却也没有证据。”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道:“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老井之中,原本没有那东西,即使老井后来荒废了多年,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玩意,可自从徐三儿死而复生之后,那东西就出现了。”
“我不瞒你,那两个娃儿,并不是第一批死在那东西手上的人,在徐三儿失踪之后没几个月,就曾经有过两个外乡人,死在了那东西的手上,死状和那两个孩子,一模一样。”
“所以当时我一看见那两个孩子的尸体,我就知道,那东西又出来了,我之所以没有挑明,就是想看看徐三儿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我听到这里,几乎已经放弃了替三爷辩解的念头,默默的低下头,心中一阵难过,万万没有想到,三爷对我的好,竟然都是装出来的,真实目的,却是为了谋夺我的身体,这实在令人伤心。
倒是石头哥问了一句:“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啊?看上去很瘦小,力气却有那么大,刚才我们俩个抵门差点都没抵住。”
老太爷的脸上,忽然又闪现出那种悲伤的神色来,缓缓说道:“三尾井童!那是三尾井童!我一开始发现那东西的时候,曾经以为是水猴子,可我后来才发现,那是一种比水猴子厉害几十倍的东西,而我因为这个错误的判断,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我的儿子,就死在三尾井童的手上。”
我听的心头咯噔一下,我只知道老太爷原先有个儿子,后来死了,却不知道是怎么死的,现在就全都明白了过来,怪不得老太爷一心要查个究竟,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老太爷继续说道:“当年那两个外乡人死了之后,我已经怀疑到有东西在井下,就想着将它除了,但又不敢光明正大的去做,怕惊吓到乡亲们,就在一个夜晚,带上我儿子,准备好家伙,到了老井边,用一块掺了毒药的生牛肉将那东西引了上来。”
“谁知道那东西并不上当,根本不吃生牛肉,反而顺着井壁爬了出来,我们父子吓的转头就跑。当时我也和你们一样,被吓的快丢了魂,等我一路跑回到家的时候,才发现儿子并没有跟在我身后。”
“当下我急忙顺路返回,在路上发现了我儿子的尸体,当时我就发誓,一定会替我儿子报仇!但我也知道,那东西非常厉害,又生活在井下,我们村上这口老井,传闻直通地下河,不知道有多深,想要捉它,难度比较大,可如果就这么将井口封起来的话,我又很不甘心。”
“而且,这东西再凶,始终是个受人操纵的玩意,不揪出幕后之人,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我也怕封了井口,会打草惊蛇,所以我一直隐忍不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东西竟然又残害了两个娃儿。”
我借着月光看了看老太爷,他脸上的懊恼并不是装出来的,显然出现这样的事情,也并不是他所愿,听到这里,我心中的天平已经彻底倾向与老太爷这一边了,忍不住问道:”老太爷,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进来的?据我所知,大门可是一直锁着的。”
老太爷看了我一眼道:“我怎么进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五日之后,你该怎么办?”
我听的一愣,随即一咬牙说道:“反正我是不会坐以待毙,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那我们干脆将事情挑明了,明天我们就想办法先将那三尾井童杀了,不管幕后之人是谁,也算断了他一条胳膊。”
说实话,到了现在,我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这一切是非,并不是三爷搞出来的。
老太爷微微摇头道:“你不知道三尾井童的厉害,这东西有人说是怀孕女人淹死在井中之后,腹中胎儿怨灵所化,也有人说是水猴子和大鱼混生的杂交物种,总之,因为形状貌似孩童,尾生三岔,生活在井中而得名。”
“那三尾井童浑身披满黑色鳞甲,坚如钢铁,刀剑难伤,而且行动敏捷,力大如牛,兼之利爪尖牙,着实厉害,更为难的是,它藏身深井之中,井下狭窄,本身就不易捕获或者打杀,老井更是直通地下河,它随时可以逃遁,所以,就凭我们想杀了它,只怕难与登天。”
“其实我想除了那三尾井童的念头,从没停止过,毕竟是它亲手害了我儿子的性命,可这些年来,我也不知道想过多少办法,却没有一个是能够行得通的。”
老太爷这么一说,我顿时想起刚才我们在井边所遭遇的一切来,那三尾井童被我一白蜡杆子砸在头上,摔落入井中,却一点事也没有,显然老太爷所说的是正确的,这玩意确实不好对付。而且这家伙的威力我们算是见识过了,如果不做个万全之策,冒失将它引出来的话,搞不好反而会危及到我们自身的安危。
可这并吓不倒我,任何东西,都不可能是完美的,一定会有这样那样的缺陷存在,只是我们能找出那东西的弱点,就可以将它杀死。
一想到这里,我立即开口问道:“老太爷,那东西难道就没有什么弱点吗?就没有什么能克制它的?”
老太爷双眉紧锁道:“也许有,但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我早就杀了它了。”
话刚落音,坐在旁边的石头哥忽然抬起了头来,迟疑道:“那东西,可能怕火!”
第23章:金童玉女(。com)
我和老太爷一听,互相对看了一眼,几乎是同时出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石头哥略一迟疑,说道:“在我爹出事的前一天,忽然把我叫到了屋里,跟我说了几句当时听来感觉很是莫名其妙的话,可现在想想,每一句话好像都是有所暗示的。”
我顿时眼睛一亮,急忙问道:“什么话?”
石头哥说道:“其实总共就说了几个字,让我记住了,分别是七斤、火和石井栏。当时我不明白,现在想想,石井栏肯定是指我和人打赌,让爹扛石井栏害死了他的事,七斤则是指七斤可以救我,就剩下一个火字,还没有用得上。”
我一拍大腿道:“那就是了,水火本就不容,那三尾井童生活在水下,对火有所忌惮也是正常,只要知道了它的弱点,就可以对付。”
老太爷却摇头道:“难呐!我不是没考虑过用火,可你刚才也说了,它生活在井中,井深通地河,水火不相容,怎么用火对付它?”
我一咬牙道:“引它上来,今夜我打了它两下,必定对我甚是仇恨,我去引它,应该能引出来。我们准备好柴油,它一上来,就泼在它身上,点火烧死它。”
老太爷看了看我,眉头一皱道:“听着好像可行,只是那东西行动极快,还是多准备一点,再准备一张大网,将它罩在网中,再点火烧死,这样比较稳妥。”
我们一听,一齐点头,三人一边商量着细节,老太爷一边就地帮石头哥包扎起来。
一夜我们也没敢出门,等到天亮,三人直接去了老太爷家,准备了绳索、柴油,老太爷去借了张渔网,还给我们准备了两把柴刀防身。
石头哥的胳膊打上了绷带,十分不方便,但仍旧坚持和我一起到了老井边。
我转头看了看他们俩,一个老一个残的,心里不禁有点发怵,这玩意行动起来可不慢,一旦他们慢上那么一步,我可能就得完蛋,一想到这里,不自觉的就多了个心眼,瞄好了逃跑的路。
这边刚瞄好,井下已经响起了一阵水花声,随即那种“啪嗒啪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探头一看,那东西正气势汹汹的向上攀爬而来,心头灵机一动,这个时候,它依附在井壁之上,正是动手的好时机,一想到这里,转身就提了桶柴油,对着那三尾童子就浇了下去。
却不料那三尾童子被柴油一浇,似乎感觉到了威胁,手脚一松,身子笔直的落入了井中,井水哗啦一阵响,再也不见它露头了。
我顿时傻眼了,我也上过几天学,知道油比水轻,它这一落水,身上的柴油等于白浇了不说,还打草惊蛇了,再想引它上来,只怕就难了。
老太爷和石头哥一见我变了脸色,也急忙围了上来,探头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三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一会,全都没了主意。
又等了十来分钟,井下一点动静没有,我们也不能这么干耗着,就收拾收拾东西,装备先回去,下午再说,但愿这东西能不长记性。
可就在我们刚走出三四步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吱吱”的尖叫声,三人同时回头,只见那三尾井童已经蹿了出来,正蹲在石井栏上冲着我们尖叫。
我顿时大惊,这东西竟然知道蒙骗我们,可见是有智商的,当下三人一对眼色,我伸手就将柴油桶盖子拧开了,老太爷手中的渔网已经撒了出去,而石头哥虽然露出十分害怕的神情,却也握紧了柴刀。
说实话,老太爷撒渔网的手段,真心不咋的,那么大一张网,硬是撒成了一道麻花,好在依然落在了那三尾井童的身上,那三尾井童正向我们的方向直冲而来,反而一下将渔网弄得杂乱了起来,全都缠在它的身上。
我一见机不可失,手中柴油桶直接泼了出去,不料那东西的力道极大,刚被渔网罩住,就猛的一挣,老太爷已经七十多了,哪里挣得过它,直接被拖到在地,我手中柴油也泼了个空。
那三尾井童虽然拖到了老太爷,却仍旧被渔网死死缠住,顿时发起飙来,双手一伸一抓,猛的一撕,“嘶拉”一声,已经将渔网整个撕开,从中跳了出来。
我一见大惊,伸手就将柴油桶砸了过去,那三尾井童一把接住,凑到鼻子前闻了一下,随手摔到一边,身形一纵,已经向我跳了过来。
我心头发慌,身体不自觉的哆嗦了起来,石头哥则直接丢了柴刀,转身就跑,就连老太爷也爬了起来,踉跄着向村里跑去,我们筹谋了半夜的计划,一瞬间就被瓦解了。
我也顾不上什么了,转身就跑,可身形刚一转,那东西已经到了我的身后,长尾巴一甩,就缠住了我的脖子,猛的抽紧,我一口气顿时就喘不上来了,脑海之中,陡然闪现过那两个少年的尸体,估计要不了多一会,我就得随他们去了。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女子的轻笑声响了起来:“小云哥,你看这三人,可有意思?就凭一张破渔网,两桶煤油,就想收拾三尾井童,太好笑了。”
随即一个清扬的男子声音道:“确实鲁莽了点,不过这少年的相貌,和我依稀有点相似,应该就是三爷所说的徐镜楼了,怎么也是兄弟,不能看着他这么死了。”
一句话说完,一声清扬的啸声就响了起来,啸声一起,缠住我脖子的井童尾巴,就猛的一顿,不在发力抽紧了。
紧接着啸声不断响起,时高时低,清扬幽远,对我来说,更是如同天籁一般,因为随着那啸声的响起,勒着我脖子的井童尾巴,竟然慢慢松开了。
等到那井童的尾巴全部松开,我急忙跑到了一边,一转头就看见一男一女两个人影,男的比我高一点,比我大不了几岁,长身玉立,英俊潇洒,女的年纪最多十七八岁,身材玲珑,貌美如花,两人站在一起,我恍惚到几乎产生了错觉,仿佛觉得这是金童玉女下凡了一般。
那三尾井童却忽然对着那少年一声嘶吼,示威似的露出满口尖牙,随即猛的一转身,三两个起落,已经跃过石井栏,“噗通”一声,跳入井中,再也不复出来。
我顿时明白了过来,是这两人救了我,看他们年纪也不比我大多少,那三尾井童却不敢对他们出手,想必是有大本事的人,顿时更加心生仰慕。
正想上前道谢,那少年已经上前一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道:“你可是徐镜楼?”
我刚才就听到他说我的名字了,还提到了三爷,想来是从三爷那里听说的我,当下连连点头道:“我就是徐镜楼,两位是三爷找来的帮手吗?”
说实话,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这两人如果是三爷找来的帮手,说明三爷还是想除了那三尾井童的,很有可能,老太爷说的话都是错的,三爷并不是他所说那样。
那少年一听我承认了,顿时又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通,对我微微一笑道:“三爷将你夸的跟一朵花似的,我原本还想来见识一下,如今一见,不过如此。”
我一听就有点不爽了,这少年说话可不是很客气啊!可人家毕竟刚才才救了我,也不好意思翻脸,当下只好讪讪的不说话。
那少年又反手一指自己的鼻子道:“不过我们怎么都是一族同宗,你记住了,我叫苏出云,希望有一天,你有资格来找我。”
我听的一愣,我姓徐,他姓苏,八竿子打不着,这一族同宗从何说起?我为什么要去找他?就算我去找他,找个人而已,还要什么资格不资格的,我完全听不懂。
那少女也上前娇笑道:“我叫陌楠,陌生的陌,楠木的楠。”一边说话,一边露出一排贝齿,轻笑了起来。我看得出来,这少女好像对我还满友好的,当下也对她点了点头。
那苏出云却伸手一拉陌楠道:“我们回去吧!我本来还满心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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