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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鸽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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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

    看她脸色都变了,我心里却没有丝毫负担,只冲她一轻笑,将心中的疑惑全部和盘托出,“你别忘了,我也是半个大夫,夫人的身体状况如何,我很清楚,即便她经过多年调理,现在已十分稳定,却依旧不能生养,更别说数年前了。只是,我只知道他并非夫人所生,却不清楚,他与黎大人究竟有无关联。”

    这些话,我憋了很久,今日也是遇上了这事,才想要一问到底,我知道她并不是一心为我做事,这黎府里的事,却一定知道的比我多。

    良久,她才点点头,“小公子确实并非夫人亲生,不过,他确实是老爷的孩子。”

    是他的孩子?那甯儿的母亲呢?难道是怕夫人难过,将他母亲赶走了?

    思忖间,朝雀微微挪过来了些,低声继续说:“这是多年前的一个秘密,当时在府里伺候的人大都被赶走了,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只是,这事说起来也怪不得老爷。

    老爷与夫人结发多年,但夫人身子向来不好,一直没能有孩子,他们两人感情深厚,老爷本也不在意孩子的事,只是时间久了,夫人心里越来越内疚,老爷没办法,就同意了老夫人安排一个侍女过去伺候。

    没过多久,那个侍女果然怀有身孕了,原本也是件喜事,当时连夫人都挺高兴,老夫人就说,既已怀有身孕,就封个侍妾,日后孩子生下来,再晋侧夫人,老爷也是没有意见的。

    说起来,也怪那侍女自己,仗着自己怀着老爷的孩子,就肆无忌惮,以为能爬到夫人头上,多次私下给夫人脸色看,夫人也是顾及她有孕在身,从未计较,也没告诉过老爷。

    直到有一回,她命人偷偷在夫人的汤药中加了一味乌头,那乌头与药方中的贝母等物相克,剂量又大,夫人病情突然加重,悉心养了小半年才复原。

    老爷生了好大的气,当即便将那侍女抓起来了,还是老夫人说,看在她府中有黎家的子嗣,让老爷饶过她的性命。老爷虽然没要了她的命,但命人将她关在屋子里,再也不许出来。

    小公子一出生,便从他母亲身边被带走了,那侍女心心念念自己的儿子,竟得了失心疯,不仅没能当上侧夫人,还被终日关在屋子里,日夜啼哭。

    直到一个隆冬的早晨,有人在湖里发现了她的尸首,老爷也没多说什么,只让人拖出去埋了。那时候,小公子还不到半岁,老爷就将他过继到夫人名下,对外一直说是夫人生下的孩子。”

    以他的性子,若不是当时那侍女怀有身孕,恐怕片刻都不会留。说来,也是那侍女自己糊涂,以为能凭借腹中的孩子在黎府平步青云,甚至取代夫人的位子,落得如此下场,也是自作自受。

    还不知腹中胎儿是男是女,就敢对夫人下手,也难怪黎嘉贺不肯放过她的性命,若真让她当上了侧夫人,又以膝下的儿子作威作福,只怕夫人会吃更多的苦头。

    他这般心狠手辣之人,待夫人却如此情深意切,待在他身边,倒叫人论不清是福还是祸了!

    只是,说来说去也是那侍女自己糊涂,为何要将对她的怨气归咎到甯儿身上,他毕竟是无辜的,况且,他心里只当自己的爹娘不喜欢自己,该是如何伤心难过!

    就在第二天的傍晚,黎嘉贺也带着夫人匆匆回府,一行人神色匆匆,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暗暗舒了一口气,好在一早就将甯儿送回了别院,也跟众人打点好不要声张昨晚的事。

    他们还未安置妥当,就得到黎嘉贺又匆匆出门的消息,想来确实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我自是没有心思顾虑他,只挂念夫人身体如何,便趁夜过去看看。

    一路奔波回来,好在她还未睡下,见着我忙招我到窗边,紧紧拉住我的手,满眼歉疚,“行宫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受委屈了,我已经同老爷说解释过了,本就是我执意要出门,他却误会到你身上,我心里很过意不去,所以趁着他有事提前回京,就跟着一起回来了,就是想亲自跟你说一说,你千万不要难过。”

    她的心意我自是明白,其实相处了这么久,我早已明白她的为人,实在无需她亲自跑回来的。

    本想趁此机会,跟她说说甯儿的事,但她刚从行宫回来,想来也累了,这事终归也与她有关,这时候说,只怕她会休息不好,便服侍她睡下,想着过两日再提。

第94章 一朝风雨() 
翌日一早,不等我出门,黎嘉贺身边的小厮匆匆而至,说黎嘉贺有话要跟我说,让我去书房一趟。

    闻言,朝雀和言筝自是高兴得合不拢嘴,又是要给我换身衣裳,又是要重新梳妆,只是我并没有心思搭理她们,至少,据我了解,他绝不是想要当面跟我道歉。

    来到书房,只见他背对而立,身后的小厮离开前还不忘带上房门,听到两扇门合上的声音,心里忽的一紧,这才打起鼓来。

    片刻,只见他幽幽移身到书桌另一侧,正对着我,投射过来的目光若有所思,右手缓慢又有节奏的叩打着桌面。

    确实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只是,那脸色可以让人断定,他要说的话,绝不是对不起这三个字。

    良久,终于等到他开口,“津国陛下昨日驾崩了。”

    津国陛下,驾崩了。

    这就是他要跟我说的话?

    津国的陛下驾崩,与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专程说给我听!

    不,有什么地方不对,不对

    “何故特意告诉我?”

    “就是想看看你的反应。”他面无表情的脸忽的蒙上一层戏谑,语气也跟着添了丝邪魅。

    我的反应!我该是什么反应?

    莫非,他

    见我又闭口不语,他幽幽打开面前的画卷,接着示意我上前。

    犹豫片刻,还是迈着步子过去,越靠近,那画卷之上的人就越清晰,待看清那个轮廓,只不由愣在原地。

    看到我这样的反应,他的表情显得十分满意,随即将画卷转了个方向,正对着这一方,似要让我看得更清楚,“你是不是也觉得,这画中之人很是眼熟呢?”

    珮荨!

    他怎么会有珮荨的画像?

    思量之际,他已无声无息走近,低声道:“还是,你直接告诉我,你同画上之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原来如此!

    他费尽心思让我出宫,将我留在身边,原来是这个原因。

    画中的珮荨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当时,津国皇宫里的宫人们就老说,我与她有几分相似,如今已过了数年,容貌多少都会有些改变,因此,他应当也就更加确信我便是画中之人了吧!

    原来,他竟一直都以为我是津国的珮荨公主,所以千方百计不让我留在宫里,是怕濮阳临借助我的关系,得到津国的襄助吧!

    把我留在身边,莫不是也是想用我来和津国建立关系?

    可偏偏,我并不是珮荨!

    可是,我究竟要不要承认呢?

    若我承认自己就是珮荨,他便会确信这一切都是濮阳临的安排,我本该是个已死之人,却被濮阳临暗中救下,甚至用来打击黎太后,以致黎氏一族,他心中的怨恨应当会更深吧?不管是对我,还是濮阳临!

    可我若说出当年待嫁的事,是否会挑起两国矛盾呢?

    原本,寰方就一直对津国心存芥蒂,若他们知道真相,只怕更加会觉得津国不怀好意,再以此为契机挑起战事,我便成了罪人。

    虽对那片故土有诸多埋怨,可终究是我的母国!

    我该怎么办?

    两人僵持良久,他等不到回应,便重新收起,转身束之高阁,似要就此作罢。

    “大人莫非以为那画中之人是我?”这一次,我先开了口,“世间之大,长相相似之人数不胜数,大人为何会有次推测?”

    “是啊,天下之大,能有个容貌如此与你相似的人,倒是难得!你想知道她是谁吗?”他的语气不喜也不恼,让人琢磨不透。

    见我没有回应,他继续道:“她叫珮荨,是津国陛下最宠爱的公主,当年两国联姻,她以太子妃的身份来到寰方,只可惜她命不好,未入东宫便遇上一场大火,那尺素宫只剩焦土一片,公主也跟着香消玉殒。”

    当年的事历历在目,过了这么多年,仍是一道不可触及的伤疤,一碰就觉着生疼。

    见我面色异样,他更是来了兴致,“当年尺素宫和落绮宫同时遭遇大火,两座宫殿,十数条性命,一夜之间全部化为乌有,只有一人从中逃生,这件事你应当有印象吧!

    不仅那两座宫殿里再无他人逃生,先前给尺素宫供应生活用品,只要与之稍有联系的人,全部都被暗中处置。

    最初的常曦庭,再到后来的追云阁,濮阳临一直想将你护在羽翼之下,直到宫中所有见过珮荨公主的人一一消失,才敢让你重见天日,你觉得这又是什么道理?”

    此番,他是要跟我摊牌了!可为什么偏偏现在告诉我这些,因为我一直好奇自己对他的用处,这算是他赔罪的方式?

    默默听他说完,抬头迎上他的眸子,“大人说完了?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我知道自己的声音有气无力,我也不想在他面前露出这般狼狈的模样,可这口气终是撑不住了,许是因为他的咄咄逼人,今日我终于败的溃不成军。

    一只脚已踏出书房,身后又传来声音,“珮荨公主自幼得津国陛下疼爱,可如今津国陛下已经驾崩,即将登基的太子韩佶行事果决,不讲情面,即便是一母同胞,可他会像已故的陛下那样,只为了一个早已出嫁他国的妹妹动用权力吗?”

    所以,我对他已经没有价值了?那为什么还留着我?

    一路昏昏沉沉的,脚下轻飘飘的像是踩着棉花,一回房,便一头扎进被窝,再也动弹不得。

    醒过来时,夜幕已下,床前的朝雀和言筝像是忽的松了一口气,想是被吓得不轻。

    睡了整整一天,依旧没有精神,勉强喝了点粥,便又翻身躺下,她二人面面相觑,心存疑惑却又都不敢多问,只能默默退出去。

    他如今在朝堂上的地位无人能及,不论是为了权位,还是给黎氏一族雪耻,他对那个皇位早已虎视眈眈,谋朝篡位终非正道,况且他并不清楚濮阳临的实力,所以于他而言,能得到津国相助,便能高枕无忧。

    可津国陛下突然驾崩,如他所言,若是津国陛下,以他对这个女儿的疼爱程度,极有可能会因为珮荨而帮助黎嘉贺夺位。

    可换做韩佶,那就不一定了,这些年,对于津国的这位太子殿下的行事作风,我也听过不少,只知道他行事果断,手段强硬,与记忆中的那个人早已相差甚远。他虽与珮荨感情深厚,可若真到了那么一天,却未必会出手。

    而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我就是珮荨的的基础上。

    我并不是她,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骗局,只是之前的我从未想过,自己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公主的身份,如果我不是她,这一切也会化为乌有,

    可事到如今,当真是一条退路也没有了,不管我是不是津国的公主,如今都只是一颗失去价值,毫无用处的废棋。

第95章 危机() 
时至隆冬,天气冷得厉害,两场雪下来,四下已是白茫茫一片,透过窗户,印得屋子里也一片明亮。

    言筝推门进来,带进一阵寒风,些许雪花飘飘扬扬落在地上,瞬间不见踪影,不由失神看了片刻。

    她忙跑上来,“这雪昨儿下了一夜,到现在都没停,外面的积雪马上就要及膝了,主子要不要出去看看?

    我只冲她笑笑,没有答话。

    见状,朝雀朝她使了个眼色,一边跟着笑道:“难得见这样大的雪,主子若是怕冷,就开着门,坐在屋子里看看也好。”

    这个提议,我自是没有回绝。

    这一个月里过得恍恍惚惚,不是睡觉就是坐在窗前发呆,脑子里一团混杂,自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起初,言筝还一直追问缘由,只是不管她们怎么问,我始终不愿开口,之后她们也就不再多言了,我得了清静,更加不愿说话。

    大雪直到下午才停,夫人便带着甯儿过来了,远远看着院门口的她们,母慈子孝,这才是她们该有的模样。

    听了黎嘉贺那些话,心里虽难受,但还是记着先前答应甯儿的事,又想着,反正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更加糟糕的情况了,便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去求了夫人。

    终究是夫人心善,没多想便一口应下,没想到的是,这一回黎嘉贺答应得倒也很爽快,终归是自己的骨肉,不管他母亲如何,也不能割舍父子亲情。

    黎嘉贺一点头,夫人便趁热打铁将甯儿接到悠然居,院子是她亲自布置的,一应物件,十分周到,只是离听云轩略远,倒是和沁竹苑毗邻。

    甯儿过来做了邻居,我自然没有异议,只是因着这段时间精神一直不大好,也一直没过去看看。他刚搬过来那日,还专程过来探望,只是最初那几日我实在没有力气,便没有露面。

    说来,他也是极聪慧懂事的孩子,从别院搬出来后,日日去给夫人请安,听说每天都在学堂待到很晚,功课极好,连黎嘉贺也不吝偶尔夸赞几句。

    在朝雀口中听着他的事迹,便不由想到了世子,当年鄯王受黎太后制约,王府上下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在那样的水深火热之中,暮惟养成了本不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小心翼翼,少年老成。

    再看如今的甯儿,虽是当今左师唯一的儿子,却终年被关在一座小小的院落里,不见天日。他的孝顺懂事,刻苦博学,想来也是为了讨父母开心。

    不管是暮惟还是甯儿,都是因为思虑太多,顾及太多,所以早已没有孩童的烂漫天真,缺失了童年的孩子,让人忍不住心疼。

    加上那一晚,这是我第三次见甯儿,但心中却觉得十分亲切,许是心存感激,他待我也十分勤谨恭敬,夫人只在一旁默默看着他给我请安叩头,脸上十分欣慰。

    近日天气寒冷,夫人也是许久没过来了,正好拉着说了许多,最后,才说:“现下得空,我准备明日带甯儿去承恩寺一趟,你跟我们同去吧,我瞧你总断断续续好不利索,正好去上上香,求个安稳也是好的。”

    她一开口,一旁的甯儿也跟着帮腔,“是啊姨娘,您跟我们一起去吧,看在我是头次出府的份上。”

    闻言,夫人又欣慰的点点头,一边转过头来满眼期待的看我的反应。她深知我不愿动弹,这才拉了人一起来做说客,看着她们两人的样子,我自是无法回绝。

    好在翌日天气不错,太阳晒得人身上极舒服,许久没有出门,突然感觉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般。四周的积雪还没化,依旧很冷,朝雀还特意抱了薄毯到马车上。

    甯儿现在已经五岁了,今日却是头一次出府,这话说起来都怪叫人心疼,只希望他以后能一直这样高高兴兴过下去,在小孩子的年纪,还是做个孩子比较好。

    一上马车他便掀起帘子四处张望,明明周边什么人也没有,却看得津津有味,仿佛这府外是另一个世界,于他来说,满是新奇。

    看着他的样子,夫人笑得十分温和,“今日出门得早,一会儿去上了香,就带你四处逛逛可好?”

    听她这样说,甯儿只高兴得连连点头,接着又将头扭向马车外。

    他满心欢喜,夫人看着也高兴,慈祥的摸摸他的头,满眼都是怜爱。

    终归,她也是心存愧疚的,毕竟是他名义上的生母,若能早些将他接到身边,他一定会是个快乐幸福的孩子,五年的时光,他要去哪里找回来呢?

    说来,自进了黎府之后,我也是甚少出门,马车行至街上,也忍不住跟着瞧着外头,上岐街热闹依旧,喧嚣不断,心里突然很充实,不知什么时候,我竟喜欢上了这样的场景。

    我俩目不转睛盯着窗外,夫人又是诧异又是无奈,只笑着说:“好好好,一会儿我们一起过来逛逛,正好也给你们置两身衣裳。”

    承恩寺坐落在城南郊外,人气极盛,终年香火不断,门口的小和尚也是有眼力劲儿的,见着夫人连忙上前要引我们进禅房,夫人却推辞了,说只是过来拜一拜,不必惊动住持。

    面前的大佛好生威严,不由自主的跪下身子,良久却不知该祈祷些什么,世人求佛,总是心有所念,我如今脑子里一片空白,倒是不知道能求些什么,眼看着他们就要起身,便赶紧跟着拜一拜,若你真能感知到,就请保佑我远方的家人吧!

    因着夫人先前的话,回城的一路上,甯儿更是万分欣喜,虽端端坐在马车上,激动的表情却早已按捺不住。

    瞧着他高兴的模样,我也不由得笑起来,一旁的夫人看着我俩正要说什么,还未开口,马车突然剧烈一震,三人瞬间滚作一团。

    想着是碾上了石头,掀起帘子一看,外面却围了数十个黑衣人,心里暗想不妙,赶紧放下帘子。

    见我脸色不对,夫人忙问怎么了,见我不作答,甯儿伸手想看个究竟,我忙拉过他的手,这才说外面有刺客。

    他们听后惊愕的对视一眼,夫人抓我的手的力道不由加大几分,坐立难安,我心中虽也害怕,担想着外面也有十来个护卫,应当没事。

    黎嘉贺最是顾念夫人的安慰,所以安排在她身边的护卫都是最精良的,此番,此番应当没事吧。

    不等三人再多言,外面已传来打斗声,兵刃相交,刺耳的声音激得人不由跟着打颤,这样的情形好生熟悉,那是在竺锡的时候,多亏了宋轻鸿,我才保住一条命,而今日的状况却不敢轻易判定。

    片刻,马车重新跑起来,我忙上前掀开车帘,待看清是府中的护卫,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趁机回头匆匆说了句坐稳,接着便快速驶离。

第96章 重伤() 
马车跑得飞快,追兵却怎么也甩不掉,依稀看着还有二三十个黑衣人紧追不舍,马车旁的护卫却只有寥寥五六人,这样的形势,今日怕是难以逃脱。

    眼看着追兵临近,剩余的护卫只得停下与之周旋,只剩那个驾驶马车的人,继续带我们奋力逃离。

    马车离皇城越来越远,路也越来越颠簸,夫人本就身体弱,又受了惊吓,已是满脸苍白,像是喘不过气般。

    一旁的甯儿只紧紧抓着她的手,双眼噙泪,却忍着不肯落下。

    危难之际,脑子里突然生出一个念头,甚至没有时间顾念后果,也来不及同她们说,便转身掀起帘子出去。

    那护卫见我跑出来,一脸惊讶,不等他问,我先说了自己的计划,他犹疑再三,本不肯答应,但细想下来,我确是不如马车里那两人来的重要,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趁着没人追上来,他勒住缰绳,停下马车,我也跳下去帮着将夫人和甯儿扶下来。

    夫人早已有气无力,虚弱的问怎么了,那护卫正要答话,我赶紧拦下,只说时间紧迫,来不及细说,一边拉过甯儿,让他照顾好夫人,他想了片刻,抬头问:“那你呢?”

    “姨娘一会儿就来找你们!”我只冲他一笑,趁他们转身之际,独自翻身上了马车。

    那护卫带着他们进了一旁的树林,我挥起鞭子,驾着马上继续前行,就做一回自己的英雄,心里既害怕,又有几分激动。

    不一会儿,身后隐隐传来马蹄声,我知道,他们追上来了。

    声音越靠近,心里越是紧张,只拼命的挥鞭,让马车跑得快一些,再快一些。

    脚下早已不是宽敞的路面,石子颠得马车快要散架似的,我只一手挥着编,一手紧紧抓住缰绳,没有方向的拼命前进。

    黎嘉贺,用你妻儿的性命,换我余生自由,如何?是生是死,全看我自己的造化,从此与你无关!

    身后追兵将至,我只不顾一切的往前,穿过丛林间的小路,面前是一片陡峭的斜坡,可我没有退路,仍旧只能往前。

    虽然以前总说自己不怕死,可真到了这一步,还是忍不住害怕,心惊胆战,不知什么时候,已是满脸泪痕,若真的葬身于此,总归还是要为自己哭一哭。

    马车冲下陡坡,更是颠簸得厉害,时而越到半空,再重重落下,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跟着被震碎了一般,还是寻着机会回头,身后的追兵却纷纷停了下来。

    回过头来,前方斜坡越来越陡,终是一条不归路,可我已经停不下来了。

    回神之际,才意识到前方是一大片石头,不等我调转方向,马车已直直撞上去,我亲耳听到车身发出吱呀的声音,似要四分五裂,我也不知自己跌到了哪里,只觉得五脏六腑全都脱离了身体,也要像马车般四分五裂。

    过了很久很久,四周重新回归宁静,只是这片天空太过阴沉,四周安静地着实下人。

    佛祖,你是不是真的感知到了我的真心,这样的方式,倒也不失为一种解脱。

    脑子里本没有意识,只觉着胸口很疼,久久不能睡下,也不知僵持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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