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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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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得到了苏含玉的消息——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个消息的真假,便是毫不犹豫,舍弃了自己的皇位,而跑到了敌国——那个时候,郝连城钰已经足够大了,足够大到郝连赫雷放心的可以将一个国家交给他。

    他作为皇帝的义务,也在这一刻,终于行使完了。此时,他只是一个爱妻情深的男人,而不是一国的国王。也许,这十几年行尸走肉的日子,他也是熬到极限了。荣华富贵,不如她一个笑颜,只是……他非但是苏含玉的丈夫,郝连城钰的父亲,他还有着另一个身份,而这个身份,束缚着他,让他无法离开——他爱着苏含玉,可也爱着这个国家,将这个国家丢给自己的孩子,已经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可这个办法,却花费了他十几年的时间。

    一个女人,得到一个男人的爱,已经算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了,可这个女人得到的,却是一个国家最尊贵的男人的爱,这乃是幸运,可她却如此任性地舍弃了这一份幸运,只是因为,郝连赫雷的不忠诚。

    郝连城钰此时自顾自地笑着。他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也想到了自己。

    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之所以会离开,乃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的丈夫对自己不忠诚。她有了这世上所有女人希望有的东西,却也给了自己的男人全世界男人都想要的东西。她以为他不珍惜,所以走了。

    他看了一眼此时站在身边的女人。这不是自己的皇后,可是却身披凤袍,头戴凤冠,那端庄秀丽的模样,乃是一个皇后该有的模样。

    ——可这样的女人,却被别人称作是以色媚主的妖后——这实在是让人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不是吗?

    这样一个女人,与自己的母亲全然的不同,可却被称作成了同一种人。

    郝连城钰想到这里的时候,却又突然笑了。只是他一笑,这肺部的空气就剧烈地搜刮着自己的器官,让自己无法抑制地咳嗽起来……

    他笑了,笑的几乎眼泪都流了出来。可秦萧与靖榕却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笑。

    我为什么要将这个女人,比作自己的母亲呢?

    莫非是将自己看做了自己的父亲吗?

    可自己……哪里是和父亲一样的幸运呢?

    自己的母亲,便是全然地爱着自己的父亲,将自己所有的爱都倾覆给了自己的父亲,她将郝连赫雷当做一个普通的男人,而非一个国主,国主乃是这个胡国的,可郝连赫雷这个男人,却是自己的。苏含玉可以原谅胡国国主的背叛,却无法原谅自己的丈夫对自己做出的事情。

    可……

    自己的皇后……

    这个名叫陆靖榕的女人心里,却没有自己……她的心里有的人乃是……

    ……

    看着郝连城钰那仿佛将死的样子,秦萧将自己拿着袖子的手,松开了……

    他来这里,是做着与郝连城钰拼死一搏的打算——可这郝连城钰,却快死了……

620沉寂之夜,有人悄然到访() 
620

    “许久未见。”

    夜半时分,突有人来访,而这秦萧,却也没睡。他只是在那里默默等着,若是没有脸上的铁面具,此时沉静大气模样,便是一国皇子所应该有的样子。

    只可惜,此时沦落为阶下囚,便是身处他国皇宫之中,一颗心惴惴不安,却无法逃离。

    便是在夜半时分也无法入睡,仿佛这黑暗之中蛰伏着魔鬼,便要将他吞噬一样。可是,在这黑夜之中,徒然出现的这一声音,却让他的心一下子安稳了下来。

    而当这个人出现在房间里的时候,秦萧的一颗心,终于安静了下来。那原本的喧嚣,终于沉寂下来,有的,只有安心两个字。

    “你来了。”

    “我来了。”靖榕款款而来,便是在秦萧面前坐下,那姿容端丽,气度端庄,便是一国皇后所理所应当有的风采。

    只是秦萧见到,却不觉得惊艳,只是觉得讽刺而已。

    原本他以为靖榕会成为郝连城深的女人,只是此时看到靖榕这幅模样,便举得原本的想法,却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只是他却不能笑出来,哪怕他在心中笑的几乎流出了眼泪。

    “皇后娘娘深夜到访,所为何事?”秦萧言语,可谓毕恭毕敬,可便是这一份毕恭毕敬,让靖榕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靖榕苦笑两声回答:“你莫还是不要埋汰我了。”

    “埋汰?那里埋汰了。你此时便是一国的皇后,我如此称作于你,对你来说,乃是实情实意,这哪里是埋汰了?”秦萧说话的语气,乃是恭顺而谦卑的,可便是这样的语气,听在靖榕耳朵里,却是月发的刺耳了。

    靖榕叹了一口气说道:“这里面的事情,你不知道缘由,我也不怪你,只是我希望你知道,我并非一个贪图荣华富贵的人……”

    “这件事情,郝连城深也对我这样说过。”秦萧回答。

    “只是……只是你不信,是吗?”靖榕问。

    “不错,我不信。”秦萧脸上出现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没有映入眼睛里,而那笑的面皮躲在面具之下,也不能让人清楚明白的看到。

    靖榕听完,并未说话。

    屋子之中,沉默蔓延。

    “我离开之后,一直是怨恨的,我只怨恨自己为何离开了你,若是我离开了你,以后再想相见,便难了。可我,还是回去了……我的国家需要我……所以我义无反顾地回去了……可我即使回去了,对这郝连城深,还是抱有着怨恨的,可我一直以为……一直以为你会和他好好的……”秦萧沉默许久之后,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靖榕并未接话。

    “你却成了一国的皇后!一国的皇后,而你的丈夫,却不是郝连城深,而是郝连城钰!”秦萧从座位上猛地站了起来,走到靖榕面前,低头看着她。

    而靖榕的目光,始终没有在他身上,而是看着屋子里的青石板,那青石板被磨的光滑平整,踏上去一点也不磨人,可便是这样的石板,却是普通无比,随处可见,没有半点让人觉得值得一看的地方,可靖榕却看了这块青石板许久。

    “你成了别人的妻子,而你的丈夫,却是郝连城深的哥哥——郝连城深对我说,他一直以为,你是有苦衷的,只是这份苦衷,你不愿意告诉他……这世上总是有许多事情无法开口说出的,于是,他便不问了,既然你想远离他,躲到了皇宫之中,既然你不愿意说出这个苦衷,那他便走到你面前,问个清楚明白……胡国之祸的来源,竟然是一个女人——这未免也有些太不可思议了。”说道这里,秦萧笑了出来,而短暂的笑意之后,他便是又继续说着,“若是这个女人,有着如苏含玉或是盛雅燃一样的容貌,也便罢了,可惜,这个人是你……只是你而已……你长得,可不像是一个倾城倾国的妖孽啊……”

    “你不懂……”靖榕口才,自然是好的,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便是舌战群儒也不为过,只是此是,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想了许久,才终于开口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而这一句话,是她所能说出的所有辩驳了。

    “你知道,我是怎么看你的吗?”秦萧问道。

    靖榕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那你知道郝连城深是怎么看你的吗?”秦萧又问。

    “我知道,但我不想说。”靖榕回答道。

    “我此番前来,乃是抱着拼死一搏的准备,我便是要舍弃了自己的性命,来刺杀这郝连城钰!”说完,秦萧便是苦笑两声,问道,“我这样做,是不是很傻?”

    靖榕摇摇头:“傻与不傻,不是别人说是如何,就是如何的,你觉得自己一命能抵上郝连城钰一命,那这件事情,就再值得不过了。”

    秦萧笑了一笑,说道:“你说的不错,我此时的身份不过只是一个大赤的平民而已,若是以我的命来换取一国之主的命,那实在是太值得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此时,却没有想要杀郝连城钰的心思了。”秦萧无奈笑了一笑,如此回答道。

    “你怕了?”靖榕淡淡问道。便是怕,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谁人能将这命全然豁出去呢?除非是一腔热血冲了头脑,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可一旦冷静下来,便是连命,都没有了。

    “怕?怕是一开始便怕了的,可这件事情,我原本就想好了,也不怎么怕了……”秦萧回答。

    “那你为何?”靖榕问道。

    “我想杀好郝连城钰,乃是为了让他死,只是此时……他却离死,只不过只有一步而已,一步之遥,我便是杀了或是不杀,又有什么区别呢?”秦萧这样说道,而说完之后,他的嘴角边,露出了一丝让人冷战的笑意,“只是此时,他活着,比死更难受,我杀了他,对他来说,倒是一种解脱了……我实在是不够仁慈,不愿意给他所谓的解脱……”

621我曾爱你,那现在爱吗() 
621

    “若是你愿意,我便可以送你出宫。”听完秦萧的话后,靖榕说出了这样一个提议。

    秦萧来这皇宫,为的,是取郝连城钰性命,可此时郝连城钰模样,便只是一个将死之人模样而已,如是站在钢丝之上,便是一个不小心便会粉身碎骨。

    这生不如死,岂不是比死,还要来的可怕些吗?

    刚刚见到郝连城钰的时候,秦萧并未动手,便是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此时留在皇宫之中,也不过徒留一份危险而已,倒不如将其送出宫去,也好保秦萧安全。

    可秦萧最后,还是拒绝了……

    “为何?”靖榕沉默了许久,问出这样一句话,“离开这里,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了……”

    “我留下来,乃是为了一个见证。”秦萧回答,而那一向好听而清朗的声音,因是在那面具之下,而显得不太明显。非但不明显,甚至显得有些沉闷。

    “你想见证什么?”靖榕心里,隐隐有了一些担忧——她知道秦萧变了很多,可她怕的,乃是怕秦萧变成了一个她所不认识的人。人生之中,总是会遇到太多变故,而这一变故,却不知道会将人带往怎么样的方向。

    靖榕与郝连城深都变了。可他们的变化,却并未让他们觉得对方陌生,他们依旧是这样熟悉,虽然咫尺天涯。

    可秦萧的变化,却让靖榕觉得有一瞬间的惊心,这种惊心,乃是因为靖榕觉得,此时眼前的秦萧,是这样的让人觉得不熟悉。

    而这种陌生感所产生的,并非单单只是一个疏离,而更让靖榕觉得的,是恐惧与胆战心惊……

    可这一份恐惧与胆战心惊的来源,却并非别人,而是秦萧……这便是让靖榕觉得更可怕的事情……

    “我刚刚问过,你为何会留在这里。你不愿意说。”秦萧徐徐说着,那黑曜石一样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点让人看不透的东西。

    “你若是不愿意告诉郝连城深,你是否能将这件事情告诉给我听?”秦萧问着,“这样的秘密埋在心底,是会让人疯狂的,你若是有一个发泄渠道,也是好的。不若将这件事情告诉给我,也许我能为你找出一个解决的办法。”秦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靖榕却不知为何,变得有些毛骨悚然起来。

    她原本是害怕郝连城钰,而把秦萧当做朋友的,可此时此刻,他却是害怕着秦萧,却将郝连城钰当做了朋友。

    她将心里的秘密,那不能与任何人诉说的秘密,告诉了郝连城钰,却没有透漏给郝连城深一点。告诉郝连城钰,乃是因为他是一个将死的人,抑或是因为郝连城钰与所有人都有关系,总之,靖榕将事情告诉了郝连城钰,却将痛苦只留给了自己。

    可当秦萧将此时说出来的时候,靖榕却迟疑了。

    ——而当秦萧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靖榕的回答,却只有沉默。

    而这个回答,也是在秦萧的意料之中的。

    一阵许久的沉默之后,秦萧突然笑了出来……那是一阵短促而惊人的笑意,仿佛压抑在喉咙里面突然爆发了出来一样。

    在这黑夜里爆发出的短促笑意,让人是觉得这样的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你笑什么?”靖榕这样问着。

    “靖榕啊靖榕,我们何至于走到今天的地步……”那一阵笑意之后,秦萧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这样一句让人觉得伤心难耐,难以自已的话。

    “流年如此,世人皆在变。”靖榕徐徐回答。

    “世人皆在变?那你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呢?”秦萧带着一丝短促的笑意,如此问道。只是靖榕尚未回答,郝连城钰便是接着说道,“自然是变好了,你原本是什么身份?陆廉贞的女儿,庆隆帝的贵人,大赤的叛国者,可你如今,又是什么身份?你是皇后!你是郝连城钰的妻子!你是胡国凤临天下的一国之母!对你来说,你自然是变好了。”

    秦萧此时说话的时候,依旧是如此的冷静,可是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伤透了靖榕的心。

    许久之后,秦萧开口道:“靖榕,你可知我对你的心意?”

    他说的,并非是此时对靖榕的心意,而是以往时候,以往他的心,和他的脸上都还没带上这个铁面具的时候,他对靖榕的心意。

    她是爱着靖榕,将靖榕当做自己的全部的。因为那时候他是一无所有的,这种感情,乃是相濡以沫时候的真情,他乃是在独孤无依的时候,便是有一个人闯了进来,那个时候,他一无所有,甚至失去了光明,可靖榕却牵住了他的手,让他觉得自己的生命里,有了一丝光……

    可他他的眼睛见到了光明之后,这种感情,却在一点点变质,连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一丝感情,突然变了的。

    只是他此时这样问着靖榕,却也同样是问着自己的。

    只是,他未等靖榕开口,便是兀自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我曾经,爱着你。”秦萧这样回答道。

    是曾经爱着,可现在究竟爱不爱呢?这件事情,他没有回答,他没有回答,靖榕却也没有提及,他们之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疏离,既不靠近,却又不远离,问着问题,却不点到答案,让人觉得有趣极了。

    “只是如今,是不是爱你,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了。当我知道你成了胡国的皇后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的,乃是觉得你居然真的能舍弃郝连城深……我原本以为,你们会在一起的……”秦萧这样淡淡地说着,“可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我第一反应,却不是觉得愤恨,而是觉得有趣,开心。”

    靖榕原本可以说,她是有苦衷的,可到最后,她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她一向不是个喜欢诉苦的人,她只是惯于沉默,关于将事情解决,因为她知道,对一个根本不了解你的人,又何必说这样多的。

    只是她心里,依旧是苦恼着——因为人生在世,朋友少一个,总是让人觉得烦恼的。

622真活够了,一个老臣出列() 
622

    靖榕站在整个胡国皇宫之中最高的地方,向远处看去的时候,已经远远地,可以看到远处升起的狼烟了。

    那漆黑的狼烟,变成了一条线,将这碧蓝的天空划开,变成两片,而靖榕知道,在那狼烟之下,乃是喧嚣,乃是战火,乃是杀戮,乃是一个明月郝连城深的男人的战场……

    只是靖榕,却只是徐徐看着,并未说出什么话,脸上,也是一丝表情都没有的。

    小七站在一旁,担忧地看着靖榕。

    他年纪尚小,虽然天资聪慧,可却不大懂得所谓爱恨情仇,所谓爱恨情长。只是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冷清而寂寞,虽然有着让所有胡国女人嫉妒的身份,可却看不出她脸上有一丝的喜色,非但是喜色没有,便是苦闷,也没有写在脸上。

    他何尝受过这个?

    便是看着眼前的人,他倒觉得是陆廉贞快意多了。

    开心、不开心就大笑,不开心、开心就杀人。这至少之一种发泄的手段不是吗?只是如靖榕这样憋在心里,是决计不算一件好事的。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靖榕仿佛知晓了小七心中的心事一样,突然回过头,对小七这样说着。

    “你是想说我实在是太可怜了,是吗?”靖榕这样问道,“别说是你,连我觉得,我自己都太可怜了……我年幼的时候,在一个大雪天里几乎饿死,可那也不过只是几乎而已,我遇到了爹爹;再大一点,受爹爹教育,几次三番即将死去,可都熬了过来;再大一点,便是遭遇叛国之罪,原本以为会死在皇陵里面,没想到遇到了盛雅燃;再后来,便是郝连城深了……我以为我会苦尽甘来,可没想到,结果却是如此……”

    这深深的愁思听在小七耳朵里,有的,也唯是不敢与无奈了。

    “走吧。起风了。”靖榕看着那天边仿佛黑线一样的狼烟,便是转身离开,身后裙摆如莲花,那端丽大气的容颜便是一个皇后该有的容颜,而那气度,却是越发的大气了。

    郝连城钰的不理朝政,终于引发了一部分大臣的进谏,他们在奏折里委婉地指出这件事情,他们说的,大约也就是国不可一日无主,军国大事还是需要有一个人定主意的,而这龙位之上,还是需要坐着一个人的。

    而当郝连城钰听完这些奏折之后,只是笑了一笑。

    第二天的时候,大臣们惊奇的发现,这皇位之上,不再是空空荡荡,而是有一个人坐在那皇位之上。

    ——却是一个女人。

    ——非但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大赤人。

    这轩然大波在朝堂之中掀起,便是让大臣们窃窃私语起来。说是窃窃私语,倒也不算,只是那声音,恰好让坐在座位上的女人,听见了。

    坐在位置上的那个女人动了动手,一片纱质的屏风挡在了她面前,让大臣们与她隔开了一点,大臣们看不见她的脸,也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可那窃窃私语,却少了一点。

    就在这金銮殿中全然安静,安静的便是掉下一根针也能听到的时候,坐在龙椅上的女人,开口说话了。

    ——那是一个大赤的女人,可她说话的时候,用的却是胡国的语言,且没有一丝迟疑,一丝停顿,一丝大赤的语调,行云流水的,仿佛她便是生来就是一个胡国人一样。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今日里坐在这龙椅之上,有什么奇怪的?”她一个人在皇位之上,这样说着,便是无人回答。

    “国主宠幸于我。”她的声音,缓慢而又沉稳,仿佛是流水,仿佛是沉风,仿佛是流淌着的时间一样。只是她这样的自问自答,依旧没有让那些大臣显露出什么奇妙的表情来。

    他们在心里低低私语着,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你们是不是在想,这胡国,要变天了,竟然让一个大赤的女人,登上了胡国皇帝的位置,亦或是说,你们觉得我包藏祸心,来到这胡国之中,成为皇后,便是为了这个的……”靖榕说完,便是迟疑了一句。

    而此时,终于有一个人站了出来了。

    这个人,乃是郝连赫雷那个时期所留下来的老臣,算起来,也算是两朝元老了。年轻的时候,也是戾气,有什么说什么,却是恰好遇到了一个大气的君王,才得以活下来,而不是早早的死去。年老的时候,回忆起过去,却总是捏着一把汗,若是郝连赫雷是一个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国主,那此时这脖子上的脑袋,便早就不在了。

    而他也开始收敛了起来,如其他年级的老臣一样,不争不弱地存于这朝堂之上,只是今日,却是忍不住了。年轻时候烧着的这一把火,那把他以为熄灭的火,徒然之间燃烧了起来,而等到他注意到的时候,人,已经跪在了金銮殿之上了。

    “你有话说?”靖榕淡淡问着。

    那老臣点了点头,花白的胡须有些颤抖,可沉默了些许时间之后,那老臣开口问道:“皇后娘娘,臣以为皇后您,不该坐在这个位置上。”

    这是所有大臣所想的,可却没有一个会说出来。

    而这大臣说出来了,那迎接他的,必然是靖榕的怒火了。

    “我听到了你们的传言。你们说,我是妖后,是吗?”靖榕那端丽的脸上,在说出妖后这两个字的时候,便是挑了挑眉,但也不过只是一个挑眉的动作而已,她的脸上,并无一丝怒意,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

    “老臣不敢。”

    “说了便是说了。有什么不敢,且我知道,这妖后一词,并非单单只是你一个人说的,说的人有很多,你又何必不敢承认呢?”靖榕问出这样一句话,端是显得她大气睿智,倒不似这传言之中惑媚君主的人。且靖榕的容颜,着实不像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孽,倒真真像极了一个统御后宫的皇后该有的模样。

    “既然皇后娘娘这样说了,那老臣,便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他心下做了打算,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那再退后,倒也没什么意思。

    且他活了这把年岁了,也算是活够了……

623金銮大殿,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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