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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太子妃-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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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啊,您不会是连折子都拟好了吧?”有人阴阳怪气的打趣。
王平安脸色一板:“本官一句玩笑话而已,若真要上书劝谏,皇上的桌案上也不会有本官的折子!”
李彻抬眼扫视一圈在座数人,又看向百官之首刘升,与其对视。
刘升似乎读懂了他眼底的意思,点了点头,似乎应允了什么。
李彻这才开口说道:“王大人好提议,便都照着王大人的意思来,从明天开始,陆续给陛下呈奏,你们人人都要写,而且要写的真心实意,让陛下留五弟在京中!”
有人还不太明白李彻话中的意思,而有理解的人早已嘿嘿笑了起来,似乎准备好随时看戏了。
百官散后又去探望了五皇子李衡,他并未清醒,仍然躺在榻上,原本就略显白皙的一张脸,现在因为失血过多,还真就跟死人无二。
一群人走了出来,刑部尚书朱晚照摸着下巴不厚道的笑了:“通常真正想死的人抹的都是脖子,谁跟他似的往肚子里扎,死不了不算,还得留一大窟窿!”
几人听闻,附和着笑了,辞别太子一一出宫。
李彻并未急着离开,而是就在清泰殿的偏殿里坐了,在所有人都走后,他才慢悠悠的开口:“人都走了,你这戏还要继续演下去?”
本来躺在床上面色惨白,重伤昏迷的人却慢慢睁开了眼睛,扭头看向李彻,兄弟二人眼中似乎只能容的下彼此。
“伤的还挺深。”李彻说着,权当无知一般,往他的伤口上一压,后者闷哼一声,脑门上已经冒出了黄豆大的汗珠子。
不过虽然如此,他也是强颜欢笑:“不劳太子殿下惦记!”
“我不惦记还有人会惦记你吗?你的妻子恐怕连入宫都不肯了,当初你那么对她,难道就没想过等死了那天,连个哭灵的人都没有吗。”
“照太子殿下所说,您,对太子妃那么好,就只是为了死后让她哭上一哭?”
李彻抿嘴不语,只是脸色铁青,纵然不用揣测,也知晓他心中怒意。这一刀是扎在自己身上的,他疼的很,但不知为何看到三哥这副模样又觉得痛快无匹。
“你也知道自己若是去了封地,要想东山再起,简直是痴人说梦,所以来了这么一遭。”
李衡回看向他,忍着伤处痛楚,呵呵一笑:“痴人说梦?是啊,痴人说梦……我死了也就罢了,我既是没死,我与殿下此番对决,显然,是我胜了。”
李彻却依旧淡漠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是觉得自己不用往封地去了?”
“若再让臣去,臣弟能做的就只有一死了之了,殿下若还打算继续从中作梗,逼死了臣弟,君臣之间不免离心交恶,父子之间绝情绝爱,殿下为了臣弟这般付出,纵然一死也当是值了。”
“三弟为愚兄操心的可真够多的啊。”
李衡笑答:“彼此彼此。”
李彻站起身道:“你也不过是个可怜人,被人摆弄于生死之间,和你争斗,确实没什么意思。”
在他转身之后,李衡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反而一片惨白,他一只手抓住锦绣被褥,紧咬牙关,也不知是在努力克制体内伤痛,还是在抵挡内心的尖啸,指甲都快穿透丝绸扎入手心。
“老五怎么样了?”明晰帝的身子这几日也不得爽利,自从入秋之后,整个人就一天不如一天了,有太医甚至私下里断言,挨过今年冬天就有些够呛。
然而这样的话是断然不敢对那位一国之君说的,从他一开始讳疾忌医到现在好不容易愿意配合太医医治来看,要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启禀陛下,听去诊脉的太医说,已经没有大碍,可以喝水了,当初那一刀伤了脾胃,现下恢复的挺好。”
“嗯……”
万福安小心看了他一眼,见他正身着里衣斜靠在软榻上,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上的折子,一只手摆弄着一串佛珠,以为他不打算说话了,正要退下去,却又被人叫住。
“高丽送的那几株老参呢?”
“啊?”
“给他送过去吧,还有今年进贡的那些冬虫夏草。”
“都,都送去?”万福安有些不舍得了。
一国之君头也没抬:“都送去。”
“知道陛下爱子心切,可若是都送去……陛下圣体,太医也时常嘱咐用老参泡茶,用夏草……”
“朕在宫里能缺的了这些?他若是去了封地,哪还有这些东西能用!”
万福安一愣,心思已经转了十转,仔细将自己刚才听到的话好一番琢磨,忽然就恍然大悟了,难道……
难道他打算逐五皇子往封地去了?
五皇子这次于清泰殿前以死明志,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他不用往封地去的事实基本上也就铁板钉钉了。
第五百二十四章 墙头草随风倒()
且不说伤及脾胃要躺在床上静养,就说他落下的一身病根,往封地那等闷热潮湿的地方去了,也于身体不利。
再者说来,明晰帝年事已高,但凡老人,对自己的子女都多了许多心疼和怜惜,出于怜悯也不会再让他往封地去了。
更何况,满朝文武连日来多次上书,请求陛下宽恕五皇子殿下,留他在膝前尽孝,本以为此事也就定了,却又峰回路转了?
“你还站着做什么?还不下去准备?”
听他一声叱问,万福安一个哆嗦反应过来,连忙作揖应了,快步走了出去。
他一边走一边反复念着刚才明晰帝说的那句话,越念脚步就越快,最后急匆匆的出了前庭往东宫去了。
一路快走几乎快要撵上小跑的速度了,等到了东宫门口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嘴巴里还在念念有词。
见到太子的时候,只见李彻正悠哉悠哉的坐在临湖小院桂花树下,桂子飘香散落肩头,与白衣之上所绣金线都几乎融为一体。他正站在一张桌案后头,一只手拿着笔,一只手抱着个半大的娃娃,正专心致志的在写什么。
他的认真丝毫没有感染到那娃娃一分一毫,小家伙两只小手在他的脸上摸来揉去,还把手指头塞进了嘴里,再拿出来的时候抹了他一脸的口水,却又兴奋的哇哇大叫。
“哈哈哈!”一个爽快利落的声音笑了起来,万福安一扭头,就看到太子妃刘玉瑶正从对面一座小小的茅草亭子上纵身跃下。
这飒爽的身姿,这娴熟的身手,愣是把他吓了一跳,知道太子妃身手了得,但亲眼所见,还是第一次。
“慢点!”抱着娃娃的人有些生气了:“你这是觉得身子好了,开始胡作非为了?”
后者吐舌一笑,一脸俏皮之态:“他们找草去了,我一会还得上去呢。”
看了一眼草棚小亭,李彻又低头看了看桌子。
刘玉瑶道:“你画什么呢?画我的吗?”
言罢就提着裙摆快步过去,噗嗤一声笑道:“你这半天就画了个亭子啊?这我也会!”
说着就夺了他手上的笔,认认真真的在一旁描摹起来:“四根柱子一个顶,喏,亭子!”
见到几笔勾勒出来的小亭子在太子所画的栩栩如生的亭子旁边,倒是趣味十足。
“一会你不要往上面去了再给你画,修缮之事让旁人来做就行。”
“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有意思的事儿,你又不让我做,干脆活生生的憋死我算了!”
男人蹙眉,一只手给她划拉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刘海。
“殿下,万公公求见。”一直插不上话的小安子赶紧开口。
李彻扭头看去,万福安赶紧快步上前,见了太子和太子妃,后者让他起身,他这才站起来。
刘玉瑶现如今看这万福安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以前只觉得他是个善笑会道的太监,现如今知他圆滑世故,如墙头之草,只觉得心生厌恶,便一旁站了,也不走,且要看看他打算跟太子说些什么。
“万公公不在父皇跟前伺候着,怎么有空往东宫来的?”李彻手中掂着那个小娃娃,眸峰一敛,笑意浅浅。
自从李衡当日自尽于清泰殿门口的时候,朝中不少官员背地里都有传言,说李衡这次走不成了,东山再起,指日可待。太子和皇后此番对局,将以惨败收场。
从那之后万福安就没往东宫来过,他随时不忘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一方面配合贤妃给皇上照常用药,好让太子视为心腹。另一方面又与太子拉开距离,对五皇子一党多有照拂,有可让李衡将来善待于他。
所以不管将来登基的是谁,他万福安都不会吃亏。
李彻这次见他,不再像以前一样客气的称呼一声阿公,摆明了就是在以一种讥讽的语气质问:你这是又打算转投阵营了?
他自己心知肚明,也有些尴尬,腆着一张脸来笑道:“老奴前来是有事要启禀陛下。”
“你说。”
“方才皇上说把宫里头的人参,冬虫夏草都赏给五殿下呢。”
“父皇要给臣子赏赐什么你也向我汇报?未免有些嘴碎了吧,万公公。”太子斜睨他一眼。
万福安马上又笑着说道:“老奴听闻太子妃娘娘金体欠安,这些好东西总归也要给娘娘留一些吧……”
“别!千万别!”刘玉瑶快嘴说道:“你这一番好意我是心领了,不过我素来不爱吃药,给我治病的人也不让我吃药,每天变着法儿的吃好吃的,这药还是该给谁给谁吧。”
李彻哼笑一声,看向万福安道:“就这些?”
“不不,重点是,奴才跟陛下说了给太子妃娘娘留一些啊,您猜陛下怎么说。”
“你说便是,还卖关子?”刘玉瑶都快看不过他故意吊人胃口的手段了。
“陛下说啊,朕在宫里能缺的了这些?他若是去了封地,哪还有这些东西能用!”言罢还仔细琢磨了一番,也不枉自己背了一路,没说岔什么,说完了还一脸期待不无讨好的看向太子道:“听陛下这口气,五殿下往封地一事是势在必行了,也亏他使出苦肉计这一招,到头来没落的个好不说,还要带着一身伤病去那潮湿闷热的封地。”
“皇上真这么说的?”李彻还没什么反应,刘玉瑶却率先变了脸色:“他都这样了,还要去封地?”
万福安连忙笑道:“可不就是吗!陛下心里还是向着咱太子殿下的,他陷害太子殿下在先,多么严重的一件事,能随随便便捅一刀就了了?”
“还有事吗?”李彻道:“没什么事就回了吧。”
“殿下……”万福安欲言又止。
男人冷眼与他对视:“你还要说什么?”
“没,没什么了……”他行礼道:“老奴先行告退。”
“去吧。”
一路退出李彻的视线,他才转身向东宫之外走去。这次往东宫来,本是打算将五皇子落败东山的第一消息与太子分享,纵然太子不会对他感激有加,但也会念他的好,知道他万福安的一片忠心。
但却不知为何,这太子听后竟然没有一丝动容,竟然好似早就预料或者早已知晓了一般。
这还不算,对他万福安的态度也大不如从前,对比以前目中无人威逼利诱,他尚还能拿正眼看看自己,今日虽然客气,但他自己却觉得他在李彻心中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就如宫前洒扫的内监一样,可有可无。
心里咯噔一下,脚步顿住,他开始落冷汗了。
过往宫人只见万福安呆立在永巷的道上,双目失神,入秋之后还落的一个满头大汗,无不惊奇。
甚至还有人互相打听,是不是宫中又有什么变数了?
万福安站了好一会儿,已经想了许多事情,一转身,又快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在他身后,小安子看了一眼他去的方向,抿嘴一笑回过头来往东宫去了。
“殿下,这万福安真就去凤藻宫了!”
这一次换太子跑茅草亭顶上去了,刘玉瑶插着个腰站底下仰头看着他大声叫道:“小安子跟你说话呢,听得到吗?”
“听见了,听见了,就你能嚷嚷。”男人专心致志的将精心筛选的霜前芦草一一铺陈开来,仔细顺着下垂的纹络和排列的顺序在顶上铺好厚厚的一层,又将身边柳条编的扁筐扔下去。
“他这话跟我说的,跟皇后也能说的,少顷给老五送药,也得想办法透点风声给老五。”
“殿下英明!”小安子开始溜须拍马了。
刘玉瑶手脚麻利的将茅草塞进筐里:“万福安这个老匹夫!就会挑拨离间搬弄是非!”
“挑拨离间,搬弄是非,这两个词总算用对地方了。”
刘玉瑶咧嘴一笑,仰头看着他道:“多谢先生夸赞!”
“不谢!”李彻一个使力就这么把茅草给拎了上去:“等咱儿子能读书认字的时候你就有同窗了。”
一旁小安子,寻芳等人捂嘴轻笑,看着对小夫妻每日里斗斗嘴也挺好玩,宫中流年飞度也不觉怎么难熬了。
“我以后要做我儿子的先生!”
“看来你是觉得看了几天书已经满腹经纶了?”太子仍旧笑她。
面子磨不开了,她白眼一翻,一脚踩在亭子上的栏杆上就纵身一跃,整个人如大棚展翅一般,稳稳的跳上了亭子顶上。
东宫众人早已对太子妃这时不时来一下飞檐走壁司空见惯,此时见了也不觉大惊小怪。
反而是太子,这个她最亲近的人,也是最了解她的人,吓的是脸色大变:“你怎么又跑上来了!”
方才这一跃,身形带风,扇的茅草落了他一头一脸,还没摘下来呢,刘玉瑶就张牙舞爪的向他扑了上去:“你再嫌弃我读书少,我就把你扔下去!”
太子圆睁双眸,大叫一声:“别动!”
然而为时已晚,她真就扑在自己的身上,压的他往后一倒,厚厚的茅草垫在身上也挺松软。
然而两人身体同时一僵,刘玉瑶趴在他的身上,眨巴着一双如水杏眸对他说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太子这一下有些哭笑不得了:“听到了。”
她身上的人刚要起来,就被男人一把攥了个结实:“还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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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五章 闹的有点大()
“还乱动?”
“可……”
“小安子!”李彻高声叫道:“去搬几把梯子来把顶棚撑住了!”
小安子正从方才太子作画的桌上寻摸了两个葡萄吃,就听到太子叫他,笑问寻芳道:“殿下说什么呢?”
她正逗着皇长孙玩,也没听个真切,就往亭子上看了一眼:“娘娘和殿下闹着玩呢。”
话音刚落,刘玉瑶又扯着脖子喊道:“快来救我们啊!”
“你别叫!”
但听‘轰隆’一声,刚才还打情骂俏的小两口就从茅草亭顶上轰轰烈烈的漏了下来。
一时间茅草与灰尘齐飞,两人摔在地上被草堆埋了个结实。
小安子手上的葡萄咕噜一下掉在地上,撒腿就往那跑,一声一声叫着:“殿下!娘娘!来人啊!快来人!叫太医!太医!!”
一群丫鬟太监也疯了一般的冲过去,伸手就巴拉被埋的两个人,将草都抓出去才看到太子以自己做垫背正结结实实抱着太子妃。
“太子殿下!娘娘!你们,你们……”寻芳真不知从何问起了,别人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刘玉瑶吐出嘴里的茅草,呸呸呸两声,看到自己身处那人怀中,连忙叫道:“李彻!”
后者睁开眼睛,一头的草,一身的灰,倒和平日靳贵整洁天壤之别:“别害怕,我没事。”
松了口气,刘玉瑶尚还惊魂未定。
男人为了安抚她,一只手压着她的后脑勺,两人的鼻尖就碰在了一起:“吓坏了吧?”
“嗯……”
低低一笑:“好玩不?下次还这么玩吗?”
“不玩了。”她觉得难受,鼻头微酸。
男人却道:“怎么不玩,觉得好玩就玩,不过以后得在底下多垫几床被子,哎呀我的腰啊……”
“啊?”惊魂未定的人赶紧站起来,帮衬着一起把太子从地上拉了起来,拍下他身上的草就去摸他的后背和虎腰。
“没事吧?这里,这里疼不疼?骨头会不会摔断啦?还有这里,这里。”
“行了行了,你别按了,没摔死被你按死了。”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再说了,我都没用力你就觉得疼了,是不是真摔坏了啊?”
“坏不了,坏不了,叫大胡子看看。”
小安子一拍脑门,他怎么忘记东宫还有一位神医呢,一有事就急着叫太医,反而把神医忘了。
“奴才这就去叫神医!这就去!”
扶着李彻进了内室,脱了外裳就把他按在了榻上,刘玉瑶一把掀开他的里衣,只见后背腰间微微泛青,似乎摔的不轻。
刚用手戳了一下,趴着的人就呼号起来了:“轻点,轻点。”
她这才静下心来,想到刚才的九死一生简直是三魂丢了七魄,言辞间略有些责备道:“你怎么还抱着我呢,就你自己摔也不至于摔成这个样子啊!”
“还自己摔?”刚进门的焦嬷嬷一看到眼前的状况,白眼一翻几乎快要倒下去了:“娘娘啊,别说你们两个摔下来了,那就是自己,也不能摔啊!太子殿下千金之躯,乃一国储君,黄子龙孙!您再如何玩闹也不该……”
“行了,你闭嘴!”李彻出言低喝:“啰嗦起来个没完。”
焦嬷嬷苦着一张脸写满委屈,看太子妃一眼,悻悻闭嘴,不过依然能看得出来,她一肚子憋火呢。
李彻只好又道:“是我自己要上去的,掉下来也怪我,这不是没什么事吗?就一点皮外伤,哪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
“哎呀殿下啊!这还皮肉伤?这还不值得大惊小怪?”焦嬷嬷真是有苦说不出,对着刘玉瑶又不能大动肝火,只得对着外头吼道:“叫太医叫太医!叫了这么长时间太医也没叫过来?”
似乎是把对刘玉瑶的不满都吼出来了一样,惊的门口众人做鸟兽散。
刘玉瑶看了焦嬷嬷一眼,第一次在她跟前偃旗息鼓,因为她确实心虚,也确实难受,更重要的是担心。
因为她说的没错,自己这次确实有点过火,自己玩闹也就算了,还得拉着他,美名其曰过普通夫妻的生活。可前提是,他是普通人吗?若是普通老百姓种田打渔,累着了,伤着了,那都不算什么。
但他不同,从小养尊处优如他,如何能受半点辛劳?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群人伺候着,护着,小心翼翼的照看着,何曾接触过任何危险?
那一双手除了提笔书写,研磨作画,偶尔舞刀弄剑,又何曾有过任何劳累的痕迹?他是天之骄子金枝玉叶,关系到江山社稷,若他有什么差池,就是动摇国之根基。
“是我不好……”她一脸歉意的低头说道:“我不该跟你胡闹,更不该让你跑到亭子上头。”
“行了,你不跟我胡闹难道还要跟别人胡闹?”男人拉住她的手,反倒安慰起她来了:“这一下摔的好,说不定还能拖懒不用去上早朝,不用去六部听政了!”
反手捏了捏他的,并未说话。
大胡子已经来了,仔细查看了一番,确定并未伤筋动骨之后也没开药,只是嘱咐每日里如何消肿化瘀,冷敷热敷如何搭配,并且得空的时候多揉揉,并亲自教了刘玉瑶拿捏的手法。
焦嬷嬷一旁看着,她脸色铁情,眉宇间并没有善意:“您就不打算给太子殿下开几服药?”
“不用吃药。”大胡子一边回答一边用自己的双手在太子腰上拿捏。
焦嬷嬷眼皮一翻,又冷声说道:“您还真不像个大夫,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李太医给太子殿下瞧瞧吧。”
大胡子笑眯眯的扭过头来看向焦嬷嬷道:“您信不过我?”
干咳一声,毕竟当着太子妃的面,她答的倒也委婉:“让两个大夫看,不也是为了保险起见吗。”
“不用,这样就行。”李彻开腔了,他闭着眼睛,觉得大胡子在他腰上按的很是舒服。
刘玉瑶这一次却难能可贵的和焦嬷嬷站在一条线上:“我也觉得应该让太医看看,就算不开贴跌打膏药贴上,也总得喝点药,败败身子里的火气!”
“你以为就你不喜欢喝药?”太子无奈的看向她道:“没什么事,我明天一早仍旧能上朝,能看折子,能骑马射箭,别担心。”
手被他攥在手心当中,暖暖的,仿若他此时眼底的坚定。
点点头,她便又对焦嬷嬷说道:“那就不劳驾李太医了。”
焦嬷嬷真是有苦难言,好像自己一手抚养大的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一般,心情复杂的让人心酸不已。
不过这位太子殿下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身子骨,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别说他内伤在身,就连刘玉瑶受了震荡,腰腿都酸疼了好些日子。
对李彻而言,一开始也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本以为第二天醒来之后依旧能跑能跳,继续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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