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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鸽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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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濮阳临和我,在屋子里面面相觑,忽的记起自己那幅拙作,赶紧快步朝案边奔去,无奈还是比不过他的速度。
他先我一步站到画前,若有所思看我一眼,又转过头去看那幅画,我忙伸出双手想将画抓过来,他已伸出一只手臂将我挡在一边。见他铁了心要看,我只得作罢,收回双手走到一边,默默感叹一声,任他笑去。
只听他轻笑一声,并不言语,只兀自提笔又在那纸上添了几笔,我好奇的将脑袋凑过去,只见他手法极快,寥寥几笔已为那画中之物添了些许神韵。
片刻,他悠然落笔,得意的回头冲我一笑:“不错,不错!”
虽然他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动了画,但也算画龙点睛,我只好附和着点头,“陛下画功精湛,自然不错!”
见我捧场,他似是更加高兴了几分,转头便将魏禧传唤进来,“将这幅画裱起来,挂到暖阁去。”
不等魏禧动手,我忙挡道他前面,“陛下这是何意?”
“你不也觉得这画不错吗?”他却是一口反问的语气。
“陛下的技艺高深,不容置疑,可奴婢天资愚笨,本不适合作画,怕碍了陛下的眼,上午赵妃娘娘所作的丹露已送至暖阁,还是挂那一幅吧,也方便陛下日日观看。”
旁边的魏禧一直站在原地,听我说出这话,忙稍稍抬头递过来一个眼神。我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忙埋头闭上嘴,屋子里突然变得好生沉寂,只听着心跳声越来越快。
良久,又听见面前之人一声轻笑,试探着抬头,却见他双目定定落在我身上,意味深长,随即莞尔,轻声道:“见你这模样,我倒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了!不过,”他一边说一边转过头去,话锋又转,“这画也有朕一半功劳,要如何处置,朕还是有权安排的。”说着,便让魏禧将画给卷走了。
自从听了那传言之后,我出追云阁的次数更加少了,偶尔外出走动,也总会选条僻静的道,避开众人,也不知怎的,现在见着那些宫人,便十分不自在。
这日从翰文院回来,才进宫门,便迎面走来一群宫女,正想着往一侧的小道避开,才转过身,身后传来声音:“姑娘有礼!”
这声音听着耳熟,顺势转身,竟是黎嘉贺在俯身问好。
心中虽诧异,却也深知受不起他的礼,忙请安回礼。
他笑着起身,又上前一步扶着我的手臂,一边说:“你我算是旧识,姑娘又何需如此多礼!”
不等我回话,方才远处那一群宫女已至面前,纷纷朝他俯身请安,他也十分周到的回了礼,笑得如沐春风。
眼瞧着那一众宫女退下,一边走一边说笑着,时而悄悄回头偷看一眼停在原地的我和黎嘉贺。
正好奇着她们谈论着什么,黎嘉贺稍稍移步正对我的视线,“方才在宫外看到一人,觉着与姑娘好生相似,但想着姑娘久居深宫,不常出来走动,便以为是认错了。一路追随至此,见姑娘进了宫门,这才敢上前相认。”
记忆中,我与他并未有过交集,听到这话,也不知该如何接,只微笑着回应,“近日邢老先生领着弟子到翰文院讲学,带了许多卷本书籍,我过去挑一些送到追云阁,不想竟会遇上左师大人,实在是巧。”
“谁说不是呢?”他也跟着一笑,“素闻姑娘独掌追云阁书籍千卷,学识了得,嘉贺一直想找机会与姑娘切磋一番,到时还望姑娘不吝赐教!”
面前之人谦逊知礼,温润如玉,我却不敢有一丝懈怠,一字一句必反复琢磨,才敢说出口,许是因为知晓他是黎家人,所以不由得格外戒备。
许是见我过于拘谨,他并未再多说什么,寒暄几句便告辞了,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里突然没了底。
正出神,右肩忽的被人一拍,吓得我惊呼出声,一个转身,面前便是连知韵一张惊愕的脸,也是愣了半天,才疑惑着问:“怎么了这是?”
“连大太医好生有趣,差点吓破我的胆!”我暗暗瞪他一眼。
他却一笑,“这不是看你在发愣,逗一逗你吗?”说着,又往前两步,望向宫门的方向,幽幽问:“方才见你站了半天,一直盯着宫门,怎么了,在等人?”
“没有,”我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衣袖,又想着,若此事既不想同濮阳临讲,告诉他应该也是一样的,便作势轻咳两声,放低了声音,“方才遇上黎左师,寒暄了几句。”
他斜眼看着我,半晌,才似笑非笑的说:“你同左师大人竟有交情!”
交情?我白了他一眼,兀自往追云阁走。
说起那人,我总共也就见了那么几回,唯一一次说话,还是那日早晨在追云阁冲撞了他,若说这也算交情,那这位左师大人也太过和善了些。
回到追云阁,我便自顾自往自己房间走,走到一半,站在院中的连知韵又开口,“今日有一事,与你有关,想不想听?”依旧是似笑非笑的语气,吊人胃口,实在可恶。
纠结半天,我还是挪着步子过去,偏偏他疾跑两步,已到了暖阁外面,得意的朝里面示意,我怒目过去,他却并不理睬,径自进了屋。
默默跟着进了屋,连知韵已在同濮阳临谈事,两人见我进屋,不约而同投过来一个目光,随即继续转过头去谈事,我只寻了个不惹眼的角落默默候着。
听着他们说了半天的事,却没听出哪一件与我有关,实在站得乏了,正想着悄悄退出去,却听连知韵说:“圣祖忌辰将至,鄯王将携世子前往阜陵祭拜,这是鄯王父子头一次去阜陵上祭,一切事宜已交由宣天处安排。鄯王的意思,是趁此机会领世子拜见陛下,居所还是定在千熹堂,王爷说,一切从简便是,只有一样,“说着,回头看我一眼,又转过头去,说:“王爷说,世子正是读书之际,想请相宜姑娘为世子挑几卷书籍。
第71章 暮元郡主()
捧着素书在窗口站了半晌,这鄯王倒是会给我出难题。濮阳临至今膝下无子,鄯王的这位世子是这一辈中唯一的男儿,原本远在晋州,根本无人在意,可如今鄯王渐渐崛起,这位世子自然也不可轻视。
此次,鄯王专程携世子前往阜陵上祭,宫中各司皆不敢怠慢,可见濮阳临对其重视,这书我自然也不敢随意选。
沉思之际,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回头一看,却无人影,本以为听差了,才重新回过身,那声音又响起来,想着小印子应当不会如此幼稚,便放下手中的书,准备上前一探究竟。
声音听着是从一角的书架下传来,提着裙角悄悄靠过去,却不见任何异样,正疑惑着,突然看见一侧快速闪过一个黑影,我忙快步冲过去,截住它的去路。
接着,一团黑影便直直撞入怀中,我眼疾手快抱了个满怀,仔细一瞧,竟是个小娃娃!
只见她埋着头不停的挣扎,无奈个头悬殊太大,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耐着性子瞧了一阵,才轻咳两声,闻声,她才抬起头来,鼓着腮帮子,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气势汹汹的瞧着我。
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这追云阁里何时跑进来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孩子!
算算日子,鄯王和世子也该进宫了,可面前这小团子分明是个小女娃,怎么看也不像个世子样!还是我这眼神不大好?
两人僵持半天,怀里的小家伙个头虽小,却不轻巧,我双臂已酸疼难耐,这才将她放下。
小家伙脚一着地,便冲我做了个鬼脸,接着又要转身跑开,我忙伸出两根手指揪住她的衣领,她一边往前划着拳脚,一边奶声奶气的喊:“放开我!放开我!”
听着她软糯的声音,心里不由一酥,便干脆蹲下身子,看着她挣扎半天,才把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身体板过来。
见逃脱不掉,她终于停止手上的动作,又气冲冲瞪我一眼,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
见她稚嫩的样子,我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清了清嗓子,用极温柔的声音问:“你是哪家的小娃娃,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她嘟嘟嘴,还是乖乖答了话:“我是跟父王来的!”声音依旧奶声奶气的。
父王!难道是鄯王?我只知鄯王府中有一位世子,竟不知还有这样一个小女娃!
细瞧下来,眉眼确实与鄯王有几分相似,一直嘟着个嘴,实在可爱得紧。答完话后便埋头玩儿自己的手指,一脸无辜的模样。
正好近日有兴致,早些时候自己在小厨房做了几样点心,便试探着伸手去牵她,她犹豫片刻,还是伸过手来。
带着她行至案前,她瞧见案上的点心,果然来了兴致。
我端起一碟薏须糕到她面前,她舔舔嘴唇,伸手拿起一块,刚要放进嘴里,外面就传来喊声:“暮元!暮元!”
闻声,她忙将抓着糕点的手背到身后,腰杆站得笔直,面向门口。我疑惑着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十二三岁的少年走进,看到里面的小女娃,似是松了一口气,一边快步走过来,一边说着:“我不过一个转身的功夫,你就不见人影了,父王不是交代过不准到处乱跑吗?你又不听话,当心回去了告诉母亲!”原来是世子。
听着这话,小女娃又嘟起嘴,将脸撇到一边,哼哼两声,做生气状。
见状,世子只一脸无奈,待走近看到一旁的我,忙俯身行了个礼。
我也回礼问安:“世子殿下!”
他又是一福,语气极为轻缓,“暮元年幼无知,若有冲撞,还望见谅。”一言一行皆温婉知礼,甚有其父之风范,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来抓小娃娃。
小家伙眼疾手快,一下子躲到我身后,空出的另一手紧紧抓住我的衣裙。
见她不肯听话,世子又皱起眉头,“暮元,不得对姑姑无礼!
姑姑?!
我和小暮元都疑惑着看过去,他才解释道:“父王上次从京回府,说起宫中之事,便提到过姑姑,还说得了姑姑的襄助。这两年,偶尔听到父王谈及,说姑姑学识渊博,医术高明,此番也让我前来虚心求教!您在宫中位高权重,又与父王交情颇深,我与暮元叫一声姑姑,才不失妥当。”
这一番话听得我回不过神,位高权重,这四个字我可是担当不起!
倒是旁边的小暮元抬起脑袋,望着我的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最后甜甜一笑,依旧奶声奶气的喊了声:“姑姑!”接着,就将另一只手中的薏须糕塞进嘴里。
看瞧着世子牵着小暮元出了门,那小家伙腾出一只手,抓着糕点大口大口的啃,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跟我挥挥手,着实可爱得很。
翌日一早,便带着精心挑选的十来卷书籍到了千熹堂,门口的小厮还认得我,立马笑脸迎上来,接过我手中的书。
如今的千熹堂已与先前的模样大不相同,门窗大开,殿内一片明亮。
远远看到位于上座的鄯王,许久不见,他已无虚弱的久病之态,整个面容看着都十分精神,微微埋着头看书,身体却做得笔直,倒是与濮阳临有几分相似。
左侧的世子同他一般专心致志,许是濮阳一族的传统,不管何时何地,腰杆都挺得笔直,给人以一种莫名的气势。
这念头刚一闪过,转眼就看到另一侧的小暮元,蜷着双腿,坐姿十分随意,往前匍匐着,大半个身体都挂在案上,埋头看书的样子倒一脸认真。
眼前的景象让人不愿打扰,还是那小家伙先发现了来人,大喊了声:“是姑姑!”说着,一边蹦蹦跳跳跑过来。
鄯王和世子这才抬起头,我赶紧上前行礼,鄯王却一拂手,“都不是外人,相宜无需客气!”一边说着,又笑着摸摸暮元的头,“看来,你们已经碰过面了!”
原本活泼的小家伙这才敛起笑,像是做了亏心事被发现,只埋下头玩儿手指。
见状,我忍着笑上前,“小郡主聪慧可人,很是惹人怜爱呢!”
闻言,鄯王乐呵呵笑出了声,暮元这才高兴几分,抬头冲我做了个鬼脸。
第72章 江妃二女()
原本以为,鄯王让我帮暮惟世子选书,是因为我是追云阁的女史,对宫里的藏书最为了解,再者,他上次回宫,我们也算有交情。
但是,自他们进宫之后,他日日都打发世子和小郡主来追云阁,却不是找濮阳临,反而天天跟在我身后,尤其是那世子殿下,时而请教几个问题,都是毕恭毕敬,全然一副小徒弟的模样。
虽不知鄯王此举究竟是何意,但我深知自己学识有限,比不上那些书房的老师傅们,但又不好去问个清楚,只得任他们去。
不过,近日那小郡主日日缠在我身边,原本终日沉寂的追云阁,倒也涂添许多乐趣。兄妹俩一动一静,甚是相衬!
暮惟一向严于律己,不管身在何处,读书都十分认真,腰杆打得笔直,他坐在面前,便能看到鄯王和濮阳临的影子。
至于小暮元,便是没规矩惯了,挂在桌案上,或趴在地上,只要自己舒服,怎么样都可以。许是因为我那几样拿手的点心,小丫头很是乐意跟着我,几日相处下来,两人的关系愈发亲密。
她不如暮惟沉稳内敛,却也十分喜欢看书,有时候身子坐得僵了,便靠到我身上,或是直接坐到我膝上,将我当成人肉躺椅,丝毫不见外。
看着怀中的小人儿一脸认真的模样,好生有趣,突然很好奇她在看什么,便支着脖子想一探究竟。不想,还没等看个明白,她已有所察觉,转过头来,一脸疑惑的瞪着我。
我只干笑两声,顺势拿起她手上已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书卷,“看你这样认真,这是什么呀?”仔细一瞧,这书不只封面泛黄,里面也十分陈旧,她竟会对这种古书有兴趣!
她这才坐直身子,极为不在意的说到:“列仙传,修道成仙的!”
闻言,我只差点一口气顺不过来,又仔细瞧了瞧手中的古籍,果然!
看着面前的小家伙,却是个妙人!
随手翻了翻这本列仙传,顺便问她看到哪里了,她依旧毫不在意的样子,“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不等她说下去,我已咳嗽不止,她见我一张脸都憋红了,更惊讶了几分,小嘴张了张,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好容易喘匀气,突感身后一团温热,猛一回头,竟不知濮阳临什么时候已站到身后。
原本,我跟暮元依着窗边的的书架而坐,彼时,他一手搭在我右肩上方的木架上,慢慢俯下身来,眼瞧着离书卷越来越近,我眼疾手快,赶紧合上。
小暮元这才发现身后的来人,忙从我身上起来,一下子蹦到濮阳临身上,“皇伯父!”
濮阳临一把抱起怀中的小家伙,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小鼻梁,“你这个调皮鬼,难怪你父王说,现在只有你母亲才能管住你!”声音是我从未见识过的柔和,说着,还不露声色的瞧我一眼。
暮元冲他做个鬼脸,转头过来,却见我还蜷在地上。
我只为难一笑,坐了这么久,双腿早已麻木,哪里还站得起来,总归是在濮阳临面前失礼惯了,倒也不怕。
顺着她的眸子,濮阳临也低头看我一阵,接着一声轻笑,弯腰将暮元放下,却不急着起身,而是伸出双手放到我手臂下,像提小孩子一样,总算将我从地上给拽起来。
本来刚刚因为一阵咳嗽,脸就红通通的,如此以来,我更是窘,脸又红了一大片。
一边的暮元只捂着嘴笑个不停,见被她取笑,我忙挣开濮阳临的手,无奈双腿还未恢复,一下子重重撞到书架上。这下子,暮元再也忍不住,干脆放下原本捂着嘴的手,哈哈大笑起来。
不等我瞪过去,濮阳临已重新伸手把住我的肩膀,将我从书架上扶起,眼中也是止不住的笑意,又有几丝无奈。
一直埋头看书,稳如泰山的暮惟,这才抬起眼帘,嘴角微扬,眉眼总算是放松了片刻。
许是因为鄯王一直受黎太后控制,他也知道自己的父王乃至整个王府都危机四伏,所以片刻也不敢怠慢。自幼生长在那水深火热的地方,性子比鄯王还要隐忍几分,这般轻松释然的模样,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可这样的面貌,不正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吗?
原本,濮阳临是个勤政的皇帝,一年到头都甚少看他休息,今日却在这里待了近半日,时而陪着暮元玩闹,时而和世子讨论书文,有时候也会突然投过目光,定在我身上,随即莞尔,却让人捉摸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天色将晚,鄯王遣了两个嬷嬷来接兄妹俩回千熹堂,两人行礼告退,追云阁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待两人走出老远,渐渐看不清身影,濮阳临依旧站在门口,像是极为舍不得的样子,我也只能跟着候在旁边,暗暗揣摩一番,他此刻究竟在想什么。
“天伦之乐,说的应当就是这个吧!”突然,他说了句。
天伦之乐?我疑惑这抬头看过去,只见他嘴角擒笑,思绪似已飘离身体,继续幽幽道:“幼年时,我也曾于父皇和母后膝下承欢,那个时候的他们,是整个皇城里最惹人羡慕的一段佳话。本以为,能侍奉他们到老,如今我却只身一人,再也回不到小时候了!”
原来,他的笑容里蕴藏的东西,是苦涩,难怪,说的话也透着苦涩,让人忍不住跟着伤感,跟着回忆起那一段过往。
不等思绪飘离,身边的人突然转身,已换了副轻松的样子对着我,“你究竟给那小家伙看什么书呢,这么神秘!”
他这一说,我又想起下午的事来,因着不愿再提那囧事,忙挪开视线,转身往回走,“江妃二女传,小郡主涉猎甚广呢!”
本以为此事到此为止,他却跟了进来,只是没再执着于刚刚的问题,兀自在殿内踱步起来,似是许久没有来过的样子。仔细算来,自赵妃上次生病之后,他确实许久没来这里了。
未免打扰到他,我只默默收拾着小暮元留下的东西,正要将书捡起来,他已先我一步伸手,就着打开的页面翻看一阵,突然幽幽道:“江妃二女者,郑生悦之,却不知其神人也。”说完,便将书还给我,似笑非笑,又让人有些看不清。
第73章 暮惟拜师()
此番,鄯王携一对儿女在宫里住了一个多月,每天打发两个孩子到追云阁,自己在千熹堂中休养,偶尔找濮阳临聊聊天,也只说些琐碎家事。
原本,他父子三人是因着赶赴阜陵上祭顺道回宫,濮阳临这是头一次见自己的侄儿侄女,多留些时日也是应该,但我总觉得此事并非如此简单,这其中一定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这日,我照旧提前准备了茶点,等了半天却都不见那兄妹俩的影子,正疑惑着,就听见门口传来响动声,忙起身上前,来的却另有其人。
门口的黎嘉贺显然也有些惊讶,只一瞬,就换上了温和的表情,微微一福,“一心想着进来瞧瞧,不想吓到了相宜姑娘,还请姑娘勿怪!”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怎么会在这儿?
“左师大人言重了!”我礼貌的回以一笑,邀他进殿。
他这是头一次进追云阁的大殿,走走停停,四处观望,大致巡视一遍,不由感叹,“先帝在时,我曾随家父来过一次,当时的追云阁还是个幽暗狭小的藏书之所,如今眼前这样貌,早已非往日可以比拟!相宜姑娘果然能力卓然,难怪如此受陛下重视!”
虽同他交流不多,但每次都能听到诸如此类的一番话,照他一向铁面冰冷的行事作风,应当不至于向我一个小小女官进言献媚!我只不失周到的朝他一笑,请他随意。
走到窗边,他看到摆好茶点的座榻,忽的一笑,“这是”说着,若有所思的看向我,“莫非相宜一早料到我今日会过来,所以提前备好了茶点?”语气好生玩味。
不知怎的,他这话虽是当玩笑说的,我心里却是骤然一紧,缓了片刻,才露出个笑,“大人说笑了!近日,世子和郡主时常过来看书,所以我提前做好准备,只是今日他们迟迟未来,也不知是耽搁了,还是有别的安排。”
“原来是这样!”只听他轻笑一声,“既然他们今日不过来,那我可以先坐一坐吗?”说着,也不等我答话,径自落座。
他是堂堂左师,我自然不敢怠慢,忙上前添茶。
就此,两人相对而坐,各自品茶,再没有交谈。
见他的次数不多,只从别人口中听到过,这位黎左师年纪虽轻,一身本事却十分了得。当时任京兆尹时,才二十出头,已是大有作为,在京城名声大噪。
后来,黎家没落,他在此等危难之际受命任左师之职,不仅未曾受当时朝局之上各种纷扰,反而突显才智,雷厉风行的作风也让文武百官信服!
这样的人,绝不应该是我面前这温文尔雅的样子,只是我不明白,他接近我究竟是为什么?
难道,他也相信那些传言,认为我与濮阳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想利用我来对付濮阳临,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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