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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故国-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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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生逢乱世,谁言替她背负一生安康,长于乱时,谁人寻得一眼万年,家国披难,谁儿壮志凌云,烽火岁末,谁家亲子别离分散,君子于役;不知其期。这是一个乱世逢生的年代,黍离之悲,守土为国。我于乱世中,偏偏人群里望你一眼,我于千百岁月之轮中,深爱予你永生不可磨灭。阿娘,若我没有三千力量与及对峙,愿我来生再为守国护民。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鲁迅国外播雄威,万里尸归魂壮烈;军中草露布,千秋言在气清刚——爱国将领张治中我死国生,我死犹荣,身虽死精神长生,成功成仁,实现大同。无论多久,人民是不会忘记,悲壮义举,铁骨忠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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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前言旧时】()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她站在迷雾重叠的围景之中,下着雨,四周空无一人,她努力的去回想,之前我在哪里,现在我又在哪里,我在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可是她的面前一片的黑暗缭绕,毫无光线,就像翻腾的穹顶一般把她扣在这寸灰之地,她努力的去挣扎开,但是她毫无力量与之抗衡开。
一切远虞,伴随她挣扎多时,又多时,她太疲惫了,瘫在原地闭着双眼,虽内心要如何如何般嘶喊,却发不出往日嘹亮的声音,她不由自主的不断的重复叫着“母亲,母亲,我要回来!母亲!母亲母亲!。。。。。。”
过了很久,久到她彻底疲惫在半梦半醒之间,忽然听到,有人轻轻的叫她,她随即睁开了眼睛,再入目之时周围已经变成了残废不堪的老城墙,满目的都是黑压压的人,没有颜色的背景线,有老有少,可人都是倒着的,朝着同一个方向,就像罗列好的面包一样,叠了好几层,人堆的周身下,全是黑乎乎的已经凝固的液体,正在顺着雨水一起流淌着,仿佛如鲜活般的沸腾着,她突然感到昼冷般的浑身每一个器官都在叫嚣着害怕,同那群人一样的跪在某一个地方,朝着共同的方向。
“啊!”
她甚至都不敢去喊着什么,她也忘记了刚才是谁叫她的,因为她已经被远处那破败的城墙吸引了,看到后,她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逃,没错,就是逃离这里,越快越好的,可是她动弹不了半步,又跪在了地上,她太害怕了,浑身不止不住的颤抖,不仅仅因为是那些人,不仅仅因为是那些已经干固的液体,更因为,她看见了那惨的不成样子的老城墙上,写着残破的三个字,“金陵城”。
下一刻,随之而来的是她的脑子一下子炸开般的疼痛,她困顿至此,无力的垂着双臂,眼泪已经没有任何余量,能流下来的只剩下鲜血,而在她脑壳炸开的那一瞬间,她好像看见那个刚刚叫她的人,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一个背影,他趴在,离她跨别千里的迷雾重重之中,面对她的没有任何多余的语言。
她听见的,只是不断重复的那几句话。
“你要活着”
“你要努力的活着。”
“你要活着,活下去,告诉人们真相。”
“替我活着”
又或者好像并不是一个他在喊,一时间,置身其中时,远隔着重重的人脸,不断的变化,不同的脸,不同的人,不同的身份。
她看见了一些人的脸,本能的叫出那些人的名字。
这是我,阿爹的脸,阿娘的脸,阿哥的脸,阿妹的脸,阿嫂的脸,阿叔的脸,祖父的脸,祖母的脸,每一个遇见人的脸,太多太多的人了,最后形成了大大小小的重叠在一起的幻境,就像缩影在一起,属于“中国人”的脸。。。。。。
“我要活着!”话一喊出来,周小萌就懵了。。。。。。。
因为现在的场景已经不是刚才那般了,现在她处的地方,正是一群人上课的大教室,讲堂上的老教授正在虎着脸看着她,周围的同学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她。
“对不起,教授,您继续上课”半响后,周小萌耸拉着头,一脸的愧疚道。
教授不再看她,继续正色认真的讲“锦州在历史大宏图中,可是素有辽西文化的摇篮之美誉啊。。。。。。”
“小萌,坐啦,”身旁的霍颜拉了周小萌一把,她这才神色恢复到正常,又转头去看着周围的人,呼出了好大一口气,泯然的后怕了一下。
“你上老班的课睡觉,还做噩梦了?没事吧?”霍颜递给周小萌一张手帕说道。
周小萌一脸的垂头丧气着,伸手拿手帕抹掉了嘴角的口水道“恩,好像梦见了金陵城”
“金陵?”
“那不就是南京吗?”霍颜看着周小萌说道。
“对哦,是南京啊,”周小萌一副若有所思的说道。
霍颜转头看着周小萌一脸的认真回忆什么的样子,便伸手捏着她的脸说道。
“小萌,你又在苦大仇深的想什么呢?”
周小萌忽地的看了看手里的手帕,又看着霍颜道。
“颜姑娘”
“恩”霍颜*的看着教授在前面讲课回道。
“你记得你给我说过,你妈妈的祖母的一些故事?”
霍颜转头看了周小萌一眼说道“是啊,我外曾祖母的事情,怎么了”
“你不是说,你外曾祖母经历过南京浩劫吗?”周小萌急切的说道。
“是啊,老一辈说过的事呢,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老事了,现在那一辈都没剩几个啦”霍颜有点疑惑的回,不知道周小萌的意思是指什么。
接着对周小萌又道“小萌,你不是对历史太敏感啦?你总是梦见这些,本来就够困扰你的,不要再多心想太多了,你看看你都快魔咒了”
周小萌心不在焉的回答“恩”
霍颜又看了看她,叹了口气,没在说什么,忽然的记起来,早间见外祖母时她曾经说过,“我小时候,看阿妈时,她也是对历史格外的敏感,时常的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所思世界之中”。不眠不休的叹着气。
那时的外祖母不懂她阿妈的愁叹,如今的霍颜作为历史系学生,也依旧不能懂得周小萌的所思之想。
之后的周小萌,没有再问什么,而是一个人,一脸所思了一节课。
下了课后,霍颜拍了拍一节课都在魂不守舍的周小萌说道“小萌,你这副样子,莫不是刚才和那个噩梦有关系?”
周小萌被她拍的一下子回了神,慢慢的说道“霍颜,你能再给我看看照片吗?,就是你之前给我看的那个老照片集”
霍颜看着周小萌的认真模样,点了点头。
一个下午,周小萌,以自己历史专业学生的第一直觉一遍又一遍的看着霍颜家的那些照片,照片里的人,大都穿着,晚清后期的衣服,一脸的呆滞模样,只有一个姑娘,面对镜头时,是带有笑意的,但对于周小萌来说,这些,无疑的给了她一次次的震撼。
霍颜家是华侨,很早的一辈,应该就算是她祖母那一辈就在海外了。好像是为了躲避战争。
重要的是,据霍颜给周小萌讲过说关于那些照片背后的故事,都和周小萌梦里的一些不约而同的交叠一起了,但是,她并没有直接的告诉给旁人,只是都手写记了下来。
而根据霍颜散落的一些小时候回忆,还有和从她祖母那听来的一些故事里,周小萌总结出了一些个有连贯的,又说不清,到不明的老故事,对此而言的周小萌,她一个在南京大学读历史系三年级的学生来说,已经能记得住中国历史的很多细微了,但再一次的,又翻开了那本老回忆。仍旧如同,当初第一次认知历史的开篇一样的震撼。
所有的历史,对于他们这样的学生来说,后人都知晓多么残酷,却又无法真正的感切体会到,那些年代久远的真实惨痛。
那是属于,霍颜她外曾祖母那一辈的,是四万万人,是所有中国青年人的血泣山河。
是后人无论比及脚步多远,也莫用言语深刻的印记于心。
那是寸国寸心寸血番景般,是浩荡铭刻于所有国人心间。
而对于她来说,这是山河故国,又再次的尘封重启。。。。。。
002【经年重逢】()
山围故国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
有人曾经对我说过,“离别就是为了下一次的重逢”
说起这些时,我努力的回想着,在这短短生命周期里的痕迹,与那么些个人,那么快的离别,又那么匆匆的相遇。言之而言,靠的是眼神触见时那一秒的交流,所幸我能活了这么久,在那段人生中最沉重的日子里。又所幸,为一人一生所挚爱。
人老了,记忆自然就不好了,加之我年轻的时候,饱受战争折磨了太多的伤,留下了好些个病根,忘了一大半了。
我隐约的记得我曾为上海同济大学的学生,我还有个妹妹,家里叫我是阿笙,她是阿萧,寓意我们同根生。
后来为避战乱而远走他乡,与我的姑妈一家一直生活在一起。已经太多年了,我的长辈几个先后的去了,我的同辈几个,也剩的寥寥无几了。我也一步步地步入色衰迟暮
我的小女儿曾经问过我说,“这一生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当时我摇头摆手,不做任何回答。
我从没有跟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讲过我年轻时的经历,不是为别的,是为我生之大痛,每一笔都如同切肤断骨之血泣。
我的孩儿以为我是因终此经年没有再寻得到那个人而倍撼终生。老话也曾说道,“人生短短数十载,可遇知心人的时间尤为尚少,”计算在如今这般岁月沧桑里,我想,在我的一生之中,其实最大的遗憾就是,我生时没有能再回到我的国家,只能在这摇摇椅中,度过那岁月长河的辛酸过往后,归墓时,是带着一坛灰土回到故国。
人活了大半辈子啊,其实最怕的一件事,就是遗忘。也恐惧过来了这么多年,有时会梦度的觉得,以往的那些其实都是幻境罢了,偏偏这幻境却那么真切,那番切肤入骨的痛,一直盾留在心口。
尤其是近来的几日里,我坐在摇摇椅上却总想不起来更多的事情要记录下来,手里拿着本子,心里却再没有什么可想的了,我只能再一遍一遍的从头翻着,一点一点找回。
有记得有那么一个面容不太清的人,跟我说过说“要看我长命百岁,四世同堂,安康一世。”如今也应了他的预兆。罢了,罢了,往事尘封太久了,我都是个老太婆了,记不住了,笔也拿不动了,眼睛也花了。。。。。。
闭上眼的那一刻,有那么几秒钟,我仿佛听到了来自某一个年岁的重逢。。。。。
民国二十一年前,我生活在东北的锦州。
那时的锦州仿佛如困兽之斗一般,很少有人能谈起它往日的繁华色彩了。
家家都跟疯了似的,往外逃去。尤其在奉天被占后,阿叔说每天的车站挤的人都跟滚面条似的,活灵活现的,虽然我没有真切的瞧见阿叔生动的比喻,但是我每天去中学上学时,总是能看到太多的从自四面八方的逃难人,涌入到锦州大大小小的地方。
以前我最喜欢去的老马路,阿妈也没有再带我去过。
一切再也不像从前那样的不热闹了,街上多了很多兵,就好像随时要打仗,身边的同学都尽力的想通过考取大学而离开锦州,以至于阿梦问我想考到哪里时,我竟一时没有听见她说什么,我的脑子满满的遍布着我出生记事起的锦州,中央大街的景,鼓楼的耸立,沟帮子的熏鸡,老马家的烧麦,菜包。。。。。。
“孔笙,你这个小脑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魂不守舍的”放学时,阿梦拉着我手,边走边说道。
我低着头,看着阿梦一脸拿我没办法的样子,透过她的脸,我看见后面的天出奇的好,而前些日子,在奉天出事后,一时间,作为东北的枢纽带全都乱了套,我们的领头羊省会,我们的曾经以为,屹立不倒的“张氏一族”
会永远的昌盛守护东北民众。只是一切过太快,瞬间牵一发而动全身。
奉天落难了,导致附近的几个老城,都跟着一块的悲戚连绵。
“今儿,天难得变好了”我喃喃着说道。
阿梦看着我,一脸认真的说“阿笙,我实话不满你了,我阿爹说,日本人的心不会只有一个奉天那么大,迟早要朝着我们来,”
“我阿爹让我能考到北平就考,考不上,我们家也要搬到北平去了,你家阿爹有什么打算啊?”
我看了看校门口的卖水陷包子的小摊,随口回了句“不知道”。
只听阿梦叹了口气,不再说话,顺着我眼睛直视的方向又看着我,道“今天我请你吃水馅包子可好?”
我立刻小鸡嘬米般点头,她看了我一眼,抿抿嘴,笑了,阿梦笑的时候,我觉得这时候的她才是最好看的,她是我自小的玩伴,我阿妈说我缺个姐姐,而大我两岁的阿梦从那时起,就像亲我姐姐般待我。
晚饭前,我顺利的管饱了肚子,蹦着跳着到了家,远远地进了院就听见一段一段曲转回肠的戏文唱着,“叹杨家秉忠心大宋扶保,到如今只落得兵败荒郊。恨北国肖银宗打来战表,要相夺我主爷锦绣龙朝。。。。。。”
顿时,我便笑着高喊“阿叔,我回来了!”
不多时,二楼的门开了又关,出现了一个穿青白长衫的手拿眼镜的文雅居士,来人正是我阿叔。
“阿笙,你赶紧去洗洗手,一会开饭了,顺便去叫你妹子回家吃饭了”我笑着点点头,又飞奔出去。
身后听着阿叔轻轻的笑着。
我家阿叔,听说是我爷爷的老来子,反正家里大人是这么叫的,我阿爹没有上过大学,只上过私塾,后来就跟着我爷爷学做祖业了,但我阿叔却是给家里长了脸面,年纪轻轻时就考上了锦州交通大学,亲戚都说,这在以前那可是状元。并且毕业后,还在本学校里当了老师,我爷爷说这是给我们孔家长了颜面,不愧是“孔子”后人。
虽然,这有待去考证,但是,我阿叔的聪明学识是有目共睹的,并且阿叔待人温和,从不发火,尤其对我和阿萧更为宠爱。即便如今的阿叔已经奔着而立之年,但是我仍旧觉得,阿叔是最好的,不仅仅我这么觉得,他所教授的学生也都这么觉得,就连阿梦,也曾说要考交通大学,拜在阿叔门下当学生。只是如今的这里,似乎已然正如阿梦所说般,正一步一步的走入深渊。
“阿姐,你在看什么?”我在大门口稍一丢神时,就撞上了正赶回来的阿萧,是看着比我矮半截的她说道“正要去喊你回来吃晚饭,你就及时回来了,”
“那是,我多聪明,看来我有先知的能力啊!”阿萧一脸开心的说道后便跑进了院子里去。
“切,”我瞅着她跑远的步子,不自禁的摇摇头轻笑了。
转头,又想起了白天阿梦给我说的话,不由的心头一紧,不再做逗留,依着阿萧身后走进院子。
晚饭时,家里人都坐在了一张大桌子上,就连平常会说女子不要上正桌的奶奶都没有说什么,但是这一次,我却没有分外的高兴什么,一家子间的氛围也有些太冷清,所有人都不言语些什么,只有阿嫂怀里的源源在不断的扭动着小胳膊,荡着小腿腿,吃的一脸的欢快样子。
一时间,饭桌上没有人说话,我和阿萧同时看着对方眼里的疑惑,但却不敢多言些什么,这是阿娘从小教导我们的,尽管她生了四个孩子,我和阿萧是最小的,但是也最听话的。毫无疑问的是,我们家更讲究的是规矩,这是父母亲的教育,在别人眼里,我们所作所为是父母的言教身传。
过了会,爷爷率先的放下了碗筷,清了清嗓子,喝了口,阿娘递过来的热茶,才说道“前有奉天的样子,如今的世道,你们比我这老人家更知道外面什么样子。”话毕。
我看见阿爹和阿叔一脸的凝重,并都点了点头。
我爷爷接着又道“家里面的生意,我都叫老大迁到了南京,加上,南京又有咱家娟子的表妹一家,多少能有个照应。
您说那亲家公”说罢便看向了我的外祖父。
外祖父正在喝着热茶,片刻后道“我觉得亲家公说的对,家里的小辈都没有经过什么大事,实在是不知道这世道多乱了哎。。。。。”说着便又喝了口热茶。我看着我爷爷的脸上也不是很好,我外祖父更不用提。其实照比叫“外祖父”我一般喊他“姥爷”。
这在东北是常见的,也是最亲切的。
而我姥爷,早年间是住在旅顺的,并不是和我们住在一起,但是在甲午那一年时,除了当时震惊了很多人的甲午海战,更是我姥爷的心头痛,因为那一年间,还有一个“旅顺大惨案”。
我姥爷和姥姥几经磨难从旅顺跑出来,除了他们,带出来的只是倩倩的刚成亲的父母亲,剩下的一大家人,自小我就没有看见过他们,而在早年之前,幼时的倩倩是和我同在我阿妈照顾下成长的,并没有看见倩倩的父母亲在家里,稍大了一些后,也跟着家里人,只字不提关于他们任何的消息,而这些在家里这不仅仅是缄默不提的,更是禁言一般。
即便,这件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别的家人什么样子的想法,我不知道,但是同我一屋的倩倩,她的每晚,都是从噩梦中一次次惊醒过来的,可她从没有跟家里人说过这些,也就日日夜夜,困顿于此。
于我来说,从来没有先生教过“战争”“打仗”这样的词,所以根本上无法帮助她解了心里的痛苦。
“至于,阿笙,倩倩,还有阿萧。”我爷爷的一句话,瞬间把我拉回了现实,甚至于我全神贯注的听着他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
“虽然外面乱,咱也被欺负打压着,但娃子们学业不能扔,阿笙和倩倩家里已经给报了上海的学校,阿萧就和你阿妈去南京上学吧”说罢又示意我阿爹说。
不知怎的,我缓了口气,忽然间想笑,又得立刻憋住。扭扭头的同时,眼睛的余光里看见阿萧一脸的不开心。想着这小妮子现在不开心,一会再哄哄她。便继续听我阿爹说着
阿爹说“路线已经探明好了,家里人都先去到北平,然后我带着阿笙和倩倩去上海办理入学,你们跟着阿祖去南京。”
顿了顿又道“咱家要走的事,也都别太张扬了,小辈们这几日都老实点,行李什么的都事先收拾好了,捡轻的拿。”
回了回身子,又转头对着阿叔家的三堂子哥说“你明天去把你二哥找回来,不能再让他去作什么幺蛾子了”
三堂哥点了点头后。全家的才继续吃饭,只不过之后,似乎谁都没有了胃口。
期间我更是看着阿叔家的三堂哥一脸的沉重,不知是因为要离开生了我们,养了我们的母乡锦州,还是别的什么。
但于我的心思来说,这些都不是首要的。
我想此刻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那就是回屋写记事。
先生曾说过“人老了之后,记忆就会减退,那时候,就会容易忘记一些重要的事情,和重要的人。”
即便现在的记忆是饱满的,未尝有一天起,即使忘记,也会重拾起。
我一直深记着他的这一句话,此后无论经年,我都留下了记事的习惯。
晚上我早早的洗漱好,躺在床上,想着一些事情,想着阿萧刚刚还抹了把眼泪的可怜样子,想着我即将要去往陌生的地方,本能的恐惧了后,更多的是对未知的好奇感。
这是自奉天事变后的半个月时间,家里所有的变化。但我们都不知道是,接下来要面对的剩下的岁月,是以此终结,还是以此开始。
003【离别在即】()
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
距离爷爷商量离开的日期不过几日时,家里却发生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事情,一切似乎产生了新的变故。
在锦州城里上交通大学的孔家二哥跟着几个同学跑去当兵了,而且还带走了邻居李家菜馆的李木东,张学文,一起。
阿堂哥拿着二哥的书信的消息一传回来,阿妈当时就病倒了,书信上说“阿爹,阿娘,见信如吾。如今家国正在受外敌侵略,盛煜(二哥名字)苦寒泪,不能以学识保家卫国,前有奉天事件,如今东北三省也岌岌可危,盛煜不能再坐以待毙以诗书报国,盛煜要去前线拿枪拿刀,守土抗战,今生此命报效吾国,来世再还报爹娘。。。。。。”
而自看完之日起,阿嫂,姥姥,奶奶,就天天偷着抹泪,阿爹硬气的没有哭泣,却也是和爷爷一样,整天的愁容。一时间,家里分外的冷清,就连平日里活泼咿呀咿呀学语的源源都安静了许多,一家子里,只有阿叔觉得二哥做的正确。我不知道我该去理解哪一方,我且知道阿娘,阿爹的愁苦是因为什么,在现在这种情势下,当了兵,就意味着命如草芥了,战场上的枪炮是不长眼睛的,可怜我阿妈生知枪炮总有一日要打在二哥身上,恨不能去立刻替二哥挡子弹。
可家家都是儿子,都是血肉之躯,都是父母心肝宝贝,不是你走上战场,下一个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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