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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妖姬:东宫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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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子一酸,锦瑟差点哭出来。
公子把她的情绪低落归咎于水土不服,锦瑟没想解释,如果这样能让公子心疼她一点的话,那就让他这样以为好了。
淡淡的药香萦绕在鼻端,在午后闷热的空气中带着让人昏昏欲睡的清新感,公子的手不轻不重的在她太阳穴上按摩着,原本焦躁沉重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看着他近在眼前,伸手就能触及到,锦瑟突然生了贪念,手臂试探性的枕在他膝上,觑了一眼玉连城,见他并不反感,渐渐放下心来,把头枕在手臂上,安静的伏在他膝上,就这么伏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趁他还没去罗家下聘礼,趁他还不是别人的夫君······
药香扑鼻,蝉声阵阵,玉连城的按摩缓慢而舒适,倦意渐渐袭来,迷迷糊糊的光晕里,他的笑意温和又苦涩。
流风从外面走进来时,就看见这幅情景,某个花痴女趴在公子膝上,神情安逸的酣睡,公子右手执着一把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替她扇着,驱赶着炎夏的燥热,最让流风不解的是,公子看着膝上沉睡的人的眼神······居然很温柔?
流风以为自己眼花了。
“公子······”
剩下的话被玉连城一个噤声的眼神掐断,玉连城示意他先退下,有话等会儿再说。
这一“等会儿”就一直等到了夕阳西下。
锦瑟醒来时,眼前是一片耀眼的金光。
揉着眼睛,惺忪的神态完全是一个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孩童,等到她意识到自己趴在玉连城膝上足斤足两的睡了整整两个时辰的时候,她几乎想尖叫。
“啊啊啊啊,公子,您的腿麻不麻?手酸不酸?还有坐了两个时辰,腰呢?脖子?您怎么不叫醒我啊,我我我我······”
玉连城看着她这幅诚惶诚恐的样子苦笑不已:“哪有那么严重,我没事,看你睡得正酣,没忍心叫你。”
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就柔软得不像话,公子说他······不忍心。
忍住涌上眼眶的泪意,锦瑟卖乖似的跑到玉连城身后帮他按摩肩膀:“公子,我来帮你松松筋骨。”
她的按摩手法杂乱无章,力道也轻重不一,她没帮人按过摩的经验,只知道依葫芦画瓢,看起来差不多就行。
玉连城突然捉住她的手:“锦瑟。”
属于玉连城的带着凉意的手突然覆上来,她一惊,触电似的感觉传遍全身,却下意识的不想放开他:“公······公子,怎么了?”
玉连城扬唇一笑:“去给我做点吃的吧,我有些饿了,哦,就做上次那种很多果子,里面有冰块的······叫什么来着?”
“水果沙拉!好,我马上去!”锦瑟雀跃起来,公子还记得她做的水果沙拉!
欢天喜地的跑出厢房,锦瑟没看到,身后的玉连城脸色苍白,细细密密的冷汗自额头渗出,肩膀处,猩红的血迹慢慢咽湿了出尘的白衣,一片触目惊心。
一夜愁思,清浅的梦里处处充斥着妖冶的红,一身红衣的公子,凤冠霞帔的罗玉曼,高堂满座,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唯独她,把着一杯苦酒缩在角落里,看他们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嘴角始终无力的垂下,连虚伪的笑都无法伪装起来。
天大亮才悠悠转醒,头痛得厉害,门外一片吵嚷声,推开门,一院子的家丁小厮,合着一抬抬数不清的聘礼,刺痛了她的眼。
由流风带头的求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玉连城目送他们出门,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笑,眉眼弯弯,却看不出有多少欢喜在其中。
中午,流风带回了庚帖,大红色的帖子,上面用小楷整整齐齐的写了女方的生辰八字,清丽秀气。
满脸横肉的媒婆谄媚的说着恭维话:“恭喜玉公子,贺喜玉公子,那罗家老爷一听说是玉公子提亲,二话不说就应下来了,这庚帖还是罗家小姐亲自写的,瞧瞧这字儿,一看就知道出自大家闺秀之手,那叫一个端庄秀气啊,玉公子天人之姿,罗小姐贤良淑德,二位真真是天作之合金玉良缘啊,老身先在这里恭喜二位了······”
玉连城放下庚帖,道:“取些银子,好好答谢这位夫人。”
媒婆一听,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一个劲的道谢。
“流风,收拾收拾,下午启程回山庄。”
“是。”
宋烟芜一进院子就听到这句话,提起裙摆就小跑过来:“玉公子,求亲事大,何不在此完成再回去?”
玉连城温润一笑:“这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一列程序下来少说也要半个月,且还需回庄上祖庙灵前告知祖先,就不在贵府叨扰了。”
宋烟芜看了一眼锦瑟,见她面无表情,像根木桩似的杵在玉连城身后,想到他这么一走,以后就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当下越发着急,唯恐他们就这么走了,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玉连城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宋大小姐,这是在下这些日子配出的药引,虽说小姐体内的已经抑制住,但余毒未清,于日后还是有影响的,这些药引,每日按时配药服用,不出半月就可清除体内余毒。”
“有劳玉公子。”
接过瓷瓶,宋烟芜欲言又止,扫一眼在场众多的仆从家丁,那些话终觉难以启齿,踌躇半晌,支支吾吾的出声道:“可否······请叶公子借一步说话?”
锦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周围所有的声音自动过滤,直到流风推了她一把:“喂!”
“呃?啊?”
抬起头,宋烟芜满脸羞赧的站在她面前,一众人,连同玉连城的目光全聚在她身上:“怎,怎么了?”
“可否请叶公子借一步说话?”宋烟芜微微福了福身,再次开口。
“有话跟我说?哦,好,好啊。”锦瑟挠着头,在一众暧昧不明的视线里尾随着宋烟芜走开。
兜兜转转,走在前面的宋烟芜步子又快又急,直到避开所有人,走到一处假山旁才停下来。
背对着她,宋烟芜肩膀微微颤抖着,拳头握得紧紧的,却始终没有勇气转过身来。
“大小姐?”锦瑟见她半天不言语,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宋烟芜浑身一颤,咬咬牙,转过身来,却早已泪流满面。
美人如玉,梨花带雨,锦瑟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了?谁欺负你还是怎么?怎么,怎么哭了?”
宋烟芜看着她,突然直直的跪下去:“叶公子,请你······请你带我一起走吧。”
锦瑟手忙脚乱的去扶她起来,她却固执的抓着她的手臂不肯起:“叶公子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锦瑟犯了难,如实的说:“大小姐,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要跟我回琴瑟山庄,但我只是庄里的下人,带你回去这么大的事我没法做主,你不该来跟我说这个,你应该去跟公子说。”
宋烟芜拼命的摇头,眼泪横流:“我不求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我只是想······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第38章 赶集()
轰!!!!!
脑子里像炸开一颗炸弹,乱七八糟的想法一涌而出,宋烟芜有事没事往他们暂住的院子里跑,她的目光总是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还有刚才众人看着她们促狭而暧昧的眼神······惊恐的睁大眼睛,锦瑟触电似的猛地甩开她的手后退几步,宋烟芜该不会······该不会······
打了个寒颤,锦瑟不敢置信的看着宋烟芜。
“叶公子,你······”
“你别过来!”锦瑟石破天惊的大吼一声,眼里满是放大的惶恐,这要怎么跟她解释,其实她爱慕的男子是个女儿身?
真不知道该说自己悲催还是该说宋烟芜悲催,低头迅速扫视了一眼自己,因为刻意用绷带束过胸,再加上一身男子的服饰松松垮垮,身形看起来除了比较瘦小之外,和一般男子无异,可是不应该啊,宋烟芜这么一个大家闺秀,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居然会看上她这个假男人?
她的反应刺痛了宋烟芜,眼泪掉得又急又凶,宋烟芜慌乱得不能自已:“叶公子,我,我是不是吓到你了,我······”
锦瑟忙不迭的点头,想了想,又忙不迭的摇头,此刻她的内心在无比纠结一件事:要不要告诉宋烟芜她的真实身份?
“你你你先起来好吧,你是个小姐,对我一个下人跪着,让人看到了多不好,先起来,先起来。”锦瑟低声相劝,脑子转得飞快,虽说今天这事只有她和自己知道,但从刚刚那些人看好戏的眼神里估计这件事过不了多久就会以多个版本在下人圈子里私下传开来,于情于理,对宋烟芜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来说都是不利的,若是在这个时候公开自己是女儿身的身份,岂不是让宋烟芜被人笑掉大牙?但若是不告诉宋烟芜真实情况,即使自己走了,还是让她留有一份念想,这无疑是残忍的,最让人无望的不是绝望,而是海市蜃楼一样飘渺的希望,明明近在眼前,伸手却怎么也触及不到。
宋烟芜也知道自己跪着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压力,闻言慢慢站起来,满眼炽热的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锦瑟在她充满希望的眼神里头痛无比,该怎么办?怎么办?
“其实······那个······我有意中人了。”锦瑟挠挠头,支吾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宋烟芜的眼神黯了黯。
“虽然他不喜欢我,也快要成亲了,但是,我觉得,能陪在他身边,看着他幸福也好。”锦瑟苦涩的笑了笑:“以前我觉得,喜欢一个人就要呆在他身边,陪他欢歌纵马,看落日烟霞,那样的喜欢才是完整的,可是自从遇见了他,从见他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这个人很好,但他不属于我,永远都不属于我,有这样的想法先入为主,所以我没奢望有一天能站到和他一样的高度,能和他并肩,我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最终走不到一起的,我想陪他走完这段路,然后······独自离开。”
宋烟芜深深的看着她,似乎想要把她的模子刻进脑子里。
“大小姐,对不起,我无法给你回应,无关乎身份,门第,只是······我不喜欢你。”
一语双关,锦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得出来自己的潜台词,但看她灰白的脸色,她知道自己这句话起了作用。
宋烟芜苍白的唇颤抖着,千言万语在那句“我不喜欢你”面前失去了作用,失魂般机械的转过身,袅娜的身影单薄且落寞,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开。
看着宋烟芜的背影,锦瑟心里一阵自责,同时也暗暗懊悔,没事搞什么女扮男装,结果出事了吧!害得人姑娘家魂不守舍的,殊不知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居然是个女子,若是让她知道这件事,指不定她会觉得丢脸丢到祖坟里去了。
心里不停的唾弃自己,脚下生风,急吼吼的就跑去找玉连城,从未像此刻那般急切的想要离开宋府,离开这个让自己浑身不自在的地方。
收拾好东西,晌午时分,用过午餐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
宋知府送他们上车,脸色凝重的一连看了锦瑟好几眼,看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顾不得礼数,赶紧钻进马车里,把自己藏起来。
直到哒哒的马蹄声响起,马车走动起来,她才松了一口气。
玉连城含笑看着她:“怎么了?”
锦瑟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公子,你在笑话我?”
玉连城干脆不掩饰,大笑出声。
“公子!”锦瑟不满的抗议:“你明知道宋大小姐的心思,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你又能如何?”玉连城嘴角笑意不减,清冷的眉眼生动起来,慢慢在她心里开出璀璨的花:“难道你就天天躲着她?”
“至少······也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锦瑟小声嘀咕着,仍然对之前那一幕心有余悸。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对她告过白的男生不在少数,从刚开始的羞涩,惊慌到后来镇定自若的调侃,吐槽,她可谓是身经百战,但今天这一幕真真是让她惊掉下巴,怎么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千年前遭遇一个女子的表白,若她真的是个男子,面对这么一个闭月羞花,姿色可人的女子也就算了,大大方方的拒绝就是了,可她偏偏是个女子,还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这不得不让她生出几分内疚,有种欺骗人家感情的感觉。
一路颠簸,回到庄上时已是次日中午,没了之前坐马车的新奇感,锦瑟这回那叫一个腰酸背痛啊。
在一众家丁仆从的簇拥下进了庄,拜见了玉夫人,便陪同玉连城回了北苑。
出门个把月,北苑里安静如初,炊烟袅袅升起在竹林上方,清凉出尘的竹海里,门前落满了厚厚一层竹叶。
长途劳累,玉连城早早就歇下了。
夜深人静,隔壁厢房的几个丫鬟婆子都已经歇下,周围安静得只有偶尔传来的不知名的小虫的叫声,锦瑟挑了挑油灯里的灯芯,好让光线更亮一些,手上的医书在她看来依旧晦涩难懂,却也不再像看天书一样,蘸了蘸毛笔,把有用的信息抄在纸笺上,锦瑟神情认真致志,以至于丝毫没注意到窗外,一个鬼魅的身影入定般站在那里,清冷的看着她,如豆的灯光映得他眼里晦暗不明,闪烁跳跃着纷乱的情绪。
许久,她放下笔,活动了一下酸麻的手臂,小心翼翼的拿起桌上抄好的纸笺,吹干上面的墨迹,满意的笑了,熄了灯,沉沉睡去。
眼前唯一的光线骤然消失,周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月色如钩,在地上投下浅浅的影子,倚在树下,男子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此后的好几天,锦瑟每天都神神秘秘不见人影,即使玉连城找她,她也以各种理由各种推辞,流风不由得疑惑,她在干吗?
玉连城对此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深究。
由于玉夫人避世,喜好清静,琴瑟山庄建在山脚下,并不处于闹市,庄里每过一段时间便会有人出山到市集上去采购生活必备品。
这天,打听到采购东西的刘伯要出门,锦瑟一大早就守在门口,见刘伯的牛车一出来,马上凑了上去,甜甜叫了一声:“刘伯!”
刘伯是个慈眉善目的小老头,年纪在五十岁上下,头发胡子花白,佝偻着腰,精神却够抖擞,他是庄里的老人,在庄里待了几十年,对玉夫人和玉老爷忠心耿耿,每个月负责采购各种生活所需品。
他是认得锦瑟的,玉夫人生辰宴上一曲踢踏舞惊艳全场,这个秀气的小姑娘在庄上名声大噪,见锦瑟跟他打招呼,也笑眯眯的回应:“叶姑娘,早啊。”
“刘伯,您这是上集市是吧?”
“嗯,叶姑娘想一块去?”
“嗯!可以吗?”
“走吧,跟小老头做个伴!”
“谢谢刘伯。”锦瑟欢天喜地的爬上牛车,晃着两条腿坐在板车的边缘,刘伯鞭子一挥:“坐好咯!”老黄牛慢悠悠的走动起来。
清晨的阳光明媚,路边的各色野花争相开放,微风徐徐,老黄牛步子缓慢,一步一晃的往前走,刘伯人老了,话也多,一路上跟她讲着各种有趣的见闻,逗得锦瑟哈哈大笑,锦瑟心情大好,昨天刚发了月银,小小的一块银子,掂在手里轻飘飘的,她兴奋得不得了,合计着今天去集市要采买的东西,回来几天,给公子戒药的计划该实施了。
集市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
和刘伯约定好两个时辰后在集市出口会面,锦瑟就一个人乐滋滋的逛“街”去了。
赶集日,大街两旁摆满了小摊,叫卖声不断,各色货物琳琅满目,目标锁定在一家干货店,锦瑟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去。
半个时辰后,锦瑟一脸笑意的走出来,手里拎满了大大小小的纸包,都是她精挑细选的好东西,想到为公子戒毒这条“任重道远”的路,她心里浮起满满的战斗力,暗暗为自己鼓劲:加油!
肚子也在此时咕咕的叫起来,早上出门太匆忙,她都来不及吃早餐,牛车在路上晃晃悠悠的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挑选这些东西又用了将近半个时辰,现在已是十点钟光景,赶紧找个地方填饱肚子才是正事。
第39章 小宝()
街角有家卖馄饨的小摊,香味一阵阵的飘过来,吸吸鼻子,口水直流,锦瑟加快脚步走过去。
眼看就要走到馄饨小摊了,旁边突然蹿出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慌不择路的就朝她这个方位冲过来,锦瑟躲闪不及,“嘭”的一声,小乞丐结结实实的撞到她身上。
“哎哟!”天旋地转,两个人摔了个脚朝天。
纸包散了一地,脑袋被撞得一阵阵发晕,锦瑟气得不轻,手脚并用爬起来就要找始作俑者算账,后面却冲上来几个龟公模样的粗壮男人,拎起小乞丐就是一顿暴揍,一边打还一边骂:“狗娘养的,让你偷!看爷爷不打断你的狗腿!”
路边的人迅速围成一个圈围观,纷纷指指点点,却没一个人上前劝架,视线被挡住,锦瑟好不容易捡全纸包,正准备离开,好奇心却被包围圈里传来的阵阵咒骂声和拳头打在肉体上砰砰作响的声音吸引,挤开人群,只见一个年龄十五六岁的瘦小少年被三四个男人摁倒在地群殴,粗壮男人下手毫不留情,拳脚相加,又快又狠,少年紧紧的咬着下唇,身子蜷缩成一团,脸色惨白,却倔强的不发出一丝痛呼。
这一幕深深的刺激到锦瑟。
光天化日之下四个大男人公然殴打一个少年,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啊?
行动快过理智,锦瑟上前就抓住其中一个男人落下的拳头:“住手!”
四个男人同时停下手,目光皆停在锦瑟身上,见她是一个俏生生的小丫鬟,身上衣着不算精致,却也属上等,看得出来头不小,当下生出一些顾忌:“你是谁?”
锦瑟撇开男人沾了血渍的手,正气凛然的说:“大街上公然围殴,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纷纷露出不解的神色,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男人朝锦瑟拱拱手:“姑娘,这小子是个偷儿,扒了我家老板的窗子,险些让他偷了东西,我们只是想教训他一下。”
“险些偷走东西?那就是没得手是吧?东西没丢不就完了,至于把人往死里打么?”绕过几个粗壮男人,锦瑟扶起鼻青脸肿的少年,指着他鲜血直流的额角说:“看看,看看,都打成什么样了,知道这是什么位置么?太阳穴!拳头要是再重一点,那可是致命的,你们都是打工的,为老板效命,不都是为了几个钱吗?要是出了人命惹上官司,吃亏的还不是你们自己,你们老板会替你们坐牢?别开玩笑了。”
看那几个男人神色有几分松动,锦瑟顺势从口袋里掏出一点碎银子递上去:“这点钱就算我请几位兄弟喝茶的,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再计较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的,对谁都没好处,东西没丢就好,人你们也打了,回去对你们老板也算有个交代,”又挥挥手遣退周围看热闹的民众:“大家都散了哈,散了散了。”
几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达成共识,领头的男人接过银子,嘴上还不饶人:“那就看在这位姑娘的面子上放过你,要是还有下次,老子就剥了你的皮!”
看着几个男人走远的背影,旁边站着的少年身子突然一歪,险些跌在地上,锦瑟手忙脚乱的扶住他:“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
少年一张小脸又脏又乱,头发乱糟糟的堆在头顶,脸色煞白,一双大眼睛却炯炯有神,瞳仁黑得发亮,恨恨的盯着几个男人远去的方向,拳头握得骨节发白。
“喂!你这小子还没吸取教训啊,还想去找茬?”锦瑟见她一副恨不得吃了那几个男人的模样,知道他肯定不甘心,日后必定会重新找上门去报复,遂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警告的话还没说出口,少年却噗通一声,重重的摔到地上,锦瑟“啊”了一声,连忙蹲下去半扶半拖把他拉起来,忘了他身上还有伤,这一拍也没控制力气,这下可好,一巴掌把他直接拍晕了。
小医馆里,年过半百的大夫细心的擦拭着榻上少年的伤口,并仔细上了药,见少年还没醒过来,转过头叮嘱锦瑟:“他身上的伤没什么大碍,只是长期吃不好,体内气血不足才会晕倒,多补补就好了。”
锦瑟千恩万谢,长长的松了口气,要是这小子在她手上出了事,那她会自责一辈子的。
坐在床边,细细观察着沉睡中的少年,脸颊消瘦,脸色蜡黄,洗干净后还带着稚气的脸上轮廓尖削分明,有种犀利的美感,想起他方才锐利的眼神,这还是一个孩子啊,长大后该是怎样的面如冠玉,貌胜潘安啊!
锦瑟是独生子女,从小她就羡慕那些有兄弟姐妹的人,有个伴一起吃饭,一起玩耍,闺蜜笑话她独占父母三千宠爱,身在福中不知福,可她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当父母出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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