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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阳光-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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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们先去上课,不过,现在可不能玩儿。下课再玩,好不好?”胡冬雪手里举着跳棋,笑着对江焱说。
“好吧!”江焱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跳棋,脸上笑出一朵花来。上完习字课后,胡冬雪高兴地打开棋盘,江焱乐得拍起手来。胡冬雪一边教江焱下棋,一边鼓励他好好学习。她们玩得正高兴,周思彤敲门进来,对胡冬雪说:“冬雪,校长找你有点儿事儿,你快点儿过来!”胡冬雪站起身来,转身要走,感觉把江焱一个人留在教室里有些不妥,就想把他领走。可是,江焱两眼只顾盯着跳棋,连瞅都不瞅她一眼。
“江焱,老师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你哪里也不要去啊?”胡冬雪很不放心地说着。
“知道了,老师!”江焱说着,把手里拿着一颗红色的跳棋,向前面跳了一步。胡冬雪见他这么专心,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把教室的门轻轻一关,跟这周思彤去了校长办公室。
胡冬雪走了以后,江焱一个人在教室里面低头玩跳棋。不料,门口的一双小眼睛正趴着门缝往里瞧。这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她见教室里没有老师,就趁机推门进来,悄悄地走到江焱的身边。趁江焱不注意,抓起一把棋子,就往门外跑,她跑进张丽的教室里,就蹲在了门后。
江焱见她抓走心爱的跳棋,非常生气,他使劲地叫喊着,从教室里面追了出来。他见女孩子钻进了张丽的教室里,开门就闯了进去。他在教室里找了一圈,终于在门后找到了那个女孩儿,一把揪住的她的羊角辫,就打了起来。张丽一看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拽谁都不肯松手,她眼珠子一转,一个阴坏的小巴掌从她的脑袋里面钻了出来,她满脸坏笑地举起手机,手指轻轻一动,就给女孩儿的家长悄悄地挂了一个电话。
胡冬雪正在跟校长说话,她突然听见楼下的吵闹声越来越凶,好像有江焱的声音,转身跑到楼下,见到江焱正和一个女孩抢跳棋,就上前制止,把江焱拉到了一边。
女孩儿见有人护着江焱,就把手里的跳棋,使劲往胡冬雪的脸上一摔,她明明知道自己错了,还刁蛮任性地坐在地上连蹬带踹地“哇哇”大哭。可是,这个小女孩太会演戏了,她见没有人敢接近她,就捂着两只眼睛干打雷不下雨,就这一声故弄玄虚的哭喊声,屋子里面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胡冬雪一人身上,不知内情的人,还误认为胡冬雪打骂了这个女孩儿。
第九十五节一群泼皮()
从女孩儿手里抛出的这几枚棋子,不偏不倚,正好打在胡冬雪的眼睛上。女孩儿见事不好,赶紧躲在一边,偷偷地瞄着胡冬雪的一举一动不再捣乱。一阵锥心的刺痛,在眼眶周围激荡开来。胡冬雪的眼皮立刻肿了起来,她赶紧捂着了眼睛,用手指着那个快速躲闪的女孩儿,大声说道:“你抢了别人的东西,怎么还动手打人啊。这个孩子怎么能这样啊”胡冬雪的话还没说完,门外突然闯进一个年轻的女人。这个女人进门以后,二话不说,张嘴就开始骂娘。后来觉得骂人不对,便改了口气。她咄咄逼人,不依不饶地喊道:“我怎么没看见她在打人,我进门分明看见是你在差别对待孩子,你说她能怎么样?你说她能咋样?你看你把她吓成这样,这是老师应该做的事情吗?感情你们平时就是这样对待小孩儿的呀!多亏我还得及时,不然我家的孩子一定挨打!哼,也不知道你这是哪里来的狗屁老师!自己的牙还没长全呢,就出来当老师,也不搬块镜子照照,自己什么妈样!”女人的倒打一耙,令胡冬雪非常的吃惊,真是一脚没踩住,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个怪兽来。
不过,这个女人不说话还算文明,一看这身不伦不类的打扮,胡冬雪心理暗暗叫绝。她头上的发型如大海航行波浪卷………跟抱窝鸡一样,破马张飞地往外跳高。雪白的大脸上,不知道涂了多少层增*密,抹得跟死尸一样惨白,再加上肥大的红嘴唇子,配了一身俗艳的上红下绿的紧身衣裤,这是大白天,要是在夜里看见,非得把人的灵魂吓出窍不可。胡冬雪见了这般人鬼杂交的模样,实在不忍直视。她心里一惊:烧香惹了鬼,看来今天自己注定要有一场纠缠不清的官司,要和自己决战到底来。
果然不出所料,那个女人前脚刚一进门,后脚又来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更加缺德,她一进门,就抬着一张驴脸直接冲她喊来,看她那副没有家教的神态,跟泼妇骂街一样,不用看,一听声音,就知道她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她骂街的本领,张嘴就来。从她嘴里蹦出来的那些损话,都不用现学,简直就跟在衣兜揣好的一样,只见她大白眼珠子一番,满教室喷黄水汤。
“什么怎么样啊?她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有能耐你冲我喊呀!不就是几颗破棋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可告诉你,我女儿今天要是吓着了,我就让你们学校给我们退费。”那个女人越说越有劲,见没有人敢吱声,她吵得更凶了,看那副欺软怕硬的能耐,好像都能领兵挂帅到联合国指挥地球转圈去。她们大闹教室以后,竟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女孩儿知道,这件事情全是自己惹的祸。她在一旁不停地拽着自己的爹妈,希望她们不要在教室里面骂人。可是,这几个大人,连个小孩儿都不如,如果吃人不犯法的话,他们恨不得一口吞了胡冬雪。他们也不给孩子留条后路,可想而知,家里有这样的爸爸妈妈,这个孩子长大以后,也不能出息成什么好人。
胡冬雪心里这个恨呀,自己也没说什么呀,他们怎么还倒打一耙呀。她刚想跟他们解释一下,还没等她张嘴说话,门外又来了孩子的爸爸,他们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他们都一个口径说话,好像她们的孩子是孩子,别人家的孩子不是孩子似的,从他们嘴里喷出的沙子,吵得整个大厅震耳欲聋,乌烟瘴气。就差叫119来灭火了。
她们吵也吵了,骂也骂了,还不罢休。他们走了以后没过一个小时,孩子的爷爷,也趟着大脚片跑来胡骂了一顿。爷爷走了以后,她奶奶又跑来骂了一顿。这一家人渣,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能发挥特长的地方,来大显身手。不然的话,这练嘴皮子和乱喷的功夫,一旦绝种,白瞎这家人的优良品种了。
胡冬雪暗暗叫苦,真是得罪了山神爷,养不住小猪仔,没过两个小时,她的姑姑,一个开美容店靠洗钱发家的坐台小姐,也明目张胆地跑到学校里指手画脚地喷了起来。一阵妖风刮过,她的姑姑立刻在教室里面,这个瘦得跟野鸡一样的女人,见胡冬雪是个软弱可欺的农村女孩,就拎着一副公鸭嗓儿,嚣张地怪叫起来。他们简直就是一群疯狗,见人就咬,真是腰里别冲牌,谁说跟谁来呀。这一家人什么都懂,就是不懂人语,什么都说,就是不说人话。她们不但没有人性,连最起码的道德都没有,简直跟禽兽一般。
“我可告诉你们,我小侄女现在见谁都害怕,她心里有阴影了,你们得给她找个心理医生,给我们做一下心理辅导,这孩子可能是受刺激了,以后要是得了抑郁症,你们可得负全部责任!”这个女人更没有人性,她胡搅蛮缠地骂完胡冬雪之后,还扬言孩子心里有阴影,特别强调让胡冬雪带孩子去看心理医生。即使校长已经给她陪尽了好话,她们还是不依不饶地闹了整整一个下午,真是欺人太甚。
经过这番轮班轰炸,胡冬雪总算看明白,这一家人分明要敲学校的竹杠,难不成这个开美容院的姑姑,是想从她胡冬雪的身上炸点儿青春损失费不可?胡冬雪气得心都直蹦。她真想上前揭竿而起扇她一个耳光,告诉那个女人,她的青春又没断送在自己的手里。怎奈人家嘴大,自己嘴小,连校长都全程迎接,跟人一家老小陪着笑脸,自己呢也就只有挨骂的份了。
胡冬雪的心突突乱跳,面色苍白,手脚冰凉,她紧紧地握着拳头,若不是周思彤挡在她的前面,她一定蹿上前去,将那个女人的一张狗脸,撕成流血的面条,看她还有什么脸面走出学校的转门。
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女人站在教室骂够了,见学校里面没有人搭理她,自以为占了上风,立刻踢门走人。胡冬雪回到教室后,趴在桌子上一阵痛哭,当她看见张丽坐在前台里,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胡冬雪一下就明白了是她暗中作梗。胡冬雪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太阴暗了,不就是想挣几个钱吗,这份窝囊气她真是受够了,干脆收拾收拾东西,背上自己的背包,再也不想见到那个女孩儿,再也不想见到像张丽那样阴奉阳违的小人。她本来打算不辞而别,但是一考虑到自己走了以后,辅导学校会一份工钱都不会发给她,她又把已经走到门口的脚给收了回来。
是啊,社会上的人就是这样的复杂,她们不但玩转心机,还玩转手腕,她们见不得光的行径,对于一个不谙世事的胡冬雪来说,非常的可怕。在一个人行走的世界上,她既要瞻前顾后,又要风雨兼程,她到底还能相信谁呢?胡冬雪带着江焱上楼的时候,她站在台阶上回头狠狠地看了张丽一眼,张丽见她愤怒的目光,心虚地把头低下。她实在不能忍受这些人的阴奉阳违,说不定哪一天逼急了,她忍不住了,她就会毫不留情地扑上去,把张丽的嘴巴撕得稀巴烂。
这个时候,江焱表现得却是出奇地安静,这个小东西,他知道胡冬雪为了自己挨家长骂,受了家长的委屈,就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看着胡冬雪趴在桌子上面哭。
生活,有的人为生而活,有的人为活而生。也许,大多人的日子都是生活,而自己却是艰难地活着。生活就是这样,弱者自弱,强者却不一定自强。有些人注定被人踩在脚下,不一定就永远趴在地上。有些人即使踩在别人的肩膀上,也未必就能强势多久。
胡冬雪非常气恼自己的卑微,如果自己不是今天的这个样子,她绝对不会被人欺负到这种地步,这样想时,她的眼泪在眼眶里面又簌簌而落。
放学的时间到了,江焱的爸爸来接他,胡冬雪红着眼睛把江焱送到车上,什么话也没说,车门关上了,她站在门口,一直看着车开走了,这才回到教室里面,她背起自己的背包,顾自走到学校外面的台阶上,低着头,用脚踩着台阶上的积雪,一声不响地等周思彤。张丽坐在前台里面,用眼睛的余光,不停地观察着胡冬雪的一举一动,她本想上楼去打小报告,一想到胡冬雪愤怒的目光,她又把坏人的心思收了回来。
周思彤从门里出来后,两个人手挽着手,沿着街道慢慢地往回走。路上,周思彤不停地安慰着胡冬雪。她还从背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悄悄地递给了她。胡冬雪沮丧地接了过来,她的脸上依然还有泪痕。这种交流友谊的方式,她从来都不拒绝。
这样高级的食品,摆在超市里,她想都不敢想,更不用说去买了。她撕开外面的包装,露出里面的咖啡色的奶块,把它嚼在嘴里,那种丝滑的感觉和微苦的味道,真像她们走过的路,小心谨慎,颠簸不定,又充满无限的好奇。
第九十六节忍辱负重()
胡冬雪笑了,她笑得很狼狈,笑得无可奈何,在她的笑容里,包含着许多的沧桑和悲戚。这种笑,凝聚了世界上最难懂最复杂的情绪,像一缕不安的北风,在得不到温暖的天空里,逆行而去。也许,青春的路,不一定都那么平坦,它只需一颗甜甜的苦糖,或者是一块带有青涩记忆的巧克力,就已经得到满足和安慰。
她抬起头,仰望着那片冷寂的云,把手伸向天空,尽量把心中的泪水,挥洒成冰。她的两条腿软软的,每走出一步,好像都踩在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上。她麻木地走着。如果身边没有周思彤的话,她可能连回家的方向都会走错。看来,这一家人来学校里面的搅闹,对她的打击太大了。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受到的重创性的侮辱。
刚才出门的时候,她还是那么恨张丽。尤其是见到那张幸灾乐祸的脸时,她恨不得走过去冷不防给她一个重重的耳光,可是,这样做又能怎么样呢!打人又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况且,这里人多势众。她这一巴掌下去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连自己都不敢想。在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解决问题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抓紧时间,赶紧离开,而且越快越好。既然这里的领导,这么不在乎自己的感受,自己也就不用浪费口舌,和她们周旋下去。
一阵冷风迎面吹来,胡冬雪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她突然清醒了很多,脚下立刻加快了速度。她们来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正好碰见了石头放学从学校里走了出来。石头见胡冬雪的脸色不好立刻走过来问了一句:“冬雪,你怎么了?你的脸色这么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可能是天气太冷了冻的吧!没事儿,我一会儿回寝室喝点儿开水就好了。你一会儿回楼后,可千万不要对婶子说我病了,不然她又要担心我了!”胡冬雪见石头这么问她,一股温暖的热流涌上心头,她的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转,差点儿哭出声来。她不想让石头妈,跟自己操心,就尽量压低声音,不让石头看出自己在外面受了天大的委屈。
“啊,那你快点儿回寝室吧。如果,天气太冷,下午就别去辅导学校上课了。那么远的路,还要走着回来,万一冻感冒了,一点儿都不爱好!我看你这份工作辞了算了!”说道辞工作,胡冬雪来了精神,石头说的话,不无道理。听人劝,吃饱饭,看来这份工作,她的确是做到头了。
“嗯,石头哥,你不用担心我,我明天就去辞职,以后再也不出去打工了!你快点回楼吧。看你穿得那么少,冻感冒就影响学习了!拜拜!”胡冬雪看见石头只穿了一身单薄的校服回来,连忙抬起手,和他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径直走进学校里面。石头见胡冬雪怪怪地走进校园,他也只好回出租屋去了。
在这半学期里,如果自己没有石头和石头妈妈照顾自己,自己说不定惨到什么程度。她很想感谢他们,可是,自己什么都没有,只能把这份恩情深深地埋在心里,等将来长大了,再慢慢报答吧!
说到学习,胡冬雪自从进到这个学校里,她从来没有因为自己学习好而沾沾自喜过。当所有的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重现的时候,她不免又苦笑了一下。在这个世界上,她何尝不是在一个接一个的打压下,含着眼泪顽强地进步的。
周思彤跟在后面,她一直用真诚的语言在劝蔚着胡冬雪。虽然,她们都是无助的女孩儿,她们都在用无声的语言给对方鼓励和温暖。在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上,她们总是手拉着手,默默地传递着那片来自心灵深处的关爱。
人生是会不断地变化的,一年前,胡冬雪还是一个特别文静的女孩,从她的嘴里很难听出尖酸刻薄的话来。可是,一年以后的今天,她不但会诅咒,不但会反抗,还会与伤害自己的那些人,进行针锋相对的还击。
她正往前走着,突然一粒灰尘迷住了她的一双眼睛。她闭着眼睛,用手轻轻地揉着。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揉不进半点儿尘沙。她努力地试图睁开眼睛,可是,难忍的疼痛,又让她把眼睛紧紧地闭上。回到寝室里之后,周思彤把她扶到床上,眼泪顺着双颊慢慢地流淌下来,那粒尘沙也流了出来。胡冬雪的眼睛不再疼痛,可是当她睁开眼睛时,吓了周思彤一大跳。
胡冬雪的白眼仁上布满了鲜红血丝,加上一张惨白的脸孔,已经把胡冬雪折磨得人鬼不分。胡冬雪见周思彤这样照顾自己,非常过意不去。她挣扎着站起来,去水房子打来一桶热水,回到寝室里以后,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一遍,就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再也不想睁开眼睛。
夜里,胡冬雪发了高烧,可能是白天受了那些人的惊吓,她的头一直昏沉沉的,像是有千斤重。她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半夜醒来时,她没有惊动身边的周思彤,她不想让周思彤为自己担心,一直没有动弹。尽管她的全身烧得像火炭一样的燥热,她也没有再吭一声。
窗子外面的风很大,唱着春天的歌,阵阵地敲打在玻璃窗上,像告别过去的角鼓,也像愤怒的吼叫声。她又想起白天的事情,屈辱的泪水,滑落在枕头上,打湿了一片。她强大的内心,脆弱地塌陷下来,在崩溃的边缘上,她已经无力挣扎。“张丽,我跟你不认不识,你怎么能在背后做这样的事儿?你这样给我下绊子,难道不怕遭到报应吗?”胡冬雪心里不停地咒骂着,她希望这些都不是真的。可是,在强烈自尊心的驱使下,又让她的眼泪簌簌而落。
第二天,胡冬雪没有从床上爬起来,因为过于伤心,她终于病倒了。她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滚烫的身体,已经不能支撑起一天的行程。早晨起来,周思彤用手摸摸她的前额,感觉她的体内有一把熊熊燃烧的大火,在迅速地膨胀,如果再不及时救治,将要把她烧成一堆灰尘一样,如不及时抢救,一定会惨不忍睹。她得了重感冒,报纸不能发了,学生也不能带了,她不得不自己给自己开了一张假条,躺在床上静静地闭着眼睛休息一天了。
周思彤见她病得非常严重,也只好匆匆去了广告公司请假,然后去辅导学校请假,接着又去附近的药店买了很多退烧的、消炎的、止咳的药,一并带回到寝室里。
周思彤回来后,倒了一杯热水,给胡冬雪一一服下。胡冬雪喝完药后,她昏昏沉沉睡了一个上午,直到中午的时候,她身上的高烧才渐渐褪去。她努力地从床上坐起来,想要下床走动走动。可是,她的两只脚刚一落地,脑子里面一阵眩晕,她又捂着脑袋坐在了床上。
下午,周思彤去了辅导学校,胡冬雪慢慢睁开眼睛,她感觉好多了,她起身下床,在寝室里面走了几圈后,再也无心去那个辅导学校。她拿起床头桌上的玻璃杯,喝了一杯水后,又躺回床上,然后闭上眼睛,眼前又不停地浮现出那些嚣张的画面,她顿时气得咬牙切齿,一翻身,把被子蒙在头上,才没有让自己哭出声音来。外面又变天了,可她的心比冬天还冷。
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等病好以后,赶快回家,以后,自己再也不出门打工。其实,这不是她的心理话,在那个寒冷的夜晚,她无数次地安慰着自己,现实和幻想是截然不同的世界,现实是残酷的,而幻想永远都是那么美好。
白色的雪花,落在那个冰冷的梦里,像一个没有出口的死胡同,她数次撞壁之后,数次头破血出。
她在床上躺了一天后,觉得自己的头不那么晕了,就倔强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她和周思彤俩先是去了广告公司,领了一大包报纸发光后,返回来取了工资,又去了辅导学校。
她已经铁定做好了辞职的准备,待工资没有发到手里之前,她只能是硬着头皮顺其自然。
两个人来到辅导学校的时候,那里的卷帘门也刚刚打开。当胡冬雪一脚买进门里的时候,张丽坐在前台里面,正人模狗样地和胖子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她见胡冬雪又来上班,绷着脸,斜着眼睛瞟了胡冬雪一眼,连声招呼都没打,就冷冷地把脸转了过去。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比我早来几天,有什么值得张狂的!也不过是富人的走狗,穷人的祸害!”胡冬雪见到她那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心里一阵恶心。在这种精神胜利法的促使下,她抬着头,用藐视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不以为然地走进了那件让她懊恼的教室。周思彤呢,她跟在胡冬雪的身后,连瞅都没瞅张丽一眼,和胡冬雪打了声招呼,就上楼去了。
第九十七节工资问题()
上课的时间还没到,先来上班的老师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他们在教室里面做什么的都有。有的女老师坐在教室里面对着小镜子慢慢地化妆;有的稍稍年长的老师趴在桌子上面休息,还有的拿着手机跟微友聊微信,张丽则对着前台的矮胖子的耳朵,邪恶地交头接耳,也不知道他们在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在胡冬雪看来,是狗改不了吃屎。从她们嘴里说出的话,绝对不是什么好话,就拿现在的情况来说,她们可能又在研究怎样算计人的绝妙办法。虽然他们的头上顶着监控,因为背后有校长宠着,她们平时做什么样的事情,都是对的。
整个辅导学校的教室里面都是风平浪静的,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学校已经很长时间都留不住好老师了,就是因为有了他们这样的一群蛀虫似的小人,经常在角落里隐隐作祟,学校的广阔前景,应该是不能乐观。新来的老师中途退职,学生经常半路退学,学校的生员每况愈下,但是,校长从来不从自身找原因,依然任这些人在学校里面我行我素,甚至喧宾夺主。他们就像一群霍乱江山的太监和宫女,常常在关键的时候,替校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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