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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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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君准了?”靖榕口中,有一丝她都未察觉到的欣喜。

    “准了……”文音带着哭腔说道。

    靖榕听完之后,沉默一阵,便是走到自己后面房间里,从梳妆台中拿出一个盒子来,最后慢慢走到文音面前,将那个盒子塞进对方手里。

    “靖榕……你这是……”文音擦了擦眼泪,不解道。

    靖榕又替文音擦了擦未擦干净的泪水,这般回答道:“一些避毒的药物,对蛊术极其有用。”

    靖榕终归算是陆廉贞的女儿,一些寻常用得到的珍贵药物也是有的,她将自己私藏的药物送给文音,也不过是为了让对方在那里过的更好而已。

    “靖榕,你不留我吗?”文音看着自己手中那朴素的盒子,这样支支吾吾试探问道。

    她太怕靖榕说出一个是字了。

    可……

    “我希望你在那里过的好……皇宫终究不是什么好地方……虽然锦衣玉食的,可却没有了最珍贵的东西……想来也是不开心的。”靖榕虽未说一句舍得,也未说一句不舍得,可文音听完,这脸上本来已经止住的泪,却流的更多了。

    “可是我舍不得你……你对我这样好,就像我的姐姐一样……我出去了……那你怎么办?”

    靖榕摇摇头,轻轻擦拭了一下文音脸上的泪水,淡淡说了这样一句话:“我啊,终究是陆廉贞的女儿。”

    ……

    将文音送走之后,靖榕的脸色,更不好了。

    以后,她真真正正的,是一个人了,再无牵挂,再无念想,再无在乎的事情……

    这分明是一个最好的状态,可她的心里,却仿佛有了一个空空的洞,这个洞,任由风刮过……风声空落落地在心里回响着……却没有终止的痕迹……

    陆廉贞失踪了……文音走了……那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她分明知道,文音走了,是一件好事——可她又是终究骗不过自己的心……

    一个饥饿的人,尝过了饱的滋味,这饥饿,就越发的难捱了,一个孤单的人,尝过了被人惦记,惦记别人的滋味,就越发的无法忍受孤单了。

    靖榕看着自己在微微颤抖着的指尖,不断地告诉自己,冷静,冷静……

    她又不断的告诉自己,文音走了,乃是好事——秦筝能如此快的继位,非但因为秦笙被贬为庶民、秦萧眼睛瞎了,也是因为他有文杨的帮助。

    而文杨之所以会帮助他,乃是因为文音在他手里。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文杨是一个何其聪明的人啊,知道秦筝继位之后便不再需要他了,便想辞退自己御林军统领的位子——若是秦筝先行动手,恐怕他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可好在,秦筝还算是半个良主。虽是未同意文杨辞退御林军统领的位子,甚至将人贬到了南疆,但到底,将文音放了出去……

    这两人,一个不再是御林军统领,一个不再是大赤皇妃,他们终于有了自己的身份,一个,是文音的哥哥,一个是文杨的妹妹。他们终于可以像两个普通人一样,对着对方肆无忌惮地微笑,不需要再恭恭敬敬地对着对方,说着违心的话,做着违心的事情。

    也许在南疆,文音还能找到一个自己的良人……

    她的年纪不大,正是如此清华正茂的时代——不能如一朵不再盛开的花一样,渐渐凋零在这深宫别院之中。

    所谓孤寂——她一个人忍受,便够了……

    她如今不过豆蔻年华,却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有了一股死水无澜一般的心境……寻常人在她这样的年纪,只需要肆无忌惮地笑,肆无忌惮的哭,便够了。

    可……

    她是陆廉贞的女人,她是天下第一侩子手的女儿……便理所应当要经历比别人更多的事情,遭遇比别人更多的痛苦……

    但……

    她不后悔……

    若是没有了这个身份,她又如何存活到现在呢……

第两百三十四章、何错() 
这宫里冷冷清清了一阵……

    三妃一后,如今留下来的只有一人,这一人由宸妃变成了太后,三位皇子,如今留下来的,也只有一人,这一人,如今成了天子。而几年之前新入宫的几位秀女,如今留下来的,只有两人——一个是靖榕,一个,便是明凌了。

    这世界往往这样,聪明人易死,而满腹野心却无实力支持的,却是可以活下来。

    比之欧阳素问,明凌既无绝色倾城美貌,又无过人才干学识——可活下来的人却是她,而非欧阳素问,便是可见一斑了。

    她如今倒是略有些颓废了——连帝君走时,她都是一副明艳动人的勾魂模样,如今,却是露出了一股败家之犬的落败样子。

    只是在路上遇见靖榕的时候,那本来微微有些弯曲的腰,才挺直了一些。

    她如今的发丝虽然依旧梳的半分不乱,可所用的发脂却是不多了,手上的戒指虽然依旧不少,但也不如过去又光彩了,裙摆上有了一点点看不出的污渍,也是无人清洗——这只不过是一些小细节而已,可大约也能看出她如今过的如何。

    ——明凌性子与宸妃相似,却又是大大的不同。

    宸妃为人是因事罚人,可明凌却是因气罚人,两人都不算是容人之人,可宸妃其人却是高高在上,有理有据,而明凌不过是一个贵人而已,却是好大脾气,弄得一干下人敢怒不敢言。

    加之如今帝君故去,她顶着过往帝君贵人的身份——而这身份便也只是可有可无而已,甚至比不上一位嬷嬷有权势的多。

    故而这些过往被明凌责罚打骂过的下人自然在此事与她不对付了。

    ——自帝君死后,她的日子真真是难过多了。

    非但胭脂水粉供给不足,连这金银首饰也常常少了,衣服无人清洗不说,甚至有时候还会多少几个口子。

    明凌如今想要发脾气,却是一群人围上来——这寡不敌众,双拳难敌四手——明凌那时候便是有气,也是大气也不敢出了。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往日里她盛气凌人,与人不善,今日落魄,便是自食苦果怨不得他人。

    可反观靖榕,虽是精神不佳,可衣衫整洁,妆容严谨,发丝不乱——两人一加对比,谁强谁弱,便是一眼可以看出了。

    明凌一看靖榕此时模样,便是心中有火,“腾”的一声便爆发了出来。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靖榕面前。

    靖榕看到明凌这幅模样,倒也没有什么奇怪,与对方做了个行礼动作后,靖榕便越过对方,往前走去。

    可明凌却是不可罢休。

    “陆靖榕!你给我站住!”她在靖榕身后大声叫着,半分也没有一个贵人应有的端庄模样。

    靖榕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后,慢慢转回身,看到明凌怒气冲冠模样,便知道今日的事情是没办法善了了。

    ——她只是觉得奇怪,为何明凌总是与自己不善。

    莫非是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她了?

    可明凌这个人,她倒是想不出到底有谁是不会得罪她的。

    “明贵人,有何事?”靖榕恭敬说道。

    他们两个的贵人封号,乃是庆隆帝所赐,如今庆隆帝已死,这所谓贵人封号早已名存实亡,如今再是一叫,倒仿佛讽刺一样。

    ——可又让靖榕叫什么呢?若是直呼对方本名,恐怕只会让对方更生气而已。

    果不其然,被靖榕称呼贵人之后,明凌那本来艳丽而苍白的脸,突然一下子便红了——被气的。

    “好你个陆靖榕,竟是敢讽刺于我!”她大约也是气糊涂了——靖榕终究是可以在几步之内取她性命的,若是往日里,她碍于自己的性命大事,也会收敛一些,可这几日,她经历的事情便是让她压着一把火,今日里遇到靖榕,便是让这把火烧了起来。

    “我并未讽刺于你……若是你真这样想,那我便只能说声抱歉了……”靖榕此时心里也乱的很,不想于明凌多说多话。

    ——她这人胡搅蛮缠,又总是会钻牛角尖,加之未受过多少教育,空有一副美貌,却又自负美貌。

    ——除了美貌,竟是没有什么可说可赞扬的东西了。

    “抱歉?”明凌冷笑道,“若是说一声抱歉便可了事了,那我杀了你之后与你说一声抱歉可否了事?”

    靖榕见明凌这幅模样,便知道今日只能与其针锋相对了,可又见对方丧家之犬模样——陆廉贞曾教过,可打落水狗,不打丧家犬,这落水狗没了斗志,又深陷水中,想咬人也是咬不住的。可这丧家犬,斗志未失,牙齿也在,加之跑的又快,若是逼急了,恶狠狠咬你一口也未可知。

    如今明凌这幅狼狈样子,更是让靖榕觉得不能与对方纠缠。

    可她越是这样想要急着脱身,对方却越发的胡搅蛮缠。

    “你不回答我,可否也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若是你肯在你自己的脸上划上几道伤口,我便原谅你。”明凌这般冷笑说道。

    原谅?

    这原谅也是因为做了错事,而靖榕又何错之有呢?

    靖榕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后,便只能这般说道:“若是明贵人真能杀的了我,便是杀了我之后,再与我道歉,这一声道歉,我也是认的。”

    “你!”此话一出,明凌横眉立目,想要骂些什么,可这嘴里话在喉咙里翻江倒海,却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既然如此,我便告退了。”靖榕看明凌这幅样子,便是如此说道。

    却被明凌一个箭步走到面前,拦住了去路。

    看这明凌脸色发红,嘴唇颤颤的样子,靖榕又是叹了一口气说道:“明贵人,我总是想问你一句话的,可问出了,却总觉得此话不善,可今日里,我却要问你一问。”

    “你为何总是与我不善呢?欧阳素问之眉毛,文音之清新可爱,欧阳素问之野性大气……他们每一个比之我,都是美上三分不止……可你为何,却总是处处针对于我,莫非是我做了什么大大的错事?”靖榕问道。

第两百三十五章、狠毒() 
靖榕的措辞,一向是严禁不容有失的。

    她与明凌两人,想来是不善,言语之间,因是两人立场、身份的不同,也是有过几次小小冲突的。这几次冲突之中,皆是靖榕略有小胜,却是明凌败退。

    ——两人口才、学识、见识、天赋都不在一个档次之上,只是论起野心来,靖榕却是鞭长莫及。这点小事,在靖榕眼里,便是一些小事,一些常人都会渐渐忘却的小事,所以她此时问明凌的,乃是问自己是否对对方做过什么大大的错事。

    可今日靖榕也是略有失算了。

    所谓对错大小,看的,不过是人而已。

    那人心胸广阔,有海涵之量,非是有违江湖道义,又无伦理仁义之事,便是花费千金,伤及自己身体,明白事情前后、因果关系之后,便可一笑置之,相忘于江湖,这一件别人看起来极大的错事,在他心里也是留不下什么痕迹的。

    若是那人心胸狭隘,如针尖大小,便是一件芝麻大小的事情,也可天长日久,日日诅咒谩骂,时间长短不较,便是狠狠记在心中,图日后报复。

    靖榕不算是前者,可明凌却是后者。

    “错事?几年之前皇家猎场之中,你将我绑在树上,让我受那蚊虫叮咬,狼狈不堪,你可还记得?”明凌厉声反问道。回忆起那是自己狼狈模样,竟是让陆靖榕看在眼里,她顿时恨的七窍生烟,恨不得上去挖掉靖榕那两颗乌黑的眸子。

    靖榕听完明凌的话,一愣。

    她自然并非是忘记了这件事情,只是对明凌所记恨之事觉得意外而已。多年之前的事情,她竟还记得,她也只记得自己被绑在树上的那件事情,却全然忘记了当时她正要袭击靖榕与文音两人。而将人绑在树上,不过只是为了保全自己而已……

    “我自然记得。”

    “既然记得,那便该知道自己做了何等错事!”明凌向前一步,脸上满是愤怒表情,如此愤愤说道。

    靖榕一听,先是无奈,最后,却只能无奈一笑。

    对此等胡搅蛮缠又不讲道理之人,说些道理规矩倒是一点也没有——若想制服于她,便只能说出一些更胡搅蛮缠又含着道理的话,才能让对方退却。

    可说了这样的话,便必然是撕破了脸——只是明凌早已与靖榕撕破脸,可靖榕却依旧存着一番不争之心。加之往日里有宸妃压着,明凌也是不敢造次。

    可今日,帝君死,新君生,宸妃为太后,后宫无人问津,便是这番光景,让明凌心中所有的气都发了出来——而恰好这个时候,便遇到了靖榕。

    “若是那日皇家猎场之中,我手中执剑袭击于你,你会如此作为?”靖榕如此问道。她只说执剑,却不说明要做什么,便已经在言语之内设下陷阱。

    明凌听靖榕这般说法,便是设身处地一想,片刻之后,冷笑说道:“若是你那时做了这番动作,想来我会好一通料理——你还能不能活着,倒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情。”

    言下之意,便是要杀了。

    靖榕听她这样说,虽是有了些水平,可她脑子却也终究转的也是不快,虽是没明说要将靖榕如何,但也终究是掉进了靖榕所设陷进之中。

    “如今明贵人你过的怎样?”靖榕看着明凌如此狼狈模样,这般淡淡问着。

    她这样的语气,自然是激怒了本来就怒气冲冲的明凌。

    “如今过的怎样?陆贵人眼未瞎,莫非看不出来吗?”明凌原来尚有理智,可如今被靖榕问了这一句话后,却是理智全无,竟是出口了这样一句话。

    可靖榕听了,却并不生气,她非但不生气,甚至还在心里欢喜。

    “我的眼自然不是瞎的,明贵人你的眼,也自然不是瞎的。”靖榕淡淡说道。

    “废话!”明凌如此说道,说出了这两字之后,她顿时觉得快意的很。

    “可若是几年之前我将你绑在树上之时,轻轻捡起一旁的枯树枝,再挑开你的眼睑,往里面轻轻一刺……”靖榕这话,说的很轻,很柔,仿佛在念一首动人的诗,或是在咏叹一首歌一样。

    冬日的风,总是这样萧瑟而寒冷的,而当靖榕说完这句话后,却突然起风了。这风吹过两人之间,端是让明凌的身上恶狠狠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

    眼前这个清秀的少女口中说的话,与她脸上那端正的表情完全不服——可她又分明说了这样的话。这让明凌心中产生一丝极大的恐惧。

    ——身侧走过两位宫人,他们向靖榕、明凌两人行了礼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这个时候,明凌才算是有了一些底气。

    是了……

    哪怕她真的这样说了,又能如何呢?这人来人往的皇宫之中,她还能在此时将我如何吗?便是这样一想,本来缩起来的脊背,又停止了一些。

    ——明凌如何反应,靖榕是看在眼里的,对方眼中的火明明灭灭,分明是熄灭了,却不知为何却又越烧越旺……

    自己的话,也是说的再明白不过了。

    若是那皇家猎场之中,自己哪怕杀了对方,也是不为过的——明凌手中有多少秀女的血,靖榕并不知晓,只是自己当时饶了对方一命,却没想到依旧让对方恨上了自己。

    可她又深深的奇怪着,为何对方会这样的恨自己。

    恨到不明白是非,恨到不知道进退,恨到仿佛骨子里一样……

    这样一想,却仿佛豁然开朗一样,是了,明凌恨的,并非是自己对她做了什么,她恨的,不过是“陆靖榕”这个人而已……而至于她恨的原因……靖榕又是略略一想,便也大约猜到了……

    “明贵人,你可曾想过出宫?”靖榕问道。

    新皇登记,她与明凌两人尚未承欢,若是去求秦筝,并非没有被放出宫闱可能。靖榕不去求,不过是因为要等陆廉贞而已。可为何明凌却也执意要留在宫廷之中呢?

    听到靖榕这般问话,明凌嘴角边却有了一丝冷笑,她反问道:“我回去干什么?让相府里的人看我笑话吗?还是要我继续在那泥里活着?陆靖榕,你真是好狠毒啊……”

    靖榕不过一问,又未对她做什么,如何称得上是狠毒呢?不过是因为明凌不愿意回到相府,继续去做那马夫的女儿而已……

第两百三十六章、不能磨灭() 
如今宫中生活苦闷,可比之相府之中的生活,却是天差地别。在宫中,她是贵人,她有品级、有低位,虽是不高的低位,可比之那些侍女宫人,终归是高了一点,而若是出了宫,她有什么呢?什么都没有……非但什么都没有,还会遭到别人的耻笑……

    ——她好不容易进了宫,造了杀孽,到最后,却是什么都也没得到,还平白浪费了那大好岁月……这相府里的人会怎么想……

    她虽看似强悍,却是受不住别人的一句嘲讽,如此靖榕只是问她是否想要出宫,却平白触了她的底线。

    “我可与你不同,你一出宫,便是陆府小姐,鸠阁少主……我若出宫,那算什么呢?连是普通庶民也算不上……不过是一个马夫的女儿而已……你出宫拥有的,是比这宫中更好的生活,而我出宫了,却是什么都没有了……”明凌说这个话的时候,本来是悲伤的,可话到最后,却越来越是愤慨起来。

    仿佛靖榕并非是问她一句话,而是拿一枚含着毒液的针来戳她不愿意被人看到的伤口而已……

    ——她的身世,终归是一件她无法提及的痛。

    文音乃是御林军统领的亲生妹妹,而欧阳素问更是太医院院正之女,韩星柯虽自称是猎户的女儿,可她终究也可以算作是庶人之女——唯有她,却是马夫的女儿,是下九流之中马夫的女儿。而他们几人,身份最高的,便是陆靖榕。

    天下第一杀手的女儿,鸠阁少主,陆靖榕。

    在泥里的,总是会羡慕在天上的,明凌原本在泥里,如今好不容易终于插上了翅膀——可她又是如此真切的明白,自己的翅膀,是纸做的,轻轻一碰水,就飞不起来,可靖榕的翅膀,却是金子做的,哪怕不入皇宫,她也是飞的最高最远的。

    ——这如何让她不记恨呢……

    不过是一个比不得她美丽的人,却有着比她更好的出生,她为自己的未来如此艰难地奋斗着,可靖榕却不需要任何东西——她的出生,她的身份,便注定了她所拥有的东西会比自己多的多。

    明凌怨恨,恨靖榕,更恨命运——可命运是如此无形的东西,她反抗不了,可陆靖榕,却近在眼前。

    刚刚那句话,靖榕是听在耳朵里。

    她也大约猜到明凌会如此针对自己的原因——只是这原因太过幼稚,她也不想多做计较,只可惜她想退,却是明凌近,到最后退无可退,饶是反击,明凌却只道是靖榕的错。

    这世上大约也是有太多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事是靖榕无法理解的。她不想去多想,却又未必每件事情都可躲开,比如此时明凌的威逼,却是怎么躲也躲不开的。

    “你可听过一句传闻?”靖榕淡淡问道。

    明凌以一怨恨眼光扫了一眼靖榕,便是问道:“这世上传闻千千万万,我哪里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这传闻,你必然是听过的……”说到这里,靖榕一顿,便是继续说到,“可听说过这件事情——陆廉贞,并非是我的亲生父亲……”

    此言一出,明凌侧目。她略是沉默一阵,细想着自己尚未入宫之前还在相府中听到的传闻。

    那夜专门服侍相爷的小厮喝醉了酒,醉倒再马房旁边,一通上吐下泻之后,却是对着那匹枣红色骏马作了三次揖,又是跪,又是笑,又指着那马大骂道:“什么狗屁陆廉贞,什么鸠阁阁主……不过是帝君手下的一条狗而已……像你这种脾气,便是再有钱,也是没女人会爱的……还说什么女儿……想你那女儿也不过是捡来的吧……虽然旁人不说,可我却是知道的……”

    原来陆廉贞来相府做客,这小厮为陆廉贞斟酒,却是不小心撒了出来,这陆廉贞便将杯中酒水洒在了他脸上——故而此时喝醉了酒,才说了几句浑话。

    那时候明凌刚刚路过,便是听了只言片语,却未记在心里。只当是他喝醉了酒说了一些胡话。只是后来,那小厮被人发现在粪缸之中,已经是溺毙了——许是他喝醉了酒,迷迷糊糊跌了进去——却死的这样迷迷糊糊、恶臭无比……

    如今想来,许是陆廉贞下的手。

    ——这帝都之中执意陆靖榕身份的人会得到的下场,便是这个……久了,自然也便无人提起了。

    如今却是靖榕提及此事,倒是让明凌意外。

    想到这里,明凌却是笑了:“你莫不是想要告诉我,自己确非陆廉贞女儿吧?”

    她本只是当说了个笑话而已——若是她自己被相爷认作女儿,便是死也不会告诉别人自己过往的身份的。

    可哪知靖榕却不说话,而只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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