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磐丑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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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也兴致大发，为延年堂开业说了一大堆的好话，又将他备下了什么养颜的宫中秘方也是一大通。

　　　　各府的女眷在屏风后面，一个个听着直笑。

　　　　可曹淑容没有见到仲孙星，这让曹淑容有点纳闷。可也没有时间去想她，仲孙家的人，不来就不来吧。

　　　　待一顿饭吃完，又上了点心茶水，一个下午又差不多了。

　　　　钱鑫忙将带来的小礼物送上，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图个热闹。

　　　　曹淑容再次回到延年堂，大厅里的架子上面已经摆满了施也带来的养颜品和岳五从济世堂送来的一些药品。

　　　　齐佳乐得只差没在大厅里当众翻上两个筋斗，摸了摸这个，碰了碰那个。眼里全是精光！

　　　　当晚曹淑容直接回的别院，食恶不做那两万个粽子估计今晚还要煮上一晚。

　　　　可当晚曹淑容却抱着如卿睡了一晚，凤一在外室，听着曹淑容唱着南方的摇蓝小调。

　　　　端午节，宫中按惯例举行宫晏，邀请萧氏皇族之人及盛京里的世家参席。

　　　　往常都是由张皇后主持，今年却是由张皇后与四妃之一的柔妃共同办理，这其中的意味，让最近听了不少流言的后宫之人开始明白，风向的转动。

　　　　当晚夜色初降，宫门口就已经停着不少等着入宫的马车。

　　　　张皇后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身后的女官帮她梳妆。

　　　　待妆点完，她还要再去安天殿，与萧珏一同前往升平楼，以示帝后恩爱。

　　　　想着萧珏最近频频出宫，张皇后死死的抓着身上凤仪九天的大红色朝服。

　　　　安天殿内萧珏听着龙子回报，让齐乐帮着换了朝服，可挽发时，却不自觉的伸手顺了一缕在手中，眼中神色莫名。

　　　　戌时开晏，萧珏并未等张皇后入安天殿，直接前往升平楼。

　　　　曹淑容看着镜中自己的模样，低头随手顺了顺身上郡主的朝服，如影的衣料，萧珏特意让人赶制出来的，可一张被毁的脸，无论如何看，终究是让人感觉心惊。

　　　　“夫人！车来了！”凤一站在曹淑容身后，最后帮她将一根青荷初露簪挽于发上。

　　　　“走吧~”曹淑容蒙上面巾，轻轻一声叹息道。

　　　　刘若水转眼看着升平楼里的装点，比起齐王府大喜之时，依旧多了几分贵气，曹淑容喜素雅，所有置办的家当全以素雅为主。

　　　　萧瑾轻咳了一声，在宫中随意打量，是极为失礼的。

　　　　刘若水听得萧瑾的咳嗽声，忙睑了眼神。

　　　　“齐王到！齐王妃到！”

　　　　迎接的小太监忙伶俐的朝里面喊道，可似乎对于跟在刘若水身后，抱在子婉手里的如康视而不见。

　　　　“齐王妃！”

　　　　刘若水心里一阵笑意，只有在这里让人称为齐王妃，她才是真的齐王妃。

　　　　齐王府无论哪里都有那个女人的影子，谈及王妃，还是有无论人想到那个该死的女人。

　　　　子婉抱着如康，紧紧的跟在刘若水身后，低头顺眼，并不多言。

　　　　萧瑾位列亲王极品，这时殿内早到的人忙起身行礼，对于萧瑾言语还算诚恳。可念及“齐王妃”时，多有人不乐意。

　　　　不少内宅中的妇人，身上行着礼，可眼里依旧有着轻视之意。

　　　　见众人如此尽管心中恼怒，可刘若水也表现出一副大度的样子，淡笑着朝众人点了点头。

　　　　小太监引着萧瑾入了座，看了刘若水一眼，忙出去了。

　　　　“齐王妃来了啊！”坐在最近的同为亲王府的秦王府，萧琳身为清娴郡主，这时看着萧瑾过来，上前行了礼，可一看到刘若水，却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第218章　宫晏上若水为路人（）　
“琳妹妹！”刘若水忙赶前两步，想拉着萧琳的手。

　　　　萧琳抿着嘴朝她笑了笑道：“不知道如康公子带了没有，满月那天我没去，还没有见到呢！”

　　　　刘若水脸色一黑，如康公子！

　　　　亲王之子，如继承父爵，就是亲王，嫡出还有二子可以请旨封为郡王。

　　　　可萧琳一开口，就将如康定为普通官家的公子，这让刘若水如何不气。

　　　　殿内的人从刘若水一进殿开始，虽说不敢直视，却也一直竖着耳朵听着这边的消息，尤其是一些京官家的女眷，平时难得见着皇家之人，这里面的八卦，能多听就多听。

　　　　“子婉！快将小王爷抱上来，让他堂姑瞧瞧！”刘若水咬着牙不开口，一边的刘夫人一急，忙笑着上前帮刘若水解围！

　　　　子婉闻言，微微上前，将如康往萧琳面前递了递。

　　　　“琳儿！还不快坐下！”秦王妃百里氏这时在旁边的案边朝萧琳冷冷的喝了一声，眼神转在萧瑾脸上一转。

　　　　“见过叔父叔母！”萧瑾忙上前行礼道。

　　　　秦王萧原对萧瑾轻轻的点了点头，未曾出言。

　　　　“九弟！”萧琼却是一脸的痞子样，朝萧瑾摆了摆手，当行了礼。

　　　　萧瑾看着萧琼的样子，想到那天行云带回萧琼曾言激张祈去沉名楼，才有了后面那一出仲孙与师胜杰订亲之事。眼光微沉，朝萧琼轻轻一笑，回了礼复又转身。

　　　　萧琼忙拉着他的衣袖道：“九弟慢走！”

　　　　“还有事？”萧瑾神色一变，看着萧琼拉着的手道。

　　　　撇了撇嘴，萧琼眼光流转道：“听闻齐王妃出身刘太师府，而刘夫人么？”

　　　　萧琼捏着下巴，眼里一片青光流转，将头朝萧瑾伸了伸道：“听闻齐王妃陪嫁有不少不错的姑娘，九弟是否可以？嗯？”

　　　　萧瑾脸色一沉，看着众人当作打量殿内装饰往这边看，忙换了笑脸道：“传闻而已！”

　　　　“传闻么？”萧琼声音更小了，几乎是贴在萧瑾耳边道：“听闻九弟妹陪嫁里有几个姑娘，绿水青河蓝湖，九弟就未曾享用过一个？”

　　　　萧瑾神色一沉，咬着牙，头一阵阵的痛。

　　　　刘若水初入府时，就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她带来的丫头，大多都是陪房的。

　　　　在她在入府的几天里，萧瑾几乎每天都梳拢不同的人，个个容貌上等，伺候人的功夫也是一流。

　　　　后来曹淑容出府，他更是犬马声色了一段时间，可绿水青河蓝湖这些名字？内宅之人，如若不是齐王府有眼线，如何知道这些。

　　　　这时萧琼明着问这些话，到底是何意思！

　　　　萧琼见萧瑾不答话，乐得捏着下巴笑得见牙不见眼。

　　　　刘若水见萧瑾久不回席，笑着上前朝秦王及秦王妃行礼道：“侄媳见过叔父叔母！”

　　　　“嗯！”秦王妃百里氏轻轻的应了一声，朝身后的嬷嬷点了点头道：“今天来参加宴会，没带礼物，日后再补上吧！”

　　　　“是！奴婢记下了！”秦王妃身后的嬷嬷点头应了一声，从头到尾，连眼神都没有给刘若水一个。

　　　　刘若水死死地绞着帕子，她成婚，是为平妻，可也未曾得各亲王府的女眷们接见。今天好不容易入宫参加宫晏怎么会想不到见到她，更何况秦王妃身上无论哪一件都是拿得出手的！

　　　　论身份她也是太师府嫡女，无论如何也不比曹淑容差。

　　　　论名声，她也只是失身嫁于萧瑾。

　　　　可曹淑容呢！

　　　　自请先帝赐婚嫁于萧瑾，比她不要脸多了！

　　　　“齐王妃！快开席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坐着吧！要不如康公子离了娘，怕是会哭呢！”萧琳朝刘若水挤了挤眼，莫名的开口道。

　　　　如康公子！

　　　　娘！

　　　　这些小人家的叫法，让刘若水更是心心的捏紧了帕子。

　　　　“长公主驾到！”

　　　　殿门口太监复又提高嗓子大声的喊。

　　　　殿内又是一片起身行礼的动静，不少家里有人参加秀女大选的，更是热情的迎了上去。

　　　　“金凤见过叔父叔母！”萧瑶拉着两个女儿，朝众人淡笑着回了礼，走到这边朝秦王及秦王太妃行礼道。

　　　　“语儿，言儿见过外叔祖父！外叔祖母！”两位小郡主松开了萧瑶的手，奶声奶气的朝两人行礼。

　　　　“瑶姐姐！”还未等秦王及王妃发话，萧琳忙一把拉着萧瑶的手道：“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

　　　　“琳儿！”秦王妃拉长着嗓子轻唤了一声，朝萧瑶笑道：“快坐吧！你的位置在我们旁边，语儿言儿就在这里坐了，好久没有见着两个小囡囡了！”

　　　　“外叔祖母！”两位小郡主忙上前拉着秦王妃的手开始撒娇。

　　　　刘若水站在一旁，宛若路人，脸上黑痕如墨。

　　　　如果满月晏上未曾出事，她可能还有勇气上前搭一下话，可现在！

　　　　“叮！”一声鼎鸣，晏会准备开始了。

　　　　殿门口顿时出来了一行宫娥，手里都捧着瓜果，茶点，及酒水进来。

　　　　萧琳见刘若水还站在旁边，冷笑道：“齐王妃这是要和我们共席吗？”

　　　　“若水！”萧瑾看了看萧瑶及萧琳的表情，知道刘若水现在名声不好，大厅之内，忙朝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回了席。

　　　　秦王妃瞄了萧琳一眼，嘴角转启道：“回来坐下！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这样成何体统！”

　　　　萧琳嘴巴一撇，老老实实的走回去坐了下来。

　　　　回到座上，萧瑾看着坐在身后，端抱着如康的子婉，怎么看都不是滋味。

　　　　可端午宫晏，以锦何的传统，身为亲王，如不带王妃出席是极为失礼的，而如康是他长子，更是不能不带。

　　　　萧瑾端起案上的酒杯，一品饮尽，入喉满是若涩。

　　　　“王爷！”刘若水见萧瑾如此，知道事情不对，忙轻柔地握住他的手道：“酒多伤身，王爷还是少喝为妙！~”

　　　　“嗯！”萧瑾轻应了一声，并未回话。

　　　　“叮！叮！”

　　　　鼎鸣两声，大厅里的众人忙整理了自己衣冠，睑住心神。

　　　　刘若水身为太师府长女，也不是未曾入宫，只是像端午宫晏这种皇家盛晏，未出嫁的女儿家是不能参加的。

　　　　年晏因为她身子重，萧珏未曾传特意传召，所以也未曾得入宫。

　　　　这次入宫之前，也只是听得刘夫人让人提点了几句。

　　　　这时也跟着众人，抚了抚鬓角。

　　　　“叮！叮！叮！”

第219章　为正名张皇后装不知（）　
三声鼎鸣，升平楼内众人纷纷在案边跪下。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柔妃驾到！”

　　　　齐乐长声的传召声，从外传来。

　　　　殿内人早已准备，三呼万岁之后，低头睑眼。

　　　　萧珏大步的朝最上面的主座走去，眼神平正端直，可在走过第一排时，眼光还是瞄了一眼跪在一边的萧瑾和刘若水。

　　　　对于这个便宜的弟妹，他从未见过面，这是第一次见，日后可能再也不用见了。

　　　　萧瑾身后，张皇后一身正红的九凤朝仪的朝服，与萧珏停了半步之隔，以示尊贵。

　　　　柔妃跟在张皇后身后，虽说她暂为四妃之首，可也与张皇后有三步之遥，身份使然，让这个将门虎女也要压下了步子，跟在张皇后身后。

　　　　“平身吧！”萧珏落了座，转身虚扶了张皇后一把，朝齐乐轻声道。

　　　　齐乐转过身，轻甩拂尘道：“平身！”

　　　　又是一阵谢礼声，众人这才安心的落了座。

　　　　萧珏这时复又起身，端起一杯清酒祭祀天，二杯祭地，三杯祈求风调雨顺！

　　　　这些都是老套路了，萧珏登基这些年，对于这些老路子已然很熟了，三下两下搞定后，朝齐乐轻轻的摆了摆手。

　　　　“起乐！”齐乐这时才拉长声喊道，这才开始正式进入宫晏。

　　　　张皇后麻木的吃着眼前的食物，眼角时不时瞄过张艮和张祈。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一曲歌舞停，张皇后忙趁着这空档朝萧珏道：“九弟新添长子，本宫还未曾见过，让齐王妃抱上来让本宫瞧瞧可好？这可是大皇子的堂弟呢！”

　　　　萧珏眉在张皇后转过头去时，轻轻一挑，放下手中的象牙箸，淡笑道：“朕也未曾见过这个侄子，抱上来吧！”

　　　　“是！”刘若水心里一喜，只要张皇后在这宫晏上为她正了名，再让皇上趁机赐下龙纹佩，如康的身份还是齐王府的小王爷！

　　　　子婉小心的将怀内的如康送到刘若水手中，转过身档住了给刘若水倒着酒的蓝湖。

　　　　“齐王妃可要小心了，这小娃娃啊，最爱哭了，可不要惊着了圣驾！”萧琳这时看着刘若水，笑得十二分的无辜道。

　　　　秦王妃百里氏将轻轻的将手里的象牙箸放下，拉着萧琳的手袖道：“琳儿不得胡说！齐王妃，你快去吧~”

　　　　这时升平楼内所有人的眼，已经转过了刘若水身上。

　　　　近一个多月来，齐王府一直都是流言不断，再加上与张府，仲孙府，太师府和靖若伯府的事情，这几家最近一直牵扯不断。

　　　　张皇后冷眼看着刘若水，眼神微抿眠。

　　　　刘若水忙快速的迈着小步子，走到张皇后案前，将怀里的如康递给奇嬷嬷。

　　　　奇嬷嬷朝刘若水轻轻一笑，将如康抱在怀内，递给张皇后看了看。

　　　　“哟！瞧这小模样！”张皇后夸着的大笑了一声，朝萧珏道：“这和九弟长得还真是有几分相像呢！”

　　　　“是吗？”萧珏轻笑着应了一声，眼睛却只是轻看着手里的酒杯。

　　　　张皇后用手指轻轻的逗了逗如康，笑道：“九弟都有长子了，这宫里才只有大皇子一个孩子！倒让大皇子感觉孤单了！”

　　　　萧珏眼神一挑，抬眼看了看萧瑾，这么明显的话如果他还听不出来的话，萧瑾手里的那些兵权也真要收回来了！

　　　　“臣弟祝皇上早日再得皇子！”萧瑾听得张皇后之话，眼角一跳，忙跪在地上朝萧珏道。

　　　　萧珏嘴角轻笑，死过的兄弟太多，只剩下这么几个了，如果最后还要因为这些事再起争夺的话，就当真伤了人心了。

　　　　“本宫这就谢齐王吉言！”张皇后大度的朝萧瑾挥了挥手，好像她刚才那句话只是无心之言。

　　　　大皇子孤单，所以齐王长子，身为大皇子堂弟，如入宫相伴是最好不过了的。

　　　　可这后面拉扯的却不只是齐王府，还有萧瑾手里的兵权，以后文乐侯府旧部的人脉。

　　　　“咳！王妃，开席了，将如康抱回来吧！”萧瑾见刘若水还未明了这后面的意思，轻咳了一声，开口道。

　　　　张皇后抬眼朝刘若水轻轻一笑，对奇嬷嬷道：“本宫初次见齐小王爷，送什么好呢？”

　　　　“皇后娘娘觉着很么好，就什么好吧！”奇嬷嬷跟着笑道。

　　　　“嗯！小孩子其他的都不好，只是这玉是最养人的！”张皇后抬眼看了看萧珏，淡笑着道：“未何不曾见如康戴龙纹佩？皇家的孩子带着养养人也好啊！”

　　　　“嘶！”

　　　　升平楼里的人都纷纷吸了一口气，秦王朝秦王妃淡淡一笑，抬手端了端酒杯。

　　　　萧琼是却醉眼迷蒙的端着酒杯继续往嘴里送，好像那些话一句也未曾入得他耳中。

　　　　刘太师轻顺着胡须，眼里一片沉静，刘夫人也是面眼含笑。

　　　　听得张皇后如此直白的当作不知道，萧珏也只是挑了挑眉，用象牙箸夹了一小块海参放入嘴里。

　　　　升平楼内一片沉默之声，所有人都知道如康没有龙纹佩，可却从未有人去点破。

　　　　张皇后这是要明着给刘若水撑腰了，怕也是因为仲孙家的大小姐要嫁给靖若伯的大公子了吧。

　　　　“姐姐！你不是说那个小弟弟不是九舅舅的儿子吗？所以他不会有龙纹佩，为什么皇舅母还在问啊？”言儿正是好奇好学的年纪，本来奶声奶气并不显眼，可整府楼内一片沉浸之后，这一句童言，倒更显得突兀了！

　　　　萧瑾脸色一寒，看着萧瑶。

　　　　“言儿！”萧珏听着言儿之言，笑着放下象牙箸道：“你怎么知道这个小弟弟不是你九舅舅的儿子？”

　　　　言儿忙从案边爬起，有模有样的迈着小短腿走到大殿中央道：“回皇舅舅，言儿知道这个小弟弟不像九舅舅！所以就不是九舅舅的儿子！言儿和姐姐长得都像父亲，所以我们是父亲的宝贝女儿！”

　　　　“哈！哈！”萧珏抚掌大笑，指着萧瑶道：“等赵应辰回来，朕倒要问问他，他有长得这么水灵吗？”

　　　　“皇兄！”萧瑶脸上轻笑，上殿前拉着言儿道：“童言无忌！还请皇兄不要见怪！”

第220章　厚颜晏上求赐婚（）　
“不怪！不怪！”萧珏心中大乐，朝萧瑶摆了摆手，好像没有看到张皇后阴沉着的脸和站在他旁边的案前，一直垂手而立的刘若水。

　　　　“皇上！”张皇后见赵言一句童言，就将她布好的局打破，只得朝萧珏道：“初次见侄子，皇上不送点什么吗？”

　　　　“姐姐！”一边一直未曾开口的柔妃这时看着张皇后，淡着开口道：“这宫里还有好多姐妹未曾见过如康公子，要不等大家都见过后，让圣上代我们一块再送一次礼吧！妹妹我听说，水衣坊最近有一种叫成云的衣料，很适合做奶娃娃的贴身衣物呢！妹妹可是家底薄，到时亲手给如康公子做上两身衣服，齐王妃可不准笑话本宫手艺不好！”

　　　　一连串的话语，让张皇后和刘若水还未曾接上话，就再次将如康的身份打入公子的行列。

　　　　刘若水死死的握紧手里的帕子，眼睛看着奇嬷嬷手里抱着的如康，咬了咬牙，睁大眼睛。

　　　　“王妃！开席了！”萧瑾见张皇后与刘若水再次败下阵来，心里一冷，声音低沉的朝刘若水道。

　　　　刘太师也跟着轻咳了一声，如康身份之事不应操之过急，在这宫晏之上如此摊开说，只怕最后伤的还是刘若水的名声。

　　　　张皇后冷眼看着柔妃，见她一脸无所谓的对望，想着她披着将门之女的名声，无论说什么话，最终还是一句“将门之后”就能将一切化解。

　　　　“齐王妃先回席吧！”张皇后无法，朝刘若水摆了摆手，笑道。

　　　　奇嬷嬷忙将手里的如康递回给刘若水，两人手臂相时，奇嬷嬷轻轻的掐了下刘若水的手。

　　　　对奇嬷嬷点了点头，刘若水抱着如康慢慢的走回了萧瑾身边，可见萧瑾一眼有瞪过来，眼神一涩，闷着头将如康递给了子婉，端起案上的酒杯就一饮而尽。

　　　　站在刘若水身后的蓝湖复又重新给她满上，朝子婉点了点头。

　　　　见过内宫皇后及柔妃的一翻口舌之争，升平楼内又是复一阵阵的沉默，萧珏端起酒楼朝众人摆了摆手道：“端午佳节，朕敬各位爱卿一杯！”

　　　　“谢圣上！”

　　　　宴上所有人，齐齐端着酒杯谢过礼。

　　　　刘若水本就气闷，这时得了皇上亲自敬酒，又是一饮而尽。

　　　　一杯过后，萧珏拍了拍手，示意再上歌舞。

　　　　“圣上！臣有事请奏！”靖若伯师单这个在宫晏上安静了十几年的人，突然站了出来。

　　　　师胜杰无爵位，更无官职，不得入宫参晏。

　　　　张家要将庶出的女儿嫁给师家，也不过是看上了师家背后的财力，对于是师胜杰，并没有多大的要求。

　　　　萧珏眉角轻轻一挑，看了看低头吃菜的张艮，朝师单摆手道：“靖若伯请奏！”

　　　　“老臣孽子与南阳仲孙家大小姐，情投意合。奈何仲孙小姐身份尊贵，犬子一无爵二无职，怕委屈了仲孙小姐，老臣这才厚着脸前来求圣上赐旨允婚！”

　　　　萧珏只差没有笑出声来，情投意合？

　　　　这盛京城里怕是没有人不知道师胜杰和仲孙月情投意合，还到靖若伯府私下里开的青楼沉名楼里去了。

　　　　张府前段时间还议着将张四嫁给师胜杰，以求师家的重额彩礼，这一下子就要换成了仲孙月了！

　　　　“臣附议！”张艮忙从案边出来，朝萧珏轻轻一拱手道。

　　　　萧珏嘴角轻扯，笑着看着张皇后，这是为刘若水正名不得？改为仲孙家和张府正名了？

　　　　张皇后朝萧珏淡淡一笑，轻启朱唇道：“有情人终成眷属，圣上不希望吗？”

　　　　听得张皇后这话，萧珏眼前闪过曹淑容抱着双膝，在文乐侯府被烧过的废址里无声流泪时的模样。

　　　　有情人终成眷属，那他与曹淑容之间算什么？

　　　　萧珏声一冷，沉声道：“既然皇后也知道有情人终成眷属，让二人成婚就是，何必请旨！”

　　　　“皇上！”师单见萧珏就以这样一句话拒绝，心中一急。

　　　　仲孙月名声坏于沉名楼，无论是谁送去的，最终靖若伯府脱不了干系，而且金妈妈已经不再受靖若伯府控制，如果能趁现在攀上仲孙家这么亲，对于靖若伯府，百利而无一害。

　　　　“靖若伯还有何话说？”萧珏眼轻斜，看着张艮道：“难不成国丈以为南阳仲孙家会因为靖若伯之子无爵无职，而不将女儿嫁给他吗？”

　　　　张艮心里一慌，看了师单一眼，忙笑道：“不是！只是表侄女借住下官府中，却如此下嫁，下官怕是不好交待！还是请圣上赐下圣旨，这样下官也好有个说法！”

　　　　“是吗？”萧珏将身子往后一靠，半笑着看着张艮道：“如此就让仲孙小姐上殿一见吧，朕这个媒人，也要见见两方才成吧？”

　　　　殿下顿时一阵议论声阵起，南阳仲孙家嫡出大小姐，在水衣坊出了事，又因心黑脸上长满了红包，还没有好就请人去食恶不做闹事，可最后却是在沉名楼里和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