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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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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出他是一个冒牌货,是吗?”
靖榕迟疑了一阵,点了点头。
“并非不想杀,而是杀不了。”茹夫人这样说道,“他们原本以为可以杀死这个哈图的,却没想到,这个哈图无论是智慧、谋略、计划,狠毒,都超过了他们的想象。而当他们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们这些原本可以将哈图杀死的人,到最后,却反而被哈图逼到了思路。”
这世上,原本轻敌便是最骇人的一件事情。
你以为可以轻而易举杀掉对方,却没想到一低头,对方已经将刀刃送进了你的胸口里,那胸口之中涌动的冷与热,还有那难掩的痛楚,却是无法想象的。
“你还记得哈图屠城之事吗?”茹夫人问道,而她说话的时候眼眶泛红,只是强忍住不哭出来而已,终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女人,也终究是陪着这个哈图走过半辈子的女人,原本可以随他安安稳稳入土,却没想到最后的结果,却还是身手分离,死有余辜。
靖榕点点头,也是因为那屠城之事,才让哈图那残暴之名传扬出来,才让所有人都害怕他,都敬畏他,都将他当做瘟神,当做杀神。
“当时的老族长,便是逃到了一座城池之中——那老族长在见到哈图的时候,就已经认出哈图并非是自己的子嗣了,所以他设计要在一场混战之中,将哈图杀死,没想到哈图非但没死,反而将他杀了,而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不让外人知道,他便只能做了那件屠城的事情。”
而后哈图为了让这次的屠城不太突兀,便是又做了一次屠城之事,而那一次,死的人更多。
——为了掩饰一个错误,便总是要更多的错误来掩饰的,一个个仿佛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可当那雪球滚到足够大的时候,便也是它溃败、碎裂的时候。
而茹夫人,便是在这样的一个男人身边,将近陪了他一辈子。
靖榕无法理解茹夫人的这一想法,便是在阿成身边待了很久,也是不懂得的。这样的男人,为何值得茹夫人用这一辈子去守护,去陪伴,便是受到了再多的苦,也不愿意放弃呢?
茹夫人大可以像那十七位夫人一样,拿着细软逃跑的——她也理所应当可以这样做,可是,她非但没有这样做,却依旧守在这个哈图府中。
她在等谁呢?哈图是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而当卓雅提出要用自己的联姻去换得哈图的土地的时候,茹夫人虽然反对,却也反对的不够热忱——若是茹夫人真的想要这样做的话,大可以将卓雅关起来,不让她出去,卓雅又如何能够去到那司图府中,做了好久的囚徒,直到靖榕将其救出呢?
原本人的爱,便只有这么一点,爱极了自己的妻子,给予自己孩子的爱,就少了,而爱极了自己的孩子,给予自己夫人的爱,自然而然就淡了。虽然爱无法衡量,但在细微之间,还是可以看出一点差距的。
而在卓雅与哈图之间,茹夫人依旧还是站在哈图这边,哪怕哈图,已经死了——她依旧想要守护哈图留下来的东西。
而卓雅,却也是这样想的。
宁可舍弃自己的幸福,也要守护整个南詹部——只是卓雅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并没有留着一丝元颜家族的血脉,这,并不是她的责任。
“也许这件事情,你很不明白吧。他分明就是一个这样的男人,可我却还是愿意为他付出一切——情之一字,便是这样莫名其妙,让人摸不到头脑——无论他变成了一个怎么样的人,我却还是放不下他。”茹夫人对着靖榕,这样说道。
491往后事情,茹夫人想回村子()
那一瞬间,靖榕想到了阿成。
——若是茹夫人可以做到无论哈图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她都可以爱着,那阿成,阿成能做到吗?哪怕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情,阿成也可以释然吗?
她此时进入了一个无法解答的疑惑之中,可却仿佛是一个无解的循环一样,一直在脑子里面回旋。
“夫人有私心。”靖榕这样说道。
茹夫人脸上露出了一丝惭愧的表情。
“夫人何须惭愧呢?夫人不过也只是一个人而已,只要是人,便会有私心,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靖榕这样安慰说道。
“你说的对,却也不对。”茹夫人听着靖榕的话,知道她是安慰,可茹夫人却依旧这样说道,“我原本……原本理所应当以卓雅为重的……哈图死了……而卓雅却活着……我原本该将卓雅放在心里的……可我却偏偏把一个死人放在了卓雅的面前,甚至牺牲了卓雅的幸福,只是为了让哈图所留下来的东西不流失而已……”
——这是茹夫人的私心。
所有人都会有私心。
可与所有人一样,这一点私心过后所想到的,便只有遗憾与羞愧。
“我记得你曾和我说过……卓雅,终归是要长大的,终归是要有自己的一片天地的。”茹夫人看着靖榕,这样淡淡说道。
“不错。”靖榕点点头。
“我那时候驳斥过你,虽然我知道你说的是实话,可我依旧还是驳斥了你……这也是我的私心……”茹夫人这样说道,而休息了些时间,夫人的身子,终于不再发软了,她颤颤巍巍站了起来之后说道,“我不愿意卓雅离我而去,哪怕卓雅已经长大了,理所应当有了一片自己的天地。可我,却还是不愿意……”
这世上所有的长辈似乎都是如此吧,孩子明明已经独立,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自己的人生,可是,他们依旧不愿意放手,一半是因为爱,而一半,却其实只是以爱之名的囚禁而已。这时候,便看孩子自己的选择了,那孩子如果是喜欢依附在父母的荫蔽之下,喜欢蜷缩在父母的照顾里的,那父母对其所作,便是爱,而若孩子喜欢自由,希望闯出一片天地,那便是以爱之名的囚禁。
若长辈可以为孩子庇佑一辈子,这样做也是未尝不可。看他们终究会死的比孩子早,若是有一天他们不在了,那这些受惯了长辈荫蔽的孩子,又会如何呢?这爱,便成了囚禁,便成了累赘,便成了害。
“那孩子……我一直知道,是很坚强的……只是情之一字,便是再坚强的人也受不住——那孩子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事情,只是一样……她爱错了人而已。”茹夫人这样说道,说完之后,她便看着靖榕。
“夫人……”
茹夫人却是在靖榕开口之前,摇了摇头:“我见过慕容……他很喜欢你……你那个时候眼睛蒙着,也许不知道你那孩子看你的眼神——他看你的眼神,和卓雅看他的眼神,是一样的,甚至比卓雅看他的眼神,更加炙热一些。”
靖榕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可惊讶之后,却是沉默。
“那日你突然出现在我房间里……那时候哈图死了,我抱着排位,而卓雅又离我而去了,那时候我心里想着的,只有一个死……只是你出现了……在看到你的那一瞬间,我就亦是到,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茹夫人说完,却是摇了摇,又说,“不对,并非见过,而是闻过……你身上,乃是有一丝极淡的,我很熟悉的味道。”
靖榕嗅了一嗅自己的身体,可是,却是什么味道都没有。
“你闻不出来的。”茹夫人脸上出现了一丝惨淡的笑意,便是这样说道,“你手上的花朵,虽然被你用某些方法覆盖住了,可将那花纹上去的颜料,却是用一种沙漠之中独特的花朵榨汁而成的,而那花,虽然闻起来没有什么味道,但其实,却有一股经久不衰的花香的——我的鼻子天生就比别人灵敏一些,所以闻得到——那天你来了,却是一个大赤人,倒是吓了我一跳……”
原本就是靖榕将厄运带到了哈图府,而茹夫人在哈图活着的时候,未必有多少快乐,可哈图死了,她所有的,便只有痛苦。
靖榕与阿成原本以为,这哈图死了,所有人都会拍手称快,却没想到,竟还有一个茹夫人对他用情至深。
——这是这世上,从来也没有什么后悔药,更何况,靖榕从来不曾后悔过。
“夫人有何打算?”靖榕问道,此时这哈图府是万事休矣,而茹夫人也已经了了她所有的事情,便是再呆在这里,也似乎没什么意思了。
茹夫人便是脸上露出了一丝惨淡的笑意后,对靖榕说道:“姑娘可否让我看看你手上的花?”
靖榕将自己的右手伸出,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色药瓶,将药水倒在手背之上,轻轻擦拭,不多时,这手上仿佛蜕了一层皮一样,露出了下面精致的花朵。
茹夫人轻轻将靖榕的手抬起,细细摸索着那一朵花纹,便是这样说道:“我已经有四十年没有回去过了……他们,都还好吗?”
靖榕知道茹夫人口中的他们是谁——茹夫人原本是从沙漠之中一个不断变化移动的村子里出来的,那个村子在胡国尚未建国之初,便因纷争而被驱逐到了沙漠之,可上天怜悯,他们终究找到了一片安身之所,可从来,都是没有白吃的午餐的,村子自建成之后,便是需要每五年举行一个选圣女的仪式,将那些被选作圣女的女孩放逐到沙漠之中——他们其中或许有一个人会变成通天塔的主人,可大多数,却是最后死在沙漠之中的。
而茹夫人,却是何其的幸运,她没有死,非但没有死,甚至被人救了,而在离开沙漠之,茹夫人自然没有再回去过——不是不想回去,而是那村子变幻莫测,实在是找不到一丝线索。
“仪式还在进行,还如往常一样……”靖榕说道。
“是吗……”茹夫人脸上露出了失落的表情,“我记得我还小的时候,便是有一个人想要反抗村子里的仪式——他成功了,村子那一年便再也没有选圣女——可是他也失败了,村里里面落下了天罚。”
“天罚?”靖榕疑惑说道。
“是啊,天罚。若是没有惩罚,这村里的人为何要每年举行这样的仪式呢?他们从来就不是感恩的人。而人,也从来不会因为感恩而去牺牲——乃是因为他们不做这件事情的话,村子里的人,统统没有活路,所以他们才不得不这样做的。”茹夫人这样说道,她说的残酷,却也真实。
“这惩罚,究竟是什么?”靖榕问道。
“你可知道,村子里的人,为何能在沙漠之中活着吗?”茹夫人问道。
这村子变幻莫测,能给村里的人带来庇佑,可只是一个庇佑却不足以让人活下去的,人要活下去,不是单单只是一个住的地方就够了的,还需要食物,还需要水……
水?
是了,这沙漠之中,那块土地给予了村人以食物,以住宿场所,可若是没有提供给他们水的话,如何能够让他们活下去呢?
靖榕依稀记得自己去到那村子里的时候,这村子里还有一口水井。
而那村子四处变换,可水井里却永远有水。
“是水……莫非……”靖榕看着茹夫人这样迟疑问道。
“不错,井,干涸了。足足三天,人们便只有屈服了。”茹夫人叹了一口气,这样说道。就像她说的,让人做出这样事情的,从来只有惩罚,而不是感恩。“而当仪式举行之后,那水边又出现了……”
“这世上便总是有这样奇妙的事情。”靖榕感叹道。
茹夫人却是摇摇头,说道:“我想终究那个村子的悲惨故事,让那通天塔再无下一任主人,让沙漠之中再无如我一般圣女的枯骨。”
靖榕大惊,便是问道:“夫人有何打算?”
“如今这哈图府里的财物,虽然分出去不少,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余下的财物,便已经是足够买下许多田地,让许多人活下去的了。”茹夫人这样说道。
“夫人的意思是……”靖榕已经知道茹夫人的想法了,只是那想法着实有些太费时间太费精力了一些,且就是花费了这些,却也未必有所进展。
“我想带卓雅回到我那个村子里去。”茹夫人这样说道。
可那村子在这广阔沙漠之中,变幻莫测而在,是如何能够找到呢?且茹夫人年纪大了,如何受得了这一路奔波——也许在寻找这村子的途中,茹夫人就……
靖榕原本想劝,可看到茹夫人脸上的表情的时候,她那本来在嘴边的话语,便再也说不出口了。
“不,倒也不是想将卓雅带回去。卓雅从小便是锦衣玉食惯了,怎么受得了那样的生活,说是带回去,也不过只是为了让她看看而已。”茹夫人说到这里,笑了一笑,“姑娘不是问我接下去有什么打算吗?我便是想要将那村子里的人都救出来,结束那一场如我所遇到过的可怕灾难而已,而接下来的日子,也终于有些事情做了。”
492见到阿成,两人原本应该开开心心()
靖榕在元颜府住了三天,三天之后,她与茹夫人告别,却也没见过卓雅。
茹夫人想差下人去将卓雅叫过来,却是被靖榕制止住了:“郡主不来,便是有不来的道理,此事不便强求。”
茹夫人听完之后,只是叹了口气,便也不强求了,临到离开的时候,靖榕只要了一匹马便上路了,来到府门口的时候,却又被茹夫人叫着了。
“这是?”靖榕看着茹夫人递给自己的小刀发呆。
“元颜府自建府以来便传下来的小刀——唯有族长才能持有。”将匕首递给靖榕之后,茹夫人这样淡淡说道。
“如此珍贵的匕首,我不能手。”靖榕将小刀放在茹夫人面前,这样说道,作势是要把小刀还给茹夫人,可茹夫人却并没有接过。
“虽是仿佛传国玉玺一样的东西,可这哈图府,却后继无人了。”茹夫人这样说道,“好刀赠良人,这样的好东西,落在我手里,却是折损,落在你手里,却是相称。且你救了卓雅,这把刀也是理所应当的谢礼而已。”
“这是……”只是这匕首太珍贵了,靖榕着实不敢手下。
这时,茹夫人却笑了:“不知为何,总觉得你与上一次相见,竟然是有些变了。”
“变了?我是变在了哪里?”靖榕疑惑问道。
“变得越发想个活人了。”茹夫人这样说道,“虽然看似是一句难听的话,可实际上却是我的心里话——虽是没见过几面,可陆姑娘比起以前,似乎却是鲜活许多啊,变得,似乎更像一个活人了。”
是吗……
以往靖榕确实仿佛一个机器一样,玲珑奇巧,聪慧异常,可却不像一个活人。
陆廉贞救助了她的性命,教她如何用最简单,最完美的方式生活下去,在她的身上铸出了一个完美无缺的盔甲,让靖榕蜷缩在里面,只是零星地去窥伺一下外面的世界,而郝连城深,却是将那一层盔甲一点一点溶解,让躲在里面的靖榕,感受到了外面的阳光。
——外面的阳光很温暖,但有时,也很刺眼。
“你别在意。”茹夫人见靖榕愣住,便是这样说道,“我老了,难免脑子不清楚,会说一些胡话,乱话,姑娘且只当是老身在胡言乱语吧。”
靖榕听完,却是摇摇头道:“夫人说的一点没错,是我心不在焉了。只是这匕首,我确实不能收下。”
茹夫人听完,却是笑笑,便是说道:“姑娘莫非觉得这卓雅的命,还不如这一把匕首吗?往日再也没有元颜府了,既然没有元颜府,那要这把匕首做什么呢?”
茹夫人将这匕首与卓雅的性命相比,自然是卓雅的性命更重要一些,如此,靖榕便不得不将这这把匕首收下了。
一跃上马,靖榕与茹夫人抱拳拱手道:“此去一别,怕是日后都难相见了,夫人保重。”
而茹夫人却是说道:“我知道你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做,只是你别将自己逼的太紧了。”
茹夫人终究是活了这般岁数的人,只是一眼,便看出了靖榕此时的心情。
靖榕一愣,说完,便是一拉缰绳——胯下黑马仿佛黑色闪电一样,朝远处奔去,一往无前,仿佛这所有人的命运一样。
……
而当靖榕走出南詹部的时候,却在官道之上见到了一个人——那人身边一匹枣红色烈马,站在阳光底下,小麦色的皮肤上面,全是汗水,而蓝色的眼睛里,却满是欣喜,当他见到靖榕的时候,却只是微笑,而那笑容,却仿佛阳光一样。
靖榕一拉缰绳,将马停下,急急落下马后,便是跑了几步,走到那人面前。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靖榕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便是这样问道。
“我醒来之后不见你,便知道你离开了——虽然我知道你也有你自己的事情,可我却不懂你为什么要走,等我找遍了皇宫之后,才发现你原来早就离开了……后来我找了你许久……在后来,我变听到了卓雅要出嫁的消息——我想你或许会到这里,可你会去南詹还是蓝解,我却不知道,于是我只能在这连接两部的官道上等——你总是会到的,你看,我只不过等了四天而已,你就来了……那证明我猜的,还是不错的。”
这官道周围无住宿场所,甚至连一个茶棚都没有,他说等在这里四天,那必然是等了四天四夜的,而他竟然在这官道旁边风餐露宿了四天四天,白天遭遇暴晒,晚上则要忍受寒冷——想到这里,靖榕便是想要将阿成抱在怀里,可是,她还是忍住了。
“卓雅毁容了。”靖榕原本想开口询问阿成的事情,可话到嘴边,说的,却是卓雅的事情。
果然阿成脸上露出的意外的神色,便是这样说道:“怎么回事?卓雅为何……”
“自你走后,卓雅闷闷不乐,哈图为了让她开心起来,便是寻了许多与你相似的人,想要让卓雅在里面寻出一个,以代替你,没想到卓雅倔强,便是划花了自己的脸。”卓雅的脸,乃是在右眼下面有一个足有两根手指粗细的井字伤口,那是她思念慕容的代价,却也是靖榕与郝连城深欺骗她的象征。
“这……”阿成原本想要说些什么,可到最后,却依旧没有说出口,许久之后,便是说上了一句,“是我对不起她。”
原本相聚时候该是欢乐无比,可却是硬生生被靖榕变成了这幅模样。
——靖榕并非是不开心见到郝连城深,相反,她甚至开心的想要尖叫。
可……
不可以……
那夜做了那样的事情,她以为只是媚药作祟而已,可当阿成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才发现那只是情之所钟的结果而已,媚药,只不过是一种发酵剂。
而她是如此渴望着对方,就像对方如此渴望着她一样。
可……
不可以……
她与阿成之间,终究隔着一道踏不过去的沟壑,而她向来都是不喜欢赌博的。
也许告诉阿成之后,阿成会原谅他,可更多的,却是阿成离他而去——她实在是赌不起。
“靖榕今后有何种打算?”郝连城深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他虽然聪明,虽然了解靖榕,可终究不是靖榕肚子里的蛔虫。
“我与郝连城钰定下约定,要帮他收复三部。”靖榕这样说道。
“什么?靖榕为何要帮助郝连城钰?”郝连城深惊讶问道,他是再了解靖榕不过的。靖榕帮郝连城钰收复三部之后,怕是便是胡国统一的开始,而胡国统一之后,下一个目标,便是大赤。
靖榕虽然冷漠,却是极不喜欢战争的,看着生灵涂炭绝非靖榕本意,可如今郝连城深却是从靖榕口中听到了这句话,所以倍感惊讶。
而靖榕自然不能告诉郝连城深原因。
阿成是一个怎样善良之人,若是知道自己这原因,想来做出的决定,便只有带着靖榕踏入逃亡之中吧。却是靖榕最不愿意面对的。
并非靖榕害怕逃亡生涯。实则若是可以将所有东西抛下,而与阿成毫无芥蒂地生活在一起,倒真是她的愿望——只是她原本可以制止两国之间战役却未制止,而别说是她,便是阿成想来也会陷入无限的自责之中吧。
——这是靖榕最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阿成这样问话之后,靖榕也只是沉默不语而已。
许久之后,靖榕说道:“我这样做,自然又我这样做的原因,只是那原因却不能告诉你。”
往日之中阿成必然是不会追问的,可今日阿成却是不知为何,极为心神不宁,看到靖榕此时模样,又说出了这样的话,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不知为何,却是问了一句:“究竟是什么原因,为何不能告诉我?难道靖榕遇到了两难的事情吗?莫非我是这样不能让靖榕新任的人吗?”
郝连城深说的,只是靖榕帮助郝连城钰的事情。
可靖榕想的,却是郝连赫雷与苏含玉的事情——不告诉郝连城深,只是因为不能说。
仅此而已。
靖榕看着郝连城深许久,许久之后,便是从怀中拿出一样物矢来。
“这是……”放靖榕将那物矢之上的明黄色布解开之后,里面露出的东西,却是让郝连城深惊讶的几乎叫出声来。“这东西……这东西如何在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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