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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请淡定-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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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若非愕然地张大眼睛,被毛丹妮拖着走过大厅。

    “弟妹,做什么?”兰若非轻轻问着,手上稍微挣扎着。

    “大嫂,我有几件衣服,码子买小了,我还没穿过的,你来试试看。”毛丹妮拉着她走向楼梯。

    坐在沙发上的楼明听到了毛丹妮的话,眉头一皱,起身拦住兰若非,长手一伸,不着痕迹地格掉了毛丹妮的手。

    兰若非有些愕然,抬头看向丈夫。

    楼明抓住妻子的手,故意忽略面前两个女人在穿著上的强烈反差。

    “你跟我来。”拉着妻子便走上楼梯,兰若非回头望望毛丹妮,咬了咬唇。

    张丽桃正好出到大厅,看到楼明一脸薄怒地拉着兰若非上了楼,想起上次他们的吵架,她有些不放心,悄悄跟了上去,一直跟到楼明的房门口,心想现在不好进去,于是便站住了。

    房门虚掩,她刚好能看到房内两人,但他们却没有留意到她。

    楼明站定身子,甩开兰若非的手,双手叉在腰上,胸口起伏,似在强忍怒气。

    兰若非莫名地望着楼明,秀眉微蹙,忍着心中疑问,只是沉默地望着他的怒容。

    “……我没给你钱吗?”死寂一般的沉默过后,楼明咬着牙说:“给你的信用卡为什么不拿去刷?”

    兰若非惊愕地张着嘴,知道他话出有因,她却猜不到是什么,“你是……什么意思?”

    楼明突然抓着她身上衣服,“你为什么穿成这样?”他怒气似乎烧得更旺了,手上用力,居然扯得兰若非身子晃了晃,“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样?是装可怜吗?故意要让我出丑吗?”

    兰若非呼吸突然停顿了一下,脑子嗡地一响,愣了许久,才明白过来,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你是……在嫌弃我的衣服吗?”她问得嘴唇颤抖。

    “这种衣服,把它扔掉!”他转开目光,冷硬地低吼,“现在谁还穿成这样!”

    兰若非突然虚脱般跌坐在床上,但她又马上站了起来,目光勇敢地望着他,坚定地说:“别的可以,这件衣服绝对不能说扔掉!”

    “毛丹妮……弟妹的意思,你懂吗?她随便一件几年前的旧衣服,都比你这件时尚漂亮,你懂她的意思吗?”楼明的思维突然似脱了控制一般,抓着她手臂,恼火地质问着。

    兰若非抗拒地手臂一翻,将他的手格开,“我不管她是什么意思,既然你看不起我的衣服,我以后不穿就是,但你为什么要说扔掉,绝对不可以。这是我妈妈偷偷省下药钱给我买的……我本以为今天是在家里,并不需要打扮给谁看,所以我选了最暖和的一件……或许……原来你一直以来都看不起我,我现在知道了……”

    情急之下说了这么一大约段,兰若非喉间突然梗住,再也说不下去。

    楼明心中微惊,方才惊觉自己说话太冲动,触痛了妻子的心,一时心中懊悔,却咬着牙说不出话来。

    兰若非做了几次深呼吸,忍住酸楚,和被刀划过一般的疼痛感,转身缓缓走向房门口,她必须保持身体平稳。

    张丽桃躲闪不及,与拉开房门的兰若非对了个照面。

    兰若非一怔,愣了愣,才凄然一笑,仓促地说:“妈妈,我先走了。”

    张丽桃点点头,让开身子,让兰若非过去,却截住跟出来的楼明,“亚明,我们谈谈吧。”

    楼明看兰若非身子迅速过了转角,下了楼梯,不禁有些着急,祈求着,“妈,以后再谈,好吗?”

    “你说的话太伤人心了,小非她好象很绝望……”张丽桃看着儿子匆匆跑走,提高了音量。

    楼明一路跑下楼梯,大厅里,谈笑仍然继续,他扫了扫众人,不知道为什么,目光最后居然停在奶奶身上,“若非呢?”

    “呃,她说要去看看她妈妈,先走了。”奶奶显得很和颜悦色。

    “奶奶晚安,我也走了。”他行了礼,转身便跑出大门。

    还是没有追上她,到处都没有她的身影。楼明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心头微乱。

    。

    从兰若非进了家门,李新月就一直抓住女儿的手,微笑着打量女儿。

    “好象瘦了。”母亲左看右看,捏捏女儿的手臂,“真的瘦了。”

    兰若非一路上都在做心理建设,早就收起了悲凄,笑着窝到妈妈怀里,“哪里有瘦,只是冬天穿衣服多了显瘦而已。”

    “亚明呢?还是没空吗?”母亲轻声问,难掩心头失望。

    “是,他负责的部门很多工作,每天不是加班就是接待客户。”女儿熟练地撒着谎,这也是她一路上想好了的。

    “嗯。好吧,那今晚你可以跟妈妈睡吗?”母亲期待地问。

    女儿点头,“嗯,当然可以。”

    母女俩正暖暖地互相拥着,门上传来的扣击声却稍显急促。

    两人同时抬头,诧异地互相望着,心中同时想到了一个人。

    “谁?”兰若非面朝门口问道。

    “是我。”果然是楼明。

    兰若非掩住心头黯然,马上走过去开门,在母亲面前,绝对不可表露丝毫异样。

    楼明有些忐忑地等着,他不确定妻子会不会放他进去。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才一小片刻,门就打开了,兰若非微笑着站在门里,微笑着问他,“你来啦,不是要加班吗?我以为你还在忙。”

    楼明心头忽然掠过一丝困惑,他紧紧盯着她的脸,确定她真的是在微笑着,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情愿,他几乎有些怀疑,刚才那番话他从来没有说过。他多希望他没有说过!

    兰若非侧开身子,亲呢地邀约:“进来吧,外面冷。”

    等楼明进了屋,她关上大门,用两秒钟努力压下心头那阵尖锐的疼痛,才转身跟着他走到母亲身旁。

    “你是来接小非的吗?我原本想留她在家住一晚呢。”李新月温婉地笑着。

    楼明抿了抿唇,点点头道:“那么,今晚我也住这边吧。”

    “不,”兰若非望他,秀眉皱起,“你会住不习惯。”

    “不会。”楼明迅速压下她的反对,“你陪妈妈,不用管我。”

    李新月却沉思着,女儿眉宇间和话语里的失落,她岂能看不出来?

    “算了,你们还是回去吧,”母亲推了推女儿,“陪我的机会很多,也不急在这一晚。”

    兰若非犹豫着,不情愿地鼓起腮帮子,“妈妈……”

    “快回去,时间也不早了,回去早些休息,我看你们都很累的样子。”李新月坚持着,把他们推出了门。

    兰若非愣愣地望着被妈妈关上的门板,失神地沉默了一阵。

    楼明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看她脸上强装出来的笑容倏然隐去,他心头也跟着腾地一跳。

    她望了望他,突兀地说:“我们都是好演员,谢谢你的配合。”

    第一次听到妻子说出这样尖酸的话来,楼明心中一窒,泛起一股莫名的不安,“若非,我……”

    兰若非却转开目光,走下楼梯。

    一路沉默着,车上,兰若非一直偏头望着车窗外面,望着路边闪过的街景,晃得她目眩,她努力地忍着不让自己眨眼睛,忍得眼睛干涩,泪意被她逼回心里,又苦又涩。

    回到小区,上了楼,打开大门。

    兰若非换上拖鞋就进了屋,她没有象往常一样为楼明找拖鞋。

    楼明悄悄地叹气,只好打开鞋柜自己找。突然,角落里一双擦得干干净净的女式皮鞋闪进他眼底。

    这双鞋,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它曾经穿在毛丹妮的脚上,他曾经欣喜地称赞它太合适她的气质,就象灰姑娘的午夜水晶鞋,是专门为她而设计的。

    那双鞋,是他买给毛丹妮的!

    这一个瞬间,他刚刚沉下去的怒气,突然间又莫名地暴发了出来。他拿出那双鞋,狠狠地扔在地上。

    兰若非听到身后一声脆响,诧异地回头,看到楼明脸上的暴怒,和那双扔在地上的皮鞋,蓦然间明白了他此时的怒气来自这双鞋,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一双鞋也可以令他愤努至此。

    她却奇异地平静着,等待着,在经过了这么多次,心早就被狠狠地划得鲜血淋漓,亦|祼|祼地疼着。

    她等着,等着看接下来会是什么风暴。

    “她居然送你这个?毛丹妮,居然送你这个?”他咬着牙,指着地上的鞋子,质问着。

第122章 我来找楼明,为他送文件() 
她点头,平静地望着他。

    “你居然也收下?你没有自尊吗?穷疯了吗?”他压抑着,握紧拳头,“人家不要的东西,你都要检回来吗?”

    兰若非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凌乱,一团迷雾蒙在心头,望着他的目光突然闪了闪,尖锐地问道:“我都还没有说这是毛丹妮给的鞋子,你怎么就知道了?”

    楼明听到她的问话,心头一堵,他痛苦地捶了捶胸口,望着她说不出话来,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满腔的怒气再也发不出来,聪明地选择沉默。

    兰若非却走到他面前,将那双鞋子拾了起来,“这双鞋,我从来就没打算要穿它。我是很穷,穷疯了,穷得藏起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因为怕被妈妈看见,”她眼里泪光闪动,讽刺地继续说着,尖锐而痛楚:“但我有你这样有钱的丈夫,我怎么会穿别人不要的鞋子?”

    她绝然转身,将鞋扔进了垃圾桶里,走进客房,呯的关上房门。

    那声关门声,震得楼明脑袋轰鸣,他追到客房门口,狠狠地一拳砸在墙壁上,颓然将整个脊背靠着墙面,想让钢筋水泥的冰冷令脑袋清醒。

    。

    入夜,两个房间里的人,和衣躺在床上,脑袋都奇异地清醒着。

    兰若非瞪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刚才盈眶的泪水,居然奇怪地没有流下来。

    几个月的婚姻,让她有种虚脱般的疲累感。

    楼明也睁大眼睛,瞪着窗口朦胧夜色,也在细细倾听着家里的动静。

    他心头闪过一些乱糟糟的情绪,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

    第二天,兰若非仍然起得很早,仍然到厨房里做早餐。

    主卧室的门是敞开着的,她不知道是他没有关,还是已经出去了,她没有过去察看。

    今天早晨她做的是西式早餐。仍然有煎蛋,只是粥换成了吐丝。

    她仍然做得细致而认真,让自己乱糟糟的脑袋没有一丝空隙来回忆和悲伤。

    这是她选择的婚姻,她选择的男人。

    为了妈妈,她必须坚持下去。

    。

    楼明拼命地跑着,穿着白色运动服的身影在早晨冰冷的寒风里迅速掠过人行道,掠过街角,跑进小区大门,再绕着大厦转了半圈,终于回到他必须走进的大门前。

    他已经跑得全身是汗,顺着额头流下脸颊,他胡乱了抹了抹,走进大厦的玻璃大门,穿过大堂,进了电梯。

    靠在电梯冰冷的墙壁上,他木然望着不断上升的楼层数字。

    她在做什么呢?会不会他回到家里,她却已经离开?

    这一次,他心里突然很没底。

    电梯停下,他跨了出来,转个角,便看到家门,他犹豫了一下,掏出钥匙打开大门。

    拉开门时,他有了片刻的停顿,有些小心冀冀,仔细地听着屋里的动静,突然闻到一股烤面包的香味,他心里一阵喜悦,迅速地穿过客厅,进了厨房。

    看到她已经将做好的煎蛋摆上了餐桌,在原来的老位置,一式两份。她手上还正在烤着吐司。

    “早上好。”她轻轻打着招呼,回头望了望他。她知道他回来了。

    “早。”楼明盯着她,她脸上表情并没有特别的不同,只是眼睛稍稍红肿着,是她哭过的痕迹。

    楼明懊恼地,想要说句道歉的话,许多话却在心头盘旋着,不知道该先说哪一句。

    “洗手吃早饭了。”她说,语气温婉轻盈。

    “好。”他愣愣地点头,走到水槽边洗手,偏头看她将烤好的吐司放到盘子上,端上了桌,摆在黄油碟子旁边。

    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他洗好了手,坐在她的对面。

    他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暗暗感谢上天,她居然没有走掉。突然间有一种害怕,他不能想象,如果她走掉了,他要怎么办。

    “今天要加班吗?”她突然问,有意打破沉默。

    他拿过吐司,涂上黄油,“不用。今天在家。”他突然感觉,“家”这个字,让他觉得很温暖妥贴。

    她也拿过吐司,但她不喜欢黄油,在面包上涂了些蜂蜜,浓浓的蜜香飘散开来。

    气氛又沉默下来。

    兰若非今天吃早饭的速度很快,楼明却很慢。

    他忍不住问:“你今天要去哪里?”

    她把自己的空盘子收走,“今天哪里也不去,拆洗被子。”她淡淡地回答。

    “我要帮忙吗?”他问,目光追着她。

    兰若非也洗了手,走出厨房,“这种事不用男人插手。”

    她走出去了,他回过头,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谢天谢地,她没有打算要出走,看来是他想多了。

    。

    一个屋子里的两个人,相敬如宾。日子过得平淡无波,却也飞快。

    已经过了旧历年,寒冷令出门的人呵气成霜。

    兰若非穿着长长的厚外套,戴着风帽,全副武装地出了小区大门,招手拦了辆计程车。

    她又拨打了他的手机,仍然是无人接听。

    看了看手上的文件袋,是他出门时落在鞋柜上的,想必是穿鞋时放到鞋柜上忘记拿走了。

    她怕他误了公事,又打不通他的电话,只好自作主张给他送往公司。

    二十分钟后,兰若非已经走进了海博建设的玻璃大门。

    前台小妹拦住了她,要她填写来访登记。她看了看表格,填上名字和要找的人。

    前台小妹看到她写上了楼明的名字,不禁惊奇地问:“你找楼总经理啊?”

    “嗯,是啊。他不在公司吗?”兰若非签完了字,放下笔。

    “他在六楼,从那边电梯上去。”前台小妹打量着她,“你是楼经理的什么人?”

    兰若非浅浅地笑了笑,“他是我丈夫。”拿着文件袋,在前台小妹惊愕的目光注视下向电梯走去。

    可是,当她站在电梯前,看着正好打开的电梯门时,她犹豫了。上次入职考核时她来过这里,乘电梯上楼时曾经被困在这座电梯里半个小时,现在她仍心有余悸。

    六楼,并不高啊,可以步行。

    下了决心,她走向旁边的步行梯,拾级而上。

    爬了三层楼,她感觉脚底暖和,身上也暖了,将风帽脱下来拿在手上,继续向上走着。

    再转一个角,就快到达第五层了,她停了停,抬起目光向上望去,只看到层层叠叠的楼梯扶手。她呼了一口气,向上无尽的螺旋扶手让她感觉有些晕眩,赶紧低下头,继续向上迈着台阶。

    她穿的是棉靴,落地无声。

    然后,她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男声,和一个熟悉的女声,正在上一层楼梯间对话。

    “你为什么要将你不要的旧鞋子送给若非?”这是她的丈夫,楼明的声音,带着质问和薄怒。

    听到他念着自己的名字,兰若非停下脚步,手扶在楼梯栏杆上,抬起目光望了上去,可是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到上面清晰地传下来他们对话的声音。

    “若非?叫得可真亲热。”毛丹妮的声音里语速缓慢,含着一种粘腻的娇俏,“你说鞋子吗?那不是你买的吗?我以为你会喜欢看到那双鞋子呢,你不是说很漂亮吗?看到那双鞋,你有没有想到我?我们那段甜蜜的过去,你有没有想起来?”

    兰若非轻轻咬着下唇,心头迅速地掠过一些不具体的东西,快得她抓不住,扶在栏杆上的手突然抓紧,她屏息凝神地听着。

    “你真无耻!”他的声音变得严厉。

    “明,你怎么这样说?我不信你这么快就会忘记我们那些过去的时光。”毛丹妮略带向往,甜蜜地说:“你帮我梳头发,编辩子,那是我的专属,好不好?你不要对别的女人做同样的事,好不好?”

    好甜美的撒娇啊,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吧?

    兰若非唇角微颤,渐渐勾起一个怪异的弧度,原来,自己什么都不是,只不过是“别的女人”。

    “你还会想念那些往事吗?”果然,楼明的声音低了下来,但依然清晰,“你不是嫁了想要的男人了吗?”

    “嫁了小峰以后,我才真正感觉那时的我和你才是真正的恋爱,这是小峰没办法给我的感觉。我原本以为可以在家里常常见到你,可是,你居然都不回家住了。”毛丹妮淡淡地抱怨着,“明,难道你会忘记我们的过去吗?你真的能放得下吗?”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他回答着,声音低沉,“又怎么能放下……”

    够了。听到这些就已经足够了,兰若非一个利落地转身,一刻也没有停留,下楼的脚步毫不犹豫。

    。

    楼道里。

    楼明轻轻勾起唇角,一抹嘲讽浮在唇边,“……因为不能忘记,所以才看得清楚你是什么样的女人。其实我很庆幸,没有跟你继续下去。还有,若非她不是别的女人,她是我的妻子,请你记住这一点,以后不要再接近她!”

    抛下这句不算狠的警告,他转身上楼。

    “呵,好象很恩爱嘛,可惜了,表象代表不了实质。”毛丹妮扬起声音,“我知道你心里在挣扎……”

    楼明的手放到防火门的把手上,突然转身看她,森然说道:“弟妹,要我帮你打120吗?我看你需要看精神科。”

    。

第123章 曾经爱过你,我想我错了() 
将文件袋交给前台小妹,兰若非轻快地笑着:“麻烦,请帮我转交给楼明。”

    前台小妹疑问地望她,“你没有找到他吗?会不会是在开会?”

    “不是。因为他正在与重要的人说话,所以我没有打扰他。”兰若非轻轻地舒了一口气,“麻烦你了。”

    出了大门,站到马路边,兰若非突然轻笑一声。

    “哈,今天是我的生日呢。好特别的生日礼物!”她自语着,“我过生日去,庆祝我的二十岁。”

    。

    楼明站在窗前,撑在窗框上的手指间香烟已然燃尽。

    他的目光似乎越过了时空,与毛丹妮的那场热恋,浮光掠影一般闪过。因为两人同在公司上班,当时毛丹妮要求低调,隐藏着这段恋情,所以并不为人所知。

    他手上用力,指间烟蒂被压扁,扔进垃圾篓里,就象他早该抛弃的过去。

    断然拿起外套,旋风似的出了办公室,家,似乎才是他的归宿。

    。

    人群熙熙攘攘,兰若非双手紧紧攥着,贴着身体缩在外套口袋里,可还是抵不住阵阵袭来的寒意。

    前方不远处,挂在墙上的三色灯箱亮了起来,里面的三色标志不停旋转着。

    她突然惊觉,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原来天色已晚,华灯初上。

    她走到三色灯箱前停住,她知道,这是一家美发院。灯光灿灿,透过玻璃门映在她身上,店里几位美发师正在忙碌着。

    她摸了摸长辫子,唇角浮过一抹浅笑,辫子是今天早晨楼明为她结的。

    她现在才发现了一件事,似乎每次争吵过后,他心中对她有了歉意,就会为她梳辫子。

    又突然想起毛丹妮的话来:“你帮我梳头发,编辩子,那是我的专属,好不好?你不要对别的女人做同样的事,好不好?”

    “原来,他为工梳头发,结辫子,都是为了怀念旧人。”兰若非淡淡地笑着自语。

    那么,如果她剪掉长发,他会再用什么方式去怀念呢?

    她轻轻转身,走进了美发店。

    。

    楼明一会坐在沙发上,一会踱到书房里,厨房他也进进出出无数遍,从未有过的不安从他心头掠过。

    她去哪里了?手机处于关机状态,就象风筝突然断了线,芳踪再也无从寻起。

    。

    兰若非望着镜中的自己,美发师手中的剪刀所到之处,长发一寸一寸掉落,铺在她的椅子周围厚厚的一层,象散落在地的黑色雪花。

    脑子里好象什么都没有想,又好象闪过许多回忆。

    楼明第一次到仓库时的样子,他摔倒地仓库门前的样子,他睡在仓库里昏黄的灯光下的样子,他突然向她求婚的样子,还有,他们结婚时那个轻轻落在她颊畔的吻……

    是那个吻的温热吗?她居然感觉颊上一阵暖流淌过。

    美发师突然愣了愣,望了望兰若非的脸,她表情凝滞着,早已经沉浸在未知的情境里,几滴泪珠滚下,挂在腮边。

    “小姐,你看看剪到这么短可以了吗?”美发师犹豫了一下,拨了拨兰若非的短发。

    兰若非回神,望着镜子。短发俏丽,配上一张沮丧的脸。

    真的很短。

    “可以了。”她抿了抿唇,也发现了自己腮上的泪滴,不禁苦涩地牵唇。

    “好,那我再细修一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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