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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的解析-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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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闻频道要播了?”她问,“哪个节目?”

    林建军愣了一愣:“我还真不知道。”问她,“你看吗?”

    吴玉芬想了想:“看。全市人民都看,我们当然更要看。”

    林建军什么也没说,走过去紧紧地抓住了妻子的手。

    新闻频道从七点钟转播的新闻联播开始,就开始在屏幕下方滚动播出当晚会有一个小时特别节目的提示。一说起“碎尸魔”案,海都市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现在竟然终于破获了。很多家庭都早早地坐在电视机前,焦急而又兴奋地等待着。

    那个人也一样。

    他一个人坐在半旧的简陋沙发上,面前有些破损的磨砂玻璃茶几上放着一碟油炸花生米,一碟酱牛肉,还有一瓶喝了一小半的红星二锅头。

    他特意留着吃的喝的,等节目开播。

    忽然来了一阵尿意。

    他起身向卫生间走去。一开门,卫生间却大得让人吃惊,比客厅还要大得多。这是因为他对这老房子做了一些改建。原来是一进三间的老格局,他把最左边的那一间房改成了客厅,而把原来的客厅和最右边的那一间房合并成了卫生间。

    如果你从外面看,还会发现,卫生间那边的门窗也都用水泥封死了,只剩下小客厅开着一扇门和一扇窗。

    忘了说,这其实是一家独立的小院子。虽然年代有些久远,但砖瓦都很舍得用。尤其是那些用古老的方法,把糯米汁、石灰等等材料按照一定比例掺和在一起,制作出来的土水泥,再把一块一块厚得吓人的青砖砌到一起,比现在用混凝土、刚筋造出来的房子都要结实。

    当初改建的时候,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两把铁锤轮流地砸,砸得两个工人的手都出血了。

    卫生间里的布置也不同于一般的卫生间。

    地面贴得一水儿干干净净的白瓷砖。马桶靠在边上。一个大花洒却在正中间。但花洒的下面不是浴缸,居然是一张金属台。再往下看,金属台的四个脚都被焊死在地上。在另一头,放着一台冰箱,冰箱正在发出制冷的声音。

    金属台上好像放着什么东西,还吊着几瓶药水,但被一张蓝色的塑料布挡住了。如果你仔细地看,你可以看到塑料布的上端似乎在有节奏地轻微起伏。

    金属台旁还有一个小小的,可以移动的工具台,上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疑似做外科手术用的器械。仔细一看,下面还有一层,摆放着不少的药物。

    他走到马桶前,哗啦啦地撒起尿来。

第275章 疏而有漏(3)() 
塑料布下的东西似乎也被这水声惊醒了,忽然颤动起来,并且发出咝咝的奇怪声音,像是在大口费力地喘气,又像是在无声地呐喊。但是,直到他撒完尿走出去,也并没有发出任何一个清晰的音节。

    客厅里,电视广告终于放完了,他期待已久的节目开始了。

    片头做得太夸张,他不喜欢,还是快点儿放些实质的内容吧。

    主持人一再地强调这是他们的独家报道。面店里瓷砖都被撬掉、砸碎,梁家也被彻底搜查过,还有最后梁家宽交待出来的那间改建过的小院子

    他皱起眉头,咒骂起来:“狗杂种!”

    然后又请了什么犯罪心理学教授,见闻广博的资深法制新闻记者、刑事律师,一个一个地在那边尽讲一些狗屁不通的话,啰啰嗦嗦没完没了。一个小时的特别节目,大半集就是这么浪费掉了。

    最后,主持人照例出来做一个陈词滥调的总结。

    “无论多么凶残、狡猾的罪犯,最后都不会逃脱正义的审判。就像碎尸魔,隐藏得再深,也骗不过人民警察雪亮的眼睛。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那些专家们也跟着一脸正义地纷纷点头。

    看得他只想笑。滑稽死了。这些人,有谁杀过人吗?就竟敢自诩为专家了。

    不想再听主持人的例行废话,他关掉了电视。

    逃不过正义的审判,是吗?

    骗不过人民警察雪亮的眼睛?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哼哼。

    别笑死人了。

    不过就是抓到了一个碎尸魔而已。那家伙会被抓住,就是因为他蠢。而且他根本就不会杀人。像他那么做,恰恰就是抹杀了杀人的最大乐趣。

    他把玩了一会儿遥控器,忽然有了一个好主意。

    你们以为抓到了碎尸魔,是吧?

    他忍不住笑起来,放下遥控器,再次走进卫生间。金属台上的蓝色塑料布还在抖动。可能是这次听到他一步一步地走近了,便也抖动得越发厉害起来。

    他停在金属台前,一把扯下塑料布。

    现出一张惊恐惨白得不像活人的脸那应该是一张很年轻,而且清秀的脸。短短的一个多星期,却和她原来的模样变得大相径庭。

    是柳招弟。

    她大张着嘴,像是拼命地嘶喊、尖叫,然而喉咙里只有微弱的咝咝声。她用力得连脖子上的青筋都可怕地纠结起来,仍然发不出一点正常的声音。她的声带已经完全不能派上用场了。

    她还试图挣扎,可是身体也不能如她所愿。

    她没有了手,没有了脚四肢都没有了,只剩下了躯干。就像一截树桩被强行剔掉了一切枝丫,只剩下光秃秃的主干。

    他走过去笑嘻嘻地看着柳莹:“放心,这次来我是给你一个痛快的。”

    柳招弟睁大了眼睛,不知道是在不可思议,还是在不敢相信。她的脸变得那么糟糕,实在叫人无法分辨出她现在是哪一种表情。

    “真的,”他好像在向她真诚地解释,“反正我现在再怎么弄你,你都发不出好听的声音了。”

    柳招弟咝咝地喘着。

    他指了指收到角落里的摄像机:“你看,我连这个都不用了。”

    柳招弟看看了摄像机,视线仍然回到他的身上。

    他继续道:“不过我还真是没想到,”看了看她仅剩下的躯体,“你居然能撑这么久?”

    “通常都只能撑到一半吧,”他说,“就会哭着求我给他们一个痛快了。”

    “你就这么不想死吗?”他有点儿好奇地问。

    “为了爸妈?”

    “兄弟姐妹?”

    “哦还是为了你的小情人?”

    柳招弟动了动嘴唇,但还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啊,”他嘿嘿地笑,“我都忘了,你已经没声音了。”

    “那就算了吧,”他站起身,“反正我也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就别浪费时间了吧。”

    柳招弟也知道死亡终于还是要降临了,她看见男人穿上一件透明雨衣,拿起一把锋利的尖刀。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像在哄小孩子似地道:“乖乖的啊。”

    便一只手抓住她的头发,另一手握紧尖刀,猛地捅进她的脖子。停顿了一秒,又利落地撤出。鲜血像泉水一样,咕嘟咕嘟地涌出来

    柳招弟的眼睛很快失去了最后一点亮光。但神奇的是,明明人已经死了,眼睛里的泪水居然还是流了下来。

    没有人知道这个女孩,最后的时刻想着什么。

    也没有人知道这个女孩,最后的眼泪是为谁。

    没有人知道。

    他把柳超弟的头切下来后,便打开了花洒,细密的水流正好喷洒在金属台上,柳招弟残缺的遗体上。真的很方便。

    血水随着温柔的水声,一起淌到了地上,淌进地漏里。当最后一缕透着红色的血水消失,地上的瓷砖依然那么洁白。

    收拾干净金属台,他又从冰箱里取出柳招弟之前就被截下的其他部分,多准备几个黑色的垃圾袋,将所有的尸块一一分装。但想了一想,他又有了更好玩的想法,将其中一只垃圾袋挑出来解开,把里面的那一部分重新放回了冰箱。

    一切处理好,也快十二点了。

    他便拎着那一包一包沉沉的垃圾袋到院子里。院子里早停着一辆破旧的小面包车。

    所有的垃圾袋都转移到小面包车里后,他便开着车子离开了。

    他按照记忆里,碎尸魔丢弃尸块的路线走了一遍。当他一遍走完,垃圾袋也一个不剩了。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夜空里黑漆漆的一片,像一个巨大的黑幕笼罩着整个城市。有的地方连路灯都灭了。

    路上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不见。只有那些黑色的垃圾袋在凛冽的寒风里,时不时发出哗哗的声响。

    寒风就那么一阵接一阵地吹着。

    时间慢慢地过去,到了五点钟,一条线上的路灯齐刷刷地亮起来。桔黄色的灯光里,两三个清洁工人慢慢走了出来。其中一个跟同事们打过招呼,便拎着她的大扫帚走向她分管的地带。那里,正有一只黑色的垃圾袋在很醒目地等着她。

    看到那个可疑塑料袋的一瞬间,她脚下一滞。

    昨天晚上才刚看了碎尸魔落网的特别节目,她本能地犹豫了一下:不会吧?

    但她还是在掺杂了恐惧和侥幸的好奇中,拖着大扫帚,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她拄着大扫帚,看了又看,还是先放开大扫帚,蹲下身子,小心地解开了塑料袋。

    当柳招弟那张稚气未脱、却饱受摧残的脸显露出来,海都市刚得来的虚假宁静,又被一声惊恐的惨叫撕裂了。

第276章 奇怪的模仿(1)() 
天没亮,林建军就被电话惊醒了。这次依然是汪辉打来的电话。林建军听了没两句,就像有一个响雷炸在耳朵边,脑子都快震裂了。

    吴玉芬也被吵醒了,很担心地看着他,小声地问:“怎么了?”

    林建军魂不守舍,被吴玉芬拉了一把,才勉强回了一句:“又有案子了。”

    怎么挂掉电话的,他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跌跌撞撞地跑出家门,冲下楼梯。楼梯与楼梯之间拐弯的时候,腿突然一软,差点儿摔倒。然后,在依然漆黑的夜色里,他呼呼地喘着白气,拼命地踩动自行车。

    他一直睁大了眼睛,看着前方的黑暗,偶尔有模糊的灯光渗透进来,但总是很快就飞掠过去。

    当他赶到现场,汪辉、雷诺、郭达开他们都已经到了。

    这次,没有了层层包裹的人群。然而,却有什么更厚、更密的东西将他的心脏层层包裹起来,勒得那么紧。他死命地喘着气,心脏却是想跳快跳不动的感觉。

    林建军吱嗄一声,狠狠地刹住车。但车子骑得太快,刹车又老化了,尖锐的声响中,车子还是向前冲出老远才停下。林建军摇摇晃晃地从自行车上下来,差点儿跌倒,顺手就将车子往地上一扔,也不管了。

    他看见汪辉他们都在朝他动嘴,可他现在只听得见自己的喘息。眼前的画面也随着他自己的喘息起伏不已,每个人都像在晃来晃去。

    他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终于看到人群中心,那只黑黑的垃圾袋。郭达开已经把它打开了,正等着他来看。

    他喉咙里又干又涩,明明还没有看到袋子里有什么,但已经从喉咙里、气管里,甚至肠道里涌出一阵一阵的血腥味。

    林建军不得不咽了一口唾沫,有点儿艰难地走到垃圾袋前。那个女孩子的脸就那么无声无息地进入他的视野。她像她的女儿一样,闭着眼睛,和她的女儿一样稚气未脱

    一瞬间,她好像真地变成了女儿。

    林建军惊恐地睁大眼睛,一阵强烈的昏眩感袭上大脑。他站不住了。

    好像有人及时地扶住了他,汪辉,还是雷诺?

    但是他看不清楚,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似乎有无数的人影在惊惶地晃动。来自身体里的那股血腥味也越来越浓重。

    忽然,猛地涌起一股腥甜而热辣的液体。林建军本能地想伸手捂住口鼻,可是两只手都被别人牢牢地抓着,动不了。那些液体顿时从他的口鼻里喷淌出来。

    林建军的眼前,彻底黑了下来。

    所有的人都看着林建军像一个破败的人偶一样,颓然倒下。汪辉和雷诺拉也拉不住,只能抱着他,和他一起倒下。郭达开连忙扑过去,因为担心口鼻里还有血、或者呕吐物,指使着汪辉、雷诺将林建军翻成侧卧。

    大家都大声地叫着林建军,可是林建军低垂着头颅,没有任何反应。

    郭达开粗略地帮他清理了口鼻,确保他呼吸通畅,马上叫人把林建军抬上同来的警车,自己亲自陪着,向医院开去。

    看着警车无声地开远了,大家都还有些愣愣的。

    昨晚,刚确定梁家宽就是“碎尸魔”。大家就像孙猴子似的,才刚从五指山下爬出来。可还没抖干净身上的灰尘和杂草,又是一座大山轰隆一声压了下来。

    谁不是懵的。

    而林建军在抛尸现场的突然倒下,更是雪上加霜。

    大家都惶惶的,仿佛被抽走了主心骨似的。

    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副队,问接下来怎么办。副队才恍然惊醒,然而自己也慌乱着,只会叫大家该干嘛就干嘛。他早就习惯了林建军安排好一切。说得好听一些,这叫配合,说得难听一些,就是尸位素餐。

    雷诺提醒道:“天就快亮了。”

    副队还愣愣地看着他:“啊?”

    雷诺只好把话说明白:“昨晚才刚播的节目,全市人民都知道‘碎尸魔’被抓到了。要是第二天又发现头颅的事泄漏出去”

    雷诺没再说下去,幸而副队还不至于无能到这个地步,脸色终于又变了:那情况可就不是糟糕能形容的了。

    “快快快,”副队忙紧张地催促道,“动作都快点儿!”

    雷诺现在倒不担心这里,肯定来得及。他担心的是,还有其它的尸块。他马上也跟副队说了。

    惊得副队眼睛都瞪圆了,结巴了一下,反而问雷诺:“那怎么办?”

    汪辉在后面暗暗嫌弃地撇了一下嘴。老实说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现在林队不在,不正应该副队站出来告诉大家怎么办吗?不然要你这个副队干什么?

    可是现在显然也不是发牢骚的时候。

    雷诺皱着眉毛,看了一眼垃圾袋附近。那里有一道新鲜刹车痕迹。杀死柳招弟的凶手,无疑也是开车抛弃她的头颅的。这里也是友谊路的一段而梁家宽抛尸的路线正是新民路和友谊路。

    他不得不滋生出一个非常不好的想法。

    “我想我们赶紧沿着友谊路、新民路主动找一遍,也许会有更多的发现。”

    副队眉毛一动,可能也是有点儿想到了,马上回头叫上几个人分头跑,想想这么些人肯定不够,又吩咐道:“把全队的人都叫过来,快!”

    雷诺和汪辉几个人分到了一起,沿着友谊路往回跑。雷诺让汪辉只管专心开车,他和同事分了工,坐在左边地就看左边,坐在右边的就看右边。大家都睁大了眼睛,生怕漏过任何一个垃圾袋。

    车子跑了十几分钟,便发现了下一个可疑的垃圾袋。

    汪辉嘎的一声停下车子,大家连忙下车。后面跟着的另一辆车也要停下,雷诺连忙朝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赶紧再往下找。车里的同事点点头,便一踩油门,呼的一下过去了。

    解开垃圾袋一看,里面果然是一只左手。连忙拍照,搜查现场。

    雷诺看了一下时间,五点五十分了。天还是黑着,但过不了半个小时,就会亮了。

    汪辉问:“来得及吗?”

    雷诺皱着眉头:“但愿。”

    可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是像梁家宽一样,有几十个垃圾袋等着他们,那一定会来不及。

    然而不幸中的万幸,他们居然还是赶上了。

    大家分头跑完新民路、友谊路,就花了一个小时不到。找到最后一个垃圾袋时,天已经蒙蒙亮,开始有早起的人买菜、上学,三三两两地向他们看来。好在今天不是周末,人人都要赶时间。而且垃圾袋在确认里面是尸块后,也被尽快拍照收起,然后再对现场进行更为细致的搜查。总算没有引起骚动。

    大家行动迅速固然也是原因之一,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包括最先的头颅在内,一共就八只垃圾袋。这个数量远远低于梁家宽的手笔。即使是第一个受害者江姗,梁家宽也分了快二十个垃圾袋。

    分尸程度也远远不能和梁家宽的比。

    基本上是按照头颅、四肢加躯干的粗略分法。除了右手臂(肘关节以下部分)缺失,尸体已经拼全了。

    郭达开不在,由他的两个徒弟先进行初步尸检。其他的痕迹检验、检材分析等等也都开始做了。

    刑警队这边,林建军不在,副队忙得焦头烂额。

    这时候,大家才深刻地感受到,林建军和郭达开简直是他们的灵魂人物。

    局里领导也急得不行,昨晚电视台才刚做了特别节目,今天一早就又出了碎尸案,这脸打得可真够响的。再知道林建军居然进医院了,更是急得满脸油汗。

    声音也不由自主地高起来:“老林进医院了,老郭呢?”

    汪辉回道:“也在医院呢。”

    惊得他倒抽一口气:“什么?老郭也进医院了?”

    “不是不是,”汪辉连忙说清楚,“老郭是陪着林队一起去的。”

    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又着急地道:“都什么情况了,还不赶紧把老郭叫回来。”又问,“老林怎么样了?”

    汪辉心想,你也不早问林队怎么样了。

    “老郭那边还没来电话呢!”他其实也很想知道林建军怎么样了。

    正说着,汪辉的手机就响起来,一看:“老郭。”

    领导连忙催到:“快接!”

    汪辉急忙跟老郭说了几句:“什么?”

    “严重吗?”

    “哦,好好好。”

    大家都跟着提心吊胆起来。

    汪辉掐了通话道:“说是胃溃疡引起的出血,幸亏及时送医,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

    大家齐齐松了一口气。

    汪辉接着道:“老郭说了,林队不让联系吴姨,一会儿让我们找个人过去替换他。”

    有领导在这儿,大家都不看副队,光看领导了。副队自己也看着领导,乐得撂挑子。

    领导沉着脸叹了一口气:“行吧,就按老林的意思来。一会儿你们自己看,谁去把老郭换回来。”两手抄兜里,“有情况立刻汇报。”说完,就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大家都想去看林队,但是现在队里正是用人的时候,最后还是由汪辉一个人去。

    汪辉风风火火地赶到医院,林建军正躺在病床上输血、输液。郭达开静静地坐在床前守着,看他一把拧门进来,马上皱起眉头瞪了他一眼。汪辉慌忙放轻手脚。

    郭达开嘱咐汪辉,林建军醒来肯定要回队里,无论如何也不能听他的,得把他留在医院里。汪辉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郭达开这才放心地走了。

    汪辉就在郭达开坐过的那张椅子上坐下,一动不动地看着昏睡中的林建军。

    林建军脸色苍白得厉害,嘴唇上像涂了一层蜡,即使昏睡中,也皱着眉头。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终于把他打倒了。

    汪辉光是看着,心脏都一阵重似一阵,重得快要跳不起来一样。

    连他都这么难受,要是吴玉芬看见,可怎么好?

    想起吴玉芬,汪辉便觉得更难受了。这一对老夫妻没做过坏事,为什么要让他们活成这样?

    鼻腔里一阵酸涩,眼睛里便泛起一层水光。汪辉先是抬手抹了抹眼睛,忽然想起现在也没有人别人会看到他哭,便索性不抹了,任凭自己的眼前越来越模糊,泪水不停地涌出眼眶。

    忽然,一串响亮的手机铃声把他惊醒。

    他本能地一手掏出自己的手机,一手胡乱地抹去眼泪。可是响的并不是他的手机。

    一抬头,看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林建军的外套。连忙一个箭步冲过去,从林建军的外套里摸出手机来。

    来电显示是黄医生。

    汪辉心里疑惑了一下,但也来不及细想,赶紧接起电话:“喂?”

    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声音传过来:“林队吗?你终于接电话了。”

    汪辉看一眼林建军,还好,林建军并没有被吵醒,忙拿好手机退到病房外:“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是哪位啊?”

    黄医生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身份。汪辉才知道,原来是给他们体检的医生,心口登时紧了一下。

    别说他头脑简单心眼粗,可他也是会粗中带细的。

    林建军前两天跟他们说过,医院又通知他做了胃镜,还重新抽了血。正在等化验结果。

    他马上就条件反射一样地问道:“是林队的化验结果出来了吗?怎么样?”

    黄医生却迟疑起来,先问:“请问你是他什么人啊?”

    汪辉:“他是我的老队长。”

    黄医生便哦的一声:“你也是警察。”

    汪辉:“对对对,”再问一遍,“化验结果怎么样?”

    黄医生:“这个真不方便告诉你。如果他本人不方便的话,也得让他的家人来一趟。”

    汪辉心里泛过浓浓的苦涩。

    “黄医生,”他低低地道,“不瞒你说,林队现在就在医院里躺着呢,只有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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