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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纨绔的小娇妻-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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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弟弟哪里乖嘛!
小鱼儿不开心的瞥了一眼身边正在把玩勺子的邢仁一眼,恨恨的想,为什么这不是个妹妹呢?
小鱼儿和余致渊各怀心事,然而贺年年并没有发觉他们的内心活动。
三个人正吃着早饭,就听到客厅的座机响了起来。
“余致渊,你去接。”贺年年支使余致渊。
“小鱼儿,你去接。”余致渊甩锅给小鱼儿。
小鱼儿看了看身旁正坐在儿童椅上用勺子砸桌子的邢仁,瘪了瘪嘴,只好站起身朝着客厅跑过去。
“喂,你好。”小鱼儿声音嫩嫩的,但是这会儿脸却拉的老长,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之后,他微微变了脸色。
“爸爸,你快过来!”小鱼儿朝着饭厅脆声喊道。
“怎么了?”余致渊一边问一边走了过去。
贺年年听到小鱼儿的声音后,也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们,不知怎的,心里有些闷闷的,就好像要发生什么一样。
“什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余致渊从来不动声色的脸微微一变,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虽然隔了一段距离但是贺年年依旧清楚的看到他握着听筒的手一紧,这一个动作也揪紧了贺年年的心脏。
“发生什么事了?”贺年年起身,也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余致渊依旧在讲电话,倒是小鱼儿面色一凛,他拉着贺年年的手往旁边走了走,然后才小声的说道:
“我奶奶被雷爷爷绑架了!”他还并不太理解绑架的意思,只是隐约觉得不是好事。
贺年年听到他的话后面色一顿:“电话是谁打来的?”
“瑞可阿姨。”
“年年,你照顾孩子们,我过去看看。”
在贺年年思索的时候,余致渊已经讲完电话了,他什么也顾不上,只撂下了一句话就焦急的离开了。
贺年年追了几步,可是没有追上他,加上有些担心邢仁和小鱼儿的状况,她只能又返回去了。
余致渊一路上收到了好几条信息,他将车子停在路边,打开手机看了几眼,短信是瑞可发来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个地址。
他面色沉了一下,然后深深呼了一口气,等心神稳定一些后才动手发动了车子。
那个地址算是京城的城边儿了,所以他耗费一一些时间才到,等他到的时候一处公寓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人,甚至都拉上了警戒线。
余致渊冲过人群想要进公寓的时候,有警察拦住了他:“先生,请您退后,这里现在不允许进入。”
看着面前面色木然的警察,他将名片给他:“我是人质的家属,而且跟你们付队认识,就是他让人通知我过来的。”
“您就是余总啊?”面前年轻的警察终于认出他来:“您请进!”
手挑起警戒线,他弯腰走了进去,一路随着进了3号楼的一单元。
看着面前这破败的小区,余致渊皱了皱眉,他刚刚进楼道的时候还看到蜘蛛网了,没想到雷叔竟然会躲在这种地方。
付队正在二楼等着他,一见他上楼就迎了过来:“老弟啊,你可终于来了!”
付队以往跟他有过几面之缘,但是对彼此的个性都很欣赏,所以就一直保持联络了。
“今天我接到通知,一得知被绑架的是令堂后就赶紧给你打电话了,无奈我没有打通你的手机,只好通知老爷子那边了。”
余致渊轻轻颌首,他今天早晨做完粥之后把手机扔在了一边,然后就出去买小笼包了,后来回去之后孩子们都醒了,他又跟孩子们玩了一会儿,压根儿就没有听到手机铃声。
“里面情况怎么样了?”抬头看了看三楼,他面色忧虑。
“现在还没什么情况,只是老雷说了不让人靠近,我们就都不敢上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付队跟雷叔也有些交情,所以他这次工作起来特别为难。
见余致渊不说话,付队给他介绍起具体的情况来:
“今天我们跟踪李志小李,一路跟到了这里,在我们一鼓作气攻进去的时候,刚一破门就看到他正拿着刀抵着令堂,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先退出来了。”
第369章 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我妈怎么会在里面?”余致渊皱着眉头提出问题。
“这就不知道了,应该是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把她掳来的吧。”付队暗自猜测着。
“他提了什么要求没有?”
“现在还没有说。”
付队刚一说完,就看到下属走了过来,随即他便问道:“怎么了?”
“他已经开口提出要求了。”
付队一听,眉毛一挑着急的问道:“什么要求?”
“放他出境。”
余致渊则听到这话,只是微微一愣。
付队对于这种事也做不了主,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直在原地打转:“老雷这是要做什么!唉!”
“小白,你去给头儿打电话。”付队吩咐了一声。
“好。”被称为小白的下属直接转身,一溜烟儿的跑了。
过了不一会儿后小白再度大汗淋漓的跑了过来,他手撑在膝盖上不停地喘着气:“头儿说了,答应他的要求。”
付队颌首表示了然了,然后拿着大喇叭走上了三楼,他们隔着门交涉了半天,然后雷叔才缓缓的打开门。
在雷叔的怀里是一脸惊恐的邹馥梅,他一手抓着他的衣襟,另一只手举着刀子抵在她的脖颈上。
邹馥梅一抬眸就看到正走上三楼的余致渊,她尖声呼喊着:“渊儿,无论他提什么要求都答应他!渊儿,救救我”
余致渊心头一紧,看着母亲如今狼狈的样子,身侧的拳头握了握。
“雷叔,你要的车已经停在楼下了,出境的事情也已经安排好了。”
“你们往后退!退出小区!”雷叔朝着他们挥了挥刀子,怒吼着。
付队对着后面使了个眼色,大家都往后退了退,应他的要求退出了单元楼。
雷叔随后也押着邹馥梅往楼下走,他一边走一边面色凝重的看着周围,见没有威胁之后才压低了声音说道:“等我离开这里之后我会找机会联系你的。”
邹馥梅没有了刚刚那种恐惧的样子,轻轻点了点头:“你一路小心。”
邹馥梅显得很镇定,她的目光看的很远,似乎很缥缈。
今天她本来是偷偷来看他的,结果没想到有人跟踪小李来到了这里,他们破门而入的时候还好老雷反应够快,直接一把拽住了她。
把她当成人质才终于把那些便衣给逼走了。
于是她便决定趁着这个机会助老雷逃出生天,也就走了他们之间一唱一和的演戏。
等邹馥梅再回过神来,他们两个人已经走下了楼,小区里的人已经都被清走,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雷叔看到停在一边的白色车辆,反复的再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警察在,这才终于拉着邹馥梅朝着那边走去。
躲在大楼里的狙击手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雷叔的后背,他的耳朵里还塞着无线的耳机。
“01,01,听到请回答!”耳机里传来付队的声音。
“01收到,请指示。”他拉了拉衣领,嘴对准衣领处小声的回答。
“01,找到机会可以击毙绑匪!”
“01收到。”他眯着眼睛,将目标瞄准,这会儿雷叔的背正好对着他,也是最好的机会,于是他便沉下心绪,将手指放在扳机上。
雷叔好歹也是当了那么多年兵的人,警觉性还是有的,他的后背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突然看向狙击手的位置。
虽然隔着很多树枝又是迎光的方向,根本就看不到狙击手,但是还是让狙击手莫名捏了把冷汗。
雷叔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就直接飞快的转过身,背贴在车门上,迎面对上狙击手。
因为有邹馥梅在,担心误伤了她,所以狙击手也不敢轻举妄动,便决定再找机会。
过了半响,雷叔见没有任何动静,便放松下来,他把手背过去开车门,结果怎么弄都没有打开门。
雷叔几次没有打开门便有些着急了,于是便转身去开车门,手上对邹馥梅的控制也放松了一些。
邹馥梅见他松开手,便赶紧拉住他的手想让他环住自己的脖颈,结果就感觉有一阵风从自己耳边掠过。
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只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道将自己包围起来,再抬眼看过去时就看到了老雷放大的脸。
狙击手开枪之后有些疑惑了,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绑匪刚才是在保护人质吗?
邹馥梅被雷叔牢牢的护在怀里,她脸上一片怔忪,看到老雷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下来时,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老雷,你怎么了?”她开口,很小声的发问。
老雷朝着她笑了笑,然后轰然倒地,但是却一直撑着身子尽量不去压住她,许是太过于痛苦,他的额头还爆出了青筋。
邹馥梅怔了怔,正想要再度开口问时就感觉到手指尖触到了一片湿意。
她垂眸看过去时,只看到手指间的鲜红,吓得她脸色一变,双眼陡然睁大:“你!”
老雷咳嗽了一声,觉得身体的痛处更加强烈,他微微的喘息着,感觉自己的生命似乎在一点点的流失。
“老雷!老雷!”邹馥梅看着再也支撑不住而倒地的他,赶紧伸手抱住了他。
雷叔恍惚的看着她,朦胧间似乎看到了她少女时的样子,于是便撑着力气伸出手,手指抚过她的发丝。
“不要哭阿梅哭起来就不美了”
说话间,他的伤口处有许多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吓得邹馥梅赶紧给他捂住伤口。
“老雷,你先不要说话了先不要说话”邹馥梅强自镇定着,但是看到血从手指间溢出来时还是难免的慌张起来。
“现在不说,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从怀里掏着什么,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掏出了一块儿怀表。
他把怀表放在她的手心里,怀表上已经沾染了血迹,看起来有些骇人。
邹馥梅不知道他的意思,看了看他的眼神,在他鼓励的眼神中打开了怀表。
邹馥梅有些惊骇的看着怀表里的照片,显然不能相信眼前看到的。
这是她的照片?!
而且看照片的颜色来看,这应该是一张老照片了,甚至都有些发黄了。
“还记得吗?那句我最喜欢的仓央嘉措的诗我匍匐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他说话的时候应该体力不支能喘息了好多次,一句话都不能说完整。
“不要说了老雷不要说了”邹馥梅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她趴在他的怀里再也忍不住的哭出来。
第370章 真想回到那一年……()
“不要说了”邹馥梅趴在他的肩头,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她有些悲怆的肩膀耸动,声音都带了哭腔。
雷叔的眼睛抬头望向天空,目光像是看透了云层之外,有些缥缈的看着朵朵白云。
“还记得吗”雷叔带血的手指握了握邹馥梅的手,促使她抬头。
邹馥梅泪眼朦胧的看着雷叔,看着他苍白到近乎失去血色的脸:“老雷”
“我记得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天气虽然有些冷,清冷到骨子里但是一见到你我就感觉到了莫名的温暖”
“你的笑容在寒冬里,仿佛能融化冰雪一样咳咳”他说话间轻咳了两声。
邹馥梅眉心微微蹙了蹙,她眼波流转似乎在回忆什么。
他们初识的时候,老雷跟在士凯的身边,彼时的他还是那个喜欢跟在士凯身边的小随从。
后来她和士凯在一起后,士凯便拒绝入军营当兵,这也让老爷子大发雷霆了,因为余家是军旅世家,代代为军人。
但是后来传承从士凯这里就改变了,他成为余家唯一一个下海经商且有所成就的人。
而老雷就代替他进了军营,其实也不算代替,当初也是他极力要求去参军的。
老爷子对老雷视如己出,因此他的要求他多会满足,让他参军也算是栽培他,心想着等他退伍或者立了军功之后能借着这个由头给他谋个一官半职。
哪成想,后来他在部队表现良好,也立过二等军功,退伍回来后余老爷子满心欢喜的给他在机关安排了职位。
而雷叔也是满心欢喜的回来,但是他回来后才发现余家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余士凯下海经商搞起了房地产,没想到真混出了名堂,而他心仪已久的那个邹家的三小姐也嫁到了余家,嫁给了余士凯。
他心灰意冷之下,拒绝了老爷子安排的职位,继续在余家当起了管家,也将余家打理的井井有条。
邹馥梅心里有些发酸,她从未想过也有人将她这样放在心上,甚至她以前从未注意过他。
“阿梅,我真想回到那一年”雷叔本来已经灰白的没有一丝波光的眼睛似乎重新燃起了希望,他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头顶的天空,脸上带着希冀的笑容。
“真想回到那一年”他的声音越来越弱,虚弱到邹馥梅离他如此的近都有些听不清了。
“老雷!”邹馥梅轻声呼喊。
而雷叔本来一些攥着他的手一下子就松开了,然后垂到了地面上,似乎没有一丝生气的张开着。
他的脸上还带着憧憬的笑意,细看之下他的嘴边似乎还有一个浅浅的梨涡。
伸手抚过他的脸颊,邹馥梅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们之间这段孽缘,果真最后还是我欠你比较多。
“妈,你没事吧?”余致渊跑过来,看着血泊里的母亲,有些疑惑的看着她的脸。
她被救之后不应该开心吗?怎么还抱着雷叔哭的这么伤心。
转念一想,大概是因为跟雷叔交情很深吧,毕竟已经认识这么多年,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
雷叔虽然在余家工作,但是所有人都把他当自己人,甚至连爷爷最忧心的也是他的婚姻问题。
这样
余致渊站的挺拔,手抄在裤子口袋里,心里酸涩不已。
这样的话,还是不要把雷叔杀害父亲的事告诉爷爷了,就让他依旧对雷叔存着心头的一丝美好吧。
余致渊微微的扯了扯嘴角,有些惊讶于自己何时变得这么白莲花了,自己的这种宽容的行为在别人眼里大概就是所谓的白莲花吧?
别人是白莲花女主,而他是白莲花男主了。
其实没有什么宽容不宽容,若是以前那个血气方刚的自己,面对雷叔这个不仅杀他父亲,而且嫁祸给他爱人的人,他肯定会毫不留情的把他大卸八块才对。
但是好歹已经活了三十年,他也明白‘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句话,逝者不会再回来,而加害之人也已经死去。
他除了放下这梗在心头多年的仇恨之外,还有什么能做的呢?
“渊儿,无论如何,把你雷叔好好安葬,这是妈妈求你的最后一件事。”邹馥梅看着余致渊哽咽的说,她的眼神有些空洞。
余致渊没有点头,只微微蹙了蹙眉,心里更加疑惑了,但是他依旧不动声色。
“怎么样了?”贺年年从远处跑过来,刚问出问题就看到了血泊里的雷叔和邹馥梅,她的目光一变。
“妈,你没事吧?”情急之下她赶紧蹲下身子询问她,关切的将她打量了一遍。
邹馥梅看着贺年年担忧的脸,嘴角委屈的撇了撇,然后便像是抑制不住奔涌的眼泪,抱着她哭了起来。
贺年年目光怔怔的看着趴在她怀里的邹馥梅,心里被疑惑占满,她的手举着不知道该放哪里,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她的肩上轻轻拍了拍。
“妈,没事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她小声的安慰起怀里的邹馥梅。
垂眸之际再度看到雷叔,她只是面色暗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过往的一切就让今天这风都吹散吧,那些恩怨也好,情仇也罢,就都随着这风烟消云散吧。
因为雷叔无亲无故,所以并没有依照他老家的规矩停放几天,而是直接火化了,就葬在余家那片墓地里面。
当所有一切都处理完的时候,邹馥梅却宣布了一个消息,她准备长居在山里的寺院里,也算是带发修行。
她的这个决定一说出口便震惊四座,所有人皆是哗然,她淡然一笑,笑容里有看淡一切的轻松。
“我不是在同你们商量的,而是已经做好决定来通知你们的。”
余家三个姐妹各自带着丈夫和孩子,外加余致渊一家都有些不能理解母亲的决定,只是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她。
“好了,既然你们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我就可以走了。”她拿出已经准备好的行李箱,显然去意已决。
这下所有人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去阻止她,但是她谁都没有理,只将目光移向队伍最末尾的贺年年身上。
“年年,我本人依旧不怎么喜欢你,现在起码不那么讨厌你了。”
“但是仔细想来,你大概也不需要我的喜欢吧。”她说完之后就转身,抬腿正准备离开。
“不管怎么样,这六年来我最想得到的还是您的肯定。”贺年年有些哽咽。
第371章 年关将至()
邹馥梅背影顿了一下,她轻轻笑了笑,只微微转了转脸,露出了侧脸。
“我知道。”她嘴角上扬,脸上带着笑意,再次重复道:“这些我都知道,我甚至还有些习惯跟你这种相处的方式了。”
她从她偷偷将那条象征着母性的项链送给她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年年对她的这种小心翼翼。
那时候她站在窗口看着他们离去,又看了看自己手心的项链,始终没舍得把它扔掉。
年年总觉得她是她的克星,而她何尝不是这样觉得的?
她脚底下踩着高跟鞋,依旧显得特别高傲与贵气,背影还显出了几分洒脱。
身后的人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只面面相觑,都有些束手无策了。
————
邹馥梅穿着素衣盘腿坐在蒲团上,手里还拿着木鱼,一下一下的敲着。
“清平,你当真放下俗事了?”一旁的师父一边诵着佛经一边轻声问着,但是她的眼眸都没睁开一下,她叫的是邹馥梅的法号。
邹馥梅一怔,半响才释然的笑了笑:“弟子放下了。”
“人间俗事大抵不过一个转身,想忘说来难也简单,简单也难,就只能看你自己的心性了。”
“弟子明白。”她谦恭的点了点头,手上继续敲着木鱼,嘴里也念念有词的诵着佛经。
她早已决定从此以后就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就当做这是上天对于她爱上杀夫之仇的仇人给她的惩罚吧。
反正在人间啊,有谁活的不像是一场炼狱?
她瞥了瞥一旁案几上搁置的那块怀表,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了,但是莫名还是显得很旧。
重重的看了怀表一眼,她重新收回目光,专注的诵着佛经。
这样便是一生吧。
年关将至,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就要过年了,贺年年和余致渊特意来到寺院,想要见邹馥梅一面。
刚一进寺院里,就看到身穿素衣的邹馥梅正在打扫院子,他们就赶紧走了过去。
不待他们说话,邹馥梅已经看到他们了,她面色不改手继续机械的打扫:“施主请让一下,若是进香请去大堂。”
“妈”余致渊刚一开口,就被邹馥梅打断。
“施主,贫尼已经不问俗事,施主还是速速离去罢。”
说话间,她拿着扫帚继续打扫,余光都不曾看他们两个人。
“马上就要过年了,您在这里过得舒心吗?如果不”贺年年心疼的看着邹馥梅这一身的素衣。
“贫尼很好,施主大可放心。”
贺年年还是不舍得让她余生在这里冷清的度过,便劝道:“您还是跟着我们回去吧。”
“施主,贫尼还有功课要做,就不奉陪了,两位施主可以去前厅转转,贫尼告辞。”
她很自然的放下手里的扫帚,将它倚着墙边放好,然后转身进了身后的庵堂。
贺年年和余致渊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心知邹馥梅是不肯随他们回去了,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随着她去。
他们下山的时候,邹馥梅一直站在寺院的门口,遥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
已经到了年根儿底下,市里应该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热热闹闹的景象,而这寺院里倒是显不出一分的欢喜。
“清平?是否终究放不下?”师父一出前厅就看到她伫立在门口的身影了。
“师父,我那些放不下的已经失去了,现在心里当真没了什么不能放下的了。”
说着,她微微叹了口气。
山里的风还是风,雪还是雪,暖阳还是暖阳,唯独现在的她已经死在过去了。
由于余家一直以来都有在老宅过春节的习惯,所以贺年年在腊月二十一的时候便跟着余致渊带着两个孩子回老宅那边了。
由于余致渊曾电话叮嘱过,所以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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