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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太子妃-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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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晰帝挥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皇后前脚刚走,贤妃就焦急的跪在明晰帝的面前:“皇上!臣妾,臣妾真的是从轿撵上摔下来了,四殿下不过是巡逻至此看到了,问了一两句而已。”

    明晰帝皱紧眉头道:“你跪下做什么?起来。”

    后者战战兢兢,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觉得刚才那句话跟老四在路上聊上了简直也是意有所指。

    刚站起来,就听那帝王说道:“遇到老四有什么稀奇的,他统率禁军,正是换班巡逻的时候,出入内宫算的什么。”

    贤妃微微松了一口气,现在平静下来了,想到刚才皇后似乎还是故意话中有话的吓唬她,不禁咬紧了后槽牙。

    “臣妾也觉得没什么,可不就是怕有心人乱嚼舌头吗。”

    “就你多心。”明晰帝摇摇头,继续看手上的折子。

    贤妃整个人往他怀中一倒,环抱着他的肩膀说道:“皇上,都这个时辰了,也该好好歇息歇息了,您这一天到晚都忙啊忙的,就是铁打的人也吃不消啊。”

    后者点头,眯缝着一双眼睛看着折子上的字道:“朕知道你是为朕好,可这国家大事,一日也耽搁不得。”

    “耽搁一日又如何?不,不是一日,就几个时辰,就算是皇上,也得睡觉吧。”

    “朕的父皇跟朕说过,耽搁了一个时辰,兴许有些地方的灾民正在饱受饥荒水患,兴许就有人死于非命,耽搁一天,兴许国就易主,根基动摇。”

    贤妃摇摇头,整个人往他身上蹭了蹭:“臣妾不懂,臣妾只知道,只要皇上您好好的,那臣妾的国家就没易主,臣妾的心也稳稳的。”

    没有男人不喜欢听奉承话,而且还是从心爱女子嘴里说出来的奉承话。

    明晰帝在她的鼻头上刮了一下说道:“就你嘴甜。”

    贤妃说着又去剥那帝王的衣衫:“臣妾伺候陛下更衣就寝吧。”

    “不忙,你先给朕倒杯茶。”

    她又盈盈起身去倒茶,不过这哪用得着她自己端茶倒水啊,已经有宫女从耳房端了茶水送进来,亲自送到她的面前。

    贤妃接了过去放在桌上,扭头看那帝王一眼,背着他将自己的小指放在水中轻轻搅动了两下,指甲缝隙里的粉末马上荡然无存。

    方才柔情似水的表情一时间变的阴骘而又狰狞,不动声色的勾起樱唇,唇膏的嫣红带着嗜血的味道。

    她端起茶盏盈盈转身,脸上已经再次笑容弥漫,脚步轻移走上前去,双手将茶盏奉到那人面前。

    “陛下请用茶。”

    后者头也未抬,伸手要去接,她却一个闪避,躲开了。

    明晰帝不解,抬眼看她,只见贤妃掩面娇嗔笑道:“陛下怎么答应臣妾的?喝完这盏茶,就早早就寝吧。”

    “当朕老糊涂了?朕什么时候答应你的?”明晰帝啧啧叹气,一边摇头说道:“越来越会糊弄老人家了。”

    “臣妾不管,臣妾只当陛下喝了这盏茶就是答应了。”

    “朕没答应就是没答应,万福安,你何时听到朕答应了。”

    这边万福安也不由得局促起来,脸上笑容僵硬,看看贤妃,又看看皇上,搓着手道:“皇上……这让奴才怎么说啊,贤妃娘娘也是一片好意。”

    明晰帝无法,只得说道:“好好好,早些休息就早些休息,总归明天早上得早起的。”

    贤妃满心欢喜的将茶盏送上去,后者刚接过来喝了一口,眼角一瞥,就落在了贤妃的袖口上。

    “这什么东西。”他手指一勾,将她袖中一块白色的绢帕扯了出来。

    贤妃着急让他喝茶,将绢帕抢过来道:“不过就是臣妾的一块手绢,这有什么好稀奇的,陛下快喝,快喝。”

    后者短促一笑:“手艺没有万福安的好,不过也勉强。”

    “您都喝了臣妾好几年的茶了,才知道臣妾的手艺不如万公公啊,每回都要说说一次,这说的臣妾心里也是不好受啊。”

    作势抹泪,攥着手上的绢帕擦眼角,冷不丁看到上面有黑色的墨汁,展开一看,顿时变了脸色。不过也得亏她反应迅速,急急将那绢帕揉成一团,塞进了袖子里。

    明晰帝看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就将茶盏重重放在了软榻上的矮桌上面:“既然是听惯了的话,怎么还这么大的脾气?”

    说着就对她伸出手道:“拿出来,给朕瞧瞧,藏的什么东西?”

    贤妃马上变脸,挤上一堆的假笑道:“就一块脏手帕陛下也要看吗!还真没您不想看的呢。”

    明晰帝却不觉又加重了几分的语气:“朕没有跟你嘻嘻哈哈的。”

    贤妃知道他是真的发火了,慢慢将袖中的手帕掏出来,眼看就要递到那位帝王的手上了,她却猛一下站起来,将那帕子就往桌上的鹤衔玉台的蜡烛上扔。

    万福安眼疾手快,在差点被火苗吞噬之前已经先一步的夺了那帕子,手上甚至还被火苗燎到,不过因为动作迅速也没什么大碍。

    “皇上……”万福安看一眼贤妃,毕恭毕敬的将那帕子交到明晰帝的手上。

    贤妃已经吓的脸如猪肝色,从软榻上起来,跪在明晰帝的面前,飞快说道:“皇上!这不是臣妾的手帕!不是臣妾的手帕!”

    后者也不看她,先打开手帕,扫了一眼上面的字迹,一张脸也是气的怒眉而竖。

    半晌之后没听到那帝王说话,贤妃小心翼翼的抬头去看,一对上他那含刃的眸子,整个人险些瘫倒在地上。

    “不知!羞耻!”

    明晰帝从齿缝里挤出这四个字,赫然将手上的帕子扔在地上她的脚边。

    这轻飘飘的一块手帕却好似千斤之重压在贤妃的心口上,她急的哭喊道:“皇上,真的不是,这真的不是臣妾的帕子,臣妾发誓!臣妾,臣妾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帕子,也不知道怎么就,怎么就在臣妾的袖子里了,皇上明鉴,明鉴啊皇上!”

    贤妃说着已经抱紧了那位帝王的大腿,大有死活不撒手的架势。

    从来没有对贤妃打骂过的人,几乎是一脚将她人给踹开,她倒在地上顿时泪如泉涌,抽噎起来不能自已。

    万福安低眉看着地上的那块帕子,上面是两行小诗: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第四百三十一章 父子离间() 
《冒牌太子妃》来源:

    万福安低眉看着地上的那块帕子,上面是两行小诗: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本是君子好逑淑女的诗句,这用四皇子不羁的笔锋写出来,当真也是潇洒随性。

    四皇子的字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特色,不会如太子的一般,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来,万福安当然不会认出来。

    只是在那小诗的落款处赫然写着一个徇字,试问在这深宫内院之中,谁人还有这个名讳。

    更何况贤妃方才才与四皇子见过面,到底是偶遇,还是刻意创造出偶遇的假象,那就不得而知了。

    贤妃还在哭啼不休,明晰帝已经怒到极致,一把将桌案上的茶盏拂下桌面,滚烫的茶水泼溅在贤妃的身上,她马上惊叫出声。

    万福安赶紧上前宽慰:“陛下不要动怒,兴许只是误会呢。”

    “误会?!误会!”明晰帝说着还对着万福安用力踹了一脚,险些将他踹倒,继而猛烈地咳嗽起来。

    “陛下!传太医!传太医!”万福安这个时候还不忘传太医过来。

    “难怪老四推三阻四不肯成亲!原来就是因为你这个狐媚子!”自己的女人被儿子觊觎,别说他是一国之君,就是一个普通的父亲,那也绝对忍不了。”

    贤妃不住摇头说道:“没有,陛下!臣妾没有!臣妾绝对没有啊陛下!臣妾心里只有陛下您一个人,绝对没有别人,臣妾是冤枉的啊陛下!这帕子不是臣妾的,不是啊!”

    “朕当然知道不是你的!可朕也没冤枉了你!若是冤枉!你方才躲藏什么!还要毁尸灭迹不成!”

    他是真的生气了,可见平日对贤妃的宠爱也并非装出来的,越是多在乎就有多愤怒。

    万福安虽然被踹,但还在在多方安抚明晰帝的心口,让他不要动怒保重龙体,好说歹说的,他也终于气的只在那里大喘气,不说其他了。

    贤妃似乎还有要辩解的话说,万福安却道:“娘娘少说两句吧,待陛下过了气头,自然会还娘娘清白!”

    再说什么倒会显得她不识趣了,然而贤妃当然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一个劲的用自己的啼哭来博取同情。

    外面有人通报说太医来了,这边躺在榻上的明晰帝才咬牙切齿的说道:“将贤妃禁足玉萝宫!任何人不得出入!”

    “是,是。”万福安赶紧腾出点地方给太医,一招手,命人拉着贤妃往外去。

    贤妃一路还在鬼哭狼嚎着陛下陛下,冤枉冤枉。

    一直到出来养心殿,万福安才幽幽说道:“贤妃娘娘,不要再演了吧,这都要回去了,哭坏了嗓子也没人心疼啊。”

    “你这个阉人!”贤妃双目赤红就要向万福安扑过去。

    奈何她的双臂还被小太监架着无法挣脱,夜色正好,月色如水,这仲夏之夜的晚风吹的人舒心惬意。

    不过有人舒心就有人糟心,贤妃此时真是恨透了面前的这个阉人。

    “太子殿下才进去几天!你这个阉人就联合了旁人来算计我!”贤妃挣扎着要去抓万福安,嘴里虎牙赫赫,大有吃人的架势。

    万福安弹了弹衣袖上看不见的灰尘,好整以暇道:“奴婢一个阉人听不懂贤妃娘娘的话。”

    “你是什么时候和皇后狼狈为奸!什么时候要害我至此的!你害了我一个人也倒罢了!你可也害了四皇子!害了太子!”

    万福安继续装傻充愣:“奴才还是不懂娘娘的意思啊,来人啊,送贤妃娘娘回玉萝宫,禁足!”

    “是!”

    小太监们拖着贤妃要走,后者却踢着双脚撒泼打混起来:“放开我!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终于挣脱,她气喘吁吁的站直了身子,轻扶发鬓,大步向前走去,这夜色浓厚,一群人走的倒是脚步匆匆。

    待太医从内室出来,少不得又得嘱咐万福安一遍,千万不要让陛下动怒,置气。

    后者赶紧应答,但也表示皇上要生气,他一个奴才也无能为力啊,只能在药石方面多多提醒,多加餐饭恢复身体而已。

    太医走后,万福安赶紧进了房内,对那一国之君说道:“陛下,太医说了,要让您千万千万不要生气啊,龙体重要啊陛下,这些话奴才都听的块起茧子了,您怎么能不往心里去呢?”

    一国之君躺在床上,他的年纪其实也不算大,和他同龄的人要么还在含饴弄孙,要么还能继续下地干活。

    他这算什么?躺在床上,盖着一床薄被,甚至看不出身体的大致轮廓,他已经瘦到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多少人巴不得朕就这么一命呜呼!龙体?”似是自嘲,那位一国之君吃吃笑了起来。

    万福安看着心里发毛,犹豫再三终于说道:“陛下,贤妃娘娘已经回宫去了,此事不管是不是有误会……您都先不要想了,先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说。”

    “老四呢?”

    “四殿下这会儿什么事也不知道呢,八成还在巡防。”

    “让他到长安殿去,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出来一步!”

    万福安心里咯噔一下,也猜不透这位帝王的心思,只好应了下来。

    李徇被送到长安殿的时候哈爱迷迷糊糊的,看这意思是要让他闭门思过了,可他又是思的哪门子过?所犯何错?

    他几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因为太子的事牵扯到了自己,但是太子一事他也随时支会了朱晚照盯着,如果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他不可能不知道,还被稀里糊涂的送到长安殿来。

    万福安临走之前他还拽着万福安的袖子,有些着急的说道:“敢问公公,到底因为何事让父皇震怒怪罪于我?总该给我一两句辩解的机会吧。”

    万福安左右看了看,见都是自己人,方压低声音对李徇说道:“殿下,此事没的辩解,也不能辩解,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呢。”

    李徇更是莫名其妙了,怎么就不能辩解了。

    万福安悄悄将袖中那一块帕子掏出来递到了李徇的手上,后者一头雾水接过来一看,登时惊骇不亚于方才的贤妃。

    “这什么东西!”

    万福安赶紧抄起他要扔的帕子塞在袖子里,对李徇叹口气说道:“从贤妃娘娘身上掉出来的,殿下这还看不出来吗?”

    他也是欲言又止,道一声珍重,带人离开,将长安殿厚重的殿门关上,不留一丝缝隙。

    李徇一会的功夫已经汗湿背心,一双手攥的死紧,身体却在发抖。

    他转身面向长安殿列祖列宗的牌位,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眼前浮现的仍然是刚才那块手帕上的字。

    他的笔迹,他的落款,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出自诗经。

    他因醉心强身健体带兵打仗,看的书不多,断然不会吟诵出什么春花秋叶。但诗经就不同了,这是他们宫中皇子的启蒙,当年人人都是倒背如流,要说他现在全然忘了也不可能,毕竟看到那句话的时候马上就想到后半句了。

    看来他是被人陷害了,先是太子,再是他,这一切早该在意料之中的,只是他没想到那人会如此的迫不及待。

    故技重施,将他的自己也模仿了个十成十。

    “李衡!”这个人如果在他面前的话,他肯定能用自己的铁掌将他捏碎。

    虽然他是在如此污秽不堪的后宫长大,也知晓兄弟阋墙早晚都会有分崩离析的一天,但他断然没有想到李衡居然会做的这么绝情绝义!

    这一次不止是他,就连一直对皇后有所威胁的贤妃也能一并除去了,想想也是心中后怕。

    过了半晌,他终于让自己平静下来,坐在长安殿的蒲团上面,脑门上的汗珠滴在黑曜石的地面上,只觉得这殿中燃着熏香,让人憋闷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宫中又不知有多少人要睁着眼睛到天亮了。

    李徇没想到明晰帝会亲自过来,因昨晚一夜没睡,他还在打瞌睡,多亏了太监常喜着人提前通报了他,他这才打起精神跪在列祖列宗的面前。

    “皇上驾到——!”

    万福安一声通传,明晰帝已经进了长安殿。

    李徇的身子一歪,似乎体力不支,跪地磕头:“儿臣李徇,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位一国之君就静静的站在他的面前,身上穿着的龙袍明黄刺目,半晌之后,才听他问道:“你可知罪?”

    “儿臣何罪之有?”他声音沙哑,有些哭笑道:“不过父皇说儿臣有罪,那就有罪吧。”

    明晰帝显然对他的贫嘴有些反感:“你没罪,难道有罪的是贤妃?”

    “兴许吧,兴许是她陷害我也说不定呢。”

    后者冷哼道:“你胆子倒是不比太子小。”

    “儿臣不敢。”说着不敢的话,他趴在那位帝王的脚边,也着实是跪的时间长了,有些累了。

    “你放心,朕也不是那老糊涂之人,有人要离间你我父子关系,让觊觎皇位之人趁虚而入!动摇国之根基!”

    李徇眼下一喜,似乎寻到了一点希望,急急抬眼看他:“父皇相信儿臣是无辜的了?”

    明晰帝负手在他面前缓缓踱步,深深叹口气道:“朕现在不办你,也不想办你,你且好自为之!”

    这么轻松就过去了?李徇觉得有点不同寻常,果然,只听那帝王说道:“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第四百三十二章 活罪难逃() 
《冒牌太子妃》来源:

    “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李徇就知道自己不会这么容易就脱身的,跪在地上等着听那位帝王的宣判。

    明晰帝负手而立,也不知是被长安殿中的烟火熏的心神不宁,还是站在这儿有一会了,有些体力不济,他轻轻咳嗽起来。

    李徇跪在地上没说话,只是听他的咳嗽一声重过一声,多少有些云心不忍。

    “父皇……”

    “老四啊老四……”只听他一声冷哼道:“这么多儿子当中,就你最像朕!”

    听的人却有些忍不住腹诽起来,他怎么没觉得自己像他。

    不过这话要是被其他皇子听了去保不齐要如何的受宠若惊,被那位帝王如此形容,那就是器重,岂会有拒绝的道理。

    然而放在李徇的身上,他却觉得有些不耻,在他的心底,他宁愿自己不像他!

    “你是朕的儿子,是这大宸的四皇子,手中掌控调配禁军之权,可以说的是,朕的性命几乎都是捏在你的手上的……”

    李徇听闻赶紧匍匐在地,磕头说道:“儿臣惶恐!”

    虽然话是如此说的,但却并未听出他有丝毫惶恐的语气。

    “惶恐的不是你,而是眼里容不下你的人!若是朕真的信了奸人歹计,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你先去皇陵吧。”只听明晰帝紧接着说道:“此事一出,若朕不罚你,难以给旁人交代,若是朕罚了你,又会让某些人幸灾乐祸!你且先去往皇陵暂避,等到过些时日,找个由头,将你调回宫中,你以为如何?”

    李徇抿紧薄唇,内心却在进行天人交战。

    他当然知道皇子觊觎天子的女人是什么罪过,这要是放在从前,他肯定会趁机请命前往塞北保家卫国。然而此番多事之秋,定疆大将军沈苍勤也因太子谋逆之事受到牵连,已经在归京的途中。

    太子还在牢中,他又岂能撒手一走了之。

    想到这里,他点点头,算是对皇上的处罚心服口服了:“儿臣谢父皇开恩。”

    “你去吧。”

    “是。”李徇并不急着站起来,稍作犹豫问道:“父皇怎知是有人陷害儿臣?”

    他绝对不能自信到那位一国之君会对他绝对信任,只听明晰帝冷哼一声说道:“有时候做的滴水不漏反而越是可疑。”

    李徇有些一知半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父皇明鉴……儿臣以为……太子殿下也是遭人陷害……”

    他说完这话就已经抬头看向那位一国之君,眼底一片清亮,充满期冀。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那位帝王似乎并未将他的话听进去,眼神甚至有点躲闪他的:“你早些准备吧。”

    “父皇!”他再出声去叫那人,却听明晰帝冷哼一声,已经负手离去。

    门口等候的万福安等人往长安殿中看了一眼,眼见着李徇要追出来了赶紧伸手拦住:“哎呀殿下,您这是要做什么啊?”

    “我要跟父皇再说句话!”

    万福安一脸为难道:“皇上这会儿还得去和诸位大人议事,殿下还请好自为之!”

    万福安说完这话就赶紧一招手,带着一群人追上皇上的脚步,伺候他登上轿撵,浩浩荡荡的往议政殿去了。

    李徇气喘吁吁的站在长安殿的门口,看着那一行人离去,眉头紧缩。

    他的眼前一遍遍浮现出刚才那位帝王的表情,摇摇头想将其从脑海之中甩出去,却又好像根深蒂固一般,让他觉得心底湛凉一片。

    不知何时常喜站在了他的身边,与他一起并肩看向那离去的帝王。

    只听常喜说道:“殿下……何故失态啊?”

    李徇扭头看他,这常喜本是以前贞元皇后身边的人,年轻的时候高大强壮,上了年纪之后身形也未显佝偻,依然高高瘦瘦,好像一根竹竿。

    他一直是慈眉善目的,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亲近,相较于万福安,就好像少了很多心思。

    “我怀疑……父皇根本就是知道太子殿下是无辜的。”

    这话是他斟酌再三,犹豫再三说出来的,也许有些大逆不道,但是在常喜面前,他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

    然而常喜却也并未露出惊骇之色,只是依旧笑着说道:“殿下这话放在心里就行了。”

    李徇皱紧眉头,抓住常喜的胳膊猛的一拽,他人高马大的,险些将这瘦竹竿拉的下盘不稳倒下,忍不住有些怒不可遏:“你知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常喜继续浅笑。

    李徇算是明白了,这场陷害的戏码之所以进行的这么顺利,倒不是敌人水平高,也不是太子没有防备。这么看来,竟然全是那位帝王的默认所造成的。

    想他峥嵘一生,在明枪暗箭的夹缝中登上皇位,岂会不知太子遭人暗算。只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只要稍加变通利用,他就可做收渔翁之利,除了沈苍勤这个心腹大患不说,就连太子……

    “可恶!”李徇攥紧拳头,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能为力。

    “四皇子殿下,您不要动怒。”常喜公公在轻声说道:“太子殿下一定能有法子脱身。”

    李徇点头,眼下他不在京中,也就只能寄希望于太子自己了。

    很快,圣旨下来着四皇子李徇去守皇陵,归期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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