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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故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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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人说过,“毫无准备的等待,是可怕的,可怕的瞬间就在于毫无准备,毫无思绪,甚至尘埃莫回。”
可仔细的想一想,似乎往事总是在这样的时间里来临,让承受着的人们,无法哀叹,只会悲痛满溢。。。。。。
在近几日里,我突然间,没有再做着一些可怕的噩梦了,有时候,在医院忙碌时,那么逼真着的梦境不经意回想起时,连着每每想起时,仍旧是心有余悸着的,只是猛然一下全部化为乌有,的确引得我想了又想,思索了很久,都没有结论可下。
而还有些日子,在敏芝过完新年后,她就要和她的未婚夫,在大洋彼岸团聚了,我想这是在浮萍世间,最好的一种了,无因其他,只因,在心底间,身临其境者会知道,这乱糟糟的世间里,在蒙尘中,有人肯为你等候,有人肯守着你,让你知道,不论何时,总有这么一个人,在那里,在你能到达的地方,等待着你最终归期。
甚至百转千回间,最终能够看到的,也是令人皆大欢喜的结局。
“孔笙,嘿,你又在发呆!”肩膀被猛的一拍,下一秒,小淑的头就从旁边伸了过来,眨着眼睛的看着我说道。
“怎么了?”我有点无奈的看着小淑说道,并伸出手,轻轻捏住了她的脸。
“我的孔小姐,还能是怎么了,我在你身后站了好些时候了,你还是一副不知在想什么的深思模样,你说说你这毛病,真是,真是哦!”小淑拉着我的手说道。
“快说,你是不是心里在想着谁呢啊?给我老实招来!”小淑怒道。
“没有啊,哎呀,你想多了啊。”我无奈的对着她缓缓的说道。
“还有没有事啊,没事我去拿药了啊。”我叹了口气的,整理了一下护士服。
“有啊!你是不是昨晚又替那个方敏敏值班了啊,你看你看那憔悴的样子,完全的像一个老妇人啊!啧啧。。。。。”小淑打量着我后说道。
“要命哟!孔小姐,你着才多大啊!怎么会有你这个心思的,姑娘尼!正常下,不是。。。。。。”
“出事了啊!出事了啊!国民政府出事了啊!大家快出来啊!出事了啊!大家快出来啊!”突然间,在小淑的话还未说的完整时,被猛然的一个高声所打断。
顷刻间随着那句不知是谁在医院走廊里喊着的话,原本处于安静一片的医院走廊里,霎时间,从各方涌上来了一群人,有的人脸上还带着迷茫,带着懵懂,但更多的人则是带着本能的恐慌,站立于走廊里,而片刻后在狭长的走廊里,更是挤满了一堆人,而我不知不觉的已经处于一个边缘了,在几分钟的恍惚间,突然,听不见任何周围杂乱的声音,无论是孩童的啼哭声,还是纷纷攘攘的各类声音,借着涌动的人群中,我仿佛看到了另一番场景,地动山河间的无数个点,瞬间化成了碎片的模样。。。。。。
“你说到底出什么事情了!”隔着混乱的人群,忽然间不知是谁,在慌乱中抓住了我的胳膊,使劲的拉着我,问着我也想知道的答案。
一下一下的被使劲着晃动着胳膊,在恍恍惚惚间,我似乎看不到任何人。
“哎呀,你别抓住她,我们护士和你们一样,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耳边最先响起的,是小淑的声音,声音里带着格外的焦急着。
“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鬼子又来打上海了啊!”
“是不是又要打仗了啊”
“这帮挨千刀的畜生啊!怎么又要造孽啊!”
“我儿子还在驻军部那,这是怎么回事啊!”
“老天啊,你睁睁眼吧,看一看这到底怎么了啊!”
“什么,什么?”突兀的,不知是谁,在人群里叫道。
“大家伙啊!大家伙啊,不要急,不要乱啊!是政府要,停止内战,一致对外了!”一个大汉从外面跑了进了,面对着重重的人影,他大着嗓门,似乎用了他生平最嘹亮的声音喊出来,接着,四周在同一时间里,突然一片的安静,每个人似乎都是静止的,眼神都向那个大汉站着的方向,似乎在这一瞬间里,连孩童的啼哭声也不见了,剩下的,都是静止,仿佛如时间停留住了。。。。。。
“你说,我们,我们终于要打鬼子了吗!”不知是谁最先开口问道,接着是剩下间一片轰鸣,此时此刻间,似乎所有人都在议论着什么,似乎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别样的。
“啪啪啪,”人群里,忽然由一个男学生模样的人,用力的鼓起掌来,所有人一时间都愣了愣,但稍稍后,接连着周围都是一片一片的掌声响了起来,连绵不绝。
此起彼伏间,我始终处于人群里,一直站着,一直思绪着飞转着,不知道何时起,我的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头,不知哪一刻起,我的脸上早已经湿润了一片,眼神里,却是同旁人一样别样着的。
“你说,这是代表着什么!”
“你说,这是不是要彻底反抗了呢!”
“把我们所有几年间的辛酸,把所有受过的欺辱一一相还回去!”我喃喃着一字一句的说道,周遭的人群还是没有散开的意思,每一个人都在这时交谈着什么,而我心里在此刻间,早不知过渡了多少遍,曾经,曾经,曾经!
“孔笙,孔笙,你怎么了?”小淑不知几时一脸震惊的看着我,神情焦急着。而我转过头同样的看着小淑,泪有千行万行,心里的痛比比皆是,每一句都在过往的片段里冲击着。
“小淑,你看,如果能熬到今日,该是怎样一番呢?”我失神一般的说着话,眼神似乎透过了她的影子,看到了身后更多模糊的影子。
“孔笙,孔笙,你在说什么啊?你怎么了啊,你不要吓我啊!”小淑大声的说着什么,而我此时却不再看她了,我看着的,是在狭长的医院走廊里的每个老百姓,低语的,沉默的,或者着是兴奋的,喜悦的,太多的人,有太多的表情,但汇聚在一起的,仿佛能在一刹那间透过这里,这医院,这座城市,这片天。。。。。。
066【浪迹久久】()
百战沙场碎铁衣,城南已合数重围。突营射杀呼延将,独领残兵千骑归。
这一天来的太慢,让人无法去琢磨的彻底,如果按照真实的时间计划,那么,我想那般现状下,叫做荣围国的我;是不会出现在军营里,而是早已经身在一片安宁的乐土吧。
有时候凡事争论着的时候太乱,未必就那么什么都懂得。
以前,我是从来没有想过的,原来这里的时间,竟然走的这般快速,还没有等转身时,时间已经接近了。
军校的生活也在记忆里,一闪而过,我能想到的最初,只是懵懂着的谨慎,几年过去,只剩下重重幻影而已。
记得不知多久前,听到这样地一句话,他说“冷寂久了,心也会跟着浪迹着很久。”
不知道回头处,看不到尽头。。。。。。。
夜不能寐,是久久回首时,最过不去的一种,甚至有一段时间里,我每每看到钟樾冲着我笑的脸,还有军校同期中较好的几人每每收到家里来信,或者是爱人的回答,亦或是是演练成绩突出时,所洋溢起幸福满载的那一刻时,我总是躲在暗角,或者在一旁淡淡观看,当刺眼的阳光射到眼睛上时,手就会主动的覆盖住,接着的便是一片的黑暗,如同我总有些恐惧是我不能言说出来的,却明知时间一到,守期而来。
那般的恐惧,来自于我的内心深处,来自于我每当看到旁人的笑脸时,所不能言以告诉的,这些个本能,带着未知的恐惧,每一天都都时时紧跟着我。
总是在夜深人静里,辗转反侧中,无法安宁,无法静心下来思考着应对着。在这个时间里,在初上军校时,不知不觉的我选择了一种逃避的办法,那就是,我开始学会抽烟了,从一根又一根,一包又一包,到一个小时一包,最后一天十多包的演变。以至于,在一段时间内,我都错觉到我随时会在下一刻,因为吸烟过度而死亡,不是被敌人打死,不是为了国家去战死,而是自己先因为吸烟而亡。
于是在那一段时间后,周围的同期看我又是一脸当初看怪物的样子,只因为,我开始疯狂的戒烟的同时,达到了无限处,甚至,戒到了一度看着脸色发黄,双眼凹陷着,营养不良的程度,很久很久后,钟樾也拿此来调侃过我,他说我那时候完全就像一个真正的“神经病。”
比他记忆里的每一个可怕阴郁的我,都更加的可怕,都更加的疯狂,因为成了一个真正的在外人看来的精神分裂,以至于,那段费力的时间里,我又恢复了曾经的一个人,不言不语着,和任何周围的人都拒绝说话,别人来关心我的近况,我也只是呆坐着很久才会回答一两个字,甚至,连钟樾都无法与我来交谈。他能做的只剩下,替着我按时去打饭,以保证我不被饿死,同是不言不语着的在我周围。
坦白讲,如果再回到当初戒烟开始的这个时期,那么以现在的我,看当时的我,很有可能,我会抗不过去,甚至一点把握都没有自己能挺过来,那时期我总是不断的在请着假,窝在学员宿舍里一动不动,看上去,似乎有一瞬间里,我又回到了孩童时期的当初冷寂,周围甚至已经上了冰霜的颜色,不同的是,我丝毫不用去扮演着谁了,不再是一个六七岁的孩童脸上不该有的冷然,而是以一个青年男子,脸上显现的一丝与周围旁人不同的高深莫测。
我总觉得,我好像懂,又好像什么都不懂,我一直在做着的事情从未变更的就是不断的去推算着时间,在这样发生的一段时间里去保证我自己仅有的安全,去尽量保证我的家里,我叫做荣围国的家人,亲人,朋友,都能免受着时间下进行中的伤害。
可是在漫漫长夜后,第二天的早上,我又要重新的再去规划下一步,一步一步的来到今日,一步一步的经受着这个时代里的千转轮回,一点一点的从内心旁观,冷寂,到同受,悲怆。。。。。。
若是战争开始期,最先有人要流血的,我不希望,是我周围任何一个人。
可偏偏命运喜欢这样做出来,这样捉弄着人,自从遗憾从未间断过。
若是可以,我倒是愿意先走一步,不是为别的,只为这开始就这般的惨烈,民国二十一年在新年来临,新春将至时,我从未想到,有一刻,我会离战争这么近,只一眼就无法形容出来了,上一秒还在聚众着盼守新年要写信回家的士兵,下一刻去已经成了定格,枪声响起来的那一刻里,我站在驻军总部的二楼,看到了下面不同的士兵脸上同一种表情,那是一种,我无法想到的未来里,需要时时所面对的表情,那是谁一种无法同悲泣来形容的形态,那是恍惚间的,震惊中的,已经都每个人都有序的手里握住了枪,已经整齐的集合好了队伍,甚至,已经准备随时赴汤蹈火了!
浓重的是属于这个长夜里的,而最先惊心着的,是身边眼看着越打越少的人,是一个有一个身边倒下的英魂,是一片又一片染着鲜红,还是在继续勇往直前着。。。。。。
失散开的那几分钟里,冲出敌人重击火力包围圈之前,我亲眼看着,一个在军校时与我较好的,叫苏伦的同期,被*炸开,从此没有再站起来,留下了一脸慌张在原地的另外几个人,比起曾经的每一次演练,比耳听无比熟悉的子弹射击声,这场实战的一开始,就已经给了我们一个不小的冲击,连同着内心里的,一并而来。
我远远隔着近处的炮轰,突围出去的那一刻里,我除了听到身旁的人长出了一口气外,也听到了,来自自己心底里的稍微松口气,可换着场景来说,我又很快的陷入了沉思之中,这是一场我从未想到的突如其来,来势汹汹,完全归于太久的平静,平静下的暗潮涌动,实在令人手足无措。
靠着断壁残垣过的夜晚,似乎漫长到时间已经定格住了一般,那个我始终都记得的夜里,我们几个突围出来的人,谁也没有闭上过眼睛,每一个的脸上,带着不同的伤口,不同的悲伤,停留过其中的我而言,这些只是插曲,我深深的明白,并且一遍一遍的告诉着我自己,不要松懈怠慢了,不要睡着了,不要揪心了,不要多想着未来的惨烈,想着现在,把握住在场每一个的生命,留住,努力的留住。。。。。。
067【云起无止】()
锁离愁,连绵无际,来时陌上初熏。绣帏人念远,暗垂珠泪,泣送征轮。
长亭长在眼,更重重、远水孤云。但望极楼高,尽日目断王孙。
“我们终将要失去某一些,是你以为,永远不会离开的。”
连同着这岁末终将展示给世人的是无尽不休的噩梦,仿佛千斤拔地而起,咆哮着而来。。。。。。。
若是能忘记某一些片段,我宁愿从此做一个金鱼,只有三秒钟的记忆。
民国二十六年伊始,一月纷争就开始不断的袭来,每一天里都被惊心的新闻占据了所有上海的天空,自此后,医院加派了更多的实习生去往各个地区,好似忽然之间,一场安静的梦,已经到了尽头。
二月东北军突然分裂,导致了很多百姓再次流离失所,天都哀怨!一片的民不聊生洋洋洒洒而来,可是,这时的我们对于身处于他乡的东北同胞来说,却无能为力着,有的只是根同痛苦的一颗颗心。
无限的困苦同往时一样连载着多少流落他乡的焦急,悲痛的一颗心,这是这几年俩,我不知道听到了第多少次有关东北的惨痛了,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加的痛心着,可每一次比每一次也更加着失望。
恐怕在如今,已经没有多少人去关注着东北了,关注着那里的天是否依旧阴霾,依旧着惨烈,依旧着悲痛!
一天叠加着一天的时间里,在翌日里又会营生着一个新的事件,无论好的坏的,如今的我,依已经多半是麻木了,除了旧日不做连绵着的噩梦外,生活尚是处于着平静,家里接连着的来信也有好几封了,快速的到达,牵动着归期,牵动着在远方的我,一颗剥裂钝痛的心。
而我,已经等待了好久,好久,在上海的每一天都在等待着,等着人来人往,等来了新年,却仍是没有一丝一毫关于倩倩的消息。
就像是人间蒸发,就像是从未来过,好似一个人的印记只在朝夕间就可以彻底被抹灭掉,不见踪影。。。。。。
如往常一般,还是一样的遵循着,同样的生活,同样的忙碌,只是好久的时间不见了好多的人,也似乎走散了好多人,小淑说洪护士要被派往了北京时,我们几个外科的同事只是简单的办了欢送会,送离与洪护士一起派往北京的人,每一个人面对着每个人间,都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有短短的一年时间,但是我们彼此还是有些心酸感,不舍感,那几秒间的互相安慰时,我处于人群里好似在恍恍惚惚中,隐约的听到了来自某年某月,某个时间里,曾经有个人对我的说的话。
他说“这是个乱世,匆匆而过后,再见时太难。”
他说,“人如浮萍,永远都处于摇晃中,错过了今夕后,也许这余下的一生都只是而往。”
“错过后,余下的一生都是匆匆吗?”那一刻间,我站在一片不舍之中里,轻声的呢喃着出口,看着一旁的小淑不知何时已经和洪护士相相拥抱了一起,看着无论是总护士长,还是外科的王丹丹护士长,每一个熟悉的人脸上都带着满满的酸痛感,我好似处于这个中,好似又在不在这里,飘忽的思绪荡着回忆的这条轻思,一点一点的摇曳开。或许
曾几何时来过,或许曾几何时真切的经历过,在上海,在锦州,在杭州,在南京,我每一次遇见着这样的一个人,每一次遇见这样的一些人时,都需要从心里彻彻底底的明了着一个道理,那就是,这一生无论终将是漫长,还是短暂,我都要做着此后再也遇不到他的准备,所以用心留意着的,最终是成了什么,是否一直是莫名的,还是早就有了答案,无论是过了多久,这样的疑问,这样的扪心自问,依旧,始终是我不敢做出任何答案的。
我所能想到的,不论是什么,不论抗争还有持续多久,我要等待着,始终在做。
“嘿!可算是找到了你,小淑猛地在我身后大声的说道,登时吓了我浑身一个颤栗着。
“怎么了,怎么了?”我没好气的问道,靠在外面的廊柱上一去看着她此时是什么样的表情。
“切,还能是怎么了,今晚大家难得都聚在一起办送别会,你可到好,我还瞅着你几眼的,你跑的倒是挺快啊,都溜到这里来了。”小淑更加没好气的说道。
“哎呀,你知道的,我最见不得这个了。”我轻轻的开口,像是说给她又像是在帮助我自己回忆着什么,简短的几秒钟,似乎已然清晰明了的告别着什么似的。
“你总是每天都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真不知你是在想谁啊,不是男人,难不成是女人?”
“可你总要说出来给我听听嘛,如果一直憋着在心里,孔笙,你真的会走火入魔。”小淑的话响在耳旁,突兀的在这一片的寂静里。我只是惯性的点了点头,并未回头看着她,我还是偏着头依靠着,或许有几秒钟我可能会在脑海里过着某些个片段,可几秒钟过后,我却彻底的清醒了过来,立刻站定了起来,也顿时吓到了身后的小淑,只听见下一秒就传来了她的原色音调大喊道“哎呀,怎么了啊!吓死我啦孔笙!”
“没,没,没。走吧,走吧,赶紧回去继续送别他们啊。“我转过身,伸着双手拉着小淑一副炸毛的表情,边走着边拉着她进去到休息室改的临时送别室中。
深夜时分,那是一种看不出任何的迷雾般,就像时刻的困住心底里的某一个,不能强烈反抗,不能动弹半分,除了不断的冷汗外,控制不住的眼泪也逐渐的迷离了双眼,思绪也处于麻木之中,仿佛一瞬之间我是僵住的,待到了转眼外,可以获得活动的时候,好似已经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外了。
双眼依旧在清泪一行接着一行,头痛欲裂着,只单单不断的增加着折磨。。。。。。
“啊!”我大叫道,只因那一刻间好似看到了难忘的一幕什么。。。。。。。
068【落地生根】()
昨夜风兼雨,帘帏飒飒秋声。烛残漏断频欹枕,起坐不能平。
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好似听到了来自未来的召唤,那一场一直以来的魂牵梦绕,那一场的期盼许久,那一刻的回到最初。。。。。。。
只是,在刹那间却又生生的止住了,反转过来的画面,不知何时已经成了在这里的每一个片段,与这里的黑夜为伴,与这里的每一个夜不能寐为侧,与这里的枪林弹雨为伴,与篝火洒酒为侧,为曾经的种种,和如今的种种忧思着。
没有任何一种说明能够带离什么,不知何时开始,好似这场战事的开端被打响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然的不再是我了,所有脑海里的依稀记忆开始忘却,留下的叫着“荣围国”的中国军人,去守卫着这里,守卫着,身后的家。
这样的生活,我曾经每一天都在面临着,只不过换成了现在,我时时刻刻,小心翼翼的严谨着,思考着,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快,这么突如其来,这么的浩荡惨烈。
这场守卫的打响的第一枪时,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在所难免的向前冲锋去,没有退却,没有后退,只有坚守,不断着的打磨着这一切,一切。
只是再次站在这里的时候,我已经全然看不到了昔日的上海,曾经的昨日还是一切其乐融融,而今天开始,就已经是断壁残垣的一片一片了,已经分不清这里是天,还是景了,因为眼前的这些全都混合在了一起,到处都是冒着炮火着的,天上已经成了侵略者的狂欢轰鸣,地上的子弹碎片也是散布了在脚下的每一处。
如果还能有依稀的影子,那么,大概,就只能是人了,每一个或趴着的,或倒在一边,或是一半的身体已经被掩埋住了,或是早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模样了,唯一不变的是在他们中,周身下一片早已经凝固了的。
看到的都是这番惨烈,何况是没有看到更大的场面了呢!
好似这里,都作了曾经往时的昔比,往时的上海,如今沦落的上海,往时的东三省,如今已经饱受着欺辱的东三省,往时的百姓,如今已经困苦百殇的老百姓,往时她的笑颜,如今遍地是悲痛着的她。
遍地硝烟的那一刻间,我从黑夜间吸掉了一根接着一根的烟,彻夜未眠后,看到的这个黎明,却满是沧桑一般。
“荣长官,不行了,不行了,班长老李已经不行了。”急冲冲的二虎向着我边跑着便喊着说道。闻言起时,我立刻睁开了已经是低垂着了很久的眼,满目的刺痛感遍布着全身的神经般袭来。
“长官,怎么办啊,这已经是第二个了。”二虎还是急切的看着我说道,似乎迫切的想要等着我让他能做点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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