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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情深:恶魔总裁别乱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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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她没忍心说下去。
苏洱垂下眼,鼻酸得深吸口气,沉默很久才说:“阿婶,近期可以劳烦你件事吗?”
“你说。”
“我一个人在这里,身边也没亲戚。发生这么大的事身体没康复心里也害怕,能不能暂时借住在你家?”
阿婶点头:“当然可以。”
苏洱往兜里摸索,发现母亲给的积蓄还在,留了车程费用,其余塞给李婶,“我想好好养身体,等休养好就回市里。”
既然躲再远也无法幸免灾难。
不如,直接迎击。
这些天苏洱瘦得像个纸片人,好不容易补回点气色。阿婶家有电视,往常一到晚餐后很多孩子大人会来蹭电视节目看。现在因为苏洱需要静养,阿婶没让人再来光顾。
苏洱除了吃喝,多数在床上发呆,偶尔默默掉眼泪。
“看会电视,我去把老母鸡炖了给你煮汤。”
电视里正播着地方台娱乐频道,千篇一律的明星绯闻。
苏洱觉得无趣,嫌吵正要关,镜头正好转到一个珠宝盛典红毯现场。所有的噱头全在压轴出场的人身上,陆衍之衣着笔挺,冷峻微痞得挽着某影星出席盛会。
她的心猛地缩紧,有什么在骨髓及血液深处来回跳动。
记者的注意点全聚焦在他身上。
有人借采访空隙问:“陆总,请问您对不久前的坠楼事件有什么想说的?”
“人为什么会在陆氏写字楼选择跳楼自杀?是企业内部员工吗?”
“陆总,据最新消息传出,跳楼的是你继母。”
“董事长刚过世,继母离家,现在又突然跳楼,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尖锐犀利的发问,显然没按照事先准备的稿纸发问,全想在第一线获取最新资料。电视里的陆衍之全没黑脸反怒,反而挂着笑,衣冠楚楚得接受连环问答。
电视外的苏洱,头皮发紧。
跳楼、自杀!?
她几乎跌下床,手足并用得爬过去扳住小小的电视,双目充血得看着荧幕上的男人。
陆衍之说:“是,跳楼自杀的是我曾经的继母,江世岚。至于她为什么会选择在陆氏的写字楼结束生命,大概是因为愧疚和罪孽感。”他尾句顿了顿,抬头对上摄影镜头。
深邃漆黑的眸,似乎透过电视屏幕与她对峙上。尽管气到咬牙切齿,她还是不由自主后劲生寒。
他弯唇笑:“小洱,江姨死了你几时回来?再不回来,恐怕连遗体也见不到。”
“混蛋!”
苏洱凄厉尖叫,若非存在理智,早拿凳子砸碎电视。
阿婶听到叫声边系围裙边跑进来,“怎么了,小洱!”
她红着眼眶,说:“阿婶,我要回市里。”
“可是你的身体”
“我妈死了。”
阿婶怔了几秒,湿漉漉的两只手往围裙上擦了擦,连忙说:“好,我这就去找果子李,让人送你去县城。”
回市区的这一路,波折且颠簸。
苏洱赶上深夜最后一班长途车,在便利店买了份娱乐周刊,果真大篇幅全是陆衍之及陆氏写字楼前发生的坠楼事件。她在众多绯闻猜测里找到安置母亲遗体的殡仪馆地址,车停靠站台,她连身上不适都没顾及,拦车赶往殡仪厅。
已经12点,厅内灯火通亮。
苏洱压低鸭舌帽,隐没在墙角,等着里头人走光灯光熄灭才溜进去。
厅内气压偏冷,花圈摆设不过装模作样。苏洱借由窗外月色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挨近棺木,看清母亲面目因为高空坠毁而扭曲重组的模样,捂住嘴巴闷哭。
“妈,你说过会来找我会合的。”
发抖的指尖抚摸着江世岚僵冷的脸颊,心里的凉意一点点吞噬掉身体里残余的温度。
江世岚最爱美,宁愿死也不愿意化疗掉光头发,现在却选择这样死法,摔得面目全非。她趴着沉厚的棺木上,哭得差点接不上气。
啪。
室内的灯光,应声亮起。
苏洱吓了跳,来不及躲藏已经暴露在走进来的几个男人眼底。
陆衍之款步从人群后走来,站在不远歪头看着她。衣服还是珠宝盛典的晚宴服,衬得整个人俊挺但疏离,苏洱的脑子里却冒出恶魔两个字。
“小洱。”
他轻唤一声,见她形销骨立的模样,眉心不禁一皱。
苏洱像只浑身长满尖刺的兽类,红着眼怒瞪他,并在他趋前走来的瞬间,握拳飞扑上去狠狠给他一拳。分明好躲的一拳,陆衍之没躲掉生生受了一记。
她用尽全力挥下的拳,令陆衍之感觉到痛,他动了动齿关节,呵笑:“这么点力气?”
“王八蛋!”
她气吁吁地骂完,抡起拳头还要再来一次,这次没能得逞,手腕整个被拽住,距离与他骤然拉近。
陆衍之弯下腰,摸了摸她的脸,问:“怎么瘦了这么多?”
“少在这里惺惺作态,我怎么瘦了?你不该惊讶我怎么还活着吗!”
陆衍之轻笑了声:“我当然知道你还活着。”
“那你肯定也已经收到消息。”
苏洱现下笑比哭还要难看,“你的孩子死了。”
第六十四章如果她死了()
笑容在他唇角凝固:“你说什么?”
真是可笑。
派人夺走这个孩子,现在又开始演戏。
苏洱冷笑两声,反问他:“孩子怎么死的你会不清楚吗。”
“我清楚什么?如果不是你妈跑来用孩子要挟,我甚至不知道你带着我的孩子逃跑!”他厉声呵斥的同时,一把控住苏洱双肩,手掌用的力度很重仿若正在宣泄内心愤怒,最好把她活活捏碎:“你把我的孩子怎么了!”
他是真的生气了,怒容红目,周身的气息都充斥着强烈的窒息感。
苏洱心里一颤。
这话的意思是当时给她做手术堕胎的人,不是陆衍之派的?那是谁?会是谁想要害她,脑子里掐着这个疑惑百转千回,直到想到某个点,不敢置信地扭头看了眼厅里正中央的棺木。
妈妈?
不可能,她想把这个可怕的猜测甩出脑袋,可是除了妈妈还有谁会知道她在渝村呢。她整个人濒临奔溃,甚至连浑身力气也在一瞬间被抽离。
她目光空洞得回答:“死了,堕胎。”
“苏洱!”
陆衍之无法想象到孩子被活活弄死的样子,他的骨血,而眼前这个女人竟然还能描述得这么轻描淡写。他大约也是疯了,头次冲动得想当场掐死她。
手指在她脖子里慢慢收紧,她一反常态不挣扎不反抗,一脸赴死得决绝。
要是真能掐死她就好了。
他就不用鬼迷心窍得沉浸在该爱或是不爱的选择旋涡里,如果她真死了,是不是自己不用再心力交瘁、不用再自我折磨。
如果她真死了
如果
心里反问自己的同时,他的指关节渐渐松开。
他自己最清楚答案,他舍不得。
嘭。
脖子上力度松开的瞬间,苏洱的力气也彻底耗尽,几乎在同时跌倒在地,昏沉而去。旁人看他久站不动也没要去搀地上的人,于是小心翼翼唤了声:“陆总。”
他这才有了反应,弯下身把地上人抱起来,冷色阴沉得迈腿向外走。
钟医生连夜待命,见他回来忙戴着眼镜从沙发里起来,“睡着了?我准备一下检查胎儿是不是稳定。”
“不用了。”
钟医生疑惑,见他沉默得抱人上楼进卧室。
他跟进去问:“发生什么事了?”
“孩子没了。”
陆衍之松开领带,瞬间乏力得坐倒沙发里,朝着床上扬了扬下巴:“看看她。”
钟医生不敢耽误事立刻投入工作中,给她调整完输液滴管速度,这才回头向他汇报情况:“流产后身体原本就虚弱,加上神经高度紧绷导致短暂昏厥,这几天让她好好休息,调整好情绪。”
他点点头:“辛苦你了,去休息吧。”
钟医生欲言又止,走到门口终于没忍住:“衍之,你不如直接告诉她你爸怎么死的,她妈妈为什么要自杀。”
“你让我怎么告诉她。”
他深叹口气,目光幽沉得凝视着床上人,最终摇摇头:“不行,她会受不了。”
“可她早晚会知道。”
“那也是将来的事,将来还会发生些什么事我们谁也猜不到。我现在只想她好好的活着,哪怕这辈子都要这样痛苦下去,我也愿意。”
钟医生无奈叹气,拧转门把退离。
苏洱转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目光触及到的屋内熟悉摆设,她心中了然是回到了陆宅。她撑坐起来缓了会儿,下床去拉窗帘,发现西边已经映照着酡红晚霞。暖暖色调以半山腰的乳白别墅群为衬托,像少女白腻手心里的一缕火种。
她安静地看着发呆,还没欣赏完风景,卧室外传来敲门声。
苏洱敛睫没出声。
那人也没停留多久,直接开门进来。
“小洱。”
她眉宇轻拢,回头看着一脸笑容得沈景致。后者见到她,略显夸张得走上来拉她手说:“怎么瘦了这么多?”
“沈小姐”
她没兴趣花费精力和她攀谈,礼貌问候完要抽手,没想到沈景致拽紧力度不放,笑眯眯地说:“好可惜你睡到现在才醒,都没赶上你妈的葬礼。”
想到母亲做的过分事,苏洱心里并不舒服。
沈景致说:“不过你放心我替你安顿好她了,没墓碑没墓地,一把火烧完骨灰全撒了。”顿了顿,又说:“上午那会儿,还下雨了。”
“你说什么。”
她的不敢置信的样子看在沈景致眼里更令她心里平添几丝畅快:“是不是挺有挫骨扬灰、灰飞烟灭的感觉?”
“谁允许你这么做!”
“不需要谁允许,我有资格这么做。哦,要真说允许应该算衍之同意的。他恨透你妈,殡仪厅摆个仪式已经算给足你妈面子,后面的事他一概不理。我宽容大度看你们母女可怜,主动帮她处理身后事。”
苏洱看着她一脸沾沾自喜的卖弄样,眼里全是酸涩,“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
“如果要感谢,我接受。”
“出去!”
沈景致被她突然一吼,稍吓到,继而咯咯轻笑着说:“小洱,听说你和衍之不清不楚,还有了孩子。”
她愤然抽掉被她握住的手,指着门呵斥:“滚!”
“好好,你身体还虚弱不要激动,我这就走。”
沈景致详装体贴得妥协,往门口走了几步又折返回去,两手撑着膝盖像在看一个小孩子一样看着苏洱,慢慢地把话变成刀锋更往她胸膛里扎:“渝村的风景是不是挺好的?”
苏洱猛地抬眸与她对上。
“你这个表情是在吃惊吗?”她掩唇浅笑,“可怜,不明不白孩子死了,回来妈妈也死了。现在又被囚禁在这座房子里,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是你。”
苏洱扑上去要揍她,沈景致往旁躲过她又身体虚弱,扑空摔跌在地。看她这个滑稽样,沈景致乐得又是顿笑,甚至挑衅得拿话继续刺激她。
苏洱死死握拳,质问:“我和你到底有什么仇怨,你要这么害我!”
“仇怨?”
她想了想,恍然大悟:“对,我恨你。”
话落猛地上去拽住苏洱头发,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转而是一种怨毒,咬牙切齿得说:“苏洱,你现在不够惨我还不够满意!你珍惜拥有的一切我统统都会夺走!”
不等苏洱反击,她已经松手站起身往门口走。苏洱急喘几口气,撑在地上的手握拳,瞪着她说:“沈景致,我不会放过你!”
她轻蔑冷笑两声砰然关上门。
一门之隔,沈景致靠着墙听里头传来苏洱奔溃尖叫声。
屋子里能砸能摔得无一幸免,家里阿姨也不敢上来看情况,她一个人缩在房间角落,看着窗外月色把屋子里的家具摆设拉出长长剪影。
阿姨见楼上许久没动静,于是上来敲门。
“二小姐,你肚子饿不饿?”
屋里没回应,她正准备下楼拿备用钥匙开门,卧室门却开了。苏洱脸色苍白,屋子里漆黑一片,走道里的壁灯照得她五官明暗交错,像个无声女鬼。
她问:“陆衍之呢。”
“少爷昨天离开后没回来。”
“你给他打电话,我要见他。”
阿姨为难道:“这个时间或许在忙别的事呢,要是在开会”
她话没敢继续说下去,因为苏洱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冷,和从前温软的二小姐完全不同。她觉得头皮发麻,赶紧说:“那我,那我下去打个电话。”
但打完电话的结果并不理想,陆衍之一时半会不回来。
苏洱原本当他只是今天不回,没想到往后四五天都没见到人影,他人虽然不在但家里每处都严密看管,这栋奢华漂亮的别墅不过是座金色牢笼。
她是鸟,也是他的囚犯。
苏洱亲自给他打电话,他语气很淡:“有什么话电话里说。”
“我要见你。”
电话里传来他嗤笑声,苏洱语气搀着冷漠:“你是准备把陆宅建成监狱困住我吗,呵,陆衍之。就算是监狱,你这个典狱长不来视察视察囚犯死活吗?”
“殡仪厅还留着给你妈布置的花环,你要想不开,直接可以用。”
“好。”
她答应下来,直接挂断电话。这倒让陆衍之一愣,换作从前她肯定先骂一句混蛋,哪像现在这样。心里有不祥预感浮上来,他立刻给家里打电话,要阿姨立刻上楼去找苏洱。
阿姨也不清楚什么事,听语气很焦灼赶紧上去敲卧室门。敲了几次没反应,拿备用钥匙开门,见到苏洱躺在床被上,左腕处全是划痕,鲜血滴落在雪白的长毛地毯上。
那把美工刀刀刃站着血躺在一边。
“二小姐!”
阿姨吓得大喊,跑上去晃闭着眼的苏洱。见她脸色苍白,以为已经割腕很久不行了,没想到她慢慢睁开眼,说:“陆衍之回来了吗?”
“我送你去医院。”
苏洱挥掉她手,“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阿姨急得发慌像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最后才想起拿手机给钟医生打电话。但慌乱里电话误拨给了陆衍之,“钟医生,你快点来陆宅一趟呀,二小姐割腕自杀了!”
“我快到家了。”
“少爷!”
苏洱听她焦急磕绊的说话,唇角不禁扬起抹冷笑。有什么好紧张,她又不是真要寻死觅活,手没入温水伤口不久就会血液凝固。
第六十五章不如你请我()
苏洱趴在被面上,听见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目光斜望过去,果真见到气息不稳得陆衍之站在门口。她唇角弯起弧线:“哥哥,你回来了。”
陆衍之大步向她走去,拽她手腕见血液已经凝固,心里暗松口气。放下她的手转身去拿医药箱,纱布一圈叠一圈缠绕手腕,“割得一点不专业,这样死不了。”
“我本来就不想死。”
她轻笑了声,凑上去摸他额角汗珠,“回来的时候闯红灯了?”
陆衍之挥开她的手,脸色阴沉得警告:“这样的事没有下回,否则。”
“否则怎么?”
她笑意盈盈,两丸眼儿弯成月牙,“否则哥哥是打算杀了我呢,还是上了我呀?”
陆衍之没想到她会说这么直白的话,看她现在这么软绵绵的,其实里头藏着针。他要真顺心顺意揽上去,恐怕就要被针尖刀锋扎到心脏了。
想打这,陆衍之不禁朗声笑出来:“苏洱,这才几个月演技有长进啊。你要真想和哥哥缠缠绵绵,别拿这些死也死不掉的小把戏当幌子,直接说,哥哥哪怕在外太空也得赶回来。”
“你挺不要脸的。”
他笑:“脸要来干嘛,对付你没脸才好玩。”
说罢还真不要脸得开始解领带松钮扣,苏洱心里一惊先一步扑上去坐在他身上,两只手死死拽紧他脖子里领带,脸上的笑容这会儿装不下去露出原本的凄厉:“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让沈景致处理我妈的遗体!你凭什么让她这么糟蹋我妈!”
“凭我一直想她死。”
他冷笑道:“你该庆幸是她处理,换作是我直接扔海喂鱼!”
“混蛋,我杀了你!”
她尖声呵斥完勒紧领带,红着眼看他毫无反抗得闭起眼,领带勒得手心又辣又疼,陆衍之的脸也渐渐涨红。分明勒得是他,会死的是他。可她心里却传来阵阵疼感,握着领带的手松动的瞬间,陆衍之倏地坐起来,大手箍在她后脑强迫她将唇主动送到他嘴边。
蛮横又贪恋地吸shun她口中的养分。
苏洱吓得再度勒紧领带,这次领带紧一分他吻得重一分。狂暴得像是台风疾雨不可抵挡,大约没等勒死他自己先要缺氧窒息死掉。一直等不小心碰到手腕伤牵出痛,唇齿间迸出轻呜声,陆衍之才放开她。两人兀自对望喘息,一瞪一怨,试图眼波里分出胜负。
很久,她开口:“不用整天派人监视我,我不会走,我需要完成学业。”
“我没兴趣为你付学费。”
苏洱冷笑:“我会勤工俭学。”
“谁愿意请你。”
想到自己和妈妈被赶出陆家那段日子,连最脏最累的活儿都被陆衍之截断。更别提还有一年的高额学费,苏洱舔舔唇笑着望他,“不如哥哥请我?”
像是听到最好笑的笑话,惹得陆衍之笑出声,他掐掐苏洱瘦得越发削尖的下巴,说:“行啊,免得你在床上发起疯来祸害到外面人。”
既然逃不掉避不开,索性就待在原地,伺机等待报复的机会。
他和沈景致。
况且她需要完成最后一年的学业,才能给将来独自生活留下保障。自从她和陆衍之达成交易,陆宅里严密监控的人逐渐削减。对外苏洱仍旧是他的继妹、陆氏的二小姐。
家里佣人对她的态度表面恭敬,背地里愈发对她蜚意诸多,但碍于陆衍之的关系并不敢僭越。
相框里笑容单纯美好的少女。
苏洱专凝几眼,把曾经的自己丢入垃圾桶。衣橱里的衣服丢了一大批,换掉曾经的清纯稚气。清汤挂面的黑长直,卷成水中海藻,衬得本就娇美的容貌愈发妩媚勾人。
她从商场回来一趟大变样,车停在门外阿姨替她拎走购物成果,并告诉她:“沈小姐来了,在花园。”
沈景致坐在花园里晒着阳光喝下午茶。
几个年纪小点的佣人正在和她聊什么,捂着脸很是兴奋。倒是苏洱一来,大家拘谨得再不嬉笑,“二小姐。”
“小洱来啦。”
沈景致笑眯眯得给她倒花茶,另切了块蛋糕说:“这是我自己做的,尝尝看。”
苏洱无法把这个温婉有余的女人和几天前嘲讽挑衅的沈景致联系起来,她拿着叉子送了口到嘴里,惊喜得捂着嘴巴连连给她竖大拇指。
等蛋糕吞咽下去,才说:“沈小姐手艺真好,普普通通的奶油蛋糕原来里面还夹藏着三种水果,真是一点看不出来。”
沈景致听懂她话里意思,仍旧挂着笑说:“喜欢的话下次再做给你吃。”
她却摆手,拿纸巾擦嘴:“那怎么行,你是哥哥的女朋友,要是让你做这做那的回头我要挨批的。而且这种藏馅带味的东西我不怎么喜欢,吃多了容易腻。”
沈景致眼尾轻颤,笑着点点头。
苏洱边吃蛋糕,视线转移到她脚上,轻咦了声:“这鞋?”
“好看吗?”
她点点头:“我前几天去商场逛看中这双鞋,那会正缺货唯一的一双要第二天到。我第二天赶早去买,被告知已经有人买走了。可惜呀,这牌子的鞋是限量款。原来是被沈小姐买走了,好巧。”
沈景致脸上露出丝得意和冷笑,碍于旁边站着陆家的佣人也不好当面奚落,于是说:“是吗,这是衍之送的,我好喜欢的。”
“沈小姐真幸福。”
“衍之一向会哄女孩子开心。”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虚情假意着,外人看来似乎关系很融洽。一直聊到天色渐晚,沈景致临时接了通电话离开,苏洱脸上的笑消得干干净净。
她回卧室后没出来,连晚餐也没吃。陆衍之回来后,阿姨往楼上努了努嘴,说:“二小姐正在发脾气,晚饭也不吃,谁去敲门就骂谁。”
陆衍之呵笑:“谁来过家里?”
阿姨照实回答:“是沈小姐。”
“没事,你煮碗面我送上去。”
陆衍之兴致极好得坐在客厅看电视,隐约能听见楼上传来乒乒乓乓响动。阿姨把面转好递给他,陆衍之端着上楼,敲了敲房门。
果真里头传来一阵叱怒:“不吃,走开!”
“是我。”
话落不久,卧室门开。苏洱看着他端着晚餐,侧身让他进来。
陆衍之进去倒是一愣,满地的鞋子,什么类型全有扔得乱七八糟。他把瓷碗搁桌上,问:“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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