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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妖姬:东宫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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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锦瑟目光停留在那个穿着灰色衣服的孩子身上,小宝挠着后脑勺讪讪一笑:“小福,小福是新来的,捡到他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破得不能再穿了,我只好······”
锦瑟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表示自己理解,又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破庙,残岩断壁,庙门大开,遮不住里面荒凉破败的气息,这群十多岁的孩子就栖身在这种地方,寒风冽冽的冬天该怎么过?蚊虫众多的夏天又该怎么过?
她心里升起一丝怜悯。
“咕咕······”
不和谐的声音来自那个叫小福的孩子,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到他身上,他一下子红了脸:“我······我·······”
小宝宽慰一笑,摸摸他的头,颇有领头大哥的风范:“饿了吧?走,我们去吃点东西。”
进了破庙,小宝跳上佛台,从佛像身后摸出一个厚厚的纸包,打开,里面是冷得发硬的馒头,把馒头一个个分发下去,一圈下来,人手一个,小宝手里只剩下那个空空的纸包。
锦瑟也分到一个,馒头捏在手里又冷又硬,还带着一股馊味,可放眼看去,孩子们都像看到了佳肴,一个个咽着口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动手先吃。
“吃啊,怎么不吃?”
其中一个高高瘦瘦的孩子看着手上的馒头,又看看小宝手里空空如也的纸包,狠狠的咽了口口水,割爱般把馒头递回小宝跟前:“老大,我不吃,这馒头都馊了。”
小宝一愣,看着那个孩子视死如归一样壮烈的表情,瞬间了然,眼底划过一丝动容,却没伸手去接馒头。
有了这个孩子带头,其他几个孩子纷纷把手上的馒头递回小宝跟前,找各种各样的借口:
“我不喜欢吃馒头。”
“整天吃都吃腻了。”
“······”
看着孩子们拙劣的演技和不经意间流露的真情,小宝眼睛都湿润了,推手一一挡回孩子们的手,正色道:“我说过,既然把你们带回来了,只要有我一口饭吃,就不会让你们喝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咱们是兄弟,是亲人,我没办法给你们更好的生活,可是我保证,我给你们的,都是我能给的里面最好的!把馒头吃了,不吃饱哪有力气继续讨饭!不讨饭我们怎么活下去!怎么继续做兄弟?吃!”
一番话说得孩子们都湿了眼眶,高瘦男孩见状,把馒头一分为二,递了一半到小宝面前:“老大,你说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小宝怔怔的看着他,唇角氤开一丝笑意,接过馒头,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其他孩子纷纷效仿,你一块我一块掰下来送到小宝面前,小宝连忙制止:“够了够了,我吃不下这么多······小福,你还要长高,来,多吃点,小南,你太瘦了,也多吃点······我吃饱了······”
锦瑟愣愣的看着这一幕,手里的发黄泛着馊味的馒头一瞬间变得香甜无比,掰下一块塞到嘴里,大口大口的嚼起来,好像一颗种子落到了心底,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生根,发芽,长出细白的根茎,舒展开绿油油的叶子,然后在最高的顶上开出一朵巨大的,灿烂的花,在骄阳下投下一大片绿荫,凉凉的扎根在心底,清凉无比。
吃过馒头,几个人头挨着头围成一圈躺在佛堂中央小憩,地上铺着厚厚的稻草,散发出一股潮腐味,正午热辣辣的太阳从参差不齐的瓦片缝中星星点点的投下来,锦瑟眯起眼睛,听那个叫小南的高瘦男孩给大家讲他这些年流浪所见的奇闻异事。
小南本名叫曾毅南,本来是天子脚下的一个商贾人家,可在他七岁那年,父亲不知怎地迷上了仕途,弃商从官,不顾母亲劝阻坚持入朝为官,并娶了当地有名望的富商庶女为妻,母亲一气之下带他回了江南的祖父家,可不久祖父仙逝,家中众多兄弟因为家产分配问题干戈相向,母亲也一病不起,郁郁而终,临终前嘱咐他回京都投奔父亲。
处理了母亲的后事,才七岁的他独自上京找父亲,历时两个月,到了京都后却听闻父亲仕途风生水起,家中已是妻妾成群,他心生怨恨,扭头便回了江南。
可江南的叔伯兄弟一听说他决意要和父亲断绝亲子关系,说什么也不肯收留他,心高气傲的小南便开始流浪,直到遇见小宝和这群相依为命的孩子。
说这些话的时候,小南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失落,很显然,他刚开始以为父亲会来江南找他,他一直都在等,可是日子一天天,一年年,一千四百多个黄昏破晓的轮回和切换,他也由七岁的懵懂孩子长成如今这个圆滑世故的少年,父亲的模样渐渐在他脑海淡去,他不再每天徘徊在进城的必经之路上,不再满怀希望的希冀着有一天能在那里看到父亲的身影,四年,时间抚平了心头的创伤,淡化了母亲含恨而死的阴影,却加深了对父亲的怨恨,如果不是因为他一意孤行,母亲不会郁郁而终,这个家就不会散,他也不会流浪街头食不果腹,这种念头,每受一次白眼,挨一次打,就加深一分,到如今,已经根深蒂固的刻在他的骨血里。
锦瑟嘴里叼着一根草茎,眯着眼睛看着房顶上趴在网上的蜘蛛,幽幽的问:“你为什么宁愿流浪也不回去呢?你父亲仕途有成,按理说日子过得很不错啊,比你在这里好过千倍万倍,回去京都,你就是官二代,富二代,到时候别说吃饱穿暖,就是穿金戴银都没问题。”
小南闭上眼睛,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我一想到娘亲下葬的时候就心寒,她到死的那一刻都还在希望可以见那个男人一面,我忘不了她临终时的眼神,渴望又绝望······我想成为人上人,最好能骑到那个男人头上,死死的压住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这话的时候,小南眼里射出的光像是淬了毒的匕首,无形的凌迟着心底那个男人模糊的面目。
“小南,不可以这样哦!”锦瑟抛开草茎,抬起头直视他:“想要成为人上人是没错,但是不可以用这个作为你努力的动力,世间的恨分为很多种,因爱生恨,因恨生恨,因妒生恨,可是爱只有一种,因爱而爱!你恨你父亲,这个我了解,可是我想你母亲是爱着你父亲的,你爱你母亲吧,爱她就要包容她爱的一切,包括你父亲,如果你母亲还在的话,她一定不想看到你变成这样,试着放下对你父亲的恨,毕竟你的生命是他给予的,你的身体里流有一半他的血,这是你无法改变的事实。”
一番话说得小南一愣一愣的,目光复杂的看着锦瑟,沉默半晌,“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回到庄上时已是暮色四合,月上中天。
从后门溜进竹苑,还没进门,就发觉苑里的气氛不对。
竹苑里丫鬟婆子很少,平时一入夜,老嬷嬷要么是掌起灯静悄悄的纳鞋底,要么是早早入睡,那两个丫鬟更是安静,只要天色一暗,竹苑里除了虫鸣鸟叫,基本上就没别的声音了,可今天的竹苑灯火阑珊,隔着院墙都能听到鼎沸的人声,这,不正常啊。
进了苑子,才发现不大的院子里挨挨挤挤的站了二三十人,四周灯笼纷纷燃起来,灯火通明,玉夫人,玉老爷都来了,院子中央放着一抬抬礼品,卖相颇好,玉连城被众人众星拱月般围在中间,唇角挂着淡淡的笑,红纱纸的灯笼给他莹白的皮肤映上一层红光,迷离的光线里,锦瑟看不懂他的表情。
“大哥,恭喜恭喜,婚礼定在两个月后,枫在这先祝大哥和嫂子琴瑟和谐,白头偕老!”
说话的是一名长身玉立的男子,气质翩翩,眉目间有着常年经商的人特有的精明气,锦瑟想,这大概就是三公子玉瑾枫吧。
玉夫人和玉老爷也是满脸喜色,簇拥着玉连城嘘寒问暖,说了许多体己话,众人纷纷附和,一院子的人喜上眉梢,锦瑟听了个大概:公子和罗小姐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婚期定在两个月后,玉瑾枫听到这个消息,千里迢迢从外地赶回来,前两刻刚进门,拜见二老后便带着悉心备好的礼品风风火火的赶到竹苑来,恭贺玉连城······
黯了黯眸子,锦瑟不动声色的绕开众人,回到厢房,衣带未宽,懒懒的把自己摊在床上,听着外面喧闹的声音发呆。
不多时,外面的人声渐渐散去,灯也一盏一盏的熄去,整个院子恢复宁静。
躺在床上,锦瑟思绪万千,一点睡意也没有。
第45章 苍鹰()
公子要成亲了,这是好事,罗玉曼虽然刁蛮了一点,但好歹也是个大家闺秀,而且她老爹看起来很牛X的样子,玉家是名门望族,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他们成亲后会用怎样的模式相处呢?
公子十指不沾阳春水,算是半个文艺青年,罗玉曼性子活泼,一温润一火热,互补的性子倒也不失为一对良配,以后闲来无事,公子在竹苑抚琴,罗小姐舞剑,竹叶纷飞,那画面想必是极美的······
美到她心酸。
“扣扣扣!”
窗户上传来很有节奏感的敲击声,满心苦闷的锦瑟一个激灵:苍鹰!
但随即又摇摇头,他怎么可能出现在山庄!
“扣扣扣!”
敲击声再度传来。
锦瑟蹑手蹑脚的起身,把窗户打开一条缝,窗外,一身夜行衣,银色面具下眸子闪闪发光的不是苍鹰又是谁。
“你怎么在这?”锦瑟打开窗户,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发现他后,压低声音问。
要知道,琴瑟山庄的护院身手也是一等一的。
“来看看你。”苍鹰抿唇而笑,声音低沉沙哑,映着夜晚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竹叶声,格外悦耳。
夜色如水,琴瑟山庄的草场里,盈盈月华一泻千里,星星像碎钻一样铺满了整个深蓝的夜幕,萤火虫恣意的飞来飞去,点缀着溶溶深夜。
并肩和苍鹰坐在草场上,苍鹰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几乎隐没在黑夜里,脸上银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锦瑟叼着草根,盯着自己的鞋尖发呆。
“很难过?”
“不难过,是假的。”锦瑟承认得直截了当,语调深沉的问:“苍鹰,你爱过一个人吗?”
“没有。”
“我就知道!”锦瑟极为不屑,从嘴上摘下草根,深吸一口气:“在我们那个时代,曾经有人很形象的把女人分为两种,一种是草根女,把爱情当成必需品,落实到柴米油盐,吃饭穿衣中,这种女人没有什么太大的抱负,只要家庭和美,日子过得去就行了,而另一种女人,是拜金女,这种女人追求金钱名利,荣华富贵,为了这些可以出卖一切,包括身体,健康,爱情,对这种人来说,金银珠宝是必需品,爱情倒成了奢侈品,只要有钱,什么爱不爱的,都无所谓,你觉得,哪种女人更可悲?”
“草根女。”
“为什么?”
“我不懂爱情。”
“也是。”锦瑟盯了他半晌,转过头兀自望着远处重重叠叠的山,目光迷离:“因为你不懂,所以你不会为此感到伤怀,这样多好,无情无义,没心没肺。”
“我以前有过一个男朋友,呃,男朋友就是交往对象,他是我们学院的名人,万千荣耀在一身,长得也还可以,说不上非常帅,我以前觉得,找男朋友就是要找像他那样的,老实,靠谱,勤奋,认真,跟他在一起我可以说是一点压力也没有,平时我们相安无事,连见面都很少,可是我对他很放心,我知道,只要我不提出分手,他是不会离开我的,我一直认为这就是安全感,可遇见公子之后,我觉得我和他之间并不算爱情,初相见时的怦然心动可能是之前听过太多关于他的各种传说,以至于神化了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可是公子不一样,在公子身边,我会患得患失,我会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他身上,无论在做什么我都会想着他,看到他开口向罗小姐求亲我会难过,听说他长期服用罂粟可能导致身体越来越坏我会心疼,这些感觉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我想,也许这就是爱情的本来面目,焦虑,彷徨,担忧,三分欢喜七分忧郁,可让人甘之如饴。”
苍鹰认真的看着她,眸色幽深,她的侧脸白皙无暇,眼睫纤长,微微垂下时在眼脸处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樱唇翕动,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苦笑,夜风撩动她额前细碎的刘海,右眼角下,一颗小小的美人痣在夜色下若隐若现,衬得她整张脸光华灼灼,清丽动人。
心里一跳,苍鹰移开视线,远处传来一声长长的狼嚎,紧接着,两声,三声,四声,所有的狼像是受到牵引一般,纷纷对月长嚎,一时间,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彻长空。
锦瑟往苍鹰身边缩了缩,猛搓着手上吓起的鸡皮疙瘩:“狼为什么要叫啊?还叫得这么······惊悚!”
“狼在夜晚出来觅食,需要用这种方式呼唤同伴,母狼呼唤小狼,公狼呼唤母狼,这是他们集群的信号。”苍鹰看着锦瑟一脸惊恐的样子,伸出手想搂住她的肩膀,却又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放下。
“集群就集群嘛,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干嘛,怕人们不知道它们要出来危害人间啊!”锦瑟悻悻的抱怨道,从小就听说过各种各样有关于狼的暴行,她实在是对狼没什么好感。
苍鹰喉头动了动,说:“这只是它们的天赋,就如同你所说的危害人间,它们也需要觅食,也要活下去,天性使然,说不上残暴不残暴。”顿了顿:“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啊!”锦瑟顿时来了兴致,平时看苍鹰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严肃样,真的很难想象他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也许通过他这个所谓的“故事”,能了解到他的内心活动也说不定。
“有户大户人家,家主娶了很多妻妾,妻妾之间为了争宠无所不用其极,后来,有个妾室生下一个儿子,可由于母亲出身卑微,这个儿子在子女众多的家主眼里很不受待见,把他当下人一般养在府邸,几年后,家主得病死了,妻妾之间为了争家主之位大打出手,那个妾室连同五岁的儿子被打昏,送到雪原上,活生生的冻死。”
锦瑟惊讶的睁大眼睛,深宫内院的争斗小说她也没少看,可连五岁的孩子都不放过,这群女人实在太丧心病狂了。
“就在众人都以为母子两人死在冰天雪地里的时候,谁也没想到,那个孩子,他活下来了,母亲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在斗争开始前就通知了娘家人,等到娘家人赶到雪原上的时候,母子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孩子一息尚存,身上裹着母亲单薄的衣裳,而母亲赤身裸体,浑身僵硬,她的周围,是她割破自己的手脉染红的雪,也因为这样,娘家人才得以及时找到他们,救下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跟着姨娘回了老家,姨娘一家人是江湖草莽,个个识文断武,孩子发誓总有一天要那群人血债血偿,他把自己伪装起来,专心学习武术,只为有一天能手刃仇人,为母亲报仇,后来他做到了,当年参与害死他母亲的人,全都死在他的阴谋阳谋下,个个不得善终,包括几个不足四岁的孩子,他吸取前车之鉴,他们之所以会有这一天,是因为他们当年斩草未除根,所以才会让他有机会反噬,他不能犯这样的错······”
“你说,这个人残暴吗?”
苍鹰直勾勾的看着她,不放过她眼角眉梢每一瞬间的表情。
锦瑟嚅嗫着:“这······,个人所处的角度不同,看待事情的性质也不一样······”
“很残暴是吧。”苍鹰冷笑,弯起的唇角划起讽刺的弧度。
“既然他也是死里逃生,他应该能体会得到那些孩子面对死亡时求生的欲望有多强烈,都是经历过的人,为什么不能将心比心,何况,上一代的恩怨,跟孩子无关,不该连累到孩子啊!”锦瑟终于找到反驳的理由,理直气壮的说。
“你知道什么叫天性吗?天性就是,他经历过那种从惊恐到绝望的过程,他懂得生存的难能可贵,所以他不能让这些孩子有机会像他一样,有一天找到机会反噬他,报复他,为了活下去,他必须痛下杀手!这就是天性!就像那些狼一样,为了生存,他们必须对别的动物,甚至人下手,他们没得选择!”苍鹰的话沉甸甸的,掷地有声。
锦瑟沉默半晌,幽幽的问了一句:“苍鹰,那个孩子,是你吗?”
苍鹰右手紧握成拳,青筋凸显,压下心底翻腾的情绪,他淡淡的“嗯”了一声。
锦瑟不再追问,苍鹰这个人太神秘,太危险,对于他的秘密,知道得越少越安全,她还不想陷入他的圈子里,受池鱼之殃。
一个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锦瑟又悲催的失眠了。
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出了门,钱还没凑到,小宝的姐姐还陷在水深火热里,时间已经不多了,不容许她再怠慢下去。
刚走到城北的破庙,就听到庙里面传来小宝声色俱厉的呵斥声:“小福,你怎么可以这样!”
接着就是小福抽抽搭搭的呜咽声。
锦瑟快步走进去:“怎么了这是?”
小福抹着眼泪,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得好不凄凉,小宝怒视着他,一张脸冷得像挂了冰渣子,周围几个孩子都垂着头不敢作声。
“小宝,有话好好说,小福还小,你别吓着他。”锦瑟把小福搂进怀里,替他擦去眼泪,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安抚他。
第46章 君子一言()
“我······我只是想帮老大做点事······呜呜······那个洛爷那么有钱,一块玉佩而已······”小福边哭边说,两只小眼睛哭得通红。
小宝鼻子一酸,却硬生生的忍住泪意,语气不由得软下来:“我们是穷,但是不能没有原则,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许再这样。”
锦瑟总算听了个明白,原来那天他们偷偷爬上赌坊的五楼,在把洛爷捆起来的时候,小福浑水摸鱼顺走了洛爷腰间的挂佩,今天被小宝发现了,他勃然大怒,狠狠的把小福训了一顿,这才有了这一幕。
锦瑟促狭的看着小宝,她撞见他的那天,他也是因为偷东西被打个半死,幸好遇见锦瑟,今天他这么义正言辞的教训小福,难道是人前正经,人后捣鬼?
见锦瑟目光直白,小宝脸一下子红了,不自在的咳了一声,目光转向别处:“其实······这种事,我前几天也做过。”
一句话惊掉了众人的下巴。
几个孩子面面相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不明白一向严格律己的老大为什么会去做这种事。
“那天,老鸨逼着我姐姐出去见一个富商,我姐姐抵死不从,趁龟公不注意,一头撞到墙上,昏死过去了,我听到消息,吓坏了,就·······就想要去偷······偷老鸨的卖身契,好把姐姐救出来······”
一番话说得众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若不是到了绝境,谁会想要放下自尊和原则去做一个人人唾弃的小偷。
这更加坚定了锦瑟要帮小宝把他姐姐救出来的决心!
摊开手掌,小宝掌心躺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翡翠玉佩,玉佩雕成游龙状,做工精细,栩栩如生,锦瑟一看就知道是难得的冰种翡翠,拿过玉佩仔细端详,有身份地位的人总喜欢把私物刻上自己的专属标志,以此来满足自己的占有欲。
果不其然,在玉佩背面的右下角刻着一个小小的“洛”字,不仔细看根本难以发觉,但若是莽莽撞撞把这块玉佩拿去当了,行家里手一看这标志,估计还不等他们走出当铺,洛爷的人就会把他们抓起来,随他处置了。
玉佩是块好东西,但有了这个“洛”字,就无异于一块烫手山芋,锦瑟蹩着眉思索了一阵,气血上涌,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她要亲自上门把这块玉佩给洛爷送回去!
这个决定遭到八个孩子的一致否决。
洛爷的心狠手辣那是出了名的,曾有个人在赌坊输得倾家荡产,喝了酒后上门闹事,镇场子的人二话不说直接把人的右手给削了下来,后来这事闹到衙门,洛爷一句话轻轻松松就给挡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锦瑟昨天刚把人给伤了,还是伤到人的命根子,这个时候自动上门,那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锦瑟则又是另一番计算,洛爷家大业大,人脉和背景雄厚,在这巴掌大点的地方,若真狠下心要收拾他们几个,那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他们之所以还能见到今早的太阳,完全得益于昨天锦瑟那一番惊世骇俗的举动——很显然,洛爷对她有兴趣。
就像是一只高高在上的猫,舒适的日子过久了,总想找点乐子,故意把受了惊吓的小老鼠放回洞里,再时不时的出现,吓她一下,用她最真实的惊恐反应来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但是如果这时候锦瑟自动自发的送上门去,肯定会出乎他的意料,敌不动我动,先发制人,打乱他的全盘计划,先下手为强!制敌于措手不及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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