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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倾情:王爷,别风流-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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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仁宗摩挲着她的手，心满意足地道：“你昨日能为朕分忧，又帮朕挡箭，朕很感激你，你如果能时时留在朕的身边，是朕最大的福气。”
凌小落回过神来，连忙轻轻抽回手。
她停了半晌，忽然道“皇上，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嗯，你也有要朕帮忙的时候？说吧，朕很愿意帮你的忙，想来，天下没有多少难得到朕的事。”宋仁宗温言说道。
“你能不能不要让荆王继承皇位？”凌小落迟疑着道。
明知道这样的请求有点过份，但她还是存了一丝奢望，宁公子当不成皇帝，就不会成为历史上短命的宋英宗。
这一请求，让宋仁宗大出意外。
如果不是因为凌小落在他心中一直是率真实诚，她如此说，会让宋仁宗怀疑她是荆王的对手派来，跟夺谪有关。
他微皱了眉头问“你为什么会有此请求？你认识宗儿？”
“我是他的朋友，荆王爷身体不好，如果操劳国事，恐怕年寿不长”凌小落脸有忧色道。
宋仁宗审视着她，看得凌小落满脸担忧之色，看着真是对荆王关心情切，皆是自然流露，让他感到有点不解。
“连你也担心他年寿不长？他是体弱，但是也不见得会短寿。”
“他真当了皇上就会短寿。”凌小落吞吞吐吐地道。
第921章 请求（二）（）
宋仁宗不由得笑了：“朕看你跟荆王不象是朋友，那有朋友平白无故咒他短寿？再说了，当皇上的确是日理万机，但并不见得短寿，你看朕，不是也活过半百了，也不算是短寿。”
“皇上比荆王爷身体好。”凌小落说道。
宋仁宗让她的话愉悦了，脸上露了笑意。
接着赞赏地道“宗儿虽然体弱，但真是个难得的人才，这朝堂之中，朕想不出还有谁比他更胜任担负此天下大事！”
“不是还有许多皇子吗？”
宋仁宗摇摇头“这太子之选关乎大宋的千秋大业，气数命脉，并不是谁都可以担负。”
他站了起来，负着双手道“朕这么多年来，纵观这么多皇家子弟，不是骄横，就是游手好闲，即便是翔飞，他也只是帅才，只适合行军打仗，不适合当国君，说到管理国家，宗儿生性淳厚，又文才出众，没有皇子可与他比肩。”
听得宋仁宗如此赞誉荆王，凌小落真是喜忧愁参半。
宋仁宗望望殿外夜色中的朱墙宫禁，深深叹了一口气，语调复转低沉，幽幽地道：“如果朕有自己的子息，决不会将帝位旁落他人，也会如你所愿，不会将他立为太子。”
亲生皇子早夭，没有亲生子息继续他的皇位，是宋仁宗引以为一生之痛。
凌小落听得他悲情之言，看他神情黯然，一瞬悲戚，觉得惹起他无数伤心往事，也觉得不好意思。
轻轻道：“皇上，对不起，惹起了你的伤心事。”
宋仁宗转头，凝视着她，眼里渐渐储了深情，缓缓说道：“落儿，如果你愿意成为朕的妃子，朕有了你，就不会伤心，如果你愿意为朕生个皇子，朕一定会将他立为太子。”
凌小落一听，吓了一跳，连忙说道“不，不，皇上，我说过我不要做你的妃子。”
“你是嫌朕老了吗？朕还不算老，你刚才不是说朕身体还行吗，朕想，你继续帮朕调理身子，朕还是有有那方面的能力。”
凌小落一听，心中跳得更急了，脸上红晕骤然，皇帝这话说得太直白，这还是平时沉稳内敛的皇帝吗？
凌小落觉得，不能再继续讨论如此危险的话题。
皇帝看着对自已情动，再如此下去，自已不能再留在这皇宫。
她急急说道“皇上，我说过不会当你的妃子，你还说过，君无戏言。”
“是，朕说过，但如果有一日，你愿意跟朕，朕即便是食言又如何？”
“但皇上，我，我已经有了意中人。”凌小落脱口而出。
“意中人？”宋仁宗有一瞬失落，但旋即想，她说有意中人大半不是真的，因为周德处已经打探清楚，她并未有婚约，也没有相好的男子。
想来，她女儿家面子薄。
是自已操之过急了。
他微笑了一下，道：“朕不会强迫你，如果有一日，你愿意跟朕，朕还是会等你的。”
他这样说话，让凌小落忽然想起多年前宁公子也同样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他说，我们不要再有期限约束，什么时候，你想我了，愿意跟我，我就娶你。。
他还说过，我等你，只要赵翔飞不娶你，我便会娶你，赵翔飞不要你，我会要你。
但是为什么，当她回头找他，他却要如此凉薄？
他一定是有苦衷！
第922章 旧情（一）（）
宋仁宗看她一阵出神，脸上一时欢喜，一时伤心。
他心中暗喜，想来，她是让自已的话打动了。
假以时日，她肯定会投入他的怀抱。
如果以帝王威仪去强迫她，未免失了意趣，只有如此慢慢接近，慢慢两心相悦，才是情爱的妙处和真谛所在。
来日方长，自已就慢慢等。
所以，皇帝也就不再说话。
只是微笑的看着她。
这时，外殿太监唱报：“玉贵妃到——”
这一声尖细绵长的叫声打破室内岑寂，凌小落如遇救星，回过神来，连忙低眉敛首，立于一旁。
玉贵妃拖着长长的霞披款款而入，温婉清和，一双秀丽的大眼顾盼生采。
凌小落那晚在台上表演，台上灯光璀灿，台下略显黑暗，她没有看到秋娘。
这会儿近距离一看，她一下子认出这是秋娘。
她微有激动，但旋即心下疑惑，秋娘是教坊头牌，怎么可以进宫来？还当了贵妃。
秋娘盈盈下拜，她的风采和仪态，凌小落自惭不如。
幸亏自已不是皇上的女人，要学得如此端庄有度，那真的学不来。
宋仁宗刚才对凌小落一番表白，犹自激动中，看到玉贵妃进来，虽然觉得她扰了他的兴致，但还是温和对她道：“爱妃平身，前段时间，爱妃身子抱恙，现下可好了？”
“臣妾多谢皇上关心，臣妾身子已经没有大碍，只是担心皇上龙体，又挂念皇上得很，所以今日不请自来。”
宋仁宗微微颌首。
“臣妾听说皇上身边新来了一个小太监，擅于医术和推拿之术，现下看得皇上龙体康健，气色甚好，是不是这个小太监功劳？”
宋仁宗微微一笑，抬眼望了望凌小落，道“是那个多嘴多舌的奴才到处乱说话？朕身边多了什么人都传到贵妃耳中？”
秋娘笑着道：“好事情不防多说”。
说着，她秀目四顾，如意外发现凌小落一样，指着他道：“能让皇上身体康健的是这位小太监吗？皇上可不可以借给臣妾一用？臣妾最近觉得肩膀疼得很。”
宋仁宗用征询的眼神看了凌小落一眼，有点不情愿。
“皇上，宫中太医一直治不好臣妾的肩膀，臣妾夜夜难眠。”
凌小落巴不得不再与皇帝讨论生孩子的尴尬话题，连忙道：“皇上，我愿意替贵妃医治。”
“那，准了。”宋仁宗只能答应。
秋娘笑意满脸：“这太好了，臣妾谢过皇上。”
凌小落随秋娘回到她的玉清宫，秋娘屏退左右，她轻声道：“凌妹妹，你还认得我吗？我是秋娘。”
凌小落略感诧异，自已易容成这个样子，她怎么会认得出自已，看来是自已昨晚在台上跳舞让她认了出来。
凌小落见她认出自已，也就大方承认，她诚挚地道：“秋娘姐姐，教坊一别，想不到又在这儿与你遇上了，你怎么进宫了？”
“唉”秋娘秀眉轻拢“还不是为了宁公子。”
“为了宁公子？”凌小落微微吃惊，宁公子不是说一早就和秋娘断了吗？她心中隐有不安。
“妹妹你也知道，我与公子一直相好，彼此许下白头之约，只是造化弄人，他进了宫中，我要见他，比登天还难。”
她语调凝噎，似想起无限心事，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为了与公子相见，我只能出此下策，选了秀女，进了这皇宫，为的，只是和他相见。”
凌小落的脸色有一瞬难看。
第923章 旧情（二）（）
秋娘继续道：“我甘冒此大险，为的是能时时见着宁公子，所幸，公子并不负我心，他能时时看顾着我，妹妹，这事机密，可不能说出去，这可是欺君大罪。”
凌小落点点头。
心中没来由的泛起酸涩。
宁公子对自已如此凉薄，是因为秋娘？
秋娘又无比恳切地道“你我姐妹在这宫中重逢，也好有个照应，妹妹，你可常到我这儿走动走动。”
凌小落点点头。
“对了，妹妹，你好久没有尝过姐姐亲手做的莲子百合羹，今日刚好做了，还专门采摘了宫中的丹桂，妹妹你品尝一下。”
秋娘的贴身丫头秋红捧着一只印有兰花图样的托盘进内，放在桌上，然后低声对秋娘道：“这些莲子百合羹已经给公子送了一份。”
秋娘轻笑道：“公子喜欢吗？”
“公子称赞娘娘的手艺又有长进，说无论娘娘做什么，他都喜欢吃。他昨日刚跟几位王妃宴饮，酒吃多了，娘娘送的莲子百合羹正好解酒。”
秋红又拿出一条帕子“这是荆王爷让奴婢带给娘娘，说娘娘看了自会懂。”
秋娘接过了，对凌小落笑着道：“妹妹，我们一起来看看公子都写了些什么？想来公子也钟情于你，他的诗你也得了不少吧。”
帕子在凌小落眼前展开。
帕子上有宁公子俊逸的小楷，还有凌小落熟悉的一株墨梅绽放在素白手绢上。
秋娘如珠玉般清脆的声音轻轻念道：“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念完，嘴角噙了一丝笑意，对凌小落道“这诗，妹妹懂吗？”
凌小落胡乱点点头，这诗她怎么不懂？只是知道这诗并不是宁公子原创，这诗是史上最情深的古诗之一，他赠与秋娘，其情深不言而喻。
她心中又没来由的泛起酸涩。
“唉，在这深宫中，到处都是眼线和耳目，我与公子在这深宫中，可真不容易，只能如此偷偷摸摸往来，妹妹可得替我们保密。”
秋娘笑意晏晏，但凌小落情绪忽地低沉。她捧起莲子羹，却食不知滋味。
一碗莲子羹下肚，她就向秋娘告辞。
秋娘也不挽留。
看着凌小落步伐沉重的远去，她不觉露了一丝冷笑。
“秋红，那莲子百合羹给我倒掉了。”她吩咐道。
这回秋红不再问原因，自家小姐擅于用毒，她见识过。
有一些跟小姐有缝隙的妃嫔，要么让小姐要么弄哑，要么弄得身体虚弱，还有的弄得样子非常不堪。
知道小姐在这宫中活得不容易，而且小姐待她不薄，是她要忠心守护的小姐。
所以秋红什么也不敢问，也不敢说，
只是这位凌家姑娘看着并不是坏人，何以小姐总是对她下毒，她一直感到不安。
“过多三日，再请凌姑娘到我这儿来。”秋娘又说道。
“是”秋红答应道。
秋娘刚坐下，宁公子灰扑扑的身影便闪身进来，将秋娘吓了一跳。
但看到他，她心中还是欢喜多于恨意。
“都按公子吩咐的去办了。”她语气淡淡地道。
宁公子微微颌首：“三日后，你再演一场戏，只要让她不再纠缠我，你想我办的事，我也会帮你做到。”
“公子想凌家妹子对你死心，可真的是煞费苦心。”秋娘轻笑道。
第924章 旧情（三）（）
宁公子语调清冷道“秋娘，你跟了我这么久，你难道不知道，当我厌烦一个女人时，我会想尽办法让她死心的吗？”
“你既然厌烦她，为什么不干脆弄死她？如此一了百了，岂不更好？”秋娘拿起手边的一只瓷瓶子，放在鼻端嗅了嗅道。
荆王扫了她一眼，声音还是一贯的冷然“我对曾爱过的女子都会手下留情，即便是对你。”
他继续淡淡说道：“秋娘，你曾做了那么多对我绝情的事，我不喜欢你了，但我还顾念一点情份，也没有弄死你。”
他的语气虽淡，但秋娘却感到一阵杀气扑面而来。
她脸色僵了僵。
旋即淡淡的笑意又露了出来：“凌家妹子看着对公子可是痴情得很，即便我如此演戏，恐怕她也未必肯信。”
“这个你无须理会，你按我吩咐去做，做好了，我会兑现我的承诺，但秋娘，这是我跟凌姑娘的私人恩怨，你不要乘机动其他念头，我有什么手段，相信你知道得很清楚。”
说完，荆王长衣一甩，转身走了。
秋娘眼眸追随着他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
她的眼眸才落回面前的瓷瓶子之中，脸上仍然淡然，波阑不现，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心中已经是百味陈杂。
他待那个姓凌的女子，毕竟与待别的女子不同，连要与她分手决别，也是如此大费周章，煞费苦心。
如果真是绝情，只需要置之不理就可以了，以宁公子的手段和冷傲，还有哪个女子再敢近他的身边去？
凌小落出了秋娘的玉清宫，但并没有立即回到宋仁宗的福宁宫，而是信步到了一个御花池边。她有点郁闷。
宁公子一直和秋娘有联系？
自已怎么不知？
想到他们的相识在她之前，他们曾情深缱绻，秋娘又为了宁公子冒险进宫，凌小落便感到气闷。
宁公子从前对她所说的，“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是真的吗？
现下说不再喜欢她，也是真的吗？
他的心究竟是怎样的？
但是，自已必须相信他，如果连这种信任也没有，又何谈爱他？
她一时心思百转，好不容易才让自己从郁闷心情抽离。
她慢慢朝福宁殿走去。
四周静谧，头顶月色清辉，鼻端满满的是丹桂香味。
她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她轻轻折了一枝丹桂，一边嗅，一边走。
但还没有到福宁殿，她忽然刹住脚步。
身遭气流骤变，一道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立于她的身前。
她感到一股极大的气场和无形威压迎脸而来。
她猛然抬头，心中一惊，脚步再无法前进一步。
肃王爷赵翔飞！
镇西赵大将军！
他立于她的身前，一言不发，身上玄衣沉沉，仿佛吸尽了月华光辉，落在夜色中，更是光华不显。
灯光之下，他眼眸凝霜，浑身杀气猎猎而动。
凌小落仿佛看到军营中那个一身血色，杀戮决断的将军又出现了。
凌小落心思速转。
逃，还是假装不认识？
“肖十三”赵翔飞沉声叫道。
凌小落脸色一变，但旋即平静下来，她知道自已脸上的容颜已经易了容，并不是凌小落的容颜，也不是肖十三的样貌。
第925章 恨意（一）（）
她定了定心神，笑笑道：“王爷，你认错人了。”
冷不防，赵翔飞呼的一掌拍了过来。
凌小落连忙向后一跃，避过了他凌利的一掌。
但脸上被掌风扫到，灼热生疼。
“再说一声你不是肖十三，本王立马就毙了你。”
赵翔飞一脸黑线道。
凌小落见无法瞒他，再说在这宫中打斗，很容易引来禁卫军和大批妃嫔宫女围观，惊动皇帝和皇后就不好，她只好认了。
脸对着如此杀气腾腾的将军，她不由自主将自已变回肖十三的角色。
她对他一拱手“好吧，我就是肖十三！将军，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她的嗓音切换成还是在西北时的暗哑。
“跟我来！”他说话的口气冷硬，不容置疑，凌小落迟疑着不动。
他忽然一手扯过她，力度之大，让凌小落一下子撞上他坚硬的胸膛，硌得她的肩背生疼。
他挟着她的身子，玄衣飞扬，在夜风中，他又如一只大鸟一样在夜色中穿行。
想起两年前在军营中的一幕，凌小落又感到自已如一只被猛兽捕获的动物，要被他吞噬一样，心中一阵惊惧，她歇力挣扎。
但赵翔飞的力气比她大，内力比她深厚，一出手又紧扣了她的脉门，她歇力挣扎也无法挣脱她的掌控。
她低声叫到：“你想干什么？！”
赵翔飞一言不发，只是手紧攥住她，他的手攥在她肩胛之处的力度极大，让凌小落有种胛骨让他捏碎的感觉，痛得她丝丝抽气。
“你不要对我动粗，我会恨你的！”她叫到，拼命扭动着身子，想从赵翔飞的掌控中脱身出来。
但赵翔飞力大膊宽，功力比她深厚，钳制着她，让她一动不能动。
到得一处远离皇宫的荒凉丛林，赵翔飞一下子放开了她。
他冷笑一声道：“对你动粗？你放心好了，我没兴趣碰你。我即便是碰你，也只是想废了你。”
天上清冷月色映着他的脸，使他的脸越发冷峻。
他又恢复了军营的冷硬之气。
“说，你以前到军营有何企图？现在到皇上身边又有何目的？”
她到军营有何企图？凌小落的脸上浮起一丝冷清笑意。
“十三从前不是跟将军说过吗？十三是代父从军！”
“再说谎我杀了你！你的从军纪录全部是假的！你最好跟我说实话，我不耐烦跟你绕圈子，你再不说实话，会死得很难看。”赵翔飞语调凌利地道。
“那将军以为肖十三进军营是为了什么？”凌小落反问道。
“你既然苦心造诣的要近我身边，你当然另有所图。”
“另有所图？是，肖十三近将军身边当然是有所企图。”凌小落说道。
赵翔飞冷笑。
“好，说说你的企图。”
“肖十三的企图就是想害将军，就是想算计将军，就是想试探军情，就是想利用将军，就是想从将军身上得到好处。”
为了让赵翔飞彻底恨上肖十三，凌小落越说越绝情。
“将军定力不够，竟然让肖十三勾搭上了”凌小落说道。
“啪啪啪”几声，赵翔飞不等凌小落说完，左右开弓，几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她的脸上。
第926章 恨意（二）（）
他的内力笼罩着凌小落，凌小落避无可避，也不想避，硬挺着，受了他几巴掌。
头一阵发晕，一道血涎从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她闭了闭眼睛，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脸上浮了一丝笑。
既然肖十三让他发现了，就让他痛恨肖十三吧，这样，他会从此忘掉肖十三，这也是一个很好的了断方式。
“你的纯阳功我已经学得有六成，现下，十三利用完将军，算计完将军，皇上又看上了我，所以肖十三就到了皇上身边”凌小落继续说道。
看得她脸上笑意，赵翔飞简直暴怒欲狂。
他咬牙道：“不要逼我杀了你！”
“十三，你别胡说！我知道你不是！”赵之驹骤然出现，他飞掠而来，脸色煞白，惶急地对凌小落说道。
“之驹，这儿没你的事，你快滚！”赵翔飞喝道。
“五哥，你不要杀十三！”赵之驹又叫到，他拦在凌小落身前。
“滚！”赵翔飞一掌逼退赵之驹。
他眼眸里层层怒意堆积，一如他从前在军营时的冷峻孤绝，使凌小落起了一种错觉，她在肃王府看到的那个对她温情细语的赵翔飞不是同一个人。
他对肖十三为什么这样冷漠？
也好，彼此相忘于江湖，还要温情干什么？
“从前十三与将军有过种种纠葛，但已经过去，从今日起，我与将军恩断义绝，肖十三现在是皇上的人，请将军以后不要再骚扰肖十三，以免影响将军就不好。”凌小落决绝说道。
听得她这话，赵翔飞脸色更是阴沉，眼底渐凝冰雪。
“我再问你，人是不是你杀的！”赵翔飞又冷冷地道。
“杀人？谁死了？”凌小落不解地问。
“昨晚河道上死了的玄甲将士是不是你杀的？”
“他们死了？我只是用了几成力度，只是割破他们的衣服，让他们出了一点血，他们就死了？”凌小落感到很是震惊。
那一招“一剑扬花”原来威力如此大，早知就不用了。
但她清楚的看到，他们只是受伤，可没有死！
这时，凌小落看得赵翔飞肩背陡的挺直，身上玄色长衣笔直下垂，她知道他这是运功作势准备出击的前兆。
他看着想一掌将自已拍死。
真要打，自已再加赵之驹也不是他的对手。
她忽然感到一股强大的死亡压力汹涌而来。
她心中不由得起了惊惧。
赵之驹又猛然扑前，一下子拦在赵翔飞身前：“五哥，你要杀十三，你先杀了我！”
“滚开！”赵翔飞又喝道。
“五哥，难道你不念及肖十三救了你的命，将自已的身子给了你的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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