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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故国-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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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立刻接话,我沉稳的,继续按着小淑的肩膀,仔细想来,我与一些人的缘分,竟然过了这么久,久到我从一个二八少女,长成了如今这般。
“我阿妈都说我这次回家,好像老了许多。”我声音不够真切的跟着叹气。
“婶子说的对啊!你多久没有认真的照镜子看看自己了,上海那样的状况下,我们几个,哪会有好呢!”
“只是不知道,如今护士长他们,怎么样了?”小淑仰着头,沉思道。
我看着小淑的面孔,没有接着回答着什么,我的老去,在心底里,已经开了花,
这也是似乎来到南京后,与之上海的一切,都在不经意间再也没有痕迹了。
“这里不够好吗?”我轻轻的问道。
“好啊,这里太好了,好到我觉得,上海简直是一个梦,这里吃饱,穿暖,没有战争,没有纷争,没有坏消息,也没有炮火的袭击,更没有惨叫连连都控制不住的伤兵。”小淑幽幽说着话,忽然的转向了我看去。
我含着笑,看着小淑,尽量的让自己看起来是温和的,尽量的使小淑相信南京的安全,尽量的让我自己也去相信这太平盛世,可是,言笑过后,我们都知道,对方的心里仍旧会止不住的担心着时局的状况,担心着上海。。。。。。。
“前儿啊,你阿爹就带着你大哥去了武汉,说是去看看已经装好了店铺去了,再看看货源地的什么,反正阿妈有不懂那些,你阿爹就嘱咐了,家里的你们几个小辈要老实点,莫要生事。”彼时阿妈坐在一旁,手里紧密的缝着过冬的衣裳,而我坐在另一旁,一边逗着大哥家里的豆豆,一边看着刚刚会走的文清。
“阿妈,家里那个不是都老实的待着呢,我们医院总是很忙,能回来,我都回来了。”我*的说道。
“小姑,小姑,我要糖!”正说着话时,边上的豆豆奶声奶气的缠着我要糖道。
“阿妈你看看,要说不听话的,我看啊,八九不离十的是豆豆,天天缠着我要糖吃。”
“豆豆!到奶奶这来,不准再吃糖了!”阿妈看着我一眼后,立刻假装虎着脸,严肃的对着正拽着我衣服的豆豆道。
“糖糖!”豆豆回头看着阿妈,仍旧恋恋不舍的离开我身边。
“哈哈哈!”我看着豆豆的小可怜样,实在可爱极了。
“要糖糖也可以,豆豆,亲姑姑一口!”我含着笑,蹲了下来,看着豆豆道。
“好!姑姑给糖糖,豆豆亲亲!”豆豆扭着小身子,扯着小短腿,歪歪扭扭的飞奔到我跟前结实的亲了我一下。
“哎呦!豆豆,你也太没抵抗力了!”阿妈在一旁,哭笑不得道。
“哈哈哈!糖糖!”豆豆仍旧赖在我身边,手里紧握着糖,笑着发亮的模样,十足的孩童天真模样。我看着开心的豆豆,看着阿妈手里紧密的缝着豆豆的衣服,忽地不知怎地,这么喜乐的氛围下,却是心里,冷的发酸。
“行了豆豆,赶紧不要再缠着小姑了,小姑要吃饭饭,吃完要上班的。”大嫂从厨房处走了过来,端着碗筷道。
“好。”豆豆听着话后,又回头看了我一眼,又是一副更加可怜的小模样。
“哈哈!”我瞅着他,着实可爱的模样再次禁不住笑出声来。
“还笑啥,赶紧吃饭来。”阿妈已经放下了手里的衣服,紧忙的往桌子上端菜来。
“阿笙啊!你再去叫下你阿叔去,就在门口的福来菜馆那下棋呢。”婶子从二楼下来,紧忙的往厨房去。
“哎,好勒。”我应着话,边往院子里走去。
越往外面走去,越是能看到,一群人匆忙的都跑去一个方向,我疑惑地站在家门口前,想了一下后,心里不知觉的突然咯噔了一下。
“大哥,大哥!怎么回事啊?你们跑什么啊?”我紧忙上去,拉住了一个正要跑过去的人道。
“你不知道啊!今天的报纸出来,好像是鬼子打到了上海,上海完了!我们都在等着报童过来那!”那人说完后,几下子挣开我拉住的衣袖,大步子的朝前面跑去,独留在原地的一脸惊慌失措的我,而此时此刻,我心里想着的,只有一句话!“上海!完了?”
“可是怎么会呢,怎么会,怎么会!那么多兵那!”我自言自语着,说道了最后,竟然喊了出来!
“卖报卖报,今日头条!上海沦陷,苏州告急!”一会儿的功夫里,越来越多的人手里都有了一份报纸,那报童叫卖的声音,还在我的周围,而我,却像个呆子,彻底的待在原地里,不知名谁,更不知所措着。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我喃喃着话,眼泪却不争气的刷地掉落下来。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我几步的上前,狠狠的拉着那个报童,从其手里抢过来的报纸里,却被那醒目的几行大字,彻底的,把我最后的慰藉,毁灭了!
“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何种惨烈!我透过那些字句,看到的到底都是什么!是多少上海百姓!是多少医院同事!是多少鲜血,多少牺牲。。。。。。。”
民国二十六年,11月13日,在经历了两次战争,无数鲜血的奉献,无数英魂的坚守,无数上海百姓共存亡,无数房屋倒塌,无数学校被轰炸,无数人民泪不能泣下,上海,还是最终沦陷了。。。。。。。
117【死不如命】()
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
11月的南京忽然地开始冷了起来,再也不是前几日那般秋高气爽的样子了。
而在上海落难的第一日起,尤其格外的冷,一下一下的风吹着人的脸,直叫人冷冷的慌,好似这样的风都狠狠地抽打在每一个中国人的心里。
就这两天里,接近着一大半的难民也随之战事的上海涌入到了南京城,而城里的这几天,却都是闹着满城风雨,也闹得人心惶惶。
鬼子彻彻底底地占领了上海,连之昔日所有言笑的一切,都在这一天里化成了泡影。
令我们每一个人都从来没有想到过的现实就摆在了眼前,上海,东方最美的地方,大千世界的夜上海,在这一天里,这一年之中,经历多少的磨难,多少炮火,多少生离死别!
而那些人,上海的老百姓,与城共存亡的人们!如今的面容,是否一夜老去,一夜经历生与死哪?
我站在家里二楼外廊处,看着这远处属于南京的景色,就好像如当初我站在同济的宿舍里,透过窗户看见地上海的一草一木。
到今天为止,这所有关于上海的曾经,都不得不强制的终止了。
即使,眼含着热泪,往事一幕幕的上传着,当初那大公报上,那报纸报道得,我军与日军闸北巷战,我军与日军激烈的对决着,每一场战事打响都将有无数年轻的生命就此终结,而到了今天,时隔着上海临难落败第二日,也时时刻刻的报道着上海的状况,大公报上,那字字刻着心的,上海市长俞鸿钧发表告市民书,沉痛宣告远东第一大都市……上海沦陷。
我不知道所有人的情况,不知道医院到底有没有随着军队离开,我不知道王丹丹护士长到底走了没有,我不知道孤儿院能不能安全离开,我不知道公共租界能不能保一时同胞的命,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南京,关注着上海现状的所有,生怕我错过了一点,生怕着部队仓促的离开,会有什么意外,我怕着小股零散部队的殉国报道,我更怕,再也见不到那个人,我最怕,最怕就是倒下的时刻,永别的时刻,远方的牵挂着的人,却没能知道,依旧盼望着归家来。
我怕极了,这种感觉,生生的把我自己拉扯到了第一次那场战争里去,那场景历历在目,太痛苦,太悲戚,让人看不到一丝的希望,甚至一丝活下去的念头都使然了无。
我倚靠在外廊处,眼神里流动的到底是什么,我自己看不到,但是我怕上海留在那所有将要成为亡国奴的百姓,我怕着该离开的人,没能及时的离开,我怕日寇的铁蹄带来的压迫,欺辱,种种会造成不可挽回的磨灭。
“你们都在哪呢?你们在哪呢?”我喃喃一遍一遍重复着话,许久倚靠着一个姿势,连局部的僵硬都不能足以内心的平静。
“阿笙啊,婶子在叫你吃饭呢!你怎么没听见啊?你在那杵着那么久看着什么那么入迷呢?”阿妈在我后面声音不够形容的悲切道。
“阿妈,你说今年的南京,才这个月份,怎么会那么冷呢?”
“哪里冷?没有啊,阿妈没觉得到啊,是你穿的太单薄了,阿妈给你拿件外套去,等着。“话语落地着悄无声息,不多时,阿妈温暖的手,替我披上了衣服,我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未动。
“你们医院今天打来电话说,你请假了,他们批准了,其实也好,只要你不是身子不舒服,医院那么累,昼夜连倒的,阿妈看着都心疼,多在家休息几天。”
“阿妈,阿爹什么时候回来?”我顿了顿,继续看着外面道。
“还不知道呢,你阿爹啊,做起事情来,就忘记了写信,即便阿妈千叮咛,万嘱咐,他也爱忘记。”阿妈站在我旁边道。
“不过啊,快了,等你阿爹回来,咱家啊,就差两人了。”阿妈说道此,忽然的看着我道。
“阿笙啊,记住啊,如果你在医院里听到部队的什么事,一定要回来说,咱家也好哟个准备,不能,再像你二哥了,尸骨未寒,家里都不知道啊。。。。。。”阿妈说着话,声音一点一点的下降,说道最后,脸上动容着悲痛的表情,只叫我这以后的一生都忘记不了。
我看着她眼里的我,只觉得心口狠狠的跟着疼,直叫人一个劲的掉眼泪下来。
“阿妈!”我忽然张口道,声音哽咽的却不成样子,我不知道怎样去安慰阿妈,因为就连我自己都无法承受住这一切眼前发生太快的现实。
我来不及想,来不及后怕,来不及担忧,甚至这所有的苦难,我都来不及去承受时,它已经发生在我眼前了。
16日早上,南京各大报纸争相整齐的报道着同一件事,“国民政府发表,告全体上海同胞书声明,各地战士,闻义赴难,朝命夕至,其在前线以血肉之躯,筑成壕堑,有死无退,阵地化为灰烬,军心仍坚如铁石,陷阵之勇,死事之烈,实足以昭示民族独立之精神,奠定中华复兴之基础。”
而必后,一时间上海周围的城市也跟着连绵哭泣悲痛,南京城里的热闹再也不复往日那般,家家户户,紧闭着门窗,大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少了,逃难至此的人,都被及时的安放了,而慢慢的一些有钱有势的南京人也纠集着一起离开南京,跟随政府南下,一些人也开始恐惧着南京的未来,而更多的人,则从始而终的相信南京是国民首都,军队云集,任何人都不足以撼动着它地位,因为它,代表着四万万同胞的坚信。
更多方开始担心关注着江阴地区,从上海紧急撤退的军队将在政府的指挥下,全部驻扎到要塞地区,江阴的决意将影响着南京的生死攸关,而江阴的保卫,将会是更多中国军人最誓死守卫的一笔。这则消息的传来,已经时隔着上海落难好几天了,彼时的我回到了医院里,从一而终的继续着自己该做的事,而上海,这么多天的时间里,却生生的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一条消息来自于上海的老百姓如今怎么样了。
我们都不知道的是,也许这几天里,对于上海来说,是一场一生难忘的噩梦,是许多人这一辈子都无法走出来的地狱。。。。。。。
118【守土开疆】()
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
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
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
懵懵然的时候,才发现好多事情,已经到了一种无法改变,也无法承受的地步。
这几天之中,家里简直一团颠覆的模样,阿妈和婶子,现在最怕的,就是有一天,有军车停在我家门口,有军人走进我家,带来的,是我三哥的死讯。而爷爷也开始更加的沉默了,每一天都拄着拐杖,站在院子里的走廊,抬头看着天,久久不动着,我知道他担心着家里的其余的亲戚,有大姑,有小姑,都是古稀的老人了,原本可以好好的静下心颐养天年,却临了遇上了这个乱世纷争,几闻人能不痛,不思!不觉!
近几日里,倩倩更是不见人影,往往深夜才回来,倒在床上的时候,在一边轻轻的叹息着,阿妈还要照顾姥爷,也要继续开着沈家银铺,只是那么多的时候里,南京的街头已经不复往日的繁华了,秋意渐凉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在人们心里都种上的悲戚。
更多的时间里,我开始更加的沉默,一改于往日。
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开始碾转反侧的要命,太多数的时候,我做着事情,可眼前却凭空的划过着关于上海的身影,甚至失神的时候,眼前的人影都是令我恐慌,和深深的担忧的人。
我开始不知不觉的想着那个人,那个揪心的人了。
几千,几万的军队,那么那么多人,那样曾经最美的上海,如今都毁于一旦,千年缔造,如今的断壁残垣。
“阿笙?”我转过身,看着来人的声音。
“怎么站这里了?”小淑拿着托盘走到我跟前。
“没什么,有点累了。”我微笑着表示我没事道。
“哎,是有点累啊,以前啊,我们在上海,还可以经常的在太平日子里,偷偷懒的。”小淑含着笑地回忆道。
“也不知道,他们都怎么样了。”我轻轻的叹着气。
“大家总要找到活路,不然,怎么在这乱世活下去呢!”小淑缓缓的说道。我看着小淑一眼,没有去接话,脑海里回忆的,点点滴滴,几乎一瞬间就是曾经。
“说真的的,阿笙,如果当时,没有你那位长官帮忙,也许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会怎么样。”小淑说完看着我道。
“可是,现在,我没有任何人的消息。”我低下了头,没有继续说什么,我没有告诉小淑,上海临难后,我总是往南京军部跑着问所有退回来的人,有没有看见过一个叫荣围国的参谋,所有回来的部队,都慌里慌张灰头土脸的模样。
人人都说,上海保卫的那最后几天,所有的敌我双方,在战事里,都几乎杀红了眼,没有人愿意再去回忆那几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的人,只言片语之中,有的,只是那流不尽的鲜血,那种到骨子里都恐惧的味道,还有那些凌厉地,泛着白光的刺刀。
“到最后啊,子弹都打没了,人也全倒下了,一个连里,剩下一个都是好不容易的。”那个年轻的小兵,说起来这些时,眼睛里全是恐惧。
“医院都在后方,谁能知道都逃没有逃出来!”几个人的声音同一时间的响起,交叉之中,全是从心底里的恐惧,这是一场战争,可是我觉得,却是一场灭绝人性的屠杀。
“阿笙?阿笙?”小淑在我耳边叫着我,我却全然慌神的状态,游离开外,全是幻觉吗!
“恩。”我点点头回答她。
“又丢神了,你想什么呢?”小淑急着问道。
“没,没。。。。。。。。”我摇摇头,抵住自己泪夺出来。
“不要憋在心里,旁人我不知道,可是,你,我全都知道,上海对我们来说是什么样的感情,如今陷落,又是怎样的磨难,我都懂!”小淑突然间的,没能拿的住托盘,恍若隔日一般,随着掉落的药瓶,叮叮当当的声音落地时,我才好像被惊醒了一般。
可我们彼此沉默的看着掉落的药瓶,散在一旁倒扣的盘子,静默的几秒间,我和小淑的眼里都难言着所有的诉说,每一个字,都在泪水里。
“我太怕他回不来了!”我喃喃道。
“我太怕了。。。。。。。”我继续重复着话,慢慢的蹲下身来,伸出手捡起药瓶。
“可是我连再见都没有说,我一句再见都没有说。。。。。。。。”
“我还没有说出再见。。。。。。。”眼前忽然的升起了腾雾一般,使得人看不清眼前的东西,热泪盈眶,带来的不是感动,而是心底的悲痛。
我一个字也没有再张口说出来,我只是蹲在那里,伸手触碰不到,眼前的药瓶,就好像我当初触碰不到那些背影一样。
“一直以来,我都太怕了,我小心翼翼,我步步惊心地的走着,我怎么敢,怎么敢想呢!”
“小淑,我害怕,我好害怕啊!”我再度开口,声音却嘶哑的要命,话说道最后一句,声音都听的不那么真切了,如果这不是我,这个声音,如此的悲痛。
“阿笙,阿笙,别怕,还有我,还有我。”小淑蹲在我身旁,伸手抱住了我,同样的泪人儿。
“我从来不敢去想,因为我知道,早晚得有这么一天,早晚都得经历这么一天,一点消息都没有啊!怎么想都是不敢想的结果!万一哪一个中了!我怎么办!”我似乎尖叫着说完最后一个字音。
落地无声之前,我眼前的画面,生生的变成了那一次,我蹲在墙角里的暗处,听着军靴踩在地上的声音,看着一身军装的笔挺模样,再看来人时,却又凭空的消失了。
“我们都不知道结局,我们只能等。等光来,等着希望来。”小淑抱着我,一遍一遍的告诉我,似乎也在告诉自己,这么久了,我的坚强,我一直绷着的弦,再次坠落开来。
“我没事了,我一个人静一静。”我伸手拍拍小淑的手,缓缓站起来,表示没事的,一步步的走开了。
“阿笙?”任凭小淑在后面叫着我的名字,也没有停下脚步来,我的确需要静下来了,如果不这样,我只会更加崩溃。
这才几天呢!外面大街小巷的卖报声,声声入耳着“危难江阴,我军誓死守卫”。
远觉不说,只会更伤身痛骨的惨烈。
119【历历在目】()
国破尚如此,我何惜此头!
大批的部队在逐渐的退到了江阴地区,准确的来说是仓促的离开,甚至前一刻还留守在阵地,后一刻便要拿着枪离开这里,有多少人没有退出来,我们都不知道,因为太过仓促,命令下的时候,有的部队正在集结,而更多的部队,则在打仗。
拼死的打,拼命的守,再被夺去,再被抢夺回来,更多的时候,只是双方,拿着人命互相搏斗,而上海,这座我所熟悉的老城,我曾经来过的地方,我见过未来某一天里,她的多彩模样,却从未想过,有那么一天,我来到这里,守卫这里,甚至看着多少辛酸的眼泪,多少世间无奈,更多的事情,都在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我们彻底的沦为着家国的指望,身后妻儿的指望,或者更多的时候,我连我自己是谁的指望我都不知道。
而前几刻的场景都历历在目,在大战在即前,最终的原因,我们每一个人都不知道,更多的时候,我原本开始深信不疑的东西,慢慢被现实所影响到,我很久没有见到钟樾了,再见时,前者的吊儿郎当,玩世不恭,已经变成了一脸凝重。
“军事情况搞到了现在,我们没有退路了!我们能他妈有什么路子可以走!上海守的住也得守,守不住也得给守!”将军也许在看着众人,我不知道,彼时我只是站在外面,看着驻守上海的最高领导者,带着一脸的凝重走出来,师长还是那样子,一脸的不屑,但我明白,世道这一步,上海怕是要不行了。
“长官!”我走上前去,看着他。
“回去吧。”师长摆摆手,再无多一句的话,纵然我知道所有的结果,但是一旦事临其中,我想无论是谁,都无法做出什么,无能为力的过程,痛苦太多。
“我保不住任何人,但我想保住她。。。。。。。。”坐上车的时候,我脑子里过度的是刚才所有的对话。。。。。。
在此前,长官会议开到一半的时候,我便看见了钟樾,许久不见,真是太久了。
“你会比我先去南京的。或许。”我淡淡抽着烟,烟雾缭绕之中,我沉静道。
“恩。”钟樾淡淡的表情,看不出波澜,事到现如今,在我面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当初围着我转的年少人了,如今这家国,在这乱世的浮萍里,眼前的只不过是我认识的军人罢了,看不出一丝过去的影子。
“无论你身边谁先到南京,帮我找一个人。”我继续说道。
“谁?”钟樾问道。
“你见过的,孔笙。”我转过头,倚靠的姿势换了一下,沉静的时间里,我想着的是那个姑娘模样的人,一脸痛哭的模样,太令人心疼,太令人心疼。
“把她带出南京。”我继而道。
“无论她是否愿意,都要带她离开南京,我去的时候,希望你们已经离开了。”我的表情里,么有一丝的色彩,也没有一丝的动摇,我只是习惯性的抽着烟,最后一口的时候,猛吸了一口。
我不记得了,是什么时间里,当时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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