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孟鸽传-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趟?”
看他一脸费解,我也同样轻声回答:“鄯王回宫一趟不易,此次跋山涉水自晋州来,又生了病,太后娘娘和陛下都十分看重,追云阁若是怠慢了,到时候怪罪下来,你我可是吃罪不起的!”他恍然大悟般点头,魏禧依旧不漏声色的走在前头,也不清楚他可知晓濮阳临的意思。
鄯王居住的千熹堂坐落于皇宫最南端,也是离太后的睆羽宫最近的一座宫殿,将他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来太后这一回生病,也不是偶然。可是鄯王自幼便牵往封地,晋州又是个资源匮乏的贫瘠之地,以他如今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对皇室任何人造成威胁,她又为何非要在此时召他回京?
千熹堂内大门紧闭,依旧有两个太医候在门口,小厮见着魏禧,忙迎上来,魏禧说:“陛下知道王爷因病缠于病榻,日日待在这千熹堂中,定十分无趣,所以特意吩咐追云阁,送来些书籍,供王爷打发时间。”那小厮应了一声,忙开门请我们进去。
进门之前,魏禧又朝那两位太医道:“我倒是不懂养病之道,如此冒然闯入,也不知是否会有碍王爷康复,两位太医可要一同进去?”
闻言,两人忙俯身,一人道:“魏公公言重了,王爷的病情如今已大好,不会有碍!王爷半个时辰前才服了药,此番公公奉陛下之命前来,我等就不进去打扰了。”
魏禧点点头,这才领着我进屋。
一进这千熹堂,便闻到草药的味道,现在进了寝殿,药味儿更是浓烈,正好看到桌案上那剩下些许药渣的碗,想来是刚喝完。
那小厮走到床头,轻声唤着:“王爷,陛下身边的魏公公来了,王爷?”
隐隐看到躺在床上的人,那小厮唤了好几声,他才有所回应,看了看来人,任那小厮搀扶着起身。
待他坐起身,魏禧上前一福:“看王爷的气色,想来身体已大好了!”
稍稍抬头望过去,那鄯王脸色苍白,看着十分虚弱。只见他虚弱的点点头,微微笑道:“是好些了,多谢公公挂念。”
魏禧也跟着一笑,微微抬手示意我上前,又朝鄯王道:“王爷自回宫后,便一直在病中,陛下想着,王爷在这千熹堂中养病实在无聊,便特意让追云阁挑了几本书,好让王爷消遣!”
“陛下有心了!”鄯王笑着答谢,又不由轻咳一阵。
待他平复,魏禧才继续说:“这是在追云阁当差的小书女,王爷若是有什么想看的书,或是旁的吩咐,只管告诉她便是!”
待魏禧说完,我朝鄯王一福:“相宜见过王爷!”
鄯王微微探头看了我一眼,“相宜,可是出自淡妆浓抹总相宜?”
“正是!”
第37章 塞翁失马()
两日后,我独自前往千熹堂,鄯王身边的小厮还记得我,笑着说:“姑娘又送书过来了?”
我笑答:“是啊,那日瞧王爷喜欢读诗经,所以今日特意又挑了几本送过来。”
那小厮领我进屋之际,门口的太医不漏声色的瞧了瞧我手中的书卷,我便转过身,朝他们一福,顺势将书递到他们面前,他们便忙也俯身一福,再不多看一眼。
寝殿内的药味依旧很重,不过今日的鄯王,色气倒是好了许多,此时正靠坐在窗边看书,好生投入。许是因为常年生病,他的皮肤白的出奇,起先只以为他是因为气血不好,所以脸色苍白,今日才看到他的手竟也白得异样,几缕阳光落到身上,竟像是通透见底一般。
见他看书看得入神,便上前一福,他这才回过神来,笑着说:“相宜来了!”
我呈上手中的书卷,又一一详细讲解,他听完后,不由感叹:“难怪魏禧说,我若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找你,不愧是追云阁里的小书女。”
好在,之前在追云阁当差的几个月里,除了医书,也读了许多诗经古著,还能勉强同他讨论上几句。许是因为很久没有这样畅快的同人谈论过了,他很是动容,看起来完全不像之前那般气息微弱的样子,讲到动容之处,一口气没来得及喘匀,不由轻咳起来。
看他因着一阵咳嗽,脸上已憋红一片,忙上前帮他拍拍背顺气,他只微微拂手,示意无碍,说是许久没有遇到我这样志同道合之人,甚是畅快。
待他平复,我才提议说:“不瞒王爷,相宜祖上世代从医,我自幼跟在父亲身边,日日看他施针布药,也算是耳濡目染,近年来,又熟读各类医书,虽不能说有多高明的医术,各类病理却也略知一二,不知王爷可否信任相宜,容相宜为您切一切脉?”
他又轻咳两声,道:“本王这是老毛病,宫里这么多太医都无计可施,相宜又何必白白浪费心力?”
“王爷此言差矣,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尽力一试,王爷怎么知道不行?”
他先是沉默片刻,才微微点头,“相宜说得是,是本王妄自菲薄了,如此,就有劳了!”说着,伸出一只手过来。
看着他同样苍白的手腕,我放下书卷,坐正身体为他把脉。
见我把脉之后沉默良久,他终是忍不住问:“相宜把到的脉象如何?”
我先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可他眼中毫无波澜,于是思忖片刻,才回道:“元气不足,气血两虚,难以鼓动脉搏,故按之空虚,寸关尺三部脉皆无力,是为虚脉。”
闻言,他先是诧异的端详我一阵,随即点点头,“相宜果真医术精明,除此脉象以外,可还有看出什么旁的?”
他的表情同他的脉象一样,像是看明白了,却又不大明白,犹豫片刻,我深吸一口气,微微凑上前,将声音压得更低:“王爷平日里饭量如何?”
“因着常年吃药,味觉有损,吃什么都食之无味,饭量向来不大,若是碰上病重的时候,更是什么都吃不下。”说完,他极为无奈的一阵苦笑。
“睡眠如何?”
“总是要到夜深方能入睡,但也睡得极浅,常有梦魇之症,昏睡时尤为严重。”
听完他的话,我心里已大致有了衡量,眼下只需再稍作确认,他见我又一阵沉默,笑着问:“我这病情究竟如何?”
我倒是没有急着回答他的问题,只继续问道:“王爷如今的记忆可好,视力如何?”
他这才敛了笑,稍稍正色:“本王向来记性不好,视力嘛,也是一年不如一年,如今只能凑到窗户旁边看书了!”话毕,突然沉思起来。
他脉象虚弱,想是常年体弱多病,脾胃不和,失眠多梦,或许是因此所致,但他不过而立之年,已双目不清,记忆衰退,定不仅仅是因为气血不足。
几日观察下来,发现太医为他开的药方,大都只有温补养气之效,便问他太医是如何说的,他只笑答:“与你说的一般无二,这是先天之症,只能慢慢调理。”
“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了?”
“难道,”他突然目光深邃的凝视我,问:“还有别的?”
我不由咽了咽口水,给自己壮壮胆,答道:“若是没有猜错,王爷应当是服食了金公。”
“金公,那是何物?”
“金公,既青金,本草纲目中有注,金公、水银、黑铜等物皆可入药,常有重镇安神、明目泄下、通淋导气之效,但同时此等物质都有不同程度的毒性,入药极有讲究,皆在毫厘之间,若稍有不慎服用过量,轻者中毒不适,重者危及性命!”
“你是说本王中毒了?”
“相宜不敢妄言!以王爷目前的情况来看,毒素已入骨髓,中毒并非数日之事,应当是长期服用所致,只因每次用量极少,才难以察觉。”
他听完之后,沉默良久,又问:“可有解毒之法?”
“以金钱草,昆布,木通,金银花,泽泻煮水,长期服用,可行驱解。”
他点点头,却没再多说什么,只兀自看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什么。按理说,得知自己身中剧毒,他难道不该即刻想办法解毒吗?
见他良久没有吩咐,我忍不住道:“此毒虽难以完全解除,但相宜愿为王爷尽力一试,今日回去后就拟出方子,为王爷祛毒,虽然要多花些时日,但王爷短期内应当不会离京,所以还有时间。”
不想他却轻轻说了句,算了!不等我询问缘由,他又幽幽道:“相宜可知塞翁失马的故事?”他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继续说:“善术者失马,何不为福?马将胡骏马而归,何不为祸?”
我摇摇头表示不明白。
他苦笑一声,话语间透着些许苦楚,“生逢乱世,生死祸福都由不得自己,你我能做的,只是尽力保全自身性命而已!我身中剧毒,不一定算是坏事,相宜好心要为我解毒,于我而言,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思忖好久,我算是明白了他的话,原来,他果然是知道自己的病症的。
第38章 一壶忧伤夜半归()
看来,即便鄯王远在晋州之地,太后依旧不能放心,从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金公之毒已在体内蕴藏多年。可临稔公主早已亡故,鄯王手中也并无实权,不论是对皇室,还是太后,都算不上任何威胁,究竟为何会被如此毒害?
之前看那太医开的药,都是些养气补血的方子,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指出鄯王中毒的事情。此金公之毒每次都是以极少剂量进入体内,长久积累下来,只会慢慢拖垮人的身体,并不会表露出寻常的中毒之症,寻常大夫瞧不出来也就罢了,但他们是宫里的太医,医术自然不差,绝不可能完全察觉不出来。
那么,太后此次召鄯王回宫,就是想亲眼瞧瞧他是否真的中毒吗?
难怪他会说出那样一番话!一开始被下毒,他自己便是知道的,只是他明白,乖乖服下毒药,还能保住性命。不然,就像此番突然被召见,若他的病症不如太后所想,只怕早已因着什么病重的缘由,突然暴毙了。
说起来,鄯王是先帝之子,当时太后还只是皇后,她的这一番所作所为,难道先帝当真一无所知?还是,因着寰方向来仇视津国,所以,即便是自己的亲身儿子,也能下此毒手!那么,当年的临稔公主,又是为何亡故呢,真的仅仅是因为水土不服,以致难产吗?
天色将晚方从千熹堂出来,犹豫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去一趟上清阁。濮阳临让我去照看鄯王,定是知道里面的这些事,他的用意,若不是让我和鄯王相认,那么,是希望我为他治病吗?
匆匆赶至上清阁,却被一小太监拦下来:“陛下去永和宫了,姑娘明日再来吧。”
永和宫,皇后?
接下来的几天,我依旧日日去千熹堂,同往常一样跟鄯王谈论诗词,讨究古学,仿佛也是从那一日过后,鄯王与我更为亲密了。
只要是两人独处,他便不再像之前那样如同病人一般,终日气息奄奄,有什么话也都直言不讳,丝毫不拘谨,只是,我们之间,再没有谈论过他的病情。
这日回追云阁的时候,小印子还说:“那个鄯王很不好伺候吗?姐姐怎么这几日回来得越来越晚了!”
我只戳了戳他的额头,兀自跑进屋,寻到摆放医书的架子,一本一本挨个儿开始找。
正疑惑着,突然旁边传来声音:“是在找这个吗?”
无端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猛一转头,只见濮阳临嘴角含笑的站在面前,手上就拿着那本金匮要略,见我半天没有回应,便埋头看一眼那书,又犹疑的看向我,问:“瞧你找了半天无果,是不是在找这一本?”说着,将书递过来些,“听说你平日里没事便喜欢扎在这一堆医书中,朕也是好奇这些书有何特别,竟如此吸引你,这才随手拿了一本。”
我忙双手接过,依着他方才翻开的地方浏览了几眼:“我也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因着幼时一直住在医馆,瞧得多些,所以对这些医书格外有兴趣。”
他点点头,两人一阵沉默,忽又想起还未请安,但又觉得此时行礼难免略显突兀,只得僵在原地,愣愣站着。
依旧是他打破沉默,“看你刚刚十分迫切的找这书,可是有什么急用?”
我这才恍悟过来,忙低头翻书,一边回答:“我看太医为鄯王开的方子,里面都是些虚补之药,旁人吃些倒还无妨,但鄯王久经病痛,身体已十分虚弱,是不宜大补的。所以想着重新拟个方子,慢慢调理,也不至于损伤元气,记得这本金匮要略里就有几幅温补的方子,这才匆忙来寻。”
他一面认真的看着我的动作,一面说:“听魏禧说,你最近日日都去千熹堂,与鄯王极聊得来,还说,鄯王因着近日心情大好,气色也改善许多。”
手上不由一顿,我在千熹堂逗留一事,他也清楚?
这几日,鄯王看着确实好转不少,若是放在以前,我自然会认为是好事,如今却不敢轻易断言了,皇宫这地方,稍不留神,便是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不过,我去千熹堂之事,原本就是他有意安排的,知道这些也是应当,再怎么说他也是皇帝,这点掩人耳目的本事,还是有的。
想到这儿,干脆合上书,郑重其事的问他可知鄯王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许是没想到我突然如此,他回想一阵,才说:“那日在睆羽宫,太医把脉后,说他是先天胎里不足,体质太过虚弱,所以时常病痛。”
他竟当着太后的面被诊过病,看来太后对他的压制,不止是背地里的那些动作。突然觉得他好生可怜,自幼丧母,又不受先帝待见,年幼之时便牵往封地,无依无靠,还被如此毒害。
这位黎太后的手段也是高明,能做到如此地步,想来,也不在意那些面子功夫,或许,她也知道鄯王对自己的病情一清二楚,却只能无能为力,这般压迫,比将他囚禁起来更为有力。
见我忽然冷笑一声,濮阳临问道:“这段时间下来,你可是发现了别的什么?”
原本去千熹堂之事便是受他之命,自然没有隐瞒的道理,于是将鄯王中毒之事如实禀告,自然,略去了我自己的那些揣测。
他听完后,沉默良久,最后说了句,此事果然没有那样简单。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自然要由他来决断,是否出手救鄯王于水火。
如今可以明确的,是他有意图与太后抗衡,鄯王只是一个开端,只是,我仍旧不明白,以鄯王如今的处境,自身尚难保全,又如何帮助他与太后进行权位之争呢?
最后,他所给出的意见与鄯王一致,此时驱解金公之毒,只怕才是真的对鄯王不利,虽然现在他养在千熹堂,实则与软禁无异,但只要任着太后所希望的方向发展,至少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
其实,我一早便料到他会这样说,所以才想着回来找方子,既然暂时不能为鄯王解毒,先用清毒温补的方子调理也好,总好过太医院那些虚补之药。
第39章 第三十九 归去()
鄯王在千熹堂养了整整三个月,直到中秋前夕,鄯王妃不远万里传来一封家书,说府中小儿思念父王,日日啼哭,望鄯王尽早回府,同庆佳节。
中秋本就是一家人团圆之夜,濮阳临自然顺水推舟,如此,太后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鄯王这才得了应允返回晋州。
离宫之前,他将一本素书赠与我,说:“此玉钤经得来不易,本王珍藏多年,难得与相宜有缘,特以此相赠,还望相宜莫要推辞。”
相传素书乃远古奇书,其间所涵盖的内容道理之深,非四书五经之类可以媲拟,昔日黄石公三试张良,才得以相赠。
今日,我平白受此珍奇之物,难免内心难安,才要推辞,他又说:“子房当年虽然凭借此书助太祖夺得天下,但他终究没有完全领悟其间奥义!曾有一说法,此书不传于不道不神不圣不贤之人,若非其人,必受其殃,得人不传,亦受其殃,故本王此举,亦是顺应天理。”
他如此说,我自然不好再推却,再三答谢,承诺定好生参悟其中道理,不负所望。
临行之际,他又嘱咐:“素日里受相宜影响,曾大致涉猎医书,记得素问中有一篇,说到,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数术,食其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乃度百岁而去。相宜精通医理,定能知晓其义,若能加持于身,即便身处混沌,也定能保全。“
他深知皇宫凶险,也知我是在受他人之命,此番是在提醒我,要多加当心,保全自身。
看来,他也是一早就猜到,我出现在千熹堂并非偶然。
只是,这几月相处下来,我未能为他排解病痛,反而从他身上学到许多东西,感触颇深。
或许因为身体里都流淌着津国的血脉,我们格外能感知彼此的内心,也正是这一份心心相惜,我十分能体会他身不由己的处境。设身处地为他担心了数月,如今总算好了,离开皇宫,至少少了一份性命之忧。
小印子蹦蹦跳跳的进来,见我在晒书,便十分欢喜的上前帮忙,一边说:“那位鄯王可算是走了,这下子姐姐就不用日日都耗在千熹堂了!”
不曾想他这一脸欢喜竟是这样生出来的,我只无奈摇摇头,将一大摞书塞到他怀中,他却无半分心领神会,仍旧一路跟在我身后,“听说那鄯王离宫的时候,太后娘娘和陛下赏赐了好些东西,他也真是福薄,病病殃殃的,这几十年就没好利索过!”
我这才转身,面露愠色朝他一瞪,他也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闭上嘴。
不想我刚走一步,他又黏上来:“姐姐,我还有一个好消息!”
“又是什么呀?”我无奈的暗自翻了个白眼。
他立马蹦跶到我面前,“魏公公说,姐姐这段日子照料鄯王可谓尽心尽力,甚是辛苦,所以要提姐姐做书史,那可是从五品的职位,以后旁的宫女监人在姐姐面前,就都要唤一声姑姑了!”说着,还作势朝我一福。
书史?濮阳临这样快便提升我的阶品,就不怕太过显眼,惹来祸端吗?
他见我半天没有反应,疑惑着问:“姐姐怎么看着一定都不高兴呢?”
我只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转过身,继续整理书架,“照顾鄯王是我们做奴才的本分,我委实不敢受此褒奖,况且,我来追云阁的时间尚短,毫无作为便提升书史,所谓无功不受禄,只怕是欠妥。”
“姐姐差事办得好,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再说,这是鄯王亲自跟陛下提的,姐姐定然受得起,就不要多想了!”他倒是比我还激动。
虽说是晋了职,但这追云阁中原本就只有我与小印子两个人,我又一向不怎么出门,所以与以前也没有什么不同的。
倒是后来,魏禧陆陆续续送来一些文书,都是还未行朱批的。濮阳临的意思是,如今各方文书种类繁多,需要追云阁从旁协助。
原本,我以为自己的职责就是整理记录,不想竟还有这一桩。说起来,追云阁协助批阅文书,这在前朝也是有先例的,但当时追云阁领事之人是翰文院的长吏,是文学大家,而我不过区区一个女书史,他倒是不怕惹人注目。
如今时常有文书要送到追云阁,日日叫魏禧来回跑总归不便,所以每次我整理过后,都让小印子送回上清阁,偶尔他不得空,我便自己跑一趟。
这一日过去,正好碰上连知韵,如今由他来为皇帝请平安脉,想来也是一早就被濮阳临收入麾下,难怪当时有瑞能请到他来问我瞧病。
在门口碰上正跪安退出来的他,因着是在上清阁,所以只点头示好,原本两人已擦肩而过,不想他忽的又折回来,叫住我:“小印子拿过来那方子,是你写的吗?”
回想半天,方记起他所说的方子!
那时候刚得知鄯王的病情,我确实翻过好几本医书,找了几个对症的药方,但因当时情况特殊,不能冒然为他更换药方,所以便一度搁置了。
还是后来得到他要离宫的消息,才又连日翻阅古书,将那几幅方子稍作修改,又新添了几味药。因为连知韵精通医理,与我也算熟识,所以曾特意让小印子悄悄拿去让他看一看。
当时他看过后,只在用量方面又做了批注,并未多问别的,如今鄯王已离宫数月,也不知他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了。
但他既是濮阳临的人,鄯王之事应当也是知晓的,这样一想,我也没再多顾虑旁的,点头称是。
他思虑片刻,又上前一步,压低声音,“知韵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见他如此谨慎,我也轻声回应,“连太医但说无妨。”
他却并未急着细说,而是先看了看四周,又稍稍靠近,“此时说来话长,且不易宣扬,晚些时候我会去一趟追云阁,到时再同你细说。”
他如此谨慎,想是连濮阳临都不知晓的事情,我点头应下,这才转身进了暖阁。
第40章 黎氏皇后()
回到追云阁的时候,正好看见小印子捧着一杯茶进屋,不由纳闷是何人在此时来访,跟着进屋,只见连知韵端坐在案旁,正埋头认真的翻着书卷。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