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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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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几十人的小队伍走进去病宫后。
靖榕却大喊一声:“闪开!”
还未等人想明白是什么事情,这几十人的小队便一个个都被射成了马蜂窝。
靖榕看着旁边那句死不瞑目的尸体,对他张了张嘴,无言地说了两个字:“谢谢。”
原是那尸体还活着的时候,乃是一位精于机关的刺客,他早就在大殿之中布下了一层弓弩,这大皇子的箭阵虽是破坏了一些,却没破坏全部。
如今那几十人的小队一进大殿,便是触动了那机关,虽然弓弩剩下不多,却胜在角度刁钻,力道也大,有些箭矢一箭双雕,便是将人如雕像一样钉在了地上。
大皇子一看,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大殿之中的血,越发的多了,红色,越发的浓重了。
——这便是战争,这便是杀戮。
为君之路,一向是踏着别人的尸骨,踩着别人的头颅,淌着别人的血水,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如今大皇子看到别人惨死的模样,便是这样惊讶,想来这帝君的位子,便是被他坐在了胯下,也是坐不安稳的。
因是那箭阵威慑,大皇子总算是不敢轻易进宫了。
趁着这番间隙,靖榕走到那善于机关的黑衣人身边,将他那死不瞑目的眼睛也闭上了。
“名字。”
“什么?”
“我问你们,叫什么名字。”靖榕对那三个仅剩下的黑衣人问道。
三人具是一愣,可很快便知道靖榕的意思了——鸠阁干的杀手的买卖,而这刀口舔血的买卖死的人总是比别的地方多一些。雁过留影,人过留名,他们本来就是如影子一样的存在,若是连是死了连名字也从未被别人提起过,不是一件太悲哀的事情吗?
故而鸠阁之人若是遇到死战,便会互相提及对方的名字,好让自己的名字在这世上的某个人心中,至少留下一瞬间的映像。
——就仿佛他们真的来过这个世界一样。
如今靖榕说出这样的话,那便是知道这场战役是有去无回了。
“周福。”那腹部受伤的男子回答道。
“我叫何意。”另一位稍微年轻一点的黑衣男子又说。
“在下庚回七。”那为首的壮年男子回答道。
“那几个死去的人呢?他们也该有名字的。”靖榕问道。
其他三人又是一愣,他们没想到这陆廉贞的女儿竟然会关心起死了的人来,又回想她刚刚去闭那双死不瞑目眼睛的动作……想来这女子,虽是陆廉贞的女儿,可却与他,大大的不同。
“刚刚离少主最近的那一个叫李素,善于机关的那一个叫蒋华三,还有一个名叫葛晓三。”那为首汉子回答靖榕道。
靖榕点点头,便是对着那三人的尸体做了一个鞠躬的动作。
“生为鸠阁,死为鸠阁。你们每一位,都是我鸠阁的大恩人。只是此时一战,敌强我弱,便是做好了刀下舍身的准备,大恩难言谢,来生必报!”靖榕一向是说到做到的人,她讨厌别人只说不做,可此时,她却也只能许下来生再报的诺言。
——因为,没有办法了……
连她,也会死在这一场战役之中……
“陆靖榕。”
靖榕说出自己的名字,几人一愣。他们自然知道靖榕的名字,却不知道她为何要这样说。
“我的名字,是陆靖榕。”如他们报过自己的名字一样,靖榕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的女儿,竟然是要与他们共生死,同患难——她,已经做好了与他们一起战死的准备。
意识到这一点,他们胸腔里的血,流动的越发的快了,身上的伤,也仿佛奇迹般的不疼了。
这边靖榕做好了死的准备,而那一边,大皇子却接到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也是这一个消息,让他不得不加快脚步,也是这一个消息,让他破釜沉舟,不得不做好拿弑父杀亲的准备。
——三皇子秦萧带着那剩下的御林军,已经到达了玄武门门口。
秦笙紧了紧心神,看着仍旧紧紧抱在怀里的盒子,将自己的手,高高举起……那几百人的队伍,虎视眈眈地、贪婪地看着秦笙……
直到他把那只手放下……
杀声震天……
第一百八十章、齐心()
但凡人是想明白自己要死了,身上就会出现一种奇怪的物质,这种物质会让人力大无穷,会让人暂时忘记伤痛,会让人激发出所有的千缕,这种物质类似一种叫勇气的东西——但并不是。
靖榕手中匕首飞舞,如闪着银光的蝴蝶,又仿佛在空中飞舞的叶子,这只蝴蝶,这片叶子,总是能在人的咽喉、心脏、眉心之间短暂的停留,最后飘散出一道血红的残影……
仿佛感受不到丁点累一样……靖榕犹如一只穿花的蜂鸟一样,在人群中穿行着,在敌强我弱的时候,将自己放空,不要将自己当做一个会受伤,会流血,会疼的人,把自己当做一柄杀人的武器——犹记得那时候陆廉贞是这样说的。
此时,靖榕正如陆廉贞所教授的,将自己的灵魂驱逐在自己的身体之外,仿佛将自己当做一把利刃,一把只会沾染对方鲜血的利刃一样,冷漠而毫无感情地挥舞着手中的匕首,直到自己的身上,全是别人的热血……
一个,两个……
又有人倒了下去,他们黑色的衣衫上沾染了别人和自己的血,因为是黑色,沾染了血液之后,却是显得越发的深邃了……他们的衣衫残破,露出下面苍白的肌肤,那长久不见阳光的白,是他们躲在黑夜之中的证明。
靖榕与那大汉两人背贴着背,被层层叠叠的人包围着……
杀不尽……怎么也杀不尽……
杀了一人,便会有两人围上来,杀了两人,便会有四人围上来,靖榕匕首开始卷刃了,她的手开始疲倦了,她的眼睛开始混沌了……她终究只不过是个人,是个女人,做不了杀人机器。
大皇子躲在人群之后,看着靖榕与那名叫庚回七的大汉负隅顽抗着。
分明是他强,靖榕弱,可是他的脸上,却是神色焦急,刻不容缓:“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杀!快杀!”
围在靖榕身边的那些兵士已经开始怕了……
他们曾经浴血沙场,看过无数杀人狂,暴虐狂,却从没看到过靖榕这样的人——她的眼神,冰冷之极,仿佛不将自己当做活人看,也不把看在眼里的人当做活人一样。仿佛落在那双冰冷眸子的人,到最后都会变成冷冰冰的死人……
周围,都是尸体。
都是曾经与他们共患难的兵士的尸体,他们许多人的身上,都只有一处伤口,一处致命伤,而这些致命伤的来源都源自于同一把匕首,而这把匕首,正被靖榕拿在手里。
“你们竟敢不听我的命令!给我杀!给我进攻!”一向文雅,一向老实的大皇子竟也会出现这样的眼神——仿佛被血液浸染,杀红了眼,被红色蒙蔽一样的眼神。
众人自然不敢不听,便是有几个试探着往前走,可还没走几步,便是倒下了——脖子上那轻薄的伤口,缓缓地流出血……这样快速的动作,仿佛鬼魅一样——这个女子,这个躲在深宫之中,深藏不露,养尊处优的女子,都快让人忘记了,她是陆廉贞的女儿,她是天下闻名的侩子手的女儿——而老虎的女儿,又怎么会是温顺的狗呢?
当靖榕出现在这大殿之中时,大皇子初初是不以为意的,不过是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子,又能兴起多少腥风血雨呢?且她入宫多时,比之美貌,不如欧阳素文,比之出挑,不如明凌,比之人缘好,不如文音,比之个性,不如韩星柯。在那群举世无双的女子身边,她实在是太普通,太不起眼了。
可却是这样不起眼的女子,却杀他个措手不及。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毁在他手上呢……”大皇子捏着盒子的那只手满是青筋,指甲刺进木盒子上头,伤不到盒子,却伤到了手,不多时,他那指甲便红了,可他却浑然不知,“再不进攻者,斩立决!”
这是他第三次下命令了。
这一次,却是以死威胁这些士兵。这些被靖榕杀怕了而迟疑的士兵,当听到大皇子命令的时候,终究面面相觑了一下。他们不懂,他们分明是在为对方浴血奋战,可到最后,为什么被斩立决的还是他们。
可这迟疑,也终究不过一会儿。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若是退了,那便是叛国之贼,若是进了,死在靖榕手上,还有那几两银子的抚恤银两可以交给家中妻儿老小。
便是有人喊了一句:“进也是死,退也是死,倒不如杀过去!不过是两个人……我们怕什么!”
因是群情激动,再是这样一喊。
这本来包围这靖榕的圈子终于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少主……”那背靠着靖榕的汉子对靖榕小声说道,“属下怀中有一枚雷火弹,若是置地而响,便会生出无数烟雾来……”
这枚雷火弹乃是用作逃生之物的丹丸,虽没什么威力,可造成的烟雾却是逃生利器。此时这大汉一说,便是心中有了逃的打算。
可……
“待到这些人一进攻,属下便将雷火弹置地,以少主轻功,借着烟遁逃离这里不是难事……属下必全力以赴,保少主离开。”他竟是有了求死也要帮助靖榕离开的心,所谓全力以赴保护靖榕离开的话,不过是他最后的遗言而已。
靖榕听完之后,却是反问道:“你可知道我鸠阁这第一条训话是什么?”
那大汉一愣,却不知道靖榕为何这样问道,却是回想自己初初进鸠阁之时,那大管家的唯一一次训话,训话之时的第一天,便是这样一句话:“我鸠阁之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便是身死,也要完成任务!”
那大汉看着靖榕浴血模样,心中却是肃然起敬。
她此时若是逃了,那帝君又该如何?九五之尊,死在这些卑贱叛军手里,岂不可惜,若是他们还能拖个一时三刻,想来,还有转机也未尝不可。
可未等转机到来,先来的,却是杀意。
这些人,终于按耐不住,蠢蠢欲动后,开始了最猛烈,也是最齐心的一拨进攻!
第一百八十一章、来救()
所谓蚁多咬死象,说的便是这样的情况。这一边,靖榕做好的必死的准备,而那一边,这些兵士一个个也是不畏于死的模样,加之靖榕他们已经耗费了不少体力,如此一来,谁胜谁败,便是看的再清楚不过了。
半刻下来,靖榕腹部、左腿、左手之上都被洞穿了三个血淋淋的伤口,而那大汉血更是凄惨一些,身上大大小小伤口不断,为了阻挡刚刚那刺向靖榕胸口的那一击,左肩之上更是被洞穿了一个大大的伤口,那刀刃还挂在上面……
两人被逼到了帝君所在卧房的门口,而这扇小小的门后面,却藏着仍旧酣睡,半点不醒的帝君……
“陆贵人,若是你让开一条道,我且还能放你一条生路!”大皇子在队伍之后喊道。
靖榕此时全身伤口、血污、狼狈不堪。比之大皇子衣衫华丽,面目整洁,却是靖榕更显高贵一些。
她也未做什么回答,只是将来人的胸口又贯穿出了一个洞。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想来你今日必是要死在这里了!”可话还未说完,后面却又再一次传来了滔天的喊杀声。
“救驾!”秦萧骑着黑色骏马,披着银色盔甲,仿佛天神一般,带着城外的御林军急急赶到,而靖榕看到秦萧这幅模样,那紧绷的心,却好在是放了下来。
可人一放松,心就散了,心若散了,这手里的兵器就拿不稳了,兵器拿不稳,就有了破绽,而在这两军对垒之间有了破绽,便是一个死……
那临靖榕最近的一个士兵,提刀便刺,靖榕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可……
一点凌厉寒光闪过靖榕脸颊,带起一点头发的碎屑,黑色、白色、红色……那一支快如闪电的箭直射入对方胸膛——而射箭的人,却是——秦萧。
秦萧骑在马上,马步颠簸,可他那射箭的手却是半分不乱,他不精于武功,却只精于琴棋书画,对这射箭一事却堪称天才。
他力气不大,用的弓也非强弓,可却胜在力道恰当,目标精准,无数人被射中眉心而死,而跟在他后面的浩浩荡荡的部队却汹涌而来……
“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反击!”大皇子一见秦萧带着御林军来了,便是慌了。
他在文武方面一向平庸,如今更是乱了方寸,他不过带了五百人围堵去病宫,本以为万无一失,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陆靖榕,将时间拖延至此。
秦萧带了几千人的队伍,而大皇子的人剩下不过区区三百,几千对几百,便是个幼稚孩童也知道胜算如何。
可秦笙却太过于慌乱,失败占据了他整个脑子,让他开始慌不择路,开始语无伦次。
——那便是失败而造成的影响。
没有一个人听他的。
甚至有人开始放下武器。
“咣当。”一把武器掉在地上的声音并不响亮。可一堆武器掉在地上的声音却几乎将人的耳膜都刺破了……
“你们这些逆臣,贼子,竟是要叛逃而我吗?我可是天子!上天封的皇子!你们竟是想要背叛我,不怕我斩了你们吗?”他状若癫狂,虽是衣衫未乱,发髻未散,可脸上却是一副溃败表情——他已经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却不肯接受自己失败的事实。
“逆臣秦笙还不快快受降!”秦萧开口,声若洪钟,洞彻人心,便是把叛军心里唯一一点火苗子也浇灭了。
“逆贼?受降?哈哈……哈哈……”秦笙听了这样的话,开口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秦萧虽身处后宫,但也大约看到过所谓失败者的模样——可如今在他这位哥哥脸上失败的表情,却是他看到过最癫狂,也是最惨烈的。
仿佛本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如今这个时间渐渐塌陷,而他也不得不被迫走出这个世界一样。活生生地被放在太阳底下,活生生地被视线、被事实炙烤着……这样的感受与遭遇,是秦萧所无法理解的。
“我是你哥哥!是你哥哥!可我却从来都不如你……无论是出生,受父王宠爱程度,大臣之间的口碑,长相,才学……没有一样比得上你的,唯一比你强的,恐怕只有的这出生的时间了吧……只是你比早了一些……只是比你早了几年而已……”秦笙大笑之后,开始徐徐说出自己心中藏了许久的话。
而秦萧听完之后,却只是沉默。
“我想,父皇真是恨不得我早死吧。若是我死了,没了长幼有序这一层羁绊,在你和二皇子之间,便是明眼人都会选你吧……二弟他轻佻,又爱陷在女子堆里,嘴巴还恶毒的很,便是谁都会选你的……”秦笙说道这里,又开始大笑,可这笑声中的悲凉,却是谁都听得出的。
他长得比不上秦萧俊美,可终究算是个美男子,可如今这番模样,却平白显出写破落与狼狈不堪来……
“没了我,想来三弟你可以登上帝位了吧。”秦笙说完这一句话后,终于冷静了下来。他看着秦萧,那眼神里面空茫,却无一丝恨意,仿佛洞穿了一切,又看透了一切一样。
“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我除了比秦萧年长一点,还有哪一些比得上他……可我终究,终究是有比得上他的地方!”他从胸腔里面发出一声自嘲的笑——将拿在怀中的那个箱子轻轻放在地上,又在怀里掏着什么……
秦萧怕他拿出什么可怕的东西来,便是搭弓上箭,以那锐利银箭直指秦笙胸口。
可秦笙看这秦萧这幅动作,也不害怕,竟然仿若无谓地继续套着怀中的东西。
靖榕站在秦笙身后,看他门户大开,毫无防备的模样——此时周围兵士战意全无,若是自己出其不意用匕首一刺……想来成功机会足有七成。
可是不知为什么,看秦笙这般模样,靖榕却只是觉得这人可怜可悲的很,甚至比死亡更让人觉得可怜、可悲……
不多时,他怀中的东西终于是千呼万唤地被拿了出来。
靖榕在他背后,也有点看不真切他怀中所拿之物,可秦笙看着秦笙手中的东西,却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第一百八十二章、萧吻()
那明黄颜色,上面龙踞虎盘图案,还有那尺寸大小——不是圣旨是什么?
虽然靖榕看不真切,可秦萧却是看的明白。
这圣旨里面内容写的是要将皇位传于大皇子——这大皇子才是天命所归,天之所选,这圣旨内容一经大白,他此时所做之事便不再是忤逆犯上,而是得了天命所示。
这所有一切的一切,都会因为这一张圣旨而变得无罪而普通……甚至,若是其中关节打通顺当,甚至能将秦萧污蔑成忤逆新君的罪人。
——仅仅就是这样一张圣旨。
而此时的秦笙,自然没想过这样多。他只是想要向秦萧炫耀一下而已。是的,炫耀,多么单纯而又简单的感情啊。若是平常的他,自然不会这样,只是他此时已经被失败打压了身心,半点头颅也抬不起来,便只好用这个方法,这个如孩子一样炫耀自己手中资本的方法来找回一点面子。
可那圣旨尚未拿出,却是一支箭,直刺秦笙胸膛……
一点新血,染红黄色绢布,那一支猝不及防的剑,穿透了那卷尚未从怀中拿出的圣旨,却钉在了他的胸口上……
秦笙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看了看站在对面的秦萧。
他已经这一箭是秦萧做的,所有人都以为这一箭是秦萧射的,秦萧身后的御林军在欢呼雀跃,而这边大皇子的兵士却是死一样的沉寂。
一口怒气攻心之血从秦笙口中喷出,染红了去病宫外的地砖,那耀眼而刺目的红色……他通红着双眼倒在地上,而这一场低弱我强的战役,也兵不血刃的安然结束了。
除了想要负隅顽抗的大皇子,没有人受伤。
不。
并非无人受伤。
只是在一场战役之前,便有人被伤的伤痕累累,几欲死去。
秦萧将自己手上弓箭交给手下御林军,快步走到靖榕面前。此时靖榕面色苍白,可所站之地却是一片刺目的红色,别人的血、自己的血,在她的身下汇成一个炫目的红色圆圈……
“陆贵人……”秦萧刚刚想开口关切上两句。
却只见靖榕一闭上眼睛,软软地倒了下来……秦萧要急手快,将人捞在怀里,免了她落地时候的痛……
看着眼前这面目只是清秀的少女,秦萧心中不知为何,却是一震,这一震之后,却是难以言喻的痛楚……怀中的重量只有一点,真的只有一点……可偏偏是这样轻微的而瘦弱的肩膀,却扛起了保卫帝君之责。
她非但顽固地不愿意退却,她甚至做到了……以命相拼,不管不顾……仿佛杀红了眼睛的野兽……可是,她终究做到了鸠阁之人该做到的事情。
那个执掌了天下的男人如今还在去病宫之内安然入睡,可这边靖榕仿佛也要进去永远的沉睡一般……
“来人,穿太医!”秦萧大喊一句,身边御林军急急往太医院敢去,可便是去了太医院又如何,叛军刚刚来袭,又有多少太医是还能呆在太医院里却不躲藏的。
这一点秦萧自然明白,可他依旧存了这一点希望,希望太医院中仍有太医。
可好在,上天终究是眷顾他的。
不多时,那御林军便回来了,可带来的却不是太医院中的太医,而是白纱拂面,白衣飘飘的神医,花遥。
一见那花遥前来,秦萧便知道,靖榕有救了。
“花遥神医,且来帮靖榕看看……”他急急对花遥说道。
花遥也不迟疑,便是让秦萧将自己身上披风接下,扑在一处略微平整的地面上,再将靖榕放在上面,因是这一番动作,靖榕口中不自觉的溢出一些痛苦的呻吟,而不多时,那身下的披风就已经染了血……
“花遥神医……”秦萧不忍看到靖榕这幅模样,俊美脸上满是担忧神情,他开口询问靖榕病情,却发现花遥聚精会神在医治靖榕,到最后,便也不说话了。
“不好……”花遥只说出了这样两字。
秦萧心中一紧。
“她身上三处大伤,唯有腹部一处是致命伤,可这致命伤我也大约能够治好,只是她此时失血过多,又加之本身身体就是虚弱……”听花遥前半句话,秦萧心中千斤石头落了地,可听她说完后半句话,却是千斤变了万斤。
“花遥神医千万要将她治好!”秦萧诚恳说道。
花遥点点头,也不做声。
她治病救人之时,一向是全神贯注,目不转睛的,不会因为私人感情而影响自己的医术——这大约便是医者应有的模样吧。
先以药水情理身上三处大伤伤口,再以金针缝合靖榕身上三处大伤,再在患处敷上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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