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圣-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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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瑶这番话让华成杰眼前一亮。

　　　　“好，不愧是我华家儿郎。这几天我们议事时你就过来旁听吧。”

　　　　青瑶忙欣喜道：“谢谢太叔公。”

　　　　说完，青瑶就自觉的站到一边，不再打扰他们。华成杰见此，又是暗自点头。

　　　　华成杰又叫来几个副将，商议着接下来的行动。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刺耳的长鸣。

　　　　“不好，狼蛮人又来攻城了。”

　　　　一行人急急出了营帐，向城墙跑去。他们最少都是举人以上的文位，跑起来迅捷如风，很快就不见了踪影。只有华天修还没忘了青瑶，叮嘱了她一句：“待在这里，不要乱跑。”说完也很快消失了。

　　　　青瑶在留在营帐等待和上城墙观战之间权衡了下，然后迅速决定听从本心，也撒开腿往城墙跑去。

　　　　越接近城门，城门外的厮杀声就越清晰。等到青瑶站上了城墙头，就看到城门外已处于一片混战。人族这边的学士、翰林、进士都没有出手，蛮族那边的蛮王、蛮侯、蛮帅也依然按兵不动。

　　　　蛮兵的数量远多于人族，所以除了派出一部分蛮兵与人族混战外，他们还有余力来攻城。妖蛮虽不会像人族一样使用攻城器具，但他们锋利的爪子让他们可以轻易地插入墙砖缝隙中，然后一点一点的爬上去。

　　　　正当有一批蛮兵要爬上墙头时，城墙突然发出一阵金色的光芒，紧接着所有趴在墙上的狼蛮就如下饺子般纷纷滚落。

　　　　青瑶眼睛一亮：“固若金汤！”

　　　　她还没高兴几秒，就听到周围有人担心道：“也不知道这‘固若金汤’还能坚持多久。”

　　　　青瑶赶忙仔细看去，果然，这城墙上的金光越来越弱，估计最多只能再坚持一个时辰，那一个时辰后该怎么办呢？

　　　　“华成杰，本王看你还是乖乖开城门投降吧，这样本王还能给你留个全尸，不然，等到这城墙失去防御力，就别怪本王生吃了你！”

　　　　那狼蛮族的蛮王实力非凡，自是一眼就看出了城墙的状况。

　　　　华成杰闻言冷哼了声，然后也不与那蛮王废话，张口诵道：“古戍依重险，高楼见五凉。山根盘驿道，河水浸城墙。”

　　　　话音刚落，城墙周围地势开始发生巨大的变化，一座座险峻的高山缓缓拔起，城墙外，一条深深的护城河缓缓绕墙流淌着，原来站在墙根处的狼蛮兵们纷纷落水，狼蛮的攻城行动被迫打断。

　　　　那蛮王见此脸色扭曲了下，但也知道今天是无法攻下城墙了，当下咬了咬牙，恨恨地道：“退兵！”

　　　　狼蛮退兵了，但人族这边也无人欢呼。大家心里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也许明天他们就会卷土重来，到时，有可能就是死战到底了。

　　　　活下来的士兵们在自觉地收殓着还剩下的同袍的尸体，妖蛮喜吃人肉，许多尸体都被他们直接拖回去当储备粮了。

　　　　整个蓟门关几乎无人说话，大地上弥漫着一股悲壮。

　　　　青瑶也受到了感染，她觉得自己不能这样什么也不做。青瑶想到自己制的金疮药效果还不错，而自己的医术勉强也能对付外伤，就去了伤兵营。连续的战争下来，伤兵越来越多，华家的医修虽多，也已经忙不过来了，只能给那些特别严重的治疗。

　　　　青瑶的水平虽然还不高，但对于战场上的这些外伤的处理还是会的。就算没有念力催动，无法立竿见影，也聊胜于无。

　　　　青瑶拿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包，开始一个个的帮士兵们止血、止痛，然后又用营地里有的草药现配了一些金疮药，一一为他们敷上。

　　　　那些受了轻伤的士兵知道她姓华，也没有阻止她。好多士兵在被她医治后还向她道谢。

　　　　青瑶也不管其他，一直在伤兵营里待到了晚上。等到她出了伤兵营时，她的胳膊已经颤抖到抬不起来了。

　　　　晚上，回到营帐躺在了床上，青瑶这才有心思回想今天看到的事。

　　　　那战场上数万人的厮杀、结束后的尸横遍野，以及伤兵营里的惨不忍睹，整个军营弥漫的悲壮气氛都让青瑶觉得有点应接不暇。心口沉甸甸的。人命的轻贱再次让她认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战争的残酷。

　　　　青瑶辗转反侧，有些难以入眠。实在睡不着，她把意识沉浸到了脑海中的那个空间里，然后翻开十三经注疏，开始默念起来。渐渐地，青瑶的心神完全进入了文章中，整个人放松了下来，疲惫了一天的身体也仿佛受到了神秘力量的滋养，迅速的恢复着。

　　　　第二天一早，她又是精神奕奕了。

　　　　青瑶去了华天修的营帐和他一起吃早饭。饭桌上，华天修有些沉重。

　　　　“清儿，爹估计今天就是决战的日子了。狼蛮不会给我们等到救兵的时间的。今天你就不要去城头了。今天不像昨天，在城墙上有你太叔公保护，今天你太叔公肯定也要出手的。他们交手动静太大，城墙上肯定会被波及，所以你就待在营帐里，或者去伤兵营吧，爹看你昨天就做的很好。”

　　　　青瑶拿着筷子的手顿住了。

　　　　“爹，你今天是不是也要上场。”

　　　　“嗯，如果如果，今天蓟门关要守不住了，爹会让良姜来找你的，到时你就跟良姜走。”

　　　　听到这，青瑶的眼泪瞬间没有忍住，啪的一声掉在了碗里。但她死死地低着头，没有让华天修看到。

　　　　“嗯，我知道了，爹你放心，我分得清轻重，不会冲动的。”

　　　　青瑶只掉了那一滴泪，然后就表现的若无其事的去了伤兵营。

　　　　在伤兵营没待多久，青瑶就又听到了敌袭的警报声。她强忍着出去看看的冲动，手上给伤兵包扎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一整天，战争都没有停止，青瑶也没有离开伤兵营，只从不断送来的伤兵口里听到一两句战事消息。

　　　　开战没多久，狼蛮王就直接对上了承英公

第四百四十六章　重找初心　走出红海（）　
看不到的小天使们等6个小时就可以啦说话的是华青杉；他昨天的功课又没做好，所以急切的希望能在夫子面前好好表现。

　　　　“咳咳；夫子，各位同学；我所要阐述的是‘喜怒衰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

　　　　这句话的意思是人的内心没有发生喜怒哀乐等等情绪时，称之为中。发生喜怒哀乐等等情绪时；始终用中的状态来节制情绪；就是和。中的状态即内心不受任何情绪的影响、保持平静、安宁、祥和的状态，是天下万事万物的本来面目。而始终保持和的状态；不受情绪的影响和左右，则是天下最高明的道理。

　　　　所谓中庸之道；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出；中庸即不偏不易。所谓‘圣人不动情’；即内心不发生喜怒哀乐的情绪；始终是平静安宁祥和的状态。动情时；也始终用平静安宁祥和的内心来控制情绪；不被情绪所牵引和左右；此即‘真常须应物；应物要不迷’的修行目标和修行标准。”

　　　　“学生有不同看法。”

　　　　华青杉刚刚阐释完；就有一名约十岁的少年站了起来。

　　　　“华明兄有何高见？”

　　　　提出反驳意见的是偏远杂支的华明，他的血脉已经远的不入排序了，像这样的杂支子弟，只有天资十分出色才能进入族学读书。

　　　　“在下觉得所谓‘节’是指行事的原则，判断事物的的标准，‘中节’就是指要按原则行事，而非只是节制。”

　　　　夫子缕了缕胡须，沉吟了下。

　　　　“青杉，你先坐下吧，华明，那你破题用的哪一句？”

　　　　看见夫子的表现，华明强忍住兴奋，侃侃而谈道：

　　　　“学生想用‘君子和而不流，强哉矫’这句话。‘君子和而不流，强哉矫；中立而不倚，强哉矫；国有道，不变塞焉，强哉矫；国无道，至死不变，强哉矫。’君子能与不同的人合作，但却不会盲从，君子恪守中庸之道，不偏不倚；国家政治清明，不会放任自己，无所作为；国家混乱无常，也不会放弃自己的道德操守，这才是强者。所谓中庸之道，无外乎是像这样无论什么条件都能恪守自己内心的原则和底线。”

　　　　夫子点了点头，表示认可。然后，又有不服气的学生自发的站了出来辩驳。

　　　　很快，全班一半多的学生都发表了看法，华青枢也将自己的论题换成了“人皆曰予智，驱而纳诸，罟擭陷阱之中，而莫之避也。”站起来阐述了一番。

　　　　青瑶一边听，一边不住地在心里暗叹，世家就是世家，都是少年英才，不能小觑别人啊。

　　　　虽有如此感叹，但青瑶还是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她又捋了捋自己的思路，然后整整衣袖，站了起来。

　　　　“夫子，学生也有一点拙见。”

　　　　青瑶站起身对夫子施了一礼，夫子点了点头。

　　　　“讲。”

　　　　“学生想以‘天下国家，可均也；爵禄，可辞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这句话来破题。”

　　　　夫子闻言终于惊讶了。

　　　　“这句话倒很少被人拿来破题。”

　　　　“是，这句话的意思是天下国家可以治理，官爵俸禄可以放弃，雪亮的刀刃可以践踏而过，中庸却不容易做到。这是孔圣人在说明要做到中庸的难度。而依学生看来，这中庸之道，可难可易。”

　　　　“有意思，你继续说。”

　　　　“说其难，不过是因为这中庸二字，难以把握。按学生看，这中庸之道可以把它分成三层理论：

　　　　第一层理论：中不偏，庸不易。是指人生不偏离，不变换自己的目标和主张。这就是一个持之以恒的成功之道。孔子有曰：‘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民鲜久矣。’

　　　　第二层理论：指中正、平和。人需要保持中正平和，如果失去中正、平和一定是喜、怒、哀、乐太过，治怒唯有乐，治过喜莫过礼，守礼的方法在于敬。只要保持一颗敬重或者敬畏的心，中正、平和就得以长存，人的健康就得以保障。

　　　　第三层理论：中指好的意思，庸同用，中用的意思。指人要拥有一技之长，做一个有用的人才；又指人要坚守自己的岗位，要在其位谋其职。”

　　　　“好！”夫子听到这，忍不住击节而起。“你继续说。”

　　　　“中庸是说人的道德如果能达到中庸，就是最高的道德，百姓一直在努力追求。中庸不是不能实现，而是很难实现。为什么？因为中庸没有量化的标准，只能靠我们自己来感悟。”

　　　　夫子忍不住又感叹道：“不错，中庸之道难就难在这里。”

　　　　青瑶继续道：“但如果将中庸进行量化处理，那中庸就容易实现了。”

　　　　“怎么说？”

　　　　“谈到中庸，必须要谈道，道离不开目标，没有目标的生活就失去了意义。圣人的目标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谈中庸要谈到让大家可以实践为好，也就是接地气。就比如吃饭，给自己定一个七分饱的目标，这样就容易实现了。

　　　　另外，也可以通过学习来获得中庸之道。子曰：‘舜其大知也与？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斯以为舜乎？’又有：‘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果能此道矣，虽愚必明，虽柔必强。’学习，是一件下至黄口小儿，上到耄耋老人都能做到的事，自然就不算难了。”

　　　　夫子仰怀大笑，看着青瑶的目光里满满都是赞赏。

　　　　“好好好，我华家族学又添一英才啊。此次辩论你当为魁首，其他人有觉得自己的言论更精彩的吗？有的话就站起来发言，没有的话本夫子就直接宣布结果了。”

　　　　下面的学生互相看了看，并没有人不服气，华青枢还转过身来看着青瑶，眼里充满了崇拜。

　　　　青瑶倒是并不自得，毕竟她有前世的底子在，眼界也开阔的多，且她为人也一向信守中庸之道，所以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倒是看了华青枢的样子心里有点好笑，果然还是小孩子，这就崇拜上了。不过按说他这样的性格怎么会在班里混成这样？

　　　　青瑶走神间，夫子已经把她的魁首定了下来，又敲了敲铃。

　　　　“行了，这堂课就上到这，华清，月底之时你到我的教舍来，我会带你们去药祠。”

　　　　青瑶赶忙应是。

　　　　中午，青瑶前往饭堂吃饭，周围聚集了一帮人，都是在称赞她。

　　　　“华清，你好厉害啊，你上午讲的中庸之道既易又难，我都没想过这个方面呐，你的脑子也太好了吧。”

　　　　说话的是华青杉，青瑶算是看出来了，这就是个活泼的主。

　　　　“就是啊，华清，你解释的中庸之道的三层理论简直太精彩了。”

　　　　这是另一个族兄华青榕，今天也在课堂上发表过言论，青瑶对他还有印象。

　　　　“青榕族兄你今天的那番言论也很棒啊，给了我不小的启发呢！”

　　　　周围又是一阵热议，华青榕课上的发言也的确不错。

　　　　青瑶环顾了下四周，发现并没有华青枢的身影，不禁问道：“华青枢怎么不在？”

　　　　她的话音刚落，周围瞬间静了下来，半晌，才有个华青杉回答道：“他一向不在饭堂吃饭的。”

　　　　青瑶皱了皱眉头，这反应，不对劲啊。

　　　　“为什么？族学不是规定了学生中午必须在饭堂吃吗？”

　　　　“嗨，你不知道，这其中是有缘故的。其实青枢族弟原来也是在饭堂吃饭的，只是之前出了点事。你应该也能看出来，青枢族弟他身体不好，所以一直在吃药，恰巧那天在饭堂吃的菜和他的一味药相克，本来只是小问题，但他身子太弱，就一下子严重了。他是族婶的命根子，这件事一发生她就立刻找上了族学，态度强硬的要求让青枢族弟单独用餐。族学里看在天运族叔的面子上只得同意了。

　　　　要说这样也是情有可原，我们也不至于这样就疏远青枢，但族婶当初在族学里闹得那一出让人印象太深刻，再加上后来我们在上蹴鞠课时青枢不小心摔倒了，族婶又来闹了一通，所以我们现在都不太敢和青枢走得太近了。而且整个乙字班里青枢年纪最小，平时功课还有天运族叔给他开小灶，所以我们也聊不到一起去。”

第四百四十七章　倒打一耙　是非曲折（）　
“瑶儿；你真的没事？”

　　　　青瑶有些无奈，华天修这都问了第七遍了。

　　　　她只能耐着性子在他面前转了一圈；然后道：“爹，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华天修轻吐一口气；又给青瑶搭了搭脉；确定了她真的没事；这才安心。只是，没过多久他就又不放心了，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询问。

　　　　青瑶无奈的同时又忍不住心里热热的，她知道她在他们面前突然被撞入红海中的事吓到他们了；所以尽管再无奈，她还是在华天修每次问的时候耐心的回答他，半点没有敷衍。

　　　　而一旁的敖九煊虽然一直沉默不语；但青瑶却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

　　　　“对了；我被撞到红海中后；后来的情形如何？”青瑶突然想起这件事；忍不住拿出来转移华天修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华天修听到青瑶的问题立刻变得愤慨了起来；不再那么患得患失了。

　　　　不过，青瑶看华天修的表情却觉得有些不对劲；难道谷天阳的下场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

　　　　还没等华天修将事情叙述出来，青瑶便亲眼见到了谷天阳的下场；因为此刻；他竟然完好无损的带着一群人守在路口；目标，似乎就是他们这一群人。

　　　　“都给我上！抓｜住他们，就是他们与妖族勾结，打伤了老夫！老夫已经跟圣院和朝廷通报了，这些人一律缉拿，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青瑶顿时瞪大了眼睛，什么情况，这谷天阳竟然不仅没死，反而提前离开了金沙流道，还倒打一耙，诬陷他们？

　　　　她看向华天修，就见华天修此刻面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但却并没有多少意外的表现，显然对这种情况他事先已经有所预料了。

　　　　他站了出来，怒指谷天阳：“谷天阳，真正与妖族勾结的是你吧！你莫要倒打一耙，是非公道你我心里都清楚的很！关于是否与妖族勾结背叛人族，我华某敢立下天道誓约，你谷天阳敢吗？”

　　　　谷天阳被华天修直截了当的天道誓约给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他却也并不是很害怕，眯了眯眼冷笑道：“哼！天道誓约？你难道是又想钻什么文字空子了？老夫告诉你，别跟老夫耍花样，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刀剑无眼，老夫可不担保你们的小命会不会出什么岔子！”

　　　　青瑶有些奇怪，谷天阳怎么会这般嚣张？而且，他说跟圣院通报过了，瞿圣是知道她的，怎么可能会同意谷天阳的做法？

　　　　她忍不住问了出来：“你这么做瞿圣他老人家同意吗？”

　　　　岂料青瑶刚刚问完，谷天阳竟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瞿圣？瞿圣现在自身都难保了，哪还有精力来管你们？哦我说呢，我说你们怎么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看来你们背后是有瞿从龄给你们撑腰啊！那我可要合理的怀疑一下，瞿从龄瞿圣是不是也那么清白了！”

　　　　青瑶顿时大怒：“你——”

　　　　还没等她骂出口，谷天阳就又堵住了她的话：“你什么你！不敬前辈！这就是你的态度！今日｜你们无论如何都别想离开这里了，赶紧束手就擒吧！”

　　　　说完，他手一挥，原本在他身后还有些迟疑的人顿时不再犹豫，扑了上来。

　　　　华天修左手猛地一用力，迅速将青瑶拉到了身后，随后毒经浮现在他身前。

　　　　他迅速默念几句，顿时，一股灰色的毒雾渐渐弥散开来，并且越来越浓。

　　　　青瑶见状，默契的将两丸解药递给敖九煊和刘云清，她自己和华天修倒是不需要，作为医修，若是连自己下的毒都能毒死自己，那也就没必要当什么医修了。

　　　　对面的那群人似乎都他们的身份都很清楚，对于华家出身的华天修所放出的毒雾他们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原本在往前冲的那些人瞬间就停下了脚步，转而蹭蹭蹭后退了数步，与毒雾拉开了距离。

　　　　谷天阳气怒，大吼道：“退什么退！他只是华家的分支而已！华家擅长的也不是毒术，凭你们的修为，这毒根本奈何不了你们！现在都给我继续上！”

　　　　那些人被谷天阳说的顿时有些犹豫起来，眼前越来越浓的灰色雾气让他们忍不住心生忌惮，但谷天阳说的又有道理，华家虽然是医圣世家，可华家并不擅长制毒、解毒，而且他们中实力最低的也有翰林文位，一般的毒药短时间内确实无法给他们带来太大的影响。那么上？

　　　　他们的态度变化表现得那么明显，华天修又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所以他冷笑了一声道：“怎么，我华家以外科之术闻名，就让你们以为我华家其他医道本事不行？觉得我的毒术不足为惧？那你们就来试试呗！亲自感受一下，感受一下我华家在毒术上到底是强，还是弱！”

　　　　华天修这么一说，对面的人顿时分为了两派，一派被激出了血性，直接大跨步就要来尝试一下，而另一派却更加保守了，看到有人上前了，索性停留在原地观望。

　　　　华天修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奇怪的笑意。他掩在袖子下的手中悄悄地飞出两只极小的飞虫，在灰雾的掩盖下悄无声息的钻进了毒雾中。

　　　　其实他刚刚说的那番话是故意那样说的，华家在毒术上可能只出了青瑶这么个另辟蹊径的奇葩，而他放出来的毒雾也只是毒经上很普通的灰瘴，对于翰林以上文位的人来说的确无法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毒雾的威力不大，却不代表他是危言耸听了。他只说是毒术，可没单指他放出的这些毒雾，因此，借着毒雾，他放出了虫瓮里的剧毒毒虫。

　　　　灰雾的浓度已经很高了，视线虽然没有完全受阻，但要隐藏两只微小的虫子还是绰绰有余的，因此，华天修的小动作没有一人发现。

　　　　几个人冲进了灰雾中，一开始，他们的动作毫无迟缓，那灰雾确实对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就在那几人心中一喜之时，勃颈处突然传来一阵麻痒的感觉，随后，几乎就是眨眼的功夫，他们就彻底无法动弹了，只能感觉到那股麻痒从勃颈处开始蔓延到全身，而他们却丝毫无法控制自己的手去挠，一时间，那几人的脸都因为这种抓狂的感觉而扭曲了。

　　　　站在灰雾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的人的表情，但大概的身形却还是能看到的。当几个人的身体都不动了时，谷天阳等人立刻察觉到不对劲了。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谷天阳怒道。

　　　　不过，因为灰雾的阻隔，华天修完全没有接收到谷天阳的怒气，他看着灰雾里那几个此刻动弹不得了的人，面色阴沉不定了一会儿。

　　　　青瑶像是知道他心中的纠结，上前握住了华天修的手，“爹，按你想的去做就行！”

　　　　华天修沉沉的吐了一口气，又沉默了会儿才点了点头。

　　　　青瑶见状，转头又看向敖九煊。

　　　　“九哥，准备好了吗？”

　　　　敖九煊微微颔首，他的脚下，一个复杂的阵法微微亮起，随时都可以启动。

　　　　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