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谋杀的解析-第1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梁家宽故作惊诧地一眨小眼,兴奋让他的酒糟鼻子都变得更红了:“你们没查出来吗?那两个女的也是,”他刻意地加重最后一个字,“鸡!”
林建军:“你怎么知道的?江姗、杨蕾和纪月红不一样,都有正经工作,她们的亲戚、朋友、邻居、同事都没有人知道。”
“一个都不知道?”梁家宽觉得很不可思议。
林建军:“而且,大家对她们的评价都还挺好的。”
“还挺好的?”梁家宽毫不含糊地嘲笑,“那些人眼睛都瞎了吧?”
林建军:“嗯,你的眼睛很好使。”
梁家宽得意洋洋地微撅了一下嘴:“那两个女的第一次到我店里吃面,我就看出来了。”冷哼一声,“一个装清纯,一个假正经。”
林建军:“她们经常去你店里吃面?”
梁家宽:“那倒谈不上。江姗就来过三四次,杨蕾稍微多点儿。”
林建军不禁微微地黯然。
当年他们苦苦地调查,把江姗、杨蕾的社会关系梳理了一遍又一遍,甚至连多年不曾联系的同学都一个一个地挖出来,就是找不出来的交集原来在这里。
她们仅仅是在同一个地方吃过面。甚至都算不上熟客。
谁能想到,面店一年到头,进进出出几万、十几万人偏偏就她们两个引起梁家宽的注意了。恐怕连她们自己也不会想到。
林建军一定要一个一个问得清清楚楚:“谁装清纯?”
梁家宽:“江姗装清纯啊。还没到夏天呢,总爱穿个大长裙,二十好几了还剪个齐刘海。”
这种狗屁理由都可以。
汪辉真是听不下去,冷笑一声道:“你管人家剪什么刘海?头发长在人家脑袋上,人家爱怎么剪就怎么剪。”
梁家宽也听不下去,回以相同的冷笑:“一个女人,就该本本分分的。二十多了还装清纯,是想勾引谁啊?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管不着?”又是一声冷哼,“我是懒得管!”
林建军怕汪辉跟梁家宽较上劲儿。但是没想到的是,他还没什么表示,汪辉自己喘了一口大气,竟然压下去了。
“行,您继续。”汪辉半是忍耐半是无奈地一扬手。
林建军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点儿欣慰。汪辉过去的小半年里,真是进步不少。而他进步的源头林建军的眼光,有意无意地掠向雷诺。雷诺全无所觉,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梁家宽。
林建军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眉头,心中刚刚升起的那一点儿欣慰也散去了。
相比于汪辉的进步,雷诺却好像变得
然而现在,并不是仔细分辨的时候。
林建军暂且抛诸脑后。他收回视线,继续对上梁家宽道:“那她该死的那天是怎么回事?她穿了那条碎花的大长裙?”
梁家宽:“对。我记得特别清楚。才刚过清明,我们都要穿件毛衣呢。她穿个单布裙子就来了。要得俏,冻得跳。”哼哼地笑向汪辉,“你还说她不是勾引人?”
汪辉抿紧嘴巴。他怕嘴巴一松,就得一口唾沫淹死梁家宽。
梁家宽没撩拨够,又去看雷诺:”今天这个小警官怎么这么吓人啊!绷着个脸,一直没说话呢。”
雷诺定定地看着他。
梁家宽:“是不是上回来我家吃面,没给你牛肉放够啊!”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但他也没笑两声。因为笑得太放肆,牵扯到头脸上的伤,马上条件反射地抽着气,收起了多余的笑容。
汪辉心里暗暗痛快了些。
雷诺反正还是不理他。脸上的肌肉连动一动都不见迹象。
梁家宽看看雷诺,也觉得有些没意思似的。
林建军及时地插入:“江姗那天穿得那么不像样,你教育她了?”
这话梁家宽听得很舒服,不过他还是很轻蔑地嗤笑一声:“谁有空教育她呀!那天我媳妇手笨,端面给她的时候,不小心洒了一些在她宝贝裙子上。我媳妇这个人,你们也知道的,马上陪着笑脸说尽好话。哪知道越是给她赔不是,她越来劲儿。我在厨房里都听到了,赶紧出来。我当然要跟她据理力争。她倒比我有理,说我吼她,还说什么有理不在声高。当时店里还有其他客人,我媳妇怕影响生意,把我推回去。后来,我媳妇把面钱退给她,她都不领情,骂骂咧咧地走了。”
林建军:“走了?”
“急什么?”梁家宽一笑,“她能走,我也能走啊。我看着她出店门,便跟我媳妇说出去买包烟,也跟着出去了。”
林建军:“你一路跟着她?”
梁家宽:“我开着面包车,很快就追上了她。当时也是大晚上,路上没什么人了。我假装满脸是笑地问她,要不要搭个顺便车。她就上来了。上来就摸我大腿,你知道吗?”
林建军:“然后呢?”
梁家宽:“发浪啊!说,像我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娶个那么难看的女人?我说,我女人是没你好看。她就自己蹭上来,”他似是得意又似是厌恶地笑,“摸我老二。我问她得给多少钱啊?她说谈钱多伤感情啊,让我给她买个lv的包就行了。”
“lv的包!”梁家宽哼哼地冷笑,“真当我是土包子什么都不懂呢。那玩意儿随便买买都得几千。”
“我就笑着问她,你那玩意儿是金子打的还是银子打的啊,这么值钱。”梁家宽的神色再度转冷,“她就发病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汪辉在心里给他默默地补上:无非就还是那些话,是不是男人,硬不硬得起来之类的
反正又让梁家宽发疯了。
梁家宽:“我看也不用跟她废话了,就把她给做了。”
林建军:“怎么做的?”
梁家宽很轻松:“就跟宰牛一样啊,这可是我家祖传的手艺。用冰锥照准她后脖颈上一插。她当时正想下车呢,正好背对着我。就这么一插,”嘴上说着,手上也条件反射一样跟着动起来,当场给林建军他们演示了一遍,“她就不动了。”
林建军:“手段挺厉害的。”
这句话,林建军是真心的。
怪不得他们在面包车上没找到半滴人血。
怪不得郭达开到现在都没能确定那些受害者是怎么死的。冰锥又尖又细,一下子扎进去,顶多留下个小眼子。受害者们又被分了尸,分得那么碎,这么小的眼子很容易就被破坏、掩盖了。
他们想过凶手会有一整套的杀人工具,各种型号功能的刀具,可是从来没有人想过最重要的会是一把冰锥。
谁会想到这个男人的祖传绝技竟然是这样的。
第266章 祖传绝技(4)()
梁家宽特别的自信:“那当然。我干这活都多少年了。我十七岁那年,跟着我爹去宰了第一头牛。这么多年了,宰的牛早就数也数不清了。我就是闭着眼睛,都不会插错地方。”
林建军:“对你来说,宰牛和杀人一样?”
梁家宽呵地一笑:“要我说,杀人还比宰牛容易。一头牛少说也几百斤重,人才多重?”
汪辉真想问他:人跟牛,对你来说就只有重量的差别?但看看现在的形势,只得依旧忍住。
林建军:“江姗不能动了,你接着怎么处理的?”
梁家宽:“把她放倒在面包车后面,带回去啊!虽说没什么人了,可毕竟也是大街上,不能待得太久。等我回到面店,店里的客人早走光了,我媳妇一个人在收拾。我就叫我媳妇先回去,然后把江姗从面包车里扛到厨房里。”
“我先放血。你知道为什么我家的牛肉面好吃吗?因为我家的牛肉好,熬出来的汤底特别香,卤出来的牛肉片也特别好吃。可是为什么我家的牛肉好呢?就是因为用我家祖传办法宰牛,牛不能挣扎,血放得特别干净。”
梁家宽说得劲头儿渐渐上来,却让林建军脸色越发凝重。
汪辉甚至还隐隐约约地,从心底里渗透出心惊胆战。
然而最年轻、刑事侦查经验也最少的雷诺却表现出不可思议的冷静,乃至冷淡。而且,他仿佛会将这冷淡贯彻到底。
“等血放干净了,再给她剖开来,取出内脏,都洗干净,放好。然后就能剁了,得找准了关节。排骨剁出来最漂亮,大腿肉我都片成片”
梁家宽说得很详细。完全沉浸在自己那过人的技术里。
听他这一段讲完,汪辉已是目瞪口呆。
梁家宽梁家宽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汪辉做梦也想不到。会犯下这样的罪行是一回事,但是在这罪行的背后,他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做了这么多年的刑警,什么样千奇百怪的杀人理由他没见识过?说梁家宽瞧不起妓女、仇恨女性,他还能想得明白。因为至少,仇恨女性还是把女性当人的,起码会知道杀死的是个人。可是,梁家宽现在的口气就像是在说一头牲口。
这让他觉得非常的不舒服,恶心,冷腿好像也在不争气地,一阵一阵地发虚。
要是可以,他真不想多待一秒钟。
但是站在一个刑警的立场上,他也知道梁家宽的这一番剖白,完全符合法医对尸体的判断。不是凶手,不可能知道得如此详细。
这一番剖白不能省略。他必须要听在脑子里。
他们本来只有纪月红的dna,但现在梁家宽等于主动给出了江姗也是他所杀的证明。
梁家宽说完,嘴巴好像有点儿渴了,舔舔嘴唇。但神情是很放松的,好像一个饿汉子终于吃饱了一样。
静默里,林建军把他病床旁边柜子上,放的半杯水往他推了一下。病房里很安静,那轻轻的推动声显得特别干涩。梁家宽笑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纪月红,你也是用相同的办法处置的?”林建军问。
梁家宽很无所谓:“是啊,不光是她。杨蕾也是。”又问,“我下面讲杨蕾的时候,也得重复一遍吗?”
林建军:“按规矩是的。纪月红的,也需要补充。”
梁家宽一抽嘴角:“整那么多规矩有什么用。这样好了,杨蕾那段我就不说了,你们对照着江姗的,自己写行不行?纪月红的也一样。”
林建军:“你不想再重温一遍?”
梁家宽笑笑:“重温多了就没劲儿了。”
林建军一时静默。
汪辉暗地里咬咬牙,一半惊惧一半恼怒。
雷诺却微微垂下眼睑,嘴角勾出一丝冰冷的弧度。但是没有任何人看见。
林建军:“好,那你接着再说说杨蕾又是怎么惹着你的?”
梁家宽:“她呀,她皮肤倒是挺好的,养得也不错。我一看她就知道皮好肉好,剁起来肯定比江姗舒服。”
杨蕾比江姗稍微丰满一些。
林建军:“”
汪辉本能地觉得一阵恶心。
梁家宽:“她那天一来就说要打包。可我们家面店那时候还不打包。要说起来,打包这个事也是我媳妇想东想西搞出来的,我其实还是不同意。你说吃面,当然要吃刚下出来的,连汤带水热气腾腾,那才最好吃。打包带走的话,就算把汤和面分开打包,那面和汤,也肯定不能和现下的比了。这不是砸我老梁家的招牌吗?”
汪辉心道:这位大爷还真是个美食家啊,这么讲究品质。
林建军不想让梁家宽跑得太远:“可是杨蕾就是不懂,非得要打包带走?”
梁家宽:“对!后来我媳妇就自作主张,给她打包了。”很不高兴地再次强调,“我一直都是不同意的。我们家面店从我奶奶开始,多少人吃过?有的祖孙三代都来过。”
梁家宽说得有些激动起来,字字铿锵:“谁不知道我们家面店就得在店里吃,人再多也得等。打包这个破事,就是从她开始的。”
即便是汪辉,听到这里也开始有点儿朦朦胧胧地品味出来:与其说梁家宽不喜欢被挑衅,不如说他不喜欢被无视。他就要别人按照他的意思来。
看起来,好像是受害者们说了一些污辱他身为男性尊严的话,才导致他痛下杀手。但其实在那之前,他就已经决定要杀她们了。
江姗不听他的据理力争,一定要说自己的理时;杨蕾不懂他的讲究品质,一定要破坏不打包的规矩时;纪月红不顾他已经在收拾,一定要吃最后一碗面时,他就已经决定要杀她们了。
然而,无论是江姗被面汤弄脏了裙子,还是杨蕾要打包,还是纪月红要吃最后一碗面,其实都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
换一个人,根本无所谓。
是梁家宽自己先有了问题,再加上受害者们的特殊身份给了他放大这个问题的借口,于是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会这样杀人的根本原因,并不在她们身上。
“你就看着杨蕾拎着打包好的面走了?”林建军再次把梁家宽拉回来。
“那当然不可能!”梁家宽像宣布一个极为重要的结论一样,“我当然马上又跟出去了。我还是跟我老婆说的去买包烟,开上了面包车。后面的,你们也知道了,跟江姗一样。”
林建军:“你每次都开着面包车出去买烟,回来后,你老婆不问你吗?”
梁家宽硬梆梆地答道:“问什么问!我做事,还用得着她多嘴。”
林建军想想,换了个方式又问:“你觉得,你做这些事,你老婆知道多少?”
梁家宽脸色僵硬了一下。
林建军:“她都想帮你把她们的衣服拿走了,肯定知道一些吧?”
梁家宽抿紧嘴唇:“大概吧。反正我没跟她说过,她也没跟我说过。我也不知道她能知道多少。”想想,又很好笑似地呵的一声,“这种事也没法说吧。她一个女人,我跟她说这些,还不把她活活吓死了。”
林建军:“所以,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对!”梁家宽不假思索地回道。
汪辉很注意地看了看他的表情。特别利索。不是自鸣得意,更不是忐忑不安怎么说呢,挺像小时候上学点名,老师懒得叫学生名字,总是叫学号。一点到学号,学生就刷一下站起来,大声回应:“到!”那种感觉一样。
林建军的眼睛好像变得更红了:“你是说,你就是‘碎尸魔’?”
梁家宽:“对。”
汪辉的头皮一下子都麻了。他登时站直身子。
梁家宽竟然就这么干脆地承认了?
可是为什么激动的人好像只有他一个?汪辉不敢相信地看看林建军,又看看雷诺,也包括梁家宽。没错,只有他一个人激动。
“那么,”林建军虽然还是冷静,可是再开口,声音却干涩起来,“林敏君也是你杀的了?”
第267章 你不是碎尸魔(1)()
林建军紧盯着梁家宽,梁家宽也紧盯着林建军。他们都如饥似渴地,搜索着对方脸上最轻微的波动。
梁家宽是先笑出来的。
这场较量中,并不是林建军不够强大,而是他天然地处于劣势。因为他是林敏君的父亲。
如果不是林建军,换成别人,从一开始就会溃不成军,哪里还能走到这一步。
“你其实绕这么大一圈子,真正想问的就是这个吧?”梁家宽说。
林建军:“我们有充分的证据可以支持,林敏君也是‘碎尸魔’的受害者之一。如果你是‘碎尸魔’,林敏君当然也是你杀的。”
梁家宽哈哈一笑:“你都认定是我了,还问我干什么?”
林建军:“”
忽然,又听梁家宽拉长声音:“哦!我想起来了,你们在我家里只找到了江珊、杨蕾、纪月红的衣服,可没有林敏君的份。”
“什么都没有,”梁家宽阴笑,“你凭什么说我杀了你女儿。”
林建军还是被“你女儿”三个字刺痛了,眉间的皱纹隐忍地扭曲起来。
汪辉咬紧牙关,从心底里涌出一股愤怒。这个梁家宽,前面那么配合,一到林敏君就玩起了把戏。他妈的是故意的吧?从一开始,他就想好在这地方等着林建军呢。
这边汪辉极力地忍耐,那边梁家宽却还在无耻地火上浇油。
“而且,”他的笑脸愈发阴险,“我杀的可都是鸡,难道你的女儿也”
一阵怒火直烧上大脑,汪辉一下子冲出去。他实在忍无可忍,一拳就朝梁家宽的脸上打去。眼看就要如愿,却啪的一声,被另一只手用力地截住。
阻止他的人却是林建军。
汪辉怒吼道:“林队,这种人渣还跟他啰嗦什么!”他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声音一吼出来,眼泪也跟着一下子涌出眼眶。
他想起林敏君十岁的时候扎两个扒扒角,走路一蹦一跳的样子。那时候他还没进刑警队,跟她也不熟。但是小姑娘每次看见他,都会叫一声哥哥。
他想起林敏君十三岁,刚上初中,穿了一条很淑女的长裙,被他们夸有大姑娘的样子时,露出腼腆的笑容。
他还想起那一夜,他和老郭两个人在省城的招待所里翻来覆去等dna结果,睁着眼睛一直到天明那一年,林敏君才十五岁。
虽然他只和林敏君认识五年。可是这五年,竟然是这个孩子三分之一的人生。这五年,他看着她从一个小女孩,变成一个少女,再到死去
他真地忍无可忍。他都不知道为什么林建军竟然还可以忍得住。
他拼命地想向梁家宽冲过去。林建军和雷诺一起拉住他不放。他甩不开他们,可是他们也别想拉开他。
梁家宽一直像在看好戏似地哈哈大笑。
后来,雷诺只得从后面一把抱住他,勒紧了他的胸口大吼一声:“还不是时候!”
林建军也和他面对面地站着,一只手死死地抵在他的胸口上。那股力量几乎可以穿透肋骨,直直地传送到心脏上。他才窒息似地喘着气,被迫压抑下来。
他这边心口疼得直喘气。梁家宽那边却是笑得直喘气,笑得头上的伤口都扯裂了,鲜血从绷带里渗透出来。
汪辉恶狠狠地瞪着梁家宽,挣开雷诺:“放手!”
雷诺看他恢复了理智,便顺从地松开手。
梁家宽又笑了一会儿,看林建军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反应,并且还重新坐下来,似乎还要跟他谈很久,便慢慢地止住笑。
林建军沉声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们有充分的证据可以支持,林敏君也是‘碎尸魔’的受害者之一。你既然已经承认自己是‘碎尸魔’,那林敏君当然也是你杀的。你到底是不是‘碎尸魔’?”
梁家宽眉毛微微一动:“我当然是。如果我不是,我怎么会对江姗、杨蕾、纪月红怎么死的,知道得那么清楚?但是林敏君,我不知道。”
林建军:“就算你否认林敏君不是你杀的,也没有用。承认杀了江姗、杨蕾、纪月红,已经够判你好几遍死刑了。”
梁家宽却并不吃这一套:“话也不是这么说。是我杀的就是我杀的。总不能反正都是死刑了,就把什么案子都往我头上推吧?”
林建军微微抿紧嘴唇。
梁家宽:“也许林敏君就不是‘碎尸魔’杀的。也许是有人想模仿我啊?”
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当初确实有过这种怀疑。
汪辉记得还是雷诺分析出来的。不过那也是针对最后发生的纪月红之死。相比于江姗、杨蕾的粗略分尸,林敏君被分成几十块,呈现大幅上升。而到了纪月红,却是激变,她被分成几百块。
但是现在,有一定疑点的纪月红,梁家宽很顺地认下了,却单独揪出一个林敏君。这种微妙的误差,让汪辉的愤怒有增无减。
“你以为那么好模仿的吗?”汪辉指着梁家宽,恨不得直接在他脸上戳出一个洞,“不是凶手能知道那么多细节?”
梁家宽:“那我怎么知道?可能你们当警察的有谁说漏嘴了?”
汪辉大怒:“放屁!”
雷诺一把拉住汪辉。
梁家宽笑道:“别急嘛!也有可能是从我这里听到的。我有的时候也爱跟朋友喝个小酒,打两把牌,可能兴头上来了,我自己也不知道。”
“都有哪些人?”林建军斩钉截铁地道,“我们一个一个去查。”
梁家宽:“”哼地一声冷笑,“我记不清了。”
汪辉:“记不清?”
梁家宽:“随便喝两杯、打打牌的交易,我只记得有个叫小王的。”
汪辉:“你糊弄谁啊?”
梁家宽:“我没糊弄啊。你看,我都承认我是‘碎尸魔’了,这可是死罪啊!我犯得着几个牌友舍不得交待?确实不记得了嘛。”
林建军发现自己的审问技巧在梁家宽的身上不大起作用了。他原来想的,只要能证明梁家宽是“碎尸魔”,当然就能证明梁家宽也是杀死女儿的凶手。这是水到渠成的事。可是没想到,梁家宽偏偏什么都承认了,就是不承认杀死女儿。
他们进入了一个僵局。
林建军忽然有一丝心灰意冷,一丝绝望。因为他看着梁家宽无所谓地躺在那里,忽然意识到一个残酷的事实。
梁家宽根本就不在乎他林建军的女儿。
就算他找到了不能撼动的铁证,就算他能够百分之百地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