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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心理学:阴山入梦惊魂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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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前,队伍在行进时,属下借着月光发现右侧的沙丘依稀有脚印,于是前去一探究竟。翻过沙丘,跟着脚印前行了一段,它们渐渐清晰,估算有数百人之众。应该和水源处的那些脚印属于同一伙人。”孙先生顿了顿,“脚印直奔沙漠深处,属下担心继续跟踪会被他们察觉,所以原路返回,前来向康大哥禀告。”
“这倒是个挺有意思的发现。”老康不咸不淡地说,“不过发现脚印时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呢?”
“属下禀告了崔二哥,他命我去打探究竟,所以。。。。。。”孙先生低下头,语气惶恐。
老康嗯了一声:“你辛苦了,先去休息。”
孙先生扫了我一眼,视线在佘颖身上稍作停留,躬身退下。
“你怎么看?”等孙先生走得远了,老康笑着问我。
“脚印是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这个孙先生在撒谎。”我盯着他的背影,“发现了可疑的脚印,排人去查看究竟,这种决定再合理不过,崔二哥根本没必要瞒着你。”
“确实如此,可我想不通,为什么孙有才要撒这种一戳就破的谎。除非他能预料到这里发生的状况,猜到老二现在失魂落魄,我不方便拉着她去当面对质的心思。”
这没什么不可思议的,孙先生催眠了佘颖,对梦境的内容非常了解,耍这种花招对他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可惜这句话只能在心里想,没办法说出来。
“这人古怪得很,说什么都不能轻易相信。”我看到孙先生走到崔老二身边坐下,像是在关切地问候,“咱们的处境并不安全,得小心提防他。”
“没错。”老康也在注视着他和崔老二窃窃私语,脸上浮现出杀气,“必要时宰了这老小子,以免后患。”
老康的话提醒了我:对呀,一味提防孙先生对我们而言实在很被动,我该考虑主动出击,利用老康的疑心除掉他。如此一来,运气好的话或许会让佘颖从梦中醒来,最差也可以让身边少了个定时炸弹。
“康老大,我有个问题。”
佘颖毫无征兆地出了声,我和老康都是一惊。
“你什么时候醒的?”我心虚地问,暗暗祈祷这小妮子千万别是一直装昏迷,我想要解开她脸上白布条的举动一旦被察觉,秋后算账肯定免不了。
“蛮奇怪的,我的意识一直没消失,只是身体动不了,感觉也变得很迟钝。”她撑着上身,缓缓坐起来,“你们之前说的我全听到了。归神墓里你说她要害你,是因为知道你要找那本书,可你现在又说,那本书只是指引你找到一个东西的线索,那个东西和巫教毫无关系。这我就想不通了,为什么她会为了一个和巫教毫无关系的东西,非要取你的性命?”
老康沉默了非常久:“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两年前我派崔老二去打听驯马部族故人的下落,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打探那本书,不过他一无所获。两年后,我收到了我娘的信。我在幽州经营了十几年,她要想写信随时都可以,为什么偏偏选了这个时候?我只能认为她确实是要死了,想在临死前用书做诱饵让我自投罗网。”
“你当时为什么不把话讲明白?不相信我们?”
“一个当娘的想要儿子陪葬,绝不是件光彩的事。”老康苦笑道,“何况以当时的环境,我刚摆脱脑袋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不容易弄清楚状况,能大致跟你们讲讲已经很不容易了,哪儿来的心情说得那么细?再说咱们原本约定好了,出了归神墓各奔东西,我想我也没必要和盘托出吧?”
佘影一时语塞,转了转眼珠:“世上的父母虽有千万种,对子女的感情各有不同,但即使再冷血,也不会随随便便地想要取孩子的性命。你真的相信她想让你陪葬?”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老娘。”老康的眼神一黯,“她的性格非常刚烈,年轻时敢爱敢恨,所以才能和我爹成了亲。被抛弃后,脾气变得更加极端,自己不要的东西宁可毁了也不会留给别人。小时候她常和我念叨,要是有朝一日她要死了,一定要走得干干净净,什么都不留下。我是她生出来的,后来弃她而去四十年,她对我的恨意肯定非常强烈,奈何我身居要职,凭她一己之力,根本动不了我一根汗毛。终于找到了机会,引诱我主动送上门,想要取我的性命,再正常不过。”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会在接到她的书信后立刻赶回草原?就算那本书非常重要,可如果丢了性命,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她是我心中的一个阴影。”老康缓缓道,“四十年来,尽管我记不太清楚她在我小时候对我做过什么,但每次想到她,心情就会很糟糕。与其说我抛弃了她,不如说是在逃避她。我很怕她,怕得连期盼她死的心情都不敢有。当收到那封她说自己要死了的信时,我没有丝毫悲伤,但也一点高兴不起来。我的确很需要那本书,不过更想确定她的死讯,只有确信她不在人间了,阴影才会消散。”
“所以你明知她不怀好意,也要只身犯险。”佘颖凝视着他,眼里的神情不知是同情,怜悯,还是悲哀。
“我要证明我比她高强,无论她设下什么毒计,我全部可以一一化解。”老康挺起了胸膛,目光炯炯,“否则我对将来的信心会大打折扣。”
举兵造反的确是件非常需要自信的事,何况他要面对的是一个至少看起来处于鼎盛时期的帝国。
我轻轻叹息,发现自己很了解老康的心情:假如把我和他调换一下位置,即便拥兵百万,想想外曾祖父称帝的闹剧,大概也提不起造反的勇气。
他这次草原之行,除了寻找,亦是一种清算,清算幼年的恐惧,清算昔日的阴影。
心情虽然理解,勇气固然可嘉,但我们目前的处境却不容乐观。假设老康的直觉没有出错,他老娘在归神墓里留下的那本书是真货,可并不代表她不会在别的地方做手脚。这个老太太心思极其缜密,为了预防在归神墓设下的陷阱万一失败,事先做好双重准备,在老康得到书后寻物时再做一次埋伏,非要把儿子带进坟墓才罢休。
一路上我们的经历,无一不验证了这个假设。
我们该怎么摆脱她设下的罗网?
“以静制动。”大概是我脸上的忧愁过于明显,老康看在眼里,猜到了我的心思,“敌情不明之时,无论形势再被动,也切忌意气用事。前两年我征讨契丹,打了败仗,退兵的时候大家都在担心回纥人会来趁火打劫,有人提议昼夜不停,撤回幽州再休息,有人提议兵分几路,以免遇到伏击全军覆没。我告诉他们无需慌张,徐徐行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结果回纥人吃不准我们的意图,没敢来截击追杀。”
“可是你娘一心置你于死地,绝不会因为咱们按兵不动就暂停计划。”佘颖忧心忡忡。
“是的,她绝对不会暂停计划。”我心中雪亮,“老康的意思是,与其咱们在行进路上被打个埋伏,不如在这里等待下一轮袭击的到来。”
“孺子可教。”老康哈哈大笑,“要是我没估计错,最晚天亮前,肯定会有不速之客前来拜访。我娘认为那口肉棺里的东西足以让我和崔老二心烦意乱,乱中出错,这时发动攻击最为致命。若是这样,她未免太低估了我。”
话音刚落,老康双手一拍木板,弯腰半蹲在后车窗下,箭搭弓弦,歪着脑袋露出一只眼睛,张望着茫茫夜色。
“这匹马的蹄声很重,间距也比普通的马要长。。。。。。第二个血骑出现了!”他边说边运臂力,将弓弦拉开了一半,准备随时可以迅速瞄准放箭。
“咦?它怎么没有冲马车来,而是绕到前边了,难道。。。。。。”老康嘀咕着,弓身来到车辕前,紧张地向前方张望。
篝火旁坐着的人大部分是先前挖坑拖肉棺的,出了一番苦力,外加担惊受怕,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休息。只有崔老二依然坐得笔直,对着篝火出神,不知在想什么。孙先生已经离开了他的身旁,半靠在载有伤员的马车轮上闭目养神。
在他的斜对面,正是那辆载着金属箱子的马车。大家似乎嫌它晦气,都躲得挺远,连巡逻的随从也不靠近。
黑暗中忽然想起了马蹄声,我还没分辨出它从何方而来,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暗红色的影子闪电般地冲到了那辆马车前,手中的长枪一伸,穿过了箱盖上的两个金属环,向回一挑,将箱盖扛在肩上,拨马边走。
这一连串动作迅捷异常,我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那道红影已然消失在夜色中。
崔老二毫无反应,依然痴痴呆呆地坐在篝火前。孙先生跳起来,大声指挥着随从上马去追,切莫放跑了敌人。
“不许动!”老康站在车头发出了雷鸣般的咆哮,“谁都不许动!”
“箱子盖被抢走了!”孙先生叫道,“康大哥,现在追还来得及!”
“全体听令,三人一组,两人横刀一人陌刀,列陷马阵,准备迎敌!”老康的声音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他威风凛凛地站在车头,全身散发出凛冽的杀气。
这一刻,我似乎感觉那个熟悉的康胖子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三镇节度使,雷厉风行杀伐决断的安禄山!
天空中乱云飞渡,月光朦胧,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浆糊。
敌在何方?
第154章 敌退我进()
老康的气势变了,随从们的气势也为之一变。
在我见到他们的时候,除了勇猛彪悍忠诚服从之外,并未觉得这些人另有什么出奇之处。同行的一天一夜里,老康情绪起起伏伏,他们愈发神情木讷,沉默无语。如果将这些人拆散,换上普通的服饰,放到随便哪个地方,顶多会被人以为是个寻常的精壮汉子而已。
而此刻,听到老康的喝令,每个人的眼里都迸发出光芒,渴望战斗的光芒。
他们依然沉默,有条不紊地从辎重车上取下十几把长柄武器。这种武器的形状很特别,柄部跟关二爷的青龙偃月刀差不多长短,但刀身却是一把两面开刃,微微带有弧线的阔刀。想必这就是老康口中说的陌刀了。
接过陌刀的随从,以篝火为圆心,相隔十步左右围成一个大圈。其余的随从拔出随身携带的窄刃,分列在他们的斜前方,三个人一组,呈倒品字形。
阵势已成,随从们如标枪般笔直而立,仿佛统统变成了泥雕木塑,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可我能明显感受到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杀气。
老康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些都是跟随我出生入死多年的老兵。他们作战经验非常丰富,上次因为从来没见过血骑那种怪物,加上猝不及防,吃了不小的亏。如今有了准备,莫说一个血骑,就是剩下的四个一起来,也保证能让他们有来无回。”
“血骑?他已经取走了箱子盖,还会再回来?”
“他一定会回来。”老康扫视着远方的黑暗,“你等着看好了,他很快就会回来。”
“血骑不怕刀砍斧劈,他们顶得住么?”我还是不太放心。
“这是陷马阵,顾名思义,作用不是防御,而是干掉血骑胯下的马。”老康看了眼崔老二,发现他对周围的变化无动于衷,仍然呆呆地坐在篝火前,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这种阵势是我发明,专门用来对付回纥骑兵的,血骑纵然再凶悍,没了马等于狼没了牙,我用毒箭取他性命易如反掌。”
他招呼我们下车,两个车夫如影随形,跟随在他左右。孙先生见我们来到篝火前坐下,站起身似是想要走过来,老康板着脸一摆手,他讪讪地点点头,重新坐了回去。
老康扳了下崔老二的肩膀,他很顺从地转过来,面无表情,仿佛眼前是一群陌生人。
这种反应让老康很不爽,他脸上的肉抽动了几下,张开嘴想说什么,随即闭上,猛地抬高手,准备狠狠抽崔老二几巴掌,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了。
崔老二对这一连串变化视若无睹,老康慢慢地放下手,凑到佘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佘颖的脸色变得很奇怪,她咬咬嘴唇,似是下了很大决心,忽然对着崔老二喊了一个字:
“爹。”
我先是一惊,旋即反应过来这是老康试探崔老二的手段。
其实我也对崔老二见到那个黑色人形后产生如此强烈的反应感到疑惑:他和老康同岁,他俩的爹同时失踪不见,那时他们都在襁褓中,按理说对自己的父亲不该有多深的感情。特别是崔老二有种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劲儿,就算那个人的遭遇非常凄惨,也不应该有这种天塌下来一般的变化。
如果解释成因为发现老康的娘很可能是幕后凶手,所以怀恨在心,那更讲不通。能相约一起造反的,绝对是过命的交情,别说老康的娘是凶手,恐怕换成老康亲自动的手,他也不太可能为了从未尽责的父亲记恨老康。
那么他这种痴呆劲儿的缘由是什么?
佘颖牺牲自己豁出脸皮喊了他一声爹,可是崔老二跟没听到一样,两眼空空洞洞的望着远方,要是化个妆涂点血,绝对是行尸走肉的最佳扮演者。
老康一直注意着他的反应,半失望半惋惜地发出一声叹息,把他的身体重新扳了回去。
我没有忽略孙先生,脑子运转的时候视线始终没有离开他。看到老康对崔老二进行试探时,他的脸上不由自主地出现了一丝得意的微笑,虽然稍纵即逝,但被我尽收眼底。
他为什么要笑?是不是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一个可怕的念头划过我的脑海,它令我手脚冰凉全身颤抖。假如这个想法是真的。。。。。。那我和佘颖可就难逃厄运了!
我借口要撒尿,起身向老康那辆马车走去,同时对佘颖暗暗使了个眼色。躲到马车背向人群的一面,我故意磨蹭了一阵,这时听到佘颖一边念叨来看看我在干什么,一边向这里走来。
“你这设计真够拙劣的。”她皱眉道,“有什么急事非得现在说?赶紧点,别让他们起疑心。”
我把孙先生刚才那个得意的奸笑描述了一下:“这家伙会不会对咱们使诈?这个梦境里的安禄山和史思明没有像真实历史里那样合谋起兵造反,而是出现了别的可能,比如因为互相猜疑自相残杀,顺带把咱们俩也干掉?”
佘颖讶异地咦了一声:“我倒是从来没考虑过这种可能。。。。。。你的想法虽然说不无道理,可他要是真的这样做了,无异于作弊。这个梦境是他的得意之作,用改变历史的办法让咱们落入陷阱,实在是太没品了,也不符合策划者的心理吧?”
听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自己的猜想有些勉强。这正如一个线索错综复杂,情节曲折离奇的推理,最后笔锋一转,把凶手从“人”变成了无所不能的“鬼”一样,莫说读者会骂娘,大概连作者自己都会觉得丢脸。
我俩正打算回去时,人群忽然起了一阵骚动,与此同时,沉重的马蹄声从黑暗中传了过来。
血骑果然回来了!
随从们的陷马阵立即发生了变化,由圆形迅速转化成半月型,盾牌般正对啼声传来的方向,挡在老康面前。
一匹红黑色的巨马从黑暗中现出了身形,马背上的骑士平举长枪疾奔而来,枪尖直指老康,一副要靠蛮力冲破阵型,迅速将老康击杀的劲头。
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真的,我感觉血骑的速度明显比上次前来袭击时慢了。第一次我只看到了他用长枪挑走了箱子盖,往来如风,只留下一道红色的影子。而这次可以清楚地看到人和马身上覆盖着的黏液随风飘散,在身后挥洒成一道细长的雨雾。
接下来的情况让我确定自己的感觉没有错:血骑非单行进的速度慢了,连攻击的速度也慢了很多。他一枪刺去,被几柄横刀轻松架住,同时三把陌刀劈头盖脸地砍了下来。
纵然血骑不畏刀枪,不过大卸八块后即便不死也得成废物。
血骑显然知道其中的厉害,他发出一声闷吼,硬生生撤回枪,双手一举,惊险万分地挡住了这轮攻击。
然而下一轮攻击立刻到了:两侧的随从包抄过来,三把陌刀分上中下横斩而去:上边砍脖子,中间斩腰腹,下边取马腿。
饶是血骑凶悍骁勇,也避不开这个早已排练过多少次的陷马阵。他将枪向马侧一立,火花飞溅中,保住了斩首腰斩之虞,却稍稍晚了些,没有拦住斩向马腿的那一刀。
巨马反应颇快,见主人没有余力保护自己,电光火石间抬起了左侧前蹄。刀光一闪后,保住了腿,失掉了半个蹄子。
不知是吃痛还是惊吓,巨马发出一声狂嘶,骑士见包围圈即将合拢,不再犹豫,果断地放弃了老康,拨转马头,巨马不待他下令,腾空跃起,从尚未合围的缺口中窜出,瘸着腿向黑暗中跑去。
老康仰天大笑,笑了几声,脸色一冷:“上马,追!”
第155章 伏击()
屈指一算,自从进入梦境以来,我不是躲藏就是逃命,追击别人还是头一遭。
老康的命令一下,众人迅速上马。我以为老康会让崔老二上马车与我们同行,不料他韩了一嗓子孙先生,指了指崔老二,孙先生领会了他的意图,将崔老二搀扶到自己的马上,二人共骑,追向前方打头阵的队伍。
老康注视着他们的背影,目光甚为冷厉。我想起他曾说过,最恨别人欺骗自己,不由得心中一紧:崔老二是他大半生的拜把兄弟,起了疑心尚且如此,以后我对他说话须得格外小心,万一惹恼了他,我跟佘颖很难全身而退。
血骑的坐骑伤了一足,速度自然大打折扣,然而老康似乎并不急于追上赶尽杀绝。马车的速度不疾不徐,甚至比进入沙漠时还要慢上几分。
不多时,前方有人来报,血骑的马蹄印分成两个方向,带有血迹的径直奔向西北方的沙漠深处,另一个较浅的则折向东南。
“向东南前进!”老康毫不犹豫,“命令后队加强戒备,以防敌人突袭。”
我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他的用意:东南方的马蹄印是血骑第一次突袭,抢夺走箱盖后留下的,行进的方向很可能是他巢穴,也就是第二座五将窟的所在。可他为什么得手后去而复返呢?
“老康,你是不是在箱盖上做了什么手脚?”我问。
老康嘿嘿一笑:“我把孙有才给我用来对付念苍生之鞭的毒药,涂在箱子的边缘的锋利处,剩下的在兵刃上也都涂了一遍。这种毒药很烈,即便只是和血骑的皮肤接触,也会渗透进体内,等他发觉不对劲时已经迟了,所以才会赶回来,想在化为血水前杀了我。如今他中了我的计,发现咱们没上钩必然会前来追杀,待会咱们停下来等他,今夜一定让他有来无回。”
“上个血骑中了你一箭,坚持了一夜才毒发身亡。这个中毒较浅,自然坚持的更久。他死之将至,势如疯虎,不好对付。就算能成功斩杀,咱们这边多少也有伤亡,我认为不能硬拼。”我提出了异议。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跑,有多快跑多快。血骑的马受了伤,咱们在速度上占优,只要拼命跑,血骑没追上坐骑就得挂了,他在沙漠里步行,绝对支撑不了多久。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
老康挑起眉毛:“没想到你小子懂点兵法,哪儿学的?”
“呃。。。。。。小时候奶奶教的。”
“你奶奶挺有本事嘛,以后有空跟我讲讲她。”老康转过头,下令全速前进。车夫将缰绳一抖,四匹马玩命地奔跑起来,速度比先前快了两倍不止。
跑了没一会,前队再次来报,发现了被血骑丢弃的箱盖。老康喜上眉梢,命他将箱盖好生安置,继续快速前进,目的地是沙漠边缘的那个水源,务必要在天亮时分到达。
“要出沙漠?”我迷惑道,“你知道第二座五将窟的位置了?”
老康没有回答,转脸询问佘颖:“丫头,你推测一下,如果那口箱子是钥匙,那么它开启的千钧锁大概会是什么样子?”
佘颖轻咬嘴唇思索着:“千钧锁的原理类似,但组合形式千变万化,太具体的我猜不出来,唯独可以肯定一点,容纳那把千钧锁的空间很小,机关的入口有重物阻拦。”
“何以见得?”
“越是复杂的千钧锁占地越大,因为组成复杂,牵一发动全身,钥匙反而可以较轻。那口箱子很重,可见是要靠它的冲击运行锁身机关,打开入口。
老康连称有理,眉宇间的神色轻松了许多。我再次追问他是不是有所发现,这胖子来了句没有确认前不想说得太早,又开始了他的寻梦之旅。
我见佘颖气色委顿,心想这一夜确实把她折腾的不轻,劝她躺着休息。自己瞪大了双眼,留意后队人马的动静。直到东方的天边出现了一道浅蓝,依然没有血骑来袭的警报,才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前方传来到达水源的消息把老康从他的安乐窝里拖了起来,他轻松地伸了个懒腰,拍了下我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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