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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心理学:阴山入梦惊魂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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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的建议,总不好意思袖手旁观,于是跟着佘颖去施以援手。
三人一起用力,推了不久,圆石下边传出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像是压断了什么东西。我的胳膊顿时一松,圆石轰隆隆地沿着斜坡滚向水池。
一声巨响,它坠入池中后,不当不正地掉进了螺旋形的引水槽里。我睁大眼睛,看它滚来滚去,最后被惯性甩向中间的凹槽,撞碎了雕像,端端正正的卡在圆形刻痕里。
成功了!
我还没来得及欢呼,脚下一空,石屋的地面竟然塌陷了,我们三人向下坠落,扑通扑通地掉进了一条水流湍急的暗河里。
周围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我有些慌乱,但很快镇静下来:调整好身姿,不要被这水流牵引得撞到岩石才是当务之急。
刚缓过一口气,一只冰冷的手无声无息地从后边伸了过来,颀长的手指蛇一样掐住我的后颈,恶狠狠地将我的脑袋向水里按去。
是佘颖?
她想淹死我?!
第23章 倒吊甬道()
我拼命地挣脱那只手的纠缠,把它甩到一边。因为用力过猛,整个身体被激流冲得开始旋转。我又惊又怕,再这样下去,无需那只手来催命,撞到河道的岩石上我就得呜呼哀哉。
幸而老天保佑,尽管水流很急,左盘右转,却没什么障碍物。凭借娴熟的水性,我渐渐调整好身姿,顺势漂流,总算没受伤。
我扯着嗓子呼喊佘颖和老康,声音随即被水流声吞没,还差点被呛到,只好闭上了嘴。
这条暗河似乎永无尽头,起初我还担心前方突然出现悬崖断壁,摔得粉身碎骨,后来身上的寒意越来越浓,冻得我直打哆嗦,四肢渐渐发麻,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在被绝望吞噬之前,我察觉到了希望:水流开始渐渐放缓,又飘了一会,前方忽然出现了一点绿油油的灯光。
虽然这灯光看起来非常诡异,不知那里是否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但总比淹死在河里当水鬼强。
我运起最后的力气,奋力向灯光的方向游去,双手摸到了坚硬的岩石,攀爬上去,整个身子瘫软在一片碎石遍布的河滩上。
精疲力尽地喘息了半天,我撑起身体站了起来,想到佘颖和老康,心中不由得倍感沉重,觉得他们俩怕是凶多吉少。
那点绿光只有萤火虫般大小,四周一片黑暗,我无法判断它的距离。别无选择之下,我也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它走去。
走了没多远,那盏绿光突然变得很亮,旁边冒出了两张绿油油的脸,竟然离我只有咫尺之遥。
我在惊叫的同时,认出了那是佘颖和老康,奈何收不回,一声难听的惨嚎破口而出,在洞里嗡嗡回响。
老康瞪着我,嘴唇抽动了几下没有出声,十有八九是累得不轻,没力气骂人了。佘颖的状况稍好一些,但嘴唇也在微微发抖:“省点力气吧,前边还不知道有什么古怪呢。”
这是我看清了,绿光是从山洞石壁上的一盏长明灯里发出来的。这盏长明灯的式样非常古怪:一只瘦骨嶙峋的怪手从墙上探出,颜色黑黝黝的,不知是铜是铁。怪手握着灯把,而灯把的造型是一个头下脚上的人,脚底顶着一个椭圆形的缸形灯身,再向上便是灯罩,灯罩的式样和饵庙里那盏灯一模一样,只是上边没有写字。
佘颖转动了几下人形灯把的脑袋,灯光略微暗了一些。她使劲向外一拔,将灯从怪手中拔出,取下灯罩,里边发光的竟然是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石头周围布满灰黑色的粉末。
“阴山陨石加上杂磷,果然是巫教的物件。”佘颖自言自语道。
她端着这盏灯在周围走了一圈,我大致看清了这里的结构:这片河滩恰好位于河流的拐弯处,一个巨大的洞口正对着我们,足有五六层楼高,洞里黑漆漆的,那种黑暗似乎可以吞噬一切光明,佘颖把灯调到最亮,仅能照到数步之外。
“你身上带着生火的东西吧?”她走到洞口的右侧,指了指石壁上一个碗口大小的窟窿,“里边有些干了的油,烤化了就能点着。”
老康正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气,听她开口,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从胸口摸出个两头密封的竹管,走到窟窿边上捣鼓起来。
趁他忙活的当口,佘颖有意无意地向这边走来,站到我身旁。
“刚落水的时候,有个人掐住我的脖子,不是你吧?”我低声问。
“如果我想害你,直接给你一刀最省劲,何必费那个力气。”她轻轻叹息,“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乱聪明。”
她后半句话似乎另有深意,我一时没听懂,想追问,却被老康打断了。
“喂,你俩嘀咕什么呢?”他气喘吁吁地问,“咱们可是有言在先,发现了什么不能瞒着我。”
“他问我咱们为什么先到了。”佘颖悄悄捅了我一下,暗示我别开口,“我告诉他,全是托你的福。”
“小姑娘真会说话。”老康牙疼似的哼哼道,“什么托我的福,明明是托我这一身肉的福。我水性不好,掉进河里以为死定了,没想到飘了起来,躺在水面随波逐流倒也逍遥自在,她抓着我的腰带,稀里糊涂就到了这里。”
我听得差点没笑出声,胖子有潜力,懒人有懒福,这两条算是被他占全了。
老康把把堵住竹筒的东西向外一拉,里边冒出了火焰,他拿着竹筒对窟窿里晃来晃去,没多久,一道火光从窟窿里延展开,山洞两侧的墙壁上齐刷刷地出现了两条火蛇。
“走吧。”佘颖吸了口气,然后近似耳语地对我说,“一定跟紧我。”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水里要害我的是老康?不可能啊,他那十根指头肥得跟小萝卜似的,不用动脑子都可以排除他的嫌疑。
沿着山洞向里边走了几百米,突然出现了人工雕琢的痕迹。洞壁四周不再是怪石嶙峋,展现出平滑的弧线,莫非这里是阿合台巫教的另一处秘窟?
按照这个趋势,里边即便出现一座地宫我也不会太惊奇,可接下来的变化是万万没想到的:
光滑的墙壁开始变得粗糙,上边多了镶嵌于其中的铁环,从两侧直至洞顶。
这些铁环是派什么用场的?这里总不会是巫教的一处健身基地,巫师们闲得无聊便来这里攀岩玩吧?
这个念头刚闪过脑海,前方的洞顶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被铁索捆住双腿,栓在铁环上,倒吊在洞顶的人。
说他是人,并不太准确,因为除了四肢和躯干外,他全身上下再也找不出任何像是人的部分。
他的身上布满了一层死灰色的东西,我以为这又是一尊水池底见过的那种雕像,但他身上的那层东西似乎怕热,在洞壁两侧火焰的燃烧中,开始渐渐融化。
于是我看到了一个慢慢扭曲变形的蜡人。
倘若只是蜡人倒还好,问题是当外表那层死灰色的蜡状物质一滴滴落在地面上后,里边露出的竟然是森森白骨。
当它的头颅出现时,不知是恐惧造成的幻觉还是真实,我感觉那个骷髅头好似在对我狞笑,这种笑容和大女巫尸骸胸腔内那个变了形的骷髅一模一样!
我看得呆若木鸡,佘颖拍拍我的肩膀,向前方指了指。
前方的山洞吊满了这种奇形怪状的人,密密麻麻,数不胜数。他们纷纷融化,粘稠的液体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一具具白骨纷纷出现在眼前。
这条甬道仿佛通向地狱的最深处。
第24章 夺魂()
面对这番惊心动魄的景象,我觉得呼吸困难,佘颖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只有老康显得若无其事。
“不知道这些东西有没有毒,就算没毒,滴在身上也怪恶心的。”他一屁股坐下来,“正好休息一会,等火把尸体都烤化了咱们再进去。”
“你的神经是不是有问题?”我叫了起来,“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怕?”
“怕什么?”他不屑地说,“尸体又不会吃人,你胆子也太小了。我六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这种尸体,恶心得够呛,不过要说害怕嘛,倒是一点没觉得。”
“你以前见过这种尸体?”
老康嗯了一声:“那时有个常照看我的老巫师过世,巫师们聚集起来为他送葬,我娘带我去了。草原上的牧民,大多是火葬或者土葬,但那一次我算是开了眼,他们把老头儿的尸体带到阴山脚下的一个洞穴里,没让我跟进去,不知道捣鼓了些什么,说是过半个月再来。半个月之后,大家都进了洞穴,我一看,恶心得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
“他的尸体也被倒挂着,和这些人一样?”我猜出了几分。
“还不如这些人呢。”老康瘪瘪嘴,咽了口唾沫,好像当年那种恶心劲儿还未完全消散,“他像是个被烤化了的糖人,满身都是黄黑色的液体,胸口烂了个洞,五脏六腑看得一清二楚,大家发现脑袋还算完整,挺高兴,说总算没出大问题。后来他们把尸体装进木板钉的棺材里,一把火给烧了。”
“这个老巫师年龄虽然大,但巫术不怎么高明,是不是?”佘颖插话道。
老康点点头:“听说他入门很早,不过悟性比较差,过了中年后更是渐渐荒废了巫术,以放牧为生,等于是挂了个巫师的名号而已。去世后念在他辈分比较高,巫师们才给他举办了这个葬礼。”
“这就对了。”佘颖扫视着面前布满了倒吊尸体的洞穴,“没想到咱们误打误撞,反而找到了巫教里那些厉害巫师的葬身之地。”
“是啊,我以前听说过,越是巫术高深的巫师,葬礼越隆重,而且会被集中安葬到一起。我很好奇,问过我娘墓地在哪里,被她骂了一顿,说这是巫教的秘密,不许随便打听。没想到今天亲眼见到了。。。。。。坏了!”说着说着,老康的脸色突然变了,“你们不觉得咱们到了这里,其实很不对劲吗?”
“哪里不对劲了?”我嘲笑道,“老康,你要是害怕就别强忍着,这么疑神疑鬼更吓人。”
“在上边我夸过你小子机灵,那些话权当我放屁!”他骂道,“他奶奶的,我刚发现被你小子坑了!”
“我怎么坑你了?”我怒道,“要不是我发现机关,咱们能找到这里?”
“就是因为你抖机灵,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才被你坑了!”老康圆瞪双眼,“我娘用足力气,倒是可以拉动打开池底机关的铁索,但就算再加上一个她,也绝对推不动那块圆石!没准这里是我老娘设计好的圈套,等着我往里钻呢!”
我被他这一番话说傻了眼,只好强行辩解:“再怎么说她是你娘,不至于害你。。。。。。”
“她先是阿合台大女巫,然后才是我娘!”老康暴躁地说,“我是闹翻之后负气出走的,这么多年没管过她,谁知道她给我写这封信,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她要是好意,会让我掉进河里,差点被淹死吗?”
“你的顾虑有道理,但也不用太紧张。”佘颖替我解了围,“不管巫教多么邪门,这里毕竟是先辈的长眠之地,在这里搞古怪未免失敬。反正咱们也没别的路,向前走便是。”
听了她的话,老康忽然笑了起来:“说得好!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竟然有这般胆魄,被你这么一说,我倒不好再发牢骚了,那说走就走!”
撂下这句话,老康大踏步地向甬道深处走去,我看了佘颖一眼,她用眼神示意我跟紧。
尸体已经融化得差不多了,变成了森森白骨。虽然我知道是心理作用,但总觉得它们在用黑洞洞的双眼盯着我们三人,龇牙咧嘴的表情更像是不怀好意的奸笑。
向前走了大约数百米,甬道的地势发生了变化,倾斜向下延伸,周围的洞壁也越来越狭窄,倒吊的骷髅愈发靠近,我情不自禁地抓住了靠近佘颖,轻轻地抓住她的胳膊。她扭过头横了我一眼,但没有发力挣脱。
又走了一段,领头的老康停住了脚步:“这些尸体好像不太一样了。”
我定睛一看,果然,之前的尸体都融化成了白骨,而这里两侧的尸体,尽管能看得到白骨,但明显裹了层半透明的胶状物,很难用词语形容这种胶状物,不过倒是有点像我喜欢吃的猪皮冻。
这种联想让我忍不住发出几声干呕,连声催促老康继续前进。见地面很平坦,我干脆闭上双眼,握紧佘颖的胳膊,把她当盲杖使用。
眼不见心不烦,我的情绪也渐渐平定下来,甚至有点觉得佘颖走得太慢,恨不得催促前边的两位快马加鞭,赶紧离开这地方。
所以当佘颖停住脚步时,我猝不及防,整个人撞到了她的后背上。
“奇了怪了,这是怎么回事?”我听到老康在喃喃自语,语气里只有疑惑,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该不该睁眼。
“装盲人也得有个限度。”佘颖抖动双肩把我甩开,“睁眼吧,大哥,我保证吓不死你。”
我尴尬地笑笑,睁眼一看,不由得也开始自言自语:“奇怪,真奇怪。”
甬道两侧依然还是倒吊的尸体,然而这些尸体确实一点也不吓人。
如果不是身上覆盖了一层类似蜘蛛网的白丝,我几乎会以为这些人是在练蝙蝠神功:男女皆有,大部分是老人,也有几个中年人,神情安详,双手不知被什么固定,交叉放在胸前。脸上除了没有血色之外,和活着的人没任何区别。
他们身上穿的都是巫师的长袍,靠前的尸体身上长袍的成色还很新,越往里越陈旧,最后几乎像是陈旧的纸张一样,感觉用力吹口气便能吹破。
最后的一具尸体,是倒挂在甬道顶部正中的一个老头儿,满脸卷曲的白胡子,高鼻陷目,面部轮廓分明。我心中不由得暗暗赞叹,这幅尊容放到现在也算得上是个老帅哥,在电影里客串个世外高人的角色绰绰有余。
老康围着尸体转了几圈,不知在盘算什么,忽然他做了个令人意外的动作:伸手去扯老头儿身上的白丝。
佘颖惊叫一声,但已经晚了。白丝被撤掉之后,我紧张地盯着老头儿,发现他的指甲没有变长,身体也没有长出白毛,松了一口气,心说谢天谢地,如此相貌清奇的一位主儿要是变成了僵尸,估计只有太上老君下凡才能罩得住。
然而这口气刚松到一半,老头儿的眼睛就睁开了。
他瞪着一对只有眼白的眼睛,猛地把嘴张开,直至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用这个把耳朵堵上!”佘颖刚才一直紧张地在身上翻找着什么,这时抽了出来,把一团又冷又湿的东西塞进我的手里,“快!”
“什么意思?”老康不明所以地问。
“夺魂!”
佘颖的喊声刚落,一声尖利的惨叫从老头儿的嘴里发出。
哪怕是在最恐怖的梦魇里,我也从未听过如此勾魂夺魄的惨叫。
第25章 念苍生()
小时候我以为得不到想要的东西,是最惨的。
稍微大一些之后,我认为得到的东西不想要,是最惨的。
再大一些,我发现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才是最惨的。
然而这些心情,跟老头儿尸体发出的惨叫声相比,简直连屁算不上。
凄惨凄厉凌厉惨烈酷烈痛烈。。。。。。这些形容词加起来,也无法形容出这一声惨叫的万分之一。
我缓缓地跪下,心情只能用八个字来形容:百感交集,万念俱灰。
我实在无法想象,一个肉体凡躯怎么会背负着如此沉重的痛苦。从外表看,这个老头儿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年,但时间的流逝完全没有将他从这幅令人窒息的枷锁中解脱,反而令它更加沉重,沉重得使我无法直视,甚至无法呼吸。
老头儿的尸体从中间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缓缓撕裂,我吃惊地看着一匹漆黑的马从裂隙里钻了出来,发出一声长嘶,举蹄狂奔,只跑了几步,马的躯体也开始撕裂,露出了鲜红的肌肉,青紫色的脉络,白森森的骨骼。
它像一个被隐形利刃撕裂的玩具,飞速地变成了一具骷髅马,继续向我冲来。
惨叫还在延续,可是骷髅马没有嘶鸣,它的眼睛变成了两只漆黑的洞,散发出强烈的怨毒气息,似乎要将我也撕扯成碎片。
我认命地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到来,此时此刻,死亡对我来说更像是一种甜蜜的解脱。
然后我感到鼻子下边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针扎一般,一下,又一下。。。。。。
“你是聋了还是傻了,没听到叫你堵上耳朵吗?!”
佘颖的厉声质问把我从恍惚中拉了回来,我睁开双眼,看到她横眉立目地站在面前,老康捂住双耳脸朝墙蹲在旁边,老头儿的尸体依旧完整地悬挂在那里,只是整具躯体像是缩了水,整整缩小了好几圈,皱皱巴巴地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出什么事了?”我茫然地问,“你受伤了么,嘴里怎么流血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张嘴向掌心吐出一颗牙齿:“亏你还好意思问。刚才看你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眼瞅精神便要崩溃,我来不及堵住自己的耳朵,只能敲掉一颗牙保持清醒,用匕首刺破你的人中放了放血,总算没让你疯掉。”
我的脑子还是有些浑浑噩噩,但她这番话听得我心中一热:“你也太拼了,干嘛非要敲掉自己的牙,多疼啊。”
佘颖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脑门:“别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我。我倒是想刺破自己的人中,但那样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你。敲掉牙怎么了,总比扎自己一刀要好。咱们身上都没带药,万一流血过多死了,你这条小命够赔么?”
这一巴掌抽得我脑门火辣辣的,但我心里反倒更加愧疚,低声道:“对不起。。。。。。哎,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说完这话,我赶紧向后躲开,怕她再下重手。不料佘颖已经转移了注意力,半蹲在老头儿的尸体前,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嘴里念念有词。
我深感自讨没趣,发觉手里仍握着她刚才塞给我的那团东西,伸手一看,竟然是一大块湿乎乎的马粪。回想到在草窝子里她应该就是用这东西堵住了我的耳朵,恶心之余,扔也不是,留也不是。
老康依然像个大肉丸子一样蹲在那里,我拍了他一下,他毫无反应。
“别管他,他刚才离尸体太近,虽然堵住了耳朵,还是要缓上一阵子。”佘颖一边盯着尸体大张的嘴巴一边说,“我以前听说过一个理论,今天算是眼见为实了。”
“什么理论?”
“人在濒临死亡时,甚至心脏停止跳动后的一段时间内,会继续感受到痛苦。五脏六腑衰竭的痛苦,面对死亡无能为力的痛苦,听到家人围在自己的尸体旁边哭嚎时的痛苦。痛苦至极,就想用惨叫发泄,只是那时发出的声音已经超出了人耳的接受范围。这具尸体应该是在濒临死亡时便被阿合台巫师们用白丝封住了脉络,在被倒吊后又存活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佘颖拍拍手,离开了尸体,“它被经年累月的挂着,老康把白丝扯掉,那些积累在咽喉里的惨嚎一气泄出,尽管实际上还是听不到,但足以造成人脑的混乱和错觉,严重时会疯掉,原理上跟次声波武器有些相似。”
她的一番高谈阔论听得我两眼发直:“你说的有点太玄了吧?”
“家里养的猫狗,主人若是生了重病,即便躺在床上悄无声息,它们往往也能感受到,表现得烦躁不安。不是因为它们有灵性,只是因为它们的耳朵能听到主人发出的那种无声的呻吟和惨叫。”佘颖瞥了老康一眼,“阿合台巫术的记载中,声称死去的巫师有夺魂护体,谁敢亵渎尸体必然发疯。以前我只是猜测,不能确定夺魂到底是不是和我想象的一样,拜他所赐,得到了证实。”
“他们这么折腾同门的尸体,难道就没想到自己要死的时候,也会遭到相同的虐待吗?”我越想越糊涂,就算阿合台巫师再鬼迷心窍,总不至于连这层利害关系都考虑不到。
“虐待?”佘颖奇怪地看着我,“是我没说清楚,还是你整个弄反了,对他们来说这可不是虐待。”
这还不是虐待?人还没死就被封住经脉倒吊起来,难道这么干算是做人生最后一次全身马杀鸡,嗨到他们能直接升仙?
这个想法没来得及问出口,因为老康突然诈尸一般的跳了起来。
“我明白了,我娘果然没怀好意,她绝对是想害死我,害得我永世不得超生!”他脸色灰败,“不行,咱们绝对不能继续往前走了!”
“喂。”我小声问佘颖,“你的马粪是不是过期失效了,我怎么觉得这位老哥已经疯了?”
佘颖皱皱眉,替老康把马粪从耳朵里掏出来:“为什么不能继续向前走?”
“我刚才估算了一下咱们现在的位置,再往前走,就到了饵庙的下边。”老康的眼神虽然有些呆滞,但说话的节奏还算正常,而且其中流露出极深的恐惧,“你知道饵庙下边是什么吗?”
“我只知道可能藏了一个东西。”佘颖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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