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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黄时雨:青梅惹不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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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自己喜欢他,可我不确定到底这种喜欢有没有上升到爱情的高度。

    我握住他的手,学着他的样子把他的手贴到我的心口,看着他清泉似的明眸,一字一顿道:“我发誓,文静殊定会对傅怜之倾心相待。”

    并且……学着去爱。我在心里告诉自己。

    他紧紧扣住我的手指,细细密密的吻又落到我的眉眼间,我闭着眼睛,细细感受他唇间细腻而又温柔的触感。这感觉就像是春天的细雨,秋天的暖阳。

    他抱着我,我依着他,这一刻我们的眼中只有彼此,没有其他。

    这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仿佛一瞬间就已经天荒地老了。

    ?

    相处的时间,总是短暂。

    天暮时,他备了马车送我回公主殿。但他毕竟没有得到惠帝的传召,贸然进宫只会引来猜忌。因此,我执意只让他送我到宫门口。等我亮出解语给我的腰牌,再回头看时,他正站在宫墙转角处注视着我。

    我撩着车帘,对他微微一笑,他抬起臂膀朝我挥手,慢慢的对我说了几个字。

    我不会唇语,但还是看明白了他的话。

    他说:照顾好自己。

    我重重点头,然后也对他说了三个字:你也是。

    车轮辘辘地压过石板,眼前的朱红大门缓缓的在我眼前关上,他的身影也缓缓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放下车帘,任自己在马车中的小小一方空间里,被黑暗淹没。

    回到公主殿时,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去。

    听说我回来了,萧解语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握着我的手说:“静殊,你去哪儿了!等我回来还不见你的人影,我急得像什么似的,就差找父皇调动御林军满城找你了!”

    我嗔怪地睨着她:“那里就要如此兴师动众了?我还能丢了不成。”

    萧解语见到我,顿时松了一大口气,现下看到我安然无恙,脸色稍有好转:“可不是,长得这样好看,万一遇到见色起意的歹人可怎么好。”

    我的心里乐开了花。奇怪,她以前也不是没夸过我长得好看,怎么偏偏就是今日像吃了蜜一样舒坦。

    萧解语抱着胳膊捏着下巴作沉思状,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啧声一叹:“我怎么觉得,几个时辰不见,你颇有些不同了。”

    我轻咬着指甲问:“那里不同?”

    她围着我转了几圈儿,摇头道:“看你这粉面含春的模样,莫不是与某个公子有缘千里来相会了?”

    她笑眯眯地依靠着我的肩膀道:“说说呗,到底是哪一位公子?”

    我被她看的脸一红,急忙转过头去,硬着头皮道:“那有什么有缘千里来相会的公子,净瞎说。”

    我故意提高了声音,转移话题道:“还说我,你和斐利古的进展也忒快了,跟射箭一样。”

    她摸着下巴,疑惑道:“这样说,我是不是得装得冷淡些,好让他晓得我是个矜持的姑娘。”

    我默默得捂住眼睛,昧着良心,一幅苦口婆心的样子继续劝道:“你是大昭公主,当然得摆出一点公主的架子,这叫奇货可居。”

    萧解语深以为然,并贯彻落实的彻底。以至于碰了几日钉子的斐利古不得不跑来问我,是不是那里做的不对,为什么萧解语与他相处时老是本公主本公主的强调着她公主的身份,这不合常理。

    我深感自己是在造孽,于是悄悄告诉斐利古说:“你不晓得,她在暗示你呢。她是本公主,你是什么?”

    斐利古不明所以。

    我恨铁不成钢的拍手:“本驸马啊!”

    斐利古恍然大悟,连声相谢。

    后来,萧解语语重心长的跑来对我说,原来知人知面不知心,斐利古竟然是个脸比墙厚的货色。

    她当时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样,我害怕极了,以为自己真的拆掉了一桩婚,还是一桩国婚!这可不是造孽这么简单了!

    我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才能把斐利古高大的形象树起来,却那晓得这不着边的姑娘托着腮帮子,满脸傻笑道:“没想到他会是那么可爱的人。”

    我:“……”

    我无话可说。或许,这就叫做天造地设,命中注定吧。

    _

    时间像流沙一样从指尖偷偷溜走了,转眼已经是半月有余。

    尚衣局那边的人已经将成型的嫁衣送了过来,萧解语拉着我帮她试穿了一番。

    本就白皙的皮肤被大红的嫁衣衬得越发白净。杏仁似的眼睛,小巧精致的鼻子,外加一张玲珑的小口,豆蔻般的年华,嫩得跟枝头刚发芽的花苞似的。

    她牵起裙摆转了一个圈儿,纤纤细腰伸手可握。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最后指着衣领道:“我记得月落人惯常穿着珍珠打的扣儿,斐利古是月落王子,你这身衣衫也是要穿给月落人看的,倒不如把领口弄成珍珠扣儿,倒是你这王子妃对月落朝臣百姓的尊重。”

    萧解语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她牵起裙摆道:“莫不如还在裙摆边缘绣上月落国花曼陀罗,想必效果更佳。”

    说完,便吩咐贴身婢女把嫁衣送去尚衣局赶制了。

    乘着斐利古约萧解语出宫的当儿,我偷偷拿出傅怜之写给我的信。

    信上无非是他每日琐事,事无巨细的通通记录下来。

    我却丝毫不觉得厌烦,反而越读越有味道。

    譬如这封,是他前几日写下来,然后托公主殿的宫人偷偷交给我的。

    上面写着:春日微雨,独倚阑干珠入泥。笔端凝墨,隔雾看花怎及你。

    指尖自墨迹上划过,那个怎及你,让我辗转反侧了几个夜晚。

    我能想象到,他独坐亭台,倚案看书的模样。也能想到,他落笔成书,却又突然怔住的模样;更能想到,他起身眺望,隔雾看花的模样。

    每一个文字都像是从纸上跳脱下来,然后在我的脑海里汇聚成他的影子。

    专注的,迷茫的,懊恼的……

    而他,会不会也像我一样,拥着被子想一整晚的心事呢。

    傅怜之,什么时候才能到你的府上,去看那隔了雾的花呢?

第31章 解语大婚() 
三月十四,是六日主位,不避凶忌的良辰吉日。也是萧解语同斐利古缔结良缘的好日子,更是大昭同月落结秦晋之好的大日子!

    皇宫中的屋檐,夹道,都挂上了朱红的绸缎。

    听宫人们说,地上的朱红从公主殿一直铺到惠帝的紫薇宫。

    如此大的排场,普天之下,怕也只有贵为一国公主的萧解语能够拥有。

    公主殿的宫人们早早的忙活起来,张罗大殿的张罗大殿,打理卧房的打理卧房,里里外外,忙得不可开交。

    我半夜三更便从床上爬了起来,彼时萧解语已经换好了改过的嫁衣,端坐于罗床之上。

    上衣绣着的尊贵华美的凤凰,下群绣着妖娆艳丽的曼陀罗,看似风格不同,实则相得益彰,衬得萧解语端庄与娇俏并存,煞是好看。

    卧房之中灯火如昼。

    有一上了年纪的白发妇人牵着她坐到镜前。

    一头如瀑青丝垂落下来,妇人手握檀香木梳,梳齿从上滑落至发尾。

    镜中少女额贴金色花蕊,眼角有红轻轻晕开,像三月的桃花般潋滟多姿。素手轻启妆奁,沾取少许口脂,轻轻涂抹于娇唇之上。

    妇人双手齐上,极为熟练地将一头青丝挽成一个精美的髻。

    我打开置于妆台上的锦盒,双手捧出锦盒中华美的凤冠。

    金灿灿的凤冠戴在头上,冠上十二只镶嵌着珍珠的流苏垂落下来,掩去美人娇艳的面容,若隐若现,仿佛隔了云端。

    窗外渐渐泛白,我打开窗子,只见一抹灿烂的阳光正照射在对面的琉璃瓦上,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

    当真是个好日子。

    “公主,时辰到了。”司礼宫人候在殿外躬身禀道。

    萧解语起身,凤冠流苏,腰间环佩叮当作响。

    我一手虚托着她的手臂,引她步入殿外,并登上早已经备好的八骑马车。

    马车宽敞极了。

    萧解语刚一落座,便跨下身子,一手撑在腰间,喊着腰疼。

    我一边伸出手替她揉腰,一边戏谑道:“若斐利古看到你这模样,指不定临阵脱逃了呢。”

    “本公主千里迢迢嫁去月落,他敢临阵脱逃,本公主剐了他!”萧解语的声音恶狠狠的,我的背脊发凉,不由得为这位驸马爷捏了几把汗。

    “到月落之后,切要与斐利古和和气气,若生了争执,记得忍让。”我倒不担心她在月落会受了欺负,皇宫里出来的女孩儿,不会连自保之力都没有。

    她拍了拍我的手,笑道:“怎的跟我母后一般教训我了,你放心,我不是意气用事的人。”

    与她相处不过一年,但却像是相识了十年之久的老友一般。平常总觉得在一起的时间还很长,到了今天才知道,分别总是猝不及防。

    我的眼睛有些酸涩,一想到她要去的是千里迢迢的月落,便觉得此生再无相见之期。

    我忍住心间的闷意,捉住她的手,本想说一些吉利的祝语,却孰料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她轻轻的搂住我,拍着我的背脊道:“莫要为我担心,倒是你,固执的跟什么似的。你要记住,在宫里莫要做松,你要做竹。”

    “竹?”我泪眼朦胧的看着她,不解问道。

    “对。”她点头,伸出手指擦掉我眼角的泪:“松太过刚直,但刚过易折,竹却不同,竹在该直的时候直,该弯的时候弯。”

    她意味深长地凝着我的眼睛:“你懂我的意思吗。”

    该直时直,该弯时弯。我重重点头,把这句话牢牢记在心间。

    马车行至紫薇宫外,老远便听宫内传来阵阵鼓声。车轮辘辘间,我知道,分别就在眼前。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挂起笑容,替萧解语理好凤冠嫁衣。

    紫薇宫正殿门口,惠帝同皇后立在殿前中央位置,身后是一些叫的上名和叫不上名的嫔妃。

    殿下两侧,分别立着朝中大臣,文武百官。殿上左侧站着惠帝的几位皇子,我一眼便看见了傅怜之,尽管他站在毫不起眼的位置。

    我扶萧解语下了马车。

    立即有身着淡红衣衫的宫人过来从我手中扶着她。我收回手,目送着她一步一步走上台阶,走到帝后面前,跪了下去,叩首道:“儿臣叩见父皇母后,今后儿臣不能在父皇母后膝下承欢,万望父皇母后保重身体。”

    惠帝微微动容,眉头紧皱,附身亲手扶她起来:“快起吧。”

    皇后已是双目含泪,捏着帕子点着眼角,又伸出手紧紧握住萧解语的手臂,哽咽道:“日后我们母女相隔万里,母后不能时时在你身侧看护着你。以往你总嫌母后严厉,但天下间又有那一个不疼儿女的母亲?语儿,若受了委屈,尽管写信告诉母后,你母后和你皇兄,永远在你身后。”

    天下间没有那个母亲不疼儿女,即便是皇后这样身居后宫经历阴谋算计的女人,也仍然有一颗颗慈母的心。

    我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娘亲,那个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女人。若她还在,是不是也会这样苦口婆心。

    萧解语亦动容的落泪:“母后放心,语儿定会保护好自己,不让父皇母后担心。”

    惠帝抿唇道:“勿要耽误吉时,让斐利古久等了。”

    他朝萧解语挥手道:“去吧。”

    萧解语依依不舍地转身,由侍女扶上马车。她站在车辕上,回头打量着殿上众人,随后,她扭头朝我瞧来。

    我含着眼泪,朝她笑着挥手。

    她犹豫了一会,弯腰低头钻进了马车。

    一身盔甲的岐王从殿上拾阶而下,奔至早已经备好的马前,他踩着马镫翻身上马,带着一只五百余人的骑兵行在前面。

    我目送着马车驶出紫薇宫。

    我知道,遥远的月落有她向往已久的天空和草原。

    她在追逐她梦寐以求的幸福,我希望她幸福,并且一定要幸福。

    我也是。

    我悄悄看向殿上,隐在人群里的傅怜之,发现他也正看着我。

    我们对视一刻,然后又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

    我知道他,他明白我。

    我想这就是古人所说的心有灵犀。

    远天之上朵朵流云,我看着天上自由的飞燕,心里想着,我也会幸福的。

    一定。

第32章 静女其姝() 
萧解语离开皇宫以后,我仍旧搬回了西殿。

    小芷托腮叹息道:“可怜公主出嫁以后,姑娘在宫里可寂寞的多了。”

    我顿了顿,笔杆握在手里,笔尖在宣纸上凝下一点。

    我回过神来,勉强笑道:“寂寞倒不至于,不是还有你么?”

    只是,心里空落落的,像丢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一样。

    窗外夜色深沉,我打发小芷先去睡了,自己却毫无睡意,只能百无聊赖的趴在案上临摹临摹字帖。

    我不常写字,因此一手字写得奇丑,每每看到怜之给我的信上那漂亮的小楷,再看看自己偶尔写的三两个字,顿时羞得无地自容。

    我决心练好书法,写一手漂亮的字,不求风骨,只求拿得出手。

    灯火如豆,窗外偶有微风,室内忽明忽暗。

    突然,窗子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我没在意。

    一方影子罩在头顶,我吓了一大跳,毛笔啪嗒一声掉到桌子上。

    抬头一看,却见傅怜之正笑意盈盈地看着我,眼中映着两簇明亮火光。

    我舒了口气,把毛笔从桌案上捡起来,抽掉被染废的宣纸,放在桌案一旁:“怎的三更半夜便来了,还跟贼人似的,大门不走翻窗。”

    他打量着我放在一旁的字,憋笑道:“你这字……倒是……自成一派。”

    我大囧,急急忙忙把纸扒拉过来揉做一团:“你不厚道。”

    他疑道:“那里不厚道?”

    我把头转到一边,撇嘴道:“你说风凉话。”

    他无奈道:“这怎么能是说风凉话呢。”

    自成一派……亏他敢说。

    脸颊被他捏了一把,我回过头去,却见他提笔沾了沾墨水,扶着书案在纸上写了几个好看的字。

    静女其殊。

    诗经《静女》的开头,也是我名字的由来,意为娴静美丽的姑娘。可惜事与愿违,我并没有如我爹的期望那般长成一名娴静的女子。

    我伏在案上,歪头看他。突然,我反应过来,才发现傅怜之写字的姿势有些不对劲。

    右手扶案,左手执笔。

    他竟是个左撇子?从前听别人说,这世上有一种人惯常用左手做事,没想到傅怜之就是这种人。

    我忍不住问他:“你平日里也用左手吃饭么?”

    他下意识的攥紧笔杆道:“为何这样问?”

    我比划了一下左手,想象不到为什么一个人还可以拿左手写字。据说,惯用左手的人比常人聪明。

    傅怜之搁笔,双手捻起纸张,轻轻吹干上面的墨迹。

    他看着我道:“也不是做什么都用左手,只幼时握笔恰巧用了左手,没来得及矫正,便如此了。”

    我唏嘘道:“你这夫子太不称职。”

    他把纸张放在案上,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那么,你认为怎样的夫子才算称职呢?”

    我举起手,假意在空中一挥,恶狠狠道:“若我是你的夫子,必定要扒了你的裤子,拿起戒尺狠狠地打你的屁股!”

    我一时眉飞色舞,倒没太注意言辞的不妥。待反应过来,只见傅怜之一双深黑的眸中似蕴了一团火。

    我被这团火灼得口干舌燥,不自觉得往后退了一步,后背紧紧抵在书案上。

    他紧随其上,长身附下来,巨大的阴影像黑网一样将我掩在他的身下。

    我紧张得掐着手心,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却不慌不忙,仍旧温吞道:“我许你试一试。”

    我紧张得直结巴:“……我,我开玩笑的。我……我是有贼心,没贼胆……”

    他垂眸打量着我,勾唇笑道:“莫怕,即便你有这真生了贼胆……我也依你。”

    我的手脚发软,这不是我印象中的傅怜之。傅怜之,怎么可能说出这些没羞没臊没底线的话?

    可是,面前这个人长身玉立,体格清瘦,且脸覆面具。一双眼睛静时如深沉湖水,笑时又似潋滟桃花。

    普天之下,又那里找得出第二个傅怜之来?

    我的双颊通红,似喝了酒一般,稀里糊涂地想,他的嘴唇,真是好看。

    糟了!

    我心里一阵慌乱,觉得自己多半是得了什么不为人道的隐疾。

    这是怪癖!

    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更不能让傅怜之知道,这是见不得人的秘密,得好好藏着掖着。

    我一时思绪万千,最后得到一个结论:我害了病了。

    傅怜之直起身子,攥起拳头放在唇边虚咳一声:“瞧你脸红的,我便暂且饶你。”

    我捧住滚烫的脸颊,微微伸舌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仰脸瞪他。

    他不加掩饰的笑了,却在我恶狠狠的注视下,止住笑意,一本正经道:“其实我来是想告诉你,最近一月我有些忙,怕是抽不出时间来看你,你莫要生气怨我。”

    我敛眉正色道:“我不要你陪我。”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我,什么也不说。

    我笑道:“你是鹰,自有属于你的天空。我虽然只是一只普通的鸟,却也要学着飞翔。我要你没有负担的去追逐,累了倦了,只要一回头,就会看见,我就在原地。”

    他的一半张脸显在明初,另一半张脸隐在暗里。半明半昧间,他长手一伸一把把我收进怀里。

    我如愿地在他的胸膛间轻轻蹭了蹭,笑嘻嘻地说:“是不是觉得,你怀里的女孩儿天上地下只此一个?”

    他收紧臂膀,轻声道:“当然……只有一个你。”

    我喜不自胜,在他怀里眯眼唏嘘:“那你可得好好珍惜,你若不好好待我,我这样的好女孩你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

    “傅怜之,只对文静殊好。”他垂头看我,犹如对天盟誓般郑重:“永远对你好。”

    此时此刻,他的眼睛是那样的澄澈透亮,仿佛微微一探,便能透过他的眼睛,探到他的内心深处。

    我爱极了他的眼睛,因为他的眼睛里映着我的影子。

    他的眼里只有我,他的心里也只有我。

    没有什么会比这种感觉更幸福。

    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很简单很纯粹。当他看你的时候,并且是当他只看你的时候,你便得到了所有。

    这种感觉,岂不是比得了江山更快活么?

第33章 如坠地狱() 
翌日,我仍同往常一样掐着时辰前往惠帝的御书房。

    刚出西殿,便见一个身穿总管衣饰,手执拂尘的公公,身后跟着四个粉衣宫女,穿过月亮门,朝西殿这边来了。

    我停下细看,却见这公公尖脸白皮,不是凤阳宫的总管江旗么?

    我直觉不好,脚底抹油,拎起裙角便跑。

    “文姑娘——”

    江旗一双小眼忒尖,在后面疾声唤我。我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身眯眼,恍然大悟道:“竟是江总管,不知唤我何事?只是眼看着皇上快下朝了,我怕是不能再耽搁了。”

    江旗一打拂尘,摆手道:“皇后娘娘已替姑娘跟皇上打过招呼了,姑娘这几日都不必去御书房了。”

    我一惊,连忙问道:“总管此话何意?”

    江旗道:“娘娘传姑娘去凤阳宫呢,姑娘去了自然晓得了。”

    说完,他侧过身去。一宫女手捧衣饰,从他身后走了上来。

    锦衣华服,玳瑁金簪。

    江旗指着宫女手中的衣饰道:“还请姑娘先回殿中洗浴,再换上这身装扮,随奴才走一趟吧。”

    我满腹疑问,却也晓得多问无益。四个宫女垂头跟在我身后,我却只让小芷候在一旁替我擦背洗漱。待沐浴完毕,才开门让她们进来。

    待她们替我穿戴好沉重繁杂的衣饰后,我才随着江旗去往凤阳宫。

    值得庆幸的是今日我并没见到皇后,接待我的似乎是凤阳宫的掌侍宫女。江旗介绍说,她叫筠娘。

    筠娘大约三十来岁,身材高挑纤细,下巴尖长,颧骨突出,满脸写着不好相处。

    见了我,先是上下打量,然后一手拿着根小指粗细磨得光滑发亮的竹筋,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着自己另一只手的手掌,围着我转圈。

    半晌,她停下来,坐回到案前。她双手交握置于丹田处,臀部紧贴着脚跟,背脊崩成一条直线,坐得端正笔直。她捧起案上热茶,白雾腾上她的眉眼,她小抿一口,将茶盏轻放回案上,抬眸道:“听说,文姑娘父亲是觐州文蓟文大人?”

    来到燕京之后,人人见我第一面,皆不免提及我的父亲。我对此习以为常,便答:“正是。”

    她站起身来,轻移莲步,走到我的面前,意味深长的说:“觐州乡野之地,民风未曾开化,可燕京不同。燕京重礼,一言一行,皆是有礼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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