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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心理学:阴山入梦惊魂记-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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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坠落。
坠落的时间如此之长,以至于我开始怀疑这里是不是个无底之洞。划过面颊的空气寒冷而潮湿,有股淡淡的灰烬味儿,然而四周是绝对的黑暗,连一个火星都没有。
我忽然有了种非常奇怪的感觉:自己明明跳进了黑暗的深渊,可是短暂的无依托感过后,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心中一片空明,不像是坠落,而像是在虚空中滞留。
就在这个念头划过脑海时,我的身体忽然接触到了地面。
没错,是接触,不是撞击。
一片柔软的沙地凭空出现般的,将我裹挟在它的怀抱中。这种接触让我想起了高中跳远时,因为在空中失去了平衡,在沙坑里摔了个大马趴的瞬间。不过此刻要比那时温柔得多,丝毫没有痛感。
我挣扎着抬起脑袋,使劲摇晃了几下,清除掉涌入耳朵和鼻孔中的沙粒。站起身时,发现前边出现了些许光明。
那似乎是一盏高脚油灯,它孤零零地矗立在一个凸起的沙丘上。沙丘四周环绕着一米多宽的水流,它像是一个孤岛,被水流与黑暗包围的孤岛。
油灯的旁边有一个样式古朴的石台,石台正中央躺着一个胖子。。。。。。老康!
我揉了揉眼睛,确认的确是他。看他肚皮一起一伏,不似造了毒手,倒像是睡得昏天黑地,于是略感宽心,同时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石台上若是个一袭白衣的大美妞会显得非常协调,然而偏偏躺了个死胖子。
既然我安全着陆,佘颖应该也不会有危险。我在周围转悠了一圈,发现沙子里露出一只纤细的小手,抓住向上一拉,拔萝卜似的将佘颖从沙子里拔了出来。
她啐了半天沙子,注意到我笑嘻嘻地在看她,很安心似地呼了口气,眼神中满是笑意,可是嘴里却偏偏要问:“你是自己跳下来的,还是和我一样,被孙先生推下来的?”
我翻了翻白眼:“多此一问,我这么英明神武,怎么可能是被推下来的?”
佘颖的脸上情不自禁地浮现出笑容,但随即板起了脸,我赶紧一伸手,告诉她别再口是心非地说我傻,还是赶紧过去看看老康的状况。
我们来到石台旁边,仔细地端详着老康。他满脸安详,睡得那叫一个香甜,身上完完整整,没少任何零件。我想了想,抡圆胳膊抽了他一个大嘴巴。
果然,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被催眠了。”我叹息道,“而且催眠他的人绝对是个高手,看这架势,就算在他身上扎几刀都未必能唤醒他。”
“你见到抓他的那只手了吧?”佘颖问,“我觉得。。。。。。是不是他娘干的?”
“除了她也不可能是别人了。”我沮丧地说,“咱们算来算去,结果还是被她算计了。这老太太实在太狡猾,前边布置的那些机关陷阱全是虚招,故意让咱们破解。老康以为拆穿了她的所有花招,见到他想要的东西后彻底放下了戒备,必然会亲自去取。老太太早就算到了他的这种心思,来了个守株待兔,等着儿子乖乖钻进圈套,一举拿下。”
“这我就搞不懂了。”佘颖困惑道,“老康一口咬定,他娘出于报复心理,打算要他的命,可如今他只是被催眠了而已。”
我走过去翻了翻老康的眼皮,他只是陷入了深度的睡眠,没有任何异常反应。难道他娘只是想把自己的大胖儿子变成睡美人?
“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奇怪?”佘颖问,“秃山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空间?再说按照位置判断,这里应该是千钧锁的所在地,可是咱们连它的影子也没发现。”
我心中一动,让佘颖原地等着,我下了沙丘,径直朝灯光所不能及的黑暗中走去。
刚接触到黑暗,眼前空气的颜色突然变成了灰蒙蒙一片。虽然没有风,但是无数黑色的灰烬有如蝴蝶群一般,在远处旋转飞舞,透露出强烈的死亡气息。我的手脚变得冰冷,心脏开始狂跳,然而呼吸却变得异常缓慢,一个不祥的声音在耳边呢喃,提醒我不想死的话就赶紧回去。
我连退几步,回到了灯光的范围内,心跳顿时恢复了正常。我喘了几口粗气,转身慢慢走回沙丘,对满脸担心的佘颖苦笑道:“看来咱们在进来的同时,都被老康的娘催眠了,四周的景象都是幻觉,恐怕只有这个沙丘上的东西才是真实的。”
“她想困住咱们?”
“应该是的。”我望了眼老康,“完了完了,老太太不会是想把咱们当成金童玉女,给她的宝贝儿子陪葬吧?”
“亏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佘颖瞪了我一眼,“你说咱们要是能把老康弄醒,周围的幻象会不会自动消失?”
我夸赞了一下她开脑洞的能力快要仅次于我了,然后指出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我有这种本事,早就把她给弄醒了,根本用不到两个人在怪梦里出生入死。
佘颖听我这么一说,有些泄气,盯着老康开始发呆。我非常不甘心,抓耳挠腮地想起了办法。
想了半天,办法杳如黄鹤,汗倒是出了一身。佘颖劝我不要急,老康的状态很安稳,我们暂时似乎也没有危险,尽管可以平心静气慢慢考虑。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情况印证了一件事:近朱者赤,这丫头有了我开脑洞的八成功力,乌鸦嘴的本事学了个十足十。
安慰的话刚说完,石台上的老康忽然嗷得怪叫一声,身体像是触电般的开始扭动。更恐怖的是,他脸上的表情像飞速变换的幻灯片,喜怒哀乐交替出现,眨眼间便完成了一个循环,然后从头再来。
有人说表演是一个体力活,老康充分印证了这个理论。黄豆大的汗滴从他的额头上滚落,汗水很快浸透了衣服,从袍子边缘渗透到石台上。
黄褐色的汗水!
佘颖见我目瞪口呆,问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我结结巴巴地告诉她:先前在诊所里融合完毕你老人家的人格后,你也出现了同样的状况,二伯当机立断用青铜盒子罩住了你的脑袋,才转危为安,避免了精神肉体双重崩溃。
她楞了一下,走到高脚油灯前,端详了一番,将它举起,端起底座吹了吹灰,发出一声欢呼:“我之前就觉得这东西形状有点奇怪,你看,是个青铜盒子!”
还真是个青铜盒子!它氧化得很厉害,通体黝黑,边角磨损得很厉害,上边的格子和奇异符号几乎全部被厚厚的灰尘覆盖,被佘颖吹了一口,才露出本来面目。
它的结构跟套在佘颖脑袋上那个一模一样,我疑惑地打量着它:这种困了马上有人递枕头的好事实在是太贴心了,贴心得我都不敢相信。
这一定是老康的娘设下的计谋,故意逼我把这东西给她儿子戴上。
我不喜欢被人利用,更不会认为给老康套上青铜盒子便会天下太平,可老康挣扎得越来越厉害,汗水越来越多,直觉告诉我这胖子要是挂了,我们肯定没什么好下场。抱着横竖是个死的觉悟,我咬咬牙,猛地把盒子套到他的脑袋上。
即便是死,我也要看看老康的娘到底要搞什么花样。
和先前的佘颖一样,老康立刻安静下来,汗也止住了。
我的心情没有因此而好转,沉着脸观察四周,我知道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结束,老康的娘一定有后招。
油灯的火焰忽然晃了两下,火苗一下子变小了,光线越来越黯淡,四周的黑暗像是长了脚,向我们步步逼近。
“灯油快烧光了!”佘颖惊呼道。
“我明白她的用意了。”我铁青着脸,“她是让咱们进入老康的梦境。”
佘颖吃惊地睁大双眼,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她抓住我的手,柔声道:“我知道你的心情很糟糕,不过想想咱们在归神墓的经历。无路可走时咱们也只能勇往直前,或许能闯出一条新路。”
说这些话时,她原本冰凉的小手开始有了热度,热量通过我的手心,渗透进血脉直达心脏。
没错,人都是向死而生的,可是我不要你死,我也不会死,我们都要活下去。
我闭上双眼又睁开,将她拉到老康面前,让她直视我的双眼。
我还没来得及学会二伯催眠我的那套唠叨转圈术,只能让她尽量放松精神,听我的口令,在脑海里想象令她愉悦的画面,慢慢进入催眠状态。见她已经足够放松,我轻轻扶着她的头凑到老康面前,小声而坚决地告诉她:睁眼!
佘颖猛地张开了眼,她的身体僵硬了片刻,紧接着一软,瘫倒在我的怀里,我伸手一扶,却扶了个空。
她化作一片片黑色的灰烬,飘扬飞舞,消失在空气里。
这是成功还是失败了?
然而时间不容我多想,油灯里的火焰只剩下黄豆一般大小。
我做了几下深呼吸,竭力放松精神。这是我第一次做自我催眠,是否有效不得而知,而且失败了就不会有再来的机会。
在我闭眼前,注意到黑暗已经迫近到沙丘上,昏黄的灯光只能勉强照亮石台。我爬上石台,跪在老康身边,开始想象我的童年快乐往事。
背后的寒气越来越浓,我知道灯光随时可能熄灭,黑暗已然贴近我的身旁,准备随时将我吞噬。
这种压力令我怎么也无法放松,沉重的压力令一切往事都变得模糊。
我要死在这里了么?
从此我再也见不到佘颖了么?
不!我要活下去!
“想要成为传奇,首先要活下去。”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你外曾祖父最厉害的本事,就是求生的意志比任何人都强!”
怎么在这个时候,我会想起奶奶跟我讲的故事?
那些故事都是假的。。。。。。可是当时我信以为真的心情却是那么强烈,那么坚定,那么快乐。。。。。。
英姿飒爽的外曾祖父手持双枪,鲜衣怒马的身姿伴随着这个声音出现在我面前。他的面孔坚硬如铁,他的目光灼热如火。
虽然明知这是个幻象,但却是伴随了我整个童年,每当我想到这个身影,便觉得无比崇拜和安心的幻象。
潮水般的愉悦在我体内涌动,我没有抗拒,顺从地让这股潮水在体内涌动。每块肌肉,每根神经都在它的冲刷下彻底放松。
背后的寒气忽然大盛,凶猛地扑来。
同一瞬间,我睁开了眼,直视着青铜盒子上的图案。
灯火熄灭,黑暗降临。
第164章 残梦零落()
我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草丛里,月光在漆黑的天空中显得格外皎洁。一阵夜风掠过,吹乱了额前的头发,我感到了一阵刺骨的寒意。
如果没有注意到周围的草开始变得枯黄,我几乎以为自己重新返回到了怪梦的起点。
这是老康的梦?为什么和佘颖的梦如此相似?
想到佘颖,我意识到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她,她成功进入了么?
当我在附近的草窝子里发现她时,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怎么还是阴山?”佘颖揉着眼睛嘟哝道,“好像季节不同了。。。。。。咱们得找个人问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之前催眠者在时间背景上动了手脚,让我们吃了大亏,所以她的想法和我如出一辙。
不远处忽然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骑着一匹马,慢吞吞地向我们这里走来。我和佘颖一惊,钻进了草窝子里,准备先看清这位到底是何方神圣,再考虑打探情况。
“好像是个老人。”佘颖凑到我耳边说,“嗯。。。。。。是个老太太。”
此时她已经距离我们不足二十米,我也看清了,确实是个穿了件皮长袍,枯瘦的老太太。胯下的老马比她丰满不到哪里去,尽管走得很慢,依然颇为吃力。
怎么看这个老太太都像是人畜无害的模样。虽然有那么一瞬间,我疑心她是老康的娘,但转念一想,这个梦境是她构建起来的,想要找到我们易如反掌,自然没必要装腔作势。于是缓缓站起身,走上前对老太太鞠了个躬,朗声道:“老奶奶,你好。”
可是老太太充耳不闻,像是没看到我这个人似的。我心中有气,在她经过身边时,伸手去抓缰绳,一抓却抓了个空。
我的妈呀,难道她是个孤魂野鬼?
佘颖皱了皱眉,也伸手去抓,仍然落了空。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蹲下身去拔野草,结果仍然抓了个空。
我们才是鬼魂?!
这个意外的变故实在太刺激了,刺激得我无法接受。佘颖却保持着冷静,问我:“你认为有没有这种可能,老康的娘让咱们进入了梦境,只是希望你我当个旁观者?”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太过于担心她的安危,以至于脑子乱了套。清醒过来后,我意识到她的观点切中要害:草原如此广阔,这个老太太为什么偏偏在此时从我们身边经过?
“看她的袍子!”佘颖又有了新的发现,“五瓣袍襟!”
从背后看去,两片袍襟搭在鞍座后,在前方根本无法察觉。
只有大女巫才能穿这种袍子,难道我预料错了,她真是老康的娘?
“跟她走吧。”我说,“既然要咱们当旁观者,那就用不着客气,看看到底有什么好戏。”
这匹老马走得比牛车还慢,跟起来毫不费力,我非常纳闷老太太怎么如此有耐心,用这种速度前进还不如步行。观察了一会,发现了原因,原来她的身体似乎非常衰弱,呼吸时不时变得非常粗重,要是换成一匹健壮的坐骑,搞不好会把她直接晃下去。
我壮起胆子跑到前方观察她的脸:,在头巾的阴影下,整张脸枯干如黄叶,皱纹密如蛛网,两只浑浊的眼睛仿佛凝结在了眼眶里,要不是嘴唇偶尔抽动一下,简直无法想象她是个活人。
我越看越觉得她是老康的娘,回到佘颖身边:“你对草原的环境比我熟,能看出她要去哪里么?”
“面北直奔阴山,好像是去归神墓的方向。”
归神墓?我勒个去,那倒霉地方我可不想再进第二次!
我正在叫苦不迭,前方忽然传来了马蹄声。不多时,三匹高头大马迎面奔来,在大女巫的对面停下。
为首的年轻人看起来顶多十七八岁,身材魁梧,相貌英朗。他见了大女巫没打招呼,开口便问:“你今晚要去见那个人,真的确定没问题?”
他的腔调高高在上,毫不客气,可是大女巫回答的语气很恭敬:“是的,您尽管放心。”
年轻人皱了皱眉:“我还需要等多久?”
大女巫细声细气地笑起来,她说话的嗓音本来就很尖,这么一笑,简直跟指甲划玻璃的动静差不多:“在您有生之年内。”
年轻人脸色一沉:“有生之年?我看你这幅模样,随时可能死,你要我怎么相信这种保证?”
大女巫笑得更尖锐:“随时会死倒是不至于,我还能再活个一年多,不过您要是不相信,尽可以杀了我,反正我早活腻了。您与其要我保证,不如把心思用在那个人身上。我老了,但眼睛没瞎,您应该相信我的选择。”
年轻人板着脸,沉思了很久,点点头:“好,我信你。不过要是以后出了纰漏,我一定会把你的巫教彻底铲除,杀得一个不剩!”
大女巫没有接话,弯腰深鞠一躬。年轻人哼了一声,转身拨马而去。
我看着这个年轻人觉得有些眼熟,佘颖的眼神也是充满了困惑,似是同样在考虑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等到年轻人消失在夜色中,大女巫忽然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彻底铲除巫教?嘿嘿,这件事恐怕还轮不到你去做。。。。。。”
念叨完后,她伸手拍了拍马脖子,老马继续有气无力地向前走去。
她不是老康的娘!
听他们的意思,此时巫教尚在,老康的娘早在改嫁前便将巫师彻底根除,这个老太太当然是另一个大女巫。。。。。。莫非是老康他娘的前任?听她话里的意思,怎么感觉像是对老康他娘的作为早有预感?
老马走了很久,终于到了归神墓所在的山坳前。我的预感得到了验证:上一次来到阴山时,此处颇为荒凉,遍地砂砾,而眼前却是野草茂密,一条由东向西的小河在右侧转了个弯,直奔阴山脚下。想必这就是老康说的,他小时候游泳的那条河。
山坳门口的黑色石门仍在,门梁完好无损没有垮塌,不过通向上方的坡道铺满了黄沙。我俩跟在大女巫后边慢慢晃悠,对她此行要见的人心里大概有了几分把握。
进到山坳里那片空地时,我看到先前那些石块砌成的围墙里搭满了帐篷。老马停了下来,大女巫吃力地翻身下马,走向最靠外的那一顶。
此时的地面跟我见过的有些不同,很多野草从砂砾中探出头,形成了一块一块草窝。她来到帐篷前,也不打招呼,掀起帘子直接走了进去。
帐篷里有三个人:一个年轻的少妇坐在毯子上,抬起头看到这位不速之客,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坐在她对面的年纪仿佛的女人反应倒是毕竟镇定,迅速露出笑容,恭敬地行了个礼。坐在墙角的男童茫然地看了眼,又将注意力转移回手里木雕的小刀上。
笑得很甜的女人率先开了口:“哎呀,没想到您会来。您用过晚饭了么?要不我先给您倒碗奶茶解解渴?”
大女巫摆摆手,对她的殷勤表现得很冷淡:“没你的事,回去吧,我要跟她单独谈谈。”
女人的笑容僵住了,不过迅速恢复了自然,恭敬地鞠了个躬,头也不回地出了帐篷。临出之前,回头看了眼,眼神里充满了疑虑和嫉妒。
大女巫没有说话,似是在等待她走远。少妇也没有开口,低下头避开大女巫的视线。这时我端详了一下她:大约二十三四岁,相貌清丽,睫毛很长鼻梁高耸,佘颖虽然很漂亮,但是比起她仍略为逊色。
专心玩刀的那位小童有些瘦弱,脸有菜色,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对眼前的人和事毫不关心,只顾着拿着木刀各种比划。
佘颖拍了拍我的肩膀:“美女共欣赏,想看就多看几眼,别顾虑我。”
我不由得苦笑起来,有句话说的一点没错:世上或许有不吃饭的女人,但绝没有不吃醋的女人。然而也有些窃喜,毕竟长这么大,第一次有异性为自己吃醋,而且还是喜欢的女孩,心里美滋滋的。正要解释几句,被大女巫的一句话打断了。
“阿史德,我有重要的话要和你讲,让你儿子出去。”
我记得佘颖告诉我,安禄山的母亲名叫阿史德,眼前的这个少妇果然是老康的娘阿史德!那个男童就是老康!
归神墓里老康曾经对我们讲过,他五岁生日的那天,大女巫夜间来访,我们看到的就是当时的情景。
她为什么要让我们见证这段经历?
阿史德遵从了吩咐,连哄带劝地把有年的老康打发了出去,神情凝重地重新回到大女巫面前坐下,好像对谈话的内容有所预感。
“两年之后,我会死去,到时我要把这个位置传给你。”大女巫直截了当地说。
“请您原谅,我拒绝。”阿史德的回答也非常干脆而坚决。
帐篷里的气氛忽然变得异常险恶。
第165章 传承()
听到阿史德的回答,大女巫顿时像是变了个人。
她的两眼射出凶光,脸上的衰老疲惫一扫而空,身体绷得紧紧的,好似一只准备捕食的老猫,尽管瘦弱,可仍能使用致命的牙齿和利爪,将猎物撕成碎片。
“你拒绝?”她细声细气地问,“给我个理由。”
看得出阿史德很紧张,甚至可以说是恐惧,不过她依然执拗地重复道:“是的,我拒绝。。。。。。理由很简单,您传位给我,不符合巫教的传承。”
大女巫咧开嘴,露出一口黑黄惨绝的牙齿,怪声怪气地笑起来:“传承?你以为我会相信么?”
她听了不信,我倒是有些理解:大女巫的传承方式极其诡异残忍,几个候选者互相竞争,谁先找到病重躲起来的大女巫,将她杀死后斩首,用特制的药水软化头骨,吃进肚子里。如果大女巫有孩子,还要将孩子杀死,首级挂在腰间才算完成交接。
这老太太长得如此丑陋且凶残,多看几眼都容易做噩梦,别说吃掉她的脑袋了。
可是我有些奇怪,为什么大女巫要违反规则,搞暗中指定,难不成因为看中老康的娘是个美人,继任大女巫可以胜任巫教的颜值担当?
听了大女巫的质疑,阿史德也不多解释,淡淡一笑:“这是我心中所想,您不相信也没办法。希望您不要强人所难,否则传到巫师们的耳朵里,我担心会伤及您的威望。”
这个回答软中带硬绵里藏针,我以为大女巫会翻脸,没想到她反而缓和了神情,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不见了,重新恢复成病怏怏的形象。
她咳嗽了几声:“我没有看错你,果然是个聪明厉害的人物。你既然不想说,那么我替你说好了。。。。。。你加入巫教的目的,我从一开始就猜到了,我没有拆穿正是因为感觉你是个可造之材,将来或许能够接替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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