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缠绵不休-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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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哥，关于芽芽的那个问题，你知道后来她又说了些什么？”

　　　　曲耀阳抬头。

　　　　曲婉婉在门前弯了唇，“我问她‘既然你那么害怕这位巴巴，那当时在乐园里面看到他，为什么还冲进人群？’芽芽回答我说‘因为我看见他怕怕到像要哭了，我不喜欢看见人哭，所以巴巴也不要哭’。”

　　　　曲耀阳一怔，双目里立时沁上一层水雾。这是芽芽第一次唤他做“巴巴”，虽然是，经过婉婉的转述。

第133章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在御园里住到上午，夏芷柔终于还是没沉得住气，天还没亮就给他挂过来一个电话，“老公，你到哪去了？累不累？怎么还没到家呢？”

　　　　这几年就算工作得再晚，他从来就不在外面留宿，每到天亮以前，他还是会回到这个家、回到她的身边。

　　　　可是这次不同了，四年来，她第一次心慌意乱，尤其是白天在***公墓前头遇到裴淼心时，她发觉曲耀阳看裴淼心的眼神。

　　　　她想他现在会不会正跟那个女人一起，她想他们现在是不是刚刚结束了一夜的缠绵。

　　　　坐等到天亮，她的神经都快要憔悴，半夜里曾经拉起过军军，想要冲出去找裴淼心那贱女人，怎么这么不知羞耻，临了还要来勾引她的男人。

　　　　可是才带着军军冲到楼梯口就被满脸厉色的曲母给叫在了跟前，一贯的讽刺挖苦，抢过她手里的孩子就往楼上去。

　　　　她急到极致，冲着曲母叫嚣：“妈，您还不管管您儿子了！”

　　　　曲母冷笑回身，“我管他干什么？我儿子好着呢！要钱有钱，要权有钱，有样貌有身材，有身家有背景，他自己知道分寸，我一把年纪了还管他作甚！到是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成天的给我瞎折腾！你说说都这么晚了你还想出去干什么啊？你自己一个人不学好也就算了，干嘛还带着我的孙子？你以为你是谁？！”

　　　　这个家里夏芷柔最怕，也拿她最没有办法的人就是曲母，就算她再不待见自己，自己也不敢跟她对着干。

　　　　“你给我上楼！”曲母一声轻喝，模样已经极度凶残。

　　　　夏芷柔挨不过，心里又疼又叫的，曲耀阳这几年暗里冷落她就算了，若是再被姓裴的小狐狸精弄得神志不清，难保她这位正牌的“曲太太”还要给她让座了。

　　　　可曲母这会就像是成心跟她过不去似的，不只强行抱走了军军，还要逼她一块上楼。

　　　　“妈……”

　　　　“你给我闭嘴！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心里清楚，耀阳心里知道分寸，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有我说你也是的，大半夜自己不睡也就算了，你干嘛还拖着孩子？哦！我儿子每天辛辛苦苦在外赚钱，好吃好喝地把你伺候着、供着，你不给我老实在家待着等着他回来，你还想跑出去干嘛？给谁添堵？你是不是早想把我儿子气死好分他家产！”

　　　　曲母一声声厉喝，堵得夏芷柔一点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妈……”这一声轻唤，立马就掉下泪来，“耀阳一晚上没有回来，我是担心他在外面发生了什么意外，我只是想要出去看看，我怕……怕军军再也见不到爸爸……”

　　　　这话一出曲母更是火冒三丈，“你、你给我闭嘴！咒我儿子？我告诉你了夏芷柔，你死了我儿子都死不了！你滚！你现在立刻就给我滚到房间里头！还有不许给我儿子打电话骚扰他，要是耽误了他办大事情你就给我吃不了兜着走！”

　　　　曲母仍然记得白天在墓地里遇见裴淼心的情形，那小女人看样子是铁了心要离开，如果她还算守信，那么只要过了今晚，她就应该离开a市，从此以后再也不能纠缠她的儿子，不然下次自己总有办法，让她一踏入a市就被遣送出去。

　　　　没机会出去找曲耀阳，军军又被人抱走了，夏芷柔则更是找不到理由与机会出去，只得彻夜坐到天亮。

　　　　天亮以前，曲母到是又来了一趟，推开她的房门就将先前没收的她的手机扔在床上，看她憔悴疲惫的样子，似乎也是因为正担心着什么没有睡着。

　　　　曲母只在门边站定了一下，丢完手机就旋身，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这时候夏芷柔才像得到什么紧要的东西，赶紧扑上前去，抓起电话就给曲耀阳打。

　　　　……

　　　　彼时的曲耀阳正仰躺在“御园”新家的卧室床上。

　　　　因为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又一时半会没有理清自己对待裴淼心的感情——明明是爱着，还爱了那么多年，可他当初怎么就会狼心狗肺到那么冷漠地对她，甚至还一次又一次地伤她的心？

　　　　越想越烦躁，越烦躁越睡不着。

　　　　脑海里的身影全部都是她，嬉笑怒骂，每一个每一个都是她。

　　　　可那些窜出脑海的映像，每当他想伸手去抓住一个的时候，便都消散无踪。

　　　　想着想着，他又会想到臣羽，这个他曾发誓过要好好对待与照顾的亲弟弟。

　　　　他还记得深夜在奶奶家，臣羽也是第一个觉察不对，跟他说话。

　　　　他说：“听说你要跟裴淼心离婚？”

　　　　那时候自己不过半开玩笑的一句：“怎么，你喜欢她，裴淼心？”

　　　　说话的时候他明明薄唇微挑，可偏生让这一句话，乱了心。

　　　　“‘喜欢’这两个字有时候有好多种解释，我不知道哥你说的这个‘喜欢’是哪一个。”这个弟弟，拥有一颗与他同样精明的心。

　　　　“不管是那种喜欢，臣羽你应该知道，就算我同她离了婚，她也是嫁进过我们家的女人，你跟她之间，永远都不可能。”

　　　　“我知道。”曲臣羽那时候正在抽烟，烟雾弥漫里，曲耀阳几乎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我问这话其实也没有其他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有一小点可惜。我总以为你就是她这辈子最想要得到的东西，却原来她连你都愿意放弃，那又有什么别的不可能？”

　　　　他说，她连你都愿意放弃……

　　　　连你都愿意放弃……

　　　　大床上的曲耀阳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

　　　　夏芷柔的电话便是在这时候打进来的，他没看来电显示也心知是谁，知道有些东西避无可避，所以还是将电话接了起来。

　　　　“老公，你到哪去了？累不累？怎么还没到家呢？”

　　　　他不想解释那么多，“我傍晚左右就会回去。”

　　　　“可是你一夜未归，妈跟军军都好担心你啊！尤其是军军，睡觉前吵着我要爸爸，他说要爸爸给他讲完故事他才睡觉，是我跟佣人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哄他睡下。”

　　　　“嗯，你辛苦了。”

　　　　“还有，那个，耀阳，你可不可以早一点回来？军军的幼儿园布置了亲子作业，是要爸爸跟妈妈一块帮助孩子完成的，军军说想让爸爸帮忙，这个作业要一家人一起做才完整，所以你……”

　　　　“知道了，我会早一点回来。”曲耀阳说完了便挂断电话。

　　　　想着儿子的模样，又想到女儿……以着军军的脾气，只要好好教，想让他接受这个妹妹并没有多难。只是裴淼心……在彻夜失眠里他更加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爱上了她以后，他更加无法放开，却又不得不放开。

　　　　那种痛彻心间，好像有千万把刀无情地插在他胸前，一刀一刀划着他的血肉，弄得鲜血淋漓还不罢休。

　　　　抬手捂着自己的心脏翻转了身，没有焦距的双眼紧紧盯着天花板。

　　　　却原来有些错误，一旦犯了，就连回头的余地都没有了。

　　　　……

　　　　“衣衣贵不贵啊？”

　　　　早晨起来，曲婉婉便着手帮小家伙换上曲耀阳昨天在商场里为她买的新衫。

　　　　听见她的问话，曲婉婉笑弯了唇，“嗯，好像很贵，芽芽的巴巴恨不得把商场里所有最好最贵的东西都买来送给芽芽，只要芽芽喜欢。”

　　　　小家伙倒抽了一口凉气看她，“那是不是比冰激凌还贵啊？就是，就是比好多好多冰激凌还贵啊！”

　　　　曲婉婉点头，“嗯，贵！贵得不得了呢！”

　　　　“那、那是不是比芽芽的beerbear还贵啊？”

　　　　曲婉婉掘唇，“没错，而且比那个贵得多了！”

　　　　芽芽双手捂唇，犹豫着去解身上的纽扣。

　　　　曲婉婉一怔，“芽芽？怎么了，你不喜欢巴巴给你买的这件新衣服吗？”

　　　　小家伙猛摇头，“喜欢。”

　　　　“那喜欢干嘛还要脱下来啊？这件衣服是你巴巴买来送给你的，又不用你付钱。”

　　　　“可是我麻麻说，小朋友是不可以随便收别人的礼物，也、也不可以叫别人买很贵很贵的东西，那是不对的。”说完了话小家伙就垂下了头，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件衣服，可却不敢收。

　　　　原来是这样，吓曲婉婉一跳。

　　　　重新帮小家伙把衣服扣好，曲婉婉才凑近到她跟前，“可是这件衣服虽然比好多好多冰激凌还有你的beerbear还贵，却比不得芽芽在你巴巴心里的位置重要、在你巴巴心里的位置贵。芽芽今年三岁半，可是巴巴才刚见到芽芽而已。因为芽芽是你巴巴心目中永远的小公主，他才想把全世界所有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你，如果芽芽不愿意穿这件衣服的话，巴巴会好伤心好伤心的。”

　　　　“伤心？”小家伙瞪大了眼睛，“啊哦？那他会不会哭？”

　　　　曲婉婉重重一个点头，“会！而且会哭得很大声！”

　　　　“那、那芽芽还是穿着好了。”

　　　　……

　　　　站在卧室门外的曲耀阳正低头看着手机，半个小时以前收到的那小女人的短信，只说是一天时间已经到期，她因此取消了飞回伦敦的班机，这下他应该满意了！

　　　　他给她回了短信，说芽芽已经起床穿衣，但他还想跟女儿再待一会。

　　　　“不可能！”裴淼心敲击过来的短信好像都有回声。她说她已经在来接芽芽的路上了，因为没有芽芽在身边，她几乎彻夜难寐。

　　　　隔墙听着卧室里婉婉同小家伙的交谈，那么小一个孩子，却忒的让人窝心。

　　　　客厅的大门恰在这时候响了起来，他没有犹豫，几步迈上前将门拉开——

　　　　出现在门口的，却是曲市长夫人！

第134章　曲母撞见了芽芽（）　
“妈……”曲耀阳一怔，“您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曲母轻睇了他一眼，又狐疑着去望门里面，“我来看看，到底是有什么好东西在这里这么吸引我儿子，经常没事的时候过来也就算了，昨天更是过份，居然彻夜不归。”

　　　　曲耀阳皱眉，“我的事情您一向不管，也知道我是个有分寸的人。”

　　　　曲母轻笑出声，“若说在昨天之前，你心里再躁动我也相信你懂得拿捏分寸，可是耀阳，你到底是怎么了？就从昨天上午遇见那坏女人以后，你整个人都不对劲！”

　　　　他琢磨着半个小时以前，裴淼心已经在来接小家伙的路上了，现在指不定她到了哪里，想打电话叫她暂时先不要上来可能也已经来不及。

　　　　曲耀阳伸手去扶了一下曲母，“我没有什么不对劲，我还是从前的我，您想要我成为的样子。”

　　　　曲母看着儿子将自己往门外推，一时更加狐疑地踮起脚尖往屋里头望去，“哼，耀阳，你在里面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不能让妈进去看看了是不是啊？！”

　　　　“里面没有什么！真的没有什么，只是这里是私人地方，不方便让你进来，咱们有什么到楼下说去！”

　　　　“私人地方？”曲母一听，更是冷笑得不行，“耀阳，你可是我的儿子！是你妈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生下来的孩子！当初你爸还在另一个女人那里，妈妈每天以泪洗面，崩溃得整个人想死的时候，是你抓着妈妈的手说自己会懂事听话，会把你爸爸拉回到我们身边，你一直都是个这么懂事的孩子，难道你忘了吗，现在居然跟我说什么‘私人地方’？”

　　　　不喜欢曲母总在自己面前提起过去的事情，曲耀阳眉头深锁，已经强行将曲母拉到了电梯门口，用力去按电梯门上的按钮。

　　　　可就刚才那一会功夫，电梯已经去到负一楼停车库的位置，这里是十八楼，等着它上来的间隙，曲母又道：“耀阳，这几年你跟夏芷柔的关系不好，就算你跟她都不说，但是妈妈看得出来，妈妈也知道你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她了，你……”

　　　　“妈！”曲耀阳皱眉打断，“这是我跟她两个人之间的问题，能别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来说行不行？”

　　　　“行！行！可我知道当年你为什么会铁了心一定要跟她在一起，我跟你爸那么反对，家里的弟弟妹妹也不想发表任何言论，可你还是把事情搞得那么大，弄到新闻报纸上到处都是我们家要娶儿媳妇的事情，你爸为了这事情脸上挂不住，整整三个月没有跟你说过一句话。当初要不是你不小心弄得她流产，你也不会……”

　　　　“电梯太慢了，我们走楼梯！”脑袋里的警钟一响，再估摸着这会的时间，裴淼心那小女人，这会子极有可能就在电梯里。

　　　　而这两个女人遇上，指不定又要发生什么事情。

　　　　曲耀阳拉着曲母转身，正欲推开安全通道的大门时却叫曲母反向一拉，恨恨定在那里。

　　　　曲母死活不走，就一副跟儿子决战到底的样子。

　　　　“不管有什么，咱们先下楼，待会我再完完整整的把事情说给您听……”

　　　　“有什么事情好说？”曲母虎了脸不高兴，就站在原地哪都不去，“耀阳你是个成熟健康的男人，妈妈懂的，真的，都懂。你在外面金屋藏娇或者想有多少女人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知道你这方面的事情我从来不管，你想几点回家就几点回家，这完全没有问题。”

　　　　“可是你老婆你可得管管，昨天大半夜的，要不是我给拦着，她早冲出来找你了，你知道么？”

　　　　“过去她自个儿是个什么情况，我根本就不愿意再去提，可是现在她既然已经进了咱们家的家门，这全城的百姓又都知道了她是曲市长家的儿媳妇，这作风问题我可就不能不管！你说你平常没有那么多时间跟她交流那也不打紧，最重要的是你得好好治她！不能总让她这么没大没小又不知道分寸的办事情！”

　　　　“昨天晚上要不是我发现得及时，她早抱着军军出来找你了！到时候她一出来，再被什么记者跟跟上，到时候你让我跟你爸这老脸往哪搁？啊？你所说是不是？”

　　　　敢情曲母这会是因为昨晚被夏芷柔气到了，所以专程找上门来找自己抱怨来的。

　　　　可是她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曲耀阳皱眉。

　　　　这里是四年前“宏科”开发建设出来的楼盘，那时候他为了讨裴淼心的欢欣，专门用私人的钱将这里买下，然后再转送给她，所以房产证上早就写的是她的名字。

　　　　曲母去年从教育局退休，按理说她就算早就查到自己四年前送了这里给那小女人，也不应该会知道他昨晚正好留宿在这里。

　　　　思来想去，曲耀阳只沉默着没有言语。

　　　　正准备再拉着她进安全通道，身后的电梯恰在这时候“叮”。

　　　　电梯门打开，裴淼心从里面迈步出来，一眼就看到正在安全通道门口拉扯着的两个人。

　　　　一丝冷笑浮上她的唇畔，原来这男人早就已经等不及跟她争夺芽芽的抚养权，现在把他妈都叫上了，不就是想几个人对付她一个人？

　　　　“她怎么会在这里？”曲母轻叫着转头去看儿子，“难道说你昨天晚上一直是跟这个女人在一起？耀阳！你怎么就给忘了，这女人几年前到底用了多麽卑鄙的手段来要挟我跟你爸爸同意你们离婚？更何况你已经结婚，她还……”

　　　　“我昨晚没有跟她在一起！”曲耀阳厉声打断，只觉得面前的情况真是混乱到不行，“您也看见她是从外面过来，如果我们昨晚真在一起，那她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又转头去看裴淼心，“你先下楼，待会我再下来给你解释清楚！”

　　　　“我为什么要下楼？”裴淼心歪着脑袋，“刚才在短信里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一天时间就是一天时间，你做人要讲道理，你昨天明明说好的，曲耀阳，难道现在你想反悔？”

　　　　“我不会反悔！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就会办到，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你先下去！”

　　　　“你答应了她什么事情？”曲母一阵警觉，怔怔望着儿子，“耀阳啊！你可不能糊涂，不能再被这个女人给害了！当初她就跟她爸裴建德一个德性，巴巴地惦记着咱们家的好处，挤破了头也要把女儿塞进咱们家！好了，这下如他们愿让你们两个结婚了，这女人不但不懂得珍惜，还变着法儿来害我跟你爸，一听说子恒出了事情，她不帮忙也就算了，还来落井下石！”

　　　　裴淼心的眉眼一动，“关于过去的那段往事，我想同你说一声‘对不起’。子恒的事情我帮不上忙，但也确实没有其他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要尽快同曲耀阳离婚……”

　　　　“哼！少跟我扯这些事情，裴淼心，难道过了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看啊！你跟那夏芷柔都是一样的货色，我儿子能看得起你们是你们的福气，你不只不好好珍惜这样的福气，还给我们家带来这么大的麻烦，说什么‘对不起’，我劝你省省吧！”

　　　　“好了！”曲耀阳已经听不下去，“当初决定离婚的人是我！裴淼心她没错，她也是那段婚姻的受害者！”

　　　　“耀阳，你现在怎么还帮着这个女人了，啊？你是妈妈十月怀胎好不容易才生下来，你是天之骄子、人中龙凤，妈妈费了这么多精力栽培你你才有了今天，可那裴建德好好的却非要逼你结婚，逼你娶你不喜欢的女人，最后还被这个女人害你离婚，玷污你的人生……”

　　　　“够了！”曲耀阳彻底冷下脸庞，再不想听曲母把话说下去，“总之今天这里是我跟她两个之间的事情，妈你如果还当我是您的儿子，就给我留一点尊严和余地行不行？”

　　　　曲母红了眼睛，“我怎么没给你留余地？耀阳，你可是妈妈最爱的儿子啊！你怎么能那么大声跟妈说话？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吵够了吗？”这下不耐烦听下去的人，换成了裴淼心，“曲夫人你有什么想跟你儿子说，就等我离开了，剩你们两个人以后再慢慢说好吗？我现在是来接我的女儿，就算你们有多迫不及待想要将我往死路上逼，至少是现在，我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你们闹矛盾。”

　　　　昨晚一夜没睡，她想了好多好多，想着曲家在这个城市的势力，想着眼前自个儿的情况，倘若曲耀阳要同她争芽芽的抚养权，她要赢，就只能想别的办法，更不能在上法庭之前就跟曲耀阳闹翻脸——因为多年前她就尝过把这个看似温和无害的男人惹毛了，他爆发起来她到底有多招架不住。

　　　　“什、什么女儿？”曲母刚一怔忪，本就虚掩着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妈……”这次错愕着出现在门边的却是曲婉婉，“妈！您怎么会在这里啊？”

　　　　随着她出声的方向，正好有一个小脑袋从旁边挤了出来。

　　　　小家伙一眼看到站在电梯门口的裴淼心，眼睛刚一放光，立马奔了出来。

第135章　请你尊重一下你自己（）　
“麻麻——”

　　　　裴淼心看是女儿，赶忙蹲下身子张开双臂，“芽芽，有没有乖乖地听姑姑的话？有没有挑食？有没有想我？麻麻想死你了，你都不知道麻麻有多担心。”

　　　　这下场面已然不大好看，曲母万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也会出现在这里，而更没想到的是，那间房子里怎么还有个小女孩冲出来。

　　　　“妈！”曲婉婉又叫一声，冲上前去，挽住曲母的胳膊，“您没事跑到这来做什么啊？现在才几点啊！您不睡觉吗？我爸不到处找您啊？”

　　　　曲母惊讶，“婉婉！你昨天不是回学校去了吗？你怎么又会在这里啊？”

　　　　“我、我那不是突然又不想回学校去了么！刚好我给我哥打了个电话，他说他在这边有套房子让我过来住，我就过来了！”

　　　　曲婉婉说着就去推曲母，想要将她推进电梯赶紧出去算了。刚才自己拉着芽芽的小手从卧室里出来时，一下就听到大门外几个人争执的声音，她可不想待会曲母再跟裴淼心起什么争执，到时候她哥夹在中间肯定难受，自己也会难受。

　　　　哪晓得曲婉婉的动作被曲母看出来，就是不依，“你那么紧张干什么？你推我干什么啊！你少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还没问你，没事跑到你哥这里干什么，还有那孩子是谁？啊？我问你，那孩子她是谁啊？”

　　　　裴淼心不想蹚这浑水，牵着女儿的小手侧身去按电梯。

　　　　“裴淼心，你干什么你？你想往哪走？”

　　　　曲婉婉根本拉不住曲母，眼见着曲母快步上前去抓裴淼心——

　　　　就在曲母的手快抓住她的胳膊之前，曲耀阳正好一个箭步挡在了裴淼心的身后。

　　　　被裴淼心牵在手里的小家伙有些弄不清楚状况，正好仰高了头望着这边的情况。

　　　　曲母趁势低头去看，只是一眼，那分明七分像着曲耀阳的小模样，一时竟让她怔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