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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情深:恶魔总裁别乱来-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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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陆衍之是存心要把消息扩大,一时陆氏婚礼成为全市最受瞩目的大事件。
她住不惯酒店,于是邱圆圆提前一夜来陆宅陪她住,睡袍及伴娘服全准备妥当。
“发什么呆?”
苏洱摸着丝绒盒里的圆润珍珠链,那些原本是串在一起的,就在半小时前突然断裂滚得四处都是,她捡了好半天最终还是少了一颗。但正因为少了这一颗,整条项链看起来便不再完整。她心里也根这条链子一样,慌里慌张的,捂着心口回答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老觉得有点心慌。”
邱圆圆笑她:“婚前焦虑症,很多人都会有,你只是紧张而已。”推着她去浴室:“洗完澡美美睡一觉,明天肯定特别漂亮!等你穿着婚纱见到陆衍之,你就什么都不担心啦。”
“或许吧。”
她心不安定,不过想到陆衍之的确心安不少。
终于要嫁给他了。
不知是因为太紧张还是太兴奋,苏洱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迷迷糊糊地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睡着。余光里瞄到床尾站着一个人,定眼一看发现是铁青着脸的甄珍。不过转眼功夫,她一下子飘到苏洱面前,语气森森:“你逃不掉的,他要来了”
她边重复这句,眼眶里便滚下殷红热泪,吓得苏洱猛地一颤醒过来。
床头柜上夜光时钟指在三点整。
苏洱捏捏手背感觉痛才确保已经醒来,做了场噩梦浑身起了薄汗,邱圆圆没醒睡在旁边。她轻轻拉开被子下床去浴室洗把脸,望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拍拍脸自我安抚:“没事,不过是一场梦。”
第二天清晨,服装、化妆师到齐。
化完妆梳完发在邱圆圆的陪同下率先坐车前往酒店,司机和邱圆圆一路上都在讨论今天婚宴主题以及来宾,苏洱并没听进去,只是脑袋抵在车玻璃上放空的望着外边。
车穿t字路口,四周挺拔的树木倒映在车玻璃上郁郁青葱。那些草木光景的深处似有银光急速而来,雪亮的车灯忽闪刺得苏洱闭眼,眼皮搭上得瞬间砰然一声,车子被横向撞击。
因车速过快,几乎是翻转倒扣在地上,轰然落地。
苏洱的脑子一阵空白错愕,有湿润从额头滑到眼皮叫她难以睁眼,她勉强很久才半开眼皮,发现整个人是倒坐着,头顶在车顶,身边的邱圆圆歪着脑袋满脸鲜血,碎片玻璃横贯在她脖子里,鲜血正源源不断地喷溅出来。
苏洱惊惧且绝望得张嘴,却只能发出呜呜声。
汽油滴答落地,四周浓烟弥漫。
嗒。
有脚步声靠近,苏洱正觉希望却听见一阵口哨曲,直让她浑身汗毛倒竖。
这个声音,是医院那会杀甄珍的人。
“啊,还没死。”
低哑嗓音带着丝笑,一把将苏洱拉拽出车子。
她身上骨头肯定断了,加上他毫不怜悯得拖拽疼得她不叫,眼泪就已经止不住地往下流。
真是疼极了,剥皮拆骨也不过如此了。
那个人把她丢在路边,掏出打火机点燃了支烟,余下没熄火的打火机抛掷在漏油的车子里,轰然一团火光扑袭、弹起来的车片打过来,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市中心酒店全包,记者媒体相继入场。
陆衍之今日英俊得直让在场美女心生遗憾,心念着这个婚结不成就好了。想归想但终归不是真心要触霉头,陆衍之正与商界几人畅谈股市,叶丞宽老远跑过来,说:“衍之。”
“怎么了?”
叶丞宽说:“出事了。”
“今天不准开玩笑。”傅骁握拳往他胸膛垒上一拳,但叶丞宽脸色依旧严肃,不禁让他有些诧异。
陆衍之心蓦然收紧,闲话几句跟着走出去,叶丞宽连忙说:“是小耳朵,车从陆宅出来在维石公路遇上车祸,车速太快整个车爆炸起火,里面的人”
他还没说完,陆衍之已经迅速往楼下跑。等他们追下去,陆衍之已经独自驾车离开酒店。他到事故地点,老远就看到浓烟滚滚,医护车辆及警车环绕,警戒线拉起长长一段路。
火势已经控制浇灭,里面的人已经烧至焦黑,地上白布鼓起三具尸体。
肇事车早逃之夭夭,而事故车子已经严重扭曲变形,车牌飞出老远。
熟悉的号码,是陆宅的车。
“陆少?你今天不是”有警员见他出现很惊讶,转念想起车牌号后半句话硬是咽回去。
他脸色发白,问:“有没有生还者?”
警员迟疑半天,摇摇头:“没有,当场死亡。”
担架逐一把尸体运出来,其中一具运到一半白布下噼里啪啦滚下来一连串细碎的珠子,蒙着黑。陆衍之捡起来,拇指与食指擦了擦珠子,透出原本光泽。
是母亲那根项链,原本今日该苏洱带的。
他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不敢置信得盯着白布,警员看出他的表情让人抬担架的人员停步。指尖触碰到白布边缘又似火烙般缩回去,很久才像下了十二分决心掀开白布。
脸已辨识不清。
“耳朵。”旁人看得生畏呕吐,只有他颤抖着手摸到尸体脸上去。
警员叹息:“陆少,请节哀。”
节哀?
为什么要节哀,今天是他的婚礼。
叶丞宽等人赶到现场时,陆衍之正抓着一具焦黑尸体不放,等走近了他突然拽住叶丞宽衣襟说:“把戒指拿出来。”
“衍之”
“拿出来!”他像疯了一样,红着眼眶怒吼。
叶丞宽马上手忙脚乱得从衣服口袋里套戒指盒递给他,亲眼见着他打开盒子,大约是太抖,那么容易打开的戒指盒他愣是花了好半天功夫才打开。
然后,抬起她的手,把戒指推到无名指上去。
傅骁红着眼,把头扭开。
“小耳朵,苏洱”陆衍之哽咽着呼唤这个名字,好似多喊几遍她会睁开眼,告诉他这一切不过是婚礼前夕的闹剧。可无论他怎么喊怎么叫,她始终冷冰冰的再没生机。
陆衍之终于没忍住奔溃大哭。
尸体后续移交,一项项的事宜办理下去已经入夜。酒店那边已经有公关应对,婚礼变丧礼简直惊天动地。
言助理送陆衍之回陆宅,他情绪已经调整好,只是没什么表情眼神是空洞的,好像世上再没有什么能打动他。阿姨听见门铃去大门,言助理下车去搀他,他摆手:“没事。”
说没事,但人走到正厅被地毯翘起一角绊倒,兀自跌跪在地。
“陆总!”言助理赶忙去扶他。
他这次没拒绝,由着言助理把他搀往二楼卧室,他陆续向陆衍之汇报后续事宜以及公关进展,陆衍之全程没反应只是点点头。言助理不好久留,心内叹口气下楼去。
等他走下最后一节台阶,听见楼上传来陆衍之痛苦的哀嚎声。
婚礼多轰动,葬礼就有多震惊。
差不多当夜及其后三天全在报导陆氏婚礼这件事,全市哪怕巷子口修皮鞋补轮胎的老大爷都晓得这件事,茶余饭后只摇摇头感慨:“唉,可怜婚礼当天出事,红事变白事。”
就是沉寂在别墅不再关心时事的杜谨言,也在新闻里得知这件事,震惊得从床上摔下去。幸亏杜管家来送药发现他跌在地上,忙去搀他躺回去。
杜谨言握住管家的手问:“是不是真的,小洱怎么样了?”
“自身都难保,还有空关心别人。”
没等管家回答,门外传来一阵轻嗤,略不雅观得踢开门往临近沙发里坐下。男人顺手抓了桌上一个橘子,长腿叠靠在茶几上,边剥橘子皮边说:“半年不见,你越来越憔悴了。”
男人五官硬朗,眼眶深凹、脸颊线条却柔和是东西方血统融合后的产物。倒是左眉骨上那条顺着头顶绕到左耳后的疤痕,显得他整个人有些微狞。
“你怎么回来了?”杜谨言说完看了眼杜管家,后者心虚得低下头。
陈纪深说:“听说你要死了,特地回来奔丧。”
他塞了一瓣饱满橘肉到嘴里,杜谨言发现他衣襟上沾着几缕鲜红没清理,脑子里嗡得一紧,疾言厉色得怒喝他:“是你!是你撞小洱的车!”
陈纪深冷冷睨着他:“瞧你现在的样子,为了一个女人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谁让你多管闲事,谁让你杀她!”
杜谨言几乎扑上去,但力气不如他被反摁在沙发里,手肘抵在脖颈里稍一用力能断他气息:“当初让我替你撞死一个地痞无赖的时候我就想到,你小子玩真的。”
“你杀了我的小洱!”
他气息紊乱得喘着,像个随时会断气得重症病患,陈纪深猛地松开脖子里的手肘,说:“你同意做手术保住命,我就让你见她。”
杜谨言眸光重燃希望:“她没死?”
橘瓣塞到他嘴里,陈纪深冷笑:“没死,不过和死差不多。”
第九十二章禁锢的星星()
“好,我接受手术治疗。”
杜谨言急于想见苏洱,所以医院的治疗他第一次百分百配合。他术后休养不过几天就嚷着要见人,杜管家劝不住只好去找陈纪深拿主意。
陈纪深手一挥说:“带他来。”
杜谨言坐着轮椅来,膝盖上还铺着条毯子,人更比之前清瘦。屋子里的灯光低弱,窗帘不开人脸隐没在晦暗里五官不明,即便如此,他还是看清床上躺着一个人。
四周仪器缓慢发出嘀声,证实人没死,心还在跳。
苏洱的头发剃去一半缠着纱布,靠着吸氧维持生命,形如沉睡。
她的脸更白了,若非还有温度真像具尸体。
“你把她怎么了?”
陈纪深说:“植物人,醒不醒看天命。”
见杜谨言怨念瞪着自己,他不禁笑起来,说:“别这么看我,与其让她恨着你嫁给别人,不如这么长久陪着你,等你哪天身体扛不住死了,我替你拔了她的氧气,让她陪你一块走。”
手指抓紧膝上薄毯,杜谨言想到那天苏洱对他的指控及决绝。
永远不会原谅、永远不会再见他。
他终于深吸口气:“这样,也好。”
陆家办葬礼,骨灰入墓园那天,正是杜谨言预备回伦敦的日子。车就远远停在墓园小道边,看着陆衍之神色颓靡得样子,他唇角勾起抹冷笑。
单株连枝白玫瑰从窗外丢弃在路边,杜谨言抿唇:“再见了,苏洱。”
车驶离墓园,直接去私人机坪。
苏洱早先已被安置上飞机,他上了飞机迫不及待的去看她,拢着她的手到唇边吻了吻,“小洱,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镜花水月,皆是虚妄。
两年时光说长不短却能改变很多事,悲伤会熨浅、枯木会再生。
苏洱醒过来那天,杜谨言正于中英瓷艺展会出来。
管家久候在外,迎上去汇报:“少爷,苏小姐”见杜谨言眸光扫他,便立刻改口:“叶小姐醒了。”
杜谨言脸上露出惊喜,二话不说跟着坐车返回别墅。
苏洱只是能睁眼,眼珠子缓慢晃动,神态仍旧是呆滞的,像个出生的婴儿任何事物对她而言全是陌生。幸亏在昏迷期间专有护工每日按摩不至于肌肉萎缩太严重,醒来之后气色一日比一日好,身体机能经过调理复健也无大碍。只是大脑皮层损伤,有些东西一时半会康复不了。
杜谨言花了大量时间与她磨合,教她系鞋带、吃饭,等她能发音完整,便教她名字:“叶璨星。”
“叶璨星。”
鹦鹉学舌一般,缓慢跟随他的发音步调。
他拍拍自己:“杜谨言。”
苏洱舌头打弯,杜了好久直让他心都揪起来了,终于听见她吐字:“杜谨言。”
“对,我是你的未婚夫。”
她睫毛纤长,垂掩扬起间好似一只蝶,振翅欲飞,语调轻软得念着末尾三字:“未婚夫。”
“璨星,我们曾经很恩爱,我与你比同亲人。”
听到亲人两个字,她眉宇小皱似要想起什么事来,最终被空白抵消。醒来的世界茫然又陌生,眼前这个男人温柔又亲切,她现在完全是张白纸,信息全部由他来填写。渐渐地,她晓得自己叫叶璨星,父母与她发生车祸,很不幸只有她侥幸活着。
除了杜谨言,与她有血缘的亲人,只剩下舅妈及一个表妹,开了家中餐馆,生意一般。
醒来后活动范围都在这栋华丽洋楼里。
外出,多半杜谨言陪伴。
偶尔表妹徐晓善来探望,与她关系半亲半疏,还总会和杜谨言在书房讨论事,神秘兮兮地。
苏洱觉得很古怪。
咚咚。
房门传来两下轻敲,“叶小姐,晓善来了。”
这几天杜谨言不在本国,她正无人谈心非常无聊,听见徐晓善来赶紧去开门。门一开,一抹身影便飞扑上来抱住她,可劲嚷嚷:“表姐!我想死你了。”
“我去泡茶。”女佣眉开眼笑地下楼去泡茶。
苏洱拎着她两条手臂来左右打量她,说:“半月没见,你瘦了好多。”
“真的?我为了这个晚会正减肥呢。”她扬扬手里一封请柬,嘴脸讨好地凑上去,“表姐,其实我来还有个原因,想问你借套衣服去晚会,杜少爷肯定给你买了不少名牌吧,反正你穿着只能在家不如让我穿着这些漂亮衣服去露露面呀。”
苏洱说:“好,你跟我来。”
衣帽间里满橱满柜全是奢侈品,每一件恐怕都要是她在店里工作几个月的薪水。她兴奋得挑来换去,苏洱也乐意帮着搭配,好脾气得把鞋子拿来给她换上。
徐晓善最终选了条小红裙,站在镜子前转来转去满意的不得了。
“真漂亮。”苏洱笑着称赞,边去收拾一地的鞋子衣物,冷不丁叫她拉住手,说:“表姐,不如你也选一套陪我一起去参加晚会。”
苏洱连连摇头:“不要,我怕生。”
“是化妆舞会,大家脸上都带着面具看不清谁跟谁的。再说了,你一直呆在这里不闷吗?不想去看看外面世界什么样子吗?关键是,杜少爷这几天不在,没人会怪你。”
的确,她长久呆在家很闷,总会开着窗去眺望远方会想那里会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杜谨言管她太严,不许她单独外出,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和家里的布娃娃没什么区别。
只是个,会呼吸会说话的布娃娃。
“去吧去吧!”徐晓善晃着她的手臂撒娇,她心里叛逆因子也萌出新芽,于是点点头:“那好吧。”
苏洱穿了件白裙,上头手工绣着木兰花纹,毓秀素雅。她头次参加这么多人的活动,心里嘭嘭直跳,入口处请柬交出换来两个面具,徐晓善一入场跟脱缰小马一般混入人流,你邀我请得步入舞池。
苏洱一下子没底,慌张地立在原地,只好往餐点区靠。
餐区立着两个亚洲女生,正在八卦。
“来了大半天怎么还没见到陆衍之的人影,我今天可是听说她会来捧场才来的。”
另外一个笑她:“瞧你这样,说不定他早来了只是戴着面具,你没发现罢了。”
陆衍之。
这个名字好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见过。正努力在脑海里回想,身侧靠拢一个男生,递了杯酒给她:“嗨,美女。”
她抱歉道:“对不起,我不会喝酒。”
男生说:“果酒,不醉人的。”
她推搡不掉,只好接过抿了一小口,甘甜微辣酒精味略重。她正欲放下,男生托着杯底向上抬,整杯液体灌入喉咙里,苏洱避闪不及呛得捂嘴咳嗽。
男生笑道:“你真的不会喝酒啊!”又去拉她手:“一起跳舞吧。”
“不用了。”
她挥开他的手,软软得像娇嗔直让男人心骨酥软,他不罢休想要一睹芳容,但见苏洱连连倒退,蓦地背脊撞到一堵宽厚胸膛。苏洱抬头,见是个比自己足足高出一个头的男人,衣品不俗腕表昂贵。加上刚才的撞击,很清楚衣服里隐藏着一具非常具有荷尔蒙气息得肌肉。
他下颚线条完美,唇线抿着略显疏离。
苏洱慌忙倒退致歉:“对不起。”
“没关系。”很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磁性。苏洱心跟着一跳,脑袋里闪过几个片段,只是一闪而过并没具体影像。男人刚离开几步,先前的男生便重新来拽她:“来来,跟我去跳舞,晚点再喝一杯。”
“我想回家了。”
男生说:“跳完舞就送你回家。”
她挣不掉,惊恐得往人群里去找徐晓善的身影,正要绝望了手臂被人拉住,身子一歪落到熟悉的气息里。
男人为她解围:“她是我的舞伴。”
男生自知没趣,只好离开。
“谢谢你。”
苏洱道完谢,手腕仍被拽着不禁转了转想要提醒他,不料他直接上来揽住她的腰,未等惊呼已经把人带着进入舞池中央。她要走走不掉,四处都是旋转舞者,要挣挣不掉他有足够力气将她拿捏在手。
最后只能跟着他的步调,生硬得配合。
等一舞结束,她已气喘吁吁。
男人单手托着她的腰,一面去解脸上面具。
真是张英俊的脸。
苏洱一惊,心里不知是否因为跳舞才这么嘭乱直跳,但她很庆幸自己脸上面具还在,不会让人看清脸上滚烫的灼红。男人抬手要摘她面具,她惊慌挣开他的手站稳,正听人群里有人喊:“是陆衍之!”
接着一班女生,不管何种肤色齐齐涌上来。
苏洱不用逃自动被人挤兑到外圈,趁乱赶紧向外跑,还没走到门外被徐晓善一把拖到洗手间:“幸好你没丢,吓死我了。你急匆匆要去哪里?”
“我想回家。”
徐晓善说:“宴会才刚开始呢。”
想到之前的男人,她心里没来由发慌发紧,“你继续玩吧。”
见她执意要走,徐晓善也不便强留,眼珠往她衣服上瞄几眼,嬉笑道:“表姐,既然你要回家了,不如把衣服和我换一换,我不小心溅到红酒,难看死了。”
第九十三章再次的相逢()
“好。”
两人直接在洗手间换衣服鞋子,苏洱换完衣服正和陆衍之擦肩而过,幸亏换了衣服没被发现,而他的目标也转变成了徐晓善。
他掀了徐晓善的面具,表情很失落很失望:“不是她。”
苏洱心里泛嘀咕,他怎么晓得晓善不是她?
未免被发现,她赶紧逃离宴会。
到家的时候,女佣脸色焦虑得迎上来说:“少爷来过好几个电话了。”
她抬头看了眼挂钟,已经十点。于是去客厅拿座机拨回去,没多久传来杜谨言的声音:“叶小姐回来了吗?”
“我回来了。”
杜谨言语气放轻:“璨星,你去哪里了,我很担心。”
“在家里呆得闷,所以和晓善出去玩了会,一时没注意时间让你担心了。”
杜谨言说:“以后早点回来尽量少外出,外面很多坏人。”
他总把她当小孩子,好像没家长陪同会出事一样。
她只能答应。
“洗完澡早点休息,晚安璨星。”
“晚安。”
第二天徐晓善来还衣服,特别高兴得说:“昨天交了几个朋友,真遗憾你那么早就离场了。”
“我不会跳舞嘴巴也笨,站在那真是窘迫,早点回来也好。”
晓善上来挽她手臂,“那么网球会吧。表姐,我记得你有温尔球馆会员,能不能带我去呀?昨天的宴会上认识一位先生,据说他今天会去那里打球,我想把握住这个机会。”
苏洱是有这个球馆的会员。
当初复健还是杜谨言特意帮她办理的,有空没空让她去那打网球。
能帮晓善,她自然愿意。
两个人换了网球服去往球场,晓善本来就是来钓金龟,没闲心真挥拍打球。倒是苏洱好久没来,在球场打了一场,顿觉薄汗涔涔。
等她打完球,晓善已经和目标坐下来喝茶聊天了。
“表姐,这里!”
晓善边呼唤边丢了瓶矿泉水过来,她手里还握着球拍来不及接,水一下子滚出老远。她立马去回身去捡,倒是先有人捡起矿泉水递过来。
苏洱抬头,他站于背光,看不清脸只觉得人很高。等适应光线看清来人五官,才惊骇是昨夜带她跳舞的男人,现在彼此脸上没有面具遮掩,他冷峻的脸上全是震惊,那声音几乎从喉里直接滚出来似的,颇有颤混:“小洱”
苏洱怔了下,去接矿泉水瓶:“谢谢。”
不料他不松手,不管她怎么用力抽也没办法,终于只好选择放弃了。他却突然松手,叫她一股力气没收住整个人往后倒,他又眼疾手快揽臂圈住她,把人紧紧箍到怀里。苏洱惶然挣扎,连说几句放开不奏效,只觉得每挣扎一次他抱得更紧一分,像要把她嵌到身体里去。
她怕得要哭了,远处传来惊讶声:“衍之!”
“表姐!”
几个人上来帮忙,好半天才把苏洱解救出来,她一下子躲到晓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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