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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阳光-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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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敢拼的,年龄在18周岁一下的无业游民,都列在范围之内。他想把这些人都召集在一起,再配一辆中型的面包车,常年替他要黑账。即使触犯了法律,他也会找人摆平。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时间,替大个子男人要黑账的人蜂拥而至,形形*,社会上各路人马都有,他们简直是一群无头的苍蝇,哪有事儿哪到,满世界到处乱飞,不咬人恶心死人。
也不知道社会上哪来这么多的渣滓,他们都想靠给社会大哥当打手,立腕扬名,发横财。
前些日子,秃瓢大哥领的那些人已经不来了,胡冬雪原以为平安无事了。没想到大个子还是没有放过自己。他又让另外一帮人来家里闹事。
在大个子的催逼下,这些人来到胡冬雪家里讨债更狠,他们每次来家里要钱,都张牙舞爪跟要吃人似的,不是翻脸,就是骂人,似乎一块板砖拍下去,就能立竿见影地要到黑心的赌债。
有人甚至觉得农村人都好欺负,只要把镐把往屋子里面一立,他们就得乖乖往出掏钱,没想到三番五次登门之后,竟然在胡大海家碰了钉子。这些人来了几趟之后,见胡大海家穷得叮当山响,也拿不出钱来,有人自然就打退堂鼓,不再登门造访。
可是没过几天,大个子又派人前来要账。一拨走了,另一拨接踵而至。来家里要钱的人,跟走马灯一样,轮番换人。可不管怎么换,最后的结果,都没有要到钱。他们就像马桶里的抽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从没间断过。
他们每次换人都如出一辙,每次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胡大海去了哪里?你们什么时候还钱?”接下来,就是狐假虎威地恫吓胡冬雪说,你们家要是不还钱的话,如何如何收拾你们。接着看没戏了,也都灰溜溜地走掉了。
他们天天来家里要钱,胡冬雪天天都能听见类似的话,她的耳根都快磨出茧子来了。这些要黑心账的人,在胡大海家里很长时间都要不出钱来,彻底激怒了背后的大个子男人。
他在自己豪华的别墅里转来转去,手里拿着一部手机,吆五喝六地遥控着他手下的那帮小弟,城南一趟,城北一趟,到处去要黑账。可是电话里面一提到胡大海这个名字时,他就特别的生气。他把手机往嘴巴上一摁,嘴里大声骂道:“我说你们都是猪脑子啊!连个小姑娘都斗不过,你们的手脚都是干什么吃的!胡大海家暂时是没有钱,可他家还有房子和土地呀,他们家不给钱,不会拿他家的东西啊!那东西不也是钱吗?如果,她们不让拿东西,就把她家的房本和土地合同给我要回来。这些东西要是动手了,比起那10万元钱可多得多了!做这样的事情,还要用我去教你们吗?”
高个子男人打完电话后,气急败坏地把手机狠狠地摔倒了沙发上面,气哼哼地走到了窗前,往外面看了很长时间,转身穿好衣服,拿起沙发上的手机,走出楼门,看样子他要亲自督阵去胡大海家要钱。可是,他走到楼门口,又停了下来。他觉得自己就这么大张旗鼓地亲自出面带人去农村要钱,未免太张扬了。
现在,胡大海不在家里,他家的钱就不太好要。自己曾经雇了那么多人前去要钱,居然都空手而归。别说本金了,就连利息也一个硬币都没有拿回来。为了要回自己那10万元钱,他已经不顾别人的死活,现在他也只能出狠招,让胡大海家彻底的倾家荡产。为了不留骂名,他只能在背后操纵。不然他一出面,社会上一定有很多人说他靠欺负小姑娘发家。
于是,他开始打电话遥控那帮不知深浅是小混混。他的话果然好使,没过十分钟,一中型的面包车上,拉着十多名染了红头发的小弟,飞速地像大榆树村里疯狂地开走了。这辆车开到胡冬雪家门口的时候,大约是下午一两点儿钟。这个时候,村里的闲人正多,大家都挤破脑袋似的,跑到这里看热闹。
这回带头来的是个社会小弟,已经不是先前的那个秃头大哥,看他的年龄,也就十六七岁。再看他那双血红的眼睛,就知道什么叫来者不善了。因为他的衣兜里面插了一把锋利的尖刀,手里拎着一根手腕粗的镐把。看那架势,如果今天胡冬雪要是不把钱当面还清,他就会把她家夷为平地似的。
他们进门的时候,胡冬雪正在屋子里面看书,她一抬头猛然看见这么多人,心里暗暗吃惊,这些人一伙比一伙不是东西。自从爸爸失踪以后,来家里要钱的人,每天都有,她已经司空见惯。不过,今天这伙人的突然到来,给这座小院子顿时蒙上了一层灰暗的阴影。
尤其是眼前这位虎视眈眈的小弟,让她感到非常的不妙。不过,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不就是要账吗?反正家里的东西都不值钱,他们想要什么随便,只要是不伤害自己和妹妹就行,想到这里,胡冬雪就不再害怕了。
来顺也挤在人群中间看热闹,他见前来要账的人,都是未成年的小孩儿。这几个孩子都如狼似虎,不用手打,他们大声喊几嗓子,都能把胡冬雪吓个半死。来顺见了,心说不好。如果眼前没有个挡硬的人,前来劝解的话,胡冬雪家里今天非出大事儿不可。他在人群当中急得团团乱转,想前去帮忙,却没有那个胆量。
于是,来顺慌忙去村里找村长和大队书记去了。可是他的腿跑得再快,也没有这几个混混的手快。可能来顺还没等跑到村委会那里,胡冬雪的家里就已经鸡飞蛋打了。
原来,这十多个人进屋以后,就把胡冬雪给围在了当中。领头的肆无忌惮地指着胡冬雪的鼻子,开口就说:“小姑娘,说吧,你家欠我大哥的10万元钱,到底什么时候还?”胡冬雪听着这般强硬的口气,似乎比日本鬼子刑讯逼供还要恐怖。
她还是心平气和地回答了一句:“这10万元钱是我爸爸欠的,我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你们要是想要钱的话,等我爸爸回来,你们跟他说吧!”开始的时候,胡冬雪心里有点儿害怕,现在见他们得寸进尺,也就不再害怕了。反正家里现在已经是这个样子。就算是爸爸还不清这笔阎王债,他们也不至于把自己逼上绝路。想到这里,她反倒镇定了许多。
这年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大不了,这条命不要了,看他们能把自己怎么样。
胡冬雪心里这么想着,也就不再害怕,还好冬梅上学去了,她整个下午都不会回来,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我明白了,你那意思是说,如果你爸爸这辈子要是不想回来了,你们家欠我大哥的那些钱就黄了呗!我说,小姑娘,你可管奸不傻呀。这小小的年纪,就开始算计起我们大哥来了!怪不得前来要钱的那些人,都空手回来呢。原来问题就出在你这张嘴巴上呀!哎,我说小姑娘,咱们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了,这些钱,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你要是不想给,就说话准话,我们也好有话说。你天天这么拖,还不把我们的腿都溜折了吧。我们还有很多的事儿要做,总不能都浪费到你家这条道上吧!这事儿,咱们都好说好商量,要是掰脸了,把哥几个惹急了,可就好说不好听了。”红毛小子阴阳怪气地说着,他把手里的镐把,往地上顿了几下,朝胡冬雪表示一下自己有多么的威风。
“我只是说我不知道,又没说不还这些钱。这些钱又不是我借的,你们跟我这么凶干嘛?要不,你们去公安局报案去吧?”胡冬雪不卑不亢冷地说着。可能是她的话惹恼了那些混混,旁边的那些人也跟着起哄,不停地叫嚣起来。
“报案?你以为我们不敢呢?咋的,借钱不还还有理了,我看你就是欠揍。不给你点儿厉害尝尝,你以为我们是来陪你聊天呢!”旁边的一个毛头小子狐假虎威地要挟胡冬雪说。
那个人的话音刚落,红毛接着又说:“我呢,今天带这些人来你家,不是跟你磨嘴皮子功夫来的。我只是想尽快把这笔赌账,做一个彻底的了结。按理说呢,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不应该这么做绝,不过,我们已经来很多次了。每次找你们要钱,总见不着你家的大人。我们要不回去钱,大哥也饶不了我们。再说我们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给足了你们家的面子,要是再这么耗下去的话,也没什么意思,还是赶快把钱还了吧,如果伤了和气的话,对谁也不太好。”红毛小子低声地说,听着他的语气比较平和,实则里面暗藏杀机。
他今天来家里想要做什么事情,胡冬雪已经不得而知了。他们要是不弄个水落石出,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因此,胡冬雪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听他继续把话说完。
“小姑娘,你别不吱声,你也说句话。这件事情,我们研究研究,看看应该怎么做最合适呢?”红毛见胡冬雪还是没有说话,接着又说,“我说的话都是实话,你也别不爱听。我现在就给你出个主意,保证是两全其美,你看怎么样?”红毛说完这句话,用眼睛瞟了一下胡冬雪,见胡冬雪没有反应,接着又往下说。
“你看,大家都不想把事情闹大,闹大了,对谁都不太好。我们最好用文明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我的建议就是,你现在就乖乖地把你家的房本和土地合同交给我们,我们双方就算两清。十年以后,你家的这份房本和土地合同,我们照样还给你们。等十年到期以后,你不用你去找我们要,我们会亲自给你家送回来!你看怎么样,这样的还钱方式,你不会反对吧?”红毛说完这些话以后,他一摆手,身后的小弟立刻递过一张字据来,他们把这些无理的条件,往胡冬雪面前一放,红毛立刻指着上面的一个位置,让胡冬雪签字。
这分明是在逼债,无奈,胡冬雪真的惹不起这些人,个个狼眉立目的,自己今天要是不签这个字,他们就会动手摁着自己的手指去签。于是,胡冬雪硬着头皮,含着眼泪在这张赌债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胡冬雪签完自字后,还没等起身,就听红毛冷笑地说道:“小姑娘,既然你已经在这张欠款单上,签上了你的名字,从今天开始,你家的这两间房子就归我们大哥了。现在,麻烦你把房本和地合同交出来,如果以后你家缺钱花,再来找我们也好使。”在他们的逼迫下,胡冬雪不得不把家里的那张住房合同和土地合同全都找出来,交给了他们。
“这就对了,你要是早点儿把这些东西拿出来,何必费这么大的劲儿。不过,我们大哥还有个要求,既然你都把房本给了我们,这个地方就是我们的了。麻烦你现在必须马上搬出这个家。你好好想想,这屋子里面的东西,你是自己找人搬呢?还是我们帮你来搬?”胡冬雪明白了,他们这是在逼她搬家。
既然家都没了,还要这些东西干嘛。胡冬雪镇定地站了起来,她面无表情地对着眼前这几个摇头摆尾的混混们说:“我现在一个人也搬不走这些东西,你们容我去村里找几个人来帮忙。我保证今天下午把院子里面的东西全都搬走。”胡冬雪说着,起身就往门外走。可是她没走多远,就听见院子里面,鸡鸭鹅狗慌乱地到处乱跑,
她回头一看,鼻子都要气歪了。只见那十多个小弟,像鬼子进村一样,个个手举镐把,他们不是抓鸭子,就是抓母鸡,闹得猪往前跑,狗往墙上乱蹿乱叫,整个院子里面跟屠宰场一样,传来一声接着一声地惨叫。村里的人见了,都是敢怒不敢言,背地里暗骂胡大海不是个东西,然后唉声叹气地替胡冬雪担心。事已至此,胡冬雪也只好忍气吞声了。
等来顺从村部报完案回来的时候,胡冬雪正和一些邻居从屋子里面,往外面搬东西呢。她养的那些鸡鸭呀,大鹅呀,早都被这些人全都杀死了。他站在门口,侧着身子往院子里面看了看,当,看到这惨败的场面,立刻惊得目瞪口呆。他们哪里是来要账的,简直就是虐杀一切。
来顺见村长和大队书记迟迟不来,感觉他们是不敢管这里的闲事。院子里面的一切,他再也不想看下去。他突然想到了山下的林大娘。按理说,胡冬雪家的院子里,已经折腾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林大娘要是听说了,她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于是,小林子急忙跑出胡同,沿着西山的那条山路,慌慌张张地向山下跑去。
胡冬雪家院子里面的闹剧还在上演。在几个毛头小子的逼迫下,一个好端端的家,就被别人生生地夺走了。胡冬雪把家里东西都一一搬出来以后,她把家里的那匹大黄马连同马车以及那口肥猪,都交给了邻居的孙二和孙二媳妇,让他们先养着,留着耕田拉犁时用。还告诉他们,杀猪的时候,一定要请左邻右舍们吃猪肉,自从妈妈死了以后,这些老临旧居们,她和冬梅姐俩没少给他们填麻烦。这点儿心意,算做是胡冬雪对大家的一份感激。
前院的于奶奶岁数大了,她耳朵也不太好使,胡冬雪就把那条大黄狗,送给了他们当耳朵用,还能帮她看家护院。这条大黄狗,在胡冬雪家养了十年,现在就要把它送人,她还真是有点儿舍不得。可是不送人,她又不能带走,只好委屈它给于奶奶看家护院吧。
至于那几只鸡和几只鸭,已经被小混混们杀死了,那就杀死吧!多的钱财都没了,也不差这几只小牲口,就当给祖宗们祭天了。总之院子里面的东西,给人的给人,丢掉的丢掉,再剩下的东西,也没什么值钱的了,她也一概当做废品不要了。
胡冬雪安排好这些事情,最后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她把行李箱装好以后,站在两扇锈迹斑斑的大铁门的门口,静静地站了一会。然后拉着一个皮箱,去村里的学校门口等着冬梅。她想等冬梅放学以后,姐俩一起离开这个让她过分伤心的地方。
那一天,胡冬雪的心情非常复杂。可以用倾家荡产来形容自己,也可以用背井离乡和走投无路来形容。不管用哪种悲惨的词汇,这个村子,她永远都不想再回来了。
第一百六十二节远离是非()
午后的天色,越来越暗,好像要起风了。浓稠的乌云,聚集在一起,像一张变化无常的脸,让人感觉不到一丝丝的温暖。她暗暗地怨恨着这样的天气,心里不免又悲凉起来。
胡冬雪站在学校的门口,她把行李箱立在眼前。几只麻雀从远处飞来,落在树枝上,四下张望了一会儿,又瞬间飞走。胡冬雪好不容捱到了放学的时间,见冬梅从学校里走了出来,立刻迎了上去。
冬梅见姐姐等在学校门口,她以为是来接自己回家吃饭,就快步地走了过来。当她看见胡冬雪两眼红肿,像是刚刚哭过的样子,而且拖着个行李箱在那里等她,好像要出门的样子。就瞪着一双大眼睛,疑惑不解地问道:“姐,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冬梅这一问不要紧,胡冬雪把她拉到了一边,搂在自己的怀里,大声地哭了起来:“冬梅,咱们的家没有了,土地也没有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们已经不能回家了!那群小流氓已经把咱们的家给抢走了!姐只能带你离开这里。”胡冬雪一边哭一边说,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愤恨。
“他们怎么能这样做呢?这不是欺人太甚了?姐,他们这样欺负咱们,你咋不去公安局报案呢?说不定警察来了,他们就不能这么嚣张了!这些挨千刀的,他们抢了咱家的房屋,夺了咱家的土地,还把咱姐俩赶出家门,这些人真是太坏了,一点儿出路都不给咱们留,咱们就应该去法院告他!”冬梅紧紧地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着。
“没用的,姐要是想告他们,也不会忍到今天。咱们这里山高皇帝远,咱们家一没钱,二没权,谁会替咱们讨回公道呢!跟姐走吧,去一个谁都不认识咱们的地方,咱姐俩好好活儿。”
“姐,他们这样欺负咱们,我去找他们拼命!我就不信了,他们还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把我给杀了!”冬梅说着,两眼冒火,眼看就要挣脱胡冬雪的手腕,又被胡冬雪强行地把她拉了回来:“冬梅,你就不要再逞强了。爸爸欠了人家的钱,我们只能用土地和房子抵债。我们根本就惹不起人家,走吧,走了就什么事情都了了。”
“不行,我一定要跟他们拼命!”冬梅固执地说着,她的两只眼睛似乎喷出了两团烈火。
“唉!我们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找人家拼什么命啊。你就是去了,跟那些人也说不出什么道理,爸爸的把柄在人家手里攥着,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让他们折腾去吧。反正房子和土地都给了他们。人家嘴大,咱们嘴小,人家欺负咱们还不是小菜一碟。冬梅,你不能这样犟。他们都跟牲畜一样蛮不讲理,咱们姐俩加在一起找他们拼命,连一个人都打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听姐姐的话,咱们还是走吧!咱们走了,就都消停了。这些人,我们真的就惹不起!十年以后,房子和地还是咱们的,就算咱俩替爸爸还了一笔阎王债!等以后见到爸爸时,咱姐俩也有话说。”胡冬雪一字一泪地说。
一提到爸爸二字,冬梅突然不哭了:“姐,你说爸爸他到底去了哪里?咱俩被人欺负这样,难道他就心安理得吗?他是不是觉得对不起咱俩不敢回来了?要不咱俩先去找找爸爸?”
“冬梅,你就不要再提爸爸了。咱俩现在顾命都顾不过来,哪有什么心思去找他。他要是不在外面惹那么大的祸根,咱姐俩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原来还挺惦记他的,怕他在外面有什么不测。可今天家里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对爸爸已经心灰意冷,不抱任何希望了。”胡冬雪说完这些话,她低下头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房子没了,土地也没了,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在大街上四处流浪吧?姐,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我真的不想跟你流落街头,四处讨要!姐,我们能不能不走啊?”冬梅说着,她又大声地哭了起来。
“冬梅,你别哭了!有姐姐在,你什么都不要害怕。如果我们不走的话,你认为这个村子还能待下去吗?就算我们离开了这个村子,姐姐也不会让你沿街乞讨。冬梅,你现在不要胡思乱想了。姐都想好了,以后的日子咱姐俩相依为命。我去打工,你去学校念书,我们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坚强地活下去,不要总是在人前人后哭哭啼啼的,我们的眼泪只能换来嘲笑,不能换来同情。路都是走出来的,没有哭出来的。你一定要相信姐姐,到任何时候,姐都不能像爸爸一样,丢下你一个人不管的。”
胡冬雪的这些话,像是说给冬梅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冬梅听姐姐这么一说,就不再说话了。在这个世界上,她眼前只有姐姐这唯一的亲人,从此以后,两个人要相依为命,她一定要听姐姐的话,和她一起,像一个大人一样,去外面的世界到处闯荡。
“姐已经把家里的东西都送人了。现在,咱姐俩已经无家可归了!冬梅,姐带你走吧!这里已经没有咱姐俩的活路了。走出这个村子,我们再也不回来了!”一听说要离开这个村子,冬梅一把抱住冬雪失声痛哭起来。她们哭够了,也想通了,冬梅使劲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绷起脸严肃地说:
“姐,我和你走,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反正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天底下都是空的,我们走到哪里都是家。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离开这个地方,说不定还有好日子过”这倒是冬梅的心里话,在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亲人,就是姐姐了,一想到以后日子,她的心里又亮起了一盏明灯来。
胡冬雪听了冬梅的话,也使劲地点了点头,她一手拉起行李箱,一手拉着冬梅的手,两个小姑娘一起向村头走去。她们刚来到村头,一辆城乡的公交车就开了过来。她们上车以后,公交车马上开走。当胡冬雪再回头看时,那熟悉的村子已经在视线里消失得无影无踪。胡冬雪把目光收拢回来,而那段刻骨铭心的往事,便永远留在了记忆的深处,成为最痛苦的回忆。
胡冬雪带着冬梅出村不久,小林子骑着一辆崭新的摩托车,从山下赶了过来。他来到村里的时候,胡冬雪家的院门牢牢地紧锁着。混混们早已经开车离开。两扇大铁门锁住的,除了空空荡荡的一座院落外,他什么都没有看到。小林子焦急地在院外转来转去,他后悔自己的那辆摩托车跑得太慢,已经错过的东西,再去寻找,谈何容易。他的那双眼睛不停地像院子里面张望,他又想起了上午的事情。
早上,来顺气喘吁吁地跑到山下找到林大娘家的时候,林大娘正在家里喂鸡。她家的那条大黑狗,瞧见门口有个陌生的人影,就汪汪汪地地叫个没完。林大娘不认识来顺,见他站在门外,朝院子里面张望,一副焦急的样子,就把手里装满饲料的盆子放在一边,从里面走了出来。心说:这是谁呀?他来家里能有什么事儿啊?于是,林大娘皱着眉头,走到了门口,她正想问你找谁呀。可还没等她开口说话,来顺抢先问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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