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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豪门:总裁,别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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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如水转脸,祈求地对着宫峻肆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宫峻肆仿佛没的看见,轻轻巧巧地将她推了出去,“本不是我的东西,无所谓割爱不割爱,徐总喜欢,拿去就是。”

    她被推到了胖男人的怀抱。

    又软又肥厚的怀抱散发着令人作恶的气息,夏如水强忍着才没有让自己吐出来。她想要挣开,胖男人的臂膀已将她紧紧环住。眼泪,终是流了下来,她转脸再去看宫峻肆,无声控诉着他。

    宫峻肆挑了挑嘴角,冷沉的眼里没有半丝温度。夏如水却已清楚,这是他报复自己的另一种方式!

    胖男人开始在她身上乱抓,甚至凑过了恶臭难闻的嘴巴。绝望,充斥着全身,她想也不想,抡起胖男人身边的烟灰缸狠狠砸了过去。

    呯!

    “啊!”

    哗啦——

    一连声响后,世界归于宁静……

    “送我去警察局吧。”

    纷乱收拾干净后,她坐在胖徐总坐过的位置上,面无表情地出了声。位置上,还留着胖徐总的血,还有碎玻璃碴子。她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此刻,她反倒平静了。

    宫峻肆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看着她,冷沉的眸子幽得可怕。他没出声的时候比出声还让人可怕。即使夏如水已经做出了破罐子破摔的决定,还是抖了抖身子,感觉血液凝固了。

    好久,宫峻肆扯了扯嘴角,“你害得我损失了一笔大生意。”话没有说完,目光愈发冷锐。夏如水吃力地咽着口水,等着他的宣判,这个过程,能让人被磨死十回。

    但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闭眼,她点头,“所以,送我去警察局吧,关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都可以!”反正她的一辈子已经没有什么希望可言,在哪儿都一样。

    这是宫峻肆第二次见识到她的倔强。她倔强的时候总会把脊背挺得直直的,明明孱弱却硬是要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他的心被突兀地撞击了一下,片刻恢复了原本面无表情的样子,“送警察局去岂不是便宜了你?”

    夏如水没有回应,空气陷入沉闷的僵冷之中。

    叭。

    门突然被人推开。

    “姐夫,我刚刚在门外碰到了徐总,他怎么头被打破了还一个劲地骂你?”是许子峰!

    听到声音的同时,夏如水已经敏锐地闻到了他身上的脂粉味道,吓得一下子从位置上弹了起来。

    许子峰于是看到了她,眼睛突然雪亮雪亮,跟大黑夜里的车灯似的。

    夏如水只觉得心在颤。

    “徐总嘴里提到一个女人,不会是她吧。”他问。

    宫峻肆没有回应,看许子峰时,眼里有一份隐忍着的不耐烦。他爱着许冰洁,所以连带着对她的家人都极为客气,但却无法漠视许子峰的纨绔形象。

    许子峰却完全没有感觉到,大步走向夏如水,“都说了,女人是祸水。姐夫,把她给我吧,我保证给给调教得服服帖帖的。”他的眼里有着明显的对她的喜欢,比刚刚的徐胖总一点不少,而且同样让她厌恶作恶!

    夏如水想到了宫峻肆刚刚的冷酷无情,此时心早已跌落谷底。宫峻肆想要折磨她,答应许子峰绝对能达到目的。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思在宫峻肆那儿有如明镜,一清二楚。

    一只手突兀地挡在了许子峰面前,阻止了他对夏如水动手动脚。

    “姐夫?”许子峰看着压住自己手的宫峻肆,惊讶地叫。夏如水的眼睛也惊讶地睁大,不敢相信他会阻拦许子峰。

    “这个女人,你不能碰!”宫峻肆冷着嗓音开口。

    许子峰一脸的惊讶,“不会吧姐夫,你喜欢她?我姐才走多久你就……”

    宫峻肆眉间涌出一股嫌恶,是对她的。“我还没有恶趣味到这种地步。”在他眼里,似乎她就是一只人人喊打的丑恶苍蝇。

    “那你……”

    “我拿她还有用!”他并未说出夏如水就是气死许冰洁的人。这让夏如水惊讶,却也没来得及多想,宫峻肆就挥手让两名保镖进来,将她扯了出去。

    许子峰在背后急得直跳脚,一个劲地叫着什么,夏如水缓缓地出了口气:“还好。”

    走到门外,她还是轻轻地和宫峻肆道了一声:“谢谢。”

    宫峻肆冰沉沉的目光冷在某个角落,“夏如水,我不会把你送给任何人,因为,你欠我的得用一辈子来偿还!”

    原来,他是怕把她送给了别人就不能惩罚折磨她了。

    即使知道他没有这样好心,夏如水还是没来由地痛心了一下,最后抿紧嘴巴,再也不说一句话。

    宫峻肆却并不想放过她,“你毁了我一桩生意,这笔账……”

    “我愿意去做最苦最累的活,自愿接受惩罚!”她快速地接过了话。宫峻肆眯着眼看了她许久,没有回应,而是大踏步上了车。

    回到家,夏如水主动找韩修宇要求做最累的事情。韩修宇看向宫峻肆,他并没有反应,最后,他只能安排她提水去浇草坪。因为草坪的供水系统出了故障,这几天只能提水去浇。

    看着窗外忙碌却行进艰难的夏如水,韩修宇微微蹙了眉,走向宫峻肆,“宫先生原本就没打算和徐先生合作,只是碍于许家的面子才勉强成行,夏如水今晚算帮了您一个大忙,为何还为难她?”

    宫峻肆原本低头处理事务,此时身子微微一凝,脑海里闪出的是夏如水那副倔强而楚楚可怜的样子。他的确是拿她去搞破坏的,只是没想到她比想象中的还要骄傲,最终根本不要自己出手就把徐胖子给气跑了。

    “你关心她?”宫峻肆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突然问。韩修宇给堵得登时瞠大了眼,不知道怎么回应。

    他的反应让宫峻肆莫名地不快,手里的文件叭一下合上,“韩修宇,我说过的话别忘了!你可以喜欢任何女人,除了她!”

第15章 把她娶回家() 
“当然不会忘!”韩修宇立刻低头表态,“在我眼里,夏如水和每一个佣人都是一样的。”

    宫峻肆锐利的目光在他身上盯了好久,没有任何表情,但他的脊背却莫名地发寒,滚起了冷汗。最后,他一声不吭地上了楼,韩修宇这才缓缓松一口气。

    虽然一起长大,但宫峻肆每每露出这种表情,他就完全没了底。转头,看一眼窗外的夏如水,他想,自己对她并没有感情,只是她的脾气和身世与别的佣人不同,自己略略多关注了一些。仅此而已。

    给整片草坪浇完水已经深夜,她的两只臂膀早已疼痛得几乎废掉,根本抬不起来。而全身的衣物早就被汗水浸透,风一吹,难受到了极点。她迈着僵硬的腿往回走,落在三岔路口,不知道自己该回佣人房还是继续呆在宫峻肆的房间里。

    当然,她最希望的是前者。

    夜色里,出现一具身影,初时以为是宫峻肆,她吓得身子一抖,差点跌倒。那人显出一张脸在路灯下,“吃了饭,把自己清洗干净再回宫先生的房间。”

    是韩修宇。

    他的表情比平日里略冷,没有什么表情。

    “谢谢。”她轻轻道歉。他转身,走远。

    夏如水回到佣人食堂,果然看到桌上摆了食物,虽然冷了,但总比没有好。此时才感觉到灭顶的饥饿,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宫峻肆的房间,她没敢弄出半点声音来。房里,宫峻肆在,立在窗前,手里握着一个小小的坠子,看得出神,所以并未察觉到夏如水的到来。

    他的眉头凝在一片,眼里有着浓浓的柔情,仿佛那坠子就是最心爱的人儿。夏如水的步子一滞,立在那儿,再次被他深情的样子所打动。那坠子,必定是许冰洁的吧。

    她见多了宫峻肆的冷酷无情,知道他只有在面对于许冰洁有关的人事面前才会温柔。他的柔情和许冰洁的遗物都在提醒着她,自己是一个罪人。如此一想,内疚感便狂涌而上,她愈发不能出声,尽可能地把自己缩成了一小点。

    一夜无事,清晨醒来时刚好看到宫峻肆对着镜子理衣物,干净修整大气俊美,就算把世界上所有好听的词搬来加在他身上,也不够。他一反昨晚的柔情万种,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夏如水缩了缩,他理完衣物转身走出去,直接忽视掉她。没多久,他的座驾驶出了别墅,没有带她。

    想着昨天的事,还心有余悸,他不带自己走,夏如水反而松了气。白天,她主动和佣人一起干活。韩修宇离开时看了她一眼,没有阻止也没有给她加派更重的事情,由着她去。

    和她一起干活的是一名老佣人,早在宫峻肆未婚之前就在宫家做事,后来宫许两人结了婚,她便被派到了这边。老佣人挺健谈的,也不在乎夏如水的身份特殊,巴巴地说个不停。

    夏如水见识过小粉小凤的人前一面人后一面,谨慎了许多,佣人说再多她也只静静听着。话题,不觉间再次绕到了宫峻肆身上,夏如水蓦然想起他昨晚对坠子时那副深情的样子,忍不住问了出来,“宫峻肆和许冰洁,感情真的那么好吗?”

    “好,自然好了。”佣人叭叭地点头,“宫先生脾气偏冷淡,任何女人都近不了他的身,我可不止一次看到他无情地把缠着自己的女人丢出门外,半点面子都不给。不过,太太是个特例。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太太和他的感情非同一般,她可是唯一一个宫先生不抗拒的女人。宫先生除了和她可没跟别的女人传出过任何绯闻,也只有在太太面前,他才会笑。他们两个结婚是大家早就认定的,半点悬念都没有。”

    “是……吗?”夏如水再次沉重起来。青梅竹马外加专情,这样深厚的感情被她一刀劈断,宫峻肆没有把她给劈了已经算法外开恩。

    忧愁,弥漫了满面满脸。

    佣人并没有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继续自己的话题:“太太啊,真是命不好,明明拥有这么好的老公却偏偏一病不起,最后还……”

    “放肆!竟然感嚼主子的舌根,活得不耐烦了!”一声吼突然惊动了二人。夏如水回头,看到一个打扮华丽的中年女人怒气冲冲地看他们。老佣人一看到她,手里的扫把吓得叭一下子打在地上,低头就喊,“亲家太太。”

    亲家太太?

    夏如水愣在那里。

    她是许冰洁的母亲?

    女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一看就是极难亲近的人。夏如水的身子抖了抖,没有忘记自己就是气死许冰洁的那个人。

    许夫人的目光也随即转向了夏如水,对着她打量了又打量:“她是谁?”

    “哦,是家里的佣人。”老佣人还算客气,没说出她的女奴身份。

    “佣人?怎么以前没见过?”许夫人的语气里显出对宫家的熟悉。佣人为难地看看夏如水,“她是气死……”

    “她是太太过世后才请来的佣人。”有人截住了佣人的话,道。夏如水早就揪紧了心,知道佣人一旦如实相告自己必定没有好日子过,能不能活过今天还是个未知数。这人的话显然救了她。

    她转头,看韩修宇不知何时到来,安静地立在那里。说完这话后,他才走近,客气地与许夫人打招呼:“亲家太太,突然过来,有事吗?”

    面对韩修宇时,许夫人的表情明显缓了下来。虽然不可一世,但她到底知道韩修宇在宫峻肆那儿的地位,不敢乱来,只道:“我是来找峻肆的。”

    “宫先生马上就到。”韩修宇客气地道,摊手朝她做了个请的动作,“亲家太太到屋里等她吧。”

    许夫人听从地往里走,却不时回头来看夏如水。

    没过十分钟,果然宫峻肆回来了。他穿过门廊,走向许夫人,“妈怎么过来了?”虽然许冰洁死了,但他依然把许夫人称为“妈”,态度和语气都算恭敬。

    许夫人立马站了起来,“峻肆啊,我昨天听老徐说,你为了护着一个女人拒绝了跟他的合作,这可是真的?”

    宫峻肆微微敛眉,没有回应。

    许夫人急了,“冰洁才走多久,你不会就……”

    “放心妈,我对别的女人没有兴趣。”这次,他很爽快地做了回答。许夫人揪紧的心这才略略放松了些些。许家的企业靠的全是宫峻肆,如果他另找女人把许冰洁忘了,许家也会蒙受巨大损失的。

    许夫人故作伤感地点点头,“这就好。冰洁对你一片痴情,却是命苦得很,这么早就……峻肆啊,我也不也奢求你什么,只求你别忘了她活着时对你的一腔痴情,别这么快就……就找别的女人。”

    “不会的。”他应。

    “我知道你不会的。那个女人就是院子里的那个女佣吧,昨天子峰对我说,挺喜欢她的,要不你就把她给子峰吧,反正你也不喜欢她。”许夫人这算是进一步的试探。要是宫峻肆真喜欢上了那个女佣,必定会忘掉许冰洁,他们家的利益就没有保障了。

    宫峻肆的眉头拧成了一团。他不是傻子,许夫人心里想什么,比谁都清楚。他该说出夏如水存在的真实原因的,只是在看向窗外时忽然没有了说出来的兴趣,只转移了话题,“子峰年纪不小了,爸妈不该再一味地宠着他纵着他,由着他想要什么给什么。尤其在女人方面要有所节制,不要到时闹出事来不好收场。公司里的事情,也该交给他管理,有什么不懂的,弄不明白的,尽管到这里来问我就是。当然,他要是愿意跟着我学习,也是可以的。”

    “这个……”许夫人没想到他会反过来教训许子峰,一时不知道回应什么才好。宫峻肆是一个相当严厉的人,除了对许冰洁,对谁都不客气。她哪能让自己的儿子来受委屈。就算她同意,许子峰本人也不同意啊。

    “那个……我和你爸会好好考虑的。”她苍白无力地应,再不好说要夏如水的事。宫峻肆极为客气地招待她,她却如坐针毡。宫峻肆不好相处,若不是许冰洁嫁给了他,自己万万没有资格跟他说上什么话的。大概与他的气势有关,许夫人每次与这个女婿打交道都有种逼上梁山的感觉。

    她没敢多留,找了个借口出来,在越过夏如水时,狠狠瞪了她一眼。夏如水敏锐得很,自然感觉到了她的瞪视,身子不由得缩了一缩。她不敢看许夫人,因为内心里浓重的愧疚感和罪恶感,只能无声地咬了嘴。

    许夫人回家,把宫峻肆训的话转达给了许子峰。许子峰气得跳起了脚,“我不是让你把那个女人带回来吗?怎么只带回来这些乌七八糟的话!”

    许夫人气得差点把包抡在许子峰头上,“你就不能消停点?一个女人而已,值得这么瞪鼻子上脸的?宫峻肆不同意,我有什么办法?难不成为了她跟宫家闹翻?女人在你那儿跟玩具似的,几天就扔了,我跟他闹值得吗?”

    到底是亲生儿子,许夫人对许子峰玩女人的态度十分清楚。许子峰不服气地抱起了臂,“不会的,这一次,我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女人。”他忆起了夏如水那张干净到没有任何杂质的脸,那张脸让人觉得,她是连头脑都很干净的人。他喜欢夏如水给他的感觉,心里觉得,自己是真爱上了。

    “不信?我可以把她娶回来!”

第16章 宫峻肆受伤了() 
许夫人这回气得真把包抡在了他头上,“说的什么混账话!娶一个女佣回家,你还要不要脸?许家的脸还要不要?”

    许子峰才懒得管什么脸不脸的,自家母亲没有把喜欢的女人弄回来,他十分不爽,“我不管,我就要那个女人!”

    他自己也有点理不清,为什么会对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如此恋恋不忘。更何况那女人还可能和自己的姐夫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夏如水莫名地打了一个喷嚏。她拢了拢衣衫,感觉到了深秋的凉意。她不怕冷,最怕的是面对宫峻肆。不管他冷面冷脸的时候,还是在思念许冰洁时的深情模样,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刑罚。这种刑罚比干体力活要难熬几千几百倍。

    她抬头看向楼上宫峻肆卧室方向。那里没亮灯,宫峻肆还没回吧。她倒希望他不要回来了。

    有意磨蹭到十二点多钟,宫峻肆的房间一直没亮过灯,夏如水终于完全放了心,准备回屋休息。只是没走几步,就看到一道身影踉跄一下几乎跌倒,最后勉强扶住一棵树。

    那人离她很近,所以不能视而不见,她只能跑上前去扶,“怎么了?”

    那人抬头,露出一张棱角分明却俊美无比的脸来,是宫峻肆!

    她吓得松了手,他的身子狠狠地晃了一下,她只能急急忙忙再去扶。他的鼻息间并没有酒味,只是身子晃得厉害,她看他把手覆在腰间,不由得触了过去。

    触到的,是湿湿的东西。她抬指一看,吓得叫了起来:“血!”

    “闭嘴!”一只手横过来,捂住了她的嘴。那只手上同样沾满了血水,捂得她满脸都是,血味浓重。夏如水吓呆了,只能一味瞠着大眼,宫峻肆的嘴滑到了她耳际,“扶我……进房。”

    醒悟过来的她点点头,吃力地扶着他进了大厅,上了楼。到房间后,她将他放倒在榻上,这才有时间去看他的伤口。

    他的伤口虽然被衣物掩了,但不停有血水涌出来,腰下早就浸湿。是谁,敢对他动手?她猜测着却猜不出什么来。

    “你的伤很严重,要叫医生!”她再次注意到了他的伤口,急着道,要去打电话。手被握住,“没那么矫情,拿药箱!”

    夏如水只能把药箱搬来。宫峻肆吃力地爬起来,去药箱里拿纱布。

    “你不会要……自己包扎?”她惊呆在了那里。

    宫峻肆没理她,兀自扯高了衣角,而后用药水清洗伤口。他的动作不快,但还算稳,如果不是他的额头沁出冷汗,她真要怀疑他这是在给别人包扎伤口而不是为自己。

    包扎完后,他把脏衣物随手一扯,拾了件睡服披上。他的脸上有些苍白,不过精神还算好。看他好像没事了,夏如水才缓过一口气来,默不作声地把他的衣物收起来,拿去洗手间洗。

    不管什么原因受的伤,留着血迹总是不好的。她听说宫家黑白通吃,自然想到的是他给什么黑道上的人扯上了关系,若是这样,更不能残留血迹。她甚至把房间拖过几遍,直到闻不到血味才罢休。

    宫峻肆半眯着眼躺在榻上,也不阻止,由着她去。

    不一会儿,扣扣的敲门声响起,韩修宇推门走进来。

    “宫先生。”

    “怎么样?”

    夏如水把空间留给了两人,自己呆在洗手间,偶尔听到“许子峰”这个名字,其它的就听不清晰了。等韩修宇离开她再走出来时,发现宫峻肆已经睡着。他浓烈的剑眉微微蹙着,大概伤口还很疼。此时抿了嘴角,仰躺在那里,竟带了一丝孩子气。

    夏如水安静地在榻前立了一会儿,他没醒。她走到对面,坐到了地毯上。因为担心伤口发炎,她一晚上都没敢怎么睡,起来看了他好几次。不过这都是偷偷进行的,宫峻肆自然不知道。

    大概因为晚上熬了夜,她竟睡过了头,醒来时,太阳已经照得老高。夏如水急急忙忙爬起来,本能地朝榻上看去。宫峻肆已经不知所踪,若不是窗外挂着他昨天受伤时穿的衣物,她真要怀疑他是否回来过。

    她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他,只能走出去干活。

    “峰少?”

    有佣人从她身边走过,却突兀停下,叫道。

    夏如水抬头,看到许子峰不知何时立在她对面,眼睛紧紧地扎在她身上。眼神里,不复迷恋和喜欢,而是锐利地扎在她身上,几乎能扎出洞来。

    猛见得他这样,夏如水吓得不轻,手里的农具都打掉了。

    许子峰忽视掉佣人的打招呼,大步朝她走来。她本能地退一步,想要逃开。他的手狠劲地掐在了她身上,将她拖了回去重重撞向后头的一棵树。树杆又粗又硬,撞得她头眼花昏,许子峰的脸已靠近,在她面前咬牙切齿,“我姐,是你害死的!”

    脑袋,轰一声炸开!夏如水惊呆在那里,突然之间失去了语言能力。

    他是怎么知道的?宫峻肆说的吗?

    他此时的目光越发凶狠,几乎要杀了她!

    夏如水咬住嘴角,任由自己的身子颤抖不已却没有求饶。人是她害死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亏得我那么喜欢你,甚至还想……”“娶你”那两个字,他再也吐不出来了。再怎样同流纨绔,他还是有亲情概念的,更何况许冰洁待他不错。

    他闭了闭眼,指下的力度下得更重了。要不是他昨天想直接将她抢走来了这里正好碰上多嘴的佣人,怕是一辈子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

    抬起巴掌,带着风声拍下去。夏如水吓得闭了眼,却并没有退缩。她知道犯过的错躲不过,只能承受。那巴掌却在半道上生生刹住。

    许子峰到底没有拍下去。

    她楚楚可怜无助却不躲避的样子拧痛了他的心,他觉得自己荒唐极了,竟然还能对害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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