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证道:传奇炼金术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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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地下洞穴，与地上绿意盎然的草原不同，洞口可见的岩壁灰白灰白的，显得毫无生机，再往里就只能看到一片幽黑，似乎深不见底。未知，带来恐惧。

　　　　奎木狼毫无犹豫地催动灵力，瞬间有一层白色光芒围绕在他与方晓的周围。他们对视一眼，一同进入洞中。

　　　　对方晓来说，这层白色光芒不仅能起到保护作用，还能照明，一举两得，好棒。但是，没过多久，方晓就想收回“好棒”这个想法了，因为有时候，看到的场面不是“好棒”的，已知，也能带来恐惧。

　　　　越往里走，气温越低，湿度越大，方晓不禁打了个寒颤。

　　　　确认洞里的确有猪脸大蝙蝠的那一刻，方晓完全没有找到炼金材料的开心感觉。因为，似乎是在突然之间，洞中岩石的灰色就被猪脸大蝙蝠的黑色所替代，满墙满壁密布着倒挂的猪脸大蝙蝠，而且这满墙满壁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虽然没有密集恐惧症，但这个视觉冲击性强烈的场面，让方晓顿觉毛骨悚然，头皮发麻，四肢发软。

　　　　更不要提方晓被这群生物震撼到的瞬间，这群生物也被方晓和奎木狼身上围绕着的白色光芒刺激到了，它们没有多做停顿，就不约而同奋不顾身地朝方晓和奎木狼他们冲来……

第138章　蝙蝠昼伏夜出是因为丑吗（）　
方晓想跑，却无处可逃，因为猪脸大蝙蝠无处不在，它们并不是从四面八方冲过来的，而是从整个三维空间没有死角地冲过来的！

　　　　你们都没有空中交通管制的吗？！因为无处可逃，方晓本能地想蹲下抱头，但她却鬼使神差地站直了，挺胸收腹提臀，猛士一般。

　　　　最近的一只猪脸大蝙蝠近在眼前了！又丑陋又凶狠的脸越来越大了！

　　　　“啪！”就在离自己不到半厘米的地方，它撞上了白色光芒，似乎瞬间就失去了意识一般，直直下坠。

　　　　就这样，整个洞中都回响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大年夜的炮竹不绝于耳。方晓不让自己闭眼，真的猛士敢于直面又丑陋又凶狠的猪脸大蝙蝠！看着看着，方晓似乎看到了其他的什么……

　　　　自己被丢在这个位面了，无处可逃了。可是，蹲下抱头不能解决问题，于是她挺胸收腹提臀站直了，看着这些丑陋凶狠的恶意在光明之中退散。

　　　　不知过了多久，这些动静渐渐变小最终消失，方晓耳中奎木狼喊着“老大老大”的声音也慢慢清晰。

　　　　看着方晓僵硬转身，奎木狼眯着眼道，“老大，你就这点出息？”

　　　　方晓抬头仰视岿然不动的奎木狼，他好像在表示“我的眼睛只睁开一点点，是因为你的出息只有一点点”。

　　　　哦！难怪鄙视时大家总会露出死鱼眼！

　　　　“奎木狼，”方晓回过神来，一边拿出工具装猪脸大蝙蝠一边说，“你说蝙蝠是不是知道自己长得吓人所以才昼伏夜出啊？”

　　　　“……可是昼伏夜出的猫头鹰里有不少品种挺俊的。”奎木狼话音刚落就忍不住用一只前脚扶额，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智商拉到老大这个水平上啊？

　　　　……

　　　　方晓回到桃花源之后，并没有马上开始炼制“捉影”，而是先进行冥想，锤炼自己的灵魂与精神力。

　　　　而后，方晓才开始熟悉炼金实验的仪器以及操作注意事项，就像在学校里做化学实验，她会先熟悉化学实验仪器及操作注意事项一样，这不仅是为了实验能顺利进行，更是出于安全的考虑。比如，酒精灯需熄灭火焰时，要知道应该用灯帽将其盖灭，而不能用嘴吹，因为用嘴吹的话，可能将燃烧的酒精蒸气沿着缝隙吹入灯内，引起灯内的酒精燃烧，发生危险。

　　　　嗯，可以开始了。

　　　　方晓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移到柜子上，又抽掉了桌布，之后用毛笔在桌子上开始画炼金阵，所有炼金实验都是在炼金阵上完成的。她原本想用匕首刻炼金阵，但是……一日为家，终身为家，桃花源是我家，爱护公物靠大家。而且她在桃花源从未听人提起过血脉之力或者方术，也不知道他们对此的态度。

　　　　接着，她在炼金阵边上画了两个简单的辅助炼金阵，一个能吸收炼金过程中产生的声音，一个能吸收炼金过程中产生的味道。

　　　　一切准备就绪，方晓用精神力开启了炼金阵。

　　　　只见墨色炼金阵的中心点亮起了白光，这个中心点像一个水流源头一般不断产生白光，并且沿着炼金阵的线条流动。当所有线条变为白色之际，整个炼金阵都焕发出鲜艳的红色光芒。

　　　　这标志着炼金阵开启完毕。

　　　　方晓将足量的青铜与一只猪脸大蝙蝠放在炼金阵之中，随即开始念咒。随着咒文响起，红光愈发强烈，炼金阵开始运作。

　　　　之前在蝙蝠洞中，猪脸大蝙蝠只是撞晕了，这个炼金实验必须用活着的猪脸大蝙蝠。这只猪脸大蝙蝠似乎被炼金阵折腾醒了，原本丑陋的脸似乎因为痛苦而更加狰狞了。方晓特别庆幸听不到它的叫声，虽然想想就很凄厉。

　　　　《孟子？梁惠王上》中，孟子曰：“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其实女子也是一样不忍的。君子可以不进厨房，可方晓现在不能不进实验室，她产生了虐待动物的罪恶感。这个玄幻的位面，会不会出现蝙蝠涅盘浴火重生的事啊？或者，像孙悟空一样炼出个火眼金睛？

　　　　青铜也熔化了，黄色的液体流向猪脸大蝙蝠，在咒语声中，将之完全覆盖。

　　　　这一阶段是这个炼金实验最重要的阶段，形成的中间产物就像是一个猪脸大蝙蝠形状的青铜器，只是……它时不时会动一动……

　　　　“老实说，蝠蝠啊，你这个样子比较好看呢，都可以胜任摆件的工作了！”

　　　　青铜猪脸大蝙蝠突然剧烈地动了动。

　　　　“诶诶，你别生气，等我办完事了，一定会想办法将你放生的哈。不过，无论如何一次性成功了，这样就不用多虐待一只你的同胞了。”

　　　　青铜猪脸大蝙蝠不动了，认命了一般。

　　　　方晓将青铜猪脸大蝙蝠移到炼金阵的左边，然后将磁石和韩愈之的头发放置在炼金阵的右边，念起了剩下的咒文，炼制另一个小部件。

　　　　“追影之韩愈之”出炉了！

　　　　第一次炼金实验顺利完成，方晓更加喜欢炼金术了。一般来说，谁也分不清一开始是因为擅长了所以喜欢，还是喜欢了所以擅长，但是到后来一定是循环，而且是良性循环。

　　　　“追影”其实是某一种司南，一般的司南利用了磁石的指向性。至于“追影”，方晓知道蝙蝠利用超声波确定物体的位置，所以她猜测“追影”大概是在猪脸大蝙蝠与追踪对象之间建立了一个联系，然后通过超声波定位。

　　　　明天韩愈之会带端木仪的头发给方晓。方晓准备到时候试试“追影”追踪韩愈之的效果，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着手炼制“追影之端木仪”了。

　　　　端木仪，你在哪里？

　　　　现在好吗？

　　　　因为这两个问题没有答案，方晓很快就回过神来，她开始翻阅笔记，制定下一步计划。她不仅要继续学习其他非正式方术，进行其他炼金实验，还想……

第139章　最后，没有人能明哲保身（）　
方晓还想见见隐藏于润京的术士，大概是因为……有种见“同学”的感觉吧。同学若是有了，基友还会远吗？

　　　　不过，明天要告诉韩愈之自己是术士吗？

　　　　违法犯罪依法审批是理所应当的，但得有个前提——这个“法”是合理的。这个社会，谈“术”色变，术士身份一经发现，不问过往一律处以极刑，这个“法”是否合理显而易见。既然显而易见，有人站出来为术士说话吗？没有，至少方晓没有看见。因为“法”说，质疑者就是异端，而异端也该死。

　　　　方晓想起了德国神学家马丁？尼莫拉，他有一首着名的诗——

　　　　“起初他们追杀共产主义者的时候，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共产主义者；

　　　　接着他们追杀犹太人的时候，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

　　　　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的时候，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

　　　　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的时候，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

　　　　最后他们奔我而来，

　　　　那时已经没有人能为我说话了。”

　　　　最后，没有人可以明哲保身。方晓叹了口气，自己一不小心忧国忧民了，心情沉重，学个非正式方术放松一下？还是当科学家这种梦想比较轻松啊。

　　　　美国黑人运动领袖马丁？路德？金有一个举世闻名的梦想——黑人自由，方晓虽然不是什么术士运动领袖，但她也希望术士自由。

　　　　回到自身问题，在和韩愈之的相处中，方晓知道，术士在他根深蒂固的概念中是妖魔般的敌人，其实端木仪又何尝不是这么认为的呢？这都是政府长期妖魔化术士的结果，政府这么做无关善恶，只因利益。

　　　　好在韩愈之、端木仪他们虽然是既得利益者，但是对术士的态度却是因为善恶。所以说，或许可以慢慢让他们接受术士这个身份？

　　　　第二天，韩愈之虽然没有带来端木仪的消息，但是带来了端木仪的头发，他递给方晓的时候，方晓也递给了韩愈之一样东西，“这是针对你的‘追影’，据说，在你不用灵力护体的时候，可以追踪到你的位置。”

　　　　“这个猪脸大蝙蝠还挺逼真的。”韩愈之一边翻来覆去地把玩“追影”，一边评价，话音刚落，又“咦”了一声，将蝙蝠的脸朝着自己左右移动，“眼睛还会动！眼神还挺幽怨！”

　　　　“噗，还真挺幽怨。”方晓也凑了过去。

　　　　“炼金物品？哪儿来的？”

　　　　“之前我们不是追查血脉之力拥有者连环失踪案吗？就是在那个无辜术士的实验室里得到了……”它的做法。方晓不仅强调了无辜，而且没说谎话。

　　　　语言真是一门艺术啊，真话一样可以误导人。

　　　　韩愈之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晓……晓你当时为什么把整个实验室都打包走了？”

　　　　“我都被当成坏人了，不做点坏事就亏了啊。”方晓半开玩笑道。

　　　　“哈，不过按照规定，那些东西都得带回六扇门，给有关部门鉴定是否存在威胁。”

　　　　等研究完，“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送回六扇门。”

　　　　韩愈之找了个地方，让方晓全方位测试“追影”的效果，的确可行。

　　　　韩愈之看着“追影”有种后怕的感觉。

　　　　“怎么了？”

　　　　“还好我已经激发血脉之力了，这玩意要是家长人手一个，还怎么愉快地玩耍啊？”

　　　　“我回头找找看有没有灵力护体之下也能追踪的炼金物品，有的话一定给你的家长送一个。”

　　　　“友尽！”

　　　　方晓哑然失笑，“愉快地玩耍”、“友尽”……在她的影响下，自己原来位面的热门词汇韩愈之用得有模有样。

　　　　“晓晓想用‘追影’寻找仪殿？可是……”韩愈之不知道什么是时空夹缝，但是他知道端木仪无时无刻没有灵力护体。

　　　　“我知道，可我不能什么都不做。而且，万一……万一有什么原因让端木仪无法施展血脉之力呢？”

　　　　别人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方晓不想一万，只想万一。反穿是她的一时之念，虽然责任不在她，但毕竟因她而起。端木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她一定会恨系统娘一辈子的！

　　　　……

　　　　端木仪版的“追影”，方晓也是一次性就炼制成功了，但这并没有让她开心一点。

　　　　由于韩愈之版本的“追影”，方晓知道，在与元奥大陆非同个位面的桃花源内，它是不会有反应的。可是，到了元奥大陆它就会有反应吗？方晓虽然抱有希望，但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吗？有彩票中奖的希望吗？方晓从来不买彩票，因为彩票是低智商税。

　　　　韩愈之那边也一直没有端木仪的消息，想想也是，如果其他时空这么容易被发现的话，早就天下大乱了不是吗？

　　　　这一天，方晓比平时都更早离开桃花源，但却是同一个时间点到元奥大陆的。因为她手握“追影”，两条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在夹道中久久迈不开步伐。

　　　　没关系，“追影”不行，再想他法。

　　　　怎么会没关系？！还有什么其他方法？！

　　　　方晓摇了摇头，咬了咬牙，走了出去。

　　　　手中的“追影”有反应了！

　　　　方晓瞪着眼睛低下头，却只看到大蝙蝠不满的猪头。

　　　　呵，方晓苦笑，空欢喜一场，似乎是因为我抓太紧了它不满了。

　　　　得到结果心里踏实了，所以两条腿才更沉重了吗？就在方晓准备去与韩愈之汇合的地点时，“追影”上用来指向的“影”部件动了。

　　　　动了！

　　　　方晓欣喜若狂，飞奔向汇合地点，身轻如燕。

　　　　先到的韩愈之还没看到方晓，就听到她喜不自胜而略带颤抖的声音，“‘追影’有反应！有反应！”

　　　　“指向什么地方？！”韩愈之也喜出望外。

　　　　“不知道，我们走！”

　　　　两人根据“追影”的结果，迅速向坐标所在地进发。

　　　　从惊喜中缓过神后，韩愈之困惑为什么端木仪没有催动灵力护体，怎么回事？方晓疑惑为什么端木仪还在元奥大陆，不是在其他时空吗，怎么回事？

第140章　谁说只有女人的预感准的（）　
只要找到了端木仪，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韩愈之和方晓全速全进，带着迫不及待的心情。

　　　　向“追影”所示的坐标迅速靠近的路上，韩愈之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个环境……和那个地方很相似耶！那个当年自己和仪殿约好十年之后再回去的地方！韩愈之仔细一想，心中一惊，今天不就是那个约好回去的日子吗？！

　　　　巧合？不过，那个地方真的存在吗？

　　　　渐渐地，韩愈之心中升起一种预感——“追影”所示的坐标会不会就是那个地方？越是靠近坐标所在，这种预感就愈加强烈。那个地方本来就是自己和仪殿约好的地方，又正好是约好的时间，难道……难道仪殿在那里等着了？就算仪殿真是在那里等着了，之前消失了的两天又是怎么回事？而且，这个地方和晓晓所说的“时空夹缝”又有什么关系？只好等仪殿告诉自己了。

　　　　方晓并不完全熟悉润京，毕竟，她平时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城市中心。方晓在自己原来所在位面之时，也是生活在市中心。她曾经和小伙伴们玩过称为“公车旅行”的游戏，每人带上一包硬币，随意坐上一辆公车，随意在一站下车，再随意坐上一辆公车……如此反复，离开熟悉的区域，发现这个生养她的城市里那些她不曾到达过的地方，犹如探险寻宝一般。

　　　　现在，追着“影”，方晓离开了她熟悉的热闹街市，进入了陌生的幽静森林，顺涧爬山，直至源流之处，停留在一股瀑布飞泉之前，一派白虹起，千寻雪浪飞。

　　　　到了，这就是坐标所指的地方了。

　　　　而韩愈之的预感也被印证了。谁说只有女人的预感准？

　　　　可是，此时此刻，端木仪却不见踪影。

　　　　方晓大失所望，疑惑不解，难道是“追影”出了问题？方晓使劲晃动“追影”，回应她的只有青铜猪脸大蝙蝠的不满而已。方晓立即将目光投向一边的韩愈之，却见他先是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将身一纵，跳入瀑布飞泉之中……

　　　　看样子，韩愈之知道这个地方。

　　　　方晓跟着韩愈之跃入水中，站定一看，瀑布里面无水无波，明明朗朗一架桥梁！桥下之水，冲贯于石窍之间，挂流出去，遮闭了桥门。

　　　　喵的……这不是水帘洞吗？！我这是到了斗战胜佛孙悟空的故居吗？！

　　　　方晓随着韩愈之上了桥头，且走且看，虚窗静室之内，锅灶傍崖，樽罍靠案，石座、石床、石盆、石碗一应俱全，浑然像个人家。又见那一竿两竿修竹，三点五点梅花……不对，一顺口就说成《西游记》所言的梅花了，这个洞里长的是桃花，这个时节是该长桃花。

　　　　不过，这里没有火迹，没有肴渣，只有灰尘，显然近期无人居住，也无人造访，所以……端木仪不在这里。方晓皱了皱眉，而一边的韩愈之却还在忘我的境界之中。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里对于韩愈之而言有什么意义吗？对于端木仪而言呢？方晓满腔疑问。

　　　　正在此时，韩愈之鬼使神差地走向了当年做了记号的那块土地。

　　　　这个用石头刻的记号落满了灰尘，若不是本就知晓的人根本不会注意到它的存在。而记号下的这块土地和周围土地比起来也没有任何差别。

　　　　韩愈之看得心中一动，蹲下开挖，他也不知道自己希望挖出什么。

　　　　方晓先是一怔，然后上前帮忙，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在帮忙做什么。

　　　　……

　　　　时间倒回两天之前。

　　　　端木仪前一刻还沉浸在激动的情绪之中，下一刻就闭上眼睛晕过去了。激动得晕过去了？发生这么丢脸的事，我该如何有面子地醒过来？这是端木仪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的念头。

　　　　当端木仪再次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他熟悉的建筑，碧瓦飞甍，熟悉的人群，长袍加身，长发披肩。

　　　　我……回来了？

　　　　一抹笑意刚刚爬上端木仪的嘴角就僵住了，本该在他身后的那一条夹道却不见踪影，与夹道一起不见踪影的，还有方晓。

　　　　她呢？她呢！

　　　　她没有回来？

　　　　端木仪愣在原地，发自肺腑的笑变为发自肺腑的苦笑。

　　　　根据她的统计，小说中那些穿越了的姑娘基本都定居在异界了呢。她说得对，小说都是假的。我们就这样了？我们……我们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再也不见了？

　　　　端木仪心里空落落的，失魂落魄地迈开脚步，没走几步，身形一顿。

　　　　就是在这里。

　　　　第一次见到她，就是在这里。

　　　　那一天，雾腾腾，灰蒙蒙，街市上有人行窃，有人行侠，自己只是路过而已。众人因为自己殿下的身份，慢慢向左右退开。开始之时那一道绯红赤金的身影像雾里看花般若隐若现不太真切。自己一步步向前，众人一点点退开了，连雾也一点点散开了，视线无碍，清晰明了，而她，就站在自己面前。

　　　　端木仪恍然间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把自己当成失主的姑娘，她挥了挥衣袖，一副“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的样子，对自己说道：“不用谢，我不会告诉你我姓雷，做好事从不留名，只写日记。”

　　　　然后……

　　　　然后她就转身离去。

　　　　当时，端木仪认出她是远道而来的表妹，想要“再见”，回府即可。若是现在回府还能“再见”就好了。

　　　　端木仪突然想起方晓说她白赚了二十多天时间的事，所以“今天”其实是“昨天”？既然“今天”可以倒回到“昨天”，端木仪多么希望也能倒回到二十多天前，真是个不切实际的希望啊。端木仪叹了口气，找了个路人，询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得到答案的那一刻，他却比穿越回来更加震惊。

　　　　月和日都没错，的确和“昨天”是同一天，却是十年前的同一天！

　　　　端木仪的确回到了元奥大陆，回到了原来的空间，却没有回到原来的时间。

　　　　这是怎么回事？！

第141章　岁月只是对好看的人无情（）　
其实刚回元奥大陆之时，端木仪就注意到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护体的灵力消失不见了，他原本以为只是穿越带来的暂时性后遗症而已，应该很快就会恢复如常。

　　　　但是，得知自己被传送到十年前的元奥大陆之后，端木仪立刻对自己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进行了评估。结合评估的结果再一思量，端木仪立即推翻了之前的猜测。

　　　　他觉得无法催动灵力应该是因为自己在这一年本该只有八岁，还未激发血脉之力，不仅如此，身体状态也只有八岁孩童的程度，羸弱不堪。

　　　　至于精神状态，他发现自己似乎能感受到同一时刻八岁的自己的精神状态，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就在刚才，他知道——

　　　　小端木仪说：“那棵树快要枯了。”

　　　　然后，小端木仪听到小他一岁的小韩愈之说：“那我过去抱抱它。”

　　　　当那边的小端木仪不冷不热地回了声“笨蛋”、却不想阻止小韩愈之的笨蛋行为之时，这边的端木仪也不冷不热地回了声“二货”。这个词是他跟方晓去了方晓原来的世界时跟方晓学的，他问方晓这个词的意思，经过短暂的思考，方晓想到了一个能让端木仪理解的说法——这个词就是用来形容愈之那种人的。端木仪果然就理解了，这不，现在还灵活应用了一次。

　　　　目前，端木仪只是断断续续地感受到同一时刻小端木仪的精神状态，但是通过训练，他相信自己应该可以做到随心所欲地感受到小端木仪的精神状态。这种感觉十分特别，像是直接体会到“八岁的自己”在想些什么，又像是通过记忆了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