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妖姬:东宫乱-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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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只是……玉家的婢女？”

　　　　“算是吧。”锦瑟的回答模棱两可。

　　　　“呵。”楚宸冷笑，之前的纨绔不羁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身居高位者的霸气和压迫感：“不管你是谁，有一点你做到了，那就是，你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

　　　　锦瑟趁他拉开距离的空档不动声色的后退了小半步，趁机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却在思量着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跟了我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果然！

　　　　锦瑟第N次在心里吐槽楚宸的为人，嘴上却回答道：“跟了你？为奴为婢还是做妻做妾？”

第175章　猜歇后语（）　
楚宸欺近她，轻佻的挑起她的下巴：“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四目相对，空气里似乎有火花迸裂开来。

　　　　锦瑟眯了眯眼，拨开他的手：“楚公子说笑了，璃烟不过是个青楼女子，怎么高攀得起您这种高门大户呢，您莫不要让人笑话了去。”

　　　　眼前的女子下巴尖削，小脸莹润如玉，眼底一片凉薄，让他莫名的心动。

　　　　“只要你答应跟我走，这些都不是事。”

　　　　锦瑟冷哼一声，垂下眼帘：“如果，我说不呢？”

　　　　楚宸一把镬住她的皓腕，力道骤然加大：“你以为过了今晚你还能清清白白的走出去吗？”

　　　　话音刚落，属于男人的刚烈气息一下子包围过来，锦瑟只觉得眼前一黑，天地瞬间掉了个个儿，楚宸强势的把她打横抱起，快步朝床上走去。

　　　　锦瑟一愣，立刻急了，这是要霸王硬上弓的节奏？

　　　　“咚”的一下被抛在床上，锦瑟顾不得摔疼的屁股，灵活的在床上滚了一圈，缩到了床的最里边，双手护在胸前，警惕的看着楚宸。

　　　　楚宸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是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锦瑟啐了他一口：“不要脸！”

　　　　楚宸邪邪一笑，三两下爬上床就朝她扑过去，锦瑟大惊，把身后碍事的裙摆往腰间一塞，从床的另一边的跳下，很快，两个人在屋子里玩起了你追我赶。

　　　　“你站住！”

　　　　“听你的是猪！”

　　　　“站住！听见没有！”

　　　　“大色鬼，不要脸！”

　　　　“更不要脸的你还没见过，等着，等下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不要脸！”

　　　　“……”

　　　　围着桌子转了几圈，两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锦瑟毕竟是女子，在留欢阁经过一系列的训练后虽然体力好了很多，但终究比不过楚宸这个身强力壮的男子，一来二回，眼见楚宸占了上风，她急了，一个急停喝住楚宸：“等等！”

　　　　楚宸喘着粗气，扶着腰站在原地：“怎么，投降了？”

　　　　“想得美！”锦瑟同样气喘如牛，头上的珠钗乱作一团，她伸手把散乱的珠钗一把扯下来撇在一旁，端的一副商量的口吻：“楚宸，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长得不错，家里又有钱，喜欢你的女子应该不在少数，你不会这么卑鄙想要对我霸王硬上弓吧？”

　　　　“就算是又如何，你是我花钱买来的。”

　　　　“这样有意思吗？我又不是心甘情愿的，你有成就感吗？有征服的满足感吗？”

　　　　楚宸明显一愣，不满的瞪她：“那你想怎样！”

　　　　“要我说嘛，咱来个公平点的比赛，要是你赢了，我就从了你，要是你输了，你就得乖乖的放过我，而且不能跟老鸨说今晚的事。”

　　　　楚宸思索了一会儿说：“比赛？你且说说看是什么样的比赛。”

　　　　“我们来猜歇后语吧！”见楚宸应允，锦瑟放下心来，招呼他到桌旁坐下，取出两个酒杯倒满酒：“游戏规则是这样的，你先出题，我来猜，我要是猜得出来你出的题，你就喝一杯酒，我要是猜不出来，我就喝一杯酒，同样的，你也可以选择我出题，你来猜，猜得出来我喝，猜不出来你喝，怎样。”

　　　　“好，”楚宸抚掌，爽快的坐下：“我先来出题。”

第176章　猜歇后语（）　
楚宸对这种游戏信心满满，他自诩自己的老师是上林苑大学士，歇后语对他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听好了。”楚宸清了清嗓子：“芝麻开花——”

　　　　“节节高。”

　　　　锦瑟顺溜的接下话：“楚公子，请。”

　　　　楚宸眉头轻皱，但还是拿起杯子，将酒一饮而尽。

　　　　“十七个吊桶打水——”

　　　　“七上八下。”

　　　　“擀面杖吹火——”

　　　　“一窍不通。”

　　　　“外甥打灯笼——”

　　　　“照旧！”

　　　　一连三题锦瑟都回答得滴水不漏，楚宸眉头皱得更深，却不得不在锦瑟得意洋洋的目光中连喝了三杯酒，刚放下杯子，锦瑟又忙不迭的给他满上，楚宸制止她：“不行，这太简单了，你来出题，我来猜。”

　　　　“你确定？”锦瑟嘴角的笑更诡异。

　　　　楚宸从背后升起一股寒意，却还是点点头：“确定。”

　　　　“好。”锦瑟拍拍手，装模作样的侧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儿说：“蝙蝠身上插鸡毛——”

　　　　楚宸一愣，道：“这算什么歇后语？”

　　　　“这怎么不算了？你猜不出来？”

　　　　“……”

　　　　“猜啊！”

　　　　“……”

　　　　“猜不出来就把酒喝了。”

　　　　“……”

　　　　最后，在锦瑟虎视眈眈的瞪视里，楚宸把杯子里的酒喝完：“答案是什么？”

　　　　“你算什么鸟！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算什么歇后语！”

　　　　“怎么不算！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哈哈哈哈。”

　　　　“……”楚宸瞪了她一眼，不服气道：“再来！”

　　　　“大火烧竹林——”

　　　　“……”

　　　　“一片光棍！哈哈哈哈，喝！”

　　　　“吃饱了的牛肚子——”

　　　　“……”

　　　　“草包！”

　　　　“……”

　　　　一个时辰后，锦瑟看着喝趴下的楚宸，检查了一番他确实已经不省人事后，长长的松了口气，挪到床上，倒头就睡。

　　　　只是她没发觉，她眼帘刚阖上，原本该醉的一塌糊涂的某人却睁开眼睛，一双眸子清明无比的看着她，哪里还有半点醉意。

　　　　从黑甜觉里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是日上三竿。

　　　　楚宸早已不见踪迹，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粉红色的纱幔随风轻飘，如梦如幻。

　　　　睡眼朦胧的打开门，眼前的景象却让锦瑟吓了一跳，门外齐刷刷的站了一干人，有的端着铜盆，有的托着毛巾，无一不是神色恭谨，见了锦瑟，恭敬的福了福身子：“小姐。”

　　　　锦瑟有点受宠若惊。

　　　　留欢阁的后院——琉璃苑，子鱼正在帮锦瑟盘头发，一边盘一边说：“小姐，现在苑里的侍婢一共有十二人，小厮八人，护院四人，今早那浩浩荡荡的阵仗您是没看见啊，哎哟，真是吓着我了……”

　　　　锦瑟却没心思理会这些，思索了一会儿犹犹豫豫的问：“羽烟她……怎么样了？”

　　　　子鱼一顿，神色顿时有些不自然：“她被拖去红街，后来听说她的脸毁了，红街的理事嬷嬷不要她，好像……好像是被带去柴房了。”

　　　　锦瑟把玩着羊脂玉梳子的手一紧，骨节处泛出苍白来。

　　　　果然是高处不胜寒啊。

　　　　盘好了头发，子鱼看着镜子里的锦瑟啧啧赞叹：“小姐真美啊。”

　　　　锦瑟没心思去欣赏自己的姿容，反而皱起了眉头：“子鱼，你老实说，关于羽烟那天反常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子鱼一惊，手里的梳子应声而落。

第177章　羽烟之死（）　
低着头，子鱼支支吾吾：“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子鱼。”锦瑟握住她的手，想让她情绪稳定下来，没想到这个动作却像刺激到她一样，她反应异常激烈，狠狠的拍开锦瑟的手，后退着：“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子鱼……”

　　　　“小姐，别问了，求求你别问了。”子鱼蹲下身泣不成声：“在留欢阁这个地方，知道得越少对您越有好处，有些事并不是知道得越多就越好的……”

　　　　见她情绪崩溃，锦瑟也不忍心再追问她，放缓了语气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好了，我不问就是了，快去把脸洗洗，看看你，都哭成花猫了。”

　　　　子鱼这才抽抽噎噎的走出去。

　　　　既然从子鱼身上问不出什么来，那就只好亲自去一趟柴房了，她总觉得羽烟的事很蹊跷，毕竟是一起从铁牢走过来的，羽烟虽然和她不是太亲近，却也算得上是萍水之交，总不能让她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去，能把她救出去最好，若是不能，还她一个清白也好。

　　　　子鱼前脚刚走，理事嬷嬷后脚就进来了。

　　　　理事嬷嬷年过半百，脸上是浓浓的脂粉掩盖不住的岁月痕迹，两只小眼睛犀利的在锦瑟身上一扫，踱步走进屋里坐在上首，居高临下的说：“璃烟，昨晚伺候楚公子可还周到？”

　　　　锦瑟在心里冷哼，好不好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若是不好，楚宸一早就去投诉她了，哪还能让她这么悠哉的站在这里。

　　　　可她却不敢这么回答，只微微垂下头做娇羞状，抿唇低笑不语。

　　　　理事嬷嬷只当她是害羞，掩唇一笑：“楚公子今早派人来说了，昨晚，甚好。”

　　　　最后那两个字带着暧昧，引人遐思。

　　　　锦瑟感叹一句楚宸果然言出必行，够君子！

　　　　心里对他的好感上升了一丢丢。

　　　　锦瑟故作忸怩的嗔了一声：“妈妈~”

　　　　理事嬷嬷摆摆手：“好了，我也不打趣你了，我是过来告诉你一声，今晚阁里有个晚宴，你用心准备一下，须得你登台献舞，有位大人物要来，切记不可有任何闪失。”

　　　　锦瑟诺诺的应是，目送理事嬷嬷走远，摸着下巴思索起来，这么快就要做牛做马了？

　　　　去柴房的事不能耽搁，那种地方多待一会儿就有可能把人搞死，舞可以下去再排，锦瑟带了几个婢女就急匆匆的朝柴房走去。

　　　　身为今年的花魁，她在留欢阁里已经有走动的自由，身后跟了八个婢女，皆是着一身粉色的衣衫，看起来一群人浩浩荡荡的。

　　　　拐过一道弯，和正面走来的魅烟遇了个正着，魅烟今天的装扮格外素净，一身蛟绡纱织就的白裳，鸦发上只斜插了根碧玉簪子，整个人看起来像一株芙蓉，亭亭玉立。

　　　　她身后同样跟着八个婢女，行色匆匆，却在看见锦瑟时停了下来，打量了她一眼，讥笑道：“我们的花魁小姐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呢？”

第178章　子鱼出事（）　
锦瑟不欲和她多说，敷衍道：“有点急事，魅烟姐姐，我们回头再聊。”

　　　　说完就要越过她离去，魅烟却纤手一扬挡住她的去路：“你不会是想去柴房吧？”

　　　　锦瑟不语，目光沉甸甸的看着她。

　　　　“璃烟，有些话虽然不好听，但我必须要跟你说，有些事，该管的不要管，不该管的千万不要管，在留欢阁这种地方，想要独善其身已经很难了，奉劝你一句，别给自己惹那些不该惹的事。”

　　　　璃烟的话一字一句烙在她心上，锦瑟脸色一白，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什么，嘴唇颤抖着：“你……”，话却没有说出口，甩开她的手飞快的朝柴房冲去，身后，八个婢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自己的主子为什么突然莫名其妙的跑开，直到魅烟厉喝了一声：“还愣在这里做什么，不跟着主子，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一路狂奔到柴房，正好看见柴房的门被打开，两个粗壮的大汉在一名老嬷嬷的使唤下拖着不成人样的羽烟从里面走出来，锦瑟刹住脚步，愣愣的站在原地，她，来晚了。

　　　　早已没了气息的羽烟被粗暴的扔在地上，老嬷嬷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吩咐大汉：“拖去乱葬岗。”

　　　　“是。”

　　　　“且慢。”锦瑟出声制止。

　　　　老嬷嬷诧异的回头，一看是锦瑟，连忙讨好的福了福身子：“璃烟小姐，您怎么来了，这柴房可是个污秽地儿，您当心别脏了眼……”

　　　　锦瑟抬手制止住她的话，一步一步走近无声无息躺在地上的人，凌乱的头发，圆睁的眼，脸上是纵横交错的青筋，还有余温的鲜血不断的从她耳朵，鼻子和微微张开的唇角里流出来，身上的衣裳早已破烂不堪，形容惨不忍睹。

　　　　锦瑟不忍的侧了侧眼，伸手替她掩上眼睛，羽烟，相识一场，没能来得及救下你我很抱歉，你安息吧，我会替你查出来幕后黑手是谁的。

　　　　转身，锦瑟从头上拔下一根金钗交到老嬷嬷手里：“买副棺木，好生安葬了她。”

　　　　回到琉璃苑，锦瑟有些茫然。

　　　　羽烟死了。

　　　　最有嫌疑的是魅烟。

　　　　她清楚的记得，审核前夕魅烟拿了一盒胭脂给她，并说羽烟，玉烟都有一盒，会不会是羽烟抹了胭脂后脸上才会出现那些可怖的青筋？

　　　　对了，胭脂。

　　　　锦瑟连忙翻箱倒柜的把胭脂搜了出来，小小的一个珐琅盒子，打开，里面的胭脂颜色嫣红，细腻柔软，看得出来是用心制作的，只是，这样一盒胭脂真的会有毒吗？

　　　　“来人。”

　　　　小婢女立刻恭敬的上前：“小姐？”

　　　　“把这盒胭脂拿去大夫那里，让他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是。”

　　　　小婢女毕恭毕敬的捧着胭脂出去了，锦瑟陷入了沉思。

　　　　直到一声石破天惊的惨叫响彻耳膜时，她才回过神来，原本安静的房间里一下子乱了起来，婢女们纷纷探出脑袋往外面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锦瑟皱眉：“怎么了？”

　　　　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婢女很快就回来，一张小脸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战战兢兢道：“小……小姐，子……子鱼姑娘她……她……”

　　　　一听到子鱼两个字，锦瑟心瞬间凉了半截，夺门冲出去，飞奔到子鱼居住的厢房，房门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小厮婢女，个个脸上惊疑不定，一见锦瑟来了，连忙让出一条道，锦瑟走进去，映入眼帘的是房间正中央，一根白绫悬在房梁上，子鱼小小的身子晃晃悠悠的吊在上面，脸如死灰。

第179章　子鱼出事（）　
被宋烟芜拉回房间里，锦瑟彻底懵了。

　　　　先是羽烟，再是子鱼，短短一个上午，两个人都在她眼皮子底下死去，这冲击不可谓不大。

　　　　宋烟芜给她泡了杯参茶压惊，一边帮她轻轻的按摩一边安慰道：“叶姑娘，你别想太多。”

　　　　锦瑟木然的抬起头，眼眶里已然蓄满了泪：“他们说，子鱼是自杀的。”

　　　　子鱼，子鱼……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胸腔里像灌满了酸酸涩涩的液体，胀得她几乎窒息，明明几个小时前子鱼还在帮她梳头发，她灵巧的手在她的发间翻飞，无论多复杂的发髻，只要到她手里，总能制造出惊艳人的效果，可是现在，那个会嘟着嘴抱怨她的子鱼不在了，那个会念念叨叨的子鱼不在了，那个天凉会帮她添衣的子鱼不在了……

　　　　锦瑟难过到想嚎啕大哭。

　　　　可她没有。

　　　　头一次在这个异世界里觉得如此无奈，如此力不从心，低着头默默的流了半天眼泪，思绪渐渐清晰起来。

　　　　早上子鱼帮她梳妆的时候她问过她是不是知道羽烟的事，她的反应异常激烈，这一反应无疑是在告诉她，其实她真的知道什么。

　　　　先是羽烟被虐死，这在留欢阁里很正常，只要对留欢阁没有利用价值的人，都会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即使后来想要追究，也查不出什么了，可子鱼的死很不正常，她是锦瑟的贴身婢女，锦瑟是她的主子，留欢阁里有不少主子对婢女不满意，将婢女殴打致死的例子，也有婢女受不了主子的虐待自缢的例子，子鱼自缢这一传闻无异于向世人宣布，她璃烟是个多么残暴的主子。

　　　　把她的名声搞臭，最受益的人是谁？

　　　　很明显，是魅烟。

　　　　从玉殿到留欢阁，锦瑟的胜出山重水复柳暗花明，原本是头牌的魅烟被她争了风头，由此起了恨意也不是不可能的，再结合之前到柴房时看到的情景，魅烟那时候刚好从柴房那个方向过来……

　　　　锦瑟突然觉得背脊一阵阵发凉。

　　　　如果真的是魅烟干的，那她的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自己？

　　　　冷汗涔涔中，一双手捧着参茶递过来，宋烟芜安慰道：“叶姑娘，喝点参茶压压惊。”

　　　　锦瑟惊疑不定的接过，却没心思喝。

　　　　宋烟芜淡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配合着她轻缓得当的按摩，奇异的让锦瑟焦躁的心平静了些许。

　　　　“叶姑娘，子鱼不在了，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眼下不是难过的时候，早上理事嬷嬷交代下来，晚宴要你献舞，千万不能出差错，不然……”宋烟芜顿了顿，语气严肃起来：“你很快就会被某些有心人取而代之。”

　　　　锦瑟猛然抬起头，对上宋烟芜深沉的眸子，眼里满是惊慌，某些有心人，连她都看出来了是吧？

　　　　“叶姑娘，我和小妹这些日子一直仰仗你的照顾日子才不至于那么难过，我们都对你心存感激，眼下的处境我相信你也明白，树大招风，你的花魁地位已经威胁到某些人了，她恨不得将你除之而后快，我劝你一句，要么留，要么走！”

　　　　锦瑟瞪大了双眼。

　　　　“若是你选择走，我和小妹会全力助你离开，这些日子我们一直都在准备，只要你一句话，我们能立刻送你离开这里，只要出了京都，天大地大，你尽管去逍遥，我相信凭你的聪明才智，日子不会过不下去的。”

　　　　“那……那你们呢？”锦瑟承认这个建议让她很心动，她想离开留欢阁不是一天两天了。

　　　　宋烟芜微微一笑：“这些日子多亏了你，否则以我的性子，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为叶姑娘做点什么，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宋烟芜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着视死如归的光芒。

第180章　晚宴献舞（）　
锦瑟微微一怔，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她怎么可能把宋烟芜两姐妹扔在这里自己逃走，遂道：“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宋烟芜还没回答，门口响起小玉儿稚嫩的声音：“锦瑟姐姐，你别管我们了。”

　　　　锦瑟抬头看去，小玉儿一身粉嫩嫩的鹅黄衣衫，俏生生的站在门口，见宋烟芜和锦瑟都把视线投来，她缓步走进屋里，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说不出的娇俏灵动：“锦瑟姐姐，大姐姐说得对，这些日子，不仅仅是我们两姐妹，还有在前堂的姐姐姨娘们都仰仗你的照顾日子才不至于太难过，你的恩德我们没齿难忘，给我们一个报答你的机会吧。”

　　　　锦瑟固执的摇头：“不，我不走，子鱼已经不在了，我很清楚，若是让留欢阁知道是你们把我放走的，等着你们的后果是什么，我既然救了你们，就没有理由让你们再为了我身陷险境。”

　　　　小玉儿还想再说什么，锦瑟却摆摆手打断她：“别说了，就这样吧，今晚的晚宴还要我登台献舞，小玉儿，你去帮我把舞衣拿来。”

　　　　宋烟芜和小玉儿双双对视一眼，见锦瑟心意已决，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小玉儿转身去拿舞衣。

　　　　锦瑟半阖了眼帘假寐，脑子里却转得飞快，既然已经决定要留下来了，就没有理由坐以待毙，不管要害她的人是不是魅烟，她都不能放纵她这么继续下去，今天是子鱼，明天会不会是宋烟芜或者小玉儿，更甚者是她？

　　　　她不敢肯定。

　　　　只是能确定的是，她现在的力量太薄弱了，就像一棵站在风口的小树，柔软的枝干根本就经受不起暴风雨的摧残，所以她要拼命把根扎深一点，吸取更多的养分，以求迅速站稳脚跟，成长起来，为身后的人遮风挡雨。

　　　　而今晚，是个机会。

　　　　夜幕降临，理事嬷嬷又派人来叮嘱了一遍晚宴的注意事项，可见嬷嬷对晚宴的重视程度。

　　　　锦瑟不敢大意，上上下下把自己收拾妥帖了，早早到晚宴献舞的后台等候。

　　　　一到后台，锦瑟才发现，今晚想出风头的人不止她一个。

　　　　后台里挨挨挤挤的站了一堂的莺莺燕燕，衣香鬓影，珠翠环绕，各届的花魁，阁里上得了台面的姑娘都出来了，这些姑娘年龄都在十六岁到二十五岁之间，个个面容姣好身段玲珑，再加上刻意打扮了一番，一眼望过去，仿佛置身百花丛中，这让锦瑟更疑惑了，今晚要来的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让留欢阁摆出这么大的排场。

　　　　姑娘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天，身边都带了一两个跑腿的小丫头，端茶倒水，后台里的热闹程度堪比菜市场，锦瑟一进门，不知谁喊了一声：“哟，花魁来了。”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她身上。

　　　　或好奇，或探究，或诧异，或不屑……

　　　　锦瑟故作淡定的扬起一个大方得体的笑容，算是和众人打招呼，然后找了处地方施施然落座。

　　　　宋烟芜站在她身后，温柔恬静的气质倒让不少人把目光都投在她身上。

　　　　后台只是清静了几秒钟，便又恢复了喧嚣，只是这回，众人在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