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证道:传奇炼金术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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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着小说中提到，向家居所——从屋宇到家具——全由降香黄檀木精制而成，深沉华美，古朴典雅，幽香不散，百年不腐。

　　　　这降香黄檀木可是元狩州一级保护植物，位列五大名木之一。其成材缓慢，历经百年只能生长寸许。所以这种木材已基本绝版，成器的家具几乎只能在拍卖会上见到，按照购买力折算，一件家具的价格都要原来位面的几十万、上百万人民币。

　　　　作为一个有法律意识的靠谱青年，方晓首先想到的是，向家的经济来源是什么？

　　　　院落之中，最引人注目是墙角边矮灌木旁的年轻人，他身着白衣，撑着一柄棕色的伞，一动不动地蹲着。

　　　　方晓知道这就是向隐的大儿子向悬黎了，他是一名精神病患者。神医世家对于精神病无能为力。

　　　　若不是向悬黎从不说话，方晓一定要找他交流交流，平时哪有机会碰上精神病患者啊。

　　　　方晓曾经看过一本名为《天才在左，疯子在右》的书，据说是国内第一本精神病人访谈手记。她当时就被那些疯子的天才一般的世界观震撼了，国内的作家们编剧们跟他们一比，想象力简直比喜马拉雅山顶的空气还稀薄。

　　　　比如，其中一个十七岁的物理天才说：“跨越时间地看，我们是一个长长的虫子怪物，从床上延伸到大街上，延伸到学校，延伸到公司，延伸到商场，延伸到好多地方。因为我们的动作在每个时间段都是不同的，所以跨越时间来看，我们都是一条条虫子。”

　　　　他还说：“时间不是流逝的，流逝的是我们。”

　　　　这种即科幻又哲学的比喻，这种怎么看都像要得诺贝尔奖的结论，一般人哪能张口就来？

　　　　一位帅大叔的出现打断了方晓的胡思乱想，她终于知道这三个年轻人脸上的那部分欧美血统来自哪儿了。五官深邃立体自然不用说了，大叔你睫毛这么长、这么翘、这么密，眼皮会觉得沉吗？

　　　　不过这样典型的欧美脸搭配一身传统的汉服，总感觉哪里不对呢。大叔一开口，带着点文言腔的普通话所带来的违和感就更浓了，“明日退潮之时，请你们离开此地。”

　　　　此言一出，方晓和韩愈之顿时一滞。

第55章　想折磨人？欲言又止就行（）　
我们仨果然不是有缘人吗？虽在意料之内，但……

　　　　“向先生，相遇就是缘分！”韩愈之赶忙上前一步。

　　　　都说机会永远留给那些肯向前多走一步的人。

　　　　方晓也不落下，跟上前去，多走了两步！她指着身后的奎木狼和角木蛟，对着向隐恳切道，“向先生，你再瞧瞧他们，没准有眼缘呢？”她看起来比较像是急病乱投医了。

　　　　向隐只是对着他们摇了摇头，不带任何情绪。

　　　　“医者父母心！”方晓急了。

　　　　向隐的目光霎时变得凌厉，一般人深知他的秉性，又忌惮悬壶岛的玄乎，所以不会也不敢这么说话，而这几个字又正好牵扯到他心底深处不为人知的伤疤，“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一直是父亲，从未是大夫。”

　　　　前面那句方晓懂，放到这个语境里就是要让端木仪自生自灭，可后面这句是什么意思？

　　　　“灯~等灯等灯”，方晓脑中响起了提示音，刚想说系统怎么也来添乱，但一瞄内容，发现有转机！

　　　　【系统提示】

　　　　玩家已触发可选任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任务详情】

　　　　让向悬黎开口说话。

　　　　【任务奖惩】

　　　　成功奖励：“有缘人”头衔

　　　　谢天谢地谢系统！

　　　　原着小说并未多提向悬黎，方晓只知道他从不说话，其他一概不知。但方晓不假思索地接受了任务，对上向隐压抑着狂风骤雨的眼眸，“我若是能让令郎开口说话呢？”

　　　　方晓此言一出，向家三人的视线几乎要把她看穿了。讶异不已的向乾刚和向坤柔又转向他们的父亲。

　　　　向隐默然。

　　　　良久之后，韩愈之惊喜地看到向隐走近自己，查看背后的端木仪，然后对方晓说道，“你有三天时间。三天之后的亥时之前，悬黎若是开口了，我可保此人无恙。我不干涉你用什么方法，但不得伤悬黎分毫。”

　　　　看方晓听明白了，向隐最后交待道，“乾刚，坤柔，带他们下去休息。”

　　　　向乾刚和向坤柔分别带韩愈之和方晓去客房，角木蛟跟着韩愈之，奎木狼跟着方晓。而向隐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一动不动的向悬黎，他们看起来像是院落中的两尊雕像。

　　　　客房的户型像loft，双层复式，高大开敞，少有内墙隔断。奎木狼变身为合适的体型，在一楼休息。

　　　　方晓已经在放置行李了，但向坤柔站在一旁并未离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据说，“欲言又止”如果能使得出神入化，是一招可以把对方折磨至疯的技能，但若走火入魔，则会把自己折磨至疯。

　　　　向坤柔显然偏向于后者，方晓看不下去了，“想说什么？说。”

　　　　“你真有办法让我大哥开口吗？”向坤柔终于挤出来了。

　　　　“有……吧。”方晓老实回答，不过这个问题值得向坤柔犹豫这么长时间吗？难怪总有人感慨时间都去哪儿了，半生存了多少话，藏进了满头白发。

　　　　向坤柔不再言语，若有所思。

　　　　方晓再次来到院落中时，韩愈之已经在忙活着让向悬黎开口说话这件事了。

第56章　努力是为实现吹过的牛b（）　
一旦有身体接触，向乾刚就会及时阻止韩愈之。向乾刚要是穿越到方晓原来所在的位面，或许会适合做净网扫h的工作呢。

　　　　方晓在一旁看着，兀自思虑。

　　　　她以前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像这样先夸下海口再想辙还是第一次。该怎么办呢？这么多年来，向家自家人估计是能用的方法都用上了，效果尚且如此，陌生人想让向悬黎开口谈何容易。

　　　　所以从头至尾，这都只是韩愈之的独角戏，而一动不动的向悬黎看起来更像是舞台布景的一部分。韩愈之一开始还手舞足蹈，动手动脚累了就促膝长谈，足足折腾了几个时辰，但向悬黎愣是没有任何反应。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亥时，向悬黎动了！虽然动得很细微——他闭上了眼睛。

　　　　向悬黎这是在表示“眼不见为净”吗？虽然这个反应不太正面，但好歹是有反应了。常言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想当初仪殿就是这么死缠烂打攻略下来的，韩愈之顿时信心大增，正欲再接再厉，却再一次被向乾刚阻止了。

　　　　向乾刚说他大哥到点睡觉了，不能打扰他休息。

　　　　方晓觉得制定解决方案之前，得先了解了解向悬黎。现在对他本人的观察告一段落了，收获无几，接下来只好从侧面着手——找他的家人咨询情况。

　　　　“向姑娘，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关于我大哥的？”见方晓默认，向坤柔反问，“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因为我希望我表哥好起来，你希望你大哥好起来。”方晓语气真挚。

　　　　向坤柔哑然。

　　　　见向坤柔并不抗拒，方晓趁热打铁，“他这样多久了？”

　　　　“自我记事起，便是如此。”

　　　　“天生的？”

　　　　“不是，但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知道，父亲不让问，这是我们家的禁忌。”

　　　　“那导致他这样的原因肯定也不让问吧？”

　　　　“嗯，也是我们家的禁忌。”

　　　　方晓若有所思，“你们的娘亲……我能问问吗？”

　　　　“也是我们家的禁忌。”

　　　　“……”请问你们家到底有什么不是禁忌啊？！你们家平时聊天的时候打码的吗？！方晓在心中咆哮。

　　　　方晓想打听消息，最后只得到了向悬黎雷打不动的作息——卯时起，亥时眠。清醒的时候不吃不喝不说话，睡觉的时候向乾刚为他洗漱、喂他进食。

　　　　方晓也找向乾刚了，但除了如何洗漱以及如何喂食外，也没比向坤柔多提供什么情报。至于向隐，根本就没给她咨询的机会。

　　　　“晓殿，让向悬黎开口说话是缓兵之计吗？”临睡前，韩愈之来找方晓。

　　　　“不是。”方晓严肃道。

　　　　方晓彻夜无眠。

　　　　第二天，向悬黎卯时起床，其实对他来说只是睁开了眼睛而已。他还是像方晓初次见他时那样，身着白衣，撑着一柄棕色的伞，蹲在墙角边矮灌木旁。

　　　　但是，向悬黎若是有意识的话，便会发现这一次睁眼看到的世界略有不同。

第57章　把烦恼带上餐桌是不人道（）　
因为方晓也身着白衣，撑着一柄棕色的伞，还蹲在他身边。

　　　　不知道情况的人会以为悬壶岛是个精神病院，而且又入住了一个精神病人吧。知道情况的人也不知道方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向乾刚和向坤柔轮流负责看着他们，今天是向乾刚值日。他瞠目结舌的同时，不忘把他的父亲和妹妹叫来围观，独困惑不如众困惑。

　　　　向隐好一会儿才从瞠目结舌中恢复过来，最后只当是一次无厘头的尝试，拂袖回屋。向坤柔主动留下来和向乾刚一起值日。

　　　　方晓的确在尝试，但并不是尝试与向悬黎对话，而是尝试取得向悬黎的信任。

　　　　近距离观察向悬黎，方晓发现他简直是年轻版的向隐，他俩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吧。还发现向悬黎是一个顶级忍者，因为还没蹲一会儿方晓的腿就开始麻了，而这还只是个开始。

　　　　再舒服的姿势，摆久了都不舒服，我们睡觉时还会翻个身呢，更何况是蹲着。方晓觉得腰酸背疼腿抽筋，觉得头昏脑涨肚子饿，觉得……忍字心头一把刀！

　　　　一开始方晓还试图胡思乱想转移注意力，但后来难受的感觉渐渐占据了她整个脑海。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方晓在心中一遍遍默念《孟子》中的这段话，而这段话的背景画面则是躺着的端木仪。他看起来好舒服啊……

　　　　亥时，向悬黎闭眼的那一刻，方晓觉得自己也神志不清了，瘫软在地。而瘫软在地的这一瞬，她竟然有种身体自由解放的快感，幸福到泪流满面。

　　　　亲眼目睹这样的场景，向乾刚和向坤柔若说一点触动都没有，那一定是骗人的。

　　　　韩愈之一把抱起这个有大大坚持的小小身体，直接带往厨房。看着她满足地狼吞虎咽，他心里才好受一些。

　　　　今早一醒，韩愈之就看到院落中匪夷所思的一幕，这的确像是晓殿的一贯作风，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韩愈之没想到的是她一蹲就是一天，看着她一点点变得恍惚，他拼命忍住拉她起身的冲动，因为更加不忍看到她的坚持功亏于溃。

　　　　“明天还要继续蹲吗？”

　　　　韩愈之居然把她暂时忘却了的残酷事实摆上餐桌，会影响消化的好吗？方晓闻言停下动作，因为嘴里塞满了食物无法说话，所以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换我吧？”

　　　　方晓睁大眼睛，使劲摇头。

　　　　“好好好。”韩愈之伸手阻止她的脑袋继续像拨浪鼓一样摇动，青丝的触感和可人一样，可手上为什么会有酥麻感呢？

　　　　……

　　　　虽说一回生二回熟，但方晓完全没有觉得好过一点，然后就到了第三天。检验效果的时刻越来越接近，方晓因为紧张激动，所以即使蹲了一整天，也出奇的清醒精神。

　　　　亥时就要到了，方晓在众目睽睽之下看向向悬黎……

第58章　有些道理，还是想自己懂（）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无论这三天过得如何单调，揭晓答案的那一刻永远都会让人提心在口。大家都在等着方晓开口，好奇她接下来说的话是否一如她的行为般匪夷所思。这些人中还包括掐准时间出现的向隐。

　　　　可让所有人都万万没想到的是，似乎永远活在自己世界中的向悬黎，竟然抬眼对上了方晓的目光，先！开！口！说！话！了！

　　　　“请问，”他的声音很轻，语速很慢，却牵动着在场每个人的神经，“你……也是香菇吗？”

　　　　啊！啊！啊！向悬黎开口说话了！是啊是啊我也是香菇！咦？原来你以为自己是香菇啊！还好没有拿白色的伞，否则会误以为我是金针菇然后不理我吧！

　　　　方晓心中如千万只草泥马在戈壁上欢呼而过般波澜壮阔，默念三十遍“淡定”后，强作淡定地对着向悬黎点了点头，无比用力。

　　　　向悬黎也点了点头，然后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死去睡觉。

　　　　下一刻，方晓笑得像朵花儿似的，转身朝那些又是惊又是喜的人们比了个“v”，完全没想起他们不明白这个“二”手势的含义。

　　　　脑中也响起了欢乐的提示音，方晓觉得这应景得堪比最美原声。她都想走街串巷昭告天下“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感觉有多赞了！

　　　　或许，有缘人根本不是指有缘分的人，而是指有缘由的人吧。

　　　　向隐有了出手的缘由，即刻着手治疗端木仪。

　　　　端木仪从客房被移到了主屋的治疗室。方晓与韩愈之只能在院落中等候。向乾刚把睡眠状态的向悬黎带下去了，所以只有向坤柔在院落中看着他们。

　　　　向坤柔又回忆了一遍这几天发生的事，不知为何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是自她记事起，第一次听到大哥的声音，第一次看到大哥与外界的交流。从小到大，她也经常蹲在大哥身边和他聊天，询问他今天过得怎么样，告诉他今天自己过得怎么样。大哥明明醒着却像植物人一般没有任何反应，她慢慢习惯了，习惯到已经不再奢望大哥有任何反应。

　　　　虽然父亲规定了各种禁忌，但向坤柔隐隐觉得所有禁忌似乎都指向同一件事。那件事能解释大哥的失常，娘亲的失踪，父亲眼底挥之不去的阴霾。

　　　　小时候自己曾经闹着要知道个所以然，结果被父亲狠狠训斥。后来父亲抱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自己说，“你现在还不懂，许多事，不知道时总会想——若是知道就好了，但知道时又会想——若是不知道就好了。”

　　　　那时候，父亲的话她似懂非懂。现在她似乎懂了。可是……有些路，她还是得自己走；有些道理，她还是想自己懂。

　　　　而那些一直无法触碰的禁忌，就在今天，似乎有了突破口……

　　　　突然，向坤柔脑中一阵刺痛！

　　　　一边的方晓和韩愈之看到向坤柔霍地站起身来，一脸戒备，提上灯笼朝院落外跑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59章　小姑娘不要一个人走夜路（）　
在这样月黑风高的夜里，向坤柔莫名的举动让方晓和韩愈之感到不解与不安，两人不禁面面相觑。

　　　　“你不跟去看看？”方晓一碰韩愈之，说笑道，“小姑娘一个人走夜路的背影多让人心疼啊。”

　　　　“我跟去看那个小姑娘的话，这里的晓姑娘就没人看着了。”韩愈之回答得理所当然。

　　　　“啊！！！”

　　　　方晓还没来得及表扬韩愈之够义气，向坤柔消失的方向突然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

　　　　两人闻声色变，霍然起身，望向苍茫的远处，又相视了一眼，立即追了过去。

　　　　……

　　　　今天，向乾刚像往常一样把向悬黎带下去了。但这一次，向乾刚却并不像往常一样为向悬黎洗漱、喂向悬黎进食，而是直接将向悬黎带去治疗室，真正的治疗室。

　　　　之前，韩愈之在向乾刚的引导下，将端木仪转移过去的房间，只是一个掩人耳目的伪治疗室。

　　　　真正的治疗室，是一个地下室，位于主屋地下二十米深处。

　　　　向乾刚背着向悬黎进入一个暗门，沿着蜿蜒的石阶往下走。墙壁上的火把静静燃烧，随着他们的经过，火焰摇曳了起来，像是在欢迎来人。

　　　　终于，他们到达了治疗室，这是一间由石头制成的房间。石室四壁斑驳，石材表面残破不堪，与四周崭新的烛台形成鲜明的对比。烛台点满蜡烛，室内颇为亮堂。

　　　　石室墙面上遍布拳头大的孔洞，这些通道连着外面的大海。石室虽然在水平面以下，但因特殊的机关维持了高气压，海水并不会进入其中。

　　　　石室内空无一物，只有端木仪躺于其中，向隐立于其中。向乾刚放下向悬黎后，离开石室，带上门，在外守着。

　　　　室内三人并排躺着，向隐躺在两人之间。他两手分别按着两人的头，开始催动血脉之力，顿时烛光剧烈闪烁。

　　　　时间一点点流逝，室内温度一点点上升。

　　　　端木仪的血脉在一点点恢复，灵力趋于稳定，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红润。但另一边，向悬黎的血脉却在一点点受损，灵力开始紊乱，原本安详的面庞现在眉头紧蹙。

　　　　伤害正在转移，从端木仪转移到向悬黎。

　　　　向隐从来不是大夫，因为他的血脉之力是“斗转星移”，可以将许多东西从一个人身上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包括这样的物理伤害。

　　　　而向悬黎的血脉之力是“涅盘”，有无与伦比的自愈能力，破而后立。

　　　　但破而后立也要先“破”，而且“立”的过程极其痛苦，所以向隐从来不轻易出手救人，除非有值得他与他儿子出手的缘由。“有缘人”只是一种隐晦的说法而已。即使出手，也是在救治对象完全昏迷的状态的下进行，以防他们的血脉之力为世人所知。

　　　　人心险恶，否则他的妻儿便不会像现在这般……

　　　　现在，因“斗转星移”而身负重伤的向悬黎不仅眉头紧蹙，面部也开始扭曲，看起来极为难受。

第60章　你的眼睛大大的还装着我（）　
向悬黎做了一个梦。他平时都不做梦，但每次和他父亲配合着救人的时候，他都会做这个梦。

　　　　梦里，有一个小男孩蹲在庭院里，鼓着粉嘟嘟的腮帮子，闷闷不乐地扯着小草。因为父亲带着弟弟妹妹出去玩，他却因为感染了风寒，只能待在家里。

　　　　风寒我恨你！恨透了！要不是你缠着我，我就能一起去玩了！小男孩想着又用力扯起一撮小草，似乎小草就是那讨人厌的风寒。

　　　　“小黎。”

　　　　小男孩听到娘亲在喊他的乳名，立即起身，循声而去，边跑边咳。

　　　　“慢点，慢点，你看你一急就咳。”娘亲赶忙加快了脚步，匆匆来到他跟前，蹲下身，温柔轻拍他的背。

　　　　“小黎看。”

　　　　一只草编的蚂蚱出现在小男孩的眼前。

　　　　“娘亲刚刚编的，好看吗？”

　　　　“好看！”小男孩终于破颜一笑。

　　　　“娘亲来教你编好不好？”

　　　　“好啊！”等爸爸和弟弟妹妹回来后，可以跟他们炫耀呢。

　　　　娘亲坐在草地上，小男孩坐在娘亲的怀里，手把手地做草蚂蚱。阳光暖暖的，娘亲软软的，感觉真好。

　　　　回头看去，娘亲眼睛大大的，里面还装着他呢；头发长长的，总是钻进他的脖子里胳肢他；娘亲很爱笑，而且娘亲的笑容有神奇的魔力，总是能让他就觉得很安心。娘亲一定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呢。

　　　　突然，外面传来可怕的惨叫声。刚刚还在笑着的娘亲突然就严肃了，但发现小男孩不安地看着她，她又笑了，“小黎，你先回房间去，娘亲去外面看看。”

　　　　小男孩一直很听娘亲的话，乖乖回了房间。

　　　　没一会儿，娘亲就回来了，笑着对小男孩说，“小黎，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好啊！”小男孩最喜欢玩游戏了。

　　　　娘亲带着小男孩来到墙角，一起蹲下，然后撑起一柄棕色的伞放在小男孩的手中，调整了位置挡在小男孩的前方，“游戏叫‘香菇香菇不许动’，你看你穿着白色的衣服，撑着棕色的雨伞，很像香菇对不对？”

　　　　“嗯！”小男孩点了点头。

　　　　“游戏开始之后，小黎就是香菇了，不能动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有娘亲说‘游戏结束’才可以动哦。小黎要是做到了，娘亲可以满足小黎的任何愿望。”

　　　　“好！”小男孩斗志昂扬，这时候就已经开始思考愿望了。

　　　　娘亲宣布游戏开始后做了一个动作，小男孩觉得周围的空气好像有了什么变化。

　　　　不过那一点都不重要，小男孩投入游戏之中，假装自己是香菇，一动不动。不过娘亲为什么也一动不动呢？

　　　　突然，房间的门被重重地推开了，因为被雨伞挡住了视线，小男孩只是看到了好多双靴子。

　　　　有的靴子出去了，有的靴子进来了。总之一直有靴子进进出出、走来走去。

　　　　小男孩忽然觉得喉咙痒痒的，想要咳嗽。不！我要忍住！

　　　　“咳咳！”可小男孩终究是没有忍住。

第61章　多辛苦一会儿也毫无怨言（）　
小男孩的咳嗽声一出，房间里所有的靴子都停止胡乱走动，而是转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不知为何，小男孩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游戏输了，而是有种自己犯错了的感觉，不由紧张了起来。虽然他依旧固执地保持不动，但目光偷偷瞄向了娘亲。

　　　　娘亲温柔地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笑着看了他一眼，眼里盛满了慈爱，然后，豁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