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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的解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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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谦和先没出声。忽然手机响了一下,低头又捣弄了一会儿手机,才又抬头。

    “这让你觉得有点儿危险了吗?”

    丁浩然怔了一下,他没想到于谦和会用上“危险”这个词:“没有,只是有点儿困惑。”不管怎么样,他从来也没有把“危险”这个词和于谦和联系在一起,一次也没有,“明明天天都见面,为什么你看得懂我,我却看不懂你?”

    于谦和看得出来他真的很介意这件事,便问:“我有什么地方让你觉得看不懂了?”

    丁浩然说不好:“我觉得你是关心我的,可是,我又能感觉得到你在隐瞒我一些事。”

    于谦和慢了一拍才回道:“嗯,我是有一些事没有告诉你。”

    丁浩然没有接着问于谦和隐瞒了什么,于谦和也没有主动回答。两个人沉默得有点儿微妙。

    然后,于谦和又笑了起来:“是不是有点儿不想和我做朋友啦?”

    丁浩然笑了一下:“我本来就没拿你当朋友。”

    于谦和的笑容瞬间一僵,却又听到他说了下去。

    “我拿你当兄弟。”

    手机又响了一下。这一次于谦和却没有处理。准确地说,他压根儿就没有听到手机又响了。心里突然有点儿茫然,脸上的笑容也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很快地,便有一股乱流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在他的身体里、在他的头脑里横冲直撞,撞得他的躯壳些微地痛。

    还是丁浩然提醒道:“你的手机又响了。”

    于谦和恍然回神,低头一看,竟已来了三条消息。可是他现在已经没有了继续下去的欲望,便匆匆地回复完毕。尽管这一次丁浩然也没有问下去,他却不由自主地开了口:“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以为你要在路佳那里待一会儿,闲着无聊,所以上网聊聊天。”

    丁浩然却不怎么领情:“上网聊天?”从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声笑,“能聊什么?”

    “随便。就聊今天碰到的那个雷警官。”

    丁浩然哈地笑出了声:“这也能聊。”

    于谦和半真半假地笑道:“你看你看,还怪我对你有所隐瞒,我让你多了解我一点儿,你又不愿意了。”

    “这么无聊的事就不用跟我说了。”

    “不无聊啊,”于谦和一本正经地道,“这个人叫创造者,挺有意思的。你有空也该和他聊聊。”

    丁浩然干脆头往靠背上一仰,闭上眼睛道:“我睡觉了,到我家叫我。”说完便没了动静。

    于谦和望着他的睡脸,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丁浩然说他看穿了他。其实这话不对。就像刚刚的那一段对话,他完全没有料到丁浩然是那样的想法。他总觉得丁浩然对他也是有所隐瞒的。丁浩然看起来和他很亲密,但其实也保留了一点儿距离。他对他很多事情都不感兴趣。

    算了。想这么多干什么。

    好像他有多么希望丁浩然能多了解他一点儿似的。

    于谦和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有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定是在丁浩然身边待得太久、太入戏,所以自己也迷惑了。

    可是他不能迷惑。他不能让这么多年的努力付诸流水。

    手机又响了。跳出来的即时消息只有短短的四个字:小心雷诺。

    于谦和迅速地回道:知道了,多谢提醒。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不能回头也无须回头。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开动了车子。

    一直到进入别墅,苗童才敢拿下帽子和围巾。客厅里仍然是那晚的样子,地毯歪斜,茶几翻倒,玻璃碎渣溅了一地。米白色地毯上的斑斑血痕已经变成了深褐色,像普通的污渍一样,不再有血腥味,只是有点儿脏。

    她失神地盯着那些褐色,好像又看到了那一晚自己是怎样地流血。不能控制地打了一个寒战。

    进了卫生间,镜子里的人让她呆住了。

    这是那天以后她第一次照镜子,她不知道自己变成了这副模样:脸依然很肿,一只眼睛勉强睁开了一条缝儿,颧骨那里青黑中透出深紫,嘴唇上结着一片厚厚的血痂。伸手轻轻摸摸了那片血痂,很粗糙也很硬,好像永远也不会掉落。

    鼻腔里忽然蹿上一股酸涩,她以为自己是要哭的,却见镜子里的人有点儿迟钝地扬起了嘴角。眉梢眼角里竟然藏着一丝嘲讽。

    是啊。她变得这么的可笑。

    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

    像她这种人又怎么值得廖小乔的挽救?老鼠就应该待在下水道里。她是一只老鼠,这里就是她的下水道。

    苗童回到客厅,扶起茶几,将地毯拉回原处,一下一下地扫玻璃碎渣。但还有个把碎片怎么也扫不着,只得吃力地蹲跪到地上,一个一个地去捡。听见别墅门忽然又开了,便抬头看了一下。

    方煜文面貌平静地走了进来。

    她望着他一步一步地靠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竟然也没有觉得害怕。苗童开始怀疑,也许连她自己都并不了解自己。

    他和她近在咫尺,眼睛对着眼睛,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觉得到。方煜文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连眼神里面都很平静。

    “我不应该那样对你。”他说。声音温柔得好像他真是她的情人。

    苗童对他的示好没有什么感觉,仍然低了头去捡玻璃碎渣。

    但是方煜文握住了她的手:“我来吧。”

第55章 白痴(3)() 
苗童便抽回了自己的手,看着方煜文三两下打扫干净,将垃圾送去厨房。然后,两个人都在沙发上坐了,中间空着一个人的间隔。时间变得缓慢,明明采光很好的空间却总让人觉得有阴云潜伏。

    “还疼吗?”他忽然问。

    苗童摇了摇头。也不是逞强,只要小心一点儿别扯到伤口,确实不觉得痛了。

    安静了一会儿,方煜文又问:“要不要去医院?”

    苗童无声地笑了一下,终于开口道:“不必了。”

    方煜文似乎也发觉了可笑,似笑非笑地勾了一下唇角:“也好。”

    沉默又一次降临了。他们原本就不怎么说话,只是现在连那少得可怜的寒暄也用不上了。多奇怪,他们可以住在一起,睡在一起,却连陌生人都不如。

    不知过了多久,方煜文又道:“我还以为你会离开。”

    老实说,他今天回来也不是为了来看她,不过是想确认一下情况。他也知道自己那天有点儿失控了。但是不能否认,发泄的感觉着实很好。就算重来一次,他大概还是控制不住。一想起那种痛快,放在腿上的手就不自觉地捏成了拳头。

    “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对这个问题,他真的很感兴趣。一般人早就吓得无影无踪了吧?

    苗童梦呓一样地低语:“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魂魄飘飘荡荡的,又要脱窍又拖拖拉拉地赖在身体里,“我是个白痴吧。”

    把自己弄到这步田地,除了白痴也没有别的言语可以形容。

    等到她回过神来,方煜文已经走了。窗外的太阳在西沉。原来她已经无知无识了这么久。只有电话铃声亢奋地响了一遍又一遍。

    苗童木呆呆地从兜里掏出手机,也没看来电显示就按下了接通键:“喂。”静了一静,耳里传来对方如释重负的一声轻叹,缠绵而又幽长。她微微睁大了眼睛。

    “你终于接电话了。”

    “”

    “我打了几次电话给你,你都没接,发短信给你,你也没回。我很担心。”

    “”

    苗童只是安静着。和方煜文相似的柔软语调,可不知怎么的,一个只让她麻木不仁,一个却让她又有了还活着的感觉。她想听他说更多的话。

    于谦和也好像发觉了她的不妥,声音变得更加轻柔:“怎么啦?”

    一阵酸涩毫无预兆地从心底升起,眼前也变得模糊,好像自己在为自己哀悼什么似的。她眨了眨眼睛,没有眨掉那些烦人的水汽,却掉下了眼泪:“没什么。期末考说到也快到了,所以一直在忙着复习。”

    “哦,原来是这样。”停了一会儿,对方又很不好意思地问,“那我是不是打扰到你学习啦?”

    “还好。有事吗?”

    于谦和又安静了一会儿,难以启齿一样:“也没什么事,”话语之间的间隔变得有点儿长,“就是想知道你好不好。”

    萦绕在心头的淡淡酸涩一瞬间变得凶猛。苗童立刻捂住了嘴紧紧地闭上眼睛,才能勉强压抑住。

    “没事就好。你抓紧时间复习吧,”他轻轻地笑了一下,自我解嘲似的,“等你考完试,可以见个面吗?”

    苗童在心里算了算。考完试,一个多月以后。脸上那些难看的淤青和伤疤都该好了吧?

    “嗯。”

    青龙市市警局

    电梯门一开,黄松涛拄着拐杖一跳一跳地走了出来。脚上还有点儿疼,走得略用力点儿就得龇牙。算他倒霉,两星期前抓一个嫌疑犯,那小子看起来猪头猪脑的,居然知道躲在黑地里给他脚踝上来一棍子,害得他当时就英勇骨折了。

    后来人是抓住了,他也哼哼唧唧、眼泪啪嗒地被架上了救护车。没办法,谁让他从小就不耐痛。堂堂刑警队副队长从此英名扫地。

    一棍子一棍子地拄到刑警队门口,大半的人都出外勤了,三三两两地坐了几个也在忙碌。竟然没有一个发现他。

    黄松涛挑了最近的一个,尽量放轻了手脚走到身后,伸头看了一会儿,好像在整理什么文件。

    “忙什么呢?”

    年轻人吓了一跳,一看是他更吓了一跳,眼珠子瞪得要掉出来:“黄队?”

    这下别人也都抬起头来,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也叫了起来。黄松涛一面点头一面“哎哎”地应个不停,三秒之内就被包围了。

    这个说:“您怎么出院啦?腿上还打着石膏呢!”

    那个说:“伤筋动骨得一百天,还是回家歇着吧!”

    黄松涛一律点头如捣蒜,先把这一波攻势挨过去才道:“放心,我家老爷子天天给我煲猪骨头汤,好得快着呢!”

    “黄伯又教育您了吧?”

    黄松涛被戳到了痛处,咧着大嘴干笑了一会儿,逗得一帮小同志也嘻嘻直笑。黄松涛的老爷子也是警察,十年前因为身体不好,提前内退。老爷子当了二十多年的差,没见过杀人,没摸过枪,标标准准的片儿警一个。人心肠好,办事认真,也是远近闻名。

    黄松涛拿起拐杖把那小家伙的小腿一拍:“我问你忙什么呢?”

    “哦哦,”年轻人这才想起来,支支吾吾地看了看别人,“呃也没什么,随便写写。”一边敷衍他,一边还想把报告收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黄松涛瞪起眼睛,一拐杖把报告扣下,把人挨个儿瞪了一圈,“看来这事儿,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啊?老子才一个星期没来,就不知道我是谁了?”

    同志们却还是面有难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肯吱声儿。

    黄松涛作势扬起拐杖:“还不说!不说我揍你们!”慌得两个小家伙连忙躲到一边。

    最后还是一个年纪稍大的开了口:“是天安市请我们协助调查的报告。”

    “早说不就好了,”黄松涛余怒未消地挥了挥拐杖,就跟螃蟹老爱挥它的钳子似的,“非得找抽!”

    负责报告的小家伙立马振振有词地道:“这您不能怪我们,是队长的意思。队长说了,让您安心养伤,谁再让您操心他就揍谁!”唉的一声长长叹一口气,垮着脸道,“谁知道您也要揍我们,真是左也挨揍右也挨揍。”

    黄松涛笑了:“行了,队长那儿有我呢!”又很疑惑,“天安市的调查?是不是让帮忙查受害者父母背景的,”想了一想,“姓孙的,不是已经给过他们答复了吗?”

    “那是上回,后来他们又提出请求了,情况有了新进展。就您进医院的第二天,还是他们副队亲自负责的。”

    “哦?”黄松涛竖起了耳朵,副队亲自负责,那不是普通情况了,“这回让咱们查什么?”

    “除了受害人的父母,还要查养父,查他们之间是否有联系。”故意停了停,“那个养父是个大人物,您猜猜是谁?”

    黄松涛又要扬拐杖:“别卖关子,快说!”

    “哦哦哦,”小家伙不敢废话了,痛痛快快地给出名字,“是丁树海。”

    “什么?”黄松涛睁大了眼睛,“你再说一遍?”

    黄松涛的表情的确很惊讶,可显然不是被大人物震到的惊讶,更像是和丁树海早有渊源。他看着小家伙,便不觉有点儿哆嗦:“丁丁树海?”

    黄松涛整个人都沸腾了:“死者是他的养女?”

    “对”

    “怎么死的?”

    “在自己家里被谋杀了,详细情况人家也没”

    “电话给我!”

    “啊?”

    “他们副队电话给我!”

    “丁树海。”黄松涛在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他就知道他们迟早还会再碰面,虽然相隔了十年。那个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凶手走出刑警队门口的人,那件本来不会成为悬案的悬案。关于他们,他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地铭刻在脑海深处。

    他早就看出来姓丁的不是个好人,且看姓丁的这一次要怎么“遇难呈祥”。

    雷诺正在伏案工作,办公室的门却砰的一声被人猛然撞开了。抬头一看,向来老成的杨忠泽站在门边,脸色都变了。

    “雷队,”他喘着气,丢下电话就赶紧跑了过来,“青龙市那边有不得了的情况。”

第56章 父子(1)() 
雷诺蹙着眉头放下了电话。黄松涛的一通电话,给他手上的案子带来了曙光,但也带来了新的谜团。虽然案情的发展不算出人意料,可是进展却大大地超出了预期。

    “我们得去青龙市一趟。”他如此决定。

    青龙市

    这个在天安市千里之外的城市,委实也和天安市两种风格。天安市是地地道道的南方城市,精致典雅的鱼米之乡,连空气里都带着湿润。青龙市则是彻头彻尾的北方城市,豪迈大气的山水之地,风吹在脸上都干脆得很。

    第一次和雷诺出差,胡晓明很兴奋,可是又觉得奇怪:“雷队,杨队要留下主持队里的事,为什么你不让叶知远来呢?”

    “怎么,”雷诺笑问,“我只会带着叶知远到处跑吗?”

    胡晓明不好意思地笑了。

    两人一到青龙市刑警队,就受到了同行的热情接待。黄松涛也不顾自己还是“铁拐李”,亲自陪他们一起重温案情。

    “哎,一眨眼都十年过去了。”比雷诺还略年长的男人不能不感慨,“青龙艺术学院的案子,是我进咱们刑警队接手的第一个大案。那时候年纪也轻,一进现场都差点儿吐了。不怕你们笑话,我现在都时不时会梦见那个女学生。她死的样子,我真是这辈子也忘不了。”

    负责开车的汤全讶异道:“黄队,还有你怕的事儿?”

    黄松涛一巴掌盖上他的后脑勺:“开你的车。”

    那时正值盛夏,新鲜猪肉摆不上四五个小时就臭了。下了一场雨也不顶什么用,地皮很快就晒得绷干,还是热得跟蒸笼一样。

    黄松涛出现场的时候,还带着一身的臭汗,一边擦着,还一边往下淌。没看见尸首,就先闻见一股恶臭,成群的苍蝇嗡嗡作响,一阵一阵地从他身边飞过。好事的学生们在警戒线外围了好几圈,却比苍蝇更吵。他用手帕捂了嘴,跟着苍蝇走了进去,就看见那个女孩儿睁着眼睛躺在草地上,皮肤白得像刷了石灰。她就像一具精致的洋娃娃,眼珠上灰蒙蒙的,仿佛蒙了一层白霜。

    回忆到此处,黄松涛就不禁摇头:“尸体就在校园里的一处树荫里。死者叫曹单,很年轻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儿,才十九岁,能弹一手的好钢琴。”

    雷诺:“钢琴?”

    “对。他们学校的老师都说,她起码是十年难得一见的俊才。从小到大,参加过数不清的钢琴比赛,拿奖拿到手软。”

    雷诺一边听,一边翻看当年的资料。曹单有一头卷卷的长发,穿一身洁白的连衣裙,若不是那触目惊心的鲜血和伤口,她就像一个绝美的洋娃娃静静地躺在草地上。头下枕着一块石头,脚上金色小羊皮的凉鞋在挣扎中一一掉落,歪歪斜斜地在茂盛的绿草中若隐若现。现场的照片从来没有美感,可是这个女孩子惊人的美貌,第一次让充满死亡气息的东西散发出一种凄美的味道。

    唯一破坏了画面的,恐怕就是那双被砍得血肉模糊的手。

    胡晓明看着那双手,不觉睁大了眼睛:“她的手指也被砍啦?”

    黄松涛:“对。”在他听说了孙黎案后,也不能不注意到有如此鲜明的相同点。

    雷诺看着尸检报告却微微皱起了眉头:“脖颈上留有指印,后脑勺也有重物敲击过后的致命伤?”

    胡晓明指着现场发现的那块石头道:“就是这块石头吗?”

    黄松涛应了一声。

    胡晓明年纪轻,不大懂人情世故,心里有疑惑就直接说了出来:“一个凶手的话,又是砸又是掐的,不是有点儿奇怪吗?”

    雷诺稳重地道:“从常情看,是有点儿奇怪,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没错。”但是黄松涛并不介意,在副驾驶座上别过身体道,“所以我们推断,要么是凶手掐着她的脖子,猛地把她摁倒在地,结果刚好撞在了这块石头上,要么就是凶手先推倒了她,然后又掐住了脖子。总之,在她失血过多以前,就已经先因窒息而死。”

    雷诺轻轻抿了一下嘴唇,没说话。

    胡晓明点了点头,忽然又冒出个念头:“唉?有没有可能是两个凶手?一个从前面掐着她,一个拿起石头从后面砸了她?”

    作为一个新人,小汤对这十年前的旧案了解得并不比胡晓明多,直到现在才能插上一句嘴:“如果是那样的话,石头不是应该掉落在其他地方,不应该被曹单枕在脑下吧?”

    胡晓明:“呃也许是凶手故意放在那里,制造只有一个凶手的假象?”

    小汤:“这样的话,听起来更像是其中一个凶手想要嫁祸给另一个凶手,而不是合作关系。”

    胡晓明:“要不然就是各自动的手。但是先下手的那个没弄死她,结果第二个凶手得手了,然后第二个凶手嫁祸给第一个凶手。”

    小汤想了想:“这个倒说得过去。”

    黄松涛笑呵呵地看着两个小家伙你来我往,雷诺却还一直没表态,便朝他笑道:“雷队是怎么看的?”

    雷诺方抬起头,不紧不慢道:“我认为凶手只有一个。”

    胡晓明睁大了眼睛,小汤也异口同声:“为什么?”

    雷诺:“你们仔细地看这片草地。”

    胡晓明看了又看。草地上有一些践踏的痕迹,但总的来说并不很凌乱。尸体被搬走以后,那块血淋淋的石头红得发黑。因为下过一场雨,石头周边草皮上的血迹大多被冲掉了,只有少许因为死者头发的遮挡,还残留了一点儿淡淡的痕迹。其他,实在看不出什么。

    雷诺:“石头上以及石头周边的草皮沾了血迹,可是石头下面的草皮却没有血迹。这说明石头本来就在那里。如果是后来被人放在死者的后脑下,那么石头下面的草皮也应该有血迹。”

    胡晓明连忙又凑过去看了几眼,光顾着看尸体和血迹了,草皮就那么瞄了一眼,石头下面更别提了。不禁道了一声“对啊”,脸红地笑了笑。

    雷诺:“所以死者不可能是站着的时候,被人从后面打破了后脑,只有可能是像黄队他们推测的那样,在倒下的过程里撞到了后脑。总之后脑受伤时,她还活着,之后才因窒息而死。这一点也可以由她的鞋子和脚来证明。她的鞋跟和脚后跟都有泥土和青草的痕迹,这是因为她倒下以后还在挣扎,蹬踩草皮造成的。但是从留下的痕迹来看,她并没有挣扎很久。现场留下的践踏痕迹(因为覆盖着草皮,所以没有留下清晰的脚印,只有大致的轮廓)来看,也只有两组,一组显然是曹单自己的,还有一组从大小来看应该是男人的。”

    黄松涛点了点头:“没错。其实当初我们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两个凶手的可能,但是现场只有两个人的痕迹,始终没有第三个人存在的证据。而且之后关于嫌疑人的调查,掌握的情况也倾向于单独作案,所以就排除了这个可能。”

    雷诺不易察觉地抿了一下嘴唇:“是啊,证据很重要。”

    胡晓明和汤全也没话了。

    雷诺慢慢翻看到家庭成员这一栏,不觉手上一顿:“没有父亲的资料?”

    黄松涛:“嗯。她跟着母亲曹蕊长大。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而且那个男人离婚后没多久就死了。”唉的叹了一口气,“母女俩也挺不容易的。我们当时也是认为凶手的动机,是嫉妒她的音乐才华。毕竟砍掉手指这个行为太明确了,如果是因为她父母的原因而招致的仇恨,应该更针对曹单本人,毁损她的面目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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