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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心理学:阴山入梦惊魂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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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绝对不能这样离开!
我正要全力一搏,做最后的挣扎,忽然听到了一阵铃声。
铃声清脆悦耳,孙先生也听到了,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比死人还要苍白。
第79章 重逢()
铃声越来越响,随着铃声一起向这里逼近的还有急促的马蹄声。
孙先生回过神,闭上运力,要把这个奇形怪状的尖刺扎进我的双眉之间,我感到一阵剧痛,神智反而变得模糊,眼前的白雾开始化作一片浆糊,孙先生的身形也渐渐模糊。我心叫不妙,再这样下去非得离开这个梦境回到现实中不可,于是用力把脑袋向后仰去,但尖刺紧随而至,越扎越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带着风声飞了过来,正中孙先生的面门。他怪叫一声,不由得松开了我,两只手擦拭着面孔,像是颇为痛苦。
这时那顶登天轿也发生了异变:一股腥臭刺鼻的红色液体从轿帘下涌了出来,轿子里传出一阵痛苦的喘息与呻吟,紧接着又响起了一阵咯咯咯咯声,像极了人被掐住脖子时挣扎的动静。
难不成轿子底座上的那张怪嘴把老康他娘的棺材给咬开了?他娘已经死了怎么还会流血和出声,不会是跟红线相处的时间太长,变成了老妖怪吧?
孙先生擦掉蒙住眼睛的污物,瞪着两只通红的眼睛,再次举起尖刺向我扎来。我扭头就跑,没想到他的胳膊长得惊人,一伸手就撘到了我的肩膀,稍微一用力便把我拉得转了个圈,没收住脚步,径直向他胸前撞了过去。
我一惊心想要完,忽然眼前一花,一个绳套从天而降,套在我的脖子上,绳子一紧,猛地将我向后拉了过去。
这股力量相当大,把我整个人都给拽得飞了起来,重重地落在一辆马车上,后脑勺恰好撞到了硬物,痛得我两眼发黑双耳轰鸣。
凭借坚定的意志和信念,我在觉得自己活过来之后总算忍住没有破口大骂:扔绳套这人似乎是想要救我,但实际效果跟故意伤害差不多。大概是因为小时候比较顽皮,我奶奶又是个喜欢灵魂和肉体一起触及的人,时不时大嘴巴伺候,让我脖子上的肌肉得到了充分的发育,所以刚才这一下子才没有把我的脖子扯断。
我龇牙咧嘴地爬起来,想要看看这个做好事不计后果的大侠究竟是何方神圣,结果被挥鞭驾车的那个瘦小的背影给震得差点石化。
她身上穿了件黑色的长袍,阳光照在袍子上,棕色的兽形花纹在对我张牙舞爪。原来在我被摔得半死不活的时候,马车已经冲出了白雾。听到我起身的动静,她转过头,半边脸被绷带缠得严严实实,另半边苍白而无血色,嘴角微微一扬,算是对我打了招呼。
她把握在另一只手的绳头扔了过来:“我倒不出手,你自己慢慢解吧。”
“佘颖!”我叫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
“这话问的奇怪。”她淡淡地说,“我明明告诉你,回去了就永远不要再回来。你把我的话当放屁,我还没生气,你怎么先大吵大嚷起来了?”
“这个。。。。。。”真是见了鬼了,面对凶神恶煞的崔老二,我尚且能巧舌如簧,但是见了她,舌头就开始短半截,吭哧了半天,才憋出四个字:“一言难尽。”
“那就别说了。”她回头继续赶车,“我赶时间,你先老老实实待着。”
“你先把车停下!”我急了,这大姐一赶时间准没好事,前边指不定有什么凶险的情况在等着,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把炖的一锅心灵鸡汤给她灌下去,让她再无牵挂,撒手西去。。。。。。啊不,赶紧醒过来。
她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这人怎么变得越来越麻烦,行了你说吧,我听着呢。”
“你能不能把车停下?”我也不高兴了,拼死拼活为她折腾了这么久,结果她毫不领情,“能不能给我有点尊重?”
“对不起。”佘颖换了种非常郑重的语气,“我不该多管闲事,你要是觉得我不停车就是对你不尊重,那就请你跳下去,我保证不拦着你。”
我恨得咬牙切齿,虽然自己的口才还算可以,但实在不愿对她爆粗口。这位大姐某种意义上跟崔老二有点像,翻起脸来比不脱裤子放屁还要快。
我吸了口气,调整呼吸,然后笑了,气运丹田,用一种充满磁性的声音说:“好的,这位女士,咱们现在开始好好聊一聊。”
“不知道爱没爱过,已经约了三个人了,明天要去法庭打官司没时间,几号上班自己去问老板,孩子大人都不要了,我妈和男朋友都不会蠢到掉进水里,再问我后不后悔我就让你后悔,你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关我屁事。”她连珠炮似的回答,“好了,除了这些事,你都可以谈。”
我一个趔趄差点从马车上栽下去,这家伙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酝酿了一下情绪,我用声情并茂地开始讲故事:回到现实后的这些天,我是如何顾及感情不忍弃她不顾,如何机智果断地去学校探寻她的踪迹,如何跟黄洁和她的那些人五人六的老同学们周旋,如何顺藤摸瓜挖出了陆帆,最后如何发现了那本带血的日记以及上边隐藏的文字。
讲完后,我满心期待地注视着她,以为她就算不立刻拉紧缰绳翻身下车拜倒在我面前佩服得五体投地,至少也应该肩膀一动,脑袋一低,娇躯一震,嘤嘤嘤嘤的哭起来,完全没想到她只是发出一个声音:
“哦。”
我险些情绪失控。刚有点神探的感觉,她这反应跟兜头一盆凉水差不多。我暗暗提醒自己要冷静,这丫头一定是故作冷漠来掩饰内心的澎湃,我不能乱了阵脚。
舔舔嘴唇清清嗓子,我开始了总结发言,归根结底一句话:你内心的伤痛我已经了解,面对现实才是勇者的选择,从梦中醒来吧,阳光雨露绿草如茵,大家都会爱死你。
整锅心灵鸡汤劈头盖脸地泼了过去,我差点连自己都感动了,心想要是生在战争年代,凭我这张嘴不知道能策反多少人,避免多少生灵涂炭,简直是善哉啊善哉。
佘颖缓缓地转过头,面无表情,她的鼻子忽地抽搐了一下,我满心期待接下来的动作是泪如雨下,不料她轻启朱唇,面无表情地发出了另一个声音:
“呵呵。”
欺人太甚!居然用不带脏字又最恶毒的两个词来讥讽老子!
“你呵呵啥”我咬牙切齿地问。
“初中那些纠纷早就过去了,青春期谁没自杀自残过几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她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讲别人的经历,“还是说你觉得我像是个永远长不大的人?”
“你这人太没劲了。”我把头转向一侧不去看她,“咱们好歹也算共患难,现在聊什么都是天知地知。你在我面前能不能赤诚点,死要面子活受罪这道理你总该懂吧?”
佘颖忽然笑了,笑得无可奈何,边笑边摇头:“原来你以为这就是我怕血的原因,于是觉得找到了我心病的根源,就能终止这个梦境。我告诉你,你弄错了,错得离谱。”
“哪里错了?”
“因为这个梦是我做的,却不是我想做的。”
这句话我每个字都听得懂,但连接起来就不明白了,我刚要追问,她却把手一摆:“好了,你知道这些天自己是白费力气就行了,再多问也没用。我再重复一遍,要想让我醒来,结束这个梦境,只有一个办法,让它顺利的结束。”
“怎么才算结束?”
“我不知道。”她摇摇头,露出一丝惆怅的微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中,事情该结束时自然就结束了。。。。。。好了,你要么乖乖闭嘴,要问最好也问点有实际意义的东西。”
佘颖这句话提醒了我,我连忙问了排在第二优先级的问题:“你为什么挟持老康逃跑?”
她笑了,竟然把车停住了。她笑得很奇妙,回答更奇妙:“因为我要他们这样以为。”
我转转眼珠,似乎领悟到了什么,扭头去看放在车尾的那个大箱子,先前脑袋就是撞到了它,害得我差点夭折。
这是一口式样很普通的木箱子,没有上锁。掀开箱子盖,我咝地吸了口气。
里边没有老康,只有两块大石头。
第80章 阿合台巫术研究()
我盯着这两块大石头,盯了半天,就像是在看两块稀世珍宝,然后笑了。
这次轮到佘颖倒吸凉气了,她忍不住开口问我:“这两块石头很有趣么?”
“非常有趣。”我笑得更开心,“简直好玩死了。要不是这马车不够宽敞,我一定会笑得满地打滚,滚到天涯海角去。”
“为什么?”
“老康不在箱子里,只有一种可能。你跟他商量好了,他偷偷溜走,你故意让营地的守卫看到你驾着马车带了个箱子离开,让大家都来追你,就没人妨碍他了。”
“哦?”佘颖目光闪动,“可我还是不明白,这个假设有那么好笑么?”
“好笑的不是它,是我发现了一件事。”我沉下了脸,“不管老康也好,崔老二也罢,你的这个梦里几乎就没有正常人,一个比一个神经病,不管说话还是做事,都是如此。”
佘颖冷冷一笑,脸色也变得有点难看:“如果你觉得我是神经病,大可以直说,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
我没搭理她:“这次临来之前二伯嘱咐我,无论在你的梦里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是你心中隐藏的秘密的抽象表现。要仔细观察,认真分析,然后就能得到答案。”
“是嘛,听起来还蛮有道理的。”她用讥讽的口吻问,“那么段专家,请问你分析出了什么,得到了什么答案?”
“答案是他纯属放屁。你的这个梦,论起奇怪程度,比我初中某同学做的那个梦略胜一筹。”我也冷笑道。
她犹豫了一会,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故作平淡地说:“他做的什么梦,说来听听。”
我不紧不慢地打了个呵欠:“他那个梦吧,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了。有次他梦见家里厨房着火了,想要灭火却发现停了水,情急之下脱裤子撒尿把火浇灭了。一高兴醒过来,发现厨房真着了火。悲催的是,不单和梦里一样停了水,而且他刚才把尿全都浪费在了被窝里。”
佘颖的鼻子里发出扑的一声,接着硬生生地把笑声压回喉咙里,化作干咳。我微笑着看她费了好大力气继续保持着严肃,她注意到我的眼神,板着脸问:“胡说八道也不能太离谱,他这个梦跟我的哪里有可比性?”
“从复杂程度来说,那确实比你差得太远。”我一本正经道,“这个很正常,论起做梦,中二少年自然比不过思想长草的姑娘。不过原理嘛,倒是有点相似。不管用心理学中梦的象征意义,还是周公解梦,都没法解释在厨房里撒尿究竟是变态还是要发财。但是看看他睡觉时的环境,就一目了然了。这小子就是憋了泡尿,外加闻到了厨房着火的味道,又醒不过来,所以才做了那么个他自称很逼真的梦,四个字可以概括,睡懵逼了。”
“你的意思是我也是睡。。。。。。那什么了?”她斜眼看着我。
要不是知道我打不过她,我真的好想点头:“呃。。。。。。你这个情况比较复杂。咱们刚见面时,和老康一起当了半天地鼠,还勉强可以解释成你是在梦里骑着思想的野驴狂奔,不过从我回来后被崔老二折腾了一番,我觉得你这个梦实在是太有逻辑和阴谋的味道了。要么你这个梦就是受到了外力的影响,要么你是天赋秉异,和门那个。。。。。。那个什么夫一样,他在睡觉时搞科研,你在梦中当编剧。”
“门捷列夫。”她没好气地说,“你初中毕业了么?”
“向你保证,我连高中都毕业了,门捷列娃同志。”
佘颖噗嗤一笑,随即神情复杂地看着我:“几天不见,你的理论知识突飞猛进啊,看来下了不少功夫。你为什么对我的事这么上心,叫你别回来还是要来趟浑水?”
我本想说那还不是怪你,把我从洞壁上推下去也就算了,还非要用那种哀怨寂寞的眼神看着我,老子这种黄花小伙子以前从没被女孩这么盯着,毫无免疫力的好不好?转念一想,瞎说实话实在太伤面子,当下改了口:“当然是因为钱了,把你弄醒能赚两百万,别说我,换成谁都得如狼似虎地杀回来不可。你家到底是什么背景?”
她只是嗯了一声,似乎是浑没把我的问题放在心上,出了一会神,幽幽地说:“你猜得挺准,我这个梦的确算是受到了一些外力影响。说到底,是因为一本书。”
“书?”
“我一直有个爱好,去旧书店或者在网上淘一些少见的书。”她低下头,一边摩挲着缰绳一边说,“大概是在三个月前,我在网上发现了一本二十年前的,拍了下来,但是等快递来了,拆开包裹一看,却是一本非常古老的手抄本,名字叫阿合台巫术研究。我以为是卖家发错了货,结果不管是在网站留言还是打电话都联系不到他。因为也不算贵,就懒得追究了。后来无聊时翻看了一下这本书,结果看得很着迷,虽然里边很多事都匪夷所思,但确实很吸引人。”
“然后呢?”
“然后就如你所见,我对阿合台巫术的了解就是来自那本书。所以这个梦里出现了这么多跟巫教有关的事物,也就不奇怪了。我觉得继续下去也挺好的,能亲眼看到书中描述的东西,算是难得的机会。”
“大姐,你淡定得有点过头了吧?”我急道,“别告诉我你脑袋上的那个青铜盒子,是你自己套上去的。要是这样,你可以太有奉献精神了。”
佘颖微微皱眉:“我最后再重复一次,等我把这个梦顺利做完,自然就会醒过来,多余的东西你别提,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你要是想帮我,就乖乖地跟我走,需要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开口。”
我知道这丫头嘴紧得很,而且软硬不吃,胸口气闷也无计可施。她见我脸色不好,便岔开话题问我回来后的经历。我描述完之后,她微微一笑。
“嗯,我知道了。行了,咱们耽误了这么久,也该动身了。”她抖动缰绳,马车再次奔驰而行。
我郁闷地靠在箱子上,原以为见到她后,可以解开她的心病,一切恢复正常。没想到事情远比我想的复杂,并且她不知是对我有戒心还是别的原因,依然隐藏着很多秘密不说。比起之前的惊险经历,反倒是她的态度更令我在意。
佘颖察觉到我的沉默,一边驾车一边柔声道:“我不是对你不放心,只是因为很多事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既然你想帮我,那么就别乱来,这个梦恐怕远比你我想象的都要复杂得多。你知道刚才为什么特意停车吗?”
我当然不知道。
“我怕你这个混小子记仇,学我对你的那招,把我从马车上推下去,以为这样就能让我醒过来,那可就把我害惨了。”她的语气半真半假,说完了回头莞尔一笑,“讲句任性的话,你能回来帮我,我挺高兴。”
我心中顿时非常慰藉,不快顿时烟消云散:“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找老康。”
我直起了腰:“你看我说什么,我一眼就看出你俩早有密谋,来,赶紧坦白从宽,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阴谋谈不上,只不过因为要做的那件事传出去实在不太好听。”
“这种事我喜欢!”我来了神,“说具体点!”
“挖坟。”佘颖嘿嘿一笑,“老康要挖他爹的坟,你要想搭把手,欢迎之至。”
第81章 钥匙()
在知道我被奶奶忽悠了十几年之前,我对老太太可以说是无比崇敬与爱戴。听到真相后,我觉得天都快塌了,人说爱之深责之切,现在想起她,有时候还是恨得牙根痒痒。即便如此,我最冲动的想法无非也就是从此不搭理她,就算她去世了,我也只是打算前几年不去扫墓,等气消了再说。
老康说过,他那个二流子的爹在他很小的时候便离家出走了,算算年头,去世了也不奇怪,但他怎么知道他爹的坟在哪里?虽然管生不管养,也不至于苦大仇深到去挖自己亲爹的坟吧?
听了我的疑问,佘颖说她同样不清楚老康的目的,所以才要赶过去一看究竟。
“咱们虽然在饵庙的下边转了一大圈,看到了不少奇怪的玩意,不过几乎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收获。”她若有所思道,“你有没有这样一种感觉,那个地宫里剩下的物件,其实都是被老康的娘抛弃了的没用的东西。我分析了几天,只能推断出她出于某种原因,牺牲了整个巫教,在那里做了一件极其隐秘而可怕的事。唯一的线索是她给老康写的那封信,在儿子离家出走将近四十年后,她叫儿子回来,肯定不是出于思念那么简单。咱们唯有找到老康,才可能弄清前因后果。”
“说到这我倒想问你,老康和崔老二是不是跟你收到的那本阿合台巫术研究有关,那本书里提到了他俩或者他老娘么?”我趁机问,“不然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梦境里,他俩带着那么一大批人,总不会是和我一样来到这里的吧?”
“书里没提到过他们,我也不清楚他们的身份和目的。”她回答时的神态语气不似作伪,“直觉告诉我,他们是和这个梦境一起出现的,但并非虚幻的人物。”
“这我就不懂了。”我听得有些头疼,“既然他们不是外来者,那么自然跟梦境一样都是虚幻的嘛。”
“以前我在杂志上看过一桩奇闻,一个人在午睡时做了个很长的梦,他去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城,参加了一场当地的节日庆典,还结识了很多朋友。醒来后他以为这一切都是虚幻。十年后他去欧洲旅行,路经比利时,来到了和梦中一模一样的小城,最奇妙的是,他居然找到了那些梦中结交的朋友。当然,那些人都不认识他,可是当他复述见到的节日庆典时,大家都惊呆了,因为他说的跟当年的情景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我吃惊地问,“莫非是灵魂出窍?”
“你倒是听我说完啊。后来有好奇的心理学家去重新调查这件事,发现他做梦的时间并不是小城节日庆典的当天,而是半个月之后。再详细调查他午睡那天时的环境,了解到一件重要的事,在他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时,他刚从欧洲旅行回来的妻子在向他讲述自己的旅途见闻,说得恰好就是她在那个小城的见闻。这个人在半梦半醒之间听着,结果把妻子的经历化成了自己的梦境。十年之后他的妻子已经去世,若不是曾在他家里工作过的保姆记得这件事,恐怕真相永远不会浮出水面。”
我一边听一边拼命思索,试图用恶补的那些心理学知识来解读这桩奇闻,自说自话道:“嗯,那个人在临睡前的放松状态下,把听到的经历当成了自己的梦,实际上等于是被妻子无意间催眠了。。。。。。这么说你做的这个梦也可能是同样的情况形成的。。。。。。不对呀,一般人怎么可能有这么诡异的经历?”
念叨到这里我忽然心中一动,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喂,你在睡觉前有没有人在身旁?我第一次来的时候,除了过程记不清了,睡觉前发生的事都没忘记,你也不该忘记吧?还有,你收到的那本阿合台巫术研究的书,这件事也大有蹊跷,你要是之前告诉我,我一定也顺便调查了,没准大有收获呢。哎,无所谓,要是这边没有头绪,大不了我再回去研究这条线索。”
佘颖倒出左手,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扭,疼得我嗷嗷直叫。
“我警告过你,不要做任何多余的事!”她厉声道,“看在你是好意的份上,我没有追究你擅自去学校调查我的事,已经很照顾你的面子了。你要是再敢多嘴多舌,我就一定让你悔恨终生,懂了没有?!”
我如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她总算松开了手。我抬起手腕放在嘴边连连吹气,抬起眼皮恶狠狠地瞪着她的后背,心想要是被狗咬就能变成吕洞宾,那么我此刻一定羽化成仙了。
随后的很长的一段时间,她不说话我也不吭声,马车在沉默中向前行进。这段路很长,位于北方的阴山山脉远比东方更遥远,从将近中午一直到夕阳西下,才有了接近将至的感觉。我注意到马车是向两座山之间的一个豁口行进的,再看看两侧的草原:这里似乎和之前经过的都不一样,草稀稀拉拉,大片棕色的泥土裸露在外边,越向山靠近,土中的沙砾越多,简直给人一种即将抵达沙漠的感觉。
此情此景令我不由得想起一首唐诗: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读了十二年书,除了那首风吹草低现牛羊外,这是记忆里唯二跟阴山有关的知识了。虽然不知道这个龙城飞将是哪位,但能把胡人全都赶到沙漠里晒太阳,想必一定是个狠角色。
我这边正在兴致勃勃,畅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实地重游一番,佘颖那边毫无征兆地开了口。
“那个。。。。。。你的手还疼么?”她低声问。
废话,你以为你使的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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