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倾情:王爷,别风流-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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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小落平白无故当了这个尊贵娘娘的头衔，又有机会得王婆婆教授武功，心中高兴，自然兴奋得一夜不眠，至凌晨才入睡。

　　　　第二日，等阳光大晒，王婆婆已经备了早饭，在门前等候多时，知道凌小落仍在酣睡，自然不敢用那面破锣吵醒她。

　　　　等凌小落起来，又小心翼翼地侍候凌小落梳洗。

　　　　她取来的膳食又与喜儿所取膳食不知高了几个级别，净是精致食物，还在凌小落吃前，依宫中惯例，用银针试毒才让凌小落下筷。

　　　　真是皇后娘娘的待遇和级别。

　　　　凌小落想，这冲这级别和待遇，自己就当自己是那位借尸还魂的小周后好了。

　　　　反正前世今生，转世轮回的事情，古代人笃信不疑。天下之大，又无奇不有，连穿越这么奇芭的事也能出现在自已身上，还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

　　　　喜儿见得王婆婆出现，又对凌小落尊敬有加，自然吃惊。

　　　　但她想到的是，肯定是那位宁公子给了王婆婆好处，才让这个看着凶神恶煞的王婆婆不会一大早用破锣吵醒她们。

　　　　心下又对宁公子的感激多了几分。

　　　　凌小落也不道破，怕这个喜儿心无胸府，将此事泄露出去，惹来不必要麻烦。

　　　　三人相安无事。

　　　　如此几日，王婆婆没事就到园中教授凌小落跳舞和武功。

　　　　这霓裳羽衣舞以古代音律：宫、商、羽等六宫调而创，凌小落要弄懂这些古代的音律、平则关系颇费了不少心思。

　　　　霓裳羽衣谱自是艰深难懂，凌小落瞧着那些繁体字便如看天书，若半文盲一个，只能拿出念台词的功力去背熟那曲谱，虽拗口搅舌，但三日下来，也背了三章有多。

　　　　三日时间甚短，学那些点穴，吐气收纳，打坐练功法门，进展并不大。

　　　　一则，凌小落全没内功根基，五皇子教的那纯阳功跟王婆婆领悟的霓裳功并不是同一路子，弄得凌小落很是混乱。

　　　　二则，这王婆婆领悟的霓裳功并不成体系，王婆婆教这些内功心法更是如履薄冰，教得小心翼翼，不敢大意，恐防一不小心让凌小落走火入魔，祸害了这位好不容易才相认的娘娘。

　　　　只能慢慢的教。

　　　　至于学习点穴，王婆婆虽亲身示范，将自己当成试验品，让凌小落在她身上乱点乱戮，比那个五皇子隔空虚点的直观易懂，但她年事已高，凌小落恐怕自己一下重手，便将她戮死，自是不敢真的下手。

第214章　月圆之夜（一）（）　
王婆婆一心认定凌小落是小周后，自然教得尽心尽力，对凌小落不明之处耐心细致解释。

　　　　虽内功点穴进展不大，但凌小落不到两天时间，便掌握了霓裳羽衣舞繁复的舞步。

　　　　让凌小落学如何吟诗作对，舞文弄墨，或是学琴棋书画自然会难倒她。

　　　　但学习跳舞，武功这些可以动起来的技巧，却是她的兴趣爱好和强项，她本身已经有武术底子，加上王婆婆教得用心，学习这支霓裳羽衣舞并没有难度。

　　　　她穿越的这个凌小姐身材十分好，跳这支霓裳羽衣舞最是合适，又比王婆婆的五短身材舞动得更为灵动和出尘。

　　　　王婆婆看凌小落在月下起舞，那婀娜身姿，炫丽舞影仿如小周后再世；更是对凌小落是小周后转世深信不疑。

　　　　学得三日，霓裳羽衣舞学成，再多加练习便可。

　　　　轻功也因了凌小落已有的运动底子，不需要借助任何支撑，便能跃上那数丈高的教坊围墙，比吊威亚省时省力得多。

　　　　但那内力并未见长，霓裳功和纯阳功此消彼长。

　　　　凌小落知道欲速不达，也就不强求能一下子成为当世高手了。

　　　　这日已是中秋，到得傍晚，凌小落听得教坊外喧闹非凡，欢声笑语隔墙便闻，外面的灯光映入教坊之内，甚是炫目。

　　　　她纵上围墙一看，只看得外面火树银花，灯海交织，亮如白昼。

　　　　又听闻这宋朝的中秋欢庆，热闹程度至晓方休。

　　　　凌小落倒想到外面去感受一下这古代中秋节热闹，和王婆婆一说，王婆婆自是不敢有违“娘娘”旨意。

　　　　她虽相貌粗陋，但身怀绝技，在教坊中没有什么名份，但却是孙司官最倚仗和信任的护院。

　　　　王婆婆掌管着教坊大小要道的门锁，要放凌小落出去自是易如翻掌。

　　　　于是凌小落取了宁公子那套冰蓝色男装换上，又让喜儿问教坊中小厮借了一套衣服换上。

　　　　两人从园中一个小侧门出了教坊。

　　　　喜儿出得教坊，满心欢喜，一路吱吱喳喳，如树上鸟儿说个不停。

　　　　凌小落怕露了影迹，一再提醒她，但刚叮嘱完，喜儿看得有趣花灯，又忍不住咋咋呼呼，大叫起来。

　　　　幸好街上行人皆欢声笑语，谁也没有留意两人行为举止。

　　　　这宋朝中秋节真的是热闹非凡，那种喜庆，欢乐是现代节日无可比拟。

　　　　当下金风荐爽，玉露微凉，更有丹桂飘香，头顶圆月当空，清辉遍洒，银蟾满怀，此际月色又比平日更为清朗。

　　　　街道上，各色商贩均摆开买卖阵势，叫卖声始起彼伏，不绝于耳。

　　　　这宋朝的小吃其实也颇有特色，蜜糕、糍糕、蜂糖糕、豆糕、冰糖串，还有许多凌小落叫不出名字的小吃。

　　　　两人皆为吃货，便一路吃了过去，直吃得肚皮微胀。

　　　　身边玩月游人，摩娑而过，更有小童提着花灯灯笼尽情嬉戏，穿梭其中。

　　　　两旁楼房，窗台露轩之处，有人焚香拜月，有人把酒言欢，琴瑟和奏，酌酒高歌。

　　　　致便是各家门外，陋巷空地，也有人广开筵席，杯筹交错。

　　　　街道树上，挂满灯笼，连那长长汴河，也流淌着无数精致莲花灯，没有十万盏也有七、八万盏。

第215章　月圆之夜（二）（）　
灯光灿如繁星，连绵不绝，似无尽头，把夜色中的汴河辉映得宛如天上银河。

　　　　凌小落和喜儿看得有趣，也买了两盈莲花灯，许了心愿，徐徐放于河中。

　　　　喜儿拍拍手，站起来问：“小姐，我许了个心愿，你要不要听？”

　　　　“心愿说出来就不灵了。”凌小落道。

　　　　“我猜小姐的心愿和喜儿的是一样的，对吗？”喜儿侧着头，神秘地道：“我娘说，如果中秋时节有两个人许的愿是同一样的，那就很快便能实现。”

　　　　凌小落白了她一眼，心道，我的愿望那会与你相同？我许的愿与五皇子有关，难道你也情系五皇子？

　　　　“真的，小姐你不要不相信，我猜啊——，小姐的心愿，定是和沈公子有关。”

　　　　凌小落脸上微红一下，的确沈公子有关。

　　　　她许的愿是：“沈公子早早寻个好人家，不要纠缠自己，让自己能与五皇子不受干扰早成好事。”

　　　　但此心愿自是不能和喜儿这个傻丫头说。

　　　　两人放完花灯，又一路沿街逛过去。

　　　　喜儿被一个小小饰物的摊档吸相住了，扯着凌小落不肯走。

　　　　凌小落看那个摊档，摆满了各色丝线和如意结，那摊档的一个老妇人双手若梭，灵巧而动，上下翻飞，不一会儿便用丝线编了一个如意结来。

　　　　喜儿拿起一个如蝴蝶一样的五彩如意结，老妇人含笑道：“姑娘可是送给中意的男子？这如意结叫双蝶结，寓意比翼双飞，若是送给意中人，可是送对了。”

　　　　说得喜儿一阵脸红，连忙摇头兼摆手道。“不是，不是，我的意中人大概还在他娘的肚子里呢。”

　　　　“若不是送给意中人；姑娘可以挑其他如意结，诺，这方形的叫方胜结，一路平安的意思，这团锦结，寓前程似锦，这祥云结，寓祥云绵绵，这双喜结，寓双喜临门；桂花结，寓富贵无疆；这盘长结寓相依相随，永无终止。。。。。。”老妇人滔滔不绝地说了下去。

　　　　凌小落拿起一个盘长结，这是用红色丝线结成的中国结，丝线织成的菱形，上面长长的盘扣带子，下面是长长的流苏。

　　　　看着并无特别，却有着“相依相随，永无终止”如此美好的寓意，就冲这个寓意，她决定将这盘长结买下来。

　　　　她对老妇人道：“我买两个，能在这双面上各绣个字吗？”

　　　　“这可有点难度，若姑娘真要老身绣，那可要另外算钱。”

　　　　“行”

　　　　“那姑娘想绣什么字？”

　　　　“一面绣“凌”字，嗯，另一面绣赵。”说到这个姓；凌小落的脸红了一下。

　　　　“嗯，婆婆，我家小姐买两个，可不可以算便宜一点？”喜儿插嘴道。

　　　　“姑娘若是送给心上人的，要讲价钱那可就失了情义了，没有听说过情义值千金，情义二字那能用银两衡量。”老妇人慢悠悠道。

　　　　“婆婆莫怪，你只管绣，我不讲价。”凌小落笑意盈盈地道。

　　　　“还是这位小姐有情义，若不是看你真情实意，老身还不想绣。”老妇道。

　　　　老妇人实是巧手得很，一阵穿针引线，便绣好了字，凌小落细细地端详一会，用手摸挲着那两个结面上的“凌、赵”二字，将两个盘长结并排着端详看了好一会，才欢喜地收进怀里。

第216章　月圆之夜（三）（）　
喜儿有点不解，“小姐若是送给沈公子，另外一个不是应该绣沈字吗？怎么要绣赵？小姐你什么时候认识姓赵的公子？”

　　　　“谁说我要送给沈公子，我送给别的公子不行吗？我结交朋友需要让你审核吗？”凌小落瞪了喜儿一眼。

　　　　“不是，我怕小姐让人骗了。”

　　　　“少担心我，先顾好你自已，我还担心你被人骗了呢，你那么能吃，大概一串冰糖葫芦便会买了你去。”

　　　　“我不那会那么笨。”

　　　　正自说笑，忽听得一阵锣鼓喧哗，有人激动大叫：“韶云教坊娘子出来了。”

　　　　只听得“得得”马蹄声响，见到灯影深处，数十骑身结彩带的高头大马拉着数架花车以三骑并排的架势，迎风招展而来。

　　　　车上坐着数名教坊娘子，或持笛子，或手抱琵琶，管弦丝竹，铿锵乐音，听得人宛约云外。

　　　　一曲奏罢；又有两位娘子御风而立，双手轻舒云袖，唱道：

　　　　“月明人相倚，醉入云梦里”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帏。”

　　　　两位娘子两把声音清脆婉转，当真是珠联璧合。

　　　　一曲唱罢，众人齐声叫好。

　　　　花车过去。

　　　　又有人大叫：“宜翠青楼花魁艳十娘”。

　　　　只见随后而来的一辆花车之中，一个艳装女子立于高高车架上，皮肤白皙细腻，妩媚动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尽显。

　　　　身上七色长锦衣，用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大朵繁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艳丽灼眼。

　　　　一时众人侧目，欢呼声四起。

　　　　乐音一起，这位花魁艳十娘做了一个起手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纤纤素手舞动红尘万丈。

　　　　她的身子立起，便在车上旋转起舞起来，一时裙裾飞扬，粉红的长裙平旋起来，如旋动一树繁花。

　　　　虽比不上霓裳羽衣舞的出尘灵动，但也是看得人目不瑕接，看着甚是惊艳。

　　　　“好“

　　　　“好”

　　　　。

　　　　人群中自又爆发出震天价叫好声。

　　　　凌小落只听得身畔有汉子粗野交谈。

　　　　“这花魁艳十娘真妈的看着让人眼馋，你说跟她亲嘴是什么滋味？”

　　　　“当然是销魂滋味，马老三，别做梦了，你这样儿身世，别说亲嘴，连她衣角也甭想有机会沾一沾。”

　　　　“别少看低人，等老子有一天发了财，别说亲嘴，老子要天天跟她睡。”

　　　　“那你发了财再睡。。”

　　　　两把粗豪的声音越往下说，便说到那儿的青楼女子身子那里好摸；那家姑娘的风情最撩拔人；说话越是龌龊污秽。

　　　　凌小落连忙拉了喜儿的手往前走去。

　　　　刚在一处灯火阑珊处站定，又有数匹马并排前来。

　　　　凌小落一看其中一个马上之人，血便直往脑门上涌，整个人又如施了定身法一般，挪不动步子。

　　　　五皇子！

　　　　她竟然看到五皇子赵翔飞。

　　　　玄色锦袍，腰悬青锋，头顶圆月，脸映灯辉。

　　　　他如一个梦一样又出现在她的眼眸之中。

　　　　他坐于高头大马之上，身边护卫环绕，如众星拱月。

　　　　她又要仰头才能看得清那万丈光芒中他的脸，触手不可得，遥望不可及。

　　　　他若蓦然低首，便可看到落于灯火阑珊处的自己。

　　　　但他并没低头。

第217章　月圆之夜（四）（）　
他目不斜视，肩背挺直，昂首而前。

　　　　凡夫俗子；平庸女子皆不入他法眼。

　　　　自己如沧海一粟；芸芸众生一名；他又如何看得到呢。

　　　　与他并列而行的另一匹马上一个身影向他微微俯头，两人的头靠在一起，看着如喁喁私语；亲密无间。

　　　　凌小落一呆，继而认出那长挑身影虽穿男子服饰，却是女扮男装的永宁公主。

　　　　凌小落心中立时泛起难言的酸涩，充满她整个胸臆，让她一阵郁闷难受。

　　　　明知他与永宁公主自小青梅竹马；会是他将来的正妃；，但听说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凌小落只觉得心又碎了一地碎片。

　　　　如此良辰佳节，如画美景，管乐歌弦，能与他共赏，只能是这位公主。

　　　　能与他光明正大地并马而驰，把臂同行的也是这位永宁公主。

　　　　而她只能隐藏在阴暗的角落之中遥望他们，看着这并不属于自己的风景和情爱画面。

　　　　他们识于微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是皇帝亲点，要指婚于他；将成为他的正妃；他的妻的女子。

　　　　也只有她才有资格与他策马共驰，把臂同行。

　　　　而她凌小落是什么，她什么也不是。

　　　　她想起自已和五皇子也曾如此漫马于星月之下，共看天际北斗。

　　　　但是，这只是短暂的“曾经”，而不是永恒的“天长地久”。

　　　　他大概连这“曾经”的时光，也已经忘记了，只有她仍牢牢的记着，作为一份念想埋在心深之处。

　　　　她真是自作多情吗？

　　　　她也许只是他生命中一个匆匆而过的过客而已，若不是沈公子，若不是范大人，她与他又会有多少人生交集？

　　　　他和永宁勒马亲密同行，也许王府中的一幕只是他们情侣之间的“耍花枪”，闹的小别扭，五皇子当日如此喝斥永宁公主，恐怕转身便到宫中给她赔礼道歉，温言软语哄回她。

　　　　而她凌小落只是充当了他们男女主角甜蜜情爱剧中的小配角。

　　　　为什么自已永远只是配角和替身？在现代是，到了这古代还是，真是只有当替身，配角的命吗？

　　　　有烟花骤然在天空中绽放，红的，黄的，五彩绚烂，耀眼夺目，瞬间绽放，又瞬间散落，稍纵即逝，一如五皇子曾对她的情义。

　　　　她泪光盈盈，不能自已，目光仍凝在赵翔飞身上，不肯收回。

　　　　忽然，赵翔飞如察觉到什么一样回头转瞬，视线向她站立的方向牵扯而来。

　　　　他似乎发现了她，他应该看到了她，穿越层层人潮，凌小落感觉赵翔飞的目光凝胶在她的脸上，她的呼吸一下止住，满心酸涩，脚步竟然如钉在地上一样迈不开去。

　　　　“砰”的一声，又一支烟花弹放上天，接着一声马嘶，公主的马大概被这支烟花巨大的响声惊吓，一下子马失前蹄，围观众人皆惊呼起来。

　　　　四周人潮涌动，一片混乱，眼看着公主将被抛离马下，赵翔飞纵身，一个旋身，便将公主的身子挟住。

　　　　再一跃，便将公主置于他身前马背，公主的双手一下子揽紧了他的腰身，脸紧贴他的胸膛。

　　　　然后凌小落便看到赵翔飞的手圈住了公主的腰身。

第218章　月圆之夜（五）（）　
他的手

　　　　那双同样圈自己在胸怀中的手，握过自己手的手；

　　　　抹过自己眼睑泪水的手；抚摸、触碰过自己祼呈肌肤的手；

　　　　此刻，以同样姿势，同样的力量拥着永宁公主。。

　　　　永宁公主骄傲地坐于他的马上，落于他的胸怀之中，仿佛手握的便是世界的全部。

　　　　她握了世界的全部，却让自己的世界成为一片荒芜。

　　　　。。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他不想负相思意的原来是这位永宁公主！

　　　　难怪他不能对自己有所承诺；

　　　　难怪他要告诉她；沈公子非她不娶；

　　　　难怪他要和自己结拜；

　　　　难怪他不肯留她在王府中，坚决要将她送回教坊。

　　　　凌小落顿觉自己对他表白的“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是莫大的讽刺。

　　　　一个沦落风尘的教坊女子想当身份尊贵的太子后选人的正妃，还要让他一生只情系自己一人，这根本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自己的痴心妄想跟那个想天天睡花魁的马老三有何区别。

　　　　一刹那之间，凌小落心碎神伤，眼睛瞧着的灯影便变得一片朦胧，马蹄声声，踏碎了一地的银辉，也踏碎了月夜好梦，那心的碎片仿佛怎样拼也拼不拢了。

　　　　赵翔飞挟着永宁公主，如要躲避什么一样，飞速而去，转眼不见踪影，凌小落的视线一直望向赵翔飞消失的方向，一缕心魂仿佛也随之而去。

　　　　他是怕自已看到她，还是害怕永宁公主看到她？

　　　　看到又如何？她会如泼妇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吗？

　　　　人生若如初见，自已再不会状如泼妇。

　　　　不会了，一丝惨笑浮在凌小落脸上，清辉月色下，她的脸色一片惨白。

　　　　“小姐，小姐”喜儿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连忙摇晃着她道。

　　　　“走吧，走吧，人总要走的相见不如不见不要再见了。”凌小落无意识地说着，回头便走。

　　　　身旁人潮不断碰撞到她，她也浑然不觉。

　　　　心没了，人与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区别。

　　　　五皇子这晚奉命守护京都安全，越是盛大节日，越是责任重大，防火防贼还要防奸细破坏。

　　　　上次刺杀范仲淹的刺客查明是西夏派来的高手。

　　　　近年，西夏并不满足于朝廷岁岁赐茶、绢、银和物资，边境战事部署频繁，似又有拥兵进犯大宋之意。

　　　　十二年前，这西夏便是拥兵十万进犯边境，得52岁的范大人带兵出战才平息战事。

　　　　如今，这些西夏刺客要刺杀范仲淹，更是目的昭然。

　　　　不容有失，因此，用过晚膳，五皇子便便装出行，带领一众将士巡视各处要道。

　　　　却在半途碰上女扮男装的永宁公主；，她不知如何说服了皇上，竟然取消禁足之令。

　　　　大概是宋仁宗念及中秋佳节这个普天同庆的日子，不忍心再禁她足。

　　　　她被一群公候王子簇拥着；都是十八、十九的少年儿郎；鲜衣怒马；意气风发。

　　　　虽然众多才俊簇拥着她，但她定要赵翔飞陪他看花灯，惹得那些不熟悉赵翔飞的公候王子对赵翔飞起了敌意。

第219章　月圆之夜（六）（）　
有好事者想挑畔生事，但听得五皇子的名号，便一个个龟缩在后，不敢与永宁公主并肩而行。

　　　　只余下公主与赵翔飞并马漫行。

　　　　赵翔飞不屑于与这些公子王候争这无聊长短，无谓醋海，但这永宁公主他不得不应付。

　　　　经王府劫持事件，为了保护凌小落，他也不好与她继续交恶下去。

　　　　而且她是公主，他有保护她的职责，更何况，年少之时，他与她曾一起同游过许多年的中秋灯市。

　　　　正行走之间，他忽觉灯火阑珊处一抹冰蓝色牵扯着自己的视线，他回眸一看，竟然看到凌小落！

　　　　他想不到竟然在这儿碰到她，有点意外也有点惊喜。

　　　　看得她站于人潮之内，灯火阑珊之处，若不细看，是会将她完全忽略过去。

　　　　她的视线越过涌动的人潮，不作他顾，只凝于他的身上。

　　　　她看了他多久？

　　　　赵翔飞心中不由一窒，不自觉便勒了马缰。

　　　　“看什么？”永宁公主顺着他视线的方向向凌小落站立的方向看过去。

　　　　听永宁公主这一问，赵翔飞心中一惊，若是让永宁看到凌小落，该又是一个怎样血腥的场面。

　　　　永宁身边带着数名宫中大内护卫，一旦起混战，凌小落肯定无法逃脱，即便能逃脱，但形迹一定会让永宁寻到。

　　　　以永宁的个性，知道凌小落的去处，定会不依不饶，到教坊寻滋闹事。

　　　　惊动了张贵妃，凌小落难保不让她命人抓到宫中。

　　　　他要保凌小落便是不易。

　　　　转念之间他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永宁看到她，不能让永宁伤害她。

　　　　烟花初绽，他情急之下，一股灼热内力直击永宁所骑马匹，将那马惊得马失前蹄。

　　　　他从马上跃起，一旋身便将永宁挟于身前，阻挡了她看向凌小落的视线，打马便向前疾驰。

　　　　永宁从来没有试过被赵翔飞如此关怀备至地呵护拥抱，整个身心都融化开来，心中一阵狂喜，反手便抱紧了赵翔飞。

　　　　但她脸上欢喜的神色还没有褪去，只是一瞬之间，赵翔飞策马急驰一会后，便将她掷回原来的马上。

　　　　然后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