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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鸽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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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没有孩子,但想到此人居心,却是不寒而栗,好在发现的及时,不然日后我可能真的没有办法有孩子了。
见我一时惊愕,也知我心中后怕,他忙安慰了两句,缓上一阵,才继续说:“想来,是那下毒之人不清楚药性,没掌握好量度,才会这么快就被察觉!”
“究竟是谁会有这样的居心呢?若是黎嘉贺自己,这根本说不通,也不可能是夫人,这府里还有谁,不希望我有孩子?”
“你可听说过黎家那个自幼养在黎嘉贺府中的小女儿?”这话一出,他先后往门口和窗外望了望,确定四周无人,才继续说下去,“因着幼年之时与黎家毗邻,又整日同黎瑁厮混,所以听过不少这黎氏一族的传言,其中一件,便是黎家这个小女儿的。
当时,任大将军之职的还是黎瑁的长兄,他自幼便与大宰相家的女儿订下亲事,却倾心于打小侍奉自己的婢女,听说那婢女容貌十分动人,还生下了一个女儿,他本想将那婢女纳为妾氏,却忌惮正妻跋扈,久久没能如愿。
当年别枝入侵南岸,黎大将军亲自率兵镇压,只因别枝国三面环海,人人都精通水性,他在南岸僵持数月,久久不能平定。
待他数月之后大胜归来,却得到那女婢连同那个女儿一同亡故的消息,只因他那正妻心生妒忌,便找了个由头,将那对母女赶出府,之后又命人沿途追杀,总之,最后大将军找到的,只有荒郊外的一座孤坟。
将军回府之后怒不可遏,一拳打死了那正妻的家仆,他那正妻亲眼看着身边人被打的血肉模糊,受了惊吓,竟一下子病倒了,不过数月便病亡了。
之后,将军也是终日忧思郁结,没过两年也故去了。当时,黎公虽痛心,却又觉着此事败坏了黎氏一族的名声,有伤风化,从不许旁人多提半个字。
你以前见过的聘迟,便是大将军的幼女,是他那正妻所出,她母亲亡故之后,就被接到黎公身边抚养,之后又到了黎远贺身边。
而那婢女所生的女儿,却被黎嘉贺暗中救下,一直养在他府中,那正妻过世之后,将军才去看望,却怕见着她想起她那母亲,所以一直没有再接回来。”
第87章 黎家有女()
原来,还有这么一桩陈年旧事!
当时,黎公痛失爱子,又觉大将军之死与那对母女脱不了干系,始终不肯见这另一个孙女,所以,那个叫做婉儿的孩子,只能被悄悄寄养在黎嘉贺的府中。
许是同情她的遭遇,心生疼惜,黎嘉贺待她极好,衣食住行都要亲自安排,毕竟是同族血亲,也算是尽一尽身为叔父的责任。
她继承了她那母亲的美貌,又得黎嘉贺亲手调教,想必长成之后也是个貌美聪颖的女子。
但时至今日,都甚少有人见过黎家的这位小姐,听说她继承了黎嘉贺的一身武艺,一直在暗中为黎嘉贺做事,如此隐蔽的安排,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权位之争。
而至于她跟我中毒这事的关系,便是黎府中另一个秘闻了。
说起黎嘉贺,那是在整个皇城都极富盛名的淑人君子,旁人只听几句传闻就芳心暗许,得他一回眸,更要激动不已以致昏厥,更别说她这自幼长在他身边的小小女儿家。
黎嘉贺对她,事无巨细,样样上心,任凭谁,恐怕都抵挡不住这样的温情。
对于自己的这位叔父,或许一开始,她也只当他是长辈,是唯一的栖身之所,可不知什么时候,这份感情渐渐变得难以言说。
当最后意识到自己的心意时,也不知她究竟是何心境!
如此梳理下来,此次我中毒之事,也就不难猜测了!
夫人与黎嘉贺自幼结发,不管是黎府内还是整个皇城,都是承认这位夫人的,自然,其中也包括那个婉儿。她在黎府居住数年,夫人的随和温厚,自然切身感受过,所以对于这一位婶婶,至少她是接受的。
可对于其他人,那就不一样了!
旁人削尖脑袋都挤不进的黎府,偏偏让我这样轻易的进来,放在谁眼里都会不舒服,更何况是她!或许,她也知道黎嘉贺真正的用意,却还是担心因为逢场作戏,我真的会怀上孩子,再者,不管我入府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她总归是不想让我好过的。
这样说来,这事也就能想得通了!
见我心里大致有了判断,连知韵这才又悠哉悠哉端起茶杯,看到他,突然又生出疑问,不等我问,他已开了口,“这崔氏是夫人身边的许嬷嬷引进府的,原本是一处院落的粗使丫头,后来那位小姐入府,夫人为她挑选侍从,觉着这崔氏既是由熟人举荐,应当可靠,便专程指了她过去侍奉,一伺候就是这么多年。”
难怪,难怪呢!
那位婉儿小姐当初交待崔氏使毒,可崔氏并不了解马钱子的毒性,用量过多,以致我这么快便起了中毒之症。眼瞧着东窗事发,崔氏自知无法跟她交待,又怕牵连许嬷嬷,累及夫人,一时慌不择路,只能自裁。
所以,黎嘉贺才不肯深究此事,即便知道崔氏身后另有主谋,也熟视无睹。
那么,他对于自己的这个侄女,又到底是什么心境呢,真的只将她当作自幼父母双亡,孤苦无依的,自己兄长的女儿吗?
连知韵走后,我自己又默默坐了许久,直至身子僵硬失去知觉,忽觉寒风阵阵,四周寒意渐起。
若非此次中毒,我都快忘了,自己是以一个筹码的身份进入这座府邸,虽不知黎嘉贺用意何在,但他既非要将我控制在身边,必是有一番盘算,可时至今日,我自己都不清楚,对于濮阳临,我究竟是有何价值?
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我已尽可能不去想过去在宫里发生的种种,时间久了,便真的以为自己只是单纯的离开了那座皇宫,以为今后就会这样安安生生过下去。
这才觉醒,当初离宫便是受人胁迫,如何还能奢求安生的生活,先前片刻的安宁,不过是一场虚妄,以前只知皇宫的四面墙,圈出的那一方天地,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可眼前的这座别院,这整个黎府,又何尝不是另一个牢笼呢?
奇怪,这竟是离宫之后第一次怀念起宫里的日子,如今那追云阁,上下都由小印子一人打理,他个子矮小,也不知能不能管得住下面那几个人!这几日天气转凉,也不知丝织处姑姑腿疼的毛病好些没有,之前教过她热敷的方法,也不知她记下了多少?
还有,还有濮阳临!这个时辰,他应该跟赵妃在一起吧?
亏得他费了那么多心思,总算是抱得美人归了!只是,看着他们两人浓情蜜意,倒是可怜了连知韵,原本和濮阳临差不多的年纪,却至今都还孑然一身,孤零零的,好生可怜。
直至深夜,才渐渐有了困意,不等睡下,屋外有传来响动,只隐隐听到一阵脚步声,接着就传来朝雀的喊声:“主子,老爷过来了!”
闻言,我立马打了个机灵,再瞧瞧两面的窗户,一片阴暗,这是夜里没错啊,他突然过来做什么?
也来不及多想,先扯过风衣裹在身上,不等再仔细整理,来人已推门进屋,两人相对而立,一时都没有言语,跟在后面的朝雀瞥我一眼,接着又默默退了出去。
若是放在以前,我可能还会觉着尴尬窘迫,可现在看着他,倒也稀松平常了。
他先将我上下打量一番,接着兀自坐到桌旁,缓了片刻,才道:“听说,今日连太医来府上了?”
难怪这么晚过来,原来是为了连知韵,想来他也是清楚连知韵同濮阳临的关系,怕今天连知韵过来,是要与我密谋什么。
只是今天这事,确是我无意为之,况且有黎瑁在一旁作陪,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因着前几日的事,小王爷顾念我的身体,又想着我以前在宫里时与连太医相识,所以才特意请他过来瞧一瞧。大人不顾深夜,特意前来询问,莫非此事有什么不妥,还是哪里不合规矩了?”
“不合规矩?”他的语气带了丝戏谑,“说来,是我府中的姬妾身体有恙,却劳烦太医院院首亲自跑一趟,怎么我也该亲自道谢,不然确实是不合规矩!”
“大人究竟想说什么?”听多了他这些话,如今我也失了耐性。
见我如此,他也变了脸色,“我这一趟若是去了太医院,只怕你的事也就瞒不住了,你费尽心力上下打点,不就是不希望让他知道吗?我既能顺水推舟,将这事掩过去,自然也能推波助澜,传些话到他的耳朵里!”
“比起我,大人应该才是那个最不希望陛下知道此事的人吧!”
第88章 暗涌()
他手上动作停滞片刻,嘴角微扬,转而邪魅,“是吗?你倒是说说,我为何要怕?就因为你是在我府中出事,濮阳临便不肯与我善罢甘休?既是如此,你又何苦非要说自己同他毫无干系?”
“看来,大人心中的误解当真是深呢!”今天既挑明了,索性说清楚也好,“我不过就是小宫女,当年还是从冷宫的大火中捡回来的一条命,能进追云阁侍奉,确是受了陛下的恩典,可即便如此,一个区区御前侍奉,倒不知为何会得大人如此抬举?”
“抬举?”他忽的轻声一笑,“你是当真不知道,还是在跟我装糊涂!濮阳临若真只当你是个小宫女,如何会费尽心思将你安排在身边,既只是个奉茶的宫女,随便找一个便是,何必如此大费周折?再说你,你心里如果真的没有他,当初怎么会仅因我手中一个小小的把柄,就乖乖就范?”
“所以你不希望他知道,因为你了解他,怕他知道后会彻查下去,如此一来,那崔氏身后的主使之人,恐怕就保不住了!”
“或许,你并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最后,他幽幽道。
“大人这话,我倒是听不明白了,若说心思缜密,大人最初在宫里对我处处殷勤,当时的意图,只怕不是要跟我示好!真正不明白的人是我,先不管我对濮阳临究竟有没有作用,即便大人想用我来大做文章,只需用些手段让我出宫,再随意寻个地方关起来,就此等待时机。可你如此大张旗鼓迎我入府,旁的不说,看你对夫人用情至深,难道就真的不怕她难过?即便她知道你真正的用意,只怕心里也会不好受吧!”
屋子里突然出奇的安静,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清。
半晌,他才稍稍凑上前来,声音依旧不缓不急,“你还知道些什么,不如一同说来听听。”
“那大人可愿意说说,打算怎么利用我来对付陛下呢?”
这一场谈判,自然是以不欢而散告终,眼看着黎嘉贺气冲冲出了门,随即大声吩咐将门锁起来,不得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如此,到真被自己说中了,虽被软禁起来,但心却更加安定,前路未知,胆战心惊的日子过够了,这样反而能得一丝心安。
只是到后半夜就更加睡不着,忍不住想起那个叫做婉儿的小姐。
记得当初先皇后弥留之际,曾拉着我的手,不住唤着姐姐,本以为是在唤我,原来,是将我当成了自己那个久未谋面的阿姐。
先皇后生性纯良,跟婉儿应该情义深厚,听她谈起婉儿的那位母亲,那个住在老宅后山上的婢女,还记得她手捧山葵的样子,想来也是十分亲近的。
依照连知韵所说,这一对母女一直被养在老宅里,即便如此,那位黎大将军的正妻还是不能容忍,便趁着将军出征在外对她们下手,那个婢女没能逃过毒害,倒是婉儿被黎嘉贺偷偷救下。
看着心爱之人香消玉损,黎大将军也郁郁而终,因着儿子的死,黎公并不待见婉儿,她也就一直住在黎嘉贺的府中。
依连知韵所述,她的那位母亲样貌不凡,她自然也不会差,这样一位容貌绝美的贵族小姐,却在皇城中销声匿迹,很难不让人产生好奇。
黎嘉贺这样费尽心力培养她,想来是委以重任的,可他究竟将她安插到何处去了?她如此清楚黎府中的动向,莫非就在这皇城之中?
安安生生躺了几日,好容易养足精神,夫人正好过来探望,身后跟着心浮气躁的黎瑁,想是知道了我被禁足的事,又许久不得消息,才正好跟着夫人一起过来。
未出房门,夫人已远远迎过来,拉住我不让请安,直直往里走,“你大病初愈,好生歇着吧!”一边说着,一边亲自将我扶到床上,又仔细理好被褥,才又说:“先前本就想过来看看,老爷说你身子才好,需得静养,我怕惹你操劳,才拖到今日。”
得她几句关怀,心中忽的有了几分暖意,忙点头致谢。
她静静端详我一阵,又埋头轻叹一声,不动声色抓过我一只手,幽幽道:“听说你中毒,可是吓了我一跳,好在是虚惊一场,你人没事就好!”说着,忽的有些犹豫,“倒是嬷嬷自责了好几日,这事,总归我也有责任,我知道你性子随和也不爱招惹麻烦,只是想着总是要说明才好,嬷嬷她真是不知情的,还望你不要记在心上才好!”
原来,她是怕我将帐记到许嬷嬷身上,其实,我一早知道这事跟她没关系,倒难为她,为了身边侍奉的嬷嬷,还专程跑这一趟。
她既明白我心之所想,便什么都不必再多说了,翻过这一篇,转而唠起家常来。
眼看着黎瑁在后边站了半天,这才笑着招呼他,“小王爷今日怎么得空过来坐坐?”
“本王也是听说你病了,正好三嫂过来,便跟着来看看。”他知我是打趣,说完便瞧瞧白我一眼。
“你还记得前些日子我们帮他选的几位王妃?”夫人自是看出我与他关系不一般,也跟着玩笑起来,“前几日让他将画像全都带了回去,今儿是专门让他过来问问结果的!”
黎瑁刚要作答,我忙抢在前头,“原来是这样,我瞧那几位小姐个个出众,小王爷真是有福气,倒不知相中的是哪家小姐?”
闻言,夫人也跟着转过头去瞧他。
不出所料,他果然憋红了一张脸,半天才结结巴巴道:“你们就莫要寻我开心了!”
送夫人出门的时候,看到门口的侍卫都撤走了,这就算是解除我的禁足了?
转身看着正在收拾茶点的朝雀,自住进这沁竹苑,她们一直都是这样勤谨恭敬伺候着,从不多说多问,这黎府之中,看起来清静宁谧,一片和气,内里却不知是如何纷杂,尤其是经过此事之后,只觉得身后一直跟着一双眼睛,时时刻刻都在盯着自己。
第89章 露脚斜飞湿寒兔()
为黎瑁择王妃的事终归还是被搁置下来,好在濮阳临年纪尚轻,并不热衷于给王公贵族们指亲赐婚,黎瑁如今得了自由身,便又开始在黎府中游走。
说起来,这黎府里的人倒是比宫里那一众宫女太监们更会审时度势,先前见着我都避之不及,如今却是远远的都要过来问个安,原本我是有些纳闷,再看旁边站着的黎瑁,心里这才明了几分。
先前黎嘉贺对我不冷不热,府中形势未定,如今见着夫人和小王爷都待我如此亲近,周到些总是没错的!
只是,近日不仅黎瑁来得勤,黎嘉贺也时常露面,偶尔在听云轩碰上,夫人便专程叫住我一同坐坐,黎嘉贺表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却让我这心里不禁打鼓。
三人围坐,委实尴尬得很,好在总有黎瑁作陪,倒也不会觉得喘不过气了。
慢慢到后面,才发现事情越来越不对,原本有两回去听云轩的时候,正好碰上黎嘉贺在,便被夫人留着一起吃饭,之后我便故意错开时间过去,以免打扰他二人。
可后来,每次黎嘉贺过去,夫人总会让人来唤我过去。
有时候,即便只有我们两人,她也总是会把话题引到黎嘉贺身上,有时候我都不得不隐隐觉得,她是有意要撮合我跟黎嘉贺。
每每想到这,都不由自嘲一番,虽说我是他名义上的妾氏,可其中缘由她不会不清楚,况且,她与黎嘉贺恩爱如斯,如何还会有意让我分享自己丈夫的爱呢?
娶我入府的人本就是黎嘉贺,所以,即便他明白夫人的意图,也不会拒绝,如此一来,若想断了夫人的念头,只有靠我自己。
既不能明说出来,只能找借口回绝她的邀请,一开始便已大病初愈,神思不济为由推脱,她询问过两次,之后也没再多问了,聪慧如她,想来也是猜到了我的心思。
之后的一段时间都是黎瑁作陪,在这小院子里闷了十来天,整个人都显得十分倦怠,他总算是看不下去了,非要领着我出去走走。
这座府邸他是跑惯了的,各个角落自是比我熟悉,正好也跟着他参观一下。
两人闲逛一阵,便沉默着将他带到先前看到的那座孤僻的院落外,只瞧他在原地愣了片刻,偏过头来,疑惑的瞧着我。
“以前听连知韵说过,你三哥还有个孩子,自幼体弱多病,一直精心养在府中,甚少在外露过面,是住在这院子里吗?”我又朝那院门走近两步,却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良久,才听黎瑁幽幽答道:“是啊,转眼那小家伙都快五岁了,我却从来都没有好好抱过他呢!”
那个孩子不是夫人冒着极大的风险生下来的吗,按理说,黎嘉贺应当会十分宠爱才是,如果将他安置在这里,是因为他的身体需要静养,旁人惊扰不得,那黎瑁的语气又是为何显得如此怜惜呢?
回去的一路,两人都选择沉默,他问我是如何猜到的,我却只能摇摇头,早在第一次见到那座院子,脑子里就回想起连知韵的话,原本也只是猜测着里面住的人可能是他,今天却在黎瑁这里证实了,要说原因嘛,我也实在不晓得。
这天去看夫人的时候,她正在纳鞋底,原本她身子弱,这些针线活也是不常做的,待坐下细看,只瞧那鞋底不过巴掌大小,竟不是给黎嘉贺做的!
忽的记起那天在那别院门口,黎瑁说,那小家伙快五岁了,莫非这是给小公子做的?
她虽待我亲近,却也从未在我面前提起过那个孩子,想来其间是有什么难言之处,我也不好过问,只静静瞧着那一双精致的鞋底,她这一双手当真是巧!
见我定定瞧了半天,她笑着问:“喜欢?”
“啊?”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她是在问什么,忙连连点头,“做的真好看!”
闻言,她又是一笑,“那你便早些生个孩子,我一定多给他做上几双!”说完,又埋下头仔细的一针一线缝制。
这话虽扯得远,但我的脸还是忍不住热起来,抬头见她挪开了视线,这才松了口气。
临走的时候,她忽然跟着起身,抓过我的双手,踌躇半天,才说:“明天是甯儿五岁的生辰,我琢磨了半个月才想到给他做双鞋,明天正好送过去,你入府这么久,还没见过他吧,明儿跟我同去,如何?”
“这合适吗?”我心里自是迟疑。
旁边的许嬷嬷忙跟着上前,轻声朝她道:“小少爷一直静养着,从未见过生人,是否会有不妥啊?”
听她说完,夫人脸色依旧没有异样,看了看我,又上前一步来,“相宜是他的姨娘,如何能算生人呢?况且,我二人如此投机,甯儿肯定也会喜欢她的!”
她既这样说,我们自然不能再多说什么,我忙点头应下,匆匆回去想一想备个什么寿礼好。
果然,听说夫人要带我一起去见小公子,朝雀和言筝都十分诧异,却也没多问什么,看我专心致志做着花灯,便都好奇的围过来。
这门手艺,还是小时候在西郊村头的魏家婆婆那里学来的,当初凭着这本事,还受了一种小孩儿的追捧呢!但要论起最好看的,还是要数给珮荨做的那盏七彩燕云宫灯。
如今,韩佶已为人父,珮荨却依旧没有消息,心里虽明白皇贵妃定已为她安排妥当,可还是会忍不住想想她如今究竟过得怎么样。
想起她总是腻在我身边的那段时光,不由好生感慨,这一路千山万水,百般磨难,在那片带给我伤痕累累的国土上,最让我怀念的,竟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公主!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是个亭亭少女了吧!
忙到半夜,总算是大功告成,朝雀和言筝一直跟着在一旁候着,这下都跑过来,言筝双手捧起宫灯,连连感叹,“好漂亮的小兔子,主子的手也太巧了吧!”
一旁的朝雀也跟着感叹,却还是没忘了提醒她,“你动作轻一些,当心碰坏了!”
看她们两个的反应,这盏灯应该算是成功,小公子属兔,明日便送他一盏云兔灯,也算是我一片心意了!
第90章 初见小公子()
一早便跟着夫人去别院,路上却不见黎嘉贺的身影,小公子过寿,怎么也应该算是府中的喜事,他竟连面都不露,夫人却并未做声,只默默领着我往前走。
两个小厮上前推门,沉重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响,给人好生沉重古老的感觉,大致往里瞧了瞧,这般成熟古朴的风格,委实无法跟一个四五岁的孩童联系在一起。
行至院门,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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