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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故国-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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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在疑惑,甚至是疑问地去问自己,我到底是荣围国,还是霍晏,我知晓现在我是荣围国,可是远隔着的记忆,总是午夜梦回的时候,告诉我自己,我是霍晏,我来自百年之后,那里没有任何的战争,那里国泰民安,国强民富,那里经济飞跃发展着,人们从未因挨饿而开始逃荒迁移,那里的中国,不是任人践踏欺辱的东亚病夫,而是国力雄厚崛起的世界第三大国。
也许我现在对任何一个人说起这些,所有人一定会认为我疯了,可他们不知道,在百年之后,这就是现实,而现在,我做的一切,都不能改变该来的历史命定,岁月的齿轮一定会按照原来的方向去划动。
我想,命运选择了我,只是让我做一个历史过程的见证者,只能见证,改变不了任何。。。。。。”
看到这里,我再也没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有一种之前那么莫名的回忆在蔓延着,多少次了,荣围国当时说的每一句话,关乎着的,我从未当真过,我原以为,他只不过有先见而已,或者只是军人的敏锐度,可是我竟不知,原来这才是真相,可这真相竟然来的如此的迟,走到这一步,断肠寸心着。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呢!”我泣不成声道,知道了结果又如何,见证了结局又能改变的了,你已经离开的事实吗。
那熟悉的字迹,还在那里,一字一句的印证着所有的结果,可我就算知晓,也未尽不能言语一字,心中的五味杂陈,此时间已经充满心底了。
他写的话,还在继续着,他写道“在百年之前的现在,我们一同所经历的这一切,遭遇的这所有,对于后世的所有人民,是全部都记得的,记得每一个战役,记得每一座城市被沦陷,记得屠杀,记得艰难耻辱的所有历史。”
“阿笙,我知道你看到这里的时候,内心本能都是拒绝和无法理解的,但是没关系,我告诉你全部,是想你活着,原本这些话,直到我死,都不会透露一个字,可老天是公平的,纵然我时刻在做好准备离开,纵然我对所有都不露感情,我原以为这样下来,即使经历了,也不会难受到心痛,可老天还是让我对你上足了所有心思。
从一开始到现在这一刻,我是知道自己保不住自己的,但是我想用尽全部来保住你,为了你,为了让你看到,我心甘情愿去前进,我心甘情愿去赴汤蹈火,我想你一定会看到的。
所以,我希望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无论生活如何的艰难,无论经历了什么,你一定要活着,活着见证,见证这一切的结果,无论过程之中,我们各自都经历了什么样的地狱煎熬。”
“所以,请你一定答应我,努力的活下去,这千百的岁月轮回之中,我们总有一天会相见的,因为对我来说,离别,就是为了下一次的重逢。
只要你坚强的活下去,长命百岁,安康一世的见证这场历史的结局,那时你会相信我所说的每一句话。
在此之前,我愿意为了你,为了身为军人的使命,为了还在饱受摧残的国家,为了身后的所有人去一同见证,甘愿献出所有。”
“百年之后,现在我们所做的一切,所有牺牲,所有青年甘心献出的一切,都会有人记得,无论多久国家永远记得,人民也永远记得,不论时间冲刷了多少日日夜夜,不论现在敌人在肆意妄为,或是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在未来,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193【一别再见】()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是飞鸿踏雪泥。
12月来临的时候,长沙进入了冬季,而今年的冬天分外的冷,好似能钻进人的心里,四处洒着冰冷寒意。
一晃俩月的时间转瞬而过,当所有沉浸在过往无力折磨着自己的时间,过去了,似乎在外人看来也就真的当你痊愈了。有人说,时间是味良药,即使当时再痛再疼,经过那段时间之后,你仍会不自觉的痊愈了,叫信的人,无比的相信,叫听说过的人,真的以为会这样。
可是往往,没有经历的人,不过都是旁观者轻,毫无意义的轻视于旁人的水深火热,万念俱灰。
这段时间,有时候我在想,若是在人的一生之中经历了闻所未闻,听所未听的的奇特故事,到头来会有什么不同,若是在等待之中能最终等来希望,那么是不是一切伤心欲绝都可以忍受呢。
这些个疑问遍布着我的脑海里,我的心里,一遍一遍的扪心自问着,待到无论是身体上的痊愈,还是看似心里的归于平静,时间已经走了很远很远,而我,也终于决定动身去重庆,跟随荣家,移居美国,而在美国,还有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的姑妈。
夜里,莫茹已经为我收拾好了一切,待到明天就可以整齐的出发了。
“虽然明天荣家会来人在半路接手,但是你还是要小心一些,如今长沙的局势真的越来越严峻了,这场仗,肯定是要打起来了,前面的路还是险恶无比的。”莫茹说着话,温柔的看着我怀里那个已经沉睡过去的小娃。
“你放心了,我会当心的。”我随着莫茹的视线,慢慢的也低头看着孩子。
“你看,这俩月他长的多快,小孩子啊,长大的速度真的惊人啊。”莫茹慢慢说道。
“是很快啊。”我好似想到了什么,眼睛里布满了回忆的,轻叹感慨着。
“对了,我们一直想问你,碍着前一段你都心神不宁,情绪不稳的,给孩子取什么名字的事情都耽搁了,虽然荣家还未看到孩子,孩子也还小,可怎么着也得正式的取名字啊?你想到了吗。”莫茹叹口气说道。
“嗯,”我点点头,似乎心底已经想到了什么,那么的坚定。
“叫霍彦。”我轻声念出来。
“霍什么?”莫茹一时间没有听的清楚。
“霍彦。”我重复了一遍,更加的坚定。
“以后每一代出生的孩子里,都有一个叫霍晏,那样就算,就算时间再久,就算真到了那个时候,如果真的能遇到,他一定会明白的。”我缓缓说道,脸上的笑意在灯光下,是那么温柔,一看就是做母亲的样子,不被察觉的,那温柔里,还有满满执着的坚定。
“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你的意思是说,孩子叫荣霍彦?”莫茹惊讶的说道。
“不,就叫霍彦,我想他的父母亲如果知晓了其中的原委,会同意的。”我说道。
“你是说,这个名字有深意的?”莫茹微微想了想说道。
“霍彦,霍彦,还挺好听的。”莫茹轻笑了一下说道。
“莫茹。”此刻我认真的叫着她的名字。
“此去我一走,也许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回来,就算要回来,也会过很长很长的时间,我想,想你跟我一起走,你看可好?”我认真道。
“阿笙,我知道你的意思,可眼下医院还是那么忙,正是缺人的时候,我怎么能走呢?等这仗打完了,医院的事情少了,我就去看你们。”莫茹笑着看我怀里的孩子。
“到时候,我再看看小霍彦,有没有长高,长大了多少。”莫茹温柔的笑道。
“还有啊,严长官这次护送你,你可莫要与他再置气了,好好的,平平安安的去重庆。”莫茹说道。
“而且啊,眼下的重庆也不太平,鬼子的轰炸就从来没有停过,你到了重庆一定多多提防着,防空警报一响你就记得躲。”莫茹看着我,有些担心的说道。我点点头。
从莫茹的眼里,我看到了她对之后的一切,都带着深深的担忧,久久在眉间无法散去。
“对了,还有啊,阿笙你要知道,现在你也是当娘的人了,不能再任由着自己的冲动,做事前一定三思考虑,多为孩子着想,毕竟你是在这个世间他唯一能依靠的人。”莫茹忧心忡忡道。
“你放心,我一定不冲动做事,既然已经承诺,就一定会做到,我不会想不开舍他而去的。”我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握住莫茹的手,脑海里了不自觉想起,荣围国写在记录里的话,寥寥几字,却满目苍凉的验证了结局。
“倒是你,如果一旦长沙有什么异动,你一定记得赶快撤离,我虽然托了他的旧友来关照你,可是战时一旦打响,到时候什么情况都不好定论,千万保重自己啊。”我担心道。
“放心吧,长沙现在是后方物资聚集,中转地,如果长沙一旦有任何的意外,守城的和支援的部队一定火速赶来,这物资才是对现在局势最有用的东西。”莫茹轻眯着眼睛说道。
“你倒是会分析。”我忍不住说道。
“我不同你,乱世之中,须得为自己多考虑啊,我还要活着见我的小霍彦儿呢!”莫茹笑着道。
我点点头,余下的千言万语都化成了紧紧的握住,岁月的齿轮终于开始了新的轮转,而我们每一个都不知晓着,下一步该有什么样的未知在等待着我们。
翌日一早,在天灰蒙蒙的时候,我就已经坐上了去重庆的火车,这一趟除了我与严颂声,还有两个荣家派来的护卫人员,其余的都是集散的物资和一批伤员。我时不时的偏头看着他们,每一张面孔都如此的年轻,可年纪轻轻从眼睛里散出来的却是满满的沧桑感,那种沧桑颓败的感觉里毫无生气,是冷酷的,麻木的。
“你怎么了?”许久,严颂声看着我失神发呆的时间过长,问道。
“啊,没事没怎么。”我转过头来看了看严颂声,只见彦儿在他的怀里沉沉的睡着,一脸的满足感。
“他好像很喜欢你。”我看着彦儿的小手,紧紧揪着严颂声的衣服,好像生怕他走了似的,说道。
自打过了满月后,彦儿常常会笑,无论谁逗逗他,他定能笑的月牙弯弯,但在对着严颂声时,不用逗,远远走过来的时候,他准能兴奋起来,而且只在严颂声这,前几次我还不信,后来跟着莫茹真实的看到,才觉得很是奇特。
“他把我错当成父亲了。”严颂声想了想说道。
“从一出生看见的便是我,我是第一个抱他的异性,所以他便好似认定了。”严颂声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
“不,他应该是缺少,缺少这样的怀抱,你这样抱着他,是我给不了他的一种安全感。”我低下了头,悲凉着叹了一口气说道。
194【别了故国】()
酒壶空,歌扇去。独倚危楼,无限伤心处,芳草连天云薄暮。故国山河,一阵黄梅雨。
严颂声没有言语说什么,一时间我们相对着两两无话,谁也不愿先打破沉默。
“送走了你们,我就算圆满了故人所托。”好一会儿,久到我在沉默之中,来了困意他淡淡说道。
隔着火车轰隆隆的过去,外面的天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
“受荣围国吗?”我想了想说道。
“不是,是你阿爹。”严颂声缓缓说道。
“早在初次见面的时候,他拜托过我发电报联系你的姑妈。”严颂声继续道。
“阿爹。”我喃喃道。
“也许他早就预料到局势的变化了。”严颂声说道。
“如今,送你们安全到达,也算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严颂声缓缓开口,语气里透着无力。
“那你送完我呢?你回到长沙,是不是还要上战场?”我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不去了。”严颂声缓缓说道。
“不去了?是因为你被调离。。。。。。”我话说道一半,严颂声突然抢先说道。
“孔笙,我去不成了。”严颂声说道。
“如今,我已经是个废人了,你还不知道吧,调离长沙后,我被派往西北战场,后来负伤去往福州,在福州之后再次负伤疗养。”严颂声说着话,眼神里却布满了悲凉。
“我命大,保住了腿,却也再跑不起来,跳不起来了。”他转过头,眼里隐忍着什么。
“都会过去的。”我说着话,下意识的抓住他的胳膊。
“荣围国说过,大风大浪,终会平息。”我慢慢的说道,眼里有泪,泪水随着话音慢慢滴落。
“孔笙,我不是你,我想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现在这个局势对我们来说,将会更加严峻,越严峻仗就越不好打,越不好打,我们死的人就越多,将来还有没有结果,我们咬着牙拼着的,其实都惶恐。”严颂声说道。
“会有结果的。”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如果是以前,我想会多少犹豫着,不断的猜测,但种种结果都仍旧在未知之中,可是这一次,我敢这样的肯定,不是我变了,而是借着荣围国的记录里,那些寥寥几笔的定格,轻轻一笔带过的,就是一个改变人心的结局。
但我,不能对任何说。
就像他所写的,这好像就是历史的年轮在记录每一笔,每一笔都是因天而成,所有的过往和所有的将来,都有其自身的含义,而身在其中的我们,都无法改变和撼动历史的每一笔。
民国三十年12月中旬,在我还在去往大洋彼岸的轮船上时,长沙面临了鬼子的再次袭击,这一次不同以往的每一次,这一次鬼子似乎是铁了心势必要攻下长沙,集中了所有的兵力火力,对着千年古城,百年家业,开始了大规模的进攻,似乎在敌人那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意义,他们看不到妻离子散,面对人伦道德,他们似乎丧尽了天良,不顾一切,就像那汹涌的浪,狠狠的朝着长沙城拍击着。
他们先后从岳阳集结兵力,我军79军在株洲等地集结待命,并调令73军、74军先后出发调往衡阳,战事急迫等不了任何,在湘北地区集结兵力驻守着的是钟樾。
报纸上只写着我军诱敌致敌主力于长沙城北的浏阳河、捞刀河之间地区,反包围歼灭之。其余所有真实所面对的每一个阵地,每一次冲锋,每一个倒下的人,都寥寥几笔,可那寥寥几笔之中,是这场硬仗,我军在咬着牙,含着血在坚持,在抵抗,在誓死不放弃。。。。。。
彼时我站在公寓的窗户前,这里的天很蓝,街上走着的都是行人,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和从容,反观之的,是我们。
我所看到的每一个中国老百姓的脸上,都是麻木和恐惧的表情,时间久了,连我自己都察觉不到,自己也是那样的。对比着他们来说,一种是从未经历可怕如人间炼狱的战争,而另外一种是经历了磨难,经历死亡,而人便也从此毫无生气,没有从容,没有平静,有的只是隐忍住情绪,含住眼泪。
“孩子哭了。”严颂声从身后抱着彦儿缓慢的走过来。
“他饿了,我来哄他吧。”我伸手接过孩子,抱着他去了里面,而严颂声轻轻的关上了房门,站在门外。我停下来去看他的背影,恍惚几秒关闭在门外。
想起那日在重庆即将登船的时候,我不知哪里来的蛮力,狠狠的一把抓住他,一脸毅然决然的说道。
“跟我走吧。”
而严颂声面对着我,只思考了一下,便点了点头。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回忆着,实在难分那日自己的冲动还是心底为彦儿做的打算。
“你说这次大梦,该是什么时候结束呢?”我低下头,怀里的彦儿已经吃饱熟睡了。
“荣围国,你听的到吗?”我呢喃着,可周围毫无任何声音回荡。
我念想着的时候,常常在书本上一笔一笔的写着他的名字,我知道我孔笙这一辈子,从小开始就一直懦弱,经历的每一个事情,大风大浪都艰难的爬过去,不是说我爬过去了,朝前看了,我就能安康的生活,淡定从容的忘记过去。
其实,那些伤痛,经历,我每一个都没办法忘记。
但是我咬着牙,从前为了家里人,后来为了荣围国,如今为了彦儿。
每时每刻,我的脑子不断沉浸在那些散碎的片段里,我这一生,从幼年记事开始,就一直活在动荡之中,我经历了跌宕起伏,经历了流浪异乡,如今,更是别了故国,好似我真的远离了这一场战争,可是回忆不会骗人,也丢不掉,扔不掉。
这一场世事大梦,在颠沛流离之中开始,在遇见的每一个面孔之中带上新的一笔,在不断的经历之中徘徊,仍旧遥遥无期,远没有一笔结束的。
195【大梦沉醉】()
壮节飘零,受尽人间苦。欲指虚无问征路,回首风云。
而我身在其中,看着日月光明,冬去春来,看世事浮生,看光陆流离。感受着彦儿成长的每一步,陪伴他的每一天,感受着他能在爷爷奶奶膝下承欢,感受着我姑妈始终因南京一事而常常独自落泪,同时对我,也更小心呵护,恨不能把所有的爱都给我,让我走出去,走出伤心的回忆。而最令人惊喜的是,久别之后的倩倩终于寄信到美国了,兜兜转转,曾经千百遍的想象,如今终于成了现实。似乎这样的日子在每一天的平淡宁静之中,可以一直这样,完美的掩饰着。
可梦回千转醒来的时候,我仍旧在午夜里,呜咽哭泣着,不为别的,只因今生挚爱,与我再不能相见了,那种断肠的感觉,始终维持在平静之下,却细细密密的一直在痛着。
近来的这段时间里,我总是在想,我生时,远在异国他乡,待到逝去的那一天,我想,我与他会不会见面?
见面的时候,我所有的千言万语,要如何开口去说第一句问候呢?
会不会,所有千万次的想念皆化成相见时的紧紧拥抱,我要如何开口,如何把思念表达出口呢?我要以何种苍老的面容,面对着如此年轻的他?我要如何向他叙述着,彦儿每一天的成长,我还要告诉他,每当我难过流泪的时候,我们的孩子,都会暖心的陪在我左右,给我擦泪,讲笑话逗我开心,以稚嫩的语气关心着我,每当我给他讲起他父亲的时候,他总是格外的认真,他的眼睛里带着一片墨色,一笑的时候,总是眉眼弯弯,他的面容,像极了你,不笑的时候更像你,笑的时候却又我的影子存在,他像所有的小男孩一样,常常会淘气,比起我教他的诗书礼仪,他更喜欢跟他的干爹严颂声待在一起,严颂声会教他所有男孩子学的东西。他也会懂事的常常推着轮椅带着他的干爹一起散步。
我想,我终是圆满了你所希望看到的那样,安康一世,不再饱受战争摧残,不再每天担惊受怕,甚至不再唯唯诺诺的紧张恐慌。
可即使这样,我仍旧觉得这世上的我,还是那样的孤独彷徨,因为我,纵然有了所有的一切,却唯独没有了你,若有你一个,我宁愿没有一切
民国三十四年,8月15日。在等待一场又一场的雨,见证一场又一场事实。最终迎来了荣围国所说的,胜利。
这迟来的胜利,令所有中国人,所有曾经被压迫,被欺辱,被践踏的中国人,真正的等到了这一天,可这一天的到来,令我们每一个中国人,都满脸热泪,伤心欲绝,那泪水之中含着千言万语,含着惊喜,含着遗憾。
因为我们知道,这一天的到来,我们等待的时候,早已失去了太多,我们之所以坚持着,只为看到这场见证,我们要让所有侵略过我们的,杀害我们的同胞,毁灭我们家园的帝国主义者,知晓一个道理,那就是邪不压正,正义永远不会倒下。
举国振奋,全国都在欢呼着,兴奋得来的,太过久违了。
可这其中,如我这般的,只会更加伤心欲绝。
“这一天,终是如你所言,我见证到了。”彼时,我坐在书房里,手里握着属于荣围国的手表,泪水随着话音一滴一滴的落下。
“荣围国,可我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开心,这场艰难的战争已经夺去我太多太多,让我疲惫不堪,伤心欲绝。”我喃喃出口,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悲凉。
“甚至我万念俱灰,你知道的,我胆小懦弱,我的人生早就被南京一难,给切割的破破烂烂,若不是你,若不是你在我身边,我可能早就离开了。”我继续道。
“如今应了结果,你看我也安康的活着。”我轻轻抹去泪水。
“没有了你,我所掩饰的假象,都是骗人的,但我得为孩子活,为了彦儿,你要等等我了。”说道最后,我几乎泣不成声,可日子还是朝前看着,时间的冲刷从来不因任何一个人,而改变什么。
战后人民所迎来的问题将会更多,有多少人因此家破人亡,多少*离子散,就有多少的战后遗孤需要领养,无论在哪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孩子,就等于是希望。
每一个孩子的降临,都意味着这个国家未来的希望。
“领养手续已经申请了,你的要求,我也都填写进去了。”彼时间,严颂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领养单示意我看一下。
“辛苦你了。”我接过来,说道。
“孔笙。”严颂声叫道。
“恩?”我回应着,视线仍旧停留在领养单上。
“我原以为,我这一生应该是一个孤家寡人了,但是”他顿了顿说道。
“从你让彦儿认我为干爹那一天起,我想,我们就是亲人了。”严颂声缓缓说道。
“以前我看着你跟荣围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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