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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心理学:阴山入梦惊魂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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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胖女人的尸体为中心,周围的野草纷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枯萎,像是被无形的火焰焚烧了一般,灰烬随风而起,飘散消失。这个黑圈以惊人的速度向外扩散,眼瞅就要将我们彻底吞噬。
第73章 黑潮()
崔老二先回过神,怪叫一声拔腿就跑。我也醒悟过来,撒丫子紧紧跟住。
“这是怎么回事?”我边跑边扯着嗓子问他。
“不知道!”崔老二吼道,“这不是火灾,我也是第一次见!”
他说的没错,这的确不是火灾,因为从脖子后边刮过来的风没有丝毫热气,野草只是纷纷枯萎凋零,被风一吹便化为灰烬。灰烬飘起消散,只留下同样变得漆黑的土地。我不知道如果被这凋零的狂潮追上会发什么情况,但我真切地感受到了冰冷的死亡气息,它所造成的恐惧令我无暇多想,只能拼了命地向前逃窜。
跑了片刻,我觉得胸口像是着了火,每呼吸一口,气管就像被灌进辣椒水似的又呛又痛。崔老二的体力倒是不错,依然大步流星埋头向前,我被他越落越远,身后的黑潮已经距离我顶多三五米远。
我回头瞟了眼,黑潮的速度丝毫不见衰减。向左右一看,它几乎延伸到两侧的地平线,想要绕开是不可能了,不由得心中叫苦: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再这样跑下去绝对死路一条。
崔老二忽然发出了惊喜的呼声,我扭头一看,心中也是大喜过望:前方几十米开外有一匹棕色的马,正在悠闲地低头吃草,它察觉到这边的异样,看见黑潮后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正想逃跑,崔老二发出一声唿哨,想必它平日训练有素,只是焦躁的原地徘徊,并未抗拒命令。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这正是老左的那匹马,被我用匕首刺中臀部后受惊而逃,跑了一段路后在这里停了下来,却被陷入绝境的我们遇到了。马大哥啊马大哥,这份恩情我永生难忘,脱离险境后我一定给你焚香祷告,祝你下辈子转世投胎成一个花花公子,过着酒池肉林,混吃等死的日子。
跑到马跟前,崔老二一跃而上,大吼大嚷的要我快些过来。我拼起最后的力气,三步并两步地窜了过去,眼瞅就要抓住崔老二的手,不料那棕马忽然抬起后腿给了我一蹶子。
幸而我已经跳了起来去抓崔老二的手,否则这一蹄子正中胸腹,不受重伤也得跌落进黑潮里。我觉得胯下一凉,马蹄子恰好从两腿之间擦过,还没来得及惊慌,崔老二已经抓住胳膊把我拎上了马背,他一声暴喝对着马脖子抽了一巴掌,棕马立刻老实了,撒腿狂奔。
四条腿的终究比两个两条腿的加起来跑得还要快很多,不多时,黑潮被甩在了身后,远远望去,一条黑线在远处浮动,想起方才险些被它吞没,我不由得大为后怕。精神一放松,神经便恢复了正常,我觉得大腿内侧隐隐作痛,看来它那一蹄子真是使了全力。
“你这马也太小心眼了吧,我扎了你一刀不假,可是你却保住了命。见了我不磕头谢恩也就算了,反倒恩将仇报!”一想到差点小丁丁不保,我怒上心头,破口大骂,“你要是敢再暗算我,非把你做成火锅涮熟了喂狗吃!”
“别狐假虎威了,要不是我能使唤的住,这辈子你都别想骑上它。”崔老二见我越骂越起劲,嗤之以鼻,“省点力气吧,回营地后赶紧给我办事去。”
我喘息了一阵,觉得浑身轻松了不少,有了动脑的余力,于是闷声思考了一会,堆起笑脸柔声问崔老二:“二哥,有个问题我想请教。要是有什么地方犯了你的忌讳,你吭一声我马上闭嘴,权当我放屁就好。”
崔老二侧头,斜眼瞟了我一眼,嘴角浮现出意味深长的微笑:“行,你问吧。”
“咱们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我觉得康老大和二哥你,绝不是寻常人物,一看就是要干大事的英雄豪杰,兄弟我真是由衷的佩服,倾心,一见如故。”我神情肃然,慷慨激昂地拍了两句马屁做铺垫,随后换上一副真诚无比的表情,“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多少透露点内情,咱们来草原到底是干什么来了?啊,二哥你放心,我绝对不是多嘴多舌的人,只是咱们一起回到营地,康老大的儿子没准认为咱俩交情很好,要是试探我几句,我一无所知,他以为我是跟他耍心眼装糊涂,对我加以提防倒是小事,影响了二哥你交代的差事,我就担待不起了。”
崔老二闷不做声地听完我这番深情告白,沉默了片刻,突然仰天大笑,我心中一惊,这老小子是又要翻脸还是怎么着?
好在他这次停住笑声后倒是没换上另一幅面孔,看我时眼角还带着余笑:“有你这个小滑头替我办事,我倒是放心得很。你也尽管放心,我那侄子绝对不会用这种事去试探你。因为我们来草原的真正目的,连他都不清楚。天上地下,只有我和我大哥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哦了一声,心中失望之极,但脸上不动声色,反倒笑得更欢畅:“二哥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有底了,这样应付起康老大的儿子我更有把握。”
他凝视了我片刻,转过头哈了一声:“你小子虽然是曲意奉承,但有一点说对了,我和康老大确实是要做一件大事,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等事情办成了,不但你,天下长耳朵的人都会知道。不过在事成之前,要是被你知道了,哈哈,哈哈。”
这两声冷笑笑得我心中发毛,我连忙陪笑道:“二哥你应该知道,我绝对不是好奇心过剩的人,知道的越少,烦恼越少,这个道理我从小就懂。”
崔老二哼哼了一声,转过头又盯着我看了几眼,我压抑住心中的不安,笑脸相对。
没想到他这次没有威胁或者讽刺,反倒是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真觉得,一刀宰了你最干净省心,不过。。。。。。你还真有点像年轻时的我,嘿嘿,罢了。”
我像年轻时候的他?别开玩笑了,我就算当土匪也要当个义薄云天的匪王,要是成为崔老二这种凶悍残暴阴险狡诈的反面角色,我宁可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可惜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我还得口不应心地说些荣幸之至的场面话。
看来从崔老二嘴里是打探不出多余的情报了,我索性闭目养神,回到营地另有一场戏等我去演,能歇一会是一会。
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忽听背后轰的一声响,睁眼看去,右后方的草地上忽然出现了一个水缸大小的窟窿,先是喷出了几股泥土,紧接着飞出了一个白花花的东西。
是一个人的下半身!两条肥硕的大腿,上边沾满了粘糊糊的液体,其中一部分已经被消化了,露出了白花花的骨头。。。。。。普通人的腿绝没有这么粗壮,我不由得想到了那个胖女人。
她的下半身不是被饵虫吃了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的变化令我魂飞魄散:那股追魂夺命般的黑潮,又再次以尸体为圆心开始扩散,只是这次扩散的速度比上次快了几倍!
“见鬼了!”崔老二一拨缰绳,棕马变向朝西南奔去,“咱们不能去营地了,不然大家一起完蛋!”
“什么意思?”我懵懵懂懂地问。
“这黑潮的下边是念苍生之鞭,它一直在追着咱们!”
“为啥,它要吃掉咱们?”
“不,它要死了。”崔老二嗓音嘶哑的回答,“它马上就要死了。”
“要死了?”我难以置信地问,“那不是好事么,除了一大害。”
“你什么都不懂。”崔老二咬牙切齿道,“它死了比活着还要可怕。”
像是为了回应他这句话,黑潮再次大爆发,铺天盖地,尘埃飞扬,以至于视线范围内几乎都是一片黑色。
我的心脏也被这黑色狂潮所带来的无边恐惧紧紧地攥住。
第74章 绝境()
崔老二的人品难以恭维,但是身手和应变能力着实令我服气。他俯下身体催动棕马,在黑潮中向前狂奔,时不时调整一下方向,硬是找到了一条罅隙,没有被包围吞掉。
我已经被四周逼迫而来的黑潮弄得几乎窒息,眼前像是舞动着无数只充满死亡气息的黑蝴蝶,别说寻找出路,连东西南北也搞不清楚。耳边尽是噼里啪啦的草木凋零声,震得我头晕目眩,只顾得上抓紧崔老二,生怕一个恍惚摔下马。
闭了半天眼睛,凋零声似乎弱了一些,睁眼一看,我们居然从黑潮的包围中冲了出来。不过这口气只松了一半,黑潮依然在后边穷追不舍,而且速度没有变慢的迹象。
棕马虽然仍在尽力奔跑,但呼吸声越来越粗,显然体力消耗极大。崔老二骂了句粗话,自言自语道:“看来它是跑不出草地了,算了,碰碰运气吧。”
这时我终于看到了云彩后太阳的轮廓,原来我们左突右拐之后,仍是向西南前行,崔老二说完那句话后,扭转马头,直奔正南方。
“二哥,你有什么打算?”我大声问他。
“前边十几里外有个湖,到了那里我们躲进湖里。”他啐了口唾沫,“我就不信那鬼东西还能游泳。”
“你刚才不是说念苍生之鞭要死了么,它追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停下来?”我回头再看,黑潮依然气势汹汹,根本不像要减弱。
“我怎么知道?以前只是听说它要是死了,周围万物都要随之凋零,谁也没亲眼见过!”他暴躁地说,“按理说它不应该死在这里。。。。。。”
他忽然像是意识到什么,硬生生地止住了。我没有追问,因为这句话如同醍醐灌顶,让我把很多事情给融会贯通了起来。
第一次来到阴山时,我看到崔老二用车拉着那些胖女人在草原上游荡,胖女人精神恍惚,明显是被灌了药物,用来引诱饵虫。或许是因为饵虫太狡猾,一直没有上钩,等我再次返回时饵庙时,它才在我面前对那个落单的胖女人下了手:把她切成两半,吃掉了下半身,上半身用来当孵卵的容器。
后来那个棺材型的土堆浮现之后,饵虫体内的红线纷纷钻了进去。虽然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清楚,但刚才胖女人的下半身从地面的窟窿里被喷了出来,显见念苍生之鞭把饵虫的躯体全部吞了下去,因为某种原因,又把这半截尸体给吐了出来。
崔老二一见这尸体,就断定念苍生之鞭要死,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胖女人被提前做了手脚,比如被灌下了能毒死念苍生之鞭的药物。如此一来,很多事都能解释通了:从最初的大围捕,到崔老二带着老左和孙先生去饵庙,目的就是为了杀掉念苍生之鞭。
为什么要杀它?我猜不出答案,如果崔老二说的不假,那么世上只有他和老康知道。听他刚才的口气,念苍生之鞭应该死在别的地方,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出乎了他和老康的预料。
除了这个疑问,我还隐隐觉得整件事有些不对劲:从这一夜的历险可以看出,崔老二狡猾且心思缜密,加上那个让我看不穿猜不透的老康,他们二人联手制定的计划绝不该出现这种纰漏,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会是谁呢?
我的沉默引起了崔老二的注意,他冷冷地问我是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我愣了下,正在琢磨怎么解释才能不引起他的疑心,忽见前方隐约可见波光粼粼,便欢呼一声:“湖!”
“别高兴的太早,它要是能下水,咱们就完蛋了。”崔老二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催马快行,不多时,一个大湖便出现在面前,方圆足有数百米,风掠过湖面,倒映的天空随之荡漾。以前我见过的湖或者池塘,不是被山环绕便是被游客拥堵,首次得见这样四周空旷无垠的景象,不由得想起老家院子里对联中的四个字:湖光天色,一时间竟然忘了身处险境,看得有些呆了。
转眼间我们到了湖边,棕马脱了力,摇晃了几下边一头栽倒在岸边。在它栽倒前,崔老二拉着我腾空跃起,双双跳进湖里。
湖底的坡度很陡,没走几步便直没胸口,我们拨动着清澈冷冽的湖水,奋力向湖心游去。
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一声悲鸣,原来黑潮已经追到了湖边,吞没了躺在岸边奄奄一息的棕马。它本来应该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黑潮爬上它的身体时,它竟然猛地爬了起来,原地又蹦又跳,一股黑气迅速地吞没了它的躯干,它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我们,接连发出凄惨愤怒的嘶鸣。蹦跳了几下后,它再次颓然倒地,四条腿兀自抽搐着,像是遭遇着极其惨烈的痛苦。不过这个过程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它也像周遭的草木一样凋零成灰。
我看得胆战心惊,棕马要是没坚持到湖边就倒下,我和崔老二肯定也是这种下场。马大哥,我先前多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虽然给了我一蹄子,我还是念你的好,如能生还,我一定立牌位供奉你,再找人写个金匾,上书四个大字:义薄云天。
崔老二赌赢了,黑潮在湖边止步不前,它狂怒的向周围扩散开,将整个湖团团围住,然而始终无法入水。
我们二人在湖中央踩水观望,都是长出一口气。我喘息了几下,问崔老二,这念苍生之鞭到底还要折腾多久才能咽气,它固然进不了水,但我们也出不去,时间一长我们不被冻死也得被饿死。
“你想的倒长远。”他冷笑道,“我担心的是它万一来个垂死挣扎,跟咱们同归于尽,那可就不好玩了。”
先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乌鸦嘴,没想到崔老二的功力更加深厚。这话刚一出口,周围的湖水就嘶嘶作响,不多时便开始冒起了水蒸气,尽管速度比较慢,但四面八方无一遗漏,渐渐向我们逼近。我定睛一看,那些地方的湖水先是变成血红色,然后渐渐化成黑色,仿佛一个魔环般要将我们套死在湖中心!
崔老二的脸色很难看,估计也在心里骂自己嘴欠。他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很快便浮出来,脸上带着苦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我心中诧异,如法效仿,扎进水里向四周一看,周围自上而下的湖水里满是蠕动着的红色线状虫子。。。。。。原来黑潮是无数条红线在地下前进而形成的!
它们似乎怕水和低温,向前游动不远便身体发黑僵硬而死,但它们像是铁了心要我和崔老二的命,前赴后继,用同伴的尸体堆出一条路也要把我们弄死在这里。
我浮出水面,抹了抹脸上的水,听到崔老二又在自言自语:“原来念苍生之鞭死后会分裂成无数的红线,难怪说万物会随之凋零。。。。。。但是,那具棺材呢,怎么不见了?”
我心中有气,都这时候了他还惦记棺材,忽然心中一动,大声问:“二哥,咱们现在身处绝境,你说那口棺材里有一本书,是什么书?说句实话成不成,我这也算是陪你出生入死了,别让我当糊涂鬼!”
他看看我,又看看周围,红圈越来越近,很快便会把我们彻底吞没。他犹豫着,嘴唇张了张,像是想说什么,我竖起耳朵倾听,却听到有人在唱歌。
水汽氤氲的岸边,传来了一句怪腔怪调的歌声。
第75章 意外之变()
我在唱歌方面也算是颇有造诣,在学校时有口皆碑,从同学到老师,为了让我闭嘴,可谓不惜代价。有人曾经打趣,说我唱的歌虽然不至于要命,却足以让听众思考人生,进而全面怀疑,郁郁不能自己。
由此可见,我的宽容度应该是很高的,去当个歌手大赛海选阶段的评委绰绰有余,保证能自始至终面带微笑,让每一个敢于嚎叫的人都能体会到深入骨髓的感动。
然而从岸边传来的这句歌声却险些让我破口大骂:荒腔走板也就算了,口音更加离谱,听起来似乎是中国话,但每个字我都听不懂。
转念一想,我不由得心里一惊:岸边已经都被黑潮吞没,怎么会有人在那里唱歌?
歌声再次响起,细细再听,只觉得这怪里怪气的旋律阴气森森,而那又尖又细的女声亦是鬼气扑面。
这一唱,居然就停不下来了。我依旧一个字也听不懂,觉得那声音如泣如诉,还透着一股浓浓的恨意与凄厉,正在心惊,忽然一变,女声变成男声,旋律依然怪异,但情绪变得热烈浓厚,似在表白感慨。
不知为何,我的胸口被这声音弄得渐觉沉重,烦闷欲吐,忘了死亡迫在眉睫,只想大喊大叫几声发泄。
歌声忽然停止了,像是磁带卡了帧,但仔细听去又不是那么回事:隐约可闻男声紊乱的呼吸,呼吸中传来一阵咯咯咯咯咯的响声,不知在闹什么名堂。
我平息了一下心绪,去看崔老二,他的脸上浮现出一股深思的神气,嘴角时不时抽搐几下,眯着一只眼,险些让我以为是中风先兆。
这时我注意到了另一个可喜可贺的变化,包围我们的红圈静止不动了!莫非念苍生之鞭本来油尽灯枯,忽然听到这么几嗓子鬼嚎,惊怒之下翘了辫子?
再看崔老二,他还在发呆,我见机会难得,连忙伸出手,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记耳光。
“你干什么!”他骤然回神,对我怒喝道。
我嘻嘻一笑,把红圈停住的特大喜讯报告给他,不料他却没表现得多么高兴。
“嗯,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虽然他嘴上这么说,可脸上却出现了一种掩盖不住的惊疑交加,“真是邪门了,今天见的鬼比以往十年加起来都多。。。。。。”
岸边忽地又是一声巨响,一股尘土突破白雾冲天而起,我倒吸一口冷气,心说不好,这念苍生之鞭难道要最后一搏不成?但是响声过后,一切归于沉寂,除了风声跟我们的呼吸声之外,什么也听不到。
这时那个追魂夺命的红圈消失了,周围只剩下死在水中的无数条红线的尸体,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它们渐渐融化在水中,跟湖边的白气一并消失无踪。这时再看四周,如果不是草地像是遭了一场大火,只剩下黑乎乎的土地,简直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崔老二的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他示意我可以游上岸了。上岸后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觉得全身都快冻僵了。崔老二也好不到哪里去,脱掉长袍和内衣,露出毛茸茸的胸膛,仰面朝天躺着晒太阳,微闭双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晒了半天,总算觉得身上有了些暖意,我正琢磨该怎么套崔老二的话,忽然他鱼跃而起,神情紧张地向远处张望。我极目远眺,发现北方的地平线上,隐约出现了一队骑手,大约有十几个人,不禁感叹这厮真是生了一双贼耳朵,难怪我在帐篷外躲得那么小心还是被发现了。
那队人马同时也发现了我们,加快了行进的速度,不多时便来到了近前。为首的年轻人穿了件雪白的皮袍子,翻身下马,惊奇地睁大双眼看着崔老二。
“二叔,你怎么在这里?”他端详着四周,“出什么事了,我们在路上发现寸草不生,以为起了野火,可又不见烟雾。”
我看清这年轻人的相貌后心中一喜,他不是别人,正是老康的儿子。虽说跟他只有一面之交,但他对我还算不错,至少救了我一命。再说遇到了他们,就能快点回营地见到佘颖。
“这个。。。。。。一言难尽。”崔老二皱眉道,“有些事回头再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年轻人看了看我,语气变得有些奇怪:“你怎么和这位小兄弟在一起?”
“我回营地的路上遇到他的,碰见了意外情况,就一起逃命。”崔老二淡淡地说,“刚缓过一口气,还没和他说几句话,你就来了。”
年轻人哦了一声,上下打量我,眼神虽然不凶悍,却也没有了初次见面时的友善。
“到底怎么回事?”崔老二不耐烦地问,忽然神色一变,“难道营地出事了,不然你带人出来干什么?”
年轻人叹了口气,凑到崔老二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崔老二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待年轻人说完,他大声问到:“你确定没弄错?”
年轻人苦笑道:“我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拿这种事开玩笑吧?”
崔老二耷拉着眼皮想了想,脸上忽现凶相,他几下子穿好衣服,大声下令:“这草原我比你熟悉,我带人去追,你回营地等我的消息。”他伸手向我一指,“把这小子捆起来带回去,千万别让他跑了,等我回来再处置!”
还没等我回过神,两条大汉便把我按倒在地,麻利地捆了个结结实实。我大声喊冤,想骂崔老二翻脸无情,见到他杀气腾腾的眼神,很明智地闭上了嘴。
崔老二跃上一匹马,带着骑手向北绝尘而去,只剩下年轻人和一个随从,以及躺在地上的我。
我挣扎着抬起上身,坐在地上,对着年轻人露出一个璀璨无比的笑容:“大哥,好久不见。我觉得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可能我哪里得罪了崔二哥,赶上他气不顺就拿我撒火了,你别把他的话当真。我跟你们回去,不过这绳子还是给我解开吧,我好歹救了康老大一次,这事传出去,他肯定也觉得没面子。”
年轻人无奈地摇摇头:“小兄弟,我也希望这是场误会,可是。。。。。。”
我心中一紧,难道真像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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