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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心理学:阴山入梦惊魂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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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回去之后第一件事我就要找二伯给我买双真正的国际名牌,要不每次看到鞋上的两个小人,就联想到老康和崔老二,甚至还会疑心老康的娘便是这山寨货的创始人,再好的心情也会荡然无存。
在我正在纠结要是二伯舍不得花高价,非要退而求其次,该选桥丹还是艾迪王时,老康已经完成了第六张画。
这张画的构图跟上如出一辙,两个小人依然摆着经典造型,唯一的区别是旁边多了些圆形的物体,乍一看跟足球差不多大,六七个球形物体将他们绕在中间。
不会真的是足球吧,难道连大女巫也懂得足球从娃娃抓起,把希望寄托在培养出锋线上一对黑白双煞,从此名利双收成为英雄母亲?
老康越画越娴熟,第七张画很快完工,我看了一眼差点没气歪鼻子:这幅画与上一张不同的是,球形物体上多了几根线,连接到了两个小人身上。
我真想走过去代表广大漫画爱好者抽他几个嘴巴:你以为只是在搞动画么?知不知道这种行为跟两个人物大眼瞪小眼,对话框里点点点,一默然就是四五张相同的图,还自以为文艺的骗稿费行为没任何区别?!
大概老康感觉到了我身上的杀气,他幡然醒悟,第八幅图画风陡然一变,从内景变成了外景:草原,帐篷,天空阴云密布,然后一到雷电劈到了帐篷上。
尼玛这是什么意思,心理悬疑片突然变成了自然灾难剧?
且不说草原上的帐篷被一道雷击中的几率有多大,就算老康的娘对他俩动手脚的时候,脸黑到遭了雷劈,这三位又不是超人,不死也得残疾,怎么能够安然无恙?
我实在想不通原因,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老康身上,等着他画出一个完美的解释。
然而第九张画完工后,我几乎背过气去:这张画完全是第一张的翻版,两个小人站在草原上,旁边一匹马,远处一顶烟囱似的帐篷。
老康啊老康,莫非你想告诉我们,你老娘有逆转时光的能力,发现被雷劈了就发动发出,让大家回到了不久之前?
“耐心点,接着看。”佘颖看到我满脸都是想吐血的表情,低声安慰道,“或许另有玄机。”
于是我们就耐心地看着老康将这一套连环画重新画了一遍,也没发现玄机在哪里。好在他像是画累了,停下来呼呼喘气,暂时没有再搞第三遍,不然我非找个东西把这闹心的胖子给敲晕了。
“你觉得。。。。。。”佘颖犹豫着问我,她大概察觉到我对此也是一头雾水。
“肯定不是超能力。”我毅然决然道,“不然这老太太还用躲在这里,早就跑出去当神奇女侠了!”
嘴上说得干脆,可我心里明白,老康的这种重复绝对不是大脑短路那么简单,一定有什么原因造成了他对后边遭遇的记忆缺失。我怀疑过是他的老娘动了手脚,不过虽说催眠术可以屏蔽掉人的部分记忆,但如果真是如此,能够历经四十多年而不失效,老太太的手法一定相当厉害,现在想要唤醒老康失去的那部分记忆,除非她亲自出马,否则很难奏效。
更诡异的是,她为什么忽然改变了主意,想要让老康恢复记忆了呢?
我将来到阴山,见到老康后的经历细细地过滤了一遍,越想越觉得这是个精心布置的局。尽管难以理解的地方很多,但一定有条贯穿始终的细线将它们连接在一起,而这条线的终点便是那位末代大女巫的真实意图所在。
可惜即便我想破了头,只能隐隐察觉到它的存在,不能真正触碰到。
但我并非一无所获:我沉下心,将想不通的东西暂且放到一边,全力琢磨眼前能够把握住的线索。
我闭上双眼,竭力回忆在诊所的算算数天内读过的书籍和笔记。说来惭愧,二伯让我尽可能从基础开始,可是我实际上完全根据个人喜好,专挑感兴趣的内容看,完全是把抱着读的心态去对待的。
不过幸而用了这种心态,我这人最怕死记硬背,否则高中时也不会那么没有干劲。没有提纲,没有标准答案的玩意最合我胃口,哪怕看完了一时想不起来,只要它还在潜意识中,使劲挤挤,就能挤出来。
英雄都是被逼出来的,现在的我未必是英雄,不过还是逼出了灵光一闪。
“有了!”我一声大叫,要不是怕被佘颖当成神经病,险些脱口而出“朕悟到了”这四个字。
“你想到什么了?”她关切地问。
“他的记忆缺损确实是催眠术的结果,但这种催眠术的目的不是为了抹去他的记忆。”我看了眼那老康,一番作画后他的体力和精神损耗不小,还在喘气歇息,“而是为了在他的精神中打个记号。”
“记号?”
“咱们在念苍生大殿里遇到的那些陈年老皮,身体里带电。其中一只缠住了我们,另外四只趴在他的身上。虽然被救出去之后的昏迷是他伪装的,但那时他是真的不省人事。我始终想不通那些怪物为什么要电击他,直到刚才看到那张雷电击中帐篷的画,从那之后,他的记忆便中断了,所以我明白了,老康的精神中,被他老娘用催眠术打的那个记号便是电击。”
“这我就不明白了。”佘颖沉思道,“我只知道催眠术有暗示信息一说,被催眠的人见到或者听到催眠师事先设下的信息后,便会从催眠状态中醒来,或者再次陷入催眠状态。你说的记号跟这个暗示信息是一回事么?”
“不是。”我叹息道,“非但不是,而且相差甚远。这种记号,是在几十年前的一次心理学实验中被发现的,在那次实验之后,没听说过有谁再次使用过。。。。。。因为那是一个禁忌的研究,特别是作为母亲的人,绝对不该在孩子的精神里打下这种记号。”
说到这里,我又瞟了老康一眼,他佝偻着身体,整个人显得苍老而疲惫。
第99章 人乩()
一九二零年,一个叫约翰华生的人,与他的妻子歇洛克。。。。。。啊不,是罗莎莉联手做了个心理学实验。他们把一只小白鼠放在自己的儿子,当时还只是个婴儿的小阿尔伯特面前,然后在孩子的背后使劲敲击悬挂着的钢条,制造出令人烦乱的噪音。经过多次重复的实验后,这对不靠谱的爹妈终于成功地使儿子对小白鼠感到了恐惧。
在形成这种条件反射式的恐惧后,小阿尔伯特慢慢地对一切白色有毛的东西都产生了连带的恐惧感。他们兴高采烈地把这个结果公诸于世,但是引来了广泛的争议:且不说把亲生孩子吓唬出后遗症这种做法实在有违道德,大部分心理学者都认为这项实验除了可以证明特定的做法可以制造出心灵创伤之外,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深入想想,确实如此。把一个孩子整得从此神经兮兮,即便平日接触不到白鼠,但是见到小白兔和白猫这类宠物就吓得魂不守舍,想必以后也难以健康活泼彪悍无畏死皮赖脸的成长。
“我打个岔。”佘颖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丝奇怪的笑意,“我怎么觉得你回去后恶补的那些知识,几乎都是这种稀奇古怪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专拣这些东西记?”
我撇撇嘴,耸耸肩:“可能是我天性活泼可爱好奇心强呗。”
“别卖萌!”
“好吧好吧。”我叹了口气,“我是觉得学会了这些东西,有朝一日能回过头收拾我二伯。那老家伙把我坑的不轻,总有一天我要跟他算这笔账。”
这些话的确是我心里的想法,但另一个主要的原因我没敢说出来:多掌握一些主动性,甚至带些攻击性的心理学知识,关键时刻或许能对佘颖结束她的梦境有帮助。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她玩硬的我就来横的,她如果不要命我就装傻充愣,总有一款方式能结束这位仁姐的折腾。
她眨巴着眼睛,似乎像是相信了我的说法:“被你二伯送进这个梦境,你是不是很不情愿,后悔了?”
“不会!”我昂然道,“这可是难得的经历,怎么可能后悔。”
佘颖淡淡一笑:“说得够诚恳,可惜不是标准答案。。。。。。你继续说那个小阿尔伯特吧。”
我嘴上哦了一声,心中有些纳闷:“一些心理学家在小阿尔伯特成年后找到了他,发现幼年的恐惧仍在。那对坑儿子的爹妈此时已经去世了,没有告诉他实验的经历,所以在被催眠的时候,他只依稀记得自己跟小白鼠玩耍的片段,对于之后的经历完全没有印象。”
“原来如此。”她自言自语道,“和老康的状况确实很像。”
“老康被那些陈年老皮电击后陷入了昏迷,你用静电刺激后他立刻苏醒了,加上他的画,我觉得他小时候一定被他老娘植入了对电流的恐惧,这种恐惧可以让他昏迷,也可以令他苏醒。画中帐篷遭遇雷击,未必是真实的场景,很可能只是对被电击的痛苦留下的心理创伤,可我不明白那些圆球是什么东西,总不可能是电瓶吧。”
“他娘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佘颖喃喃道,“生了孩子却又要故意伤害他,世上为什么会有这种母亲?”
“我明白了!”我啪地拍了一下手掌,“可能是崔老二那小坏蛋整天带着老康去黑网吧,仗着自己是小孩子去威胁别人,不送礼物就送对面人头,终于众人忍无可忍,集体投诉,老康的娘一咬牙,决定给他俩来个电击疗法一举解决问题。”
虽然明知我是故意胡扯,佘颖还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情绪不再那么低落。
“我看你这满嘴跑火车的劲儿倒是越来越像崔老二了。”她微笑道,“咱们别聊了,赶紧想个办法,总不能让老康一直这样发呆。”
老康终于喘匀了气,可是没有再去作画,盯着白布像个石头人似的站在那里发呆。
我走到他面前,发现他双目无神,嘴微微裂开条缝,一副神游天外的痴呆模样。我举起手掌在他面前挥了挥,毫无反应。
要不要故技重施,脱下靴子再给他来一下子,让他重返理性的世界呢?
不!我想到了更好的办法。
我招呼佘颖过来,让她扶住老康的一条胳膊,二人协力将这胖子推到了白布面前,他的一张大圆脸几乎贴到了墙壁上。
“你又要玩什么花样?”佘颖好奇地问。
“你知道扶乩么?”
“当然知道啊。”
“那就好,咱们今天就来玩个扶乩。”我阴险地笑着,“这可不是普通的扶乩,而是人乩。”
她盯着我看了半天,问了个令我倍觉耳熟的问题:“你到底是研究心理的还是个小神棍。”
“放。。。。。。啊就肆!这是非常严肃的科学行为,不要随意跟封建迷信划等号!”我庄严地咳嗽了几声,“年轻人见识有限可以理解,好好观察就是了,不要随意做结论!”
“哟,你这一本正经的厚颜无耻劲儿蛮特别嘛。”佘颖撇撇嘴,“跟你二伯学的?”
大姐你总这么犀利是交不到朋友的。我被一语中的,只好装作充耳不闻,一边让她帮我把老康的胳膊抬起来,一边给她解释其中的原理。
老康现在这种状态接近于催眠和梦游之间,虽然我不知道他娘为什么要用那些床单当诱饵把他弄成这般模样,但是我这人天生急脾气,画到关键之处便没了下文根本无法忍耐。非常形势只能用非常手段,这怪不得我。
我的堂姐有梦游的习惯,特别是压力山大时。她上高三那年,第一次的家长会前夜,自知要大难临头,半夜三更开始梦游,在院子里晃来晃去,最后停在院墙前自言自语。我发现了,凑过去问她在闹什么妖,没想到她顿时从胡言乱语变成了自我检讨,竟然朗诵出一段堪称有血有泪的检讨来。
按理来说,梦游的人是不能随便刺激的,那次我是无心所为,却有意外收获。所以面对这个六神无主魂不守舍的康胖子,绝对是再次大发神威的好机会。
“你上次是怎么摩擦出静电弄醒他的?再来一次,不过这次别碰他的脸,电他的耳垂就行。”
佘颖点点头,掀起袍子的下摆,露出皮毛内里,将匕首柄裹住开始反复摩擦。我从地上抓起两把土,塞进老康的手中,确保他一会弹药充足。
“好了,可以开始了么?”佘颖问。我站定马步,双手按在老康的背脊上,示意她动手。
匕首柄接触到老康耳垂的瞬间,他猛地打了个哆嗦,身体开始激烈地抽搐。我本来有些担心会不会一下子把他电醒,看到他反应如此清新脱俗便放下了心。
与我设想的有些差异,老康并没有因为对电流的恐惧而拼命挣扎,相反,他左右开弓,两只手在空白的布面上重新开始了作画。
这次作画时他的精神状态明显跟上次不同,如果说上次是在催眠状态下一种懵懂的行为,那么这次就像是个狂热的艺术家,用生命与信仰在描绘图案。
看着他这幅投入的模样,我不禁想到了那个疯疯癫癫的张大师。张大师是对艺术狂热得过了头,老康并不是什么艺术家,他的这种反应无疑是潜意识里被压抑的太久,被我用静电刺激耳垂的办法打开了复苏记忆的通道,由此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我的视线紧紧地跟随着他舞动的双手:被封印多年的记忆里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马上便要揭晓了,这不禁令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渐渐地,一副全新的涂鸦成型了。
可是当我看清他画出来的东西时,情不自禁地发出声怪叫:“靠,怎么是这玩意?!”
第100章 肝胆俱裂()
第一眼看去,我以为老康是在画小蝌蚪找妈妈。
他双手分工很协调:左手在白布上戳出五个圆点,右手一扒拉,便多出了五条对应的尾巴。一来二去,方圆几尺内的白布很快遍布了这些小蝌蚪,唯有中间留有一块空白。
我见他停下来舒了口气,以为接下来要画一只大青蛙了,没想到他伸直胳膊,使劲一转,一个大大的圆球填满了中间,然后像是断了电的机器人似的,低头垂胳膊,再也不动了。
不是吧,我等了半天就等出个球来?哎哟,这张画怎么那么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康胖子你这个老流氓,憋了半天就憋出个生命起源图来?!
佘颖见我脸色古怪,以为我有了什么发现,要我快讲出来大家研究研究。我吭哧了半天,心说我倒是挺愿意跟你就这个问题进行深入坦率的讨论,但万一哪句话说得过于奔放,你这翻脸不认人的脾气我可是见识过厉害。
为了生命安全的考虑,我沉思了半天,挤出一句话:“唔,这个图案嘛,我认为充分表现了人类对母性的一种依恋。不过就算老康的娘性格比较保守,生怕儿子早熟学坏,也不至于用电疗去教育吧。。。。。。你怎么看?”
她怔了怔,明白了我的意思,脸色稍窘,不过旋即恢复了正常。
“你想得太复杂了。”她板着脸,“我对这幅图倒是有个想法,不过纯属猜测。我觉得这些蝌蚪一样的东西很像是处于休眠状态中那些弱化的红线。”
“你是说组成念苍生之鞭的那些红线?”我糊涂了,“老康对红线的了解还没有你多,我感觉他不像是装出来的。如果说他小时候就接触过红线,不过记忆被他娘给屏蔽掉了倒也说得通,但动机是什么,总不至于是闲得蛋疼吧?非要解释的话,只能解释成他老娘被丈夫抛弃后受了刺激,精神异常,而且越来越厉害,在临死前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听我这么一分析,佘颖也是满脸疑惑,她迟疑地开了口:“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找到机会和你说,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根本不像是坟墓?”
我早就感觉出来了,凭我满腹倒斗的经验,这里充其量是个在自然造物上稍作加工的地下洞穴。巫教那些人擅长装神弄鬼,实则囊空如洗,指望他们修建像样的神道墓室是不可能的,陪葬品更是免提。我严重怀疑老康的娘是把丧葬从简精神发挥到了极致,随便找了个靠里的洞穴,把丈夫的尸体随便一放就当完成任务。
你要问我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很抱歉,我现在已经觉得她的精神不太正常了。这个世上从来不缺满腹经纶才华横溢的疯子,能用亲生儿子去做心灵创伤试验,怎么看也不是正常人能做出的举动。一个理智的疯子做出的事,正常人只能看到结果,却永远无法理解她的疯狂逻辑。
“我倒是不这么认为。”佘颖轻声却坚定地否认,“你对巫教的了解有限,这么想也正常。不过从咱们进入那条喉道开始,我就有种奇怪的感觉,那本阿合台巫术研究里好像描述过这地方。奇怪的是,我几乎能能记得下整本书,唯独对这一块的印象很模糊。”
我一惊,仔细观察她的眼睛,难道她的记忆跟老康一样,被人动过手脚?
看了半天,只发现她眼中的迷茫,并没有任何失神或是散乱的表现。我想趁机多问几句她收到那本书前后的详细情况,却被一声尖叫吓得几乎心跳骤停。
老康抽风了。
虽然我知道这并不是纯正意义上的抽风,但实在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他此时的状态:全身剧烈痉挛,脑袋摇晃的像是磕了药,垂放在身体两侧的胳膊宛如没有骨头,抖动得跟悬挂在狂风中的猪血肠一般。
最邪门的是,他的脚后跟离开了地面,仅凭两只前脚掌支撑起了那个至少重达零点n吨的身体。
以前我看过个电视剧,戏里有个叫杨秀清的,时不时玩个什么天父附体,跟老康现在这幅德行差不多,不过从技术难度来说远不如康胖子这么极限。
我不知道老康是怎么了,但这地方肯定没天父来附他的体。。。。。。啊哟,难道是他那位阴魂不散的老娘怪我多管闲事,上了儿子的身来找我兴师问罪了么?
这时老康开始行动了,我从没见他如此轻巧地控制过自己的一身肥肉,两只前脚掌微微一挪,整个身体便转了过来。他的一张大圆脸木无表情,眼神阴沉得像是随时会打雷,嘴唇变得殷红无比,好似刚涂了口红,看起来既可笑又诡异。
他向前迈了一步,我和佘颖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一步。一来二去,他把我们逼到了那些悬挂着的床单的边缘。就在我以为老康要对我们下毒手时,他突然停住了,抬起脖子开始狂笑。
笑声尖利而凄楚,似乎蕴含著极深的愤怒与仇恨。老康平时说话的嗓音略带沙哑,扯着嗓子这么一笑,听起来像极了歇斯底里的老太太。。。。。。他真被他老娘附体了?
不不不,这不可能,如果他老娘有这等神通,也不至于用催眠术去封印儿子的记忆。我拼命地告诉自己,这绝对不是什么鬼上身,一定有合理的解释。
然而老康接下来的举动像是在嘲笑我的这个想法:他不再前进,而是原地转了个圈,抬起两条胳膊挥舞起来,跟一只大肥鸟似的摆了几个造型,然后咿咿呀呀地唱起了歌。
我听不懂他唱了些什么,侧脸去看佘颖,她细细听了一会,告诉我这是一首草原上悼念亡夫的歌,老康唱得含糊不清,她没全听懂,大概意思是寡妇带着儿子去上坟,一边埋怨丈夫狠心离去,一边教育儿子要孝顺成才。
她的理解应该没错,因为老康边唱边做出了擦眼抹泪的动作,手指在空中点来点去,整个就是老娘教子的架势。
这时他不再唱那首旋律古怪的歌,只是在口中喃喃自语,因为声音太小,佘颖也听不懂他到底在念叨什么。
老康越念叨声音越小,双眼也渐渐合拢,似乎随时都会睡着。我以为他要消停了,没想到他双眼一睁,发出一声响雷般的怒吼,吓得我和佘颖往后退了几步,佘颖更是将匕首横在身前,做好了他暴起发难的准备。
谁知道老康根本没搭理我俩,转身迈起大步走到白布面前,一把扯了下来,连撕带扯地将它弄成了碎片。
撕完了白布,他的怒气反而更盛,把目标转移到了白布后的墙壁上。
那面墙壁跟周围的没什么不同,是一面被人工略微凿刻修饰过的山石。只见老康举起双拳狠狠地砸了上去,看得我都替他觉得痛。
一拳下去,山石自然毫无反应,老康被彻底激怒了,嗷嗷直叫,拳头如雨点般向上招呼了过去。我看得直咋舌,心想您这精神和毅力被愚公见了也得五体投地。
我正琢磨该怎么阻止他自残,耳中听到咔嚓一声,大惊失色,以为老康的骨头断了,抬眼一看更加惊愕:那面山石居然被他硬生生砸出了蛛网状的裂缝!
老康见状更加兴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双拳同时砸在裂缝上。轰隆一声,山石被他砸出了个脸盆大的窟窿!
一股阴冷而带着浓重血腥味的风从窟窿里吹了进来,呛得我先是咳嗽,后是干呕。佘颖帮我拍打后背,老康扒拉着窟窿周围的碎石,很快,那个窟窿便扩大到足够钻进一人。
空气中的血腥味更浓了,老康哇哇叫着,手舞足蹈地要往窟窿里钻,这时里边忽然传来一个奇怪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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