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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故国-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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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我说,老严,你能不能先别泼冷水啊!大战还未开始呢!”钟樾一脸吃瘪的说道。
“我怎么,我这说的是事实,”严以松认真的说道。
“哎!你。。。。。。。。”参谋回道。
“事实证明,我们总是低估着敌人。”严以松抢先一步的说完整道。
“老严,老严你。。。。。。。”
突然在钟樾这句话还未说完时,隔着指挥所这一面的墙,猛烈的震动了起来,一声大轰鸣随接而来,一瞬间在场的所有军官都是静止不动的,几秒的时间里,仿佛之后,震动的结果,随之而来的,是每一个人马上就绷进的一根*一般。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快出去看看!”
“什么声音!”
“来人,来人。怎么回事啊!”几秒过后,在场的所有军官似乎都反应了过来,每一个人嘴上在打着问句,而脚下却井然有序的分布着工事地图,围成一圈时,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铁青的表情。
“报告!”外门处的通讯兵突然高声喊着道。
“说。”严以松,头也没抬的,死死盯着军事地图上标注说道。
“刚刚吴淞口一代,日军正在坦克掩护下强力偷袭,我军虽正在奋力夺回闸北南线,但兵力尚可不足,希望附近我师派兵增援。”小兵快速,高声的说道。
“好,回复,我师立刻派兵增援。”严以松说道。
“是,长官。”小兵说完,敬礼后,便直接跑回了外门去。
“快摊开闸北,看看究竟。”钟樾快速勾画起一条地理位置,沉着声音,没有再说什么。严以松看着钟樾,看了看我,便继续死死盯着地图位置。
“我去吧。”钟樾沉声地说道。
“留下,我去。”我本能的打断着他,其实这也是开战后我第一次这样快速的打断钟樾的心思,恍惚之中,在话音如此快速的落下后,寂静无声的现场里,在场的每一个军官此时都抬起了头看着我,就连严以松这厮都是一脸的惊讶在当场,何况于当事者钟樾了,这个家伙此时更是无法形容的表情看着我,甚至嘴巴都不自觉的张大了。
“那边地形,我比你熟悉。”我淡淡的解释道,环顾着周围的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
“荣围国,你。。。。。。。”严以松一脸不知该接着往下说什么的神态,看着我。
“上一次淞沪会战,我参加过吴淞口一带的突围。”我又接着补充道。而钟樾则是一脸更是懂非懂的看着我,下一刻间,严以松忽然宣布道,”那就荣长官带队,吴参谋跟随,去叫王团长来,特备团去。”
“是。长官。”外头站岗的小兵,闻言立刻回道,并小跑着传达指令去了。
半响后,部队整齐待发,一切从简后,大部队的悄无声息便准备着等待指令随时出发了。
八月中旬的上海其实一派的好风好景,但是在今天晚上,对于我来说,这样的天气,微风之中,却是寒冷彻骨的,我不知是何原因,我也不愿去多想任何心理原因给予解释出来,我宁愿相信是老天会意,愿与长处出征多添了几分肃然。
“不是,你到底怎么回事!”说这话时,钟樾把我拉到了一处僻静处,四周空荡,却是虚无的黑暗感。
“你怎么能这样解释,搞得我好像没有参加过似的,你这个理由太,太强人所难了吧!”
“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又知道了什么!”
“你可以打断我的所有,但是你得给我一个理由啊!为什么,因为什么,原因!”
“哪怕就算要出什么,哪怕我和你去了不同的结果,得起码知道,到底是何原因啊。”
“小荣哥!”钟樾一直说道自幼一直叫我的称呼后,便在从此后,彻底安静了,他不再说话,只是看着我,紧盯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表情,试图从之中里,寻到什么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我就是我,从一开始我便是这样,无论是非常叹的当初,还是迫在眉睫,等待出征的现如今,我都是这样,我始终淡淡的观漠着所发生的一切。
就像现在,就像刚刚,我的头一次抢白,我的头一次想护住一点什么。。。。。。
“这一场战事结束,等我回来再告诉你。”我淡淡的说着给钟樾听,身影已经越走越远了。。。。。。。
085【何起缘灭】()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这一夜的安然,这一夜的风雨飘飘,转眼不过是地动山摇的今日。
一夜的安神之中,连带着一夜灯忐忑之中里,翌日清晨在蒙蒙亮的时候,而我却突然的靠坐了起来。仔细想想今夕的上海模样,也仔细想想家里不知是何样子的种种,为此所忧心,为眼前的这一切所始终悬着心里的石头,为我三哥在不知哪里的前线,为倩倩,甚至为了至今不知在哪里的某个莫名。
于心何忍,于心不忍的这些天里,都是在清晨开始,从轻重伤员之间做着生命的决断,做着是否生,是否灭的开始一瞬间。
“护士,护士,快出来,护士护士!”声音由远处急急的传来,步子凌乱的空在地上,抖起的每一层灰我都能数的过来,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日了,对于我们医院的每一个人来说,早已成为了每一天里的习惯,我们从最开始的慌张,震惊,甚至,恐惧,已经早已磨砺成了如今的稳妥,麻利,与麻木。。。。。。。。
“后来的不要再喊了,前面的先进去,你等下。”洪护士喊着话时,已经招手示意我看完这一头,赶紧过去到她那里,我顺着她手指的地方,轻轻的点了点头,眼神专注的记录着手下里的这几个兵,小淑也在忙碌着,一身的汗早已经是湿了额角。
“我过到那边看看,你先继续。”我转过头对着身边的一个护士说道。
“恩。”她头也不抬的继续招呼着老李他们抬着伤员进病区。
“什么情况啊?”我远远的向着刚刚那个焦急抬着担架的兵那里喊道。
“护士,护士,你赶紧过来看看,我们长官中了两枪,都昏迷了。”那个兵一脸血污的,看不清面容的大叫道。
“什么!”我几步后的跑到跟前,越过那个焦急喊叫的兵,探过身去看着侧躺在担架里那个一身炭黑虚无的人儿瞧去,一身的血污,甚至于分不清面容是怎样的,带着军帽盖住了额头,一直在微微的发着冷汗,一看就是失血过多,连嘴唇都是发紫白的颜色。
“这是?”询问间,好似鬼使神差般的让我伸出手,恍惚的要触到他的眉间,想把他的帽子拿下来,却在那一刻的几秒之中,突然的被死死的扣住伸到一半,马上就要触到脸的手。
“啊!”我被突如其来的一股力量彻底的吓到了,不及思考的便先叫出声来。
“怎么了,怎么!”小淑听到我的尖叫后立刻在那头大喊着问道。
“没事,没事的,现在有位置没有,这个人中弹失血过多了,必须先进行抢救。”我问道。
“有!”护士长从一头的手术室刚推着出来一个满身血污的人说道。疲惫的示意着我一下,准备着推进来。
“你把他抬过来。”我立刻会心的收到指示着,转过身对着那个兵说道。也再次深深的盯着那个不知何时已经松了手再次陷入昏迷的人。
“好好好。”那个兵顿时一乐的赶紧招呼着其余的兵抬起来那个似乎一直在狠狠皱着眉的人。
“你们怎么都受伤了,”抬的过程里,我眼神看到的都是一个又一个兵手上鲜血淋淋的样子,实在狰狞的可怕。
“哎,没事,被鬼子冲锋给刺的。”那个兵顺着我的目光看去,随即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轻摇了摇头的说道。
“我们都不打紧,护士啊,你可得好好看看我们长官,他中弹两枪啊,必须要救回来啊!”那个兵看着我眼神里一股誓死一样的含义不断的重复道。
我看着他,血污,还有乱七八糟的泥土粘着他的脸,我始终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他的神色却无比的认真,他的眼睛血红血红的样子,一看就是许久未休息的模样,事实上,这样的兵,我几乎在这些天,基本每天都会见到,每一个都争先恐后的说着担架上的人有多么多么的重要,是来自于那个部队,是打了那几次的突围,守着那些阵地,甚至于,每一个人讲到这些时,都早已满眼是热泪。
中国老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下有黄金。”
可事实上,这里发生的每一件事情,每一个危险的威震,每一次的鲜血淋淋,都在一次一次的重复着,中国男儿的保家卫国,冲锋陷阵,为英雄流泪,为共同的目标在抛头颅洒热血着。
“放心,我们会尽力,尽全力的。”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我转过头,深深的看着那几个坚持等长官平安出来的兵说道。
再转过身时,好似眼里的决堤也再不像从前那般抑制住了,连绵不绝的晃着在眼前,迷失着模样。
“孔笙,你怎么了?”护士长戴上手套,看着玛丽医生而准备着就绪时,微微瞥到了我一眼后,沉着声音问道。
“啊,没有,没什么。”我赶忙擦了把脸,也平静的回答着。
“好了,我们开始。”陈医生在一旁说道。
“这个兵,还真是身体素质好啊,能坚持这么久了,看这里左边差了一点点伤到了内脏,右边打了血脉处,实在难取,得取哪头啊!”半响后,一脸冒着汗的玛丽医生为难道。
而我在这个过程里,从一开始就是沉静从容的递着器具,没有说一句话,听到此时也不禁再次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哪个血污已经被擦去一半,露出了本来模样的一张年轻的脸,一张到现在为止都深深皱着眉头的脸,一张,似陌生,似熟悉间的脸。。。。。。。
“啊!”
“孔笙!”
“怎么回事?”
下一秒间,我已经不知所觉的从手中滑掉了止血钳,霎时间已经满眼的泪。。。。。。
“孔笙,你怎么回事!”护士长再次严厉的叫道我。
“我,我,我。。。。。。”我捂住张大的嘴,一个劲的摇着头,一瞬之间只觉得自己毫无任何言语可言,这一个瞬间里,我毫无任何的想法,我只是本能的张大嘴,本能的泪流满面着。
“荣,荣围国!”
086【梦度以求】()
离恨如旨酒,古今饮皆醉。只恐长江水,尽是儿女泪。
伊余非此辈,送人空把臂。他日再相逢,清风动天地。
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会再见到的那个人,居然是以这般场景下的画面,我从未想到过,有那么一天,也许我再见到的他,不是在往日的如此绚烂,而是,这般模样!
这般的脆弱,这般的,危难之急,旋绕在心底里的每一个分每一秒我都无法轻轻的平稳呼吸,我只能一遍一遍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很怕下一口气没有舒缓出来,因此倒下去。
而就在刚刚,护士长头一次严厉的看着我,冲我大叫道“出去,出去,孔笙,你不能再待在这里了,换人来。”
而我,就在几分钟之前的我,站在病床前,伸手来不及触到那一刻的脸,只能体会到那环绕在周身的一片冰冷寒意彻骨着,也浇灭着我心里的所有霎时希望。
“荣围国,荣围国!”
“你醒过来!荣围国!”我不断的叫着那个名字,不断的心里在呐喊着,甚至不断的想要靠前去再看一看他的情况。一瞬之间,没有任何思考力的我,活脱脱像一个濒临死亡的人,在拉扯着一条最后的救赎般,不肯放下手,不肯放下。
“出去,孔笙,快把她拉出去。”护士长一遍一遍的大叫着,充斥在我的脑子里,周旋不断歇,我本能的叫着,本能的流泪,本能的嘶喊着,一切皆于本能,出于我所选择的第一个撞见脑海里。
“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说话呀,孔笙。”彼时的小淑不断的看着我,焦急的询问着我,而彼时的我,眼神却空洞而执着的只单单望向一个地方,手术室的灯在亮着,将近于两三个时辰了,那里面是何场面我不敢去想象,我只是本能的泪流满脸,无声无息的坐在地上,像一个疯子,一个聋子,或者,像一具没有灵魂在做主的躯壳。。。。。。
“哎,出来了,长官出来了?”等了好久,不知是谁突然叫道,生平几年间,我从未像现在这么快的速度,第一个冲上前去,看着依旧紧紧关闭着的手术室的门,焦急的看着一个人出来的洪护士。
“怎么了,怎么样了,怎么了!”我张张口,一股血腥味从最深处而来,我哑着嗓子,强忍着强力的恶心,重复的问道。
“失血过多了,需要血来及时补充,医生让我去看看谁还可以捐血,符合他。”洪护士还是一脸震惊的看着我,或者还从刚才我的疯狂举动里没能一时的反应出来,而此时这个毫无任何往日平静的我,这个活脱脱的像疯了一样的我,是没有任何多余的心思想关于于日后的更多。
“我可以,我可以,我可以,我是o型血。”我一下子大叫道,抓着洪护士的护士服说道。
“好好好,孔笙,我知道了,你先放开我,你抓疼我了!”洪护士紧紧的躲着我,小淑则拉着我稍离她远了些。
“快点,抽吧。”此时我平躺在另一张床上,看着旁边隔着层帘子的另一张病床,看着在昏黄的灯光下,认真的人影在晃动,看着鲜红,一点一点的输出到另一个人的血脉之中,那一刹那间,恍惚之中,从我脑海里过渡的映像,慢慢的跳动开来,我跪在碎石角落里转过身看见那惊鸿一蹩的军靴,看见他的墨色眸子,看见深深的皱眉,华灯初上,映着一簇一簇的万家灯火里,我看见他一片墨色的周身,泛着微光于四周里格外显眼着,再遇在南京的街头,我泪眼迷离的追着心里的希望在破灭间的最后一个瞬息,重入于心头,还有那杭州的天,杭州的景色环绕之间,我在绿意间,微风徐徐的等来满眼的严肃神情,在炮弹之中的最初曦也许就是一种注定。。。。。。
闭上眼的那几刻里,在回忆的河畔周围,我似乎再次看见了顾伟,看见了曾经鲜活无比的每一个人,看见的熟悉的,曾几何时的所有过往,甚至于我记忆里的锦州城,那样繁华,热闹,平和的中央大街,不眠之夜的大上海,昨日都在慢悠悠的度过所有绝色。。。。。。
“孔笙,孔笙?醒一醒,孔笙?”突兀间,迷雾的周围突然一下子变得明亮了起来,我疑惑的再度睁开双眼,入目的是小淑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张张口,突然发不出任何声音来,我看着她,小淑看着我,我们互相的沉默着,而我,亦是在这几秒的沉默间,所有之前的记忆连过山水,一夕间回过脑海里来。
“我失声了?”我指一指自己的嗓子,看着小淑,示意道。
“恩,玛丽医生给你看过了,说你情绪激动,喊破了嗓子,过几天就会恢复的,别怕。”小淑柔着声音的对我说道,端着水杯,顺势递给了我,示意我喝一喝。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接过水杯,突然又如当头一棒似的,急急的放下水杯,准备下床去。
“艾!你干嘛啊,孔笙啊!”小淑似乎吓一跳的,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却是本能的拉住我的手。
“荣。。。。。。。”我焦急的指一指自己的嗓子,艰难的发出这一个字音来。
“那个长官,他已经手术顺利了,他没事了。”小淑随即会意过来说道。
“好。”如同一下子的石头落地一般,我示意着小淑放开手,然后自己重新的坐回了床上来,我轻抿了一口水,看着前方,失神着。
“阿笙。”小淑再度开口叫着我。眼神里皆是一片的震惊未散去的模样。
“恩。”我点点头,看着她,眼神对上了视线。
“那个军官是你什么人,你今天为何这般失去了往日稳妥,平静,叫我们每一个人都不敢相信,今天的你,是你孔笙。因为太疯狂了,完全不是你,就连护士长都觉得你是受了什么刺激,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小淑斟酌着,慢慢的开口道。
“你先不要急着说话,让我猜一猜,他是你哥哥吗?你的家里人?”小淑看着我的眼睛缓缓的问道。
而我看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么,他救过你?”小淑想了一下后继续问道。
我顿了一下,轻轻的点了点头,如果是,那么时间的越度,在这里,这个时刻,真的有过于几年了。
“那么,他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吗?像你今天的失态,你今日不顾一切的救他,他一定是对你很重要了。”小淑看着我的表情,一步步的缓缓说着。
是吗?”我看着小淑的脸,看着她的神情,她的问话,不禁的想着自己今天的所有举动,不知为什么,只是本能,只叫本能起来的我,在后想之中,甚是觉得惊人,完全不是我一般,真的不是我,像是梦度一般的模样,不是孔笙,却是孔笙。。。。。。
087【莫敢难忘】()
苦思搜诗灯下吟,不眠长夜怕寒衾。
满庭木叶愁风起,透幌纱窗惜月沈。
疏散未闲终遂愿,盛衰空见本来心。
且有一股浓重的悲壮婉转,且有盛世里的夜夜哀歌,无论是谁,论谁去想,去做,在这个世道里,首先要保证的就是活下去。
对及我也是,对及荣围国来说,对于更多的老百姓,更是。
可是现实之中,无论是谁的倒下,似乎都无法阻止事态战况的步步紧逼,无论是谁都无法避免殃及着已然烧得正旺的战争。
一触即发间的后续,燃烧得更为猛烈,15日之后,日寇开始轰炸南京,轰炸上海,而连连波及家难之时,我却无法自顾着家里的情况,我甚至来不及抽身去想更多的事情,我只能周转在不同的伤员之中,一批又一批,一个又一个,饶是见惯了生于死的护士长,都连连的叹息个不停。
那也是没有荣围国来之前的15日,之后的所有日期对于我来说,似乎都太匆匆,我只记得脑子一片空白,人海之中,只有倒在手术台上那紧闭的眼。
20日,国民政府的军事委员会颁发了抗战指导方针,要求着一致对外,无论老幼,国家有难,怎能不拿起刀枪守护呢!
可伤痛连连的这些时日以来,战火打响在上海这座不夜之城以来,所有的前续都变成了一行空白,留下的只有恐惧,担忧,以及那些被每天翻遍的死亡认领名单。
“我们好像似乎活的像一个木偶一般,被牵着走。”说这些的喃喃时,我安静的靠坐在伤员区,整个一天里,都处于忙碌之中,甚至自从荣围国被安全从手术室里抢救出来,我都没有来得及去看看他。
我安静的想着过往的种种,画面总是变幻的太快,叫我看不清,望不完似的。
“怎么了?”小淑不知从哪个方向走过来,一把也挨着我坐了下来。
“那个长官平安了,你这下心里的石头放下了吧。”小淑歪着头看着我说道。
我一直在低着头,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禁的自问着自己,是否是已经放下了呢?还是在别处一直提心吊胆呢!
“小淑,你知道南京的事情吗?”半响后,我开口说道,声音里透着一股无尽的疲惫感来。
“阿笙,首先我们得活下去,在这里活着,才能继续想着别的,继续做着别的。”小淑望着我的眼神,眸子里却神采的不可愈忘。
“所以,你自己首先得是平安的,我相信家里平安。”小淑再度开口说着。并拉过了我的手,轻轻的覆盖住,轻柔的说“阿笙,现在在这里,我们只有彼此,所以无论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记住我们得先活着,我相信这个国家,我相信她会站起来的,不会被小鬼子一直践踏,而南京,也会挺过去,你相信我,那是首都,我们的心脏。”
临近深夜,疲惫一天下来替换着休息,我却久久未合上眼,小淑的话,一直在耳边回荡着,“那是首都,我们的心脏。”
我不知道,到底下一步该怎么去走,我只知道,现在的每一步都似乎在探险着,也真真的验证了荣围国所说的话,是否已经是危难了,而今连他自己都自顾不暇了。
“荣围国。。。。。。”黑夜里,我轻轻的呢喃着,翻了一个身,却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
而之后的几分钟里,我在趁着一片的夜色间,小心翼翼的推开了躺着重伤员的病房门,这样的夜晚比起去年的同一个时刻的月光皎洁,而今却变了一层模样,周围一片的黑暗,我只能借助自己的手,不断的小心前行着,映在远方的微光之中,借助一丝丝光的影子,总算是找到了,沉睡在最里面的一张床的那个人。
我微微低着身子,小心的探过去,情不自禁的在心里自嘲着自己的措手措脚,慢慢随着距离的缩小,随着呼吸的起伏扩大,随着时间的一针一秒的跳动,随着黑暗里,未知名的涌动着,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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