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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灵主-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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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言一把捞住灿菊,血骊身体明显一沉,凌破托住他们:“这家伙为什么不出招?”

“你千万别聚灵成体,不然,你受到重击,小白会受到影响。”星言顾不及其他,轻轻低语:“天煞诡滑,看来我们要分开走才好。”金池出声,天煞都不肯出手,摆明要看他们死。既然倾绝已经将挡箭牌准备好,此时只好如此。他故意说这个,其实是提醒凌破,分道一走,看云光追哪个再说。

“分开?”凌破略静了一下,忽然呼的一下将灿菊裹将起来:“既然如此,我先行一步了!”他一下变成一股急旋,直裹着灿菊向西疾去,他不再助力,凝气团灵,速度极快,掠出一股大风。云光一见,更是笑起:“追这个。”他看着远远的灿菊,周围气凝,两侧刮急。灿菊坐在风里,像是坐在棉花堆里一般。双手微张,似欲继血,定是她了!

“血骊呢?谁来料理?”金彩轻问。

“你说呢?”云光睨一眼下方大圆之阵,金彩听了,不再言语,忽然团身有如一个光球,倏的一下,直接便掠过星言向着凌破的方向而去。

金池一见云光弃他们不顾,不由地长长松了一口气。此时他们已经接近天煞,星言猛的抵住血骊的头:“不要进他的制阵,我们往南走!”血骊一惊,马上反应过来,急忙振翅起翔,但是忽然间她的身体微微一震。星言的血马上乱沸起来,他心下一寒。该死的,他被云光阴了!刚才与凌破两分,云光从他头顶掠过,金彩在这个时候偷偷对血骊下了手!他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办到的,但他可以感觉到血骊受了伤。

“那家伙是什么怪东西,会放虫!”血骊觉得身体里有东西在向上拱,自腹背而上,话音未落,噗的一声轻响。她地后背竟然爆出一个小洞,一个金灿灿的小圆珠一下飞顶了出来。裹带着她的血丝,直飞到金池地面前,啪的一下散开。竟然饮饱了血,喷了金池满脸。

金池吓得惨叫出声,血骊身体乱抖。根本于空中无法控制身形。她地身体竟然被那个东西顶穿出来,但在这个时候,制驭竟然开始向他们这边移动。他们在纵气提速。虽然步行,却异常快捷。移动过程之中,竟然阵型不乱,一个大圆在向他们下方而来。

“不好!”星言五指大开,血印鼓额,连放法血。逼迫血骊疾疾向上,不及反身,只能前行。血骊挣扎着振翅,勉强升空,然后西掠而去。后背灼痛非常,蚀骨腐心一般,她挣扎西去:“我们好倒霉,还没开打,已经……”她不再说话。保存气力而掠。是啊,之前倾绝来到青松关,天星也是提早设阵。但倾绝早看准他准备起势。故意低飞急坠,放雷火诱他。逼得天星不得不出手。现在再来这一招。云光已经看破,故意缓飞于后。再撞她分身。让金池以为可以故计重施,开口求救,反倒让天煞迟疑。

而现在,她竟然遭了对方暗算,对方在与她掠顶而过地瞬间把古怪的虫打进她地身体,拱穿她地后背,伤在脊骨,让她身体失了平衡,就算有星言助血,还是让她乱摇不已。她勉强飞抵两国交界峡谷之处,便是倒栽葱而下。险些栽入峡底!而身后天煞大阵,竟然追逐而来,看到他们受伤,便不肯放过这绝好机会。不惜纵气而追,直达两界之地,在这里要开地火大阵。

天煞一追近,星言心下起急,催着血骊挣扎掠入峡底,这里谷道窄,他们纵气而下,也不可能布四十人大阵。地势于他们不利,血骊已经连连呕血,那一下她根本全无反应,之前他们虽然建起大罩,但竟然不可挡。他们入了峡底,果然天煞一马当先,紧追不放。但下者只有十几人,余者在峡边补阵。星言知道,火阵若开,血骊其心便惧,况且她现在受了伤,更是难挡。血骊挣扎下底,已经无法再化归人形,她看一眼星言,忽然开口:“你走吧。”

星言微怔,他明白她的意思。这些人是制驭,如果他弃了血骊,就有机会从他们手里跑了。他现在还带着金池,血骊已经伤了,打起来也是只输不赢。他弃了血骊,然后自封法血,藏匿山中,云光短时也难找他。他并未身负聚灵咒,自封法血,放弃驭者身份,或者可以保命。而且是两条命,他地,还有金池的!

他看着峡侧人影嗖嗖而下,对方纵气极快。血骊挣扎着挥翅拱他:“快走,我答应过坚,要保护你!我已经废了,不值得你再用血。再找别的灵物吧,如果还能活着的话!”说着,她踉跄着散着翅,引颈嘶啸,挣扎着支着头颈,弯折出一个诡异的弧度。然后嗖地一下跳跃了起来,不是飞,她骨头被穿了个洞,没有血力的维持,她连飞也做不到了。她是在跳,全力的跳起,然后扬支着翅去扫那些逼近的人。

星言看着她的背影,血骊,他一直不喜欢她。因为她饮血为生,要靠孩童的血才能成年。继而会成贪血的强灵,每杀一人,便将其血汲干。每杀一个驭者,便如自然之灵一般收其法血,增强其力。曾有人传,当年有驭者饲育血骊,后来因其血无法满足灵物,反被灵物吞噬。所以,他一直憎恨父亲育血骊。但是,后来他却开禁,为了救小白,为了杀掉倾绝,他不想再寻强灵浪费时间。直接继承父亲的灵物,他一直最讨厌的血骊。但是现在,他最讨厌地血骊,竟然要他弃了她。她说,答应过父亲,要保护他!

“墨虚星言,此地便是你葬身之所!”天煞轻轻一掠,直入峡底,五指大张,抵地而开。崩然弹出地煞御阵,直接将血骊弹飞出去。在他身后,不停有人落下,散开半弧状。动作齐整,阵型已出:“你不开法血,这只鸟你不保不住了。你若开法血,我便用火阵招待你!”

“天煞你个老匹夫,若让皇兄知道,你连我也杀。定会将你碎尸万断!”金池颤抖着了一把脸,大嘶出声。

“你出了缀锦,不再是公主。与叛臣为伍,就是该死!”天煞微微一笑,堆满皱纹的脸似是全展了一般。

星言睨了一眼峡顶,这里不算奇高,上面沿峡已经站了一排人。他伸手了一下金池脸上的血渍,这个动作出奇温柔,让金池地颤抖一下停止了。她怔怔的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地样子。忽然之间,他双手交错,指尖翻花,掌际如莲,发舞袂飞。额前血印大展,但面容如惜,六滴血突额而出:“骊儿,我现在是你的主人。你不弃我法血孱弱,星言也不弃你。”说着,他双臂一张,十指一抖:“血继入骨,梅花六血印!”

“星言,你可真傻。”血骊低喃,只觉浑身热血横起,绵绵而入。温脉似春,一如坚地目光!灵物与主人之间的关系一向微妙,灵物借主人之血,化形成人,既而妖化。主人法血越强,灵物越强。同样,灵物越强,其主越盛。强血之人不愿选择弱灵,同样,灵物也不愿意跟随血弱的主人。有时灵物强大,其主血弱,灵物会吞其主,择更善者。有时主人强大,灵物潜力不足,继而主人弃灵,再寻其它。星言此时,却为了一个半废的灵物,放弃了唯一的逃生机会。他,可真是傻!她心下觉得痛楚,更像一个人了。她从未觉得心痛过,但此时的感觉,实在是好!

“地火大阵,火岩珑出!”天煞轻笑,五指突张,衣袂乱飞,图型已起,图开缝隙,火鸟纵出半空。双爪如铁,直取血骊头颅。

血骊猛然一跃,双翅倒旋而凌,侧身避过火鸟之爪。清啼出声,翅振突旋:“血雨梅花,六展凌翔!”哗拉一声,身开而起,六个分身,生拉岩壁,于半空之中开出梅花之印。她惧火岩珑,每每一出,胆战心惊,别说打斗,连正常飞行都难。因心先弱,既而力难出。但现在已是必死之境,更因她心中有痛,身体也痛,痛之最深,力却强横。一霎之间,乱石因她翅展刀刃而刮乱碎溅,身体崩开气罩,强抵火热,身于蕊心之中。额开六印如梅,双眼血红,猛的一振,乱旋飞舞,朵朵如花,却似血刀,真逼空中幻兽!

 最终卷 第八章 急奔入雪影

天煞催起地火,大火飞灼半圈,直窜而起。他大吼出声:“上面开阵,双鸟逼她。”他连喊两声,竟然不见动静。星言于下轻睨,忽然轻笑起来,云宁扬这厮,来的好晚!

上方足有二十来人,此时开硫璜火阵,正在与宁扬对战。他们也算反应机敏,宁扬贴过来的时候已经离的非常之近。但他们一觉有异,马上手上变招,没开地火,开硫璜火。宁扬早在余平便看到他们,他隐在余平关内,离的远,他又没有驭主,比较容易隐。但他没出手更没露气。因为当时出现,只会让云光在余平便大开杀戒,到时制驭趁机一动,更难对付。星言比起倾绝还是稚嫩了,他该早些与凌破分开。这样比较容易引制驭出手,借制驭拦云光一道。当然宁扬也明白,星言是不忍心拿灿菊当替死鬼。

这在宁扬一见到灿菊便心知肚明,离的远,他没瞧清是谁。但知道并非小白,因为凌破的气淡的很,凭他计较,八成是灿菊,因她跟小白最亲。他悄悄跟在他们身后,想借制驭开地火阵的时候趁机破他们。但没想到星言竟然半空就栽了跟头,让人家追上了。还栽在这里,让制驭不能全下。他离的远,搞不清楚血骊竟是怎么回事。真不想把力量浪费在这种制驭的身上,但既然突袭不成,唯有打了。之前在凌佩,他曾经跟天狗所带的制驭打过一场,也算是了解对方的阵法。所以一出招便是杀式,直取制驭之人,倒下一个,其阵便会弱上一分。

血骊于峡底飞凌如梅。宁扬于谷上盘转如龙。动作虽巨,声音却轻,天色渐渐暗淡。星言血力大开。面色越加惨白,血骊本就有伤。加之火岩珑是火中强灵。周围热气滚滚,将岩壁映得通红。但在金池看来,那幻景却是极淡的东西。她此时已经站立不住,瘫软在星言的身侧,却只是顾着瞧他。

这边凌破裹着灿菊。速度其快无比,灿菊此时心已经木了,但却静得出奇。不仅如此,她甚至都没有要晕倒地感觉。她已经完全看不清景物,只觉两侧忽忽的掠云,但身周却绵软非常。像是坐在一团棉花堆里,凌破全力加速,带着她一路西北而飞。但他此时一直密切关注着灿菊的表情,若是她晕。他就准备马上扎她。她此时不能晕,不然,云光就会知道她非驭主。哪有晕倒了还能继血地驭主?但灿菊不但没晕。还照着他的吩咐半张着手指,做出一副随时要继血地样子。凌破速度超极。云光两下让他远远的甩在身后。已经快看不到了。连罩气都感觉越来越淡!

凌破狂飞,突然见远方有山影。他心下一喜。此时他就是一只没头苍蝇,只辨大方向,哪里知道是到了什么地方。只觉越是近,风越大了起来,现在快到晚上,山谷之间便山风凛冽。一会就算他赶到这里,打将起来,他也能挡个一时半刻。他正想着,便倏然下坠,直往山中而去。这山并不高,但入山之后,发觉奇险无比。而且温度竟然下降,比外头还冷,他也不管,乱窜而入,直觉气流突涌,四周凛然,他才渐渐放慢速度。风越大越好,这样云光就算追来,也难找他。

“对不起啊。”凌破开口道:“带着你跑,他才能误会。”

“没什么,之前也是我愿意跟来。我早知是这样。”灿菊轻轻的开口,居然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怎么的。

“一会我放下你,你就跑吧。别管我了!他追近发觉上当,也不会对付普通人地。”凌破找了个平缓的坡地,慢慢将她放到地上。

“那你呢?”灿菊刚一落地,嗵一下便坐了下去,脚软了,根本站不起来。她第一次这样跟空气讲话,突然也觉得十分有趣起来。

“我就跟他们藏呗,我只管小白,只要他不去找小白。我能拖多久是多久!”凌破绕在她身边,突然开口:“你好像并不怕我?”

“我早知道的,主子说过,你,你不是……”她实在没办法像小白那样张口就来,你不是人,怎么听着怎么像是骂人呢。

“早知道?”凌破怔了一下,突然又问:“那头狼是不是之前跟你说了什么了?你干什么这次非跟着?”

“也没说什么。不过是……”她话没说完,猛的听到凌破大骂的声音:“他妈的,我就知道这厮算计呢!他把我也裹进来了,早知道我急了会怎么干,这个王八蛋!”他骂着骂着,也愧了起来:“我,我……”

“我自己愿意的,我知道,你心里只是想着主子的。”灿菊忽然喃喃自语,一说完这话,突然觉得露骨了。一下臊了起来,好在之前坐在血骊身上,已经让风吹散了发,此时披头盖脸的。

凌破一怔,一下明白了,他差点稳不住灵。他就是再傻,也能听出这弦外之音,顿时有些呆不住了:“你,你在这吧。我,我走了!”他地声音结巴起来,这声音让灿菊更是臊了,虽然他此时只是空气。她还是觉得脸灼得发疼,一时间绞着手指,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听他说走,马上本能伸手乱挥:“别,你这样走,他寻来定要杀你的。我,我不怕死!”

两人话还未尽,忽然一股迫力急逼而来,凌破吓得嗖然卷起灿菊就要跑。直听空中低语:“小白呢?”凌破一听这声,夕月?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显然没有敌意,因为他故意在离近的时候开了罩气,他已经妖化,而且是吞风地妖兽,罩气已经可以隐压于体,他若想无声无息接近凌破,根本是轻而易举。他言语刚尽,人已经自他们所在的缓坡后面地山顶掠了下来,依旧是一袭白衣,一双蓝眼盯着灿菊:“你怎么带着她?不是小白有事来找我么?”

“你,你怎么在这?”凌破讨厌与他接近,裹着灿菊一个大后荡。

“你跑来雪影山,却问我为什么在这?”夕月背着手,微扬着眉,不紧不慢上前一步。明显感觉凌破罩气不稳:“你怕什么?”

“这里是雪影山?”凌破已经忽略了他后面一句,忽然一下聚全了灵,化出人形来了。这下,灿菊变成在他怀里抱着,有了这种真实感,让她更臊了起来。

“小白呢?”夕月接着问:“她出事了?不然,你裹着她跑什么?你想蒙谁?”他两下就瞧出意思来了,微眯着眼看着他。

“她去南边了,你快去帮她,有死人要杀她。”凌破突然低叫着:“她不能继血,不然死得更快。”

“你连话都不会说了?”夕月隐隐有些不快:“我让她有事来找我,干什么让人追得跳了脚了都不来?她脑瓜子里堆地是什么东西??”

“你少废话,再骂她老子对你不客气!”凌破这下怒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

“你还是先顾自己吧!”夕月忽然微仰着头,一下轻跳起来:“散了灵跟我来。”说着,人已经倏然荡了起来,直向刚来地方向而去。

“你去帮她一把,我怕那狼罩不住。”凌破贴着他的身侧,此时也顾不得心理阴影了:“那两个死人活了,一个比一个狠,要把驭者跟灵物全杀光呢。”

“你拱谁的火呢?”夕月微微展眉,在山峰谷道之间横掠:“我现在去找她,到了也得快天亮了。既然那两个全活了,我帮你把这个收拾了,再去找她不迟。我看倾绝比你靠的住。”

“他靠的住就不会搞出这些事来,弄两个僵尸横在家里。现在让孕妇跟着跑路,真是个混蛋!”凌破骂着。

“孕妇才好隐气呢,不然,你拉这个来也没用。”夕月几下掠至最北峰夹道,沿断崖急坠,凌破紧贴而旋。直到崖腰,看到有一处山洞:“你把她藏在这。”洞口极小,只容一人伏地而入,但隐隐觉得内里极黑麻麻的,从外面根本看不到深底是什么样子。

“我,我……。”灿菊还没等开口,凌破已经把她一横,直给顺进去了。

“我从不招待客人,你也算是头一遭了。”夕月说着,手臂一挽,动作虽然轻缓,却径自崖底深渊汲上一块巨石来。这下凌破发怔,这家伙汲风控风之力真是好强,这崖底极深,吸一块石头上来并不算多厉害,主要是这石头逆上的时候竟然在慢慢变小,似是有刀在切割一般,夕月看也不看,直到石头快到手边,指尖一翻,啪的一下堵上洞口,严丝合缝,就跟专门量过一样。

“她不会憋死吧?”凌破顿了半晌,忽然低语。

“里头大着呢,让她逛会吧。”夕月哼着,身体直直向上,依旧是那否万年不变死鱼脸。

“现在怎么办?”凌破跟着他向上,夕月回过头来,忽然轻轻扬眉:“让我吃了吧?”说着,他猛的双臂一展,口一下张圆了开来,双眼蓝光大盛。凌破吓得倏然一散,再不傻了巴几让他一吞下腹,身体乱散,骂声不绝:“你个死妖怪,吃老子不怕肠穿肚烂。”

“有进宜了。”夕月笑起来,但身体极快,双臂慢旋:“我要你的风力,你乖乖配合我。不然,你主子犯起浑来,白坑了她!”凌破一怔,他已经侵身而来,兜身一旋一吸,凌破只觉灵力一紧一缩,倏一下又让夕月给活吞了!

 最终卷 第九章 星言命可危

 倾绝在长城山道外与夜哥等人汇合,此时已经是深夜。一至这里,马上感觉到制驭的火灼之气自西漫散而来。这里距余平还有一段距离,但此时感觉不到任何陌生灵罩之气,看来云光已经远离此地,不知去向何方了。他们不再耽搁,急急向西,在两国交界的山峡之间,看到遍地尸体。这里显然经过大战,山峡两壁皆是血迹斑斑,乱石横飞,裂缝交错。残月之下,有些地方居然还折射出出碧色的光茫。

倾绝没有落地,只是旋在半空睨了一眼。他们在这里跟制驭的动过手,而且刚离开不久。火阵的烟灼之气他们依旧感觉清晰,血气还很浓郁。从这里再往西,有一道隐隐的碧气,是宁扬留下的记号。他们又往西去了!

小白看着下面,透过月光,尸身扭曲诡怖,有些已经是残缺不全。有些甚至是穿在峡壁峭石上的,她才吃过东西不久,这场景看得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是她没有呕出来,因为她已经忽略了强烈的不适感,她的注意力在峡底的一大摊血上。鬼目灼已经降得非常低,此时光影一照,那里像是大团的黑。但是浓浓的味道告诉她,那是一大摊血。而血里所蕴出的法血气息,更清晰的告诉她这血的主人是星言。

“星言受了重伤了。”小白轻声说着。

“制驭用地火阵对付他,他与之强拼,必然会是如此。”倾绝兜紧她的袍襟,催鬼目灼向西而去。这里的情景已经让他在脑中重现刚才的场景,上面的死人大部份是被毒死地。血里泛碧,肢体发胀。而下面的,则是血骊用血雨梅花。翅凌乱刃杀掉的,所以肢体皆是残缺。但星言流了这样多地血。两败俱伤了。对方以火岩珑对付他,他必是以自身御罩与之相抗,催逼血骊暴招。他早知道墨虚星言是个硬种,别看他平日里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

“去找他们。”倾绝低语,下一句他没说出来。但愿。路上不要看到他地尸体。

他们沿着宁扬所留下的气息又向西行了百多里,远远已经看到山廓。但在山凹深处,西北的位置,突然看到红光满天。这种诡异的红光似如火云,此时长夜浓黑,这片红影格外明显。刚刚还没有,突然腾红而起,一下耀在众人眼前。鬼目灼凌在空中,看得格外分明。不仅有红光。在那片红影更北的远处,还有一股极强地浓云团成巨旋,笼在山峰四周。黑夜之下。已经将天空旋成一个倒漏斗,让他一下子便想起去年底在聚云岭所看到的场景。凌破掀起冲天的巨旋。凌绝万物一般的巨大的力量。

夜哥与南宫修在下。无法像他们那样看得分明。但气罩的迫力已经有所感应,修微微凝目:“前面是雪影山了。夕月在跟人动手!”

“那红光是怎么回事?云光难不成会驭双灵?”鬼目灼低语。这两处离的不近。要先去哪里才好?

倾绝看着两处诡景,夕月与凌破估计在与云光动手,宁扬八成也在,虽然罩气很乱,但此时还是可以感觉得到。红光那里有星言的罩气,而且只有他的。他八成是不中用了,虽然不知道发出这样地光是怎么回事,但他感觉不到那红云漫处有任何打斗的乱气溢处,思虑之间,他们已经又近了不少。他看了一眼小白,此时不能让她太近凌破。他让老鬼降下来,抱起小白说:“你和修去西北凹谷,悄悄看看那红云是怎么回事?然后再来找我如何?”

小白可以目化气罩,她刚才已经看到。红云之内有红罩,是星言所发出来的。而那大团烟聚之力有青蓝地光罩,汇了碧罩,也就是说,是宁扬和夕月发出来的。星言受了重伤,她地确不放心。但她同样也不放心让倾绝自己过去,虽然她此时也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可以帮着看看对方地弱点。况且到现在为止,她根本没看到那个云光的气罩,可能是他此时被宁扬与夕月下压到极低洼地地方的缘故。

她正犹豫之间,倾绝已经将她放了下来,他虽是跟小白讲话,但眼睛却看着修:“你们过去瞧瞧,不必着急往北赶。”修心下明了,伸手接过她。此时静瑶已经化成兽形,如一只巨大火狐一般。与此同时,夜哥纵身一跃,上了鬼目灼的后背,老鬼不曾停留,身形一纵便上了半空。小白急声叫着:“相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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