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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妖姬:东宫乱-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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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宸哑然失笑，这青龙的性子还是这么随性，楚宸微微点头，却没有下一步表示，直接越过她向锦瑟走去。
锦瑟被吓得不轻，见楚宸向自己走来，她连忙爬起来，但却不是第一时间扑进楚宸的怀里，而是把一旁几乎昏厥过去的文胥搀了起来：“楚宸，快快快，救救他，他快死了！”
楚宸看了一眼文胥，看见他手上的伤口时眉头皱了起来，挥挥手，一相貌俊美的白衣男子突然冒了出来，从锦瑟手里搀过文胥转身就走，锦瑟急得大叫：“你想干嘛？”
楚宸拉过锦瑟，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遍发现她没有受伤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锦瑟急得团团转：“刚才那人是谁？他要把文胥带到哪里去啊？”
楚宸抬起袖子擦去她脸上的血渍：“他是白虎，放心吧，他是个大夫，会照顾好他的。”
锦瑟这才松了一口气，精神松懈下来，脚下一软，她差点跌倒，楚宸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咳咳……”身后传来一声刻意的咳嗽，对方明显是在提醒这两人，锦瑟抬头，偌大的地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三个模样出挑气质绝佳的人，红衣女子一身红衣艳烈似火，像开在雪山之巅的一朵火莲，青衣女子长发飘飘，此时正抱剑而立，好奇的对锦瑟投以打量的目光，黑衣男子长身玉立，面容清冷，那冷酷的样子让锦瑟想起流风，还有刚才扶着文胥那个白衣男子，几个人样貌都是一等一的，此时都若有若无的对锦瑟投以探究的目光，楚宸微微一笑道：“青龙，白虎，朱雀，神武。”
“四大神兽？”锦瑟脱口而出。
三人齐齐黑了脸，敢情这位新主子没把他们当人啊。
“咳……不是，这只是代号。”楚宸解释道。
“哦，”锦瑟挣开楚宸扶着她的手，郑重其事的冲几人行了个礼道：“谢谢几位救命之恩。”
这下子不仅三人脸色复杂起来，就连楚宸脸上都有些诧异，拉过锦瑟道：“你不必这般见外。”
锦瑟却道：“要的要的，是他们救了我，要不是他们，我估计还在裴开云……哦，对了，裴开云！”
锦瑟四处张望，目光落到趴在地上被点了穴道不得动弹的裴开云身上时突然变得阴冷，她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在裴开云面前站定，楚宸随手拔过一旁的衙役手上的大刀递到她手里，锦瑟接过就学着刚才裴开云的样子把刀抵在她脖子上，怒喝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裴开云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的侍卫，即使她胆子再大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子，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好半天才颤着声音讷讷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锦瑟气势汹汹的把刀口往她脖子上紧了紧，得意洋洋道：“你猜？”
身后的四大护法齐齐黑线。
一旁的胡县令早已吓得腿都软了，在看见身穿朝服的王安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这位子他是坐到头了，小命能不能保住还是另外一回事，此时听见锦瑟这般嚣张的质问裴开云，他更是绝望得噗通一下跌坐在地上，裴开云诧异得看向他，胡县令颤着嗓子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嚅嗫道：“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话一出，周遭的百姓和衙役纷纷一愣，紧接着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呼声此起彼伏。
裴开云瞳孔一下子放大了，锦瑟很受用她这幅受到惊吓的表情，越发得意道：“怎么样？你还要不要跟我……跟本宫抢男人？”
裴开云失神道：“这……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你就是璃妃？”
第483章 风起云涌（）
“怎么？你想给我磕头？还是想求我饶命？”此时的锦瑟一脸的小人得势模样，大权在握的感觉真的是太爽了，难怪从古至今那些人为了争夺权力拼个你死我活，能这样高高在上的看着对手吃瘪，这种感觉谁不想要！
裴开云却冷冷一笑：“呸！”
锦瑟：“你……”
“不过是个靠魅惑之术蛊惑君上的卑贱妓子，即使坐上妃位又怎样，还不是个千人枕万人尝的贱胚子，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裴开云咬牙切齿道，民间有关于璃妃的传言她听过不少。
话音刚落，眼前又是一道虚影晃过，一巴掌再次狠狠的扇在她脸上，这回的力道比之前更狠，裴开云的嘴角一下子渗出了血丝，青龙甩甩手掌道：“死到临头了嘴巴还不干不净的，该打！”
锦瑟目瞪口呆的看着青龙道：“这个……青龙，你别当真，我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而已。”说着抽回了手中的大刀扔在地上。
这回换青龙诧异了：“娘娘，她都这么对你了你还放过她？要我说这种心怀不轨的人就是死一万次都不足以泄愤！主上，下令吧，抄她全家！”
锦瑟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其实事情没那么严重的……唔……”
楚宸捂住锦瑟的嘴拉着她就走：“先把人带到县令府上，这件事朕还得还璃妃一个清白。”
公堂上，原本衙役站的地方现在站了一排侍卫，个个神情肃穆，门外，上百侍卫齐刷刷的将整个县衙都围了起来。
楚宸坐在上首，堂下跪着裴开云，胡县令，赵家人，庄钰，高贺以及那晚的一众子弟，门口挤满了闻讯赶来的围观群众，惊堂木一拍，审案重新开始。
这次的重审几乎没有悬念，赵家人一听坐在上首的人是当今天子，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更别说像上次那样声嘶力竭的辩护了，庄钰象征性的站出来说了一遍那天晚上他看到的事情经过：“那天晚上我和赵子遇，高贺几个朋友一起喝酒，喝完了酒回府时经过护城河，见当时的璃妃娘娘坐在护城河边，赵子遇色心顿起，招呼我们过去，就欲调、调戏璃妃娘娘，娘娘抵死不从，把我们几个都踹进了河里，我落水后酒醒了不少，便挣扎着往岸上爬，但身后却传来水声，我回头一看，高贺右手掐着赵子遇的脖子把他往水里按，我当时吓得不轻，害怕自己变成下一个赵子遇，连忙装作没看见往岸上爬，等高贺上来时，赵子遇已经不见了。”
楚宸冷冷道：“你当时为何不上前去阻止？”
庄钰冷汗都出来了，一想到之前那个看似温和亲切的男人居然是当今天子，他庆幸自己还好同意和他合作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其实我们这几个兄弟心里都知道赵子遇和高贺面合心不合，两人私底下经常较量，只是高贺家里不如赵子遇家财大气粗，所以总是落下风，他对赵子遇心怀怨恨也不是没有道理，他们两人之间的较量我们这几人自然不敢掺和，以高家的势力，想吞了我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我不敢出头。”
楚宸点点头道：“这也在情理之中。”他之前就断定赵子遇是被杀的，到他们几人经常混迹的青楼一打听，很容易就打听到赵子遇和高贺之间的矛盾，经常为了争一个花魁头牌针锋相对，于是他把目标对准了高贺，而且肯定当晚同行的几人一定有人看见赵子遇被害，一一走访过后，只有庄钰同意和他合作，此时堂下跪着的另外几人想起之前因为胆怯不敢出头，肠子都悔青了。
“高贺，你还有什么话说？”
高贺脖子一梗，满脸不服气道：“一面之词，这些人对我不服气我早就知道，想借此机会来坑害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了赵子遇？”
楚宸刚才那句话也不过是走个过场，高贺既然敢明目张胆的杀了赵子遇，肯定是断定自己找不到证据，他也就顺水推舟道：“没有证据，但你杀了赵子遇是朕说的，朕要你死，你就得死！”
此话一出，公堂里有瞬间的寂静。
高贺狞笑起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是皇上，你想杀我给璃妃顶罪我也没有办法，但你如何平息这悠悠众口？我就不信你这个判决能服众！”
楚宸冷笑道：“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来人，把他拉下去，三日后午时处斩！”
两个侍卫立刻上前来拉着高贺下去，高贺被拖走时不甘心的大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天无眼，老天无眼啊！”
声音久久回荡在公堂上，寒了门外一众围观百姓的心。
楚宸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堂下瑟瑟发抖的胡县令，冷声道：“胡县令，你作为一县父母官，贪赃枉法以权谋私，栽在你手上的无辜冤魂数不胜数，王安，传令下去，撤了胡县令的职位，押入大牢，三天后一同问斩。”
胡县令面如死灰，颤颤巍巍的看着王安领旨上前摘掉他头上的乌纱帽，两个侍卫迅速上前把他拖了下去，其间一句话也不敢说，以他做的孽，没有波及到家人已经算是圣上仁慈了。
“至于裴开云，”楚宸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三番两次意图杀害皇妃，罪不可恕，来人，将她收押进大牢，三日后斩首示众！”
一连三个“三日后斩首”，凉了一众围观群众的心，众人面面相觑，楚宸却一拂衣袖，转身就走：“王安，剩下的事你来处理。”
楚宸脚不点地的回到后堂，锦瑟正在四大护法的帮助下忙得不亦乐乎，东翻翻西找找，这胡县令家里可谓是个藏宝阁，随随便便一个做装饰的花瓶价值都上千两，更别提一整套的沉香木桌椅，描金画银的屏风，以及那些雕刻精美的香炉和藏在各个角落里数不清的金银珠宝。
院子中央堆了小山一样的珠宝器皿，楚宸却看都不看一眼，拉过锦瑟道：“这些事交给下人去做就好，何必亲自动手。”
锦瑟摆摆手道：“闲着没事做找找乐子。”
楚宸笑着捏捏她的鼻子：“你啊。”
“咳咳……”青龙嗓子又不舒服了。
楚宸回过头看了他们一眼，对锦瑟道：“接下来这几天我会有点忙，你先在这县令府安心住下来，我过几天来接你。”
“你去哪？”锦瑟下意识的拉紧他的手。
楚宸看着她眼里一闪而过的不安，心疼的把她揽进怀里道：“放心，我只是去办点小事，你安心在这等我回来，我派人保护你，不怕，不会有事的。”
看着楚宸认真的表情，锦瑟强压下心头的不安点点头，楚宸这才放开，对四大护法道：“我们走。”
楚宸这一走就是两天没再露面，各种消息却不断传来，高家不服楚宸对高贺的判决，一纸文书告到了宗人府，引起轩然大波，宗人府本来是处理皇家内部事宜的，但这件事最高判决者是楚宸，高家别无他法，好在晋安王听了这件事后主动出面，联合右相一起上书太后，楚宸连夜被召回皇宫……
一时间朝堂风起云涌，但高贺，裴开云和胡县令等人的死刑却被暂压了下来，避世已久一心向佛的太后不得已出面主持大局，楚宸却自作主张，一定要彻查这件事引发的一系列弊病，经过半个多月的彻查，罢了有牵连的大大小小官员三十多个，其中包括裴巡抚，知府，晋安王的诸多幕僚以及右相门下许多门生……
朝堂上的局势剑拔弩张一触即发，谁都知道右相权倾朝野，皇上这番让人措手不及的动作无异于挑明了对他的不满，这是要把之前一直暗涌的矛盾挑明到台面上来说，一旦把右相逼急了起兵造反，那以皇上的力量，皇位岌岌可危……
听着这些消息传来，锦瑟心都揪了起来，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回皇宫去，好替他分担一些，但她同时意识到，也许楚宸把她留在这里是有他的用意的，她不在皇宫里，可以让他不用分心来担心她，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四大护法虽然被他带走了，却留下一众武功高强的侍卫来保卫她的安全，只是这些侍卫实在是让人头疼，锦瑟睡觉时，他们守在门外，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一天二十四小时，把房子围了个水泄不通，锦瑟起床了，无论走到哪里他们都跟在身后，寸步不离，有时锦瑟在府里呆得烦了想出去走走，那阵仗绝对是空前的，一百多人的侍卫护卫队浩浩荡荡的在前面开道，街上的老百姓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她兴致全消，打定主意楚宸回来之前再也不出门。
唯一让她觉得安慰的文胥的伤渐渐好了起来，虽然手腕无法接回去了，但文胥乐呵呵的安慰她道：“反正没断之前左手也已经废了，我已经习惯用一只手，没事的。”
第484章 尘埃落定（）
虽然文胥一脸的不在乎，但锦瑟还是觉得内疚，毕竟遇见自己之前他是健全的，如今断了一只手，他彻彻底底成了一个残疾人，这以后还会有姑娘愿意嫁给他吗？
不过文胥读过书，又一腔正气，反正淮安现在没父母官，不如等楚宸回来让楚宸封他一个官做，这样不仅能造福淮安的百姓，文胥以后的生活也就有着落了。
心里存了这个念头，锦瑟稍微释然了些。
日子在等待里显得越发漫长，锦瑟每天都会向侍卫打听消息，时不时跑到门口去张望一下，期待着哪一天楚宸的身影会突然出现，她后知后觉的想起，楚宸离开这些日子，她居然没动过想要逃跑的念头。
终于，京都传来消息，裴开云被赦免了死罪，但同时也罢了她捕头的职位，跟着她老爹裴巡抚回乡下老家了，高贺和胡县令被斩首示众，由李虎将军亲自监斩……所有的事情在楚宸离开的第二十三天后彻底结束。
这天早上，锦瑟吃过早饭后坐在院子里的树荫下闭目养神，一阵稍显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睁开眼睛，眼前一黑，一个人影就扑了过来，她的尖叫还来不及发出，整个人就落入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里，熟悉的感觉让她一顿，好一会儿才道：“楚宸？”
男人低低的“嗯”了一声，抱紧了她。
“你怎么、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也不派人提前通知一声，我好、我好给你准备点吃的……”锦瑟语无伦次，在心里千回百转的等待了这么久的人突然出现，这种感觉也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吓。
“哼，还提前通知呢，有谁比他跑得更快，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简直要累死我！”轻飘飘的话带着不满，从一旁传来。
锦瑟从楚宸怀里抬起头一看，四大护法皆是一身的风尘仆仆，灰头土脸的样子哪还有大半个月前初见时的风姿卓越，说话的正是青龙，她的头发乱成一团，娇俏的脸上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锦瑟讪讪一笑：“你们辛苦了，我马上让人去准备一下，给你们接风洗尘……”
话还没说完，楚宸便截断她道：“这些事让下人去做就好，你一个主子亲自动手像什么样子！”
说完给旁边同样一脸疲惫的王安打了个眼色，王安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呵欠连天的回头去准备了，四大护法也识趣的退了出去。
锦瑟这才有时间好好看看楚宸，大半月不见，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双颊凹陷，可能是赶路，他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疲惫，脸色苍白，眼神却光彩熠熠的，看着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回去没好好吃饭吗？怎么瘦了这么多？”锦瑟有些心疼的摸着他的颧骨轻声道。
楚宸拉着她的手摇摇头，却不说话，只是重新把她拉进怀里抱紧，仿佛她下一刻就会消失掉一样。
锦瑟任由他抱着，久别重逢，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一个拥抱来得实在，这一刻，他们是心意相通的，很多话不用说出口，彼此都能感觉得到。
楚宸似乎真的累得不轻，洗了个澡后就沉沉睡去，这一觉一直从上午睡到晚上，他才悠悠转醒。
锦瑟一直守在他旁边，见他醒来，打了水给他洗漱，倒水给他喝，端上热好的粥……楚宸坐在床上看她忙来忙去，眼底的温柔似乎快要溢出来，嘴角漾出一个暖暖的笑，突然道：“锦瑟，我好幸福。”
锦瑟一顿，这是楚宸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不是连名带姓的叫她叶锦瑟，也不是肉麻兮兮的叫她璃儿，而是很自然很简单的叫她“锦瑟”，这种感觉，竟然很美好。
她停下手中的事，抬起头看着他。
楚宸低低的笑了一声，招手道：“你过来。”
锦瑟毫不犹豫的走过去，楚宸把她拉到怀里抱紧，像以往无数次那样把脑袋搁在她的肩窝里，两人皆是缄默不语。
夜色微凉，烛光跳跃，时不时爆出一两朵灯花，背靠在楚宸怀里，感受着他轻缓的呼吸，锦瑟突然觉得，如果时间就这样一直流淌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
许久，楚宸开口道：“想不想知道我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
锦瑟配合的点头：“想。”
“唔，那我就给你讲讲。”楚宸清了清嗓子，从他带走四大护法开始讲起，如何顺藤摸瓜扯出裴巡抚和一众地方知府等人，利用高贺的上告引出一系列变故，故意挑起晋安王和右相的不满，等他们反抗时和李虎将军联手镇压，砍掉他们伸出的触手……楚宸说得跌宕起伏，锦瑟听得两只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袖子，脸上的紧张一点都不比他少，等楚宸说完，她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唏嘘道：“贵国水真深！”
楚宸笑着捏捏她的脸道：“有没有觉得你相公很厉害？”
锦瑟鄙夷的斜了他一眼道：“没有！”
“真的没有？”
“真正厉害的人是不会说自己有多厉害的。”
“真的没有？”
“都说了真正厉害的人……啊……哈哈哈哈，我不敢了不敢了……救命啊……”
怕痒是锦瑟的一大死穴，楚宸抓住她这一死穴挠她痒痒，锦瑟顿时左躲右闪边求饶边打滚，两人笑闹成一团。
突然，楚宸顿住了挠她痒的动作，锦瑟也随之一顿，这才发现，刚刚那一系列打闹，她整个人仰躺在床上，楚宸压在她身上，两个人的姿势暧昧得让人浮想联翩，她呼吸一窒，不敢乱动了。
压在身上的男人眼底一暗，呼吸都变了频率，缓缓的低下头去吻她。
锦瑟手脚僵硬的闭上眼睛，平心而论，楚宸这个时候想要她，她是不反感，这么多日子的相处下来，她算是在心里默认了这件事，就算现在不发生，以后也会发生，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但出乎意料的是楚宸只是在她脸颊上落下轻轻的一吻，便翻身到一旁扯过被子给她盖上，轻声道：“忙了一天了，休息吧。”
锦瑟脑子瞬间死机。
又有了那种演戏演到高潮，导演却突然喊停，她脸上的表情还来不及收起来的尴尬感觉，楚宸仍然抱着她，却一动不动，她沉默了一会儿，将脑袋埋进被子里，不再做声。
楚宸还在介意她那天冲口而出的那句话？
她不敢肯定。
在她和楚宸的感情里，她一直都是被动的，被动的相遇，被动的进宫，被动的相守，被动的被爱，然后再被动的接受这一切，她似乎已经习惯了楚宸给她安排好所有的路，她只要照走就行了，但现在，楚宸的反应让她措手不及。
对于刚才已经做好要和楚宸坦诚的准备，她有瞬间的尴尬，某种隔阂在她心里生长出来，但她明白，隔阂这种东西得说出来，而且不能过夜。
想到这里，她转了个身钻出被子，和楚宸面对面，正色道：“楚宸，我有话跟你说。”
楚宸半眯着眼睛，似乎又要睡着了，闻言睁开眼睛道：“恩，你说，我在听。”
锦瑟斟酌了一下用词，道：“你是不是还在介意那天我说的那句话？”
楚宸有瞬间的茫然：“哪句话？”
“就是、就是在山里老婆婆家我说的话……”
楚宸回想了一下，才慢慢道：“没有。”
“你说谎。”锦瑟不相信。
“真没有。”楚宸又重新眯起眼睛。
“不许睡！”锦瑟捏住他的鼻子不让他呼吸：“把话说清楚！”
楚宸只好睁开眼睛，拉着她坐起来道：“真没介意，说实话吧，你当时说出来的时候我是挺生气的，不过我后来一想，也确实有道理，我这人平时太不正经了，让你没有安全感也是我的错，所以我才决心痛改前非，要做一个能保护你，让你能安心把整副身心都交托给我的好相公！”
楚宸说得很认真，锦瑟却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没想到自己不经意间的一句气话竟能让他这么放在心上。
她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和他头抵着头鼻尖对着鼻尖，认真道：“对不起。”
楚宸轻轻一笑：“傻瓜！”
隔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只有王安，不见四大护法的身影，锦瑟好奇道：“四大神兽去哪了？”
“回去了。”
“回哪去了？”
“回到他们该去的地方去了。”
“……”
锦瑟觉得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被敷衍了。
吃过早饭，锦瑟把文胥叫到楚宸面前，正色道：“楚宸，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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