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磐丑妃-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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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痛死她也是她自找的。通的那个侍卫是谁？”曹淑容对于赤秋这种替人办事，最后沦为弃子的没有半点同情。，同样对仲孙星的能力还是一无所知，可一个人敢跑到食恶不做找她结盟的人，想来也不差的。

　　　　柔妃好笑的看了看周围，轻声道：“你没见皇后今天很好说话吗？是张家的一个远房表亲，在当大内侍卫，两人被抓了个正着，圣上正大怒着呢！”

　　　　“所以她就只好将我放出来，平息了这件事？还是说后面还有？”曹淑容看着脚下青石的地板，早上的太阳还是不太热，踩在青石板上，还透过丝履传来丝丝的凉意。

　　　　“这就不得而知了，肯让她这么快将你放出来，肯定是有什么事的！”柔妃轻笑了一句，拉着曹淑容站在一颗玉兰树下道：“哥哥是回来了，可和司家的婚事就连母亲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收到哥哥的信，让母亲帮他到司家提亲，他不日回京，可就一直未曾见到他人。母亲已经着人送信到南淮，去询问父亲了。”

　　　　看着柔妃坚毅的脸，曹淑容有着丝丝担心地道：“让人在盛京找吧，我怕他出事！”

　　　　“淑容！”柔妃眼睛正色看着她，柔声道：“你知道的可以告诉我吗？”

　　　　“不能！但我知道你哥回京已经近三个月了，如果你们也不知道他在哪的话，一定是出事了！”曹淑容脸上没有半分的不好意思，好像陈述着一件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事。

　　　　“我知道你也有难处！”柔妃轻轻一笑，将曹淑容的手放下道：“我要回宫去处理宫里这些事了，你去太液沲吧，我就不陪你了。”

　　　　“嗯！”曹淑容轻应了一声。

　　　　太液芙蓉未央柳。

　　　　当年太祖皇后从诗中得了启发，将自己的宫殿取名未央宫，遍种垂柳，据说夏日轻风微扬之时，满宫皆是柳条轻摆，宛若人手，更带动着丝丝的凉风，让未央宫从无炎夏。当然柳絮纷飞的季节却又是另外一番美景。

　　　　可未央宫从太祖皇后死后，就一直被空置，不得让外人入内。所以太液芙蓉成了内宫第一大景致，但曹淑容却对着毫无兴趣，大步的走到沲过的一颗大的柳树下站定。

　　　　“清雅郡主，许久不见！”仲孙星漫步的朝假山后走出来，对曹淑容笑了笑道。

　　　　看着仲孙星面如满月，纯净无暇。曹淑容心里涌出一股微微的恼意，看着她道：“储秀宫里，你现在人手够多了啊？”

　　　　“不多，刚好够拉出一个来给郡主顶罪罢了！”仲孙星轻笑的上前，指着沲中一朵雪白金蕊的荷花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所能想到这么脏的淤泥中能生出这么洁白的莲花呢！”

　　　　“但无蜂蝶慕幽香，红衣脱尽芳心苦。谁知道莲花愿不愿意开在这淤泥之中呢？”曹淑容执首反问道。

　　　　“身不由已，所以才相结与郡主！”仲孙星弯下身子，采下一朵就近的莲花执于手中道：“明天秀女入宫，共一百人，郡主以为我有几成胜算？”

　　　　看着仲星孙明明的提问，可嘴角却是一片胜倦在握，心里微微的隔应，冷笑道：“一成皆无！”

　　　　“是吗？”仲孙星将莲花递给曹淑容，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子姗道：“我知道，如果没有郡主，一成皆无，因为皇后是不是让身为同盟仲孙家的我入宫的！可是有了郡主就不一样了，不是吗？”

第259章　群芳入住储秀宫（）　
“我为什么要帮你？”曹淑容自设想，除了仲孙月这事，她确实还没有表现出要与张氏为敌的意思。

　　　　仲孙星轻笑道：“郡主以为你表现得不明显吗？可是就是有人知道了，张氏一直留着你的命，只是为了安抚离城的百姓罢了。可是只要你一不安稳，他们会第一时间将你除去。郡主还不和我合作吗？”

　　　　紧紧的屋着手里的轻纱，曹淑容无所谓地道：“反正我也没有反击之力，只好努力做到无害于张氏。”

　　　　“只怕现在不一样了，韩亮无故离开南淮，仲孙家已然知晓，你以为张家还不知道吗？要不韩家为何这么急于与司家成为姻亲，司凌也不会无故惨死了！”

　　　　一想到韩亮，曹淑容就心里一揪，终究是欠下的太多了。冷声道：“我有什么好处！”

　　　　“助我上位，位份的事不容郡主操心，只要让郡主说通皇上，让我入宫这就够了。我必会成为宫内第一个贵妃！”仲孙星眼里一片流光，纤细的手指捏着曹淑容手里的莲花瓣，轻轻扯下一片。

　　　　看着残缺的莲花，曹淑容点了点头道：“这要看仲孙小姐的诚意了！”

　　　　“诚意明天郡主就会知道的！”仲孙星微微一笑，轻身从假山后不见了。

　　　　储秀宫一早曹淑容就坐在第一排的尾处，正中是皇后娘娘，紧挨着她的是身为长公主的萧瑶，接着是柔妃，辰妃这四妃之二，首座其五，曹淑容占最末也不算太差，如果不是因为有秦王太妃这名，她那个郡主的身份只怕也坐到第二排去了。

　　　　宜嫔，莲修仪等后宫份位较低的都坐在第二三排。

　　　　曹淑容用手遮了遮眼角，无意般的回头看了一眼众人的表情。

　　　　张皇后依旧端庄大气，韩柔和辰妃脸上看不出表情，倒是后面的那些位份低的，脸上表情纷彩精呈。

　　　　终究是靠恩宠过日子的人，比不得张皇后身后有权力滔天的母家和张太后撑腰，柔妃是将门之女，边境一日需要韩家，张氏及仲孙氏两氏只要不倒，她就能一直耸立在这后宫之中。

　　　　倒是辰妃，曹淑容看不透，母家并不显赫，且萧珏也不多宠她，可却能与韩柔同样位列于四妃，且长久可以明哲保身而无为，这其中的意味，让曹淑容几多不明。

　　　　“众秀女晋见宫内的各位主子！”

　　　　自有太监早就安排好了，看着储秀口门口，一队队青春秀丽的女子走进来。

　　　　张皇后还是忍不住轻轻的挑了挑眼角，她无可逃避，三年前她选过一次了，这次依旧还是她。

　　　　转眼去看曹淑容，却只见她额头上厚重的刘海，张皇后心里顿时一松。

　　　　想到传闻中曹淑容被毁的脸，这时看着这样貌美如花的少女，想来她心里更不好受了。这种认知让张皇后微微有点高兴，看着那些明丽的秀女也没这么难过了。

　　　　曹淑容感受到张皇后的探视，心里微微轻笑，这些人中间，按规矩最后留下来的也不过二十，更何况萧珏早有准备哪些人可以入宫，哪些人不会入宫。

　　　　张氏就算门生再多，那些人除了仲孙星，都不会有人入选。

　　　　“见过皇后娘娘！见过金凤公主！见过众位娘娘！”秀女们一排站好，齐齐朝坐在上面的人施礼道。

　　　　曹淑容看见仲孙星，华霞等也在其中，尽管是提前入的宫，可也只有在这一天一块朝见了，才能真正的算得上秀女。

　　　　“都起来吧！”

　　　　曹淑容听着张皇后沉声的招手回话，再抬头看了一眼下面衣着各异的秀女，身材样貌都是一顶一的好，才情并定也是不错，却被母家用来换一场富贵，或者这也是她们所想。

　　　　只是在这深宫之中，最算她们最终留下，谋得一个位置，可又能撑多久？

　　　　“你们都是刚从闺阁中出来，想来这些日子里，也请了人教过规矩了！”张皇后指了指她们刚才行的礼，声音依旧沉着的道：“日后在这储秀宫里，将有教习嬷嬷专门教导你们的礼仪和规矩，你们一定要用心的学，宫里一定是不能乱了规矩的。”

　　　　“瑾遵皇后娘娘教诲！”秀女们又是齐齐的回了一声。

　　　　曹淑容看见仲孙星在福身之即，朝她轻轻一笑，当下朝一边扭过头去。

　　　　“教诲你们的不会是本宫，这两个月里，会由清雅郡主及长公主一同考究你们德言容功。”张皇后声音轻冷，可看着曹淑容的眼却含着一片火热的恨意。

　　　　听得张皇后将她的名字摆在萧瑶之前，曹淑容微微一笑，看着后面的宜嫔一众人眼里明显闪过恨意，却也不甚在意。

　　　　“瑾遵长公主，清雅郡主教诲！”秀女们从善如流，复又齐齐行礼。

　　　　曹淑容听着明显中气不足的话，看了一眼正望过来的张皇后，面巾下的嘴角轻轻翘起。

　　　　萧瑶坐在张皇后旁边，这时起身道：“本宫身为长公主，太后不在宫中，故代其职。清雅郡主是先帝亲封的忠烈之后，更是代秦王太妃之职，所以日后你们不得有违！”

　　　　“是！”

　　　　曹淑容低头抚了抚裙角，不知道张皇后又在哪得罪了萧瑶，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驳她的脸面。给曹淑容撑腰――

　　　　“皇嫂可还有话要训示？”萧瑶好像没有感觉她打破了张皇后脸面，朝张皇轻声问道。

　　　　张皇后看着萧瑶好像无辜的脸，轻笑地道：“本宫能有什么训示，这些人中，日后少不得是宫中的姐妹！都散了吧！”

　　　　“是！”魏紫一直在一边等着，上前两上，站在台上朝秀女微微一福身道：“本官是管理储秀宫的魏女官，见过各位小姐。”

　　　　“见过魏女官！”秀女们早在家中时就被教导哪些人要讨好的，显然魏紫就是其中的一个。

　　　　魏紫只是点了点头，接着道：“现在请各位小姐按领到的牌子后，回到各自的房间，暂作休息。房内已经准备好的统一的秀女服，请换上，晚上戌时正请各位小姐准时到大殿。”

　　　　“是！”

　　　　储秀宫里的嬷嬷们开始发着牌子，张皇后扶着奇嬷嬷的手已经离开了。

　　　　曹淑容特意停住脚步听了一下，仲孙星和华霞几个先入宫的也按年纪排下的，仲孙星住于十二月，华霞住与四季院，而剩下的两个都是百花园中。

第260章　讼德与民众轻重否（）　
看着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马上就要经过宫里这一场爆风雨的洗礼，曹淑容心里并没有多少沉痛。当年她入宫时，比她们年纪更小，而且毫无依靠。或者可以说，那时的她不知道如何寻找依靠。

　　　　“郡主！”子姗指了指一站在储秀宫大殿门口，同样看着秀女们拿牌的萧瑶道：“长公主站了很久了！”

　　　　曹淑容看了看萧瑶，当下明白子姗的意思了，站了很久－－

　　　　“清雅见过金凤公主！”曹淑容上前两步行礼，转眼看着几个秀女侧目看了她一眼，马上又有点惊慌的转开了。

　　　　萧瑶朝她点了点头道：“清雅郡主暂居于瑞宣宫，一切可还好？”

　　　　“谢公主。一切安好！”曹淑容点头轻笑，看着更多的秀女扭过头飞快的瞄了她一眼，又转过去。

　　　　想来关于她的流言不只传于宫内了，只怕宫外也不少了。

　　　　这些秀女只怕都愄她如虎，却又对她与萧珏的谣言及她的遭遇几多好奇

　　　　“清雅可否同本宫在御花园走走？听说太液沲里的莲花开得不错。”萧瑶挥了挥扇子，抬头看着天，好像随意的道。

　　　　“是！”曹淑容轻轻一笑，最近她与太液沲倒是有缘。

　　　　“淑容！”一出储秀宫，萧瑶的近身侍女就将去御花园两边的道路阻上了。

　　　　曹淑容看着空空的宫道上，只有她和萧瑶站在正中间，轻笑道：“公主有事？”

　　　　“水衣坊的事你听说了吗？”萧瑶脸上有点失望，可更多的却是着急。

　　　　曹淑容看着一直沉稳的萧瑶露出如此表情，点了点头道：“知道了！延年堂有人闹事，牵扯到上水衣坊的生意，可这与公主有什么关系？”

　　　　“上次水衣坊收得银子上百万两，一成的税也是几十万两了。”萧瑶看着曹淑容，苦笑道：“你入宫之前帐还没有出来，之后的帐不知道你看了没有，钱大掌柜可谓是大张旗鼓的将这一批银子换成现银，拉了几马车拉到了户部门口，指明是支助离城之用。”

　　　　“这本来就是事先说明了的！”对于这个方法，曹淑容是一早就想好了的，以后水衣坊每个月也都会拿出一部分与食恶不做，延年堂共同支助离城。

　　　　“可这笔银子现在不会再到离城去了！”萧瑶死死的咬着牙，看着远处因为是正午而收拢的莲花道：“张国丈领了一批文臣，在大殿上跪请皇兄，暂将这笔银子做为修书之用，以表先帝之圣明。”

　　　　曹淑容看着萧瑶，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么明着打张皇后的脸了。

　　　　“好笑是不是？”萧瑶轻笑着扇着风，看着曹淑容的眼睛道：“我嫁与赵应辰母后本来就多有不愿，她想我尚一个文臣，好让张氏多一份助力，可我却求皇兄，指婚给了应辰。”

　　　　曹淑容忙低头不语，安邦侯世子，本是萧珏的侍读，文武双全，仪表不凡，是上好的夫婿之选。

　　　　可张太后也没错，权力之争，女儿的婚事就显得不是这么重要了。

　　　　“我就感觉很好笑，一城几十万百姓的死活，比不上为父皇歌功讼德吗？可皇兄还不得不答应！”萧瑶眼里透出狠意，用力的扇动着手里的扇子，好像还不解热。

　　　　曹淑容想到有一晚萧珏的低沉，从凤五送上的帐来看，就是那一晚吧。

　　　　伸手将萧瑶手里的扇子夺下，轻笑道：“圣上如果不答应张国丈就是不孝，文臣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没事尚且能说出三分事，有事更不得了！”

　　　　“呵！所以就由得张家人轻狂吗？”萧瑶眼里有了泪光，看着曹淑容道：“这十几年里离城如何坚苦你不知道，可我是亲眼所见，外族时时来犯，民众更是时不时遭到残害，多少人一直是流离失所。而等军飨送到时，将士们每年都是喝了近一个月的稀粥了的，还要救济灾民！淑容，你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绝望和希望交替着。”

　　　　曹淑容有点失神的听着萧瑶带着哑意说着这些，这位张太后一手养大的公主，在她的眼里一直尊贵无比，兄长出色，母妃得宠，先帝对她的爱护比其他两位公主不知道多了多少。

　　　　可她却因为赵应辰，选择远去离城那个荒凉之地－－

　　　　“我这次回京其实并不是母后下了懿旨，而是我求她的！”萧瑶眼里全是苦意，看着曹淑容轻轻挥动的扇子，无力地道：“离城将士的兵器已经多有损伤，公公和应辰几次上折子，都没回应，如果秋收之时再没有军器补充的话，应辰不知道能不能应付那些抢粮的游兵！所以我才给母后写信，让我回京的，想求求皇兄！”

　　　　“可是你没想到，并不是他不肯，而是他也无能为力！”曹淑容与萧琼曾对过户部的收入，作为户部侍郎，萧琼不可谓不合格。

　　　　可每年税收用得最多的地方，不是后宫，不是军部，而是文臣。再加上南阳地大物博，却是年年不再上缴税收，这本就是一大笔的空缺。

　　　　“离城之事，淑容，只有你能帮我了！”萧瑶从曹淑容手里接过扇子，认真的看着她道。

　　　　曹淑容看着空空的手心，摇头转身道：“现在我也无能无力，文乐侯府没有了，连食恶不做和延年堂的生意你也是知道的，出了这么大的事！”

　　　　“淑容！”萧瑶在她身后唤道：“我知道母后曾经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可安邦侯府终究是与文乐侯府一心的，离城更是你们曹家用几百条人命换来的，你就要这样看着再失陷一次吗？”

　　　　曹淑容愕然，看着同样紧在远处的子姗，回头道：“我们曹家几百条命换来了什么？离城还不是这样，有改变吗？当年曹家守着离城时，难道就没有这种事？”

　　　　“淑容！”萧瑶无力的看着曹淑容走远，身子无力的靠在了一棵玉兰树上。

　　　　曹淑容只要一想到离城，心就一片片的疼痛。

第261章　众美环绕秀才艺（）　
文乐侯府满门皆绝，换来的不过是一时的安宁，可朝堂之上，文臣当道，张国丈更是不可能让离城得永世的安宁，要不这样怎么去显现仲孙家的作用呢？

　　　　“郡主！”子姗看着曹淑容大步大步的走，好像有什么在追着她，这样原本不跛的腿却能再次看到会有点轻微的跛了。

　　　　忙上去扶着她道：“您慢点！”

　　　　曹淑容重重的喘着气，被子姗一扶才发现她走了神。

　　　　后面的青叶一行人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过来，看到曹淑容停了，这才轻轻的喘了口气。

　　　　“回宫吧，我要沐浴，好参加晚上储秀宫的宫晏！”曹淑容深吸了几口气，将神绪抛开，对子姗道。

　　　　宫晏，说白了就是找一个机会，让这些秀女先展一下才华罢了。

　　　　曹淑容看着储秀宫大殿内，一百人端正的坐在双手抚膝而坐，眼鼻相观。而仲孙星却不在第一列中，却是偏后，倒是华霞一身秀女服，头发的几根纯金的发簪饰以鸽子蛋大的南珠，一抹护额正中却是一颗淡粉色更大的珍珠。在灯光之下衬着肤如玉，眉如青黛，一殿人上百人，连后妃之中，也全部被她比了下去。

　　　　宜嫔本来绝美的脸，在看到华霞那一头的金簪南珠之后，也变得青灰。

　　　　曹淑容心里好笑，华氏一族以海运为主，华霞的父亲本就主漕运，这种本就是一个肥差，再加上祖上的产业，华氏一族可以说是当官中最富的一家的。

　　　　华霞能有如此炫富，想来也是家教使然。

　　　　“清雅郡主。”宜嫔突然看着曹淑容轻笑，说到：“这华秀女家的产业听说很大，不知道比之食恶不做的盈利如何？”

　　　　“食恶不做盈利几何？宜嫔娘娘知道？”曹淑容看了看宜嫔头上的发簪，刚好也是金簪饰已南珠，可她的却只是拇指大小，而且只有左右各一颗。

　　　　相比与华霞头上左右六颗，及额间那颗淡粉的来说，宜嫔的妆扮可谓之寒酸。

　　　　“本宫还以为曹娘子与郡主同姓，郡主当知道她的盈利才是！”一边的莲修仪也跟着帮腔道。

　　　　曹淑容轻轻的瞄了她们一眼，轻笑道：“原来同姓就因为以实相告啊，那我还真想我与莲修仪一个姓，这样就知道莲修仪为何这么健忘了！”

　　　　说完，曹淑抬眼看了看莲修仪素净的发饰，从上次她越规之后，张皇后罚了她半年的月钱，母家没有多少支助，想来她的日子也不大好过。

　　　　莲修仪脸上一红，急急的扭过头去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华秀女这么张扬的！”

　　　　这时殿内的乐声刚停，殿内一片安静。莲修仪这句红着脸大声说出来的话，倒是让殿内近前的几排的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不少人当下一愣，转过头去看华霞。

　　　　曹淑容眼里全是笑意，看着华霞抬头看着莲修仪，眼里全是恨意。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通传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殿内的秀女忙起身迎驾。

　　　　华霞当真是面红如霞，看了看莲修仪，又看了看曹淑容，不甘心的跪了下去。

　　　　眼里全是笑意，曹淑容看着秀女中间有几个也跟着不认同的看着莲修仪。跟着众人半趴在过道上，嘴里高呼：“参见皇上！参见皇后！”

　　　　萧珏最先走来，一身月白色锦袍，衬着发色如墨，面如冠玉。身姿挺拔之外，更显一派书生之气。

　　　　不少秀女偷偷从侧面抬眼瞄了一眼，却又快速的垂下，可耳垂却又透着粉红。

　　　　“平身吧！”萧珏一挥衣袖，风度十足的在主座上坐下，朝大殿中沉声道。

　　　　“谢圣上！”

　　　　曹淑容从地上起来，看着萧瑶和柔辰二妃也都是一块跟着来的，而萧瑶更是上了浓妆，可也遮不住眼睛有点红肿。

　　　　“圣上！这就是今年入宫的各家小姐了，都是好年纪的姑娘！”张皇后大度的朝下面挥了挥手，手指有意无意的指了指华霞的位置。

　　　　“是不错！”萧珏轻应了一声，顺着张皇后的手指望去，看着华霞一身的珠光，眼睛却也是轻轻一亮。

　　　　张皇后看着萧珏的表情，心里冷笑。

　　　　可萧珏眼睛亮却不是因为华霞，而是想到如果华家将这些钱上交，离城的军飨怕是可以解决几年了。

　　　　曹淑容看了看萧珏的脸色，再看着张皇后的表情，当下知道帝后二人怕是不同心了。

　　　　张皇后见萧珏对华霞大感兴趣，当下心里甚是高兴，看了看萧珏问道：“上歌舞吧！”

　　　　“好！”没有多少表示，萧珏说白了今天就是来让各个秀女见个面的，好让她们知道要嫁的头号人选是什么。

　　　　同时也给萧珏相看秀女们的机会，如果有让他一眼看中的，到时秀女学规矩时，让嬷嬷们也知道哪些人要特殊照顾。

　　　　“上歌舞！”齐乐挥着拂尘，朝殿中大喝了一声。

　　　　这个时候的歌舞并不是宫内的舞女们所演，而是秀女们开始大展才艺，好给萧珏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曹淑容端起桌上的酒杯，就着宽大的衣袖遮住脸，看了萧珏一眼，却正好被他侧过抓了个正着，忙将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萧珏对着曹淑容眨了眨眼，嘴角愉悦的上扬。终究还是有点吃酸的，这样也好！

　　　　第一个上来的是一个叫谢艳，长得当得起一个艳字。肤色白皙，眉眼颇深，腰肢柔软。

　　　　拿着两根大红色纱带，轻舞飞扬舞了一曲夏风，倒也让人感觉到了丝丝凉意。

　　　　最后一个旋步之后，纱带轻轻遮面，谢艳慢慢随乐曲拉开，一张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