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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黄时雨:青梅惹不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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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想着要不要继续骗他,可是一想到白吃了他两年的东西便再也扯不下去这个谎了。
“我,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不想骗他,不想骗这个曾经对我好的胖哥哥。
“是谁。”他问。声音平稳如常,似乎并不生气。
我大了胆子:“顾子衿。”
他怔了怔,随即毫不留情地拆穿:“可他死了。”
一种由内而外的悲凉淹没了整个胸腔。
子衿离开以后,第一次有一个人明明白白地告诉我,顾子衿死了,永远都回不来了。即便我再喜欢他,他也只是一具尸体了。
我的声音不觉有些颤抖:“他死也好生也罢,我喜欢他,这是事实。”
好半晌,他叹了口气,像一个大哥哥一样抱住我,摸着我的头说:“乖,忘记他。他死了,你却要活着。”
我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但他的怀抱出奇的温暖,温暖的让我迷醉。
我吸了吸湿润的鼻子,瓮着声音道:“我把你当哥哥,你却要我当你媳妇儿。若不是你向皇上提起,皇上怎会无缘无故想要把我指给你?我才不信那时你一个十多岁的半大的小孩儿会对我这个才五岁的小丫头片子情根深种。”
他似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摸了摸我光洁的额头,温热的手掌与他冰冷的面庞截然不同。
“你的脑袋瓜还不算笨。”他说:“我总是要娶人的,与其娶一个不知性情的大家小姐,不如娶你。”
我:“。。。。。。”
我有种想要一脚把他踢翻在地的冲动!
虽然他的这个想法很是欠打,但不知为何,我却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
我叹了口气,轻轻从他怀中挣脱了出来。
“你是还没遇到心仪的姑娘,倘若你遇到了,便恨不得把天下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的面前。届时,我该怎么办呢?”
从感情这个角度来讲,我终于在他面前拾回了久违的自信,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语重心长地说。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能遇到心仪的姑娘?”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幸好这黑暗中他不可能视力好到连这个都看的清楚。
“心动这种事情,谁说的准呢?”我不晓得该怎么解释才行得通,便只好胡说八道:“佛经里说菩提本无物,明镜亦非台。感情这种事也是如此,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你越是强求,它就越是不会出现,等你顺其自然的时候它反而来了。”
“原来过去的这许多年,你读的书还不少。”
第14章 追星逐月()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摸了摸旁边空着的床榻,确定是他站了起来,便悄悄挪了挪僵硬的屁股。
我为他这句夸赞感到汗颜,天知道我爹为了哄我多读几本书费了多大的力气。唯一几次主动读书,也是想着多读点书才能与子衿有更多的共同语言。
其实,我也并不是就讨厌读书,只是十三岁那年爹爹拿了烈女传来,说那是每个女子必须要读的书。
我翻开一看,里面多是一些违背常理,狗屁不通的道理。特别是其中记载的一孤孀,因才貌在外被帝王看中,帝王下了旨意,要召她入宫当妃子,她因不想背上二嫁的名声,竟活生生的割了自己的鼻子。
我看得不是心里滋味儿,总觉得觐州一些贞洁牌坊背后藏着无数女子的血泪。
从那以后便不爱读书了,若读书是得学这些道理,我宁死都不要读。
爹爹到底疼我,我说不想读也就顺了我的意,并不强求我。
后来那本烈女传似乎被我扔到柴房进了灶膛,也不晓得那叠厚厚的纸奈不奈烧。
“你也不用费尽心机说服我了,你放心,你既不愿意,我便绝不强求。”说完,他便径直走走到窗边,从窗户翻了出去。
窗外冷月残星,偶有虫鸣。我坐起身来,看那一抹残影极快地从屋檐闪到院内墙角,双脚轻轻一蹬,便从院内墙上翻了出去。
我躺在床上,身边是冰冷的墙。
自那日岐王夜入西颠之后的一月里,我都没再见过萧钺,惠帝果然还是派他去了营州。
这种赚尽民心的事情,他又怎么会指派给一向不怎么喜爱的傅怜之呢,一个帝王的心思终究与平民是不同的。
转眼已是春日,暖阳初升,春回大地。惠帝要去猎场行围,带着中宫皇后和几个皇子,并朝中大臣。我也随行在列。
萧解语日前派人问我,是否接到随行旨意,得知我亦在随行名单之后,她特地去寻惠帝讨了恩典,说要与我同去。
我打趣她说:“有人总是言不由衷,哪里是与我同去,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
萧解语双目含嗔:“你知道便好,莫再打趣于我了,你再这样,小心我同你翻脸。”
我感到好笑,脸上却假装严肃:“小的记住了!”
萧解语捂嘴轻笑,我也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
翌日清晨,一条浩浩荡荡的长龙从燕京东门行往皇家围场,一路锦旗飘扬,惹得路人驻足,街头摩肩擦踵。
我与萧解语同坐一车,萧解语掀开车帘探头而视。
我朝她那儿挪了挪,亦探出头,只见几辆马车前有几人骑行。
打头的一身玄衣,腰挺得笔直,似是岐王。他旁边这人,背脊清瘦,却也坐的端方,单薄的背影显得尢为倔强。
傅怜之,他也来了?
“原以为文大哥只是文采出众,没想到亦能跟我二哥一样威风凛凛地骑在马上。静殊,你有一个好哥哥。”萧解语注视着前方的大哥,突然说道。
我回过神来,见她面色红润,双眸如星。她看大哥的样子,像是在仰头看天上的月亮。无论距离多么遥远,只要远远看着,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这是她的爱情。
我想我永远都做不到像她那样,我比她要贪婪。我喜欢顾子衿的时候,会想尽办法在他面前晃悠,会绞尽脑汁让他注意到我。
我不喜欢等待,我讨厌等待。
等待像是无边无际的荒原,任你如何奔跑,也追逐不到太阳。
到了猎场,士兵们很快扎好了帐篷。远处是一片青葱绿林,微风轻轻一拂便荡起大片绿波,站在绿林边缘,鼻尖充斥着腥甜的泥土芬芳。
萧解语说,不妨去林中瞧瞧。
此时斜阳已暮,林中大树参天,不见阳光,我们只进到了绿林边缘,朦胧中传来些许声响。
萧解语颤巍巍地扯了我的衣袖说:“静殊,还是回去吧。”
我正要说话,只听身前不远处传来一声厉喝:“谁在哪儿?!”
萧解语捏紧了我的手。我也是一惊,立刻扯了萧解语赶忙往回跑。
不久便跑出了密林,太阳已沉下去了一截。
萧解语说:“刚刚那声音很熟悉。”
我反应了过来,转过头看着她。她眼前一亮,惊道:“祁相?!”
我也没想到祁珏也会跟着来,但转念一想,又觉得理所当然。
惠帝出行,必不会留个威胁在朝堂上。他说,祁珏是把刀,用好了能杀敌;用不好,则伤己。既然是刀,就得牢牢地绑在身上才肯放心。
但我觉得,祁珏这样的人,绝不会甘愿做别人的刀。
背后传来脚步声,我和萧解语回头,只见祁珏正从林中走出。他步履从容,脸上挂着一抹含义不明的笑。
“好巧。”萧解语笑道:“祁相也来这赏夕阳?”
我:“。。。。。。”
我伸手悄悄拽了拽萧解语的衣袖。
祁珏走了过来,一双眼睛潋滟如波:“原来是公主。”
他笑了笑,把手负在背后:“是密林中的夕阳好看,还是这里的夕阳更美呢?”
萧解语苦笑道:“都美。”
我无奈地耸拉着头,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一团,滚到萧解语背后。
我不想让他注意到我,这也是我刚刚为什么一听到这个声音,拉起萧解语便跑的缘故。他这个人,指不定早早地在算计着什么,迟迟不对我下手,要么是时机没到,要么。。。。。。是他改变了主意。
“文姑娘何故不肯出来见祁某,难道是祁某长得太磕碜惊到了姑娘不成?”祁珏走近两步,声音不轻不重,却惊凉了我的背脊。
钦天监看的是个什么鬼日子,为什么总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心里暗暗叫苦,面上却不动声色,只从萧解语身后迈出一步,屈身行礼:“静殊见过祁相。”
祁珏抬手道:“文姑娘不必跟祁某客气。说起来,文蓟文大人在京中任司徒时,我与他曾有过一面之缘。如今得见他的千金,也算是缘分一桩了。”
无论他的话怎样亲切,我都觉得他没安好心。
我道:“祁相说笑了,祁相的面子是卖给臣女爹爹的,臣女可不能僭越。”
第15章 天外之天()
萧解语皱了眉,转头朝我使了个眼色,然后朝祁珏告了别,我则乘机跟着她遛了。
萧解语说:“你方才顺着他便好了,何故要逆他的意,你不晓得,祁珏在朝中声势如日中天,你何苦要得罪于他?”
我皱着眉头,心里隐隐有些悔意,却仍然解释道:“我这次顺着他,那下次必定还得顺着他,总有一天我顺不了他。还不如就这样一次划清界限,也好过每次遇到都要小心应付。”
萧解语叹息一声,拉过我的手道:“静殊,我一直在想,觐州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你活在觐州,可以随心所欲,想理一个人的时候就理,不想理一个人的时候就不理,可以不计后果。”她的声音越来越暗淡,抬头仰望着已经沉没入山巅,只留下一点淡淡光晕的太阳。
她回头看我,眼睛里写满了欲求不得的遗憾:“在宫里,我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如何违背自己,言不由衷。父皇无论赐我什么,都要笑着说喜欢,母后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容不得我置喙半句。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这座金碧辉煌的皇宫,除了这个公主的身份,我还拥有什么。”
四野俱寂,山边淡淡的光辉亦渐渐暗淡了,墨色的夜即将取代白天。
这世上有一种鸟儿,本该自由自在地翱翔在天际中,却偏偏要被人圈养在鸟笼中,逼它学习人的话。
萧解语,就是那只鸟儿。宫里的人,除了皇帝,无论是身份多么高贵的人,都只是被套了脚养在笼中的鸟。而我这只鸟,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被驯服。
我会回到觐州去,早晚得回去,那儿才是我的家。
第二日一早,刚洗漱完毕,只听帐外马儿嘶鸣,人声嘈杂。
我掀开帐子,见一些人已理好行装翻身上马,他们坚毅的脸上洋溢着跃跃欲试的兴奋,这是个足够令人热血沸腾的时刻。他们即将骑在马上,取下背上背着的箭矢,射杀奔跑在林中的猎物。血液唤醒了藏在他们骨子里的侵占欲,让他们在这和平的年代里不至于懈怠,软了骨头。而且,这种侵占欲将会被人为的越放越大,最后不再满足于这一方密林,而是更加广袤的土地。
萧氏江山,便是萧氏先祖一点一点从前朝手中夺得的。
惠帝忌武,他怕别人拥兵自重,同他们夺走前朝江山一样夺走萧氏江山;但同时,他又不得不提醒他的后人们,武力,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这就是他会把岐王从小放在军中历练的原因吧?
我在人群中搜寻着,果然在人群中央看到了萧钺。他正端坐在马上,静静地看着前方密林,仿佛已经开始了与猎物的激烈角逐。
他的身旁,是傅怜之。
傅怜之握着缰绳,亦看着前方,一动不动。
只听一声令下,几十匹马同时奋力往密林冲去,马蹄声声,踩平了一方软草。
惠帝同皇后坐在搭建的看台上,身后站着数名宫人。黄罗伞下,皇后转身向惠帝说了句什么,惠帝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对狩猎一事并不热衷,也不需要侍候惠帝批阅奏折,便自个儿回了帐篷。
其实我觉得自己随行并没有派上什么用处,不晓得惠帝为何还带上了我。
几个时辰之后,马蹄声又响了起来,前去狩猎的人满载而归。人群中传来一阵阵喝彩的声音,我坐在草坡上,只见萧钺身后堆满了射杀的猎物,像座小山似的。大哥也不少,最少的是傅怜之。
惠帝从看台上走下去,走到萧钺面前,似乎说了一通赞扬的话。然后又查看了一下其他两位皇子,在大哥面前停住,似乎颇为满意。最后,从傅怜之身旁走了过去。
萧钺无疑是胜利者,没有人会怀疑他的前途。此时此刻,连我都觉得,最终坐在那个至高无上位置上的人,除了他,再无旁人。
只是,在给萧钺无尽宠爱的时候,为什么不能稍稍分傅怜之一点点疼惜呢!哪怕是一点点,也足够融化冰冷的湖面,直达最深的湖底,荡起层层涟漪。
惠帝这样毫无人情的偏私,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也许,他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不是一个父亲,而是一个皇帝吧。
自从来到燕京,进入皇宫,去御前侍候,我不只一次觉得,生在文家,是天大的幸运。
我看得兴致缺缺,便干脆找了棵茂密的大树,躺在粗壮的枝桠上,阳光透过密叶,只抖落了少许落在我的脸颊上。耳边树叶哗哗作响,意识不觉模模糊糊。不久,便沉入了太虚梦境之中。
耳边传来轻轻的说话声,我睡得迷迷瞪瞪,还以为自己仍睡在西殿的床榻上,便下意识地翻了个身。
身体骤然落空,我倏地一下从睡梦中惊醒,眼下境况,摔下去约莫不会死,顶多休养个一年半载。
但还是怕疼,只紧紧闭着眼。
千钧一发,有人一把搂住我的腰,在我即将摔落到地上时接住了我。
我大为感动,赶忙抬头道谢,却撞入了一泓深沉似水的眸光中。
“怜之。。。。。。?”我惊道。
“树上睡的可好?”他把我放下来。我尴尬地理了理凌乱的裙子。
“还行。”我几乎是硬着头皮回答他,然后赶忙转移话题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今日狩猎已毕,故四处走走。不想,在这接了个迷糊虫。”他戏谑道,脸上神色如故。
他总是这样。惠帝那般作为,连我都为他郁郁不平。他自己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软弱一点不好么?
但转念一想,说出来又怎样,什么也改变不了,只是徒增烦恼。
我干脆拉他坐在草坡上,指着一望无际的密林,指着无边无际的天空。
我问他:“知道天外是什么吗?天外仍然是天。其实看看天,再看看自己,才知道自己经历的不过是渺小的可以忽略掉的事情。这样想着,是不是会好一些?”
他的眼神有些飘忽了,似乎在看云,又似乎在看山。
最后,他终于轻轻地说:“天外的,是主宰。”
我不再说话。
有些人总想把天地当作棋盘,把人当作棋子,以为自己可以成为下棋的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其实,再厉害的人,也跳脱不了上天的操控。
比天更远的是什么?
是命运。
第16章 死里逃生()
猎场的白天是极为喧闹的,这种喧闹一直持续到傍晚。那些白天奋力驰骋在密林中的人,把夜空下的猎场当作他们的欢乐园。他们在帐篷外架起篝火,用剥了皮的,削的尖尖的树枝串起猎物肉,放在火堆上烤,也不用放什么调料,大火烤的生肉变成金黄色,一滴一滴地油顺着树枝滴在火堆上,火苗舔舐上来,映得青年们脸上红彤彤的一片。
太阳快要落山了,我和傅怜之回到猎场上,我目送着他走过火堆,帐篷遮住他的身形后,才转身回了自己的帐篷。
我提起水壶为自己倒了杯茶,刚走到床边坐下,手里却摸到了什么东西。
我拿起来一看,是叠着的一张纸,纸上似乎写了字。
我展开一看,顿时脑袋一阵眩晕,手中茶杯应声而落。
我站起身来,再也顾不得其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去留仙台。
怎忍春华思顾郎,遍寻碧落,不在黄泉,天亦留仙。
萧解语告诉过我,猎场后山有个地方叫做留仙台,说那是能够俯瞰整个密林的地方。
没人能比我更懂那句话的意思,顾郎,顾子衿。
我借着夕阳,沿着通往后山的一条蜿蜒小路,一鼓作气,累得大汗淋漓,喉头发紧也不停下,细长的野草把我的手掌心割出口子,鲜血顺着口子滴落在路边的草茎上。
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天际时,我终于爬上了留仙台。
留仙台上站着一个纤长的人影。
我的心猛跳,连呼吸快要罢工。
我慢慢的走了过去,那人转过身来,露出一张颠倒众生的脸。
那张脸足以倾城,但却不是顾子衿。
我失望透了,一颗心狠狠地砸下去,冷冷道:“祁相,你这手段未免太过卑劣。”
我直觉他又要耍什么阴谋诡计,不想同他多做纠缠,转身便走。
“顾子衿。”
身后传来他淡淡地声音,我的脚步一顿,只听他叹息道:“你问都没问,又怎知本相在骗你呢?”
我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你说什么?!”
我猛地转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在他话音落下的片刻时间里,我突然明白了,灵魂出窍是什么感觉。那是你意识的突然停滞,是你身体的骤然虚脱。
“小心!”似乎有人大声叫我。
紧接着,一只手猛地拽住我的臂膀,我一个转身,余光中,一柄剑从我身旁划过,剑身泛着冷冷的光泽。我顺着剑往前看,只见一个黑衣蒙面人,正紧紧握着剑。
天地俱寂,只剩下刀尖刺破血肉的声音。
我回过头去,看见那柄剑正刺在祁珏肩膀上,鲜血喷涌而出。
那人剑锋一转,又朝我刺来,剑尖直指我的咽喉,我慌不择路,脚下不稳。祁珏一把抓住我的衣袖,但他明显体力不支,同我双双跌落下去。
我的身体断裂似的疼痛,似乎后背撞在了某个石头上。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直到身体被一颗大树拦住,我胸口闷疼,慢慢地扶着树站起身来。
举目四顾,只见祁珏正被一棵树拦在下方的一方平土上,我颤颤巍巍地跑过去,把他扶起来。他的嘴唇泛白,眉头紧紧皱着。
蒙面人或许正顺着滚落下来的方向寻找我们,我管不了许多,只吃力地扶他站起来,让他整个人靠在我身上。
我轻声唤他:“祁相,祁相?”
他皱着眉头,有气无力地说:“找个隐秘点的草丛,藏着。。。。。。”
见他还保持清醒,我连忙道:“你莫要说话,我这就扶你去。”
他慢慢地阖上眼睛,眉头仍然紧紧皱着。
我再不犹豫,一只手搂住他的腰身,另一只手捉住他的手,慢慢地走到离那儿不远的一处深密草丛,小心地把他藏在草丛中。然后,我又抓起草丛中的树叶,把我们踩出的脚印遮住,最后,我才回到草丛中。
四周草树密布,极为隐秘。况且,黑衣人也绝对不会想到我们敢藏在离他那么近的地方,只能赌一把了。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透过密草微小的缝隙,可以窥见黑衣人正在外面打转。
我捏了捏汗湿的手,希冀着他不要看见这方草丛。
过了一会,黑衣人沿着我们滚落下来的方向,继续往下追去了。
我舒了口气,额上碎发湿透,紧紧贴在脑门上。
“快走。。。。。。他若追不到,必会回来。”祁珏强睁着眼睛,告诉我说。
我赶忙扶起他,跌跌撞撞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天色越来越暗,黑衣人并没有来。我倒不再担心会被黑衣人追到,我更害怕的是祁珏的伤势。。。。。。他绝不能死,他若一死,谁告诉我子衿的事情?就算不为子衿,他也不是个坏人。
不知走了多久,密林中渐渐伸手不见五指。祁珏说,他在留仙台上,看见那方隐隐有座巨大石壁,石壁风化崩裂,其间必有洞。
我问他为何那么肯定。
他说:“往年萧氏一皇子,曾误入后山,寻不着出路,竟在后山过了整整七日。七日来没被豺狼虎豹所食。后来被人寻到,他说他白天觅食野果,夜间藏于洞中,方撑到人察觉营救。”
我又问他,可知道如何走。
他咳嗽了几声,有气无力道:“直走便是。”
我还要再问,却被他打断:“你无需怕我晕死过去,我无碍,只是头疼得紧。”
我放下心来,不再缠着他说话,只一手摸黑前行,一手搂着他。一路磕磕绊绊,数次差点滚落下去。
突然,我的手指触到一方坚硬。我四下摸了摸,确定面前矗立着一方石壁。
我把祁珏扶坐在一地上,然后在地上捡了一根树枝,把它靠在石壁上,算是一个记号。然后,我便顺着石壁摸索过去,直到手指猛然触了个空。
我大喜!赶忙摸着回去把祁珏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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