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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医王妃:神经病王爷求爱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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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鹤从地上爬了起来,不由得朝青云道长看去,用口形问他:“真完了?你说的那个法子呢?”
青云道长右边的白长眉毛突突地就是两跳,那狭长的眼角也是调皮地两眨,随却将长长的拂尘一甩,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好了,你们所问之事,李大人已经有答复了,你们自去看吧。”
“答案在哪里呢?”李云鹤瞠目结舌,用口型问道。
“无量天尊。”青云道长又将拂尘一甩,翘指捏着他那雪白的胡须,长声念道,这是不打算说了。
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一个个左看右瞧,到处找青云道长所说的答复。在原地找了一会儿,没有找到,大家又散开了去找。正四处无着时,就听得有个人突然惊叫了一声:“啊!”
那是承平伯府的一个下人,站在李云鹤不远的地方,正瞪着眼,一指指着墓碑,一脸的震惊。
大家朝墓碑看去,只见得好好的墓上莫名地出现了两行字。一左一右并排而书,左边写的是“知道了”,右边写的是“各有缘法。”
这个“知道了”倒是好理解,刚才一番祷告把话说得胆明白白,大伯母说明白了让堂姐代嫁入许家是不得已的办法。李云鹤也从旁印证了大伯母的话,还“劝”了泉下的父母,道往事已矣,她和弟弟现在挺好的,让父母就不要再对往事耿耿于怀了。这时候墓碑上出了个“知道了”,所有人都能明白,这正是印证了这些。
但是,那句“各有缘法”却是个什么意思呢?
四个字,拆开了都能懂,合在一起也能明白意思,但是,其指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这种情况下,乱猜怕是不好。
于是乎,所有人的眼睛都朝青云道长看去。
青云道长充分地满足了大家的求知欲,他抚着长白的胡须,雪白的头颅高昂,摇头晃脑道:“丫头刚才絮絮叨叨得话虽然多,总归而来不过两桩事。第一件事么,就是向她父母禀告过得很好,勿须父母地下操心。第二件事么,便是你们所虑之事,亲还是许李两家,不过是换了个人,这件事她没有半点委屈、不自愿。”说着青云道长睨了一眼大伯母和许家婶侄,道:“人生在世,缘法际会,皆由天定。不存害人之心,不存欺天之意,富贵荣华,生老病死,各有缘法。”
“这是自然。”许容当即便道。
大伯母却嗔怪道:“这话是怎么说得!”
“我师父这话说得在理。”李云鹤话口道。
“云鹤,你怎么说话呢?”大伯母很是不满。
“就刚才我师父说得那样。人生在世,缘法际会,皆由天定。只要不存害人之心,只要不存欺天之意,是富贵贫苦,是生老病死,都是各自的缘法,跟别人不相干。今天这亲是你们自己要结的,我应了你们的意来祷告父母,父母也说了往事已矣,不再怨怼,这事儿就跟我没有关系了。”说着便看了许容一眼,李云鹤直截了当地说道:“你们现在郎情妾意,父母长辈也都是你好我好,倒是好,可若是成了亲,因为种种原因过不到一块儿,可别又来攀怪我们。”
听得这话,大伯母气得都哆嗦了起来,许三夫人和许容也好不尴尬。
不管他们是气还是尴尬,反正于李云鹤来说却是事毕了,她把话说完便看也不再看几人提起裙角就下了山,边走边还道:“仇财主还说今天把人送来呢,也不知道来了没有,别让人家空跑一趟。”
别说是大伯母了,就是许家婶侄都来了气。
仇财主家的那个亲戚还挺麻烦的,仇财主都跑了好几趟了,每次都说回去安排一下就把人送来,结果每次都没有送来。反正有小伍子拖着,李云鹤也出不了门,也就无所谓了。
大伯母和许家婶侄还真生了气,下了坟山便与李云鹤分道扬镳了,李云鹤早烦了他们了,巴不得他们赶紧快走,若不是还记着点儿人情事故,都要冲着他们的背影拍手称快了。
没有大队人马拖累,李云鹤和青云道长骑上骡子,不一会儿便到熊家堡了。
上了熊家堡的黄土坡,青云道长又被一个小道士给叫走了,说是有重要的信众来访。
青云道长本来还想去李云鹤家看铣儿呢,结果也没去成。
李云鹤便与冬叔一道回了家,在离家五十米开外的小土梁上,看到家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好像是仇财主家的。
第12章 :()
回到了家,果然是仇财主来了,与往常一样,这次也没有把病人带来。
“云娘。”李云鹤还没有进门,仇财主便迎了出来,很是不好意思的样子。
“又没有把病人带来?”李云鹤笑着与其打招呼。
“想跟云娘你商量一下。”仇财主说:“实在是把病人弄不到这里来,我们好说歹说,说得嘴皮都破了,这才把人接到我们家里来。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云娘,这次您能不能开回先例?”
“让我去你家里?”李云鹤问。
“怕是要住些日子。”仇财主讨好地说,他道:“我那表亲情况很是有些不好。”
“去过一天半天的倒成,但时间长了怕是不好。”李云鹤说:“我这里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我走了,这周边邻居要是有个不好,又到哪里去看病吃药?”
“是是是,我也知道,所以才很不好意思呢!”仇财主连连赔笑,但意思还是希望李云鹤去一趟。
“这样子吧,我先去看看,住不住下等到时候看了情况再说。”李云鹤想了一下道。
“真是太谢谢云娘了。”仇财主连忙谢道。
“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些。”李云鹤道。
见李云鹤不与自己见外,仇财主很是宽慰。
仇财主挺着急的,当即就要李云鹤与他走。李云鹤请他稍等片记得,先去家里看了一下小伍子,看他情况还挺好,便交待了刘明儿和冬婶儿几句便与仇财主走了。刚才走了一小段路,后面便鸡喊鸭叫地闹了起来,李云鹤回头一瞧,只见张嫂儿家屋前的草棚子不知道怎么忽然烧了起来。
这下子是走不成了,李云鹤和仇财主又连忙往回赶。
还好,那草棚子离房子远,里头就是堆了些秸杆、稻草等物,一把火烧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仇财主是一个大善人,看着草棚子给烧得不成样子,还拿出了两吊钱来赠送给张嫂子家。
乱轰轰地也没有顾得问,等火灭了,细问才得知原来是铣儿来追李云鹤,一脚把张嫂子架到路边上烧野猪皮的火堆给踢翻了,这才点燃了草棚子。
大家纷纷议论铣儿行为不正常,是不是个傻子这样的闲话,李云鹤听了很是不高兴,道:“不要乱说!都说了不过是他不小心,没有留意脚下!”
李云鹤那双手不知道活了熊家堡多少人命,是以,在熊家堡没有人把李云鹤当小孩,她向来怜老悯贫素受人尊敬。所以李云鹤既然这般说了,大家悻悻地倒也没有人反驳。
看着铣儿低头委屈的模样,李云鹤飞摸着他的头叹道:“你倒是受得气,人家骂你是疯子、傻子你也不还嘴。你咋不为自己分辩呢?”
铣儿低着头,低声道:“是我做错了。”
李云鹤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揉着他的脑瓜顶说:“真是好孩子。”说着便是一笑,与仇财主笑道:“你说这孩子的性子与我们家那泼皮彼此融合一下该有多好?”
仇财主笑道:“小飞就是活泼一些。”又说铣儿:“我倒是觉得他也太安静了些。”
笑了笑,李云鹤没有答仇财主的话,只是问铣儿:“想跟我出去走走?”铣儿将低着的头点了点,李云鹤笑道:“那好吧,看在我们铣儿这么懂事的份上,我今天便带你出去走一走。”
对此,仇财主倒是没有意见,说笑:“那你们坐马车,我骑骡子。”
李云鹤也不与仇财主客气,当即便将冬叔递来的药箱递给铣儿,笑道:“我可不是去玩的,你既然要跟来,可得帮我干活儿。咯,这药箱在回来这里之前便是由你负责了。”
“好!”被派了差事,铣儿却是非常地高兴,欢欢喜喜地接了药箱,动作轻快地上了马车。
仇财主骑着骡子在前面带路,李云鹤将马车的门帘子放了下来,铣儿这头就掀了车窗帘子往外看,也不知道外头有什么好看的,他看得是津津有味。
看着铣儿脸上的笑容,李云鹤心里也是欢喜的。
心里头猜着仇财主表亲的病情,闭着眼睛的李云鹤突然感觉到铣儿移到了自己的身边,睁开眼来,只见铣儿睁着黑黝黝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我,真的不是疯子。”铣儿说。
原来是这个。
李云鹤会心一笑,认真地回答:“我知道。”
“你为什么会相信我?”铣儿十分不解地问,又说:“没有人相信我。”
“这个我也知道。”李云鹤又答道。
“你都知道?”铣儿觉得好神奇,惊呼道:“你什么都知道?你是神仙吗?”
“当然不是。”李云鹤摇头说。
“那你为什么什么都知道?”铣儿想了想,又问:“哦,那个老头是神仙,你是他的徒弟,虽然还没有修炼成神仙,但一定也很有神通了。”
“不是。”李云鹤摇头笑着说。铣儿当即便有些糊涂了,歪着头看着李云鹤,李云鹤扯了扯他的脸包子,笑着说:“铣儿,不必要太在意别人对我们的伤害。犯错的是他们,我们不该为了他们的过错来为难我们自己。”铣儿瞪圆了眼睛,好似对李云鹤的话感觉到很惊奇,惊奇之中又有带了一半的不解。李云鹤与铣儿一般歪着头,与铣儿对视,笑着问他道:“铣儿就是因为别人都不相信你,所以,你才会生气是吗?”
铣儿愣了愣,随即惊呼:“你果然是什么都知道!那个白胡子老头真是神仙吗?”
“当然不是。”李云鹤说:“他不过是长了一头白头发,一把白胡子,活得岁数大了些而已。”
“可是你什么都知道,那是怎么回事?”铣儿问。
“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啊!”李云鹤说,铣儿的眉毛一挑,李云鹤笑道:“比如说,铣儿为什么用那么极端的手段来惩罚自己,我便不知道原因。”铣儿又是一脸疑惑了,李云鹤提示道:“铣儿把自己弄得跟个疯子、傻子似的,难道不是在惩罚自己吗?”
第13章 :()
“不是!”铣儿当即呼道。李云鹤学着他的模样将眉毛一挑,铣儿受激不住,脱口说道:“我是讨厌他”
“讨厌谁?”李云鹤抓住话头,连忙问。
铣儿又不说话了,李云鹤紧紧地盯着他,两个人对视许久,铣儿才迟疑地开口,说:“我不是傻子!我也不是疯子!”
“我知道。”李云鹤说:“但是别人不知道,在大多数的眼里,铣儿的行为确实有些古怪,他们就是觉得你是疯子,你是傻子。”
“我不是!我不是!”铣儿激动地大喊,双手捶着车厢壁,双脚使劲地在地上跺着,声嘶力竭,歇斯底里。
仇财主听到动静,连忙勒住了笼头,喊停了马车。
“没有事,继续走。”不等仇财主开口询问,李云鹤便当即说道。
李云鹤的语气十分严厉,一向敬重李云鹤的仇财主也不好多说什么,马车又继续前行了。
车厢里,李云鹤继续与铣儿对视着,许久许久,最后还是铣儿顶不住了,铣儿哭嚎道:“都不相信我。”一边哭一边出溜到了地上,却不是耍赖,而是真伤心了。
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李云鹤弯腰将铣儿抱了起来,扶在自己身边坐好,轻轻地拍掉他身上的尘土,温言细语地与他道:“我相信铣儿,只是我觉得铣儿不相信你自己。”铣儿呜呜地哭着,伤心极了,李云鹤搂着他,将他将头窝在自己的颈窝里,由着他放肆地呜噎,像是絮叨一般轻轻地说:“铣儿,要别人相信,你就得先相信了自己。你说你不是疯子,可是你为什么要做出那些行为呢?你看,你不愿意与别人说话,别人与你说话你连腔都不搭,别人好心给你的东西你不接,请你坐你不坐,请你喝水吃东西你不吃。你这样总是拒绝别人,会给别人很不舒服的感觉。大家不舒服了,不免就会多想,就会乱猜。因为,正常的孩子都是懂得礼貌的,就算再内向、孤僻的孩子也会与人交流,不高兴了会发脾气,遇到和善的人也会想到与之结交,别人向咱们施放了善意,也会懂得去回应。”
听得李云鹤的话,铣儿哭得更伤心了。李云鹤轻轻地拍着他,认真地与他说道:“我知道铣儿不是不懂得这些,铣儿其实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哪个人对你好,哪个人对你不好你都懂得对吗?”埋在颈窝里的小脑袋动了动,李云鹤再接再厉:“那铣儿能不能跟我说,你为什么到我家的那天,要将那椅子擦那么多遍?是因为我家那长椅不干净吗?”
“不是。”阿弥陀佛,铣儿总算是开口了。
“能跟我说个原因吗?”李云鹤问。
“没有别的地方坐。”铣儿回答,李云鹤表示不能理解,铣儿解释道:“也就那一个地方可以坐一下。”
“为什么那样说?”李云鹤问。
“好讨厌。”铣儿接了一句,李云鹤隐隐地知道他并非针对自己,轻轻地将窝在颈间的小脑袋扒拉起来,李云鹤做出认真听他诉说的样子看着铣儿,过了一会儿,铣儿终于又开口了:“那个任弼实在是太可恶了,我很讨厌他。”
“任弼是谁?”李云鹤又问。
“是我婶娘的外甥。”铣儿说那个任弼总是欺负他,在长辈的面前却又专会装乖,明明是他被欺负了,长辈们却总是责备、训斥他,所以他很讨厌那个任弼。铣儿说:“我讨厌他,很讨厌他,他的样子我讨厌,他的东西我讨厌,侍候他的小厮、丫头、婆子我都讨厌统统地,我全都讨厌!”
症结,终于弄清楚了。
铣儿哭得稀哩哗啦,悲愤不已,李云鹤也不劝他只是由着他靠着自己哭个痛快。
等到铣儿哭够了,仇财主家也就要到了。
往前数二十年不到,仇家还是在温饱线上挣扎的苦人儿,如今已经是本地有名的大财主了。
仇家居住在松湾镇外的那个水潭的旁边,那一带原本是没有名的,现如今因为仇家住在那里已经被大家改叫仇财泮了。
对于仇家的发迹,是周乡百姓最为津津乐道的事。所谓:“养个女儿你莫嫌,嫁个大户改门庭。”仇家发迹虽非嫁女入高门,却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听说,早些年仇家的日子过得很是清苦,有一阵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便将仇财主的一个堂姐给卖了。原本,仇家也只打算换几吊应急的钱,没曾想到几年之年,仇财主的那个堂姐衣锦还乡了。据说,她是顺德府知府夫人身边得用的人。
在仇财主这位堂姐的拉拔下,仇家便开始发达了。
两年前,李云鹤还寄居在青云观,仇财主带着老母到观中做法事。在归家下山的途中,有一条乌梢蛇从路边蹿了出来,一口咬在了仇老太太的脚脖子上。当时仇老太太就不行了,幸得遇到归山的李云鹤。李云鹤救了仇老太太,仇家自然是对她感激不尽。仇家听说了李云鹤的情况,也是听青云道长说她医道学得好,便有心提携一下她,但凡仇家有人生病便总是去找李云鹤看,若是旁边的人生了病也总是介绍到李云鹤那里去。
李云鹤的名头,便是这样闯出来的。虽然也归结李云鹤自己学艺精,医术高明,但是,若是没有仇家的倾力帮助和信任,她不会这么快出名。
仇、李两家的交情就这样结下了,仇家人于李云鹤自然是非一般的医生和病患的关系。每次上门,仇老太太总是免不得要拉着李云鹤拉拉家常,李云鹤曾经不只一次地从仇老太太那里听说过改变仇家命运的“姑奶奶”。
“我们家啊,要说有出息,就数得他大姐啊!要不是她自己狠心把自己卖给廖矮子,我们这一大家子怕是早饿死了呐!”这是仇老太太常常与李云鹤提到的这话,每每说过这句,下句便会接道:“他大姐啊,也不容易啊,为了在主子面前站住脚,她愣是把自己的儿女扔到一边不管,把主子的女儿当眼珠子似地护着。为的啥啊?还不是为了能在主子跟前得个好,叫主子信了她,能拉拔一下家里?我们欠她的,是几辈子都还不完啊!”
那位仇大姐,竟是自卖自身!
好一个有魄力、有担当的奇女子!
是以,李云鹤早对仇财主的这位堂姐心向往之,盼之一见了。
第14章 :()
李云鹤很快就得偿所愿了,马车在仇家大站口停下,车门帘子就被人猛地掀开,李云鹤就看到了仇家的那位姑太太。
说实话,李云鹤挺失望的。她实在难以从眼前这个干瘦矮小,满嘴燎泡,双目虚惶的小老太太的身上,看到半点仇家老太太嘴里的那个“他大姐”的影子。
好一会儿,李云鹤才恍然记起,这世上还有那么一句话来着:人不可貌相。
看到传说中的“妙医小娘娘”竟“小”至如斯,仇家的姑太太也是很意外。
是以,彼此彼此,李云鹤于仇氏也算是礼尚往来,两方扯平了。
仇财主与二人相互引见,李云鹤和仇氏相互见礼,寒暄一番,然后携手往里走。
于仇家,李动容可说是轻车熟路,但是今日入了仇家的二门后,李云鹤就有些找不着北了。这又是曲径回廊,又是假山堆砌的,仇家竟然不声不响地大兴了土木。
——李云鹤不由得想,难道自己平时真得节俭太过?要不然依她与仇家的关系,仇家修房起舍怎么会不通知她?莫不是看她日子过得紧巴,怕通知了她令她为随份子的钱为难?
若是以往,入仇家,不管甚事,李云鹤进了仇家的门,都得先去拜见仇家老太太。可是今日,仇财主却是领着她一个劲儿地径直往里走。看着姐弟两个切切私语,满是心焦毛乱的样子,李云鹤也就没有多问了。
一路往里走,又进了一洞李云鹤从未见过的垂花拱门,便来到了一座修建得十分精致漂亮的花园。
仇家的宅子就是建在河边的,引水十分便利。
从园子的东北角引了活水入园,一路蜿蜒到了西南。正好对着园门,汇成一汪池子,池子里栽种了荷花,里头放了几尾青鱼、锦鲤,还养了几只白毛的鸭子。这时候正值荷花盛开的季节,一眼望去,只见得“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有并头莲。”绿叶盖碧水,芙蓉俏梢头,青鱼戏红锦,白鸭闹天歌,端得是情趣盎然。
池子南岸未堆砌栏杆、凭台,亦未植繁复的花木,只紧紧密密地种了一行三尺宽,齐膝高的红叶小檗,绕着西南东三面,既保留了视野开阔,又保障了安全。
顺着红叶小檗边的青色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一路往东走四五十步的距离,就能看到,在北岸的赏鱼台东北角有一精巧的小院。小院内亦是郁郁烟霞,青瓦屋顶在其间羞答答地露了一角,想是里面景致该是不差。
绕着池边走,不多时便到了那小院的前方了。
刚才有花木遮挡还未发觉,到了这此方才见得小院门口立有三人。两个青衣小帽的小厮立于院门两边,他们前面正中有一四十来岁的婆子,正焦急地向来路的方向张望。
“哎呀,我说仇婆子,你们是怎么搞的?你们请的那个了不得的名医呢?人在哪里?”那妇人一上来便先声夺人,很是不客气地嚷了起来。一转眼,看到李云鹤便又发起火来:“这又是你们找来伺候姑娘的?我说仇婆子,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是吧?府里的规矩都被你每顿伴饭吃了?姑娘是什么身份的人物?是随便个什么人就能伺候的?别说近身了,就是端个盆儿,递个水儿,还不得有个规矩?若是伺候出个好歹来,你如何交待?还有,怎么还跟了个小子?”
仇氏和仇财主俱是满脸通红,都是说不出话来。
“这是我的药童。”李云鹤等那婆子嚷完了,方才如是说道。
“药童?”那婆子一滞,指着铣儿,看着李云鹤。
“钱嫂子,这便是我兄弟费心为姑娘请来的当地名医。”仇氏上前陪笑着说道,底气很是有些不足。
“什么?”钱婆子突地瞪大了双眼,使劲地在李云鹤的脸上、身上、脚下看了个来回,又是夸张地嚷了起来:“你在说胡话吧?这么个黄毛小丫头片子,能是名医?我说你们当我是傻的呢?还是你们自己就是傻的?就是要糊弄我,哄到老太太的赏,也该弄个差不多看起来像样些的呢!”
仇氏好不尴尬,仇财主也是面目通红,青筋暴起。
仇家姐弟的表情看在眼里,李云鹤不由得一笑,转眼对着钱婆子笑道:“我瞧这位妈妈衣着光鲜,气度非同寻常,想是个有见识的体面人儿?”钱婆子受用极了,得意地一笑,还抻了抻衣襟,抿了抿鬓角。李云鹤看了,又是一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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